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战成殇》by晚来烟,原创小说引战成殇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景知瑜阿木尔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阿木尔想要帮助景知瑜,因为他认出了景知瑜的身份,也是因为此,他根本没法帮助他。
《引战成殇》精选:
等景知瑜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有红绸的大圆床上。
原本的衣服已经不再,被人换了一身轻薄软纱织成的长衫,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景知瑜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绳索捆得死死的,一点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那脚步沉重且缓慢,应该是个胖子。
等那人走近之后,景知瑜便证实了他的猜想。
的确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身着华贵衣衫,满面油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那雍容华贵的胖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名唤金大崇,原是堇朝富甲一方的商贾,堇朝被灭了之后,他便率先向当时作为主帅的皇长子清格勒投诚,后来就一直在为清格勒做事。
想来也是想拓宽商路,趁着蜀地被北凌收复,金大崇便南下到蜀地做生意。
说得好听是做生意,其实就是抢占了蜀地的市场,垄断了蜀中不少商人的生意。
要说这金大崇,虽家财万贯,随手一挥就是万两黄金。但碍于他身体一直都有缺陷,无法行极乐之事,成为了他毕生的遗憾。
虽然自己不行,但他这个人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看别人行极乐之事,尤其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欢娱之事,他最是喜欢。
为此,他手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便经常想着法地将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给绑回来,让他们在金大崇面前行欢娱之事。
“你今天抓的人,长得挺清秀的嘛!”金大崇一走进来便瘫坐在软椅上,手一挥,招呼来身边的小厮,“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有点脾气,给他下了点软筋散,估计待会就能送来。”
金大崇点点头,随后便对景知瑜道:“你别害怕,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待会你只要爽一爽,之后我不仅会放了你们,还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的。你们呢要是觉得跟着我混还不错的话,我不介意收留你们。”
景知瑜被金大崇这话说得是一头雾水,直到阿木尔被人架上来后,金大崇身边的小厮好心提醒道:“你们二人只要行欢娱之事给我们家老爷看,我们老爷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当阿木尔被人放到床上之后,景知瑜踉跄着移到阿木尔身边,心急道:“玛纳斯,你没事吧?”
阿木尔艰难地坐起身来,将脑袋靠在景知瑜的身上,安慰道:“没事的哥哥,他们就喂了我点软筋散,过一会儿药效就过去了。”
“那你现在可有力气给我松绑,我带你出去!”
“哥哥确定穿着这身衣服能带我冲出去?”
景知瑜下意识地低头,却发现这衣服不仅透,而且十分宽大,只要轻轻一扒,就能把衣服扒下来。
“喂!”小厮冲着阿木尔吼道:“那软筋散药效已经过了大半,既然有力气,赶紧做,别磨磨唧唧的了!若是不服从我们老爷命令的话,可就没这么舒服的地给你们做了!”
阿木尔轻笑一声,“哥哥,看起来,我好像有些身不由己了啊!”
阿木尔从景知瑜的身上起开,面对着他,只见景知瑜那雪白色的肌肤,迷人性感的腰线,再配上他那若玉般的面庞,看得阿木尔不由得咽了好几口口水。
这他能忍得住?
借着刚刚恢复的力气,阿木尔一把将景知瑜推倒,将他压在身下。
“玛纳斯,你干什么!”虽然事出权宜,但景知瑜心里还是很害怕。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而且又是跟一个男子行这种事,这叫他如何能保持冷静。
阿木尔咬住景知瑜的耳朵,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哥哥,做得像点。”
“什么意思?”
不等景知瑜反应过来,阿木尔已经找准景知瑜的唇吻了上去。
带有侵略性的吻,景知瑜大脑一下就懵了,下意识地挣扎,换来的却是阿木尔更凶的掠夺。
两人正辗转厮磨,却不料被小厮给打断了。
“你们俩进度太慢了,老爷让我给你们送来了好东西。”小厮说罢便要将手中cui情的yao塞到阿木尔的口中。
就在这时,阿木尔伸手一抓便掐住了那小厮的脖子。
药效已失,他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手上一用劲,结束了小厮的生命。
紧接着阿木尔将景知瑜扶起来,一边帮他松绑,一边道歉:“哥哥,刚刚冒犯了哥哥,哥哥不会怪我吧?”
“没事,你没事就好。”景知瑜红着脸道。
“哥哥不方便行动。”阿木尔将景知瑜掉落的衣服拉好,“哥哥等我一会儿,我过会就带哥哥出去。”
说罢,阿木尔起身下床,一步一步地走到金大崇的面前。
由于这种事见不得人,也一直是在金大崇私人院子里进行,贴身的侍卫也没几个,剩下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
或许在景知瑜面前,他是一个乖巧温顺的小崽子;但是在别人面前,阿木尔却是一脸的冷漠。
“你知道我是谁吗?”阿木尔改用大堇的语言同金大崇道。
“我管你是谁,等会我的侍卫将你拿下,我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不知好歹!”
阿木尔从桌上抽出水果刀,一刀扎进了金大崇肥胖粗大的手。
一刀下去,疼得金大崇嗷嗷直叫。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可是皇长子身边的人!你要是敢动老子,就是在与我们北凌为敌!”
“哼,不过是条丧家之犬,清格勒之所以用你,还不是看中了你那万贯家财。”
“你敢直呼皇长子大名……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豆大的汗珠从金大崇的头上划过,那不仅是疼的,更是对阿木尔身份的恐惧。
连皇长子的名讳都敢说的人,整个北凌,除了北凌皇帝,那便是第一丞相额尔德了。
看他年纪也不大,又想起蜀地之前来了位贵人。不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吧?他难道就是额尔德的义子?
“哼,金大崇,连我跟我的人都敢动,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金大崇立刻从软椅上起身,跪在阿木尔的腿边,极度诚恳道:“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主,还请少主恕罪啊!”
“恕罪?”阿木尔讥笑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少主!”金大崇边哭边哀求道:“你想我也是个可怜人啊!我这……我这患有隐疾,常人能享受到的事我都享受不到,我也……我也只能靠这种办法缓解痛苦啊!少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次吧!”
阿木尔冷笑道:“饶了你这次,就能保证你下次不会再犯?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子,你心里比我还清楚。此等罪责,朝廷管不了,我阿木尔定要好好管一管!”
“你……你杀了我,皇长子不会放过你的!”
“等你死后再到清格勒那告我状吧!”
说罢,阿木尔用刀割破了金大崇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溅得阿木尔一身的血。
阿木尔将外袍脱下,随手扔到金大崇的尸体上。
等阿木尔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景知瑜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哥哥,你怎么下来了?”阿木尔有些急促道。
“你杀了他,后面打算怎么办呢?”景知瑜一开口,并不是所谓汉话,而是堇朝语。
“哥哥都听到了啊!”阿木尔无奈地笑道:“到底是我低估了哥哥,没想到哥哥还会堇朝的话啊!”
“我年少随父亲去各地做生意,蒙语、堇朝语都在那时候学过。只是我搞不懂,你身份尊贵,却要跟我玩哥哥和弟弟的游戏,不觉得很无趣吗?”景知瑜一改之前的温柔,话语里充满着冷漠。
阿木尔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道:“所以你觉得今天的这个绑架也是我一手策划出来的?”
“未尝不是。阿木尔武功高强,岂会被那些小喽啰给放倒,除非是故意的。”
“若非我故意落入他人之手,又岂会知道蜀地如此混乱不堪呢?”
“蜀地混乱,你们北凌人也逃不了干系!”
阿木尔突然靠近景知瑜,直接把景知瑜横打抱起。
“你干什么!”景知瑜惊慌失措,手脚不断挣扎想要下去。
“带你回去。”阿木尔手上用力,将景知瑜紧紧禁锢在怀中。
“回哪去?我不回!”
见景知瑜如此激动,阿木尔只好道出实情:“你穿成这样出去,定会叫人看光的。”
景知瑜刚才一直想阿木尔的事情,却忽视了自己穿的“衣服”。
想到自己已经被阿木尔看光,景知瑜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我送你回客栈。不会让人看见的。”阿木尔在景知瑜耳边道。
景知瑜这下不闹腾了,他要是意气用事,恐怕还回不了客栈。
就这样,阿木尔抱着景知瑜,将他送上马车后,自己驾车将景知瑜送到客栈门口。
马车停下来后,景知瑜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拽了拽阿木尔的衣角,别扭道:“内个,能不能先进去帮我拿件衣服?”
阿木尔随即拉开车帘,将景知瑜抱了出来。
景知瑜满脸无奈:阿木尔一定是故意的。这要不被人发现的话,他只得紧紧地抱着阿木尔,以遮住身子。
好在阿木尔虽二十出头,但身材高大,足以将景知瑜护在怀里。
等阿木尔将景知瑜送入房间之后,并没有立马离开,反而就坐在房间的圆桌旁,静静地看着景知瑜。
被人盯着看,景知瑜只感觉浑身不自在。但苦于房间没有帘子,只好开口恳求道:“我要换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又不是什么都没见到,你以为你穿成这样能遮到什么啊!”阿木尔直勾勾地盯着景知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你——”
看到景知瑜又惊又气的样子,阿木尔冲着景知瑜笑了笑,之后便道:“好了,我逗你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木尔说有事,景知瑜还以为是他为了离开找的借口。没想到阿木尔这一走就没再回来了。
原本昨天晚上就折腾了一晚没睡,加之今早又遭遇了那种不堪回忆的事,景知瑜早已是身心俱疲,几乎是沾床就睡。
另一边,阿木尔离开客栈后,便直接来到校场找到了正在练兵的哈达。
看到阿木尔,哈达立刻迎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少主,昨儿那个叫玉娘的刺客自尽了。但我哈达发誓,昨晚宴会的事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人都没了,线索断了,我又能拿哈达将军怎样?”
“少主,您别不信我啊!”
“你紧张什么,我也没打算深究此事。”
“那少主特地来找末将,所谓何事?”
哈达话音刚落,只见校场外面跑来衙役禀告,说是金大崇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别院里了。
哈达一听,当场脸就变了。
金大崇那点癖好他也清楚,之前因为同是清格勒的幕僚的关系,也帮着他干过这种事。说白了还是看在金大崇有钱,跟他混能拿到不少好处。
从阿木尔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来看,想必是金大崇冒犯了阿木尔。
这下先是刺杀,再是羞辱,这下他们算是把阿木尔得罪透了。
“那金大崇本就作威作福惯了,死了好,死了活该!”哈达立马改口道。
“被金大崇糟蹋过的良家子怎么办?还有本少主的精神损失又怎么算?”阿木尔转而看向哈达道。
“这些良家子我会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给他们金钱粮食作为补偿。至于少主,少主想要什么,尽管向我提!”
“真的吗?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阿木尔再次确认道。
“那还有假?”
“那我要你把蓉城守将的位置让给我,你给吗?”
哈达一听,心中暗骂道:这阿木尔狮子大开口吧!
蓉城知府虽是汉人担任,但真正实权还是在蓉城守将哈达手上。
哈达皮笑肉不笑道:“那个少主啊,蓉城守将是皇长子亲选的。而且您这次不是来调兵的吗,想必也不会一直留守蓉城吧?”
“我确实是奉义父之命引兵五万伐樊襄,但义父至今没有消息让我行动,短期内我还是会留在蓉城。而且就算我离开了蓉城,自会另选他人来顶替蓉城守将之职。”
“少主,您有什么权利去顶撞皇长子!”哈达咬着牙道。阿木尔此为是想彻底将他替换掉。
“你都尊我一声少主,你又有什么权利顶撞我?你有什么问题,自己跟清格勒说去。”
阿木尔这个人做事雷厉风行,话一撂出来,就立刻收了哈达手里的兵权,将他贬为了副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哈达又不好把不满挂在脸上让阿木尔瞧见,只得晚上回府的时候发牢骚。
可阿木尔才不管哈达乐不乐意,兵权一收,便不再管他。
傍晚时分,晚霞映红大半片天空,街上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这看似繁华之景的背后,却时时刻刻暗藏着凶机。
而另一边的客栈里,景知瑜一直陷入梦魇之中。
梦境之中,战火纷飞,山河失色。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不知所措。
而城中百姓已经投降,却被那些凶狠残暴的北凌人给屠戮,哀嚎声遍野,若说是人间炼狱也丝毫不过分。
……
“不,不要……”景知瑜双手揪着被单,一边摇着头道。
“做噩梦了吗?”阿木尔抓住景知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面摩挲。
没过多久,只听景知瑜“啊”的一声叫唤,一下子惊醒了。
原本就从噩梦中惊醒,转眼便看到了阿木尔,吓得景知瑜立刻蜷缩到角落。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阿木尔笑着反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跟我认识,但你是北凌的少主,我只是个暂时留在蜀地的商人,以后也不会有纠葛,你怎么还缠着我?”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阿木尔试探道。
“我应该记得什么?”景知瑜有些不解道。
“玛纳斯这个名字不是我瞎编骗你的,是我以前的名字。”
看到景知瑜还是一脸迷茫,阿木尔只好叹了口气,随后自顾自道:“看来哥哥真的忘了。”
“玛纳斯……”景知瑜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个名字确实好像在哪里听过。
阿木尔盯着景知瑜看了片刻,刚要起身离开,就忽的听景知瑜道:“是不是沙尔国,是不是沙尔国都城的集市?”
听到沙尔国这三个字,阿木尔又立刻转过身去抓住景知瑜的肩膀,激动道:“你想起什么了?”
景知瑜皱着眉头道:“你……你先放开我……疼……”
景知瑜这么一说,阿木尔才缓缓松手,慢慢滑向他的胳膊,轻扶着他的胳膊,放缓语气道:“你是不是想到了。”
“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随父亲去沙尔国做生意,当时是不是在他们都城的一个集市上,救了个弟弟?”
————回忆————
沙尔国本是个沙漠小国,尽管是个沙漠小国,但其都城还是极尽繁华。
往往越是繁华的集市,越是混乱。沙尔国律法不完备,监管力度也不强,常有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件常有发生。
玛纳斯在未被额尔德收养之前是个生长在沙尔国的孤儿。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混迹于集市之中,靠着自己骨瘦嶙峋的身材以博得别人同情,使好心人能给些残羹冷炙。
运气好点有吃的,运气差点不仅没有吃的,还会被集市上一些小混混欺负,被贵族家养的猎犬追着咬。可以说玛纳斯能挣扎着活下来着实不易。
“你们快看呐,这个小东西居然在捡地上的脏东西吃,你们说他是不是喜欢脏东西啊!”
集市上,一些个身着华服的贵族子弟围着一个破烂蔽体,浑身脏兮兮的孩子。
明明已经是十岁的年纪,但依旧身材矮小,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我……还我……”
玛纳斯挣扎着想从他们随身带的猎狗口中把食物抢回来,却被那猎狗狠狠咬住胳膊,最后竟硬生生地被扯下一块肉。
“啊……”
玛纳斯抱着他那满是血的胳膊缩到角落里痛苦地呻吟。虽及其狼狈,但眼里依旧闪着怒意。
“你小子还敢瞪我们呐!”其中一个富家公子冲上去就是一脚,紧接着放出猎狗,“去把他眼睛给我撕烂!”
猎狗被养得极具人性,刚要扑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飞来一个骨头,落在了玛纳斯的面前。
那骨头对于猎狗来说极具诱惑,便低头叼起骨头便走开了。
“谁在这多管闲事!”
富家公子四处张望着,只见一个汉人打扮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景知瑜随即走到玛纳斯的面前,伸手护住了他。
“我是大奚子民,你们若欺负他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欺负大奚子民,届时我们的皇帝不会放过沙尔国的!”
尽管此时大奚国力已经大不如前,但在沙尔国百姓的眼中,依旧是遥不可及的大国。
一听对方是大奚来的,那几个贵族子弟也不打算自讨没趣,便牵着他们的猎狗离开了。
那些人前脚刚走,玛纳斯挣扎着要离开的时候,景知瑜忽的挡在了玛纳斯的面前,蹲下来按着他的胳膊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打算去哪啊?”
景知瑜温热的手碰到玛纳斯胳膊的那一刹那,玛纳斯整个人不由得一颤。
“我带你去医治,你愿意跟我走吗?”景知瑜再次问道。
玛纳斯试探性地抬头看向景知瑜,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对上景知瑜温柔且带有丝和善的笑意的眼睛,一瞬间让玛纳斯破防了。
“好……”
玛纳斯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放到了景知瑜的肩膀上,表示同意。
景知瑜笑了笑,顺势将玛纳斯抱起来,回去找他父亲。
景知瑜的父亲年少便走南闯北,为此也学过些医术。检查了玛纳斯的伤势后,给玛纳斯配了一副药。
最后上药和包扎的活儿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景知瑜的身上。
景知瑜一边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一边对玛纳斯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
玛纳斯认真地看着给他温柔包扎的景知瑜,奶里奶气道:“我叫玛纳斯,我记事之后就一直在集市上乞讨为生。玛纳斯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是个孤儿啊。”景知瑜转头对他父亲道:“爹,我们能不能收留他啊?”
收留他?玛纳斯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难道,他要有家了?
景知瑜的父亲摸了摸玛纳斯的脑袋,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得到父亲的认同,景知瑜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他一直很想要个弟弟,但一直都未能实现,这下算是圆了他的心愿了。
“开心了吧?”
“嗯!”
接下来的几天里,沙尔国的天气异常地晴好。而景知瑜左右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贪玩的年纪,便趁着父亲不注意的时候带着玛纳斯四处玩闹。而那段时间,也是玛纳斯人生之中最幸福的几天。毕竟在这之后,他的一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回忆结束————
“原本我是说要带你回家的。”
景知瑜原本就噩梦初醒,脑子还一片混乱。红烛摇曳,微弱的烛光衬托着景知瑜的面色愈加憔悴,略有些哽咽道:“后来好像是起了场风沙,我怎么也找不着你,怎么都找不到……”
看到景知瑜眼里闪着泪水,阿木尔也心软了,一把将景知瑜抱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没事的,我不怪你。”
“那后来呢,你又怎么跟北凌人在一起……”
“你不知道,那场风沙过后,我侥幸活了下来。但风沙一过,迎来的却是北凌大军。沙尔国本就没什么实力,又经历了风沙侵袭,很快就投降了。而我被额尔德救下,带回了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