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被你害惨了》by可乐不可口的咩,原创小说为兄被你害惨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宋骤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宋骤舒真不知道为什么做咸鱼也这么难,他只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咸鱼而已。
《为兄被你害惨了》精选:
宋骤疏回到住所,只远远地看着,悠然的小院上方升起一道随风飘散的烟尘,更上方的天上有着丝丝缕缕的轻云,二者似接未接,一副祥和的田园风光住进眼里。
木择栖已等待多时,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把空气往炉膛里送,时不时被烟尘呛得咳嗽几声,炉子上煎着药,水开的蒸汽往上冲撞药盅盖子,发出噗噗的响动,极具人间烟火气。
“师尊,案子查完了?”木择栖好整以暇,上前迎接宋骤疏,满脸天真无邪。
木择栖才十三四岁少年模样,身形细瘦,宋骤疏目测比对了一下,这孩子堪堪到他下巴处。一脸稚气未脱,且又乖巧,方才煎药扇风,脸上好几处被炉灰沾上,又用手去擦拭,活脱脱一只泥里打过滚的小花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宋骤疏作出长辈的样子摸摸他的头,脸上笑意岑岑,和蔼说道:
“算是告一段落了。你随为师一早去那舒云阁,走时还没有吃上早饭吧,别饿着了。”正是长身体的阶段,木择栖不像他们内有高深玄力护体,常年辟谷,早就不畏饥肠,不食五谷。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前,宋吟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冲浪网民,饿了吃,吃了睡,再正常不过,一不小心重生成了修为高深的须臾真人宋骤疏,要维持既有的高人人设,忍住不食,还是颇有难度。
木择栖兴奋不已:
“谢师尊挂怀。师尊还没回来时,弟子做了些糕点,手艺不精,试吃了一些,现下不饿。师尊可要尝尝?”木择栖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一脸期冀。
“那为师就尝尝吧。”
宋骤疏看这他那张被浓烟薰成的小花脸,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烧的柴是湿的吧,院子里这么大烟,为师在远处就瞧见了,还以为这院子着了火,好好一个住处若是就这么没了,你徐师叔那也不好交待。”
木择栖脸色由喜转悲,嘴角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眼瞳里剔透的神采瞬间黯淡,低下头认错:
”师尊,是弟子考虑不周。弟子方才想着若是现在烧上火煎药,师尊一回来就能喝上,弟子就直接拿了墙根下堆着的湿柴生火,引得院里到处是黑烟,还让师尊担心。“
宋骤疏一手放在木择栖肩侧,一手擦拭着木择栖脸上的炭灰,缓缓道:
”瞧你这脸,都成小花猫了。”宋骤疏细细擦拭,没成想那灰越擦面积越大,小花猫徒然一变成了黑脸猫,宋骤疏不由再次笑了。
”为师逗逗徒弟而已,哪舍得为这点事责怪你。快去洗把脸,脏兮兮的人都认不得了。“
木择栖闻言,又咧开了嘴,两眼笑得眯成缝,转身跑到院子边水池处,双手捧起清水拍在脸上,细细揉搓。洗完脸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撒腿跑去小厨房,不多时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回来。
宋骤疏重生这几天以来,只喝了些清淡的粥,苦涩的药,凌冽的茶,没什么口味。
且看那糕用青花瓷盆装着,外皮色泽翠绿,玲珑剔透,莹润如翡翠,内里泛着白白糯糯的米糕,一个个排列规整,十分可爱,叫人不忍下口。
“此糕可有名字?”宋骤疏拿起一块糕点,浅尝问道。
“没有名字,师尊看着喜欢的话,不如给这糕点赐一名?”木择栖见宋骤疏目不转睛地看着盘中点心,心里十分雀跃,能得师尊赏食,自己这半吊子厨艺总算是没丢自己的脸。
糕点外皮软糯,入口有一股植物的芳香,内馅又是另一种轻盈口感,像天边飘然无所依的云霞,两相糅合得恰到好处,香甜不腻,吃完一个还想吃下一个。
矜持矜持,我可是玄门掌座须臾真人,怎可为一小小糕点忘了端方仪态。宋骤疏面上保持着微笑,控制自己还欲伸出再捏一块糕点送进嘴里的念头。
“为师见这糕色泽莹润,像块剔透的翡翠,不如就叫作翡翠糕。”
“谢师尊赐名!师尊喜欢的话,择栖会时常做与师尊吃。”木择栖笑得灿烂,全然忘了炉子上还正煎着药,赶忙去外头院里将药盅取下来。
“师尊正好该服药了,弟子将药倒在碗里晾一晾,没那么烫了师尊再喝吧。”少年特有的青涩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唉,正好喝一口药,吃一口翡翠糕,满嘴苦涩能减多少是多少。宋骤疏心平气和,心里安慰自己道。
闲来无事,宋骤疏尝试着运转周身灵力,打坐修行,通体顺畅轻快了许多。如此过了两天,完颜律一案又有了新进展。
这日,楚仲寻正带着巡逻小队巡视山门,正要轮班换岗,却遭遇了魔物突袭,一番灼热的魔火喷吐在山墙上,周围几个弟子恰好在火势弥漫范围内,瞬间吞没。
楚仲寻连忙放出警报信号,一簇硝烟直冲云天。众弟子抵挡不住魔蛇攻势,燕北南虽早已在此处部署法阵,就待这魔物自投罗网,然而那魔蛇倾尽全力,像是急着赴死一般将体内魔气尽数化为魔火喷吐,不顾性命冲撞到法阵上。燕北南到场不过片刻,山门就被烧了大半,当天值班的巡逻小队中,楚仲寻受了轻伤,剩下除了牺牲的几个弟子,皆不住魔火烧蚀,疼得趟在地上没了知觉。
燕北南念了口诀,收起阵法将魔蛇捉拿归案,吩咐了济世堂着人救治倒下的弟子,遂带着魔蛇去往戒律堂方向,与众人一同审讯。
那魔蛇已是强弩之末,吊着一口气,吞吐信子极为缓慢,奄奄一息。
宋骤疏听闻消息,立马赶到戒律堂,在内仅有燕北南与其弟子楚仲寻,天溟长老及堂下受束的魔蛇。
“师兄,情况如何?门内弟子可有伤亡?”宋骤疏关心道。
“这魔物强撑着施下魔火,颇有燎原的势头,有几个弟子已经殒命,剩下十数人受了伤,现下柳师弟赶去救治了。”
一旁的楚仲寻低头行礼请罪道:
“师尊,是弟子没有看护好师弟们,弟子领罚!”
燕北南摆手:
“不必自责,本座早已猜到那魔物会再度入侵山门,防不胜防。好好安葬那些殒命的弟子,为他们家中送去讣告,着以足够银钱好生宽慰。你也受了些伤,不要忘了去济世堂领些疗伤丹药。”
楚仲寻再度行礼:
“是!”
再一看天溟,只负手站在魔物面前看着,若有所思。
燕北南问道:
“天溟长老有何见解?”
天溟一顿,抬起头回道:
“这魔蛇屡次进犯我玄门,杀孽深重,不似寻常魔物。该是……”
岂料天溟话未说完,那蛇轻吐信子,口出人言。
“哼,吾乃即将登临的魔皇帝鳞,尔等眼拙,不识尊贵。”声色浑厚,虽因负伤稍稍颤抖,略微虚弱,然言语中的浩然气势不减。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却又让人难以置信。
众人面面相觑,若不是亲耳听见方才那自称魔皇的话语是从堂下这条魔蛇口中说出,谁会想到一条连番沦为阶下囚的小小魔蛇会是魔族魔皇?但似乎,也就是这条小小魔蛇,与傅微勾结数十年,伤我玄山派许多门人,作恶多端,搅得门内人心惶惶。
燕北南冷笑一声,嘲讽道:
“魔皇?尊驾既然身为魔皇,不携你族人四方逃窜休养生息,何以屡次潜入我玄山派,难不成,魔族已经被我等剿灭完全,竟然找不出一个手下可供差遣,兵行险招,你可有几分胜算?”
燕北南嘴角上翘,神情倨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堂下蛇。这话挑衅的意味十足,分明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一个魔皇,屈尊降贵潜入我玄山派十几年,也不知玄门内里被渗透到何等地步,倒是要问问看魔皇大人您有无做斥候的天赋。
这百年来,玄山派联合其他修仙门派围剿魔族不断,摧毁他们盘踞的一处又一处窝点,虽然偶有残党出现在市井之中危害百姓,然当今修仙风靡民间,只玄山派出师下山的弟子就有功法傍身,碰上魔族招摇过市,缠斗几番也是常态,大多是魔族被当场击杀。像能请得燕北南、宋骤疏等一众玄山派掌座倾巢出动的魔物,这么久以来也就莫稽城那一次。是以世人都觉着魔族分布散乱,族内对同胞友亲没什么观念,怎的这会儿又个魔皇前来上赶着送死?
宋骤疏觉得有些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可是看过不少网文,那些个统领反派魔族的大boss,哪个不是主角历经万般磨难才现出身来,就算出来了也不会这么草率就给正派捉拿下了,不与主角一较高下,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怎么能把剧情推上高潮?
算了算了,且听这魔蛇是怎么个说法。
“吾行得正做得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魔皇方才困在法阵中,释放出大片的魔火已经耗费了他尽数气力,蛇身上伤口纵横交错,丝丝渗血。此时纵使嘴上逞强,众人还是都看出他确实并无任何还手之力。
宋骤疏想得到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天溟强行压下存于心中几十年的悲愤,问道:
”尊驾三十年前就已残害我玄门弟子数十人,何以三十年后杀死傅微那孽障?我玄门经此一案定会加强防范,在山门内布下天罗地网,你一魔皇却不顾性命拼死再度闯入又是何故?“
天溟一连串的发问迅猛而激烈,显然还对三十年前完颜律一案耿耿于怀,众人心知肚明,只在心里唏嘘一阵,便转而专注看那魔蛇如何作答。
只见他缓缓吞吐信子,冷哼一声道:
"吾三十年前残害玄门弟子,其中有你徒弟一份功劳。”
此言一出,天溟心里一紧,双眼一瞪,似是要像那魔蛇一样喷出火来。
“你!你这魔蛇,答非所问!”
被戳到了心痛处,天溟吹胡子瞪眼,全然忘了继续追问案情,脸转向身侧,一手甩了袍袖,不知所措。
魔蛇看笑话似得,轻笑出声,不料笑罢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再也没有笑的力气了。
宋骤疏神色一凛,转而向燕北南道:
“此魔物是不是魔皇暂且不论,他已受重伤,若不加以救治怕是没什么活路了。不如先送去济世堂,请柳师弟看看吧。眼下还有许多疑点等待论证,需得细细盘问。”
“师叔所言确有道理。”燕北南随即一记传音入密通知柳道枝去济世堂,再着人将魔蛇带过去。
济世堂,名为济世,却将要用来济一危害世间的魔物,当真有些好笑。宋骤疏忍不住腹诽,随众人转移阵地,前往济世堂。
说来也是巧,傅微身死后验尸在济世堂,涉案魔蛇重伤将死送济世堂,如今傅微的尸身还存在济世堂地下冷库之中。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合谋许多年,祸害万千,终是连死也死在一块?
宋骤疏一行人刚到,柳道枝就已经在准备了,一旁跟着个熟悉面孔,却不是先前见过的两个药童中任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