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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

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

发表时间:2023-09-05 17:24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毛毛子黑不溜秋所著的小说围绕言亦温君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言亦温想要活着,而他要活着就是要身边的人不黑化。

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小说
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
更新时间: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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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精选

夜晚,言亦温醒了。

被压醒的。

他眼睛刚睁开,意识还没回笼,朦胧地看到有人撑在他身上,对方一身脂粉味,熏得他干呕。

“yue,好臭。”

“......”

身上人明显滞住,他打了个响指,一道绿光闪过,身上什么味都没了。

这时,言亦温才看清楚身上的是谁。

原著中的风骚海王师叔苏漾。

是一只走肾不走心,事后会甩人一脸钱冷漠离开的绿孔雀精。

此时,绿毛师叔撑着头,勾人的桃花眼上下扫视身下的人儿,那稍微敞开的胸口,内里透着粉色的皮肤......

真是个尤物。

苏漾觉得,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看他这好师侄一眼,定然会被迷得走不动路。

“小温儿,我......”

“救命啊!!!呜呜呜......”

嘶哑声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细声,他圆睁的眼眸被憋出了泪水,像一只被困的幼兽,可怜又可爱。

苏漾忍不住笑出声:“你真可爱。”

可爱你妹,见到你准没好事。言亦温暗骂。

看了原著的人都知道,为什么这本书能走1vn线,很大原因是这只孔雀促成的。

苏漾是孔雀族的少主,身份显赫。

但在一次内斗中,苏漾被人灌了无可解的毒药,致使他染病,定期要找人解决,不然会爆体而亡。

可海王在遇到原主受后,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对外称有了心仪对象,要收心,但定期还是会去逛青楼、窑子。

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其他男主,大家一起共享老婆。

风骚且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出现在自己身上,说明了他的处境很危险!

“小温儿,你不欢迎我?”

苏漾看出他眼里的嫌弃,挑眉询问。

言亦温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但手指在算着这是第几章的内容,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打扰。

然而,此剧情被作者几笔带过,没讲什么。

但留了一句“第二天一早,苏漾亲了怀中的人儿一口”。

......

这不就是那个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

他言亦温要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苏漾御人无数,什么男人、女人没见过。

可言亦温是特别的。

只要望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就像现在,燥热的唇贴着他的手上下摩擦,盛着碎星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哀求的眼神勾得苏漾口干舌燥。

“小温儿,我们相互解决一下?”

苏漾说完,俯身而下,在死命挣扎的人身上留了几处梅花。

言亦温内心一顿臭骂,把这脏玩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但嘴被捂住,输出不成功。

可很快,对方松开捂住嘴的手,新鲜的空气迅速灌入张大的嘴里,让烧的昏昏沉沉的言亦温清醒不少。

他知道门外一定有人守着,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救命,有流氓啊!救命!”

“别白费力气了,外面那个黑不溜秋的下人被我弄晕了,一时半会醒不来,而且你的师尊现在在地牢呢,他可听不到你的求救,今晚你是我的。”

苏漾把被子一掀,抓住那只乱蹬的脚,把脚环在腰间,一手按住那胡乱扭动的人儿,灵活的手指一勾,把裤带给解了。

“我老早就想着试试了。”

不愧是海王,这速度这进展无人能及。

但言亦温不能屈服。

虽然身体羸弱,但有些事他还是能做到的。

比如,给他来一脚。

“师叔,你过来点!”言亦温朝他勾勾手指。

勾引的意味拉满。

苏漾看得眼睛都直了,顾不上什么,直接扑了过去。

但下一秒,某处重要部位被踢中,疼痛迅速蔓延,他捂着那处,倒在床上痛呼乱叫。

“臭海王,好好承受这份痛苦吧。”

言亦温得瑟地踢了他一脚,转身软了脚,跌下床,上衣完全敞开,露出粉红的皮肤。

他现在脑子热得不行,意识模糊且行动迟缓,手大概扯住裤带,人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去门口。

一推开,冷风扑面而来,裹露在外的热肤凉快不少。

他走了出去,望了一圈,没有人。

言亦温只能朝外面走出,边走边喊:“有人吗?我发烧了,很不舒服……”

发烧引起的思想混沌,让他想法变单纯不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瞧他眼睛红红的、衣衫不着的模样,就让人忍不住心疼。

终于,在快晕倒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他。

……

地牢。寒池。

一袭青衣的温席玉拨弄着手里的寒骨刺,凤眼泛着寒光,他掠了眼池子里扑通乱跳的君誉,反手一甩,骨刺破开身体,上面的倒刺紧紧勾住血肉。

“啊啊啊啊……”

凄厉惨叫声在地牢回荡,引人颤栗。

但却取悦了温席玉,他鄙夷一笑:“不过是一条没有灵力的杂蛇,居然妄想勾引我的温儿……”

“放屁!像他这种放浪形骸的贱人,给我,我都不要!”

君誉一身血污,泡在寒池里的身子抖如寒栗,但仇恨的眼神片刻不离岸上的施暴者。

温席玉收敛笑意,周遭的气压低了几分,引得一旁站着的守卫下意识咽口水。

扶摇山谁不知,那高高在上的凤凰仙君最爱的是那小殿下。

谁敢说小殿下一句坏话,那个人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咯。

他们屏住呼吸,为那在寒池里被折磨了一整天的下人默哀——这个人死定了!

果不其然,鞭刑、药型、针刑等等,几乎全部刑法都落在此人身上。

他哀嚎,惨叫……

守卫们闭上了眼,眼不见能安心点。

温席玉一脸平静地观摩着,手心里抓着的是言亦温的暖玉。

在得知温儿晕倒在路边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颜青黛说温儿是寒气入体、过度疲劳引起发烧。

他觉得很奇怪。

按常理,温儿有暖玉护体,寒气无法入体。

但一番搜查,玉没了。

温席玉不慌,玉是他送的,上面留有追踪法术,只要捏诀,就能感知到玉的位置。

玉在后山山顶。

那里住着一条蛇。跟那破草一样,是个低贱的杂役。

温席玉找人一问,他们都说温儿去后山。

好,很好,不但去找野男人,还把玉送给了他。

温席玉简直气疯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儿会看上这些贱人!为什么看不到他的默默付出!

于是,像之前那般,把人押去地牢,他亲自审问。

“长老,不好了!越衡长老去找了小殿下,小殿下晕了。”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他还没跑到温席玉身边,人就不见了。

只留下满室的刑具和池里浮了起来的人蛇。

……

“苏漾!”

温席玉一脚踹开琉璃门,提着霜雪剑走了进来,直指床上的衣衫不整的男人。

“你居然敢动我的温儿,找死!”

温席玉是凤凰后代,是极其珍贵的冰凤凰,比苏漾这绿孔雀高贵不知多少倍,砍他也没人会拦。

凤凰来势汹汹,苏漾却不在怕,反而撩开衣领,一副你砍我我不怕的得瑟样,气得来人连剑都拿不稳。

“师兄,你别生气,我就摸了几下,别的一点都没有碰。”

苏漾慢慢起身,伸手别开了锋利的刀刃,将手搭在温席玉肩上。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嘛,条件不允许......”

“闭嘴。”温席玉把剑横在那人的脖子上,眼神凌厉,他好想杀了这到处发出乱蹭的孔雀。

看到对方眼里的杀气,苏漾识趣往后退了几步:“好好好,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你也配和我抢人?”温席玉眼皮一掀,一脸不屑。

苏漾微笑道:“我起码也是孔雀族的少主,怎么也比那地牢里虫子好。”

一说起那条杂蛇,温席玉就来气。

他是凤凰,是上古神兽,未来是要带着温儿一同飞升上神界,怎么能被一只杂交的虫子比下去。

见温席玉表情扭曲,苏漾奸邪一笑。

“怎么处理他?”

“杀了,永决后患。”

言亦温醒了,烧退了,整个人还是意识模糊。

他耳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大,情绪激烈。

他歪头,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可发烧的副作用太强,他感觉有无数只手伸来,把他往里拉,睡意渐浓。

“殿下,殿下,你快醒醒,你要找的那个人快被打死了!”

君誉,要死了?

我的大腿要没了?

“不行,他不能死……”

言亦温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拉过床边的言澈:“君誉他怎么了?”

言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头,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我听在地牢的守卫说,殿下要找的人被关在寒池里,越清长老亲自上刑,什么样的都来了一遍,我估计,人应该快没了……”

“我要去救他。”言亦温慌乱地披上外套,踩着鞋跟,起身往外走。

“殿下!”言澈挡在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外面都是守卫,我们出不去的……”

言亦温这时才发现,紧闭的门上映着无数人影,黑压压一片,怕是全围上了。

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言亦温挫败地往后退了两步,靠着柱子喘气,神色低沉。

言澈见他如此,想着对方应当是要放弃了,他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砸了过来,他两眼一黑,晕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着急救人,委屈你了。”

言亦温摸了摸言澈红肿的额头,一脸懊悔。

他知道,要是不把人砸晕,温席玉这个疯子绝对不会放过言澈。

起身,把砸人的镇纸扔到桌底,再把那价值连城的瓷瓶摔在地上,从一堆碎片中挑个比较锋利的拿在手里。

外头的守卫听到声响,跑了进来。

发现那矜贵的小殿下用尖利的瓷片横在脖子上,瞬间慌了。

“殿下,那东西危险,快放下!”

说着,守卫慢慢靠近,形成前后包抄之势,准备将人拦下来。

“别过来!”言亦温手在抖,他从来没试过拿命来威胁别人,说话声音弱如蚊,毫无威胁力。

但他着急,要是去迟了,君誉死了,他也就完了。

干脆,眼一闭,把瓷片怼的更近,直到划出一道血痕,惊得众人大喊。

“殿下!您别动,我们退。”

说着,便缓缓退出房间。

言亦温见状,抓着瓷片跑了出去,直奔地牢的方向。

而地牢里,君誉被折腾地无法维持人型,下半身挂着长长一条蛇尾,泡在刺骨寒冷的池水里瑟瑟发抖。

他的后背被寒铁贯穿,身上落了几十个大小不一的血窟窿,流出的血染红了池水。

而横在他脖颈前的,是散发强大灵气的霜雪剑。

君誉垂眸,看着那把即将要结束自己轻贱一生的利剑,嗤笑一声:“是我天生命贱,才会被你们这群恶人一次又一次踩在脚下,永远无法翻身。”

落音,他猛地抬头,淬满恨意的蛇痛死死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我便不认命!”

“若我能变成尊高无上的强者,你,你们,你们所有,都得死!我要用最这世间最恶毒的刑罚,把欺凌过我的人全部折磨一千遍、一万遍,让他们永生永世都饱受煎熬和痛苦!”

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牢狱,像困兽发出最后的悲鸣,令人心生寒意。

可苏漾却笑了,他摇着羽扇,走了过来。

“说的很好,但现实很残酷,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翻身。”

温席玉眯眼,握着剑的手抬起,作出斩杀的姿势。

刀光一闪,君誉呼吸一滞,眼眸随之闭上。

他要死了。

死了,估计身子还挂在这,没人管,没人清理。

臭了,是迟早的事。

可,我还不想死……

“铮!”剑鸣声震耳欲聋,但疼痛却没有加剧。

君誉睁开眼,看到那件火红艳丽的狐裘挡在眼前,他蛇瞳瞪大。

他又想做什么?

言亦温一路狂奔,连气都顾不上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地牢。

内里四通八达,像一个大型的迷宫,根本无法辨清方向。

就在他焦急之时,君誉的嘶吼声传来,他立刻往那个方向跑去。

当他看到剑刃离人的脖子只剩下半尺的距离,顾不上惊恐,身体直直挡了过去。

温席玉看到那人是温儿后,手一折,把霜雪剑甩了出去。

“有没有受伤?”

温席玉着急地蹲下身,伸手摸上那肉肉的脸颊,却不料一手冰凉。

“怎么这么凉……”

“师尊,徒儿求您放过君誉。”

言亦温双手合十,弓着腰,苦苦哀求。

温席玉的手僵直地悬在空中,他关心的举动根本没人注意到。

他的温儿满脑子都是这个野男人!

霎时,嫉妒的情绪逼的他几欲疯狂,红色的血丝爬满了清明的眼眸,替他撕破伪装许久的清冷谪仙形象。

伸手召回霜雪剑,指着那条蛇:“你偏袒他,我就一定要杀他。”

“......”

合着是我对谁好,你就要砍谁。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敢这么说,只能说点好话,把人给稳住,才能保下君誉的小命。

“师尊,我没有偏袒他,我是为了您好。”

许是言亦温在温席玉地位非同一般,他说这话时,温席玉表情松动不少。

言亦温见有效果,便接着说下去:“师尊您时何许人物,是上古神兽凤凰后代,又是扶摇山的越清长老,像你这般风光霁月的大人物,怎么能和小人物过不去呢......”

言亦温说的滔滔不绝,却察觉不到身后的异变。

一条粗壮的黑色蛇尾掠风而来,把人圈住,往水下一拉。

“温儿!”“小温儿!”

温席玉和苏漾惊呼。

“别过来!”君誉把人圈住,唯一能动的蛇尾死死地禁锢住言亦温的动作。

寒池的血水染红了干净的衣服,刺骨的冰凉直入骨髓,冻得身患重疾的人儿颤栗不已。

“君,君,君誉,我......”言亦温一说话,脖子上的力度不断加大,窒息感逼迫他住了嘴。

君誉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全身止不住颤抖,嘴角的笑意愈浓。

他很弱,杀不了温席玉,但他不甘心,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而言亦温就是最好的人选。

既是欺凌者,又是他们的心头肉。

把他弄死,够让他们疼上好一阵。

真值!

想着,他慢慢提劲,蛇尾缠得是越发紧,言亦温渐渐脱力。

“你别伤害他!”温席玉瞧见心爱的人儿脸色愈发惨白,连忙把手里的利器丢了,跪在地上。

苏漾见状,也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尊贵的凤凰会跪在地上,求我这么一只低贱的蛇精。”

君誉放肆大笑,他真庆幸自己抓对人,这小殿下对于眼前两人而言,意义重大。

他要活下来,靠的就是这个把柄。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能放过他。”

温席玉此时完全褪去傲气,他眼神片刻不离言亦温,微怔的眼眸透露他此刻的心慌,怕是君誉提议要了他的命,他都会接受。

可君誉想活,想长久地活下来。

于是,他将目光放到颤栗的言亦温身上。

对方顶着煞白的小脸和微红的眼眶盯着他,上下张合的殷红小嘴,零零碎碎地挤出一小句哀求的话。

看见他这副可怜样,君誉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啊啊啊!”

利齿刺穿了血管,毒液顺着伤口流了进去。

强悍的毒液如同洪水猛兽般,迅速占据全身,言亦温白皙的皮肤上弓起了青黑色的血管。

好疼,好疼,疼疼疼......

言亦温大叫,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他只觉得好疼,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食他的皮肤,尤其是脖子那里,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宛如那处长出一只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大肆地侵蚀他的血肉......

面前的景象迅速扭曲,从白衣青裳到红橙黄绿青蓝紫,再到无边的黑暗。

看不见了,听不到了,也摸不出东西......

疼痛剥夺了他的五感。

黑暗中有可怕的怪物,他们都在看着他在地上苦苦挣扎,那布满血丝的眼瞳满是戏谑,那咧开的大嘴喷出血雾......

言亦温后悔了。

他替君誉挡了一刀,可对方却用毒牙咬了他一口。

农夫与蛇的故事,大概就如此。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我想死.....”

言亦温的四肢被绑着,他不断扭着身子大喊,嘴角流了一枕的涎水,瞪大的眼眸盛着未净的血泪,最可怕的是脖颈上那布满毒痕的伤口,里面不断流淌出乌黑的血液,染红了锦被。

颜青黛捏着银针刺了几处要穴,起手结印,青色的灵气自额间的草本之印传来,温和地传入伤口处。

半个时辰后,颜青黛收回灵力,往旁边咳出一小口污血。

她虚弱地擦拭虚汗,往外走去。

温席玉和苏漾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齐声道:“人怎么样了?”

颜青黛摇头,她满目忧愁:“我尝试用草本之灵来压制他身体里的毒素,但只能拖延毒素蔓延,无法根除。”

“照这种速度,不出三日......”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闻言,两人都懂。

温席玉往后跌了几步,小厮想上前扶他,被他一手推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颜青黛低头:“蛇族生性好斗,可又迫于害怕寒冷的习性,使得他们在对外扩张的战争中,一度处于下风。为了自保,他们会利用毒液去侵蚀敌人,而在上万年的演化中,蛇族的毒变成了他们的专属的利器,是无可解的毒......”

话音未落,苏漾的拳头就落到了温席玉身上。

“都怪你,说什么要把人弄死,结果呢!小温儿现在中毒了,快要死了......”

温席玉反手揍了对方一拳,手背擦过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说:“怪我?你怎么不怪自己没把人看好!”

苏漾精致的脸上出现一道淤青,他顶了顶牙槽,一脸愤恨地盯着发丝凌乱的温席玉,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扭打一团。

“够了!”颜青黛看不下去,挡在两人面前,“现在当下之急是救人,而不是吵架。”

“可你不是说,蛇毒是无解的吗?”温席玉眼睛通红,他握紧拳头。

“是无解的没错,但我知道一个偏方,用蛇的心头血,辅以七叶灵芝草、白湘花、桐枯、无色香,熬制一个时辰,让人服下,能缓和蛇毒。”

“但这是长期的,每月三次。”

颜青黛话音一落,温席玉捏诀,身影瞬移,不过数秒,一条浑身是血的人蛇扔在地上。

“取血,救人。”

颜青黛蹲下,把一颗续命的丹药塞进那人嘴里,再拔刀对着胸膛划了一道,用碗接了一碗,立刻飞去熬药。

遍体鳞伤的君誉耸搭着眼皮,他的喉咙被刀片划伤,连哀鸣一声都做不到。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口被捅了一刀,又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而数步之外的暖帐内躺着的,是等着他的血救命的恶人。

我居然不知道,原来蛇毒可以用心头血做解药。

“啊,阿......”君誉张嘴,吐出几个音节,他伸出手,似不甘,更似愤恨。

他是不是要死了。

可下一秒,一只白靴狠狠踩着他穿了窟窿的手。

“要不是你的血能救温儿,我现在就杀了你。”温席玉咬牙切齿道。

君誉顾不上疼痛,他震惊地看着周围的人,眼神似乎在说:我还能活?什么意思?

可没人回答他。

看到地毯被血污染,温席玉嫌弃地收回脚,朝旁边的小厮吩咐:“脏死了,把人给我拖出去,别弄死了!”

把人拖出去后,苏漾和温席玉一直呆在屋里。

......

半个月后,言亦温醒了。

睁开眼,头顶是白花花的床帘。

呼,没死。

言亦温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那里只剩下两个小小的洞孔。

他记得被人咬了。

那股咬劲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差点把他脖子都啃下来了。

然后,他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君誉现在还好吗?

他还在吗?

想到这,言亦温瞬间清醒了。

他坐了起来,下床穿好鞋,可没走几步,身子直接倒了下去,像块软绵绵的煎饼。

言亦温想爬起来,可挣扎许久,还躺在地上。

“哐当!”门口传来响声。

言亦温抬头,见言澈红着眼睛地跑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

言澈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般小心。

“您在这坐着,我去找颜师姐帮您看看......”

说着,欲起身离开,言亦温拉住了他。

“君誉,他还好吗?”

言澈身子一震,低下头,有些为难地回答:“他没死。”

太好了,没有死就好!言亦温悬着的心放下。

“但也快死了......”

“......”

“他,怎么了?”言亦温捏着衣角,情绪紧张。

“您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您跑去地牢救人,但他不识好歹,用毒牙咬了殿下,使得您中毒昏迷,险些死去。”言澈低眉顺眼说着,手上功夫不停,给言亦温披上一件白绒外衣。

“所幸颜师姐有办法,想出用他的血做药引子,以此来抑制殿下身体的蛇毒……”

但凡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用血做引是长期性的。

这就意味着,君誉成了他的移动血包。

他这么瘦,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哪还有血能抽!

言亦温一掌拍到额头上,他头疼地要命。

“带我去见他吧。”

-

偏院。

深冬渐近,院里的雪堆得厚厚一层,一抹黑色的身影直直站着。

君誉拿着扫帚把雪扫到一旁,再把坏掉的窗户修一修。

“喂,吃饭了。”一个小厮放下一碗馒头和咸菜,转身走了。

君誉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碗里的馒头还冒着热气,他趁热拿起来吃。

可下一秒,一双手把他的馒头拿走。

蛇目收缩,他满脸愤怒地看向那人。

葱白玉手,青衣袖口,白绒披风,桃花面,杏眼春波。

是言亦温。

他醒了。

“这个没营养,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肉和蔬菜。”言亦温拿起一个精致的饭盒,递给他。

若是平时,君誉会打掉他的手,然后转身离开。

可他脖子上明晃晃地长了一圈咒文,那是温席玉下的。

只要他有伤害言亦温的举动,咒文会收缩,越挣扎缩得越小。

咒法是温席玉独创的,一旦下咒,没有解法,除非中法者身死。

他不想死,想活着。

所以,他妥协了。

君誉接过饭盒,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再怎么糟糕,言亦温也不会下毒,除非他不想活。

见人接受自己的好意,言亦温得寸进尺地想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手还没落下,人就走了。

“你等等我!”

言亦温小步跟上,他央求言澈许久,还保证不跟任何人说是谁告诉他的,对方才肯带他来这。

君誉不管他,仍由对方在后面跟着。

走到屋内,言亦温环顾四周。

房子有点破,但收拾地很干净,没有霉味。

而君誉身上穿着一袭黑衣,腰间绑了一条细腰带,完美地展现了精瘦的身材,配上他那张冷酷的俊脸和白皙的皮肤。

真帅!

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个居家型帅哥,大把女孩子追他。

想到这,言亦温笑出声。

君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打开了饭盒。

出乎意外,是红烧肉、清炒莴笋、馄炖,冒着热气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君誉咽了口水。

此等佳肴,杂役根本吃不上。

看见人怔怔地盯着饭盒,言亦温突然有点想哭。

在原文里,君誉前期一直是被欺压的对象,他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他一定没见过这些菜。

他好可怜,我真该死。

“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了。”言亦温帮他把筷子拿出来,又把菜推到面前,一脸慈爱。

君誉深深望了他一眼,才接过筷子。

夹了一块裹满酱汁的肉,放进嘴里,没嚼两下,就下肚了。

紧接着,是一筷子莴笋,一勺馄炖……

很快,全部吃完了。

但他似乎没吃饱,筷子还在碗里挑来挑去。

言亦温后悔自己没多带点,他捶心口向对方保证:“君誉,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我带过来给你。”

君誉看着他,手不自然地捂着嘴。

言亦温觉得他很奇怪,若是平时,君誉定会对他破口大骂,而今天却异常安静。

“你怎么了?”

他伸手想拍拍对方的肩,以示安慰。

但君誉却起身,往门口跑去。

言亦温跟了出去。

纯白的地上印着一滩鲜红的血。

“君誉,你怎么吐血?”

言亦温声音颤抖,他颤巍地伸出手拉住那瘦弱的人,可握到的是硬邦邦的骨头。

把袖子拉起来,缠在手臂上的是一圈又一圈的白绷带,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渗血。

他怔怔地望着对方:“是因为我吗?”

君誉收回手,嘴角挂着一抹血迹,映得脸色愈发惨白。

不回答既是默认。

言亦温苦笑,他知道此时的君誉还不是主角,没有灵力,地位低下,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对不起,我好像只能说这句话。”

他摸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君誉挑眉想躲,但被人强硬地掰正。

“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你这一次必须听我的。”言亦温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和以后会杀了自己的反派说这种话。

“跟我回去,我那里有暖暖的房子和厚厚的被子,还能每天吃四顿肉,什么丹药都有,你不用干活,想睡多久就多久......”

“不要。”

君誉摇头。

虽然吃了别人的饭,并不意味他必须对言亦温言听计从。

而且这事要被温席玉知道,他得掉多一层皮。

一想到这个,君誉脸更臭了。

眼看人脸色变冷,言亦温不敢出声。

他是真想把人给带走,带到自己的院子,每天像供佛一样捧着君誉,好让他留个好形象。

可温席玉和苏漾怎么会答应!

他刚才真是嘴说太快了。

未等他哀叹,一道怒声从身后传来。

“臭蛇,还不放开温儿!”

君誉蛇瞳一转,一个冰锥直直朝自己射来,速度之迅猛,他来不及躲闪,被刺中。

“嗯!”君誉捂着肩膀的伤处。

温席玉觉得还不解气,手上捏诀,起了一个寒冰阵。

他恨极了,守了温儿这么多天,对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可他走开一会,他的温儿醒了,还立刻跑来见这臭蛇精。

可恨的是,他不能把人弄死,他的温儿还要靠此人的血活命。

但是,蛇嘛,冻一冻又不会死。

手起,阵法落。

言亦温跑了过去,挡在君誉面前,眼神异常坚定:“师尊,佛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知道你很强,但强大不是用来欺压弱小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和那些山中恶霸有何区别,我实在看不下去。”

此言一出,震惊了两个人。

温席玉发现自己的好好师尊人设崩塌,瞬间萎了。

君誉却皱眉盯着言亦温,似乎在思考他说这话有几分可信。

见温席玉失魂落魄,言亦温抓紧机会,加了一剂猛药:“要是师尊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无论何事,只要是温儿想要的,为师都会答应......”

Nice!中套了!

“那我要他当我的随从。”言亦温指着地上的君誉。

“不行!只有这事......”温席玉实在没料到自家徒儿想要的,竟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野男人。

想到这条蛇害得他的温儿身中剧毒,而温儿却替他开脱,要是让他呆在温儿身边,保不准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许,绝对不可以!

“师尊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理你了!”言亦温学着小说里的白莲花讲话,他别过脸,死命掐着掌心肉,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说着。

言亦温一哭,饶是凤凰仙君也得下跪。

“温儿,我答应你。”

那还真是谢谢您捏。言亦温心里笑得没心没肺,但表面还是风平浪静。

就这样,君誉搬进了别院。

虽然温席玉和苏漾很不满,但耐不住言亦温的糖衣炮弹,只能每天都要来院子走上好几轮,险些把门槛给踏平。

而言亦温却很开心。

想到每天不用爬楼梯,就能看到龙傲天,还能重复在人面前刷存在感,这种体验感不比拿着攻略去刷怪。

真爽。

言澈一脸无奈地看着主子在傻笑,把手里的药端到桌上:“殿下,该吃药了。”

霎时,言亦温小脸惨白。

看着碗里漂浮的不明生物和噗通冒泡的液体,他瞬间喝不下。

“澈啊,你不觉得这药很奇怪吗?”

“是吗?不就是加了七彩蜈蚣和清灰嘛。”

“蜈蚣不捞起来吗?”

“师姐说,吃进肚子里药效更好。”

呵呵。言亦温想刀人。

他现在每天早中晚都要喝药,喝的药都是各种毒物和毒草的混合物,那味道和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看着那条长达十厘米的蜈蚣,言亦温心里一阵恶寒,他啃不下去。

“这东西太完整了,我吃不下去……”

“殿下,药要趁热,来闭上眼,一口闷……”

“……”

一顿鸡飞狗跳后,碗空了,人也凉了。

言澈见药喝完,连忙塞了几个蜜饯给言亦温,见人的嘴在吮吸,他才放心把碗拿去洗。

可刚出门,就碰到另一个黑脸神。

君誉身穿红衣,那是言亦温拿自己的衣服给他改的,虽然颜色不怎么样,但很暖和。

虽然瘦,但他高。

站在矮小的言澈面前,显得极有压迫感。

“君誉,你怎么站这?”言澈缩着脖子问话,他有点怕这个阴郁的蛇族。

虽说他们都是杂役,但蛇族是冷血的野兽,要是哪天突然发疯咬人一口也是正常的。

更别提眼前这人,他可是敢用毒牙咬小殿下,把人弄得差点死了的恶毒蛇人。

真搞不懂殿下在想什么,把这恐怖人物留在身边!

君誉盯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人族,看到人在抖,他稍微把头转向别处。

“蜈蚣剁碎后入药,不会影响效果。”

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离开。

哈?

言澈一脸懵逼:“他这是在干嘛?”

低头望了眼碗里那根还在动的蜈蚣腿,他悟了。

噢,原来这人是来关心殿下。

-

在房间里躺了几天,言亦温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他决定去君誉面前刷刷存在感。

披上狐裘,提着桂花糕,轻轻敲开别院的门。

开门的是君誉,他今天穿得是言亦温压箱底的基佬紫长袍,那闪亮的颜色晃得人眼睛迷离。

“君誉,你今天真帅!”

此话不假,君誉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配个麻袋都是帅的。

君誉扫了他一眼,不出声。

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神没这么凶了。

“今天天气这么好,特别适合散步,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君誉靠在门边,神情恹恹,但眼睛紧盯着言亦温。

不知从何时起,言亦温好像变了个人,说话不会故意捏着嗓子,脾气变好了,经常笑,甚至还救了他……

那个叫言澈的夸他是好人。可人真的会一下子变好吗?

他不信。

被言亦温折磨三天三夜的伤口还在,被温席玉用刑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这些都在提醒他不能被几顿饱饭、几颗丹药给迷惑。

越往下想,他眉头越发紧锁。

言亦温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孩子想歪了。

“你别想这么多,我没有坏心眼儿,就是想带你走走而已。”

把桂花糕塞到人的怀里,牵着人的手往外面走。

温暖瞬间包裹住冰冷的指尖,引得他瞪大眼眸:“你,你,放开我!”

言亦温停步,狡黠一笑:“放开你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不会溜走。”

君誉连忙点头,耳朵都红了。

言亦温第一次看见他这副脸红心跳的样子,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笑意渐浓,拍着他的肩膀,信誓旦旦说道。

“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大哥罩你!”

只求以后你能放你大哥一马,让他苟活下来。

扶摇山是一座位于上神界和兽界交界处的仙山。

因地理位置优越,灵气充盈,十分适合修炼。

但这并不改变它是一座山的本质,下坡容易,上坡难。

“我走不动了......”

这是言亦温第十次说出这句话。

一屁股坐在树墩上,喘着粗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君誉淡漠地望着他,见他脸颊浮上绯红,微张的红唇哈着气,喷出的白雾衬得眼眸波光明媚,配上这一袭青衣白裘,在薄雪地上,显得他格外娇弱。

不可否认,这张脸是真的妖孽。

澄黄的蛇瞳略微缩小,在人察觉到视线之前,迅速别脸,假装眺望远方。

言亦温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体力差,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这破身体,走两步就不行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锻炼。”

“嗯。”不冷不淡的回答。

一人一蛇在树下待了一会,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慢慢将上山的路吞掉。

君誉下意识攥紧衣袖,他觉得有点冷。

言亦温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手炉塞到对方手里:“这个暖,你拿着。”

“我不冷。”反手把手炉推给对方。

“你少骗人!手冻的像个冰块,还嘴硬说自己不冷。”手炉被推了回去。

“不要。”

“你要。”

“......”

几番推搡下,暖烘烘的手炉落到君誉的手上,温暖自指尖传来,激得他打了个冷颤。

“噗呲,哈哈哈。”言亦温被他突然之举逗笑了。

君誉重新望向眼前人,对方笑得没心没肺,但他却不觉得讨厌。

似乎在这一刻,他觉得言亦温好像真的变了。

似乎没那么讨厌。

-

下山的石阶铺上一层薄雪,有点滑。

君誉走在前面,言亦温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快到岔路时,传来了闲聊声。

“欸,你听说了吗?之前住在山顶的那条蛇,现在成了小殿下的随从。”

“我前两天看见他,穿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想来是得宠了。”

“可之前小殿下不还对他拳打脚踢,怎么现在......”

“谁知道呢!不过嘛,这条蛇长得还不错,就是瘦了点,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人家,哈哈哈哈......”

“......”

君誉停步,身世一直是他的逆鳞。

因为血统不纯,被人族唾弃,被蛇族抛弃,受尽了白眼和欺凌。

而现在,他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屈身,却被人编排为靠卖身博上位。

此等羞辱,怎能忍!

可手刚抬起,一抹倩影闪过。

“哐当”一声,那人捂着头痛哭流涕。

君誉感觉手上的热源减弱,疑惑地低头,发现手炉被言亦温当作武器扔了出去。

“谁打的我!”那人怒吼。

“我。”言亦温板着脸,插着腰,一副大佬的姿态站了出来。

“你他……”

被砸懵的人怒气冲天,正欲起身一顿输出,但看到言亦温那张脸后,瞬间泄了气,脚顺势一跪。

“殿殿殿,下,我,我,我,我……”

那人被突然出现的言亦温吓了个半死,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清,只能哆嗦地磕着头,祈求这位主儿能饶他一命。

同伴见状,连忙下跪磕头。

言亦温看见他们这般,想起了言澈也曾视他为洪水猛兽,在坚硬的地板上重重地磕头。

这是古人刻在骨子里的尊卑观念,不管谁对谁错,下人永远都是先跪的那个。

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挺膈应的。

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要付出代价。

“你们为什么在背后说人坏话?”

那人把脸埋得极低,支支吾吾地回答:“我们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感情不是说你,你就觉得无所谓,你知不知道你们随口说的一句话,让当事者听了,他会多难过。我平生最讨厌造谣者,因为你们永远都不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们永远都觉得自己没错,哪怕把人逼死了,你们都不会害怕……”

说着,言亦温想起自己看得那些有关校园霸凌的书,里面的主角身世凄惨又遭遇霸凌,最终被逼的走投无路,楼顶海里一跳,了却残生……

这多凄惨啊!

绝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欺凌者!

他一定要好好罚罚这两人。

至于怎么个罚他们,他还真没想好。

要不要问问君誉?

言亦温小步挪到男人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勾勾手指,想人弯下腰听他讲话。

可君誉从来不听他的话,身子挺得邦邦硬,但眼睛往下望着。

见人不配合,言亦温只能掂着脚,压低声音:“你想怎么处理?”

“剁了,喂灵犬。”

!!

言亦温惊了,他认真的审视起眼前的高大男人。

只见对方眼神凌厉,腮帮子凸起一小块,定是在咬着后牙槽,一副要把得罪自己的人给干掉的表情。

记仇、嫉恶如仇,是原著作者对君誉的评价。

正是因为这个性格,促使他在后期的剧情里,为了报仇,杀光了扶摇山上下,又把三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是一个标准的反派男主。

可言亦温不是反派,他做不到随意定人生死。他也做不到让受尽欺凌的人咽下委屈。

于是,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你们两个,从今天起,就是君誉大哥的小弟了,大哥让你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

话音一落,两人面如死灰。

是个人都知道,落到敌人手里,自己会死的有多惨。

君誉却笑了。

“我要你们从这里跳……”

“这个不行。”

“……”

“用刀刮……”

“这个也不行。”

“那我不要了。”

君誉愤恨地别开脸,他觉得对方就是在耍他玩,说什么任凭处置,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言亦温看见他气得大喘气,连忙顺毛:“我知道你恨不得对方马上死,但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了他们,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同样的人出现,你永远都杀不完。”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换个方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以前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理解你的痛苦,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说了这么一堆好话,言亦温心里没底。

他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地进去。

毕竟,君誉的人设是思想极端的反派角色。

他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他的原配小草精,另一个是收养他的杂役大叔。

而言亦温作为他最恨的人,说的话应该没多大用……

“好。”男人点头。

!!!

他居然答应了!

“这才对嘛。”言亦温心里雀跃极了,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曾经只想着抱人大腿,苟全于世。

但现在,他有了个新想法——拯救弱小可怜龙傲天男主,把他扳回正道!

想到这,言亦温朝人比了个大拇指。

而君誉瞄了他一眼,没出声。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俩?”

“蹲着跳下山。”

“……”

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小说
万人迷病美人只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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