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原爱情故事》by长笑歌,原创小说青青草原爱情故事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沈岚习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沈岚看惯了习青的本体,他还真以为习青是狗了,原来他不是狗啊!
《青青草原爱情故事沈岚》精选:
在习青粗暴喂药精心照料下,沈岚的病终于彻底痊愈。
这天风小了些,习青便给沈岚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前,往他脚边丢了一摞衣裳。
沈岚:“这是?”
习青又往他手中塞了针线。
沈岚:“……”
他默默穿好针线,抖开一件衣裳,仔细查找哪里有破洞。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习青说着,往沈岚手边放了一碗水,“别乱跑。”
“好。”沈岚摆摆手,示意习青去忙。
待习青走了,沈岚轻轻叹了口气,认命般低头,接连补了三件衣裳。
“啪嗒!”
沈岚手中动作一顿,侧头看去,一颗不知从哪来的小石子正落在他脚边。
“啪嗒!”
又是一声,这回沈岚看清了,他转身抬眸,高高的石墙上突然冒出一颗脑袋。
“喂!你是谁啊?”习音音使劲扒着墙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沈岚。
想起习青的叮嘱,沈岚没敢自报家门,而是找了个模糊的说辞。
“我乃过路人,遇上大风险些丧命,幸好有人出手相救,所以便在这里借住几天。”
“哦……”习音音若有所思,还没等想出什么来,她身子一矮,人突然不见了。
“你能不能站稳点?把我摔了怎么办?”墙那头少女在小声埋怨。
另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我哪回叫你摔了?摔我自己都不舍得摔你。”
少女又羞又怒:“还敢顶嘴?快点!再驮我上去!”
很快,习音音的脑袋又出现在墙头上。
“那你叫什么啊?”
沈岚眼一眨就开始胡编乱造:“我叫李大鹅。”
“李大鹅?”习音音满脸疑惑,“怎么会有人叫大鹅的?”
沈岚:“这很正常,就像有人叫狗剩一样,贱名好养活。”
“哦……”习音音眼睛乱瞟,瞧见沈岚正在缝衣裳,她好奇道:“你还会缝衣裳啊?”
沈岚:“哦,我是裁缝。”
“哦……原来是个裁缝。”
这时男声响起:“看完了吗?老大快要回来了。”
习音音低头看去,“怎么可能那么快?”
话音刚落,外门便响起“簌簌”地声响。
“坏了!真回来了!快走快走!”习音音不忘朝沈岚挥挥手,把脖子底下的男人当马骑,两人就这么以一上一下的姿势离开。
“你看什么呢?”习青推开院门,又转身出去,很快丢了几根圆木进来。
“这是?”沈岚瞅了眼地上的木头,又望向习青手里的锯条。
习青一脚踩住木头,手里锯条拉得飞快,“风这两天就要停了,我得把你送到神河边,那里有人接应。”
沈岚恍然大悟,习青居然要亲自动手给他打一副拐杖。
习青:“我给你搞个轮椅。”
沈岚:“……”
“倒也不必一上来就这么大难度,你觉得呢?”
锯木头的声音“嘎吱”一声停下,习青皱眉掐腰,直起身看向沈岚,“你瞧不起我?”
沈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看好了!”习青说完,锯木头的动作更加卖力。
一直干到深夜,轮椅才初具雏形,打眼一瞧,也不过是两个轮子上头嵌了一张木板而已。
习青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十分满意。
而沈岚缩在角落,默默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似乎不像轮椅,更像个推车,你觉得呢?”
习青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番,沈岚说的没错,的确不像轮椅。
“它没有扶手也没有椅背,难不成要我躺在上面么?”
习青脸有些红,恼羞成怒道:“知道了!明日加上就是。”
说罢他将沈岚拖到里屋的床上,没忘记亲上三口,“吃过饭就赶紧睡吧!明日就送你回去。”
到了半夜,风已经完全停下,整个草原寂静无声,好像这些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岚早已睡熟,习青却毫无睡意,他翻来覆去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一个挺腰从柴草垛上跃起,不多时,院子里又响起锯木头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看着院子里加了扶手和椅背的新“轮椅”,沈岚久久不能言语。
“走吧。”习青越过门槛,边走边给自己扎好马尾。
“这……”沈岚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面前这东西,若是换种思路去描述,那更像是一个没有盖的棺材。
“怎么?”习青走到“棺材”旁边,往四面木板上挨个拍了拍,“扶手,椅背,脚踏。”
倒也是一样都不差。
说完,习青不顾沈岚意愿,将他搬进“棺材”中躺着,又抽出一条白布盖在他的脸上。
沈岚惊恐万状:“这是做什么?”
习青解释:“待会儿要从大院过,你不要出声,也不要露脸。”
他还不知习音音昨天已经偷偷来过,生怕从大院走时沈岚叫人瞧见。
沈岚:“我一生积德行善,何至于——”
话音未落,习青已经推着“棺材”小跑起来。
一场大雨使得神河提前两月出现,习青沿着河边一路南下,很快便看见等在那里的众人。
小白焦躁难安,来回踱步片刻,又时不时北望一番。
席朝懒洋洋道:“白侍卫莫急,王爷好得很。”
说罢,半坡便出现习青的身影。
小白精神一振,举起双臂迎上去,一路高喊着:“王爷!王爷!”
可奔至跟前,看清习青手里推的竟是个棺材时,他先是瞪大眼睛,紧接着脸上先后出现了不可思议不敢置信不知所措几种情绪后,又踉跄着扑倒在地,仰天长啸。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听到外头鬼哭狼嚎,沈岚从“棺材”里爬出来,幽幽道:“本王还没死。”
小白立马跪坐起来,抱拳朝天,“苍天开眼!苍天开眼啊!”
沈岚:“……”
待回了营中,沈岚才明白习青所说的鹅没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以栅栏围起的鹅圈早已不知所踪,就连羊圈牛圈也残破不堪,只有几座毡房还算完好。
看着这一派萧索之景,沈岚深深叹气:“本王那日带了二十七人出去,现在可都找回来了?”
小白伸手往沈岚跟前比了个八,语气激昂:“王爷,不仅没找回来,后来为了找人,又丢了八个呢!”
沈岚:“……”
小白:“牛羊鹅也全丢啦!”
沈岚:“我看你好像很兴奋是吗?”
这时习青从后走上前,“现在风停了,去找找说不准能找回几个。”
沈岚抬头看向小白,“听到了么?”
小白挠头:“王爷,都这么久了,还找么?”
“自然要找。”沈岚眸子幽暗不明,“来福还没找到,一定要仔细找,生要见人……”
来福?习青脑海中浮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太监。
那太监轻功了得,腿脚不止比沈岚好多少倍,应当能活着回来。
“是本王愚钝大意,结果害得大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几天好好找人,活着的嘉奖,死了的便厚葬。”
接下来两天不断有人被找回,来福也踉跄着回到营中,还顺手带回来两只大鹅。
又过去五天,就连牛羊鹅都被一个不落地找了回来,却始终找不到那二十七人中的最后一个。
沈岚翻了翻名册,问道:“少了谁?”
“回王爷,这人叫扈老三。”来福俯身指了指册子,“是驾车的马夫。”
“驾车的马夫……”沈岚想了会儿,道:“马车掉入河中,神河可找过了?”
“找过了找过了,神河虽浅但宽,捞了一夜都没捞到啊。”
这时习青突然开口:“明日过了午时再去捞。”
闻言,沈岚朝习青看去,“这是为何?”
习青解释:“沿神河游,每七日便会回到原点,明日是第十四日。”
“唔……”沈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吩咐下去,果不其然,第二日午时后,真的在神河中找到了扈老三泡到面目全非的尸首。
沈岚亲自瞧过,唏嘘几声,又叮嘱来福将人好好安葬。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沈岚长叹一声,“大家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正是惊魂未定之时,不如今晚帐中设宴,本王请大家喝酒压惊,顺便……”
他看向习青,“习小哥救本王一命,本王也该好好谢谢他。”
习青有话想对沈岚说,可碍于人多,只好一直朝沈岚瞪眼。
沈岚看出习青意思,朝他招招手,“习小哥推本王回去,其他人各自忙吧。”
等人散了,习青迫不及待问道:“你还有心思喝酒?要杀你那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
习青一怔,“谁?”
沈岚双手揣起,往后一靠,淡淡道:“死了。”
死了?
习青缓缓睁大眼睛,“扈老三?”
沈岚点点头,“对。”
“你怎知是他?”
“那时风起的急,二十几个人很快便被吹散,而马车刚冲进河里便有人在拽我的头发,想要把我按进河中溺死,扈老三是驾车的马夫,只有他能在那个时间立刻赶到。”
“况且……我方才看他的腕骨外翻,不像是常年驾车,倒像是个拿刀的。”
习青这才放心,语气也缓和许多,“死了就好,若以后再发现沈靖的人,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沈岚轻笑,“这些天你一直跟在我后头,原是怕有人要杀我呢?”
也不知怎的,习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很快又为自己找到理由。
“你要是死了,谁带我去上京?”
“嗯嗯嗯。”沈岚接连点头,附和道:“也是。”
沈岚是个惯会享受的人,就算瘸了双腿,就算病入膏肓,就算被沈靖赶到努塔格来,也能时刻为自己找点乐子。
习青一直盯着上座的沈岚,瞧见后者嘴角的血迹时,他紧紧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带血的酒是什么味儿?
“老大,看什么呢?”席朝举杯过来,碰了碰习青的。
老八立马举着自己的杯子凑上前,分别跟习青同席朝碰了下。
“老大,二哥,干!”说罢一个仰头,一杯烈酒入喉,呛得他直咳嗽。
席朝嫌弃地瞥他一眼,“老祖宗说了,不能喝就去小孩儿那桌。”
老八觉得叫席朝看轻了,于是埋怨道:“这哪有小孩儿?”
席朝改口:“不能喝去大鹅那桌。”
习青收回目光,听着两人插科打诨,分三口将酒喝了。
而沈岚喝得急,宴席刚开始没多久他便腹疼难忍,早早就被送回毡房休息。
习青同席朝又喝了两杯才各自散开。
走到自己毡房前时,习青突然想起今晚还有件事没干,于是又折返回去,连声招呼都没打,便闯入沈岚房中。
“小崽儿?”沈岚正坐在桌前喝茶解酒,瞧见习青这么晚前来,心知他是来“信守承诺”的。
习青没跟他计较称呼,接着走到沈岚跟前,右手撑在桌面,左手掌住椅背,就这么盯着沈岚看起来。
沈岚晃了晃脑袋,眼睛迷蒙看去,笑着问道:“你喝醉了?”
“没有。”习青否认。
他是有些酒意上头,但还远远达不到喝醉的程度。
他又看了看沈岚的神情,反问道:“那你喝醉了么?”
沈岚轻笑一声,没回答习青的问题。
两人就这么对视片刻,沈岚率先挪开目光,声音暗哑,“小崽儿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习青嘟囔一声,低头往沈岚唇角亲去,因着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动作缓慢,又找不准位置,三个吻胡乱落在不同的地方。
最后一吻结束,习青缓缓离开,还未等站直身子便被沈岚一把拽了回去。
滚烫的舌尖沿着唇缝深入,酒气与茶香在口中相遇冲撞,沈岚酒刚醒了三分,又猝不及防跌进习青这醉人乡中。
双唇辗转厮磨,舌尖交缠之际,习青颤着眼睫阖起双眼,他胸腔里那颗心也在慢慢加速,直到能清晰地听到鼓动声响。
吻至难舍难分,沈岚毫不客气将手掌扣在习青的后颈,用力压向自己,又极尽温柔地舔舐,吸吮,而后婉转叹息。
不知吻了多久,他缓缓放开习青,看向被自己吻到艳红湿润的嘴唇,眼神晦暗不明。
习青站起来,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口水,留下一句“早点睡”,便仓皇逃走。
盯着习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沈岚坐直身子,眼睛转而盯着桌前虚空之处。
他先是喉间滑动片刻,又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最后舌头在口腔中砸弄几下,狠狠咽了道口水,仿佛已经将习青吞吃入腹。
“王爷!王爷!”外头响起来福惊慌的声音,“习小哥也不知怎地,突然骑马出去了!”
沈岚问道:“他去哪了?”
“往北去了!”
沈岚笑笑,“不必管他。”
说完,他拾起桌上白玉盏抿了一口,才发现杯中热茶早已变凉。
竟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