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阿咪所著的小说《穿成小炮灰》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穿成小炮灰围绕主人公苏濯慕寒山开展故事,内容是:苏濯并不想去管剧情,他既然已经穿越了,只想要好好做自己,其他的事情都不想想。
《穿成小炮灰苏濯》精选:
那可是能单枪匹马带领十几名下属单挑西域一支上百人队伍的人啊。
苏行迹眨了眨眼,扶住宋长河的胳膊,站直了身子。
原书中写苏震叛变,西域番邦与其里应外合,派了一支百人的队伍从京都后方包抄。
彼时京都大部分将士皆赶赴前线,京都城内几乎无兵镇守,根本拦不住那支队伍。
禁卫军统领漆明月为防后方失守,亲自带领十名精锐,突出重围,连夜赶赴皇城,拿命护住了京都。
而他自己却在此战役中身负重伤,最终不治而亡。
苏行迹生活在国泰民安的二十一世纪,既没有体会过战争的残酷,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厮杀。
他对战争的那片面的认识全都来自历史课本上的字面解释。他没有体验过那种将命悬在刀尖上的感觉,但是他清楚明白,能英勇奋战,罔顾身死守护家国安宁的战士,永远值得世人崇敬。
自想起漆明月身份那刻起,苏行迹便突然觉得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躯在他面前变得高大伟岸了不止一星半点。
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他始终不解,就漆明月刚才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以及他话里话外的暗示来看,漆明月好像挺讨厌自己的。
只是他记得原主似乎与漆明月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纠纷,他不明白漆明月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
他想了解其中究竟,但又不敢直接开口,只得作罢。
自漆明月带着他的那帮兄弟们来帮忙了之后,大家干活的效率明显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原本需要两三天才能弄完的活,他们一个下午就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晚上,苏行迹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特意在酒楼对面的燕春楼摆了几桌酒席。
漆明月本不想来的,但是无奈宋长河非要他来,他拗不过,只能参加。
漆明月平日在军营里糙惯了,偶尔进个酒楼倒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一会儿嫌酒盅太小,一会儿嫌羊肉太柴。
左右不过是给苏行迹找麻烦,故意刁难他而已。
今日这宴席是苏行迹做东,挑出来大大小小的毛病自然也要算在他头上。
苏行迹当然知道漆明月是故意针对他。
虽然他面上笑脸相迎,但心里少不了有些不舒坦。
漆明月为人豪爽,说话夹枪带棒都夹的格外明显。
他举起小厮刚换来的酒碗,斟了满满一碗,朝苏行迹递过去。
“来,难得苏公子今日有兴致摆了这么大一桌鸿门宴。兄弟几个可千万别驳了人家的面子,多喝几碗,免得落人口舌,说咱们禁卫军不懂礼数。”
坐在漆明月周围各位纷纷举杯,个个脸上带着略显嘲弄的笑容。
苏行迹有些烦躁地接过酒,仰头喝了大半碗,奈何酒量太差,半碗酒下肚便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他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这位爷,他已经被人阴阳怪气地讽刺了整整一天了。
酒过一轮,在座的几位都被喝的面红耳赤,只剩下宋长河还算清醒。
漆明月喝的太多,整个人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虾子。说话声音也含含糊糊的,一会儿念叨苏行迹,一会儿又软软乎乎地唤“长河。”
宋长河似乎被这略显暧昧的语气烫着了。喝酒没上脸,叫那个壮汉撩拨几句倒是从耳朵根红到了脖颈,比酒精还猛。
苏行迹瞅这俩人你来我往地暗送秋波,心中了然。
想来自己从前对表哥态度不好,漆明月原来是替兄长报不平来的。
表哥如此才华横溢,俊美非常,招人喜爱也是寻常事。
只是……
只是这剧情走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
苏行迹从下午干活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格外暧昧气氛了。
漆明月总是跟在宋长河屁股后头,一米八几的大个像个小尾巴一样,宋长河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那模样,恨不得扯根裤腰带将宋长河系在腰上似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有问题。
苏行迹有些蒙。
表哥和漆将军两个人暗通款曲,那慕寒山怎么办呢?
他不是主角吗?
主角的官配cp跟别人跑了,主角岂不是要黑化?
主角一黑化,那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炮灰岂不是要完蛋啦?
苏行迹脑海中一闪而过慕寒山那张阴厉狠绝的脸,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不行,表哥绝对不能和漆明月在一起。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各回各家。
苏行迹差人将各位各自送回府,拉着宋长河就往苏府走。
宋长河有些无奈,苏行迹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打着飘儿,嘴里却还念叨着“兄长,我要带你回家,外头不安全。”
漆明月日日在军营,除了练兵就是练兵。好不容易偷得几日空闲,想与心上人好好聚一聚,却不料被眼前这混小子截了胡,脾气上来直接将人从苏行迹怀里扯了出去。
宋长河被狠狠拽了下,脚下不稳,直接跌进了漆明月的怀里。
苏行迹见状,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吼道:“你放开我哥!”声音太大,引的半条街的狗都跟着他一起吼。
漆明月被吼了个莫名其妙,直接将人箍在怀里,用脚尖轻轻踹了苏行迹一下。
“我搂我老婆,关你小兔崽子屁事儿。”
宋长河羞红了脸,使劲挣脱漆明月的怀抱,在他腿弯踹了一脚。
“你闭嘴。”
漆明月听话的闭上嘴巴,撅着下巴瞪了苏行迹一眼,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挑衅。
宋长河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揽住苏行迹的肩。
“小石头,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苏行迹不干,“我也喝醉了,兄长为什么不先送我回去?”
漆明月一把将站在一旁观战的九十扯到苏行迹眼前,道:“不是还有他么,叫他送你。”
苏行迹上一秒正准备继续闹,下一秒就被九十架起胳膊直接拽进了马车里。
苏行迹被塞到马车上还有些不死心,扒着车窗大喊大叫。
人已经喝的辨不清东南西北了还记得叫表哥别跟那人走。
宋长河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倏地笑了。
漆明月见状猛的揽过宋长河的肩,用他带着厚茧的大手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
低声道:“小河,你笑起来真好看。”
宋长河红着脸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桎梏,嗔怪道:“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你怎么还如此幼稚?”
漆明月委屈地撅了撅嘴,“我想你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你独处一次,我才不要被这小子给搅黄喽。”
宋长河低下头,噗嗤一笑。
刚才被漆明月揉过的耳垂微微发烫,烧的他心里乱糟糟的。
他压低嗓音,像是自言自语,嘴角眉梢又挂着浅浅的笑意,叫人心旷神怡。
“我才不要和你独处。”宋长河垂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摆。
天色渐深,皎洁的月光透过单薄的云层落在宋长河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如温玉般洁白无瑕的皮肤更显透亮。
谪仙似的,叫人欲罢不能。
漆明月盯着那一块雪白的肌肤出神,心中一直有一股火在窜动。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逐渐收紧,喉结滚动,眼底满是压不住的情欲。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沉默半晌后,漆明月才半哑着嗓子开口道:“小河,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同离开,街旁的梅花落了几支,月隐星稀,天空飘起飞雪,一夜无风。
——
苏行迹回到苏府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晕的站不住了,他被九十扶着回到卧房,迷迷糊糊地洗了个澡,躺到榻上便睡死过去,一夜安眠。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推开门才发现,外边竟然下了好厚一层雪。
柳絮般轻柔的雪花飘了一夜,给院里的梅花盖了薄薄的一层天鹅绒,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悄咪咪地窥视着人间。
九十传苏震的话,告诉他过几日慕寒山要去校场狩猎的消息。
以往每每临近年关,宫里都会组织举行一场大型围猎盛会,以狩取猎物,改善伙食来庆祝今年已逝,祈愿来年顺顺利利。届时文武百官家的公子都会被邀请参加。
苏行迹身为丞相独子,自然也是要参加的。
只是参加的大多都是世家公子,碰见了免不了要打招呼。苏行迹虽是穿书者,提前知晓剧情发展,但是他却分不清楚谁是谁。
他没有继承到原主的记忆,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要是遇到旁人搭讪,他连人家名字都搞不清楚,岂不是要露馅?
苏行迹不太想去,用早膳的时候在苏震面前提了一嘴,结果被苏震一摔筷子吓得险些打翻盛着粥的碗。
在苏震犹如刀剑般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苏行迹花了三秒的时间在去与不去之间做出了选择,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
租下的店铺修缮基本上已经完成了,苏行迹一时兴起,给取了个名字,唤作“问心”。
为了给自家店铺做宣传,他收买了整条街的小乞丐,四处散播“问心”能窥见自己内心深处最惧怕的东西的传闻。
一人成行,三人成虎。不消两日,“问心”的名字便被街坊邻居们传的神乎其神。
苏行迹喜忧参半,喜的是前来参观的顾客很多,忧的是他怕名声传的太大,到时候效果不尽如人意,那就废了。
进宫参加围猎的前几天,苏行迹每日都将自己锁在房里琢磨着写剧本。
他为了给顾客好的体验,险些把脑袋上的那几根毛发给熬秃。
最后终于在进宫前一天将所有的剧情安排都写了下来。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演员了。
问心总共分三层,三种不同风格的设计预示着三种不同的人生。
每一种人生里都需要安插至少一个NPC。
就他目前的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苏行迹差人在街上张贴了招人的告示,过了好几天也没有收到一点动静。
苏行迹有些失落。
现在这种情况都是因为他之前名声太差导致的。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没有人敢相信他
临近年关,大多数人都回家准备过年了,根本不会有人天寒地冻地还跑过来给他打工。
苏行迹守着空白的务工合同,始终高兴不起来。
看来店铺开张的事情还得再往后推推。
许是因为开店的事情太过焦虑,剧本完成的当天晚上,苏行迹便做了个离谱至极的梦。
梦里他赤裸着身子,浑身都是鞭痕,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地被人挂在酒楼门口的牌匾上。
身上全是路过的百姓扔在他头上的坏鸡蛋液和烂菜叶子,周身充斥着恶臭刺鼻的气味。
那些百姓一边向他扔东西,一边骂他,“骗子,骗子!!”
苏行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几度奔溃,惊醒时,额头满是汗渍。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自己真的是快被这店给搞魔怔了,居然能做出这么离奇的梦。
窗外的太阳已经偷偷露出了半个头。
九十站在门外侯着,苏行迹揉了揉眼睛,透过单薄的窗户纸,隐隐看见九十身侧一左一右还站着两名女子。
苏行迹有些疑惑,正欲开口询问,就听见那两位之中的一位道:“公子可是睡醒了?”
“奴婢们来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苏行迹一听沐浴慌了神,赶忙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道:“不,不用了。”
“你们退下吧。”
苏行迹心中奇怪,他也没说过要找丫鬟呀,这怎么还凭空冒出来两个呢。
难道是慕寒山派来的?
一个九十还不够,还要再安插两个?
苏行迹收拾完,推门出去,见三人还侯在门外,便问道:“你们二人是?”
“奴婢二人是丞相大人派来伺候公子的。”
苏行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慕寒山派来的就好。
苏行迹看着眼前两位眉目清秀的姑娘,弯了弯嘴角,微笑道:“既然父亲叫你们过来,那你们从今往后便住在这里吧。”
“你们叫什么?”
“回公子,奴婢名唤秋叶。”性格稍微活泼些的姑娘率先开口道:“她叫冬雪。”
苏行迹点了点头,在心里轻声念了念两人的名字。
秋叶,冬雪,还挺好听。
“我平时也没什么需要你们伺候的,沐浴更衣这种小事我自己弄得来,用不上你们帮忙。”
两人一听这话,都感到十分惊讶。
她们在来之前明明听说苏公子纨绔无理,最爱折腾下人,怎么现在面前的这位苏公子与传闻中的那位如此大相径庭。
秋叶抬头看了苏行迹一眼,对上他那双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心下一慌,连忙低下头道:“这怎么使得,为人奴仆怎么能事事都叫主子来干。”
苏行迹抬手摸了摸下巴,心想还是给她们找点活干吧,以免落人口舌。
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淡淡道“你们平时就负责洒扫就行。”
秋叶冬雪二人一听,面面相觑,愣了一瞬。
“就负责洒扫?”
苏行迹点了点头,“嗯,就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就成。要是太多的话,也可以不收拾,我来弄就行。”
两人面色一白,连忙附和,“不多不多。”
苏行迹嘿嘿一笑,“那就麻烦你们啦。”
说罢便抬脚离开,只留下两名女子不知所措地呆滞在原地。
九十对此处变不惊。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苏行迹的变化。
现在的他,与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虽然他觉得苏行迹的变化太过突兀蹊跷,但是说实话,现在的苏行迹才真正叫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