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by自在由己,原创小说方醒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封书锦宁德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宁德并不想要和封书锦天长地久在一起,如果和封书锦都是痛苦的话,那她什么都不想要。
《方醒》精选:
阳光落在薄薄的眼皮上映出一层暖色,眼尾上的红晕还未彻底消退,带着前夜留下的余热,宁德后脑抽痛,强忍着试图睁开眼睛,一股熟悉的苦香首先钻入鼻腔,直击宁德神经。
熟悉的苦香混合着一种木质的暖调,让人联想到了冬日里的火炉,干净整洁的羊毛衫以及炉边泡好的热茶。
宁德知道此刻身边的人是谁,可宁德却不想睁开眼睛,她想一直蜷缩在这个女人的怀里,永远都不离开,“这里有阳光,却不会将她灼伤”。
她知道身旁的这个女人对她做过什么,耳畔总会有凉风拂过提醒着这位不明是非的受害者,可受害者却沉溺于其中,忽视了凉风的留言,又往身边人的怀里去了去。
封书锦感受到了脖颈处的骚动,从睡梦中懒懒的撑开眼皮,顺畅的呼出一口气,她侧卧在宁德的单人床上,半边身子搭在床沿早已麻木,却也没影响到她释放多天积攒下来的劳累,她望了望怀里的妻子不由得一笑,似乎有她在她就会睡得格外香甜,内里的某种物质在不断发酵,撑得封书锦心脏快要爆炸了。
她们都想把时间停留在此刻,尽管她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此时,她们却如此的灵魂契合。
突然宁德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封书锦,快速脱离了她的怀抱,拿起床头的校服就往身上套,她上课又要迟到了!这一推把原本就睡不稳的封书锦硬生生的摔了个底朝天,还在懵逼状态的封书锦捂住自己的腰,望着宁德痛呼:
“啊,我的腰好痛啊,哎呀,站不起来了”
宁德看着被摔了连连叫唤的封书锦,不由得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道歉的话语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宁德根本没有意识到,自认为是礼貌的谦让,其实是自己一天天积攒下来的懦弱所形成的保护壳,懦弱的本性被宁德以高尚的辞藻粉饰,将它打扮成为美德。
随后腰间一紧,封书锦趁机搂住了宁德,紧紧的把头埋在了宁德的小腹,蹭了蹭,随后仰起头,一双勾人的凤眼迷成缝,脸上写满了开心,
“骗你的,不痛”
这让宁德联想到了某种大型犬类,正摇着尾巴向她撒娇,嘴角竟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这样的局面没有温存多久,宁德又一把推开了封书锦,可这次封书锦学精了,牢牢地箍住宁德问:“为什么又要推开我?小德不喜欢我了吗”
“我上课要迟到了,再说谁喜欢你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再见”
“等等,先别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小德?”
“什么”
“今天是周末”
“......”
一阵沉默后,宁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嘴巴上还是不依不饶:“那你能先放开我吗,我们难道要在这里抱一辈子吗?”
“抱一辈子...那也不错”封书锦埋在宁德的小腹上,声音闷闷的,呼出来的热气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达到宁德的肌肤上,宁德顿时感到腹部像是有电流一般在窜动着,不由得脸红起来。
“你不吃饭啊,我肚子都叫了,你没听到吗?”宁德回过神来发现快要到中午了,推了推封书锦
“我想吃你...”封书锦将宁德的手拉了过来,掰开宁德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住,贝齿时不时地轻咬,充满暗示性的抽动着,眼神赤裸的盯着宁德,她真的爱惨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爱到想随时随地和她发生关系,毫不节制的肆意热吻。
宁德被这样的画面惊呆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动物一般,只要性欲上头,任何地方都可以变成她的狩猎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在昨晚自己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带给了她极致的温馨,入梦的时候都带着她的体香,她无法通过性这一层面纱来了解这个女人,这会让她想要呕吐,甚至是窒息,她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
正当封书锦快要完全沉溺于自我感动所带来的快感时,含在嘴里手指被猛地抽出,扯出了淫靡的丝线,嘴角的唾津和迷离的眼神都将封书锦衬的狼狈不堪。
是的,她在讨好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自觉的,心甘情愿的。昨晚,余温早已沁入了她的心里,让她甘之如饴,女孩在怀里安睡的样子不可能是她的臆想,她也想让这个女孩感受到她的快乐,更想带给这个女孩幸福。
她回想起了没有遇到宁德之前的每个夜晚--
将大量的药物吞入咽喉,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感受着药物在肠胃里腐烂发酵,她想也许这些东西最后会冲破她的身体,露出恶心的斑白,然后那些斑白蠕动着附在她的灵魂之上,而她的灵魂则会凝视着躯体躺进华丽的棺椁中,从始至终没有人会诠释她的存在,就像棺椁里的躯体中藏着的是多么肮脏的灵魂无人知晓,她无法证明自己活过。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她的救世主了
但是迷离的瞳孔中映出的却是救世主嫌恶的神情,封书锦错愕了,她变得慌张起来,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笑了一下,问到:“怎么了,小德,你不开心吗?”
宁德看着封书锦冷漠的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的回避着封书锦锐利的目光,可那刻意回避的眼神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封书锦的眼睛,大脑一时空白,身体像是漂浮在空中一般,看着这场荒谬的闹剧。
宁德看着封书锦的眼眶渐红,似乎有液体要从内里滑落。
此刻封书锦正不解的看着她,困惑和无助在此刻溢得满眼都是,似乎不知道宁德为什么要突然将她挣开,并且流露出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
封书锦回忆起了这样的神态和童年时记忆中的某个女人如出一辙,可明明自己那么喜欢她,刚刚她也同样沉溺其中不是吗,那她也应该同样喜欢她才对啊,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露出那么让人厌恶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封书锦呆滞的神情焕然生动了起来。
恶劣的情绪像是一头洪水猛兽席卷着封书锦,委屈不甘得像一个不肯认输的小学生,此刻的她似乎有点后悔讨好眼前的这个女孩了,她那么高高在上,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讨好别人的人,她也从来都不需要讨好别人,于是冷冷的看着宁德讥讽道:
“怎么,嫌我恶心吗,明明昨晚还像条狗一样趴在床上乱叫求我救你呢,现在变脸变这么快,真不愧是妓娼生养出来的东西,和一般人还真不一样。”
“请你听好了,封···封书锦,封小姐,我不是同性恋,请你不要把你们圈子里的那套体系强加于我们的关系上,不,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你就是一个变态,疯子...你已经严重打扰到了我的生活,短短几天时间我真的要崩溃了,你的出现已经把我原本就污浊不堪的生活变的更加肮脏恶心了,我求求你,离我远一点,我真的不想再看见有关你的任何东西了!!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要再来伤害我了...”宁德无比绝望的看着封书锦,此刻有无数种声音都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和她讲道理,可情绪在说完第一句话时彻底崩溃,童年的黑暗和眼前这个女人带给她痛苦的回忆相互交织,重击着宁德薄弱的神经。歇斯底里之后,宁德还是尽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液体,冷静道:
“至于你拿裸照威胁我,私自闯入我家的事情我们可以一笔勾销,但前提是你承诺不再骚扰我,并且把我的私人物品还给我,不然我无论如何都会把你送进监狱的。”宁德与封书锦做着一个似乎不可能实现的交易,在极度愤怒的情绪过后只剩下,生理上的恐惧。
双脚一边退后,一边盯着低头坐在那里的封书锦,直到脚后跟抵到了卧室的墙壁,才让宁德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因为她看不到眼前这个疯子的表情,也感受不到她此刻的状态是否正常,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让她快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书锦站起来了,宁德望着静静站立在床边封书锦,双手不由得捏紧了衣角,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身子是微微颤抖的,她的潜意识,和身体的各个感官都叫她快逃,可心底却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喊她留下来,小的震耳欲聋。
了不知多久,封书锦仰起头颅左右活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偏,头长发顺着她的鼻梁滑落,露出一双阴鸷的凤眼,死死地盯着宁德的眼睛,就像森林中的饿狼在观察一只秀色可餐的野兔,思考着这只兔子的可食用价值。
宁德如芒在背,眼神逐渐虚浮不定,她终究会在这场对弈中败下阵来,可骨子里的硬气还是让她努力挺直了脖颈,想让自己在一只食肉动物面前显得庞大一些。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良久,封书锦从腹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接着便越笑越疯狂,宁德惊恐地望着封书锦,内心的恐惧不断加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对不起哦,小德,哈哈哈哈哈哈,你认真严肃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哈哈哈哈,诶?你怎么这副表情啊?被我吓到了?”封书锦笑得乐不可支,看见宁德的表情后,缓缓地走向宁德。
墨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封书锦逐渐收拢的嘴角,接着脸颊两边一紧,宁德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封书锦架起,抵在墙边,所有的挣扎都被封书锦压制住了,宁德不敢相信,眼瞳颤抖的望向封书锦
“暴力和威胁不可能作为维持我们长久关系的良药,小德不知道吗,嗯?”封书锦将手心下移来到宁德脆弱的喉咙处,铁钳般的虎口越夹越紧“可是你啊,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的教你。我知道小德是真心爱我的,但是我需要纠正你的一些行为,这和小狗喜欢乱拉乱尿,主人要给她一定的惩罚是一个道理”
“呃·····咳咳咳·····放开我·····呃”所有的氧气都拼命的挤出了胸腔,奋涨的血液统统都冲向脑门,宁德的脸顿时变的潮红,双眼翻白,唾液逐渐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让施暴者有多么兴奋,她只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小,宁德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宁德突如其来的感到了一丝兴奋,终于可以解脱了,这个令人恶心的人世····
喉管被打开了一个小孔,接着氧气的涌入,前夜因为发烧而抽痛的大脑现在更加剧痛,宁德瘫坐在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无名的的失落感蜂拥而来,生理性的泪水徐徐流下。
“看来小德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样很好”封书锦蹲下身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宁德,欣慰道。
“犯了错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不是吗,小德让我生气了,难道不应该有惩罚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宁德眼神狠狠地看着封书锦,嘴里喃喃道
“好了,好了,小德。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我们的关系变的不好,小德肚子应该饿了吧,走我带小德吃饭去”封书锦忽视了宁德的呢喃,温柔的有点诡异道。
“你真该死,你这个神经病,你会遭报应的”宁德被封书锦强硬的扯起来,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又语无伦次。
散落的长发盖住脸庞,因为挣扎而变得潮红的小脸,过度缺氧而软掉的身体和抗拒的眼神,让封书锦一下就湿了。
恶劣的话语刺激着封书锦的耳膜,她突然转变想法了,一把将宁德推到床上,双腿夹紧纤腰,附身对宁德说到,既然不饿的话那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