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师尊小说叫《我栖春山》,作者:虞渊,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我栖春山主要讲述了:他捡回来一个徒弟,可这个徒弟的危险,也是现在的自己才知道的。
《我栖春山》精选:
“您真的没事吗?”
月老身边的姻缘小仙站在我面前,似乎是觉察我神情里的僵硬,目露担忧。
我忍下体内的阵阵不适,勉强地像平常一般露出温和笑意:“我无事。”
我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像是丝毫觉察不到贴在腰间的那把冰凉得让人肌肤发颤的匕首,安抚着她的情绪:“替我谢过老神君,这红绳很漂亮。”
小仙不说话了。她觑着我身后的人,又很礼貌地放下另一截红绳:“这是楚爻仙官的。”
她似乎想再聊聊这红绳如何使用,站在我身后的楚爻却在这时候有些强硬地开口:“你还有其他的事吗?师尊要休息了。”
我眉头蹙了一下,想叫他说话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但是腰间的匕首威胁似的向前进了一进,锋利得让我沉默。
小仙也瞧出我和楚爻之间的古怪,她告了礼,匆匆地便退下了。
偌大的阁室里瞬间便剩下了我和楚爻两个人。
“……可以解开了吗。”
我垂着眼眸,声音很轻地告饶。无人知晓我刚才是如何在那小仙面前熬过去的。手腕被反绑在身后,下面被塞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方才还被楚爻灌了一碗味道古怪的药。
“我以为师尊就喜欢这样呢。”
楚爻的声音漠然,却带着一点嘲讽,“师尊不过几日没去找那老儿下棋,他便想你想得如此殷勤,可见师尊是有多放浪。”
我没说话。
楚爻的话一直都说得这样难听。他被我捡回来的时候还比现在要可爱一点,至少那时候是块坚硬的冰,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随时散发着令人陌生恶意的荆棘。
我看不见楚爻脸上现在的表情,但猜也猜得到。
他丝毫不顾这里庭院大张,撩起我的衣摆,用那把匕首在我最敏感的腰间比划。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想拦却也拦不了。
尖锐的疼痛从腰间猝然传来,匕首在那片最敏感的肌肤上刻着什么,我蹙着眉,紧紧地闭着眼:这是我被楚爻软禁在自己宫殿里每日都要被他所施加的“酷刑”。
他说,要让我赎罪。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罪,但楚爻信誓旦旦,又鲜见的那样咬牙切齿,我不明白,但我却已经懒得再也他争辩。
他每天都要将我腰间刻上的字说与我听。
楚爻的记忆力非常出众,这在我传他剑谱的时候,我便已经知晓。那座来自凡间、没有名字的山头上燃烧起熊熊烈火,楚爻一字一顿地说,这个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那个是经常上山来带来米花棒的货郎。
他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那样清晰,明明那时候的他还那么年幼。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的恨我。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最乖顺的,他虽然不爱说话,也总是阴沉着脸沉默,但从未忤逆过我的意思。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是他的伪装,直到一日复一日,我喝下他动了手脚的茶。
“师尊,你真的毫无戒心。”
因为药效而倒在地上的我茫然地望着楚爻,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像是被取悦了一般,俯下身,充满恶意地撩起我额角的长发,“若是把师尊卖进烟柳花巷,不知会有多少恩客愿意光顾呢?”
我伏在地上轻微地喘息着,没有说话。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那点药骗不到我,只是我以为,那是我亲爱的徒儿想与我开的一个玩笑。
我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把我推在了地上,然后撕开了我的衣襟。
“在你座下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听见他充满恶意的声音,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却被他抓着头发,强行地按在了他的胯下,“不过在细数你的罪孽之前,师尊还是先学一学,该如何取悦我吧。”
有时候我甚至不敢想,那些天,我是怎么在楚爻的手下撑下来的。
那些连日的折磨让我身心俱疲,始作俑者却乐此不疲,穷尽各种淫邪的花样,羞辱我,折磨我。
一开始我还会轻微地求饶。
我把他当成我最重要的人,当成我可以信赖一生的徒儿。我将我毕生所学倾囊以授,他却把我教他的不由分说都用在我的身上。
甚至在床榻间辗转时,他会逼迫我用早已抬不起来的手去使我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剑法——琅琊剑。
他一只手恶意地挑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像是抚摸宠物一般抚着我的长发。他看我的眼睛充满着恨意、声音里也是咬牙切齿的恨。他说:“我最痛恨的就是我的无能。明明知道你就是凶手,我却还要在你的座下,修炼你的剑法……”
他将我翻了个身,方便他进入得更深更狠。
我的手痉挛般地攥着身下的布料,痛苦与欢愉纠缠成一片让人漆黑的海,将我深深淹没在这巨大的情绪里。
他要拿这一切来报复我,他明明给我下了禁制,明明知道现在的我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却还要我当一个称格的老师,逼迫在他面前再次使用琅琊剑。
这……这简直荒唐。
帷帐我向来素雅之色,他明知这一切,却像是故意羞辱我一般,将这片未央宫用重色重新装扮起来。红色的帷帐摇曳着,烛火摇晃不清,楚爻说,他是特意去了凡间,瞧着那里的秦楼楚馆为我重新装扮了这未央宫。
他要我在床上习惯服侍男人,因为他不久便要封闭我的神识,将我送往下界。
他看我不动,神情里都有些不耐:“师尊若是不听话,我这就把师尊送出去。”
我依然没有说话。
我只是默默地望着那摇曳的红烛,看那如同血一般的烛泪滚落在地上,如杜鹃啼血,又如我心如死灰。
“那你便废了我,直接送去吧。”
我匍匐在床上,无神地盯着那截在哭的血蜡,手里的剑掉落在床上,我的手指上瞬间被划出道道血痕,我却毫无感觉一般地看向楚爻,很轻地重复道,“或者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干脆杀了我。”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不是!”
我从未见过楚爻这样暴怒的样子,他几乎是怒不可遏地钳制住我的脖颈,声音几乎是嘶吼着,与他平日里郁郁沉沉的样子完全不同,“是你纵火,是你杀了他们!!”
我任由他这样折磨自己,但我心里那个已经疲惫的声音,依然在一遍遍地回答着楚爻的问题。
我没有……我没有杀他们。
他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充满了血红,盯着我,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要杀了你……我要,我要给他们报仇……”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我的剑名叫灵虹,是我飞升时在剑冢中取石中剑,因当时雨后初霁,我迎着一道极为绚丽的彩虹,这剑又很有灵性,我便随意而又简单地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他虽是死物,却最懂我的心意。他像是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剑身也跟着一阵悲伤的嗡鸣。
我没再看楚爻是什么样的表情,而是直直地朝着我的剑撞了上去。
“师尊——!!”
楚爻怒声吼道。他像是显然没意识到我会这样做,他抓住我的手,竭尽全力地想要把灵虹剑从我的胸口中拔出。我看见他的手在颤抖,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他却半天都没能做到。
“你怎么敢死?你怎么敢……”
我感受着温热的血重新唤醒着我的意识。我知道我死不了,因为楚爻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我解脱,可我看着眼前这个惊惶失措的楚爻,却又没由来想起当年那个初到未央宫的小少年。
我虚弱地闭上眼睛,直到楚爻冰凉的指腹擦过我的眼睛,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