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偏执大佬掐腰轻哄》by九盏灯,原创小说重生后被偏执大佬掐腰轻哄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祁惟容宿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这一次重生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心爱自己的人,然后选择和对方在一起。
《重生后,被偏执大佬掐腰轻哄》精选:
第二天一早,阿敛就把容宿的资料交给了祁惟。
“大王子自从双腿残疾后,就被安置到了总统府的偏僻院子,听说过得很不好,身边只有一个佣人伺侯不说,还经常被人克扣食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且他的腿不方便,总统夫人便以保护他的借口,不允许他外出。”
就像一只鸟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严加看管。
当然,这句话,阿敛没敢说。
祁惟静静听完,总是氤氲着一片水汽的桃花眸闪过寒光,片刻后,点头道:“位置有吗?”
阿敛拿出光脑,点开后,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我放了定位器,只要跟着地图走,就能找到。”
祁惟从来不怀疑阿敛的能力,记下地图的位置后,目光冷凝,“备车,再带上东西,我要去总统府一趟。”
陈妈原本还以为祁惟改了性子,听说他又要去总统府,顿时暗叹了一口气,小心地劝阻道:“少爷,怎么又要去总统府啊?”
不是说不去了吗?
难道少爷还是像之前那样,只不过是因为傅少不来看他,所以在使小性子?现在见拗不过傅少,只好放下身段?
她真是不明白,那个傅西州究竟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让少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贴着脸追。
祁惟缓声道:“我不是去找傅西州,我是有点事想处理。”
陈妈不信,“那少爷你还带东西?”
要知道他们祁家就没有不好的东西,回回带给总统府的,都是寻常人家见都见不到的稀奇珍品。说句不好听的,总统府是他们祁家养的也不过。
但即使都这样了,也不见傅西州能对他们少爷有个好脸,真真是还不如养条狗。
祁惟没有解释,笑着道:“陈妈别心疼了,这些东西,我以后都是要拿回来的。”
陈妈看着祁惟只有半张完好的脸,到底心疼,摸了摸他的头,“陈妈不心疼那些东西,就心疼你拿了东西,傅少也不给你一个好脸。”
说完,她脸色忽地一变,惴惴地看了祁惟一眼。
要知道少爷是很喜欢傅少的,平常哪怕听到傅少一个字不好,都会生气。
少爷才病好,不会又被她的话气到吧?
想到这里,她心头越加不安,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祁惟一眼。
谁知,却看到祁惟突然笑了一下,桃花眸微眯,语气意味不明地道:“可不是,虽然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狗多少还会摇下尾巴,他们可真是连狗都不如。”
陈妈:“……”
她悚然一惊,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下,张大嘴巴望着祁惟。
少……少爷这是烧了三天,突然把脑子给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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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岚接到祁惟要来的消息,唇角讥诮地勾了勾,“他也是的,要来怎么不提前说声?我好派人去接他。李管家,快点把人请进来。还有,给傅西州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她还以为祁惟这小少爷的性子能使多久呢,没想到才一天就熬不住了。
呵,真是高看他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祁惟带着手捧礼盒的阿敛走了进来。
祁惟皮肤本来就白,被身上的浅色衬衫一衬,更跟雪似的,晃得人眼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露出柔弱却修长如天鹅的脖颈,两道弯如月牙的锁骨,微深的凹陷。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因为是定制,尺寸完全贴合,恰恰卡住他劲瘦而浅浅不可一握的腰。
季梦岚眼中闪过惊艳,目光落到他左脸上的银色面具时,又变成嫌恶。
她不动声色地掩去,拉住祁惟的手,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道:“你都病了,怎么还跑过来?万一再生病怎么办?你可真是要担心死我?”
祁惟眼底滑过一抹嘲讽,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昨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没有来,怕您生气,就想着今天来道个歉。”
上一辈子,他就被季梦岚这副模样给骗了,以为她是真的心疼他,现在想想,他真是太天真了。
如果季梦岚真的心疼他,怎么会不去亲自看他,反而打算让人将他接到总统府来?
说白了,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季梦岚没有觉察到祁惟的异常,引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往阿敛手上的礼盒瞥了瞥,笑容多了几分热切,“你也是,来就来了,怎么又带礼物?这次给阿姨送了什么?”
祁惟示意阿敛把盒子打开,尽量让笑容如同之前一样天真,“没什么,是之前让陈伯在地下黑市搜罗了一套祖母绿饰品,我觉得不错,就拿来给您看看。”
季梦岚下意识朝盒子里看去,待看清那套祖母绿饰品的品相,眼睛瞬间大亮,眉间也不闪过浓浓的贪婪,完全没有注意祁惟的话里有话。
“这可是好东西,小惟,你对阿姨真好。”
祁惟唇角划过讥诮,把项链拿出来,“阿姨,您转身,我帮您戴上试试。”
季梦岚心里得意要命,连忙转过身,等祁惟帮她戴好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怎么样?好看吗?这东西应该很贵吧?”
祁惟点头,“没多少,也就十个亿吧。阿姨也觉得好看吗?”
季梦岚重重点头,恨不得立马把这东西收起来,呵呵一笑,“你买的,怎么会不好看?那我就收下了。”
她就说还是祁惟好,有钱,又好拿捏,这么一套饰品,H星可没有一个人敢挥挥手就买下来,怎么偏偏就傅西州认死理?
祁惟讶异,“收下?阿姨,我有说过东西要送给您吗?”
季梦岚表情猛地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不是送给我的?”
祁惟直接把项链摘下来,交给阿敛,语气多了几分自责,“都怪我,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套饰品是我送给舅妈的,之前她埋怨我,说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有送给您的好,所以我才想着先拿过来,让您掌掌眼……”
“对不起,季阿姨,一开始我就应该说清楚的。您别生气,要不然这一套我还是送给您吧。至于我舅妈那边……”
他的舅妈叫方曼玉,和季梦岚祖上有亲戚关系,两人互称一声表姐妹,两个面上交好,其实私下有点不对付。
他今天故意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挑拨季梦岚和方曼玉的关系,以她心胸狭窄的性格,绝对会因为这套珠宝记恨上方曼玉。
狗咬狗一嘴毛,他喜欢看。
季梦岚表情难看,硬挤出一抹笑,“不会,阿姨怎么会怪你。这套珠宝你就送给你舅妈吧,不用给我。”
该死的,这个方曼玉平常装得很好,没想到私底下竟然给祁惟嚼舌根。
如果不是方曼玉,这套价值十亿的珠宝就是她的了。
想到痛失了这么多钱,季梦岚的心顿时像是放在火炭上烤似的,又痛又难受。
可能是因为知道那套价值十亿的珠宝不是属于自己的,接下来,季梦岚对祁惟一直表现的很冷淡,爱搭不理的。
搁在原来,祁惟早就慌神了,不但会伏低作小地说尽好话,说不定还会许上一箩筐的好处,好哄季梦岚开心。
但是,他现在已经重生了,看清了季梦岚的真面目,怎么可能还去热脸贴冷屁股。
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豪华精美的总统府会客厅陷进了一片如泥潭般的凝滞中。
季梦岚扫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祁惟,心头更加不舒服起来,直接起身道:“小惟,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李管家,你好好陪着小惟。”
放在从前,听到季梦岚说不舒服,祁惟早就嘘寒问暖了。可是这一次,祁惟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不但像没听到,还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阿姨你好好休息。”
季梦岚不可置信地看了祁惟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祁惟仿佛没注意到季梦岚的表情,说完后,便缓缓起身,礼貌地告了退。
季梦岚望着祁惟显得矜贵却冷淡无比的背影,脸色一寸寸变沉,“李管家,这个祁惟到底怎么回事?”
李管家是季梦岚的心腹,帮她处理过很多事,闻言,迟疑道:“会不会是还在使小性子?生气少爷没去看他?”
季梦岚眉心重重一拧,甩袖子道:“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敢给我脸色看,真当我们傅家非他不可?哼,既然如此,就冷他几天。
你给西州说一声,让他最近几天都别去找祁惟,我倒看看谁能碍得过谁。”
李管家下意识觉得不妥,觑了一眼季梦岚的脸色,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祁惟少爷……好像有点变了,说不清哪里变了,就感觉和从前不一样。
而且,他总有一种,如果现在不把祁惟少爷追回去,很可能以后都追不回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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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祁惟离开会客厅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按照光脑上的红点,朝总统府最偏僻的西院走去。
这间总统府建造的非常阔气,仿照华国古代园林设计,亭厅楼阁,小桥流水,一砖一瓦都透着昂贵的气息。
之前的总统府不是这样的,因为H星并不算富饶,傅西州的父亲傅天翰上台时,财政报表呈现的是个大大的赤字,总统府更是落败破旧的如同贫民窟。
后来,季梦岚就总在他面前说总统府太破,傅西州出门被人看不起,她想修府,又没有钱等等之类的话。
他看着季梦岚一脸愁苦的模样,又想到总归以后他也要住这里,不等季梦岚开口,就主动说他来花钱。
前前后后历时三年,花费了几十亿,终于把总统府修成了眼前的模样。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真够傻的,季梦岚明摆着想要他当冤大头,他却看不透,一头撞了进去。
阿敛不知道祁惟为什么,面色突然变得阴沉,皱眉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祁惟将目光从不远处怒放的粉白芍药上收回来,答非所问道:“阿敛,你觉得这个园子建得怎么样?”
阿敛不明所以,却依旧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周围,沉稳道:“很漂亮,我看网上还有人说,这座总统府被列入了全星球十大最美庄园之一。”
祁惟淡绯色的唇瓣微勾,矜贵漂亮的脸上便透出了三分讥讽,“是吗?那倒不错。”
总有一天,他会把傅西州他们欠自己的拿回来,这座总统府也一样。
容宿住在总统府最西边的院子,位置偏僻不说,周围的环境也十分破旧。
祁惟带着阿敛走了整整半个小时,走到双腿都已经发软,才看到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院。
他扶着门框,微微喘了口气,示意阿敛敲门。
阿敛本来要去扶他,见状,抿了抿唇角,走上前,屈指在已经被风霜侵蚀得不像样的木门上敲了敲。
片刻后,院内传来一道声响,“谁啊,来了。”
随后,门打开,露出一张还显得稚嫩的小脸,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你们找谁?”
祁惟抚开阿敛打算扶他的手,瓷白漂亮的脸蛋浮上浅浅笑意,“你好,我想找大王子,他在吗?”
少年好奇地打量着祁惟,显得明亮的双眼骨碌碌一转,“你是谁?找我们少爷什么事?”
祁惟正在回答,院子里却突然传来的声响。
“程果,是谁?”
那声音非常低沉,像是远古时,战场上敲起的鼓,又像玉石落入深海时,那种沉闷的声响。
祁惟莫名觉得这道声音非常熟悉,下意识撩起眼皮,朝名叫程果的少年身后看去。
对方坐在轮椅上,十指交叉,姿态放松地置于大腿。正午炽热的阳光落下,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眉骨峥嵘的脸上。身上的黑色丝质衬衫,更显得他皮肤苍白,手腕瘦长。
最漂亮的,但也最凛人的,却是他的双眸,墨黑,邪恶,寒鸷以及阴郁。
就如同……如同沉没在深海里,用白玉雕成的邪神。
英俊,却充满危险。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对方缓缓抬眸,看向他,随后,唇角轻轻一挑,似乎笑了一下。
可再仔细看时,那张俊美的脸上,邪冷依旧。
祁惟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碰到容宿寒鸷的目光,一股惧怕油然而生,娇软的脸蛋也染了白,透着惊惧,“大……大王子,我……我是祁惟。”
容宿盯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连眼中染了泪意也不自知的漂亮人儿,眸底里闪过一抹暗光,“程果,送客。”
祁惟见容宿说完,转动着轮椅,打算回院子,神情微愣。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推开打算关门的程果,双手张开,挡到容宿面前,好听的声音带着颤,潋滟的桃花眸却带着坚定。
“容宿,娶我,求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
头顶的阳光倾泄而下,娇软美人瓷白的皮肤便蒙了一层光晕,本就堪堪不可一握的腰,更显纤细。
大概是因为害怕,他好看的桃花眸中蒙着一层水光,显得纤瘦的身体如同雨水树叶般,轻轻颤抖。
好想把他绑在床上,折着他的腰,一直干到哭。
容宿不动声色地将双手往下挪了挪,薄凉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兴奋,“你的一切?包括什么?包括在床上,任由我干死?”
祁惟以为自己听错了,桃花眸微微瞪大,带着惊惧和不可置信,看向容宿。
“你……你说什么?”
容宿淡淡地看了程果和阿敛一眼。
程果关上门,识趣地离开了。
祁惟咬了咬唇,对阿敛道:“阿敛,你在门口等我。”
阿敛不赞同道:“少爷。”
祁惟唇角微抿,“我不想说第二次。”
阿敛用力地握了握拳,又警惕地看了容宿一眼,不甘不愿地退到了门外。
他一走,荒草丛生,破旧落败的院子,瞬间只剩下祁惟和容宿两个人。
容宿又看了明显带着惶然的祁惟一眼,控制着轮椅,淡定从容地回到了屋子里。
祁惟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咬了咬牙,最终选择跟了上去。
比起荒败的院子,屋子里的情形却好得多,面积宽广的客厅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沙发后面的书柜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
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住在这里的人生活拮据,因为不论是沙发,还是其他家具都显得十分陈旧,而且可能是背光的原因,这间屋子分外阴冷,透着一股寒凉,仿若蛇的巢穴。
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祁惟都不知道原来身为H星大王子的容宿,竟会过得这么可怜。
容宿滑动轮椅,停在沙发前,抬起头,看见正一脸同情望着他的祁惟,眉眼瞬间阴鸷,薄凉又无情,“脱。”
祁惟惊了一瞬,“什……什么?”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和容宿的交际几乎接近于零,对容宿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书中作者的描述。
据书中描述,容宿邪侫、阴冷、隐忍,因为双腿残疾,从权利顶端掉至地狱,连总统府的最低端的士兵都能踩他一脚,性情就变得格外阴晴不变。
大概是极端的自卑下,生成了极端的自傲,他平常最恨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同情。
他原来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作者的描述,现在才知道这是真的。
他只不过同情地看了容宿一眼,容宿竟然让他脱衣服,是想要羞辱他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渐渐白了,漂亮精致的眉眼间透出几许惊惶,掩在面具之下的藤蔓纹路却红得滴血。
容宿身子后仰,闲适地靠在轮椅上,薄凉勾唇,“祁少不是让我娶你吗?不验货,我怎么娶?”
祁惟又怕又气,纤瘦的身体轻颤,觉得羞辱至极,“大王子,我……我是和你谈合作的,你不能这么羞辱我。”
容宿薄薄的眼皮轻抬,明明坐在轮椅上,气势却显得格外强大,“祁少,我想你应该要弄明白一件事,现在有求于我的,是你。”
换言之,是祁惟自己送上门来,让他羞辱的。
祁惟用力咬唇,“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你……知道你也有所求。”
他不能说出来容宿内心真正的想法,不然以容宿的性格,说不定……说不定会弄死他。
容宿换了个姿势,瘦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扶手上,面无表情,“祁少,脱,或者滚,你自己选。”
祁惟心中的屈辱感更浓,脸颊从白转红,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容宿微微眯了眯眼,眸底闪过浓烈的阴鸷,却静坐不动,直到看到祁惟走到门口,却又猛地站住,削薄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祁惟刚刚是真的想走,但是每走一步,眼前就闪过一幅前世的画面。
换血后,他起满脓包而臭不可闻的身体。
灼烈到差点将他焚成灰的大火。
傅西州和沈月白在婚礼上宣誓的恩爱甜蜜。
季梦岚和舅舅一家开心大笑的模样。
他怎么能走?
他不能走。
就算死是他注定的结局,他也要在死前拼一把。
祁惟蒙着水意的桃花眸闪过坚决,努力遏制止不停颤抖的身体,决绝转身,走回到容宿面前,“怎……怎么脱?”
他太害怕,太惊惶,因此也错过容宿突然放松了的紧绷的身躯。
容宿俊美的眉眼依旧薄凉,线条分明的下颌轻抬,语气显得残忍,“一件件脱。”
祁惟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还是忍不住,一瞬间红了眼眶,一蜞晶莹的泪珠滚落,摇摇欲坠地挂在他瓷白的脸颊上。
他用力咬了下唇,看了一眼墨眸深处明显染着兴奋的容宿,手指颤抖地摸上衬衫的扣子。
他所有的衣物都是高定,身上的衬衫也不例外,银质镶钻的扣子,蚕丝制成的柔软布料。随着他的动作,布料滑落,他瓷白而柔腻的肌肤渐渐露了出来。
容宿一动不动地看着,如深海般冷沉却莫名显得炙热的目光,一寸又一寸划过祁惟修长柔弱的脖颈,划过他深凹而优美的锁骨,划过他前胸柔嫩的肌肤,落到某一处。
祁惟觉得冷,又觉得热,不由自主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原来苍白脸颊染上浅绯,声音在羞耻下,微微轻颤,“可……可以了吗?”
他……感觉容宿的目光如同有了实质,让他生出一种……自己的胸前正在被狠狠揉捏的感觉,这让他羞耻极了。
容宿喉结上下滚了滚,目光微收,落到祁惟的腰上,声线显得极度的哑,“继续。”
祁惟心头一凉,“还……还要脱?”
他下面有一条裤子,以及一件贴身衣物。
容宿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笃笃的声响不紧不缓,却莫名使人生出一种紧张感。
“你也可以不脱,但不验货,我不会考虑你的要求。”
祁惟难堪到几乎快哭出来了,形状漂亮至极的桃花眸眼周,染上了一层红。
他眼中不由染上哀求,望着容宿,“可以不要这样吗?”
从小到大的富足生活以及良好教养,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在旁人面前赤身,尤其他光着上身,而……容宿衣着完好。
这……这让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容宿身体猛地紧绷,看向祁惟的眼神凶狠、压抑,如同饿狼突然盯上了猎物,“祁惟,我不想再重复。”
祁惟一瞬间差点哭了出来,狠狠闭上眼,在脑中重复了一下前世惨死的画面,然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将手放在裤腰上。
撕啦——
一声轻响,黑色的布料缓缓滑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团。
布料落下后,容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双白壁般无瑕的腿吸引。
依佛是匠人精心所制般,那双腿如同玉雕,秾纤适中,不见一丝瑕疵,让人生出一种想把玩的冲动。
小腿之上是形状漂亮,显然是被娇养到连走路都很少的膝盖,再之上,则是雪白细腻的大腿,而大腿之上的内容,被雪白的贴身衣物掩盖。
容宿觉得那条底.裤碍眼极了,缓缓抬眸,看向祁惟。
祁惟以为容宿还想让脱,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纤白漂亮的身体轻颤,“不……”
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却发现细如蚊蚋。
容宿却听到了,墨眸轻轻眯了眯,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祁惟脸上,“把面具摘了。”
祁惟原本惊惧的心猛地一停,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宿。
容宿微微一动,后背靠到轮椅上,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叠,“听不懂?需要我说第二遍?”
祁惟咬了咬唇,手指捏住面具,狠了狠心,摘了下来。
面具一卸,那张半边如鬼魅般丑陋,半边如玉雕般精致的面容,便彻彻底底地暴露在阳光下。
容宿目光审视,打量着他脸上的花纹,却平淡至极,没有惧惊,没有厌恶。
祁惟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面具就像他的第二件衣服,比赤身裸、体,用真实面容面对别人,更让他觉得难堪。
他记得有一次,傅西州来别墅找他,他一时着急,没有带面具就下了楼,当时傅西州的眼神,让他至今难忘。从那之后,面具就像长在了他的脸上,即使在自己家,他都很少摘下来。
可是容宿的反应却很平淡,好像他那张丑陋的半脸并不存在似的。
想到这里,祁惟看向容宿的眼神,不由变得复杂起来,抿了抿唇,“可……可以了吗?”
容宿看着突然放松下来的祁惟,峥嵘的眉骨微缓,下巴微抬,像主人在召唤宠物,“过来。吻我。”
祁惟面色猛地变红,语气结巴,“这……这里吗?我……我……”
“你不想?”容宿的语气变冷,原本就阴凉的房间瞬间如同寒窖,他低低一笑,“原来祁少还要给傅西州守身吗?”
祁惟焦急摆手,“不……不是,是……是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他缠了傅西州这么多年,别说亲吻,两个人连手都没有牵过,傅西州说是尊重他,有些事要等结婚再做,他信以为真。
重活一世才明白,哪是尊重,分明就是嫌恶,否则怎么解释傅西州和沈月白后面连婚都没有结,却日日笙歌?
容宿墨眸微眯,“没有做过?傅西州没碰过你?”
祁惟摇头,“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出没有这两个字的时候,容宿的神情瞬间变得缓和。
但是下一秒,他就觉得那是错觉,因为容宿又一次命令了他。
“我再说一次,过来,吻我。”
祁惟看着容宿墨眸中明显的不耐,轻轻吸了一口气,迟疑地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他的腰就被一双大掌掐住,紧接着,被迫用双腿叉开的姿势,坐在了容宿的腿上。
容宿眉眼邪冷,骨节分明的手指钳着他的下巴,另一只大掌在他后腰摩娑,“祁少,你太慢了,我的耐心会被耗尽。”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尤其是男人身上散发的强势冰冷气息,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
祁惟感受到贴在肌肤上略显粗糙和冰冷的布料,以及贴在后腰,那滚烫到极致的大掌,身体不由微颤。
看了一眼浑身几近赤裸的自己和衣冠楚楚的容宿,这明显的对比,让他羞耻至极。
他下意识地将手撑在容宿胸膛上,使两人的距离拉远,脸颊微红,“抱……抱歉,我……”
容宿后颈微仰,显得薄凉和邪肆的目光,紧紧盯着祁惟。
祁惟说不下去了,眼睫微微颤了颤,又一次破釜沉舟般,低下头,缓缓吻上眼前那削薄的唇……
他不会亲吻,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对于情侣间的亲热,都如一张没有被渲染过的白纸。
也因此,柔软的唇印上去后,便静止不动了,桃花眸微微睁大,望着容宿,“可……可以了吗?”
容宿眸底极快地划过一抹笑意,大掌扣住祁惟的后胸勺用力一压,紧接着,如同发号施令的将军般长驱直入,开始汲取那日思暮想的甜密。
“唔……”
祁惟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眼眸微微睁大,震惊地看着容宿,但是片刻后,却不由自主地闭了上眼。
舌尖被缠住。
口腔被扫荡。
酥麻如同钩子,从心脏一路乱窜,勾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如同春水般瘫进容宿怀里,极致的缺氧下,脑子也一片混乱。
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祁惟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而死的时候,被吻得红肿的唇终于被放开。
祁惟眉眼间漾着一片迷蒙,呆呆地望着容宿。
容宿眸色瞬间变暗,身体紧绷如弓,强忍下将人吃干抹净的欲.望,扶着祁惟坐好,“我答应你。”
祁惟这会有点蒙,在容宿将他扶好后,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以防自己掉下去,“答……答应我?”
眼前的漂亮美人脸颊绯红,勾人的桃花眸里氤氲着未褪尽的,被吻得太深的春色,因为蹂躏的太过,唇瓣又红又肿。
像是从天下掉下来,染上尘色的神仙,圣洁中透着一股靡色。
容宿:“……”
他唇角微抿,强硬地使自己的语气如往常般薄凉,“或者,祁少被我白白占了便宜也行,我无所谓。”
祁惟终于回神,手忙脚乱地从容宿怀里跳下去,拿起衣服,挡到身前,“你……不要这样说,你刚刚明明是答应了的。”
容宿的目光从他白腻的大腿上一晃而过,似是不耐烦,“去穿衣服。”
祁惟赶紧点头,等把衣服穿好后,却发现容宿已经滑动着轮椅朝外面走去。
他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小心问道:“阁下,您……去哪里?”
容宿控制轮椅,缓缓转身,苍白阴郁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不是要我和你结婚吗?当然是去民政局。”
祁惟:“……”
一个小时后。
祁惟跟在容宿身后,从民政局走出来,看着手中的红色本本,愣愣的有点回不了神。
这……就结婚了?
这么简单?
他以为以容宿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答应他结婚的要求,他甚至已经想好在容宿拒绝后,怎么样想办法说服他。
容宿将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回头看见祁惟愣愣的模样,阴鸷的墨眸闪过一抹柔色。
他轻敲扶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玉竹一般,低沉的嗓音轻轻淡淡,“怎么?后悔了?”
祁惟回过神,对上容宿极含压迫的目光,下意识摇头,冲他一笑,“没有,我……我只是意外,您会答应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话取悦,寒酷冷鸷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浅笑,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紧接着,缓缓出声道:“祁少是H星首富,又是一朵娇花,我想没有男人会拒绝你。”
说到娇花两个字的时候,容宿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胸前。
祁惟的耳尖瞬间发起了热,逃避似地垂下眼睑,“我让人送您回去?”
容宿身子后仰,淡淡地靠到椅背上,答非所问,“你现在还住在祁家的老别墅里?”
祁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爸爸妈妈留给他的产业很多,但是在两人走后,他最喜欢住的还是那套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过的别墅。
容宿没有错过祁惟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眸色微沉。
最后,容宿拒绝了祁惟送他回去的提议,自己带着程果离开了。
祁惟和阿敛一起上了车。
刚到车上,阿敛就忍不住了,一脸不赞同地道:“少爷,您为什么要和容阁下结婚?”
虽然他也不喜欢傅西州,但是比起容阁下,傅西州最起码身体完好。
祁惟将结婚证放进口袋,望着窗外笔直的水泥大道,“因为他是最好的选择。”
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想再当傅西州和沈月白爱情路上的献祭品,而容宿是未来唯一一个可以和傅西州对抗的人。
阿敛看了一眼祁惟突然变冷的脸,心头莫名一凛,“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样说,但我相信您的选择。”
祁惟不由地笑了一下。
他也觉得自己选择没错,虽然一开始容宿有点羞辱他的意思,但是当他摘掉面具时,容宿却没有嫌恶他那半张丑陋的脸。
就这一点,他就觉得容宿比傅西州强。
回到祁家,陈妈已经在翘首以待,看见他回来,立马迎上去,“回来了?怎么样?那套首饰……”
说到这里,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阿敛手里的盒子,神情瞬间变得惊喜,“呀,少爷,你真没送给总统夫人?把首饰带回来了?”
她之前还以为少爷骗她呢?没想到少爷现在真的变清醒了。
祁惟唇角微扬,“说了要拿回来的,当然不会给她,陈妈,你帮我把东西锁到保险柜里吧。”
陈妈连忙应声,兴高采烈地捧着盒子走了。
阿敛本来还想找机会给她说祁惟结婚的事,见状,只能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
祁惟也累了,给阿敛交待了一声,就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他摘掉面具,换好衣服,正打算去浴室洗澡,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潋滟的桃花眸里不由闪过一道寒光,手指轻抬,按下接听,“喂。”
傅西州声音愠怒,带着浓浓的质问,“祁惟,你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季梦岚的电话,说祁惟捧了一套价值十多亿的珠宝过去,却没有送给她。
祁惟也不想想,他妈对他有多好,竟然连一套十多亿的珠宝都舍不得。
祁惟眉心滑过一抹讽意,“怎么?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
傅西州一噎,敏锐地觉察到祁惟的不对劲,却没有多想,继续说道:“你带着珠宝去找我妈,又不让送给她,难道就是为了炫耀?
祁惟,你这样做,让我很不高兴。”
祁惟在上一世已经见识过傅西州的无耻,但还是被恶心到。
他轻抬眼皮,看向镜中映照的,自己那半张布满丑陋花纹的左脸,笑意讥讽,“傅西州,你喜欢我吗?”
傅西州好像愣了一下,言辞闪烁,“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现在是在和你讨论首饰的事。”
祁惟轻嗤,继续发问,“那你觉得我脸上的花纹丑吗?”
“当然……”傅西州条件反射地回答完,意识到不对劲,又猛地停住,充满不悦地低喝道:“祁惟,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会不觉得丑,他只要一想到祁惟那布满花纹的左脸,就觉得恶心。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母亲说的对,祁家太有钱了,如果他在当上总统后,想干出一番成就,必须依靠祁家的财富。
想到这里,他语气软了下来,“祁惟,我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的想法你应该清楚。
你要明白,你今天的做法,惹得我母亲很不高兴,这对你并没有好处,明天你想办法去给我母亲赔礼。”
祁惟突地一笑。
他知道傅西州不爱自己,重生回来,他也不再对傅西州有任何期待,但是他还是觉得恶心,不明白傅西州怎么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
他又冷笑了一声,“那就让她不高兴去吧。”
说完,不等傅西州反应,直接摁断了电话。
上一世是他傻,一直被傅西州PUA却不自知,这一世,他不会再给他欺负他的机会。
这边。
傅西州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脏话,同时却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和祁惟从小就认识,从有记忆起,祁惟就追在他后面跑,还经常用一双充满爱慕的眼睛望着他,他不觉得自得,反而很不耐烦,尤其想到祁惟那半张丑陋的左脸,就恶心得反味。
而之前和祁惟联系,从来都是他因为不耐烦率先挂断,这还是记忆中,祁惟第一次反客为主。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生病,他没有去看他,所以在耍小脾气?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他?
呵。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他还会这么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