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徐静白陆凭淮的小说《淮山梨白候静白》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淮山梨白候静白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唐罚兰所著,内容是:徐静白过了很多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
《淮山梨白候静白》精选:
残阳如血,风噤无声,树木而止。
一袭白衣胜雪,眉目藏星的仙人持剑而立,因他动怒,护他周全,陆凭淮心中有一处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这就是程杉说的“师尊偏爱你”吧——这是他两世里面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师兄......”迟若皓听说今日徐静白下山,不曾想这个时间回来了,心虚道:“是陆凭淮他先目中无人,他,他直呼我名讳......”
徐静白都恨不得把陆凭淮捧在手心里,好生伺候个三年再拍拍屁股就走,哪想到这才第一天就出了这般幺蛾子。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难道名字不是给人喊的吗,还是说你那名讳是要供起来,况且你小时候骄纵,喊师长名讳喊少了吗?”
迟若皓心凉了半截,急得眼泪都出来:“我.......!”
徐静白扶起陆凭淮,心疼地轻擦着他的脸上的血迹,柔声道:“可有无大碍?”
陆凭淮突然有了兴趣,装出了一副柔弱的样子艰难起身,假装坚强笑道:“师......师尊,我,我没事,不怪迟长老,是我直呼名讳,也怪我技不如人,接不住他们的招式......”
一听这话,徐静白立刻黑下了脸,将仅有的好脾气留给陆凭淮道:“乖,你先好好休息,师尊一会就带你去斐鸾峰看伤。”
陆凭淮却“泪眼婆娑”地扯住徐静白的袖子,隐忍道:“师尊要不算了吧,我怕你也中了那人的暗箭......”
以多欺少就让徐静白火大,结果还放暗箭?!
徐静白扒开他的手,道:“我自有分寸。”
迟若皓见他是真的动怒了,连忙撇清关系:“不是的不是的,暗箭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都敢替我管徒弟了,那我管教管教同门师弟,也没什么问题吧。”徐静白用剑飞快地向他刺去。
表面威风,心底里面喊道:“系统系统,快帮我开启战斗挂机功能!”
这个功能是他今天下山看世界观说明书看到的。
“自动非死亡战斗挂机已开启,目标锁定——迟若皓。”
陆凭淮虽然强大,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将他护在身后,这种难言的滋味是第一次,他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着徐静白对另一个“陆凭淮”的爱意。
“师兄,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迟若皓一边接招一边焦急道。
他发现徐静白的剑法并不要命,而是存心折磨他。
只不过徐静白的眼神冷的没有焦距,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言,今日凭淮所受一切,我只要你一一奉还。”
陆凭淮长了一张多好的脸啊,差点被他搞得毁容,徐静白心疼死了,直接练月一剑划破他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痕。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压迫在场每个人的耳膜,迟若皓注重形象是整个门派人人皆知,没想到徐静白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两人关系的平衡。
迟若皓捂着火辣辣地脸,呆滞地看着徐静白,寒心道:“我对师兄一心一意,不曾想师兄竟是这般,这般厌我,今日我若不躲,师兄可会为了一个弟子置我于死地......”
徐静白觉得自己的催眠术还蛮成功的,同样是长得好看的人,他看陆凭淮是心疼,但是看迟若皓是厌烦。
“若凭淮今日魂断你鞭下,我自会取你性命。”
迟若皓听见这话像是着魔一般,义无反顾地用胸口向剑撞去,徐静白赶忙收手,还好,只是刺得不深。
坐在不远处的陆凭淮勾唇一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心里奇怪的情绪蔓延开,这比自己亲自杀了迟若皓还爽。
“师兄,你当真狠心。”他不躲避,只是寒了心。
徐静白将剑收起,不耐烦道:“我念凭淮还负伤,此次便放你一马。”又转头对那几个辉真的弟子:“哦还有你们几个。”他一道剑意使出了十成十,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都痛不欲生。
程杉被打的鼻青脸肿,冒头喊道:“师尊,还有我呢!”
陆凭淮被他扶着去了翡鸾峰,转头道:“快跟上!”
“师尊,来了来了,等等我!”
迟若皓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
翡鸾峰的取名也是有讲究的,整座山峰碧如翡翠,山上的各类禽鸟都有灵识,重要的是,许多灵植茁壮生长在此,是块好地方。
胡孟是归梵的药理长老,此刻正靠在藤椅上,一边看着医学著作,一边啃着嘴里的苹果。
“师兄,多有叨扰了。”来人是胡孟的师弟徐静白,还带着两个负伤的弟子。
胡孟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藤桌上,撸了撸袖子,打趣道:“这是跟谁打架了呀?”
“师兄先帮他两治疗吧。”同门之间有摩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徐静白觉得也不必说。
胡孟见他不说,倒也不问,转身进屋摇摇手道:“快过来吧。”
三人进屋。
屋内可谓是别有洞天,墙上是密密麻麻的格子环绕,每个格子里面装着差不多的小瓷瓶子。
胡孟看了两人的伤势,翻找出两个瓷瓶,正要递给徐静白。
系统这个时候突然出声:“该药品为下等生肌散。”
平时系统都懒得搭理他,想必这是给自己送什么线索来了。
徐静白忖量着开口:“师兄,可有上品生肌散?”
由于检查脱掉了衣物,陆凭淮从席子上坐起来将衣服重新穿好,听到这话,不由动作愣了一下。
药物装在瓷瓶里面,看都看不见,胡孟惊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普通的啊?!”
徐静白握拳掩唇笑道:“呃,猜的?”
系统在耳畔:“角色陆凭淮好感度上升为5好感度,请宿主再接再厉。”
徐静白心想果然如此。
一旁的程杉对陆凭淮挤眉弄眼,意思是,沾了你小子的福气啊,我最好也就用过中品的。
“喏,接好了,哦对,还有你徒弟身上的箭伤有毒,你回去帮他吸出来,用这个敷上,四五天就好了。”胡孟将药瓶分发给了二人。
程杉接了药瓶,喜滋滋道:“长老,你看我这脸上挂彩的,还有五天就要流灯节了,用了这药几天才能好啊?”
“叮咚,解锁流灯节相关线索,已放入背包,请宿主及时查看。”系统提示。
胡孟好没气道:“这可是我最好的药,最多!”他比了三个手指头。
“那可真的谢谢长老啦!”程杉道谢。
徐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陆凭淮十指相扣上了,只道:“劳烦师兄了,回去记到我账上便是。”
陆凭淮任由他牵着,心想其实那点伤和那点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即使这样,还会有人会为他心疼费工夫,这难道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徐静白吗?
如果徐静白知道这副皮囊下早就已经换了一个人,那他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答案大概率是否定的。
陆凭淮被徐静白给错人的爱意膈应得难受,导致自己有点嫉妒那个被徐静白捧在手心里的原主了。
沁雪居
徐静白刚领陆凭淮进门,看到桌上的桂花油酥鹅,心想怎么把这个事忘了!
那只鹅是他排队了好久才买到的,一买好就收到了程杉给他发的纸鹤,便急匆匆赶回来了。
陆凭淮也看见,他小时候最想吃的就是桂花油酥鹅了,可是前世时候,以自己的身份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能吃到这样的珍馐美味。
他记得入冬时候,商函和几个玩的好的弟子悄悄下山买了三只,躲在竹林里面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防止被人发现,他们专门找来自己来把风。
那个时候的陆凭淮身材干巴巴的,已经三天没吃上饭了,光是闻着那味道,眼睛都要绿了,但也只能乖乖给他们把风,等他们几个吃完出去后,自己再进了竹林,发现了一块沾了土的鹅脖子。
他那个时候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恨不得把鹅脖骨头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面,可身后传来那几个人的笑声,“你看,我就知道他会像一条狗一样吃我们吃剩下的。”“就算我们不要的,他这样算不算偷东西啊?”
小陆凭淮的身上的血一瞬间凉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惨绝人寰的折磨......他们虐待了几个时辰,还嫌不够,商函笑道:“防止你以后再偷吃别人的东西。”于是硬生生打碎了他嘴里的五颗牙。
陆凭淮后来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后,宫殿里的厨子做了桂花油酥鹅,他脸色难看的紧,直接断了厨子一条胳膊,吩咐以后这道菜不能出现在他视野里......
“呀,凉的差不多了,等为师给你上完了药以后,你将就着吃吧。”徐静白摸了摸用油纸包着的桂花油酥鹅。
陆凭淮想到往事眼神复杂,点点头,解开沾血的衣物。
“先到榻上去吧。”
陆凭淮趴着,感受着徐静白温热的指尖在自己背上游动,声音轻柔:“疼吗,疼了和师尊说。”
甚至还轻轻地为他呼气缓解疼痛。
可实际上,那点痛对他算不上什么,只有徐静白呼出来的气,痒丝丝的,才真是要了人的命。
药是膏体,涂在背上本该是凉凉的,陆凭淮却觉得一下子烫到了心底。
“好了,坐起来吧。”徐静白提醒道。
太磨人了,是上药的方式磨人,还是因为那个人是徐静白呢,他不知道,但听到徐静白让他坐起来的时候心中徒生一点落寞,怎么这么快就上好了呢?
“我将毒素吸出来,会牵扯到伤口,可能会有些疼,稍微忍忍好吗?”徐静白像是以前工作的时候对待自闭症儿童一样,说话温柔又真挚,他真的把陆凭淮看成一个小孩子,甚至还在额头附上一吻。
没想到平白会被亲上一口的陆凭淮微微睁大眼睛,忍着加速跳动的心脏,点点头。
那伤口在小腹处,徐静白单膝跪在他两跨之间,这个姿势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当他伸出如樱桃般红润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伤口,再到附上整张唇,鼓动腮帮子的时候,陆凭淮觉得真的要了他的命,强忍着身下的冲动,心里默念清心咒。
哈,他堂堂魔尊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念清心咒。
陆凭淮的双眼无处安放,一点都不敢看徐静白,生怕身下的东西有了反应,顶到了对方。
那浅浅的呼吸撩拨着皮肤,再加上小舌湿热的挑逗,让他顿感口干舌燥。
对于这一切,徐静白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尊与爱人的身份当得十分称职,天下都找不到几个。
“角色陆凭淮好感度上升为五好感度。”系统提示。
吸出毒素的时间不长,徐静白将嘴里含着的那口污血与毒素吐了以后,给陆凭淮上药包扎。
他一边包扎一边说道:“下次不要一个人硬撑知道了吗?”白色的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给他的脸上的擦伤上药,说道:“以后有事喊师尊,今天中午看你口味兴致不佳,便想着晚上给你加餐,下山买了你喜欢吃的桂花油酥鹅,刚买完就收到了程杉的纸鹤求救,为师......尽力赶来了,看你一副闷闷的样子,是还在生为师的气吗?”
陆凭淮骨架高大,徐静白是分开腿,跪在榻上为他上药的,这个姿势更是难说,他一低头,便能看见那不知是何滋味的腰肢,解释道:“凭淮不敢,只是今日多生事端,让师尊操心了。”
徐静白上完药后,很自然地亲了他一口,感谢催眠术的原因让他没有多少心理包袱,不会被对方识破,环着陆凭淮的肩膀道:“凭淮,我今天看见你被迟若皓欺负成那样,握剑的手都不稳了。”
怀中的陆凭淮不作声,他知道这些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另外一个陆凭淮说的,心中名为嫉妒的暗火在燃烧。
“凭淮,以后有事一定要叫师尊,只要你唤我,我一定会来。”语气无比肯定。
明明都是陆凭淮,吃过一样的苦,走过一样的路,可为什么他就能被人奉若珠宝,自己却成了鞋底的泥?
他喉结滚动,指尖摩挲着徐静白的外袍,问道:“师尊这样说是因为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吗?”
“那是当然。”徐静白低头含笑。
“你会保证一直爱你眼前的这个我吗?”陆凭淮说的是眼前的这个自己。
徐静白与他鼻尖相抵,眼神缱绻道:“我心悦的眼前人,是眼前的陆凭淮,这样好吗?”
“嗯......”陆凭淮心中的那一丝虚荣得到了抚慰。
他无不得意地想,那个家伙确实和徐静白相爱过,可是徐静白被蒙在鼓里,这具躯体也为自己所用,他会“好好照顾”师尊,而那个家伙的魂魄,最好一辈子也回不来。
......
午夜时分
徐静白从梦中惊醒,催眠术时效过了,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但一想到自己白天的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整张老脸都要红透了。
但幸好提升了陆凭淮对自己的好感度,这波也不亏。
他在识海中翻阅随机掉落的“流灯节”线索,无非什么沐浴焚香,祈祷放灯,祭拜那些流程。
线索的最后一句却是关键,流灯节的第二天是陆凭淮的生辰。
或许生辰这天精心策划一下,还能刷一波好感度呢?
徐静白美滋滋地想着,睡前再次催眠了一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