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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装置

入梦装置

发表时间:2023-04-29 10:01

入梦装置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入梦装置》由作者糯米滋呀倾心创作的,主人公是江益存墨虚芜,入梦装置小说主要讲述了:江益存想要墨虚芜试着相信他,其实他是值得相信的,只是墨虚芜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没法随便去相信一个人。

热门评价:没法相信你。

入梦装置小说
入梦装置
更新时间:2023-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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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装置》精选

夜幕快要降临,天空阴沉沉地下着雨,江益存独自行走在偏僻又昏暗的林间小道上,合身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了身上。

他记得他在墨虚芜病房睡了过去,但是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是那么真实。

快到树林出口处,光线明亮了一些,一个纤长的身影正蹲坐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喷雾一样的东西,揭开盖子塞进了嘴里,深吸气后,把头埋进了膝盖,自己抱住了自己,安静地继续蹲在雨中。

江益存加快了步伐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人的背,帮人顺着气,“怎么了?”

那人大口呼吸着抬起头看着江益存,没有说话。

“墨虚芜?”江益存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他记得邀请信上提到过墨虚芜自小患有哮喘,可受不得这凉,“我扶你起来。”

江益存双手穿过人腋下把人扶了起来,看着人脸色苍白,随时要跌倒的样子,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前面住户密集的地方走。

到了一处张贴着房租出租的屋檐下,江益存放下墨虚芜,让他靠着自己,敲响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住宿吗?”

“嗯,租房。”

妇人让开路,让两人走了进去,“我们这租房是交一押一,看现在先生这样,不太方便,我就明天再来收房租了。”

妇人带着两人到了出租房走廊,“二位要几间?”

“先一间。”

“这是钥匙,还有,晴天的晚上不要出门。”

江益存接过钥匙后,房东就离开了。

江益存打开房门,出租房并不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打扫得很干净,他扶着墨虚芜在椅子上坐下后,赶紧去开了一点窗,通通风。

“你先洗个澡,换浴袍,我帮你把衣服洗了烘干一下,明天穿。”

墨虚芜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湿漉漉的衣服打湿了椅子。

江益存默默叹了口气,把墨虚芜扶起来带到了浴室,帮人解着衣服。

墨虚芜终于有了微微的反抗意思,抓住了江益存的手腕,“我好点了,我自己来。”

“都是男人,怕什么?”江益存只是嘴上说说,手已经停了下来,这崽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里人“卖”了吧。

墨虚芜自己解着衣服扣子,这样被一道视线盯着还是不自在,抬起头看着江益存:“你先出去,我吃了药,没事儿了。”

“确定吗?”江益存注意到人纤细的脖子,看得出呼吸还没有完全顺畅过来。

“嗯。”墨虚芜肯定道。

“有事叫我。”江益存看着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人身上,那人脸色白到发青,不好勉强,退出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墨虚芜脱完了衣服,躺了进去,由于太虚弱的缘故,很快睡了过去。

江益存在门外一直等不到人出来,不得不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波光粼粼的水里,坐着白嫩,秀色可餐的人,那人长而卷的睫毛扫在下眼睑上,已经睡了过去。

浴缸里的水已经不冒热气,江益存走过去,放了浴缸里的水,又重新接满了一缸热水,直到墨虚芜皮肤暖和了,才把人抱起来回了卧室。

看着床上因为暖和了泛粉的皮肤,江益存第一次觉得自己自控能力真不错,拿了浴巾把人擦干,赶紧裹了浴衣塞进了被窝。

等到江益存洗完澡回来,墨虚芜已经把一整条被子抱在了怀里,身上什么也没盖。

江益存躺到床上小心地把被子从墨虚芜怀里抽出来,盖在了两人身上,紧接着,他就被人当成了新的被子。

凌晨,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江益存是被突然坐起来的墨虚芜惊醒的,病态中惊魂未定的墨虚芜看着窗外,确定什么都没有,才在江益存的安慰下入了睡。

第二天一早,江益存是在一阵咳嗽声中醒来的,看着咳得很难受的人:“吃药了吗?”

墨虚芜点了点头:“刚醒,吃了,吵到你了吗?”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江益存解释。

“昨晚麻烦你了,我今晚换个房间。”墨虚芜淡淡道,整个人看不出情绪。

“我认真的,不麻烦。”江益存起来帮人拍着背,“我等会儿去帮你买点感冒,止咳药。”

“好。”

房间位于一楼,窗外的花坛里种了一棵高大的樱花树,开的很是灿烂,阳光穿过樱花树,在卧室里撒上一片光斑。

江益存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点开看,界面上弹出:

危险指数:一颗星

提示:献血日

出口形状:方形

江益存看着屏幕一阵迷惑,危险指数?1颗星?是什么情况?他把手机递给墨虚芜。

墨虚芜淡定地看着屏幕,摇了摇头。

“你怎么来的这里?”江益存问。

墨虚芜继续摇头。

街道上很整洁,只是空无人烟,说今天来拿房租的房东也没有来。

镇上小别墅很多,包括江益存入住的这家花园别墅,一路走来,全镇找不出一家住宿条件差的,只是一路的商铺都关了门。

江益存抱着最后的希望,还是坚持到了药店,不出意外的,药店也没有开门,他只好往医院走。

医院出乎意料地拥挤,一群苍白的人们排着长队,从医院里,一直排到了医院外很远,在大白天看得也有些诡异。

江益存沿着队伍往里走,才发现是献血的队伍。他绕过献血的队伍去了挂号窗口:“呼吸科专家号。”

“好的,先生,挂号费30。”挂号处人员也意料之内的脸色苍白。

江益存向来没有带现金的习惯,打开付款码想要付钱,页面却弹出:程序出错,已经停止运行的字样,一连点了几次,还是老样子。

等着收款的人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现在还有人连30都拿不出来?“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让让后面排队的人吗?”

江益存把位置让给后面的人,继续刷新着手机,终于有人提醒他:“先生是外乡人吧,钱没带够,就近就可以献血,会得到很多钱。”

迫不得已,江益存走出了医院,排起了长队。

队伍比想象的要快许多,很快到了江益存,和路人说的一样,他得到了远超过他想象的献血费,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生活一个月的钱,还有几大盒补血营养品。

江益存拿着钱,重新回到挂号窗口,找到科室,代墨虚芜拿了药。

往回走的路上,街道上的人才多了起来,人手拎着几盒营养品,很多店铺也都开了门。

出租房里,房东放好了营养品,来墨虚芜这要房租。

“先生醒了,昨晚看先生状态不太好的样子,恢复了就好。我们这房租交一押一,这是合同,你看一下,一共3000。”

墨虚芜沉默着打开手机,和江益存一样刷新不出付款页面。

“先生,我们这本应该先付钱后入住的。”房东脸色阴沉,语气有些不悦。

房门被江益存从外面打开,“阿姨你好,是来拿房租的吗?”

听到房租,房东脸色没那么阴沉。

“钱都在我这,多少钱?”

“3000,还有一个合同,先生看一下,没有问题签个字。”

江益存接过合同,快速翻过,原来这个镇叫桃源镇,他拿过笔签了个:姜逸。

房东笑呵呵地接过钱,拿过一份合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益存把药递给墨虚芜,撕下胳膊的止血贴。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你去献血了?”墨虚芜有些疑惑地看着江益存。

“嗯,我们都没带钱,为了省钱,晚上得委屈你继续和我挤一张床了。”

“嗯,我会还你的。”墨虚芜坚定道。

“好。”

墨虚芜拿着药拆开,看了下说明书,就去落地窗附近的饮水机取水了。

由于下了一晚上的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淡粉的花瓣,只有一小块地方的花瓣明显比其他地方薄一些。

即使是花瓣被雨水打落了一地,也不影响窗外那棵樱花树灿烂得像一大朵浅粉色的蘑菇云。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灿烂的樱花树了。”墨虚芜淡淡道,他接了水,把手里的药放入嘴里,喝了一口水,全部咽下。

“知道樱花为什么开得那么灿烂吗?”江益存逗他。

墨虚芜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江益存。

“樱花本来是白色的,因为树下埋了尸体,树吸收了尸体的血液,所以变成了淡粉色哦。”

墨虚芜又盯了江益存好久,又看了看窗外,走过去把窗帘全部拉了起来。

“好了,逗你玩的,不怕啊。”江益存以为自己玩笑开过火了。

“我知道,只是,痛苦孕育的美,不看也罢。”

江益存也不再逗他了,想到墨虚芜昨晚突然惊醒,缓了好久才重新入睡,劝道:“我去便利店买点午饭,你昨晚睡的不好,再睡一会儿。”

“嗯。”

江益存才跨出屋子,明显感觉到室内外的温差,室内清冷得厉害,灿烂樱花树下的房子比其他地方多了份凉意。

小镇的便利店很密集,江益存走到最近的一家,买了饭团就往回走,回来的走廊里,正好遇上了买菜回来的房东。

“先生自己买了饭啊,你们第一天入住,我多准备了些饭菜,先生把买的午饭先放冰箱吧,留着晚上吃。”

江益存看着房东手里提着的好几袋新鲜的菜和肉,道了谢。

“那就等我做好了,叫你们了。”房东笑盈盈地走远了。

午饭时间,餐厅里到坐的有,房东妇人,和她的两个女儿。

“好了,人都到齐了,快吃吧。”房东坐下来,招呼道。

桌上五人,只有房东笑盈盈地问这问那,两个女孩大约高中生的模样,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多吃点,晚上爸爸就回来了。”房东为两个女儿布着菜。

两个女孩本来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转瞬而逝。

墨虚芜吃了药后,咳嗽已经不那么频繁了,但却嗜睡得厉害,午饭后一直睡到了夜幕降临,吃了江益存热好的饭团后,吃了第二次药,又开启了睡眠模式。

一直到凌晨,墨虚芜习以为常的被一阵窒息感困扰,也许是由于氧气的供给不足,墨虚芜又重复了昨晚的噩梦:

好几个披散着头发的人,浑身泥泞地站在落地窗边,拍打着窗户。

墨虚芜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转头看了看窗外,和昨晚一样,什么也没有。

今晚江益存睡得很沉,并没有被他的动静惊醒。

墨虚芜大口喘着气,拿过床头的喷雾吸了一口,屏住呼吸10秒后,去卫生间簌口。

在卧室还没有察觉,到了距离走廊更近的卫生间,墨虚芜能细细碎碎地听到家具碰撞的声音,还有女人低低的哭声。

他回到卧室,拍了拍江益存,没有醒,直到重重推了一下,江益存才醒了。

“怎么了?”江益存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献血的缘故,头沉得厉害。

“我在卫生间听到有人哭。”

江益存揉了揉疼的厉害的头起来,和墨虚芜去了卫生间,细细碎碎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他拍了拍墨虚芜的背,“我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睡沉了,下次醒来就叫我。江益存,我的名字,记住了吗?”

“嗯,可能献血的缘故,我去帮你拆一支口服液喝喝。”墨虚芜走到礼盒包装前,帮江益存拿了一支口服液,“墨虚芜,我的名字。”

“嗯。”江益存接过补血口服液,甜丝丝的,并不让人排斥的味道。

临近中午,两人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江益存穿戴好衣服去开了门。

今天房东戴了一双白手套,头发披散着,扑了不薄的粉底,“先生,我准备了午饭,你不用买了,收拾收拾就来吃饭吧。”

今日的餐厅多了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在人还没有到齐的时候,已经开始大吃大喝,把菜往自己的碗里倒。

两个女孩和房东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座位上,眼神迷离。

房东妇人看着狼吞虎咽的丈夫,愣了愣,又继续笑着招呼江益存和墨虚芜坐下吃饭: “我家这位就是粗人,两位不要介意。”

听闻话语,男人抬起头打量了墨虚芜和江益存一会儿,“外乡人?”

“来了就是客,你管人家来自哪呢?”房东有些不满的样子。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全程没有人再说话。

饭后,男人回了卧室,把门摔得很响,房东习以为常似的,叫了两个女儿帮她收拾餐桌,洗碗去了。

“妈,那两个租客会搬走吗?”

“不会,菜里有助眠的药物,那间房间离我们最远,在卧室听不到的。”房东叹了口气,“你爸这次又不知道要带多少钱走,我们就靠这点房租过过日子了。”

晴朗的白天过后是满天星光的夜晚,吃了两天药的墨虚芜已经完全恢复,想要出去散散步。

“虚芜,第一天房东说,晴天的晚上不要出门。”

“为什么?总不能雨天的晚上出门吧?”墨虚芜有些不解。

江益存也无奈地摇摇头,他的手机碰巧响了,他点开屏幕来看,只有一串倒计时的数字:120h.

“意思是要在5天内找到出口吗?”墨虚芜和江益存同时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不断减少。

“应该是了。”

“我们已经呆了两天了,镇上都很富裕的样子,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不对,你说昨天凌晨听到女人哭声的事儿?”

“嗯,还有家具碰撞的声音,到卫生间才能听到。”

“今晚我晚点睡。”

说完晚点睡的江益存,才不到10点就犯起困来,不住地打着哈欠,以往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一般都是很晚睡,连续几天每天就睡3,5个小时的时候也有,不至于这么早就困。

“虚芜,你不困吗?”墨虚芜体弱多病,理论上更容易疲惫才是。

正倒水准备吃药的墨虚芜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我晚上睡眠不好,经常会做梦,感觉氧气不够用,会惊醒过来。这个药有嗜睡的副作用,刚开始还觉得这副作用挺好,我睡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好觉,吃久了可能免疫了,又尝试了挺多类似的药,还是睡不好。”

江益存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门透气,哀乐声和哭喊声也随之钻了进来。

“有人过世了?”墨虚芜放下杯子,“听上去有很多人,出去看看吗?”

“嗯。”

两人穿过人群,看到地面上的担架上躺了一个人,面色青白,脖子上有两个孔的咬痕。

“尸体在哪发现的?”墨虚芜问旁边的人。

“樱花湾。”

“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江益存问。

周围的几个人一脸惊恐,纷纷拒绝了。

“我们两和你们一起去!”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墨虚芜随着声音望去,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四人走在去樱花湾的路上,刚刚踊跃而出的男人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林间,刚进来是下雨的夜晚,和她入住了同一家旅店。”

“我叫贺研,你们怎么称呼。”

“姜逸,他叫徐雾。”江益存在陌生世界始终保持警惕。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记得吗?”林间问两人。

“我们都是睡一觉就到了。”

林间和贺研眼中都透露出一丝诧异,“你们没有去过奈落吗?”

江益存摇了摇头,奈落是座空城,更是禁区,他哪来的兴趣跑去那,墨虚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说,被拉入这个世界的人,是随机的?”前两天还在抱怨年少不懂事,非要去奈落玩的贺研突然迷惑。

“你们献血日献血了吗?一个人的献血钱,我算了一下,足够养活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而且,每月15日为献血日,这天的钱翻倍。”林间转移了话题。

“嗯,难怪那么多人排队。”江益存回想起献血日的长队伍,他从来没排过那么长的队。

“听说镇上经常有人被吸食血液而死,晴天出行一定要结伴而行,就刚刚那个尸体来看,看来传言是真的。”

“房东不是还说,这种情况是从紫阳庄园建成,有人搬了进来后,才慢慢有的吗?”林间话落,贺研紧接着补充,“而且,紫阳庄园的人是晚上搬来的,庄园的小少爷,据说是患有白化病,白天从来不出门。镇上的死者会不会和庄园有关?”

“而且,穿过樱花湾就是紫阳庄园,很难让人不怀疑。”林间赞同贺研道。

四人走进地面铺满了白樱花花瓣的樱花湾,墨虚芜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地上车轮碾压的痕迹,沿着痕迹走,其他三个人跟上了他,一路又走到了另一个通往镇上的出口。

“什么呀?车轮误导人。”贺研走的腿酸了,望着远在樱花湾另一边的紫阳庄园抱怨。

墨虚芜望着不断飘落的白色樱花雨,按这个速度,不到半夜,这些车轮印就会不见了。

“你们三个男人,不知道关心一下弱女子嘛?”贺研咬着唇。

“我们去紫阳庄园,你要自己先回镇上吗?”林间征询她的意见。

“我,”贺研望了望周围幽暗的樱花林,“我和你们一起!”

靠近庄园一侧的樱花林出口,有两个靠在一起的墓碑,墓碑前正站着一个穿着带有欧式元素浴衣的少年,那人奶白的长发及脚腕。

四人躲在樱花树后,远远地看着白发少年的举动。

少年在墓碑前放了两束紫阳花后,转身往庄园的方向走,四人随之跟了上去,墨虚芜眼睛一扫而过墓碑上的照片和碑文,照片上是两个容貌绝色的男女,看碑文猜测是少年的父母。

庄园被紫阳花丛包围,很利于藏身。

快到庄园门口的时候,少年转过身来,看上去年龄不大,一张极其精致的脸,完美得不像真人,他幽蓝的眸子扫过紫阳花丛,又转过身去继续走,四个人躲在蹲在花丛后虚惊一场。

少年在庄园大门开启的一刻,停下脚步,声线稚嫩却淡漠:“跟踪我好玩吗?”

江益存看着娇小的少年并没有攻击性的样子,又想到危险指数一颗星,首先站了出来,紧接着墨虚芜,林间,贺研也站了起来。

“闲心回来了。”另一个清冷的男声从门里传来。

“嗯。”任闲心抬头望着高挑的季繁,男人俊逸得超凡脱俗。

“有客人?”季繁走出来看着门外不远处的四人,“四位进来吧。”

江益存看着比自己还略微高挑的男人,任闲心在他的衬托下,更加小巧一个了。

“这,太,太养眼了。”贺研目光停留在季繁身上,只是心底默默道。

“四位来的正巧,刚好赶上早餐。”季繁边说边带着几人往餐厅走。

墨虚芜确认自己没听错,他说的是早餐。

通往餐厅两侧的走廊上,光线略暗,每距离不远就有一幅任闲心的精美画像。

餐厅有三道入户门,他们跟着季繁从第一道门走了进去。欧式长形餐桌旁边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看上去很拘谨的样子。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任闲心稚嫩的声音响起。

“闲心快过来坐。”女人回应道。

季繁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下,坐在他旁边的是任闲心。

墨虚芜看着那一男一女,完全不能认同两个人能有像任闲心那么精致的后代。

四人在其他空位上坐好,排着队端着托盘的佣人走了进来,依次把餐盘放到了8人面前,然后站在了8人右后方。

点缀了鲜红樱桃的乳白布丁,晶莹剔透的花冻,樱花状的小糕点,漂着樱花花瓣的甜香酒酿……

只是一餐就上了几十种各种精小的餐点,每种只是一到两口的量,只要餐盘里的点心被吃完,身后的佣人就会拿走盘子,换上新的点心。

墨虚芜看着盘子里点缀了鲜红樱桃的乳白色布丁,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送到嘴边,是清甜的果香味,但是,又隐隐约约掺杂着某种甜腥味,他放下勺子,坐在那没胃口。

江益存看着墨虚芜不吃,也同他一起放下了勺子,除他们俩外,其他人已经换了好几盘了。

“先生,如果不和胃口的话,我帮你换一盘。”身后的佣人把他两的盘子撤走,换了一盘。

墨虚芜用勺子拨开洛神花冻,清甜的果香依旧带着微不可查的腥,他放下了勺子。

“先生不喜欢吗?”任闲心幽深的眼睛注视着墨虚芜。

“没有,我吃过晚饭了,吃不下了。”

“这样吗。”任闲心又优雅地拨弄花冻去了。

林间和贺研都很满意这次免费的高配一餐,吃了很多。

被任闲心称之为父母的两人也是换一盘吃一盘,直到所有的菜上完后,他们把江益存和墨虚芜两人的份也吃了。

饭后,四人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墨虚芜打量着室内的环境,卧室和书房一体,华丽的维多利亚风格,位于中间的大床目测有三米宽,看上去很柔软。

听到敲门声,墨虚芜去开了门。

门外是抱着枕头的江益存,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道“我可以借宿一晚吗?我房间灯坏了,不方便。”

墨虚芜看着3米的大床,点头同意了,“好。”

贺研看着宫廷风满满的卧室,少女心泛滥,扑到了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一圈,又躺了好久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贺研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躺在床上翻着,听到敲门声懒洋洋地起来去开了门。

“小姐,需要睡衣吗?”门外穿着制服,端着托盘的女仆恭敬道。

贺研看着托盘上的一蓝一红两套宫廷风的睡衣,接过托盘,“谢谢啊。”

早知道这服务这么好,就不去镇上献血,还住那个简陋的房子了,贺研拿着两套睡衣,睡衣手感很好,是上等的丝绸,她解下浴袍,换上了红色的睡衣,舒服地入了睡。

送完贺研的睡衣后,女仆又接连敲响了其他三人的门,林间随手拿了蓝色的睡衣关了门。

女仆敲江益存的门,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就去敲响了墨虚芜的门,江益存正在浴室洗澡,墨虚芜看着一蓝一红的睡衣,“其他人也送了同样的吗?”

这话把女仆问的不知所措了,“是的,先生。”

“我不要和其他人同款。”

“啊,”女仆端着托盘,愣了愣,“不好意思,先生,招待不周。”

“没事。”墨虚芜甩上了门。

凌晨,江益存和墨虚芜是被女人凄厉的惨叫声惊醒的,紧接着是走廊上很急促的奔跑声。

走廊上,一群没有眼白,长着森白獠牙眼里泛着红光的人正追着只穿了蓝色睡衣的林间跑,其中一个捂着胳膊,却丝毫不影响其追赶林间的速度。

墨虚芜等着动静小了很多后,才和江益存一起轻手轻脚地沿着血迹跟了上去。

林间手里拿着沾血的银匕首,被追的到处乱跑,撞倒了走廊上不少灯柱,横冲直撞之间,撞倒了两个端着托盘的人,两个人倒在地上,托盘里的点心和鲜红的饮料撒了一地。

听到动静的任闲心打开门,稚嫩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委屈:“我的饮料和!”点心,任闲心看着暴怒的林间,话还没说完,就要关门,被抢先一步的林间拽了出来,掐住脖子举起来按在了墙上。

追赶林间的生物立刻停下了脚步,不动了。

“疼,呜呜,爹地,妈咪,救我。”任闲心被按在半空挣扎着,对着打翻托盘的两人道,双手试图掰开林间的控制。

两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林间手上的匕首,落荒而逃,留下任闲心继续被掐在墙上。

林间把匕首拿起来架在任闲心脖子上,任闲心眼里满是惊恐,不敢再挣扎只发出低低的抽泣声,余光注意到季繁,“繁,哥哥,”

“小东西,让他们退下,你能办到吧?”林间把匕首又逼近了任闲心脖子一些。

林间话才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双手连带着匕首一起被什么看不见的线切断,落到了地上。

任闲心跌坐在地上,眼里的慌乱还没有完全退散,季繁收了线,走过来抱起他,拍着人的背安慰,把人抱回了自己卧室。

刚还静止的獠牙生物,向林间一拥而上。

躲在暗处的江益存一把拉过墨虚芜按进了自己怀里,背对着厮杀现场。

血花四溅,残肢在半空飞,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后,满地的血迹都被蚕食干净,只剩下满地的干尸块后,怪物们消失了身影。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墨虚芜呼吸困难,捂着嘴想吐,江益存不顾人的挣扎,打横抱起人往回走。

到了卧室,赶紧找来喷雾药剂,塞进了墨虚芜嘴里,又去拉开了窗户。

几分钟后,墨虚芜呼吸平缓了许多,“这是危险指数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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