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谢徽禛萧砚宁的小说《君恩莫如臣》是作者白芥子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君恩莫如臣的主要内容是:谢徽禛从小就有两个身份,他既是男子也是女子,而他用女子的身份和萧砚宁在一起。
《君恩莫如臣》精选:
被谢徽禛以目光肆意忖量,萧砚宁分外难堪,不敢再正视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的眼睛,胡乱捡起掉落在地的腰带系回腰间,但衣袍已被谢徽禛的剑划破,不成样子。
谢徽禛以剑尖点地,见他羞窘不堪,眸光一顿,叫了人进来。
“带世子去换身衣裳。”他吩咐道。
即便如此混乱狼狈,萧砚宁仍未忘了礼数,与谢徽禛行了一礼,这才跟着内侍退下。
内侍将他领去偏殿,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袍双手奉上。
与先前一样的从四品武将公服,不同的是肩膀处多了一道麒麟纹,萧砚宁想起适才走进这里时所见的太子亲卫衣裳肩膀处都有这样的纹路,心下明白了什么,但没多问,不动声色地将衣袍穿戴整齐。
身侧内侍笑眯眯地想要搭手帮忙,被萧砚宁客气拒绝:“有劳公公了,我自己来就行。”
那内侍收回手,对他十足恭敬:“世子爷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们便是,奴婢们都是殿下安排来伺候您的,日后您在这东宫里当差,夜里便留宿在此处殿中,缺了什么只管提,奴婢们都会帮您置办好。”
萧砚宁一愣:“殿下让我住这里?”
内侍道:“是,这处偏殿是特地收拾出来给世子爷您的。”
萧砚宁闻言拧眉,这根本不合规矩。
他进东宫来当差,留宿也该在值房那边,刘纲先前提过他的级别可以带两个仆从进来伺候起居,他本打算下回进宫时带两个话少老实的随从来,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将他安排进了自己寝殿里,还拨了这么多人给他。
萧砚宁满腹疑虑,但心知这些下人是依令办事,问他们也无用,便不再多言。换好衣裳后,又有人将他领回了正殿去。
谢徽禛靠在榻中,手里捏着本书正看得漫不经心,萧砚宁进门再次见礼,被他打断:“孤给你安排的住处可还满意?”
萧砚宁垂着头小心翼翼回:“殿下,臣是东宫禁军副统领,理该与其他人一样,若是留宿在您的寝殿里,这不合规矩。”
谢徽禛不以为然:“你都穿上这身衣裳了,还不明白孤的意思?孤要调你到身边来,孤的亲卫共一百二十人,皆在此处当差,恰巧前些日子统领因伤乞休了,你既是父皇钦点来孤这东宫的,这份重责便也担得,就由你来填补这个空缺吧。”
萧砚宁:“蒙殿下看重,臣不敢不从,但……”
谢徽禛道:“没有什么但不但是的,你是乐平的夫君,孤信不过别人却信得过你,孤这寝殿后面也有一处小的值房,是给换班下去的侍卫歇息的地方,你身份不同,既是萧王世子,也是乐平的驸马,孤才不愿叫你去与人挤住一处,免得之后乐平知道了埋怨孤。”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砚宁只能领命,再次与谢徽禛谢恩。
谢徽禛这才满意了,吩咐人传膳。
萧砚宁已准备告退,被谢徽禛叫住:“你与孤一块吃。”
萧砚宁低了声音:“殿下,这不合规矩。”
若他是以萧王世子、以乐平公主驸马的身份来东宫拜见,太子留他用膳,他谢恩便是,但如今他是在东宫里当差,岂有与殿下同桌共食的道理。
谢徽禛一指身边座位:“坐下吧,你的规矩还真多,这不合规矩那不合规矩的,这里是东宫,什么规矩孤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萧砚宁仍有犹豫,谢徽禛伸手,扣住他手腕将他直接攥坐下去。
萧砚宁陡然一惊,抬眸对上谢徽禛似笑非笑的目光,谢徽禛瞅着他:“世子这般怕孤?”
萧砚宁垂了首,不敢看他。
忆起先前谢徽禛将他衣裳挑开、肆意打量他的那个眼神,甚至算得上轻浮轻佻,但是,……怎么会。
萧砚宁心头惊涛骇浪,猛然间想起昨日公主说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是这个意思吗?
他神情里的慌乱虽拼命掩饰,仍叫谢徽禛看进了眼中,谢徽禛兴味盎然,目光落向他因紧张而变红的耳根,伸手过去轻捏了捏:“真怕孤啊?”
萧砚宁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耳朵红得更厉害,下意识瑟缩,当下就要跪下去,被谢徽禛伸手扶住了。
“别跪来跪去了,孤这里不兴这些虚礼。”
萧砚宁只得起身虚坐回去,身后内侍上前来布菜,他坐如针毡,始终低着眼,却能感觉到谢徽禛几乎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的视线。
谢徽禛亲手给他斟酒,萧砚宁又要起身谢恩,被谢徽禛一手按坐下:“吃东西一会儿跪一会儿站的累不累,坐着吧。”
一杯酒已经倒满,萧砚宁小声道:“臣还要当值,不能喝酒。”
谢徽禛:“今日你第一日入东宫,就当是孤为你接风,当值的事明日再说。”
萧砚宁推迟不能,不得不伸手接了。
辛辣刺激的酒水入喉咙,萧砚宁艰难咽下,谢徽禛提醒他:“慢些喝吧,孤知道你不胜酒力,不会给你多倒,就这一杯,喝不醉的。”
萧砚宁:“……多谢殿下体谅。”
谢徽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的笑眼有些晃人,萧砚宁挪开眼。
谢徽禛也拎起酒杯,往嘴里倒了口酒:“那日你与乐平成婚,孤本该和君后一块去为乐平送亲,如此还能去公主府喝杯喜酒,可惜前一日突然染了风寒,别说喝喜酒了,便是连乐平的归宁宴都没吃上,实在不凑巧。”
萧砚宁低声劝他:“殿下身子刚痊愈,还是得少喝些酒。”
谢徽禛轻声笑:“你这是在关心孤?”
萧砚宁:“……殿下是万金之躯,自当多加保重。”
“多谢世子关心,孤已经好了,这点酒而已,没什么大碍。”谢徽禛不在意道。
再又示意他:“吃东西吧,喝了酒也该多吃些菜垫肚子,不然一会儿真醉了,别只顾着说话了。”
他说罢自己先拿起筷子,萧砚宁这才跟着动了。
吃着东西,谢徽禛又问他道:“你与乐平成婚也有十余日了,处得可还好?还适应吗?”
萧砚宁小心翼翼答:“公主待臣很好,臣在公主府一切都好,并无不适之处。”
谢徽禛笑笑:“是么?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孤面前说这些虚话,乐平是什么个性的,孤最是了解,你这般性情的,只怕入不了她的眼。”
萧砚宁:“……殿下何出此言?”
谢徽禛:“直觉,你这般迂腐木讷、不知情趣,乐平耐不住,必看不上你。”
萧砚宁一时语塞,公主确实说过他迂腐固执,言语间屡有嫌弃之意,且至今不肯同他圆房,想来是真的看不上他。
说一点不失落是假的,可婚姻之事,十全十美者历来少之又少,无论公主如何看他,他都会尽好为人丈夫的本分。
见萧砚宁一脸被自己说中的低落之色,谢徽禛继续问他:“你呢,你又喜欢乐平吗?”
“公主是臣的妻……”
萧砚宁话刚开口便被谢徽禛打断:“孤只问你喜不喜欢她这个人,不是因身份或是别的,乐平今日不在这里,你即便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孤也不会告诉她。”
萧砚宁沉默不言。
他答不上来,他与公主自大婚那日才真正得见,相处不过短短十余日,他并非贪图色相之人,若说喜欢,喜欢又是什么,他其实并不太懂。
成婚前父母再三叮嘱他要与公主好生相处、争取早日开枝散叶,他自己的念想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能有个贴心之人、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家宅和睦,寻常人说的恩爱夫妻、天伦之乐,不就是如此?
但他的妻子是皇家公主,他待她始终拿捏不住合适的分寸,若无敬重则于礼不合,可因着这个,公主或许觉得他们夫妻情谊太过浅薄,所以对他不假辞色。
怎样都是错。
谢徽禛看着他:“不愿说?”
萧砚宁踌躇道:“公主先前也这般问过臣,臣不敢欺瞒,所以臣回答她臣不知道,臣也不敢欺瞒殿下,……臣确实不知道。”
他从前说会敬重爱惜公主,至于到底是因为公主是他的妻,还是因为公主这个人,他本以为这是一回事,但显然,无论乐平公主,还是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都不这般想。
谢徽禛闻言却又笑了:“你倒是真实诚,所以世子其实是还没开窍吧?”
萧砚宁被他笑得愈发羞窘,举杯抿了一口酒,想要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没开窍倒也无妨,”谢徽禛道,“以后便懂了。”
这话像别有深意,萧砚宁不知听没听懂,将剩下的半杯酒都喝了。他的面上已染上了一层薄红,谢徽禛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咙,微眯起眼。
这一下喝得太快太急,过于刺激的酒味冲得萧砚宁头脑晕涨,将要放下杯子时,对上谢徽禛目光,他心头一凛,手中酒杯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萧砚宁慌乱起身想要请罪,但没站稳,跌进了同样站起来扶住他的谢徽禛怀中。
殿中伺候的宫人不知何时俱已退下,谢徽禛双手扶住萧砚宁,呼吸落近:“世子喝醉了。”
萧砚宁下意识想要后退,被谢徽禛按住腰。
“别动。”
夜色深沉,窗外有细微的风吹卷进大殿内,宫灯随风晃荡,光影绰绰,在谢徽禛黑眸里晕开。
萧砚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那点醉意全消,后退开垂了首:“很晚了,臣该告退了,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谢徽禛没吭声,轻轻摩挲了一下方才搭在他腰间的手指,目光落过去,萧砚宁低着头不敢动,火光映着他一截细白修长的脖颈,像无端染上了些暧昧的色彩。
谢徽禛盯着看了片刻,在萧砚宁鼻尖已沁出汗珠时,再次开口:“世子醉了。”
萧砚宁不知他是何意,谨慎回道:“臣确实有些头晕,怕在殿下跟前失了态,还请殿下准臣退下。”
谢徽禛却道:“孤若是不答应呢?”
萧砚宁咽回声音,在今日之前,他确实不曾想这位皇太子殿下原是这般性情的。
“世子可知陛下为何将你调来孤这东宫当差?”谢徽禛问。
萧砚宁:“……臣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谢徽禛弯起唇角:“是孤开口与他讨的你,是孤想要你来这里,你可知,孤为何要这么做?”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难堪道:“臣不知。”
“你知道,”谢徽禛说得笃定,“你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孤的心思,孤想要你。”
萧砚宁骇然失色,双膝跪地匍匐下身,颤抖着声音道:“殿下许是醉了,才会这般拿臣寻开心……”
“你没醉那便是孤醉了吧,”谢徽禛并不介意承认,伸手过去,两指捏住萧砚宁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害怕了?”
萧砚宁的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慌乱,艰难咽了咽喉咙:“殿下,臣是乐平公主的驸马。”
“那又如何,”谢徽禛不为所动,“她的便是孤的,孤要你,她想必不会说不。”
萧砚宁:“请殿下……自重。”
“自、重,”谢徽禛轻声哂笑,“先前不还感谢孤的垂爱吗?”
“臣不是……”
谢徽禛打断他:“世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岂会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如今既是孤这东宫之人,孤便是说就要你,你要拼死不从吗?”
萧砚宁身体紧绷起,嗫嚅说不出话来。
谢徽禛的手落下,掌心慢慢摩挲过他映上暖色烛光的脖颈,沉声道:“将衣裳解开。”
殿中鸦雀无声,萧砚宁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愈发慌乱的心跳。
僵持片刻,他慢慢闭了眼,颤颤巍巍地抬手,解开了身上腰带。
先前是被谢徽禛一剑挑落,这一次却是他亲手解下了。
谢徽禛垂眼一瞬不瞬地看他,这小世子分明屈辱不堪,却因为他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选择了屈从,当真解开腰带、脱下了外袍。
目光下移,落至他膝盖处,外袍之下的那处已经渗出了血,染红了原本纯白的衣料。
谢徽禛轻蹙起眉,低声呵道:“站起来。”
萧砚宁未动,他伸手一捞,将人拦腰拉起,萧砚宁脚步不稳,再次跌进他怀中,被谢徽禛直接打横抱起。
萧砚宁错愕之下一动不敢再动,被谢徽禛抱上榻。
“明知道地上都是打碎的酒杯碎片,还眼都不眨就跪下去,孤需要你这般表忠心?”
谢徽禛语气严厉,按住还坚持礼数想下地的萧砚宁,呵斥他:“老实待着。”
再叫了人进来,不耐吩咐:“去传太医,动作快点。”
他撩开衣摆也在榻边坐下,帮萧砚宁卷起裤腿,萧砚宁赶忙道:“殿下不必如此……”
“你闭嘴。”谢徽禛盯着他被割出了几道血口子的膝盖,神色难看。
地上的瓷器碎片虽不多,但萧砚宁方才直着身子猛跪下去,膝盖下方有一处被刺出了道颇深的口子,血流得不少。
谢徽禛拿帕子帮他按住止血,眉头未松。
“臣无事,待太医来了再处理便是。”萧砚宁低下声音,想要抽出腿,被谢徽禛按着不放。
谢徽禛低着眼,目光落在他伤处上,语气略冷:“下次想要回绝孤,不必用这种方式。”
萧砚宁:“……臣知错了。”
谢徽禛见他自己按住了帕子,便松了手,抬眼看向面前人。
萧砚宁被盯得不自在,低了头,就听谢徽禛道:“你既进了这东宫,必要做孤的人,孤不会放过你,与其这样觉得受屈辱甚至伤到自己,不如早日想通。”
萧砚宁艰声道:“臣不愿做佞幸。”
“孤几时说了要你做佞幸,你便是愿意,陛下也不会答应。”
不等萧砚宁再说,谢徽禛又道:“孤要你,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没得选择。”
萧砚宁:“……臣不曾想到,殿下是这般性情的。”
谢徽禛:“失望了?觉得孤仗势欺人,以权势地位逼你就范,不是君子所为?”
他哂笑了声:“孤本来也不是君子,孤就是在仗势欺人,逼迫你就范。”
谢徽禛说得坦荡,甚至有些混不吝,叫萧砚宁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呐呐回道:“臣是乐平公主的驸马。”
“你方才已经说过了,”谢徽禛提醒他,“孤也说了,她的便是孤的,孤若是与她直说,她会双手将你送给孤。”
萧砚宁面色变了几变:“不、不会……”
谢徽禛:“她会。”
萧砚宁用力收紧拳头,哑了嗓子:“这些于礼不合、于伦常不合,殿下若执意如此,臣不敢不从,您是君,您的话臣也不会不从,可……臣不是乐意的。”
说罢他头垂得更低,谢徽禛沉眸看着他,像在思忖什么。
萧砚宁始终没有抬眼。
“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家?”谢徽禛忽然问,“既不喜欢公主,成婚之前可有想过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萧砚宁不吭声,谢徽禛帮他道:“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最好能早日为你萧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是吗?”
“这般女子世间何止万万,所以其实谁都可以,但唯独孤不行。”
“因为孤是男子,孤是你的妻舅,孤的念想在你看来是罔顾人伦、离经叛道,所以你不乐意,更不屑。”
萧砚宁仍是沉默。
“也罢,”谢徽禛不以为意道,“孤本也没打算做君子,你乐不乐意又有何妨,孤说了,你没的选择,只能接受,听明白了?”
萧砚宁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臣……听明白了。”
之后太医匆匆赶来为萧砚宁诊治。
他这割伤倒是不严重,止了血上过药这两日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太医跪蹲地上,小心翼翼为萧砚宁上药包扎,谢徽禛忽然伸手过去,在他小腿上轻轻捏了一下,问太医:“会留疤印吗?”
太医道:“兴许会,这个说不准,待结的痂掉了,臣开些去疤印的药膏,每日涂抹两次,应该会好。”
萧砚宁尴尬不已,他是男子,且是武将,谁又会在意身上多几个疤印,偏谢徽禛在意。
谢徽禛点头,吩咐人:“你上心点。”
待太医退下,谢徽禛又伸手抚上萧砚宁的脸,萧砚宁紧绷起身体不敢动,谢徽禛的手指从他鬓边一直摩挲至下颌。
萧砚宁闭了眼,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真这般怕孤?”谢徽禛问。
萧砚宁不答,谢徽禛轻声笑:“你这样,倒像是孤怎么欺负了你似的,孤明明还什么都没做。”
萧砚宁咬紧牙根,不肯应。
这算什么,视死如归?
谢徽禛嘴角笑意淡去:“也罢,今日你才初入东宫,孤便放过你,回去睡吧,明日若是伤口不适,便不要当差了,孤这里不缺你这一个人。”
萧砚宁立刻起身,如蒙大赦,与谢徽禛谢恩。
再捡起扔在地上的外袍和腰带,快速穿戴好,告退下去。
谢徽禛坐在榻上没动,冷眼目送他背影离开。
内侍奉茶进来,小声禀报偏殿那边的情况,谢徽禛听了几句叮嘱道:“叫人都仔细些,若是看出世子缺了什么、想要什么,立刻给他拿过去,世子脾气好性子软,让那些人皮都绷紧点,别背着孤欺主。”
内侍喏喏应下。
谢徽禛挥了挥手,叫人退下,闭眼靠回榻中。
萧砚宁浑浑噩噩回到偏殿,刚坐下便有一箱一箱的东西抬进来,谢徽禛派来的人笑着告诉他:“世子爷,这些都是殿下送您的东西。”
绫罗绸缎、金石玉器,萧砚宁不知皇太子这是何意,却心知不收只会惹他不快,勉强点了点头,跟来送东西的内侍说了声:“有劳。”
老太监脸上堆着笑,对着萧砚宁客气非常,旁的人不知道,他却知晓这些可都是按着太子妃娘娘的份例送的!
待人离开,又有内侍问他是否现下就要梳洗更衣,萧砚宁疲惫道:“晚点吧,你们都先退下。”
再又吩咐人:“这些东西都抬去后边收着吧。”
内侍问:“殿下送的东西,世子爷不先看看吗?”
萧砚宁闭了闭眼:“不必了,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