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槛花笼鹤》,槛花笼鹤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Daiquiri所著的小说围绕桓襄鹤钦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鹤钦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个奴才,可他完全没想到他的身份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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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精选:
平阳侯府动用军队找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重金悬赏之下,从京中百姓到四方游侠,纷纷找寻侯府二公子的下落。
桓襄担心舆论,只好亲自去寻鹤钦。
一连派出好几个探子,最后是在城南沙河镇找到的鹤钦。
见到鹤钦抱腿坐在河岸边,桓襄便气不打一出来。桓襄让手下告知荣格人已经找到,自己则走到岸边,揪住鹤钦的衣领就把他拎了起来。
“不好好在府上待着,乱跑什么,你认识路吗你就乱跑!”
桓襄劈头盖脸一顿说,鹤钦只能用沉默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真服了你了。”桓襄接着抱怨道:“乱跑就乱跑,还跑这偏僻小镇子上来。”
“对不起,下次不会乱跑给你们添麻烦了。”鹤钦小声道。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说罢,桓襄放下鹤钦让他自己走。
看着眼前只有一匹马,鹤钦下意识问道:“我们共骑一马吗?”
“废话。”桓襄翻身上马,向鹤钦伸出手,“条件有限,上来吧。”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桓襄用力地抓住鹤钦的手,将他拽上马背。
两人肌肤相贴,不同于太子桓煜身上的木质香以及阿绍身上浣洗衣服的香味,桓襄身上只有汗臭味。
也难怪桓襄一身汗味,大中午的就到处寻人,一连几个时辰在外面晒太阳,不出一身汗就怪了。
鹤钦心里虽嫌弃,但想想是自己乱跑耗费不少人力,只能默默忍着。
“驾!”
桓襄一甩马鞭,驾马奔驰在官道上。
极快的速度让鹤钦有些害怕,不由得蜷缩身子,小心翼翼地靠在桓襄的怀里。
“别贴本王,热死了。”桓襄怒斥道。他没看出来鹤钦是害怕,反而觉得鹤钦是在故意勾引他。
显示勾引他母后,再是勾搭上荣家,自己还得被迫娶这个人,桓襄越想心里越是不爽。
“有些快了,我有点心悸。”鹤钦倒是没有说谎,他被吓得脸色苍白,根本不敢乱动。
“真是的。”桓襄一时间也不知道拿鹤钦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雇辆马车带他回去了。
鹤钦死死攥着马鞍,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想当年,他何尝不是驰骋疆场的少年郎,现在却受不了一点刺激。
一滴泪珠从鹤钦眼角划过,没在马鞍上。
见鹤钦哭了,桓襄只好降下速度,任由鹤钦靠在他身上。两人一马,一直行至天色将暗才回到平阳侯府。
荣格已经在门口等侯多时。见到鹤钦回来,连忙上前将鹤钦牵了下马来。
“今日多谢王爷相助。”荣格抱拳感激道。
“不必客气,以后多派些人跟着就是。”
“不会有以后了。”荣格看向鹤钦,开口道:“成亲之前,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我想,你也希望平阳侯府可以和靖王府成功联姻吧。”
“那就麻烦侯爷了。”桓襄抱拳回礼道。
寒暄几句后,桓襄翻身上马,打道回府。门口只剩下鹤钦和荣格。
荣格倒没责怪鹤钦乱跑,只听她说道:“今日之事,我不怪你。毕竟是阿绍擅自主张将你带出去的。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对外你是侯府二公子,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和王府。虽说是有陛下的口头婚约,但你们二人一日不成亲,这姻亲就不算结下。不让你出府,也是保险起见。”
“长姐的意思是,会有人破坏侯府与王府的联姻?”
“平阳侯府与靖王府联手,自然有人会眼红。不怕明面上有人动手脚,就怕暗地里有小人。”
“我明白了。”鹤钦点头道:“今日是鹤钦的错,日后一定事事听从长姐安排。”
荣格满意地点点头,按着鹤钦的肩膀道:“你明白就好,不要再有下次了。”
“是,长姐。”
鹤钦随荣格回到居住的小院。小院内外已经安排了重兵把守。
荣格临走前,鹤钦追问道:“阿绍呢?”
“阿绍犯下大错,自然不能留在你身边。”荣格看着周边的守卫,又说道:“这几人不比阿绍差,你随便挑一个贴身保护你也行。”
“不必了。”鹤钦一口回绝道:“阿绍很好,我不想换侍卫。”
“……”
对于鹤钦的要求,荣格有些头疼。她以军中纪律严格要求府中侍卫,向来赏罚分明。放了阿绍,确确实实是触碰到她的底线。
“长姐,阿绍也是因为担心我待在侯府会闷才带我出去的,与其要一个冷冰冰的护卫,倒不如要一个一心只为我的护卫。”
只见鹤钦泪眼婆娑,这让荣格不禁想起荣鹤再世时与她哭诉的模样。心里一软,荣格松口道:“你当真还想要阿绍?”
鹤钦在胸前抱手,略躬身体,诚恳道:“还望长姐同意。”
不想让鹤钦失望,荣格最后还是点了头。
等鹤钦再次见到阿绍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子时。
原本以为鹤钦已经睡下,谁料一进院门就看到房间还亮着灯。
阿绍愣在原地许久,最后还是轻轻敲响了门。
门内无人回应,阿绍便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灯未息,鹤钦却靠在美人榻上熟睡。
阿绍从床上拿来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鹤钦的身上。
察觉到动静,鹤钦转醒,张着灵动的眼睛看着阿绍。
不等鹤钦开口,阿绍倒先跪了下来,垂下头道:“属下有罪,今日弄丢了公子。”
“没事。”鹤钦笑着安慰道:“你不必自责,走丢的事不是你的错。”
有了鹤钦这句话,阿绍才敢抬头看着鹤钦。
鹤钦只穿了件单衣,宽大的领口让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肤若凝脂,但鹤钦的胸口却有着狰狞的疤痕。
阿绍一时看得入神,却没有注意到鹤钦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你受伤了。”鹤钦眼尖,看到阿绍脖颈处的血痕,开口问道:“是不是长姐让人打的。”
说着鹤钦掀开阿绍的衣领,果真有一条刺目的血痕。
阿绍被荣格从地牢放不来不过一个时辰前的事,回到住所后他就立刻处理伤口更换新衣,却没注意到有伤口裂开,被鹤钦看到。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伤口都裂开了。”鹤钦放下衣领,支撑着起身,走进内室去拿药。
“这药是太后娘娘赐的, 治疗外伤有奇效。”
鹤钦把药盒递给阿绍,阿绍也是捧起双手接过药盒。
一个缀满朱玉的盒子,阿绍不顾咯手,握紧它放进衣袖中。
“阿绍。”鹤钦冷不丁地开口问道:“长姐说,是你执意要带我出去,并不是我央求的你。”
“属下说过,会对公子忠心耿耿,不会做对公子不利的事,即便属下面对侯爷,也会向着公子的。”
“你当真……”鹤钦蹲下身来,双手抚上阿绍的脸颊:“你当真对我忠诚?”
“是。”
“那就对我坦诚相待吧。”鹤钦突然握住遮住阿绍半张脸的面具,用力往上一掀。
显示真容,阿绍有些不自在,想将头往旁边扭,却被鹤钦扳了回来。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戴面具。”鹤钦的手依旧在阿绍的脸上摸索着,确定没有人皮面具后,他才将手收回去。
“好的。”阿绍捡起地上的面具,双手将它捧奉到鹤钦面前:“这个面具任由公子处理。”
“毁了吧。”
说罢鹤钦便抱着被子走到床边。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不用来当差了。”鹤钦叮嘱道。
“可是……”
“一身伤就好好休息,我不想闻到血腥味,犯恶。”
“好,属下养好身子就来当差。”
房门被轻轻关上,鹤钦也吹灭了房中的蜡烛。
一连几日,鹤钦都待在他自己的小院里,当荣格口中的好弟弟。
直到旬沐日,鹤钦才被荣格拉着出了小院,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前往靖王府。
临行前荣格特地交代,说是要与靖王一同入宫给太后请安,顺带着商量成亲的流程。
要不是马车夫只听荣格的,鹤钦真想让马车夫直接送他进宫。
他是不想面对桓襄那张黑脸,他鹤钦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他还要贴着靠着他。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只有管事的出门迎接。
“荣公子,王爷在外处理公务,一会儿跟您一同乘坐马车入宫。您先进府稍等片刻。”
“王爷不自己骑马吗?”鹤钦下意识问道。
管事的一听这话,以为鹤钦是在害羞,直接打趣道:“公子都要跟王爷成亲了,还害羞共乘一辆马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鹤钦扶额无奈道:“我的意思是,王爷尚武,坐马车对他来说会不会太闷了。”
“不会的荣公子!”管事的一边邀请着鹤钦进门,一边解释道:“荣公子身体不好,出入都得坐马车,让王爷多多适应。”
“让他适应?”鹤钦难得笑出了声,“德叔你倒不惯着他!”
“那当然了,王府能有荣公子那简直是蓬荜生辉,王爷不得以公子为重!”
管事德叔曾经是桓襄军中的老将,后来负了伤才不得已退下。成为王府管事后,那也是什么都不惯着桓襄,处处说教他。
鹤钦和德叔有说有笑,相处得倒融洽。
两盏茶端上桌,德叔兴奋道:“快尝尝,这是我们老家的茶,跟京城产的比起来味道可不一样!”
他们老家?
鹤钦低头看着茶盏中的绿茶,汤色绿亮,气味闻起来有股栗香。
本是垂涎欲滴的好茶,可鹤钦一点想喝的欲望都没有。
“干嘛不喝,怕我王府里的东西会要你命吗!”
不知什么时候,桓襄已经站在大堂外,互抱着手肘靠在柱子上,没好脸色地看着鹤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