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禁止觊觎蛇蝎美人》by惊篁,原创小说ABO禁止觊觎蛇蝎美人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白欲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白欲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即使他身边所有人都对他有意思,但他还是不会心动。
《【ABO】禁止觊觎蛇蝎美人》精选:
你就是我的地狱,我在里面,风生水起。
——白欲
“哥哥,你捏得我好疼。”
刺眼的炽光灯光自头顶照下来,笼罩在房间里一跪一坐的两个人身上。
跪坐在地上的美人眼尾洇红可怜,贝齿在熟透花瓣似的唇上印出痕迹,肌肤雪白细嫩,薄薄一层几乎透明,好似用再轻柔的力道,也会把他伤到。
那是一张任谁看了,都能生出无尽怜惜和龌龊心思的脸。
特别是那双琉璃般的银灰色眼眸,浸润着水光的时候,能清晰地映出眼前人的模样。
楚楚可怜,又全心全意。
仿佛眼前人就是他的一切。
白逞坐在轮椅上,从他半阖的眼帘里落下的目光将地上美人笼罩个完全,掌心里还包裹着一截纤细的腕子。
那被他捏在手下的肌肤已然泛起了一片红,像落在雪地上的点点冬梅,写满了惹人旖旎猜想的故事。
眼前这只手冷白细长,唯有骨节处因无措蜷起而变得粉红,再往下,是自柔软细腻绸缎里伸出来的手臂。
大概是已经举得酸了,但不敢收回去,正轻微发着抖,上面的细小绒毛都颤栗地竖了起来。
这场景极大地满足了白逞的掌控欲,很勉强的一丝满意终于从那张脸上流露出来,他松开手,大发慈悲放了那截可怜的腕子。
白欲连忙将滑在肘间的丝绸衣料放下来,把指尖也遮挡地严严实实,面红耳赤地控诉他。
却不知清软的嗓音像极了撒娇,“哥哥,阿欲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阿欲?”
“呵,我的弟弟真是娇气,哥哥都没怎么用力。”
白逞看着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现在还要撒娇,怎么都做了皇帝了,仍这般小孩子心性?”
“不是的哥哥!”
空气中骤然溢出了不易察觉的、覆雪玫瑰的Omega信息素,那是他在紧张。
白欲指尖揪着袖子,像是犯了错慌忙低下头,毫无防备地露出弧度优美脆弱的后颈,腺体无意识散发出甜美诱惑的芳香,“该成为皇帝的应该…应该是哥哥呀,我怎么…有资格呢?”
白逞放在轮椅银质扶手上的手伸过来,挑起了他的下巴,唇间笑意不浓不淡,“弟弟,你还不明白么,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资格。”
白欲长睫轻颤,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反驳,只是下巴在那手心点了点。
“弟弟,我今日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事。”
总是弟弟长弟弟短地喊得亲切无比,可他看他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干净。
他们虽是同父异母,但那血缘关系,又怎么说得准呢?
白欲歪头看他,神情纯然极了,“那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哥哥叫到房间里来这般欺负。
“你今日又见陈家那小公子了?”
只不过稍稍用了点力,那白皙嫩滑的下巴就被他捏出了红痕来,白逞看了半晌,眯眸收回了手。
只是那片滑腻肌肤着实勾人,难以忽视的触感和温度仍停留在指尖,不甘心轻易散去。
白逞碾了碾手指,看着Omega的目光愈发深邃。
Alpha骨子里天然带着压迫性,就算白逞此刻坐在轮椅上,也难掩那高高在上的气势。
“可哥哥不是说,我刚成为皇帝,根基还不稳,需要多走动拉拢一些人吗?”白欲不明白,不过是早上刚说过的话,怎么到晚上就忘了呢?
“况且,陈措还是我的青梅竹马,有他的帮忙……”
“阿欲。”
白欲一下子止住了话音,乖巧地低眉垂首,他能察觉到他的哥哥生气了。
“他是个Alpha,你怎么就知道他对你没存别的心思?”白逞可不信没人觊觎他的这个弟弟,就算他坐在轮椅上,也要将这个Omega攥在手心里。
白欲从来没有违逆过白逞,此刻也不例外,“我知道了哥哥,之后会同陈措解释清楚的。”
看来哥哥盯上他的青梅竹马了。
“嗯,时候不早了,没事就回去睡觉吧。”白逞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朝他摆了摆手。
“好,哥哥也早点休息,别忘了吃药。”白欲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地将门关上。
白福见白欲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手里熟练恭敬地递上去一张高浓度酒精消毒过的湿巾。
“陛下。”
他是整座帝国宫殿里的唯一一个Beta,也是仅有一个,可以留在新上任皇帝白欲身边的人。
白欲接过湿巾,边快步往前走,边狠狠地擦自己刚才被白逞碰过的手腕,不消一会,那截雪白细嫩的腕子就被摩擦出一片可怖红痕。
“陛下,你……”
白欲停下脚步,侧目看向他。
所有的柔弱和讨好皆不见踪影,精致如画的眉眼渐渐漫上了一层寒霜,仅仅是轻飘飘瞥来的一眼,都能凉到人心里头去。
从菟丝花到高岭玫瑰的转变,不过一秒钟。
寻常人只知道白欲美得惊心动魄,只有白福知道,他的手段,同样让人惊心动魄。
“哥哥的身体愈来愈好了,说明那些药是有作用的,可要按时送过去啊。”白欲收回目光,将满是折痕的湿巾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眉间寒意这才敛去了一点。
算起来他被丢进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众神将他的神力压制,无法反抗世界意志,他早就把白逞给弄死了。
又何必让他这样生不如死呢?
白福不敢直视他,只低下头颤颤巍巍地应了声是。
都说美人有刺,这位陛下身上的刺,可是根根带毒的。
冰凉如水的月光从窗户流淌下来,无论怎么拼命延伸,都够不到美人纤尘不染的鞋尖,只能等一阵风吹过,让晃晃荡荡的树影替它实现。
窗外斑驳树影很是大胆,贪婪地遮掩住了美人的半张脸,白欲陷在阴影里的一双琉璃银瞳微眯,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隐在昏暗里的房间,扭头走了。
这下连树影都没资格触碰他了。
房间里,白逞左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指尖自然垂落,右手拿着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将压在舌头下的药咽下去。
桌上还散落着一个空掉的药瓶,那是他刚才突然头痛欲裂,一口气把剩下的药全都吃掉了。
手指尖曾停驻过的温度早已消逝,那点施舍般的甜美信息素也吝啬得不肯多留片刻,整个房间重新变得寂静而空冷。
白逞想,自己在死之前,总要得到白欲的,那样的Omega,除了他,谁都不能染指。
……
“我让你找的人带来了吗?”
白欲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得离白逞很远,两人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若不是白逞找他,两人在宫殿里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白福上前两步给他打开门,恭敬道:“带来了,就在陛下的房间里。”
“嗯,这里没你的事了,去休息吧。”白欲一只手搭在镀金门把手上,修剪整齐的指甲透出淡淡的粉红色。
白福隐隐有些担心,犹豫道:“可是陛下,里面那人……”
白欲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
白福急忙躬身后退离开,直到走出去很远,他才敢擦一把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
开满鲜艳蔷薇的雕花大门关闭,挡住一切窥视,白欲稍一抬手,感应灯随之打开。
房间中央摆放着的半人高的巨大黑色铁笼子,也逐渐映入眼帘。
铁笼子上捆着四根婴儿手臂粗的铁链,铁链尽头锁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他坐在笼子里,两条长腿因为空间受限而屈起,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搭在后颈,正好盖住了腺体的位置。
这是一个Alpha,尽管他还在沉睡着,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十足的危险,就像一头静卧于深渊之中伺机而动的恶龙。
白欲走过去,曲起指节在那铁笼子上敲了敲,冰凉的嗓音里透着不耐烦:“醒醒。”
听到声音,笼中Alpha搭在后颈上的手动了动,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带着止咬器的俊美脸庞,以及一双,能够轻易把人吞噬的狠戾凶眸。
Alpha生了一张跟白欲不相上下的脸,只不过他美得锋利,像一把被神用心锻造的刀,狭长眼尾落了一颗泪痣,左耳垂坠着黑色耳钉,眉间每一寸气息都写满了野性难驯。
但那恶劣的侵略性仅持续了一秒,就被完完全全收敛,只留下显而易见的慵懒和不正经:“宝贝,是谁叫你把我和你放在一个房间里的,嗯?”
白欲皱了皱眉,后腰靠在一旁的矮脚柜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尤婪,高级虫族和人类的混血种,身体强度可以无视非致命伤害,曾因给星际联盟造成很多无法挽回的破坏而被通缉,由于危险等级过高而被判终身监禁,多次大张旗鼓地越狱又悄无声息地回去,是个让所有联盟高官都头疼的存在。”
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这人身上倒是有几分邪神的影子。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力帮自己杀掉那几个伪神,脱离这个位面世界。
“哈!”尤婪掩面短促地笑了一声,透过指缝看向白欲的眼神里多了些意味深长,“这么关心我啊,宝贝是看上我了吗?”
白欲眉间浸了寒意,“看来你并不能学会听话。”
别人事不过三,但在白欲这,只有事不过一。
他按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猝不及防,尤婪被几十万伏的高压电,顺着笼子里的铁链贯穿全身。
一时间耳边噼啪炸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呃……”
铁链叮当晃动,尤婪咬着牙,闷哼一声倒了下去,修长身影蜷缩在笼子里,轻微抽搐着冒出焦烟。
纵使不致命,这疼痛大概也是极其难忍的。
Alpha竭力朝笼子外伸出手,碎发下露出的一只眼睛眸光温顺:“我…错了……”
白欲满意地松开按钮,蹲下身去,手伸进笼子里,细白指尖撩起尤婪额前的一缕碎发,淡淡的目光顺着粉薄微敛的眼皮垂落下来。
问他:“人类驯服一条狗的时间是平均一到三个月,那么我驯服你,需要多长时间呢?”
白欲的手指又凉又软,像是逗弄猫狗的羽毛,弄得他有点痒,哪里都痒。
尤婪眨了一下眼睛,哼笑道:“大概……三年吧。”
白欲那话多少有点挑衅在,尤婪随性放纵惯了,驯服这个词,可谓是踩在他的雷点神经上蹦哒。
只是白欲这张脸,实在让他说不出更浑的话来。
毕竟美人嘛,谁不喜欢?
眼看白欲又要按下遥控器,尤婪脸色一变,赶紧抓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那柔软滑腻的触感几乎让他不想放手,脱口而出几个字:“陛下,别!”
“三天!”他强调:“就三天成吗?”
这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那还敢以下犯上?
白欲毫不犹豫抽回了手。
这都嫌长?!
尤婪:“三分钟!”
白欲这才大发慈悲将遥控器搁在了一旁,他站起身,走回到矮脚柜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三分钟时间,习惯一下你的新身份。”
尤婪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靠在笼子上,抬起手晃了两下铁链,认命一般说道:“陛下,你总得先给我解开吧,况且我在里面也保护不了你不是?”
白欲打了个响指,尤婪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应声脱落,包括拷在笼子上的精密电子锁也被打开。
在尤婪被送过来时,联盟上将就将开锁的密码告诉他了,代价是今后这个Alpha造成的任何破坏,都由他全权负责。
尤婪活动了一下手腕,推开笼子的门,弯腰走了出来,因为长时间窝在笼子里不动,活动间骨骼发出轻微疏响。
他看着正背对着他开柜门的白欲,回想起那抹让他心猿意马的细腻,咧开的嘴露出一颗锐利尖牙。
止咬器让他无法标记面前的这个很对他胃口的Omega,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做别的事。
“我还是得说一次,陛下,你得把那个让我跟你待在一个房间里的人给砍了头。”
因为他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炙热危险的气息骤然靠近,几乎是贴着脊背而来,白欲关上柜门,来不及转身,就被人按着脖子压在了桌面上。
“美人就是因为容易掉以轻心,才会被我这种人趁虚而入啊,一个Omega想驯服一个Alpha,陛下,这大概是我最近几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耳边的声音低沉带笑,漫不经心。
那只手接触到脖颈上腺体的一瞬间,白欲呼吸一重,扶在桌沿的手指用了力,指尖泛白,银灰色的琉璃眼眸也漫上生理性的朦胧水光,映得眼尾洇红。
他的神情出现了难得的困顿。
刚才被抓住手腕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此刻,能清晰感受到,有什么一直以来压制着他的无形力量骤然从身体里撤离,连带着灵魂都变得轻盈。
白欲意识到,那是众神强加的世界意志,在被强行剥除出来。
呵,不愧是邪神。
众神惧怕他,连被他触碰的人都不敢再用世界意志压制,看来这人他是找对了。
尤婪还算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用手垫在白欲的脸颊下,不至于他被冰冷的桌面硌到。
只是距离越近他越能闻到Omega冷香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却莫名勾得他心头发热。
尤婪眯眸,一串数据出现在他脑海里,显示眼前这个Omega跟他的信息素契合度相当高,起码已经超过百分之八十了,这让尤婪心头升起了几分危机感。
怪不得这个Omega这么吸引他,这种被信息素影响的感觉让尤婪很排斥很不爽,毕竟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
“很疼。”
白欲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只不过总是带着点距离的冷,如今放软了嗓音,虽没有半分讨好求饶,也自是让人舍不得刁难。
要不是尤婪一直注意着他,没磕他也没碰他还好好护着,真就把人给放开了。
但看着白欲发红的侧颈和眼尾,他又有点不确定了,挑眉问道:“真弄疼了?”
白欲垂下纤长的眼睫,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没撒谎。
因为混了虫族血的原因,尤婪全身的肌肉都硬的不行,不过分夸张,但每一寸都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这样挨着他,有点硌得慌。
而且白欲看过测试数据,尤婪的臂力和腕力比普通Alpha要强上好几倍,听说那双手还曾撕碎过低级虫族,握过武器,怪不得有些粗糙。
尤婪看着他手下泛起红痕的肌肤,动摇了。
他也知道自己手劲大,这要是个Alpha,他肯定不会犹豫半分,但眼前这人再心狠手辣,也是个Omega啊。
他不是那种随意欺负Omega的人,“好吧,我松开,不过你可不能……”
就在尤婪松开桎梏的一瞬间,白欲转过身来,由于太快还带起了一阵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脖颈上拷了一个材质特殊的黑圈。
耳边响起一声冰冷的机械女音【已锁定】,尤婪脑海中快速闪过“他被耍了”这个让人恼火的念头,他冷声道:“陛下,你真的很大胆。”
尤婪一只漆黑如漩涡的眼睛迅速涌上猩红,整张脸变得凶残可怖,手指并拢就朝Omega的脖颈刺过去。
无论是真动手还是吓唬,这一下看起来都狠戾十足。
白欲不闪不避,慢条斯理地将另一只精致银环靠在手腕上,随意在上面点了一下。
尤婪动作一僵,指尖在距离Omega脖颈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身体里涌出一股强劲的力量把他往下压,尤婪双腿一软,膝盖“咚”地一声重重磕在地上。
“你给我戴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尤婪想把那黑圈扯下来,但扯了半天死活扯不下来,还越收越紧。
“一个专门做出来控制你的小玩意罢了,除非你把你的头砍下来,不然它是打不开的。”
白欲抬起脚踩在Alpha坚实硬挺的肩膀上,银灰色双眸冰冷,姿态矜贵高傲,仿佛方才的那抹脆弱和柔软只是尤婪自作多情的错觉。
“我驯服你,跟我是Omega还是Alpha都没有关系,纯粹只是觉得……很有意思罢了。”
白欲这话可谓是羞辱意味十足了,尤婪的危险性可是让整个星际都为之闻风丧胆的存在,不过一个Omega傀儡皇帝,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当真是狂妄极了。
看着尤婪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白欲却是皱了皱眉。
尤婪松开他后,身上的禁锢又回来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必须在接触尤婪的情况下,才能反抗世界意志。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看来他要把邪神得罪到底了。
“我喜欢乖巧的Alpha,不乖巧的活不长久,知道吗?”
白欲手背撑着下巴,歪头垂眸看他,嗓音平淡冷漠,看尤婪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别人拿你没办法,可不代表我也拿你没办法,你乖一点,我就把你这身硬骨头,留得长久些。”
明明只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柔弱Omega,却没想到这么蛇蝎心肠,看来全星际都对这个Omega皇帝有误解啊。
尤婪还是第一次对“美人有毒”这个词有如此深刻的认知,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白欲那张脸:“美貌果真是杀人利器。”
一个Omega长得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知道自己很美。
“我勉强把你这句话当做是夸奖了。”白欲收回踩在Alpha肩膀上的脚,从他跟前走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尤婪轻笑着摇了摇头,撑着白欲刚才倚靠过的矮脚柜,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鞋印,却半天听不见其他动静。
转头看过去,就见白欲正站在床边,细白纤长的手指绞着华贵丝绸衣物上的扣子,解了半天没解开。
眼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冷了下来,尤婪脑中莫名出现一个念头。
陛下这是要急了。
尤婪还没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见白欲转头朝他看了过来,绯薄的唇轻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尤婪:“……”
见他一动不动,白欲眯了眯眸,“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不准违抗我的命令,过来。”
这不是皇帝,这是他祖宗。
尤婪认命走过去。
白欲仰头看他,说道:“这扣子系得紧,解得我手疼,你来给我解。”
尤婪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白欲刚才揪扣子把指尖都给揪红了,那玉白葱指尖端染了一抹红,看起来颇有点可怜的意味。
这位皇帝陛下虽说心肠硬了点、手段毒了点,但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该软的地方还软着呢。
尤婪挑眉,“我说陛下,你知道AO有别吗?”
这Omega难道就感受不到,自己跟他超高的信息素契合度吗?
还敢靠这么近。
“什么AO有别,你身上有的东西我哪一样没有,你是不是不想做?”白欲皱了皱眉,要不是尤婪及时拦住了他,眼看着就要碰到那个银环了。
“别别别,我给你解陛下,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虽然不致命,但这疼没必要都受着不是。
白欲本来就讨厌这衣服,华丽又繁琐,扣子还难解,要不是白逞就喜欢看他穿这件,他早就给撕烂了。
想到这,他那张精致美貌的脸又冷了一个度。
果然,还是全都埋了比较好。
这缀在丝绸上的扣子有整整一排,贴近胸前的肌肤,一直延伸到腰部,尤婪换了好几个位置,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既能解开扣子,又能避免碰到皇帝陛下的皮肤。
尤婪的手虽然粗糙,但胜在长得好看,骨节分明,动作间灵活有力,几下轻挑就解开了几颗扣子。
白欲垂眸看着,随口夸奖了一句:“你的手倒是巧得很。”
尤婪动作看似很轻,实则用的力气不小,扣子跟扣眼绞地有点紧,听见白欲的话,他手一滑差点碰到了布料包裹得最贴合的腰。
皇帝陛下身体各处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那腰也是一样,纤细柔韧,目测他一掌就可以量住。
“陛下过奖了。”两人离得很近,尤婪依稀能闻见白欲身上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很淡,也很冷,撩人极了。
覆雪笼玫瑰,果真是极品。
想到这,尤婪抬起头,就见陛下抬手将扣子解开的外衣往下拉,那身华贵丝绸就顺着单薄圆润的肩头滑落了下来。
尤婪喉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见那骨节分明漂亮极了的手指轻巧一勾,就将外衣丢在了床上。
尤婪:“……”
白欲还想接着将身上的里衣也一并脱了,突然想起什么就作罢了,回头见尤婪还愣在那,眉梢挑起朝他投过去一抹余光,“还愣着做什么,去给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记住,水不要太热也不要凉了。”
陛下可能是不喜欢太亮,因此房间里的灯也都比其普通的白炽灯暗一些,朦朦胧胧洒下来,倒是为眼前人镀上一层珠质的柔光。
就连那不耐烦的样子都可爱许多。
没等脾气不大好的陛下瞥来第二眼,尤婪赶紧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身去浴室放水。
白欲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不太靠谱,但他转念一想,尤婪不会连放洗澡水这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吧。
白欲没猜错,尤婪真的连这件小事都办不好。
他的身体构造本就跟普通人类不一样,对温度的感知也很迟钝,甚至一百度煮开沸腾的水温他都没感觉。
“这个温度应该可以了吧。”
尤婪看着瓷白浴缸里冒着滚滚热气的水,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不自信,想起白欲的话,他又自言自语道:“会不会太凉了?”
说着,他又往浴缸里加了点热水,手放进水里装模作样试探了半晌,这才满意地将水龙头关上。
“陛下,水放好了。”尤婪甩了甩手上的水,靠在浴室门框上,目光准确地攫取窗边那道看起来纤细柔弱的身影:“快去洗吧。”
“嗯,有劳了。”
白欲将窗帘拉上,打着哈欠从尤婪身边走过去进了卧室,他一边解着衣服上的珍珠扣子,一边准备叫尤婪把门关上。
话还没说出口,一股滚烫热气就扑面而来,糊了陛下一脸。
“这就是你放的洗澡水?”白欲转头看他,眉头已然皱了起来,显然很是不满:“你想烫死我吗?”
“我……”尤婪转过身来,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我没想到你真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些联盟高官也不知道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东西,竟怕你成这样,未免也太不成器了。”
这位陛下嘴是真的毒,尤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这语气冷淡至极内容却阴阳怪气的话给堵住了,不带脏字却字字刺耳。
表面上是骂那些联盟高官,实际上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尤婪的脾气本就不算好,一不高兴就轰几座联盟的高精尖战舰,没事干还能黑到星网里跟联盟上将打个招呼,不然联盟那群人也不会这么怕他。
到了这个皇帝这,自己屡次退让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没想到这么不知足。
要不是脖子上莫名其妙的黑圈,他早就把这座宫殿给掀了,这皇帝以为他真能控制住自己吗?
特么的,老子不干了!
尤婪心一横,一只眼睛迅速涌上杀戮气息十足的猩红,握拳就要教训人,“我告诉你……”
今天不是这个皇帝死就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