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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云

不热云

发表时间:2020-11-19 15:30

由作者Tanno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热云》,主人公是姜鹭云边热,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觉得姜鹭云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冷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这个地方就会降几个温度,但是边热却不怎么觉得。

不热云小说
不热云
更新时间:2020-11-19
小编评语: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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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云》精选

五年前的6月,中韩合资的Silvery gray Entertainment(SG)公司打磨五年之久的五人男子组合Aeolus出道,共有三名韩国成员,一名美籍韩裔,一名中国成员,以风神为寓意,概念玩的虚无缥缈。成员各个腿长大帅哥,能唱能跳能创作,但很可惜的是――公司赔得血本无归,组合糊得查无此团。

红确实是一个玄学,要说差,SG也不是第一次做男团,Aeolus自然差不到哪去,不然也不能在解散单飞后成员都在不同领域各自开花。

但反正我们就是糊了,甚至flop到不得不在出道第三年解散组合及时止损。

这对SG来说算是个奇耻大辱,尤其是在之后的师弟团爆红后来看更显如此。

我说不清为什么,曾经无数个晚上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原因,都想不出来,最后只能归结为一句――说到底还是我们不行。

三天假里我警察局医院两头跑,医生说还好,姜鹭云下手不轻但避开了我最重要的脸。

经纪人也说没破相就好。

我不觉得好,我嘴唇和舌头都磕破了,露出里面粉色柔软的肉,吃东西疼的紧,像疮上被撒了一把盐。

里面涂了药膏,外面贴了纱布,我戴着帽子低着头走出医院,依旧是铺天盖地的闪光灯,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灰溜溜夹紧尾巴犹如丧家之犬的怂样。

他们从Aeolus出道那一天起就这么想,ok,时至今日,他们终于成功了。

但他们依旧败在了姜鹭云脚下,我打开手机连上网时正看到他参加首尔时装周,他穿着剪裁无比合身的高定,昂贵的布料和华丽的装饰像铠甲一样包裹住他,能让他在亲人死后七天不到魂都没回清即可得体大方的出席盛宴。

他是人工AI吧?

我愤愤不平地问经纪人。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是。”经纪人哥毫不留情刺我一句,把我更气得抓心挠肺。

我肝火旺盛,嘴角刚好,舌头又起了个泡,我吃不好睡不香,疲得人没了精气神,营业起来也没以前尽心尽力,于是又讨公司一顿骂。

我跟姜鹭云的事闹得有点大,公司商讨之后又给我放假,在SG呆了十年头回假多到我想吐。接下来小半年里我喝酒散心跟友人聚会,看了几个展憋出来几首歌,也回了一趟家看看父母和狗。

再回到首尔时已经是秋末近冬,约见了忙到抽不出身的当红电影演员金夏。

她裹着巨大的厚外套,却套着丝袜高跟鞋,再戴一副黑色墨镜,打扮的夸张至极,捧着杯冰美式缩在角落等我,第一眼看见她时我居然分辨不出她是想被人认出来,还是不想。

我说:“姐,你有病吗?”

她抓起手机就要走。

于是我又赶紧说:“错了,错了金夏小姐。”

她才用涂得鲜艳无比的大红唇抿下一个满意的幅度坐回原位,好整以暇得听我唠家常。

虽然她姓“金”,我姓边,但我们确实是亲姐弟,比她的金字还真。因为她那是艺名,这女人本名叫边夏。

我姐很忙,从她坐在这儿二十分钟里看了十八次手机的样子我就明白过来。

她也很明确的不想理我,我说什么她都“嗯嗯嗯对。”

她按着键盘叫司机过来接后,给我说:“有空多锻炼身体,别喝太多酒,纹身也别纹得太离谱,你是做爱豆又不是做黑社会。”

我垂眼盯着桌上随风飘荡的一束白色花丛静默不语,一个我都不想答应。

她也没逼我,临走前翻翻钱包塞我一张纸片,不是钱,钱她知道我有。

是奶,那是一张电影导演的名片。

她拍拍我手背说:“我现在跟的组,缺个男三,过来试试。”

她手很凉,我说你多穿点。

她嗯完后又反应过来,照旧不以为意端走了那杯塞满冰块的美式咖啡踩着高跟鞋“哒哒”下楼了,她说:“味道不错。”

我觉得放屁,全世界的冰美式都一个样,除了冰就是苦,然后让你拉的稀里哗啦美名其曰消肿神器。

不过我没有资格这么说,因为我连用它的机会都没有。

我姐比我出道晚,按道理好像我算她前辈?但她肯定不会对我用敬语,我也不对她用平语,要不然这辈分就乱了。

但她比我红,红的多,起码是年末将近她能工作而我在这儿百无聊赖打瞌睡的程度。

我坐在那盯着那张奶,呸,名片沉思许久,觉得人生怎么会如此奇幻?当初我满心期待从SG万人选拔里脱颖而出时,跟着Aeolus一起出道时,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靠我姐给我一口饭吃。

这家咖啡馆冷清得要命,选址不错,在江南区的大峙洞附近有几十家著名补习班,定位精准,主打学生群体,但生意依旧差得让人心悸,开了六个月赔了六个月。

或许,因为老板是我的缘故?

柜台只有一个玩手机的店员,我装作没看见,放任自己肆意回想了一下当年参加选秀时的盛况,SG的全球选拔,先线上一轮筛过,再线下四轮面试,通过率不足千分之一。

我没吹牛,我真的是万里挑一,我走进SG大门后看见成群结队向我打招呼的后辈们也这么想。

可这里的每个预备出道的练习生都是万里挑一,这世界上的万太多,于是挑出来的一也多。

*

在咖啡馆坐到黄昏日落时经纪人突然喊我来公司,来的路上我也想好了,我不想拍戏,还是想做爱豆。毕竟我还年轻,训练五年出道五年,现在也才21岁,我还有时间再苟一苟。

我姐从来不听我的话,我也一样,不想听她的。

经纪人跟我不久,我们并不能很适应对方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逻辑。比如眼下――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

我完全不能理解,我这么想于是也这么说出来了。

“没什么理不理解的。”他很冷漠“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我对着巨大投影仪上的宣传页面只觉得离谱。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这么说,但没有人理我。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整个会议室的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的盯着我。

我被这视线看到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是认真的。

站在长桌前的策划组姑娘把红点从我脸上重新挪到屏幕,她继续说:“这是当下最火的101式选秀,要在几十家公司提供的101位优秀练习生选出11个人组合出道,期间将有十二或十四期节目,用三个月时间进行录制……”

我强行忍住要炸开的脾气,举起一只手求饶说:“我知道选秀,不用再介绍了。”

“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会想到让我,去参加选秀?”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翻出了一叠文件用不带任何感情的机器人语调宣读了一遍去年一整年的当月男艺人品牌评价排行,每一个月“边热”两个字都在呈断崖式下跌,直至今年四月,终于彻底滑出前百。

我回想了一下,四月份正好是三哥葬礼,我跟姜鹭云大打一架的时候。

听说那天本来是假期,ins热议我与姜鹭云的重逢一架,连#金翰成去世#的tag都得乖乖让路,公关组全部临时召回公司开会。

我于是无话可说,转行回锅二选一,那我选回锅。

被连人带行李打包丢进拍摄基地时我还是懵的,黑色保姆车呼啸而去只留尾气,经纪人一句话都没交待,他说你会看着办的。

练习五年出道五年的被SG认证的合格艺人边热,你能办到的。

我走进演播厅看着琳琅满目鲜艳缤纷的各色脑袋,觉得我不行。

本来满场喧哗嘈杂,在我露面的一瞬间上百人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寂静下来,我看见十台摄像机有八台朝我的方向转了过来。

第一个环节是自己选座位,1到101张椅子一层叠一层擂高,贴上数字编号,让你选。

这个环节就像那些椅子一样透明且干净,你选到哪就是哪。

被两百只眼睛一齐盯住的感觉并不好,所以我选的很快,坐在编号1的椅子上的练习生已经站了起来,按照规定抢走别人的椅子需要进行battle,任何项目都可以,一个游戏或者一段rap。

可我没有走向他,我只是平静的走到最底层的一排,坐进那个连聚光灯都难照到角落――我选择101。

在我坐下后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算是他们对我这个大前辈的最后一点尊重。

我刻意维持住云淡风轻的表情,好让自己不至于难堪到能被轻易戳穿,但仅仅三秒后我就不得不破功。

练习生出场完毕后是导师出场,我看见一些熟悉的身影依次站上舞台,我曾经合作过的rap老师,或者说做过我feat的声乐老师,以及――我的前队友姜鹭云。

我僵硬的跟随人群站起来鼓掌,浑身血液都像凝固一般,全封闭的录影棚里空气粘稠得像硅胶一样难以呼吸。

我知道节目组需要爆点需要热度,我也知道我的公司吸血不偿命,但这一刻我还是愤怒了。

101个人很多,但姜鹭云还是轻而易举的一眼捕捉到我,他没有感情的瞥过一眼,视线相接的那一刻我的怒火烧到了顶点。

十年前11岁的我通过SG全球海选正式成为练习生,2年后13岁的姜鹭云成为空降成员,我们又一起训练三年后以Aeolus出道,再一个三年,组合解散,单飞至今――我在选秀回锅肉,他却成了我的导师。

他站台上,神情疏离,我能从他居高临下的寡淡眼神里判断出旁人不易察觉的轻蔑,我太了解他,就像他应该也能从台下我的笑容和掌声里感受到我翻涌的怒火。

可我不能一拳揍到他脸上,骂他,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导师,从台上到台下这几十步距离就是组合解散这两年来我与他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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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Tanno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热云》,主人公是姜鹭云边热,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觉得姜鹭云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冷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这个地方就会降几个温度,但是边热却不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