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许念陆文州的小说《斯文尤物》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斯文尤物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浪浪浪味仙儿所著,内容是:许念虽然说是和陆文州分分合合,但这其实就代表,他们一直都是相爱的关系。
《斯文尤物》精选:
闻舒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休息了一整天,初三上午坐闻涛的车回父母家。
二人刚把车停好,就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从花坛里跳出来,用脆生生的童音喊着,“爸爸!”
那一刻,闻舒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藤蔓用力勒住,他注视着闻涛将孩子抱起、举高,父子二人亲昵地顶了顶彼此的鼻尖。
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仿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
一种参杂着嫉妒的愤怒充满全身,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名头顶大波浪,身姿曼妙的女人从花坛边走来。
她长得非常漂亮,很像某部电影里的女主角,特别是笑起来时的样子,闻舒敢保证世上没几个男人顶得住。
方琳从闻涛手里接过孩子,向一旁的闻舒道:“你大哥打电话时我以为你们已经在路上了,就带着小钰下来接,。”
明明是温温柔柔的语气,闻舒脑子里的弦却下意识绷紧,他像只随时都会炸毛的猫,死死盯着女人美艳的双眸冷笑,“他打电话时还在床上,你听不出来?”
“路上堵车。”闻涛赶在方琳前出口,手臂揽过闻舒轻轻捏了下他的肩头,示意别找事。
闻舒没给他面子,甩开肩膀上的手臂独自大步向前。
身后抱着孩子的方琳笑得刺耳,“哎呀,看看你小叔叔这个脾气。”
闻家父母正在厨房忙碌,闻舒进门喊了声“爸妈”,隔了几秒才听闻母不高不低地应了声,“回来了。”
闻舒由此更加低落。
在闻涛南下后,三人间的关系曾有过一段时间的缓和。
终究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况且哥哥是自愿袒护弟弟,仅凭这点,做父母的总要成全,所以虽是遗憾,虽有不甘,事已至此也没有过多责备闻舒。
令他们关系僵化到冰点的是闻涛走后的第一个中秋。
那天晚上闻舒在医院加班,老两口心疼孩子,带了月饼和饭菜过去一起吃,结果在闻舒办公室里撞见了“兄弟相亲”的一幕。
闻母当场就晕了过去,闻父捂着胸口瞪着沙发上的二人半句话都说不出。
原来不是什么手足情深,而是罔顾人伦的自我牺牲!
人们在碰到自身常识所无法解释的问题时,总时会下意识为眼前的荒诞寻找借口。
而对比从小乖到大的闻涛,始终都带这些叛逆的闻舒似乎更适合背锅。
一定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弟弟勾引了自己的哥哥。
即便事后闻涛不惜下跪来解释,却因为有亲生的光环,闻家父母仍不愿相信。
至于两位老人后来为什么再次接纳了闻舒?那便是后话了。
闻舒换了拖鞋去洗手,没等洗完,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四岁的闻钰搬着矮凳走过来也要洗,奈何袖子太紧,怎么撸都撸不上去,急得小孩一头汗,还不敢找闻舒帮忙。
因为妈妈告诉过他,小叔叔不喜欢自己。
闻舒任由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避免将袖子和胸口打湿,不禁勾勒下嘴角,无比畅快地哼了声鼻音,推门走了出去。
午饭吃得还算平静,一家六口各吃各的,谁也没提先前的事,全当已经过去。
吃完饭,两个老人带着孙子在阳光房里玩拼图,方琳很贤惠地站在厨房切水果。
闻钰的拼图属于益智开发类型,有点复杂,几人都玩不太明白,他便朝客厅喊了声,“爸爸来!”
闻涛本是在沙发上陪闻舒看电视,听到声音将遥控塞到闻舒手里,起身去往卧室。
他走后,方琳才端着切好的果盘走出,放到了闻舒面前的茶几上,看了眼卧室里的三大一小,笑着道:“小舒,你看他们玩的多好啊。”
闻舒没搭理她,也没吃果盘里的水果,而是自顾自地剥橙子。
方琳笑盈盈坐过去,红色的指甲拨弄着翠绿的葡萄,捻起粒放到嘴里,又向远处瞄了一眼,“多看看吧,等爸妈走后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
闻舒一怔,半块橙子来不及咀嚼便被他硬咽进喉咙,“你什么意思?”
方琳捂着嘴佯装惊讶,“你还不知道?哎呀哎呀,怪我多嘴,我还以为爸爸妈妈已经跟你说过了,明天二老就要同我们一起走,那边的房子都装修好了。”
闻舒感觉一阵晕眩,猛地站起身,疯一般奔向那片亮得有些晃眼的阳光中,用力抓住正弯腰指导孩子的男人,压抑着怒火质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的到来扰了两位老人的天伦之乐,更是把闻钰手里的拼图都给吓掉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不会安分!”闻母诉说着不满,将孙子拉进怀,满是怜惜地又亲又哄,“不怕啊宝宝,继续玩,奶奶在呢。”
闻涛越过他看向客厅中没事人一样看电视吃水果的方琳,皱了记眉头。
“进屋说。”他不由闻舒挣扎,强行将人拉进屋。
房门关上的那刻,众人听到屋中传来一阵巨大的摔砸声。
方琳坐在沙发上,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电视屏幕,嘴角却越扬越高。
而阳光房里,闻母也在指着老伴骂,“听见没有?都是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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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半,陆家兄弟来到鸿门。
许念老远就见酒店大门前站着个人,白裤子红毛衣,跟个招财猫似的喜庆。
车子停稳后,对方亲自上前为他开门。
许念有点受宠若惊,忙道:“不必不必。”
陆文州将车钥匙丢给保安,挑着眉毛一脸愠色,“跟他客气什么?该的!”
得,还在为前天晚上的事生气。
陆舟舟佯装笑着打脸,“怪我怪我。”心中却道:“该你个大头鬼!自己人都看不好,怨谁?”
进门后,身着旗袍的美女接待将几人一路引上顶楼,兴许也是为了赔罪,这次的包间档次明显不同。
整间屋子都是新中式装修,两面巨大的落地窗透亮好似镜子,凑近看能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桌后一副巨大的水墨画代替了壁纸,并非俗套的山山水水,而是类似于清明上河图的那种市井长街,在绘者高超的画技下可说栩栩如生,真有种卷中窥人间的意境。
许念望着头顶错落有致的方形古风灯,不禁感慨,“陆老板可是下了血本。”
陆舟舟得意一笑,斜靠在椅背上道:“钱乃身外物,最要紧的还得是有人慧眼识珠。”说罢瞥了眼一旁点菜的陆文州,那意思好像是曾被人白白糟蹋过一样。
真要算起来,两位陆老板的私交其实比许念知道的还要深。
政商政商,有了前者才能有后者。
表面上陆舟舟就就是个做服务业的小老板,对谁都是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实际上凡在江城经商的多少都得巴结着点他。
早些年陆文州给他收拾了许多烂摊子,不过好在人也是知恩图报,有那些好玩的,新鲜的,都会提前告知一声。
非要找个词来形容这两人的关系,那便是狼狈为奸跟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