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云卿宋宴初的小说《成为他的踏脚石》是作者会飞的茄子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成为他的踏脚石的主要内容是:云卿从未想过宋宴初的爱是这样的恐怖,如此爱他,但也一直都在伤害他。
《成为他的踏脚石》精选:
郁含朝深深看了他几眼,结束了催眠,转身上了自己的床,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不知道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云卿眼睛重新聚焦。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依稀记得刚刚郁含朝和自己道歉,不小心把自己的床单弄脏了。
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郁含朝在床上吃东西弄脏的却是他的床。
但潜意识告诉他,就是这样,没有错。
一旦深思,脑子便会觉得疲惫不适,于是云卿不再多想,洗漱完就上床睡觉。
.
第二天。
下了早八,云卿路过经管楼下的宣传栏时,意外瞥见了一则数学建模比赛的公告。
三到四人一组参加初赛,前十名将获得复赛资格,复赛晋级后将进行国际数学建模比赛,第一名将获得国外顶尖大学的交换生名额。
云卿的目光落在交换生三个字上,有些出神。
国际数学建模比赛在明年暑假,这么长的时间,云婉茹的病也该好了吧?
云卿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点进免打扰的院群,果然看到辅导员转发了这则公告。
自行组队再报名的话,他该去哪里找人组队呢。
组队的人大多数是大二的学生,大一还没有开设数学建模这门课程,又少有人对这些竞赛感兴趣,报名的几乎没有。
但云卿早早了解到这些,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
一个摆脱掉踏脚石,向上飞的机会。
云卿想了想,点开了学校论坛,其中一条招收建模队员的帖子竟然标了红。
#数学建模三等一,能做出下面这道题的来#
【楼主】匿名:[图片]
-这是准备预订国际赛名额?这么变态的题目!
-我猜匿名的背后是数院的白惊棠大神。
-洗洗睡吧,大部分人都是想蹭个三等奖。
云卿点开图片,扫了眼题目,心里便有了底。
他重新走回教学楼找了间空教室,开始答题。
十分钟后,那道标红的帖子再次弹出一条消息。
【楼主】匿名:人齐了,封楼。
-?这么快?这个帖子才发了不到半个小时啊?
-卧槽,居然有人在半个小时内做出了那道题?
.
云卿加了匿名楼主的好友后,被拉进了一个四人群。
群名:啊对对对你说的都队。
『White』:大一的?有点东西。
『葬爱』:今天下午有课吗?
『死鬼~』:报名表我刚刚交上去了,下午我们想找个时间讨论一下比赛事宜,毕竟来这个群都是冲着第一名去的。
『青云羡鸟飞』:没有课。
『死鬼』:那就吃完中饭在数学楼102的小教室集合,我提前占好了座位。
『葬爱』:这么文艺的昵称,小学妹?[色色].jpg
『青云羡鸟飞』:男的。
『葬爱』:啊~你是0吗?我是超级大猛1哦。
『White』:操,张泽禹你踏马不会说话就闭嘴。
『葬爱』:白哥还是这么恐同呀,这么凶等下吓到小学弟就不好了。
群内活泼的气氛让云卿无意识地勾起唇角,他正准备关上手机,置顶聊天框突然弹出一条最新消息。
『亲亲老公』:下课了?我记得你下午没课,中午陪我去赶个饭局。
云卿面无表情打字。
『青云羡鸟飞』:下午要讨论数学建模组队比赛的时,没有时间呢,亲。
宋晏初应该是去查询了一下事情的真实,过了五分钟才回复。
『亲亲老公』:宝贝,你不会是想获得免费出国留学的名额才去的吧?你要是想出国,只要和我说一声,明天我们的手续可以办好。
男人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试探,言外之意不过是,云卿想趁着一年后的出国机会将他利用完就踹掉。
『青云羡鸟飞』:当然不是,只是我本来就对这方面很感兴趣,顺便蹭个三等奖。
云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青云羡鸟飞』:好想和老公一起参赛啊,可惜老公是艺术生[猫猫哭泣]jpg。
『亲亲老公』:。
.
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数学楼终于到了。
云卿找到102的门牌号,推门进去,一抬眼首先就对上了少年愕然的目光。
白惊棠随着云卿走进来的步伐往后退到墙角:“操,怎么是你?!”
云卿笑眯眯地与其他两位学长打过招呼,互通了姓名后,便转头看向白惊棠,无辜眨眼:“不是你说的,做出了题目就可以吗?”
他说着,脑子里莫名想起来郁含朝茶里茶气的样子,眉头微蹙,眼圈逐渐泛红,“因为我喜欢男生,所以白学长很讨厌我吗?”
小学弟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旁边两位与白惊棠同大二的学长顿时不满地看向白惊棠。
“老白,你够了啊,就算你是直男也不能歧视人家啊。”
“就是就是,白哥你这也太过分了。”
白惊棠顿时怒不可遏:“……什么叫做我歧视?你们根本不知道他那天居然——”
居然调戏我,还邀请我上床和他试一试!
一句话梗在喉间就是说不出来,要是说出来,他被一个同性恋调戏得面红耳赤的事情传出去,他的面子还要不要?!
张泽禹莫名其妙:“居然什么啊?”
白惊棠憋了半天,干巴巴道:“居然当着我的面被宋晏初那个死同性恋亲了。”
“啧,这有什么,人家小情侣这样不是正常?”
“是啊是啊,而且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超养眼的好不好。白哥,你不会是还记恨着宋晏初抢了你的校草头衔吧?”
白惊棠瞬间炸毛:“你放屁!老子全宇宙第一帅,需要去和他一个死gay抢称号?!”
云卿擦了擦下眼睑处不存在的眼泪,不动声色打量眼前面色不善的青年。
帅倒是帅,和宋晏初同类型的浓颜系,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如松,标准的校草长相,可惜眼神太凶,嘴太贱。
和宋晏初的一样贱。
“行了行了,别忘了正事。”李一则扬了扬手中一叠新打印的资料,看向云卿,“云卿同学,你坐这里就好,等下我们要根据这些往年的试题每个人轮流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云卿看了眼对方指着的位置,正好在白惊棠旁边。
由于正事要紧,他坐下来时,白惊棠只是狠狠地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真是幼稚。
初赛就在下个月,剩余的时间不多,于是这场讨论会一直延续到了晚上九点。
中途的晚饭四个人都是随便应付一下,云卿更是连某金.主的消息轰炸都没精力理会。
月明星稀,云卿趁着月色走出教学楼,偏头就看见白惊棠在路边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面前停下。
其实不能说骚包,毕竟今年新出的限定款,深海之蓝,主打的就是激情与神秘碰撞。
云卿收回目光准备去一旁的公交车站等车,那辆深蓝色的跑车就开到了自己面前。
刚将目光落在那流畅不失酷炫的车身上,就听见主驾驶上的青年懒洋洋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像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应该这辈子都买不起吧?”
“……”
云卿面无表情转头就走,然后被身后的车一个娴熟的漂移后拦住。
“你走什么?”
云卿无辜眨眼,娇里娇气地说:“去找我男朋友,让他给我买跑车。”
白惊棠:“……”
然而云卿还没走几步路,就被过于高大的男人攥住后衣领提起,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白惊棠搭在方向盘的指尖不经意摩挲,上面仿佛还残留了少年后颈的触感。
真他妈的又软又滑。
同性恋都这么娇气?皮肤这么嫩,跟豌豆公主似的。
“我可是同性恋,你居然敢让我坐你的车?”云卿也不挣扎,极为放松地靠在真皮座椅上。
毕竟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
白惊棠嗤笑一声:“老子不过是秉持着人道主义照顾一下队友,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坐我的副驾驶?那是给我未来女朋友坐的。”
他说着,目光从少年姣好的脸上匆匆一瞥,握着方向盘的人不自觉紧了些。
晚风寒凉却温柔,抚过少年额前的碎发,那张过分精致稠艳的脸便全然露了出来。
白惊棠神思有一瞬飘远,如果云卿是女生的话……
该死的,他在瞎想些什么?
开车的青年神色忽而烦躁起来,云卿莫名其妙瞅他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他闭眼感受着风拂过脸庞,疲惫感稍稍得以消散。
到了宿舍楼下,白惊棠一言不发,等云卿下了车,一脚油门就远去,就像身后有野兽在追。
云卿从口袋里摸出校园卡正准备打开门禁,腰间一紧,眨眼间他便被一具高大的身影困在了光线昏暗的墙边。
在看清对方的脸后,云卿停下了挣扎,迟疑道:“宋晏初?你怎么了?”
“我从来不会对别人笑,也不会让别人靠近我。”男人死死的盯着他,目光阴郁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为什么你却不能做到?”
云卿从未见过男人这般情绪外露的样子,直到他闻见了从男人身上隐约传来的酒气,眼中划过了然。
他无辜地笑了笑:“可是包-养协议里没有这一条呢。”
零星的月光从头顶繁茂的枝叶间隙里穿过,落在少年澄澈的眼底,漆黑眼珠里的冷漠那样刺骨。
比这凄凉的月色还要冷。
宋晏初被酒意熏染,低垂的眼皮与抿起的薄唇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但云卿知道,这不是什么狗,这是心机深沉又蛮横专治的狼。
夜晚很安静,只有树枝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云卿被宋晏初紧紧拥在了怀里,相贴的胸膛处是急促的心跳声,一声强过一声。
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难掩怒气,“先是宋宴时,又是白惊棠,下一个是谁?是郁含朝吗?你一直不愿意搬出寝室,就是因为他对不对?”
男人说着顿了顿,语气又逐渐变得哀怨,“云卿,我才是你的金.主,你不可以去亲近别的男人。”
云卿任由他抱着,下巴微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轻笑:“不会呢。”
空气寂静下来,直到两个人的体温逐渐交融,他又听见宋晏初低声说:“那宝贝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你的金.主呢?”
“唔……”云卿眸光闪了闪,轻声道,“当然是有的。”
谁会不喜欢钱呢。
可除此之外,想要他的真心,哪有那么简单呢?
男人将下巴靠在他头顶,轻声道:“那就好。”
云卿瞧不见的地方,那双狭长的眼眸清明得再不见半分醉意,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少年后颈时,眼底只余一片渗人的阴沉冷意。
“我有礼物要送给宝贝。”
不等云卿疑惑发问,左耳传来一瞬间的刺痛,继而是温凉的触感。
他抬手摸了摸耳垂,是一枚耳钉。
指尖下的触感参差不齐,款式应该比较复杂。
“怎么想着突然给我戴这个?”云卿摸出手机,借着反光的屏幕打量。
是一朵用血玉雕琢的玫瑰,几缕坠着的水晶流苏像是从玫瑰花瓣上滴落的露珠。
随意瞥见的每一处无不经过精细雕琢,一看就很贵,挂网上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今天下午去首都珠宝展览会逛了一圈,看到这个觉得很衬你,就买了。”
宋晏初低头吻了吻他被鲜红玫瑰点缀的耳垂,目光落在少年如画的眉眼,语调不自觉柔和下来,“喜欢吗?”
云卿抿唇笑道:“嗯。”
时间已经很晚,他紧接着随意敷衍地哄了几句,便转身上了宿舍楼。
云卿走后。
一辆黑色宾利从道路的阴影里缓缓开出,主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周嘉遇帅气的脸。
“行了,人都走了,赶紧上车。”
宋晏初姿态散漫地坐进了副驾驶。
周嘉遇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吐槽:“你说说你,大晚上从酒局跑出来偷偷在人家屁股后面跟了一路,还以为你要拿出金.主抓奸的威势呢,结果委屈得跟条哈巴狗似的。”
宋晏初垂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一动不动的红点,淡声道:“你不懂。”
“我不懂?”周嘉遇瞪大眼睛,一脚踩住刹车,偏头对宋晏初痛心疾首,“老宋啊老宋,到时候你要是不小心陷进去了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宋晏初抬眼透过车窗,瞥了眼三楼某间亮着灯的寝室,不屑冷哼:“你觉得可能吗?”
尽管这只金丝雀过分美丽,性格独具一格,每一处都像是按着他的喜好长的,还时不时让他刮目相看,就连偶尔的调皮都格外可爱——
但他绝不可能动心,如今不过是因为还没玩腻而已。
感情这种东西,在京圈里拿出来说都要被人笑话。
父亲从小教导他与宋晏时如何做好一个豪门权贵,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什么是感情。
因为宋家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
他也一样。
.
“三天后就是初赛,早上八点半学校的班车会在校门口准时候着。”张泽禹将手中的比赛细则分别发给三位队友,“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大家都不要有心理压力哈,就凭咱们这实力,进复赛那是妥妥的!”
云卿接过递来的册子,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医院的朋友告诉他,云婉茹的手术很成功,人已经醒了,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自从将云婉茹送进医院,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云卿?云卿!”
云卿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刚刚喊你几声都不应,晚上没睡好?”张泽禹关心道。
云卿垂眸,指腹蹭了蹭册子的边缘,笑了笑:“嗯。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三天后见。”
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背影单薄而伶仃。
“白哥,小学弟一看就心情不好,万一影响了三天后的比赛怎么办,作为队友,总得有点表示吧?”张泽禹抬手搭上白惊棠的肩,揶揄道。
“……啧。”
白惊棠知道,这两个家伙一直在试图缓和他和云卿的矛盾。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云卿是个到处勾引男人的浪荡货色!
随便对一个男生就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宋晏初那个死gay找男朋友光看脸,迟早有一天被戴绿帽子。
哼,等比赛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云卿拉黑然后离得远远的。
这样想着,他已经跟在云卿后面走出了教室。
“云——”
少年不知看见了谁,脸上的郁色消散,笑得比这火红的秋色还要绚丽。
白惊棠喉间的下一个字就这样卡住,他看见少年脚步轻快上了一辆限量款的跑车。
车身通体黑色,磨砂质感,比他那辆深海之蓝差远了。
哼,真没眼光。
主驾驶的车窗缓缓下滑,露出男人锋利英俊的脸庞。
是宋晏初。
他们在车上接了一个短暂的吻,然后扬长而去。
白惊棠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就说吧,根本就是瞎操心。
.
云卿一脚踏进医院,冷气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就迎面扑来。
上了七楼,刚走出电梯,走廊的喧闹充斥在耳内。
“怎么回事?”宋晏初拉住一名匆匆走过的护士,拧眉问道。
“19号床的病人醒来后就一直闹着要出院,刘医生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去通知家属。”
“我就是。”云卿说,“我先去看看。”
他对于病人闹着出院的情况丝毫不意外,面色平淡得像是习以为常。
走到倒数第二间病房,都不用打开门,女人尖锐地声音就清晰的传出来。
“我身体很好,我不要住院!你们医院就是强迫病人住院好捞油水,再不放我离开我就要去法院告你们!”
“云女士,你先冷静下来!”
“病人血压持续升高!”
“先摁住她!”
“放开我!你们休想骗我的钱,我没病!”
云卿推开门,淡声道:“云婉茹。”
少年的声音很轻,但是极其具有辨识度,即便在嘈杂的病房内也能让人准确地捕捉到。
云婉茹挣扎的动作顿住,几个护士抓住时机调整仪器重新给病人输液。
云卿隔着来回走动的人影与那双熟悉的眼睛对视。
云婉茹很瘦,昏迷这段时间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方才的她如同泼妇,她依旧是一位毋庸置疑的美人。
尤其是那双病态更添风情的桃花眼,除却眼珠颜色浅了些,与少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护士们鱼贯而出,贴心地为前来探病的家属关上门。
云卿不紧不慢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果篮,挑了个最红的苹果,掏出小刀慢悠悠地开始削皮。
“云卿,你是不是动了我箱子里的钱?我不是说了我不用去医院吗?!”云婉茹死死地盯着他,苍白的指尖焦躁地攥着床单。
云卿掀起眼皮瞅她一眼,轻笑:“精神这么好,怎么,急着出去接客啊?”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办出院手续,我不要住在这里。”云婉茹的目光落在被少年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上,又嫌弃地移开。
“可是已经付了一年的住院费呢。”云卿淡淡道:“你要是现在出院,钱可就全都打水漂了。”
“一年?我就说你是个赔钱货!我又不是精神病……不对,你哪来这么多钱?!”云婉茹面色骤然阴郁下来,就算将她的积蓄都用光,也不可能住得起这样的病房,更别说直接住一年。
云卿手中动作停下,他抬头看向云婉茹,无辜眨了眨眼,唇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这个问题还用问我?”他说,“怎么来钱,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云卿说完,漫不经心观察着云婉茹的表情。
他看见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唇瓣逐渐颤抖,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云卿!我让你去读书就是让你学着怎么取悦男人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云卿就这样冷漠地看着,直到她没了力气,终于冷静下来。
“你是为了给我治——”
云卿不耐地打断她:“当然不是,救你只是看你可怜,顺手而已。”
云婉茹赤红着眼,精神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颤抖地吐出每一个字:“那你为什么要……要……”
云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不甚在意地说:“当然是因为,和他上床很爽啊。”
门外,宋晏初敲门的手蓦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