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娈宠囚宫》,娈宠囚宫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殒香儿所著的小说围绕江祈年楚君洛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江祈年只想要得到楚君洛,他知道楚君洛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但他会把他困住。
《娈宠囚宫》精选:
“祈年……我错了……”楚君洛微微仰起头,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莹光。
手腕被铁链锁住,衣服上满是污渍。
“错?既然知道错,那又为何要去犯错?”江祈年撩起楚君洛的下巴,一双柔情的双眸,此时此刻寒冷无比。
“祈年……我疼……”
楚君洛微微仰头,眼里揣含着眼泪。
手腕,好疼。
细皮嫩肉的手腕,被生锈的铁链勒出一条血痕来,这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楚君洛来说,无疑是恶刑。
更何况,执刑之人还是最爱之人?
是彷徨,是心痛。
江祈年毫不在意楚君洛的感受,冷着脸解开了楚君洛的衣服,整个过程行云如流水。
衣服滑落至地面,楚君洛心碎一地。
白皙的肌肤裸露中,心痛的缓缓闭上眼睛,往日的记忆如洪流一般涌来,以前会询问意见且温柔的江祈年去了那里?以前会好好说教且会保护人的江祈年又去了那里?
是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早已不再从前那个江祈年了,又怎么会温柔的对待自己呢?
“君洛,你瘦了?”
冰冷磁性的声音响起,白皙的手指顺着喉结往下滑,触碰到凸出的锁骨处,那里有一个很深的凹陷,和往日比起来,确实瘦了不少!
“呵呵,瘦?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楚君洛讽刺的冷笑,痛苦的感觉让他麻木窒息。
以前的江祈年,不会这样无礼。
他不会莫名其妙的脱自己的衣服,不会不询问自己的意见触碰自己,不会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而坐视不管!
以前的祈年,不会这样。
“谁让你逃呢?嗯?”
江祈年睁着妖冶邪佞的眼,倦怠地看着眼前人,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现在他是王,整个天朝他说了算!
“再逃,我打断你的腿,知道么?”
江祈年的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黑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一点都不违和。
他是鹰,夜里的黑鹰。
楚君洛红着眼说道,他忍不住将疼痛说出口,娇生惯养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他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委屈,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也从来没有!
父皇和皇兄,从来不这样对自己。
“别哭,你哭的话,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
江祈年垂眸,伸手抹掉楚君洛眼角的眼泪,声线温柔的不像话,楚君洛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爱人,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仿佛有那么一刻,觉是祈年回来了。
“祈年……是你么?”
楚君洛仰起头,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落,此时此刻他好想好想抱着江祈年,埋在他的怀里诉说这些天遭遇的委屈,告述他有人锁住自己的手腕,勒得好疼好疼……
可惜,千言万语漫上心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楚君洛知道现在的江祈年,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爱自己的祈年了,他如今是天朝万人之上的陛下,而自己只是一个亡国皇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祈年会变成这样?
江祈年站在暗处,楚君洛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感觉得到来无比的寒意,可是那种寒意不应该属于祈年。
在他的记忆中,祈年是阳光又温柔的,他有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会露出温和的笑意,显得平易近人,令人心中顿生三分好感。
记忆中的祈年武功很高强,他会打跑所有欺负自己的人,会给自己做好多好吃的,会把所有的温柔都给自己!
“祈年……”
楚君洛喃喃念道,他的心好痛好痛,这种感觉比被刀子捅一刀还疼,父皇和皇兄离去的时候,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却唯独在面对祈年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祈年,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江祈年靠近楚君洛,拿出一根黑色的丝带,帮楚君洛把修长的墨发扎起来,解开锁住他的锁链。
楚君洛以为祈年回来了,开心的扑进祈年的怀里,可惜江祈年只略微侧身,楚君洛就扑了个空。
骨头磕地的感觉,很疼。
“为……为什么?”
楚君洛自言自语的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灰尘,手掌和膝盖都擦破皮了,血渍和灰尘夹杂一起,疼的楚君洛眼泪直流。
“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幼子,我也不再是你的贴身侍卫!”
冰冷的话语入耳,刺痛心扉。
“娈宠,就该有娈宠的样子!”江祈年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去,洗干净过来!”
楚君洛穿好衣服,僵硬的走出房间,他很熟悉这里,隔壁房间就是奢华沐浴室,可惜他现在没资格再用。
下人洗澡,只能去公用的弄堂司。
可曾经娇生惯养的皇家幼子楚君洛,又怎么放得下自尊,和那群粗人一起洗澡呢?
楚君洛记得,后山里有一座冷泉。
临冬的夜晚,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让楚君洛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面前的冷泉。
毫不犹豫的脱完衣服,融进去。
“冷……好冷……”
楚君洛被冻得瑟瑟发抖,细皮嫩肉的他根本受不起冷泉的温度,不过片刻,四肢就被冻僵,意识模糊。
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滑,毫无知觉。
“哗啦!”
楚君洛突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拉出冷泉,紧接着被裹上温暖的绤巾,就这么横抱着带出了后山!
“祈……祈年……”
楚君洛虚弱的睁眼,看见江祈年担心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喜悦,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属于自己的祈年才会出现罢。
江祈年沉默着,把楚君洛抱上床。
“祈年……你是我的祈年么?”
楚君洛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触碰江祈年的脸颊,可惜寒冷已经让他全身僵硬,他无法抬高手臂。
疲倦袭来,乏力的闭上眼睛。
思绪穿过心中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很快,御医就赶来了。
“治不好,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江祈年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刃,剑身上刻着君洛二字,桀骜的威压展开,宛如来自修罗场的将军,眼神里的森寒阴冷,肃杀嗜血,竟比狼还要凶悍。
“是是是!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将二皇……一定将楚公子治好!”御医卑躬屈膝,害怕的全身发抖。
差一点二皇子的称呼就脱口而出了,要知道这在陛下面前可是大忌,还好反应快,不然此时此刻,脑袋和身子已经分家了!
江祈年将剑刃插回剑鞘佩在腰间,站在床前守护着,御医们跪在床榻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个个都小心翼翼。
一不小心,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经历了一刻钟,御医们终于站起身子,顾不上双腿的疼痛酸麻,走到陛下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陛下,楚公子已无大碍。”紧接着双手递上一张药方子,“这是药方子,还请陛下过目。”
江祈年接过药方子仔细看了看,确认其中没有楚君洛过敏的草药后,把方子还给了御医。
“你留在这里,直到他的病完全好!”江祈年淡淡说道,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他瞳眸,宛若凛冬的寒霜。
“是是是!”御医直直点头,生怕一个疏忽大意,掉了脑袋!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御医们退下,前往御药房熬药。
江祈年站在床榻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楚君洛,他的身材修长高大,却又一点也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你在赌什么?赌我一定会来救你是么?”
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无比忧郁。
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过一丝泛红的霞光,那里越发的光彩四溢,楚楚动人。
微弱的光,照进房阁。
“楚公子,起来吃早膳了。”一位宫女进房轻轻的将早膳摆好,她的声音似百灵一般,婉转动听。
楚君洛艰难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这房间,他再熟悉不过了。
“你拿走吧,就说我吃过了。”
楚君洛疲倦的抬手用手背挡住光,白皙的皮肤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好看,简直保养得比女人的肌肤还要滑嫩!
“陛下交代过,必须楚公子吃完。”宫女害怕的说道,站在桌前低下头去,她看起来不过才豆蔻。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无奈道。
“是,楚公子。”
待宫女出房,楚君洛忍着全身酸痛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任由肚子饿的难受,也不肯起来吃一口。
他在赌,赌祈年什么时候来。
一刻又一刻的过去,饥饿让他眼前发黑,脑袋是发木,有一种想飘又飘不起来,想站又站不住的感觉,心跳加速,好似要从胸腔内跳出来。
“祈年……我好想你……”
楚君洛把身子蜷缩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又流出眼眶,短短几天时间,让他从万人之上的皇家幼子,变成了人人避而恐之娈宠?
他发誓要逃,逃开江祈年!
可惜,不过短短三日,他就被抓回了江祈年的身边。
楚君洛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只有在睡梦中,他才会见到属于自己的祈年,见到那个温柔的祈年。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
“楚公子,您的午膳到了。”
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紧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进房的阡沐看到一桌子的早膳,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整个天朝无人不知,二皇子体弱。
年幼的楚君洛极爱挑食,所以身子骨一直很弱,又经常爱生病,这让父皇和皇兄都十分焦灼。
熬?又能熬几次?
“公子,您多少吃一点儿吧?”
阡沐收下早膳,把丰盛的午膳摆放在桌子上,全都是楚君洛喜欢吃的菜,连碗筷的颜色都是楚君洛喜欢的颜色!
“我不吃,你退下吧。”
阡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退出房间。
果不其然,仅仅隔了一炷香的时间,江祈年就来了,身旁还多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看起来让人害怕。
“君洛?好歹吃一口?”
江祈年扶起楚君洛,端起肉粥用勺子舀起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冷,凑到楚君洛的唇边。
温柔的呢喃,无疑是楚君洛的软肋。
仅仅一句话就让楚君洛放弃抵抗,万千情绪漫上心头,瞬间鼻头酸酸的,红着眼圈张开嘴,吃下江祈年亲手喂的食物。
吃一口,果然就只有一口!
江祈年放下碗,冷漠的站起身,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微微垂眸,淡淡道。
“灌他。”
瞬间,楚君洛的肩膀就被按住,侍卫的手劲儿大得,好像要把骨头捏碎一般,另一个侍卫端起一碗粥。
“不要……祈年不要……”楚君洛红着眼摇头,双手拉住江祈年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别灌我……我吃……”
他的声音,虚弱又沙哑。
“求你不要……不要……”
楚君洛仰头红着眼祈求,肩膀被捏得疼得要死,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根本禁受不起这样的大的手劲儿。
“灌。”
单字入耳,心脏犹如被捅了又捅!
肉粥被强行灌进喉咙,下巴被捏的生疼,一碗肉粥虽然不多,但是被这般折腾,胃里犹如翻江倒海!
“呕……”
刚刚被强制灌进的肉粥,全部被吐了出来,楚君洛难受的趴在床边,大口喘气艰难的呼吸着,一额头的汗珠。
反胃的感觉一直不散,持续干呕。
“吐一碗,加两碗。”
江祈年漫不经心的说道,拿起手帕轻轻的帮楚君洛擦嘴,声线温柔的不像话,就像以前一样。
“别……别灌我……”楚君洛害怕得瑟瑟发抖,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艰难的仰起头祈求,红着眼的说道,“我自己吃……”
楚君洛知道,江祈年一向说到做到!
“三碗,我看着你吃!”
江祈年眸色冷如冰霜,声线低沉道。
楚君洛端起侍卫盛好的肉粥,用勺子一点一点喂进嘴里,肉粥再次进入胃里,情不自禁的干呕反射。
“呕……”
可惜,楚君洛不敢吐,他怕江祈年。
他知道江祈年的脾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吐一碗绝对会加两碗,哪怕是把楚君洛撑起!
如今的祈年,再也不是温柔的祈年。
楚君洛听话的吃完了三碗,胃胀里的难受,恶心的感觉漫上心头,可他也只能强忍着。
“再有下次,就不是三碗这么简单了,知道么?”江祈年温柔的说道,抬起手拭去他眼角的眼泪,动作轻而缓慢。
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楚君洛就认输,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下来,落到江祈年的手背上,此时此刻的他,好想好想拥抱江祈年。
好想好想告诉他,有人欺负君洛。
“别哭,你的眼泪已经不值钱。”江祈年垂眸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怜惜,只有冰冷。
冷如冰霜,寒如风雪。
楚君洛愕然失神,呆滞的望着祈年,他还是那么尔雅耀眼,可惜再也不是属于楚君洛的江祈年!
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也失去了么?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嘴唇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淌落下来,绝望至极。
“陛下,楚湘王求见。”
阡沐鞠躬行礼,淡淡道。
“朕不见,让他滚!”
江祈年微微侧头,冷漠又沉稳,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眉头紧皱,黑眸一股子杀气。
“是,陛下。”
阡沐退出房间传话,又立马回来了。
“陛下,楚湘王跪在殿外,他说您不见他,他就一直跪着,直到您见他为止……”
“那就让他跪着!”江祈年冷道,深邃幽冷、邪魅森寒的眸子,深深地凝望了楚君洛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忧郁,稍纵即逝。
说什么求见圣上?
无非是打着求见圣上的幌子,想见楚君洛罢了,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他沈淮心悦楚君洛?
现如今江祈年当了这天朝的陛下,说一即是一,说二即是二,谁又敢忤逆圣上呢?
江祈年派人来换了床单和被褥,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楚君洛躺在床榻上,一个字也没说。
打扫完后,宫女们轻轻的关上房门。
楚君洛把身子蜷缩在一起,他知道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又该流出眼眶了,他的心好痛好痛。
“父皇、皇兄……君洛好想你们……”哽咽在喉咙,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害怕被人听见,害怕被人看见。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君洛一人?”楚君洛痛苦的拉起被褥盖住脑袋,哭的声嘶力竭。
也许,第一眼看到父皇、皇兄的尸体时,楚君洛并不觉得是真正的离开了,他只认是睡着了。
后知后觉,才慢慢接受事实。
“皇兄……君洛好想你……”楚君洛哽咽的说道,心头压抑沉闷,好似有千斤石头压着。
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意义是什么?
“皇兄……祈年欺负我……”
“他强迫我吃不喜欢的东西……”
“皇兄……”
哽咽声越来越小,胸口剧烈疼痛让他痛苦不堪,眼泪都已经流干,楚君洛疲倦的睡去。
许梦中,是久违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