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闭嘴,还能要》,闭嘴还能要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子奈所著的小说围绕谢禹忱江笛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谢禹忱虽然说被赶到了乡下,但同时他本人也遇见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热门评价:摆烂嘴炮大师×中二病地下拳王
《闭嘴,还能要》精选:
这一声姐姐叫的阿姨很受用,于是两个人端着满满一大盘子肉回到了座位上。
“吃啊,别跟我客气。”谢禹忱夹了一筷子肉塞进江棠碗里,又夹了一口,说着就往嘴里塞。
江棠对于他的这份勇气在心里默默给他上了一炷香,随后小声开口:“其实我们学校食堂很难吃……”
“我靠这什么东西?你们平时就吃这种暴殄天物的食堂?”谢禹忱实在是没忍住,把刚刚吃的全都吐了出来,剑眉紧蹙。
刚才好像吃到核武器了。
不确定,建议实验一下。
“所以我说不用浪费钱啊。”江棠叹了口气,反正都被她哥知道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走吧,我请你吃小面包。”
午间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谢禹忱拎着两个人的书包,跟在江棠身后慢慢走着。
怎么感觉这小姑娘说话没那么结巴了?
“我们学校学生都不吃食堂,一般会去门口的超市开小灶,北门的围栏被人撕了个洞,经常有逃课的学生从那里走。”江棠走在前面,缓缓开口:“被抓了要挨处分,不过你放心啦,大家都知道你是省高中来的好苗子,为了升学率,学校不会太刁难你的。”
谢禹忱闻言挑眉。
那没有困难的话可以创造困难吗?
“你平时有事的话找我就行,我是学生会的文艺委员,一般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处理一下。”江棠说着,把小面包递给他。
女孩声音柔柔的,说的很慢,在耳边走过时,就像山涧泉水,清澈温和。
“学生会?”谢禹忱有些惊讶,随口问道:“那你怎么还被校园霸凌?”
“学生会只是老师们找了一些成绩好的学生凑出来的,挂个名头帮学校做些琐碎小事而已。至于霸凌……”江棠眨了眨眼:“她们想欺负一个人,也不用有什么理由吧?”
女孩巧妙的将问题抛了回来,谢禹忱一时语塞,下意识开口:“没想过找老师吗?”
“没用的,乔欣的爸爸可是市长。”江棠微微垂眸:“而且哥哥照顾我已经很累了,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谢禹忱自知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连忙换了个话题,带着些许歉意开口道:“咳咳那个,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
“好啊,就当是谢谢我请你吃小面包了。”江棠弯唇。
谢禹忱衔着小面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感觉你没那么结巴了。”
“我只是听力不好,又不是聋哑。”江棠转身把包装袋塞进垃圾桶里:“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结巴一点,平时还好啦。”
暖洋洋的光线穿透走廊照在两个人的影子上,女孩抬手将脸颊边的碎发夹到耳侧。
阳光斜照在脸上,映的皮肤上的细小绒毛亮晶晶的。
等两人差不多都吃饱了,也到了要上课的时间,谢禹忱掸了掸袖子上的灰,摆摆手道:“放学等我啊,我带你去买助听器,先回去上课了。”
江棠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这学校的教学进度比省重点慢了不是一点半点。
谢禹忱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点,他猛的抓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跑去,果然看见了江棠正在等自己。
还没等他打招呼,江棠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脸色很不好的男人。
男人穿着简单的卫衣,兜帽遮住了他整个上半张脸。
江笛忍的辛苦,他努力克制着即将暴走的情绪,指了指谢禹忱:“小棠,就是这个变态骚扰你吗?”
“不是哥哥,是昨天……”江棠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笛一把推进一旁林子奕的身后。
林子奕冲江棠摆手,示意她过去:“你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
江棠走到他身侧,有点急,说话又变得磕磕绊绊:“不是,他不是……”
“就他妈你这个死变态纠缠我妹妹?”江笛声音低沉,带有强势的攻略性,他一步一步走到谢禹忱面前,微微垂头看着他:“新来的转校生没听过我的名字很正常,但你不该把注意打到小棠身上!”
阳光透过二人之间的缝隙折射在他唇边那颗红色的唇钉上,此刻正闪着谣言光芒。
闻言,谢禹忱眯了眯眼:“哦,你就是他那个不靠谱的非主流哥哥啊。”
“就他妈你也配对我品头论足?”江笛猛的出拳,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划过耳边,带着猎猎声响。谢禹忱冷哼一声,抬手把书包丢在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还以为你们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呢。”
林子奕都看呆了:“小棠,你看到没有,这哥们能躲过江哥那一拳,他到底什么来头?”
“他就是昨天救我的哥哥啊!”江棠喊道。
只可惜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相识了几辈子的世仇一样,早就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掌的打的有来有回。
江笛是吗……早就听说他是这片的老大,没想到真正的实力这么强。谢禹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侧身躲开了江笛的拳头。
“还以为你们城里人都是文文弱弱的书呆子呢。”江笛揉了揉手腕:“不过这也不是你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理由!”
“少中二病了哥们,有空去看看脑子吧。”谢禹忱忍不住嘲讽:“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拯救全世界的超级英雄吧?”
江笛面上表情一滞,随后眼神变得凌厉,抬手就是一拳挥向谢禹忱的脸:“你找死!”
“住手!谁允许你们在学校打架的!都给我住手!”教导主任被学生会的人带领着匆匆赶到,离老远就高声制止着江笛和谢禹忱。
谢禹忱多少被影响到了,他条件反射地原地立正。
结果就是,江笛那一拳实打实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们几个,排成队,都给滚到办公室来!”
……
“你没事吧?我哥力气可不小。”江棠小声问道:“不好意思啊,都是误会。”
谢禹忱用舌头顶了顶自己挨打的那半张脸,瞬间疼成了痛苦面具:“你哥暴力倾向啊?”
“江,棠。”江笛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地叫着她。
江棠瞬间会意,乖乖跟在江笛身后,小声开口道:“哥,昨天就是他救了我,还把我送到家门口,他今天刚转到我们学校,我只是带他熟悉环境而已,他放学约我去买新的助听器,你误会了哥。”
江笛:?
他猛的回头看着谢禹忱,后者嘴角肿了个大包,正疼的龇牙咧嘴。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那人吊儿郎当开口:“看什么看,现在知道我是个帅哥,后悔刚才对我下那么重的手了?”
好贱的嘴。
林子奕默默在心里吐槽。
“都给我闭嘴,校内外人士聚众打架还有理了?”教导主任一记鲁洋暴扣敲在谢禹忱头上:“省重点转来的尖子生是吧?别人惯着你我可不会!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别以为学习好就能开后门!”
“阿对对对。”谢禹忱懒散地地站着,小声学着鲁洋的腔调,阴阳怪气道:“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江棠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鲁洋,三中人称灭绝师太。
其手段极其凶残,集写检讨、公开处刑和叫家长为一体,令人闻风丧胆。
就算是校长也要礼让三分。
“谢禹忱!你才转来第一天,就在学校里惹事?难道你之前在省重点也是这样的吗?”鲁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恨铁不成钢地厉声教育着他。
“鲁主任,我惹什么事啊?拜托你看清楚点,我正常放学回家,是这个疯狗突然窜出来给我一拳,我这叫正当防卫!”谢禹忱说着,转头朝着江笛翻了个白眼。
后者被他挑衅到了,刚想反驳回去,却被江棠拉住:“哥!”
江笛这才想起来谢禹忱“英雄救妹”这事,自知理亏,于是转过头,就当没看见那记白眼。
“还有你,林棠!他新来的不懂校规也就算了,你一个学生会的怎么还跟着胡闹!”鲁洋满脸的痛心疾首:“老师一直以为你是个乖乖女,没想到啊,你竟然也和这种人走在一处!”
林棠明白此刻辩解也没用,于是点头:“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请家长!必须叫家长!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鲁洋将手里的保温杯一下砸在桌面上,砸的震天响:“林棠!你先来!”
“不用了老师。”一直沉默的江笛突然开口。
鲁洋疑惑抬头,只听见前者补充道:“小棠和我都没有父母,我是他唯一的哥哥。”
……
看着鲁洋有些尴尬的脸色,谢禹忱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当众戳人家痛处,太该死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和谢同学有些误会,我们会私下协商处理的。”江笛难得颇为严肃地说了些场面话:“感谢老师对小棠的严格要求,今后我也会督促她努力学习的。”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棒球帽下微微抽搐的眉心的话。
事已至此,鲁洋也没办法再上纲上线,只好顺着江笛给的台阶往下说:“你们能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就好,那个江棠啊,你哥哥照顾你也很幸苦吧,以后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江棠乖巧地点点头。
见没什么事,鲁洋就摆了摆手,让他们抓紧回家了。
临走前他特意叫住了谢禹忱:“学校需要你再填个表,身份证之类的带了吗?”
“带了。”谢禹忱点点头,手伸进口袋里找了半天:“哎我身份证呢?明明记得带在身上了啊……”
“这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食指和中指上正夹着自己的身份证。
“哦谢谢,看来是刚才掉……”谢禹忱正接过来,抬头看到了手的主人:“江笛!我身份证怎么在你那儿?”
……
“你那天走的急,身份证掉在我家门口,恰巧我看到就捡起来了。”江笛拎着江棠的书包,和谢禹忱并肩走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跟在江棠身后:“今天的事情有点误会,我不知道那天是你帮了她,不好意思啊。”
“没事。”谢禹忱虽然平白无故被打了一拳,但是勉强可以理解江笛的心情,于是也没有计较:“那个助听器……”
“你说那个?本身我也想买个新的送给她,就不用你破费了。”江笛抬手压了压帽檐,语气上竟出奇的带了些请求:“只是,我有件事想麻烦一下你,我大概知道有人在找小棠的麻烦,但她不愿意告诉我是谁。”
“你想让我告诉你?”谢禹忱侧头看着他,忍不住嘴贱道:“你不是这片的地头蛇吗?调查件事还得别人把答案喂你嘴边?”
“不是。”江笛忍耐了良久,才终于看在自己欠他一个人情的面子上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算了,当我没说。”
谢禹忱乐得清闲,也没追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谢禹忱抬手和林棠告别,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般,指着林子奕,开口对江笛说:“我觉得你与其担心我诱拐你妹妹早恋,还不如担心他。”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江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林子奕正偏在江棠耳边说着什么,而后者脸上竟然爬上了一层诡异的红晕。
江笛:?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江棠!”他陡然拔高声音,不善的眼神死死盯着林子奕。
被现场抓包的两人像做贼一样,连忙分开了半米远。江棠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哥哥。
“过来,我们回家了。”江笛瞪着林子奕的眼睛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话也说的咬牙切齿的:“我们和林少爷不顺路。”
林子奕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江棠冲他眨了眨眼,前者便瞬间会意。
当然这一系列小动作全都被江笛看在眼里,后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抬手薅着江棠的后脖领子光速离开。
不用猜,都知道江笛现在面色一定比地里的土豆还要差。
一想到这,谢禹忱就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江笛不舒坦他就开心。
也许是愤怒加成,平时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只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回了家,江笛随手把江棠的书包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自家妹妹:“说说吧,和林子奕是什么时候的事?”
“哥哥,没有。”江笛摇摇头,又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江笛顿时气涌上心头,有种精心呵护十几年的大白菜被别人家猪拱了的感觉,陡然拔高声音:“没有?是没有进展啊还是没有早恋?没有你脸红什么呢?”
“就是没在一起啊,我们只是朋友。”江棠认真地纠正自己哥哥:“我们约定好大学才会在一起的。”
“大学在一起他今年高三你高一,等你考上大学,他大学都要毕业了,你怎么知道他在大学有没有给你绿了?”江笛看着自己妹妹这股傻劲儿就来气:“而且那是林家少爷,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女人吗?你一个高一的豆芽菜,他凭什么看上你?”
好好好,孩子长大了就开始叛逆了。
“哥!哪有你这么说我的!”江棠生气了,扭过头去不看他。
江笛无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没有不让你谈恋爱的意思,但你现在还太小了,咱家和林家差距又大,哥是怕你受欺负。”
他蹲下来,仰头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抬手帮她擦掉了泪水。
“可是林子奕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吗?”江棠啜泣道:“这都不可信吗?”
……
罢了。
江笛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这么早让她知道了。
江笛沉默半晌,摸了摸她的头:“算了,你实在喜欢的话哥也不拦着你,就是你要保护好自己,他要是敢欺负你,哥就去揍他。”
闻言,江棠终于破涕为笑:“谢谢哥哥!”
感情是每个人迟早要经历的事情,来得早或来得晚也只讲一个缘字。
中国人重情,但重情者未必终有归属。
皓月当空。
谢禹忱双手撑在脑后,慵懒地靠在阳台上,安静看着窗外。
那个江笛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他不想刚转学来就惹事,既然人家说了不用自己再处理助听器的事,他也没必要上赶着逞英雄。
毕竟目前的经济条件,还是比较缺钱的。
谢禹忱从口袋里摸出盒烟,点了一支。尼古丁顺着喉口被送进肺里,又被呼出来。
指尖的星星点点的火光缠绕着烟雾,飘在眼前。谢禹忱微微眯眼,感觉有些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小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吃饭!”吴三妮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下一秒,自己的房门就被拍的啪啪作响:“又躲在房间里偷偷抽烟是不是?说了你多少次少抽烟,就是不听!”
闻言,谢禹忱赶紧把手上的烟掐了,随后拍了拍身上,将烟草味掸了下去:“来了来了,别骂了。”
明天先去找个兼职吧。
老太婆年龄大了,做不了太累的工作。
“去洗手。”吴三妮用筷子敲掉了谢禹忱伸手抓鸡腿的手。
“知道啦。”谢禹忱拖着长音,往洗手间走去,随口问道:“你吃药了没?”
吴三妮把筷子和碗在桌子上摆好,头也不抬地道:“不吃!那东西浪费钱,还没什么用,我身体好得很,根本不用吃。”
谢禹忱微微抿唇。
第二天是休息日,但谢禹忱罕见地起了个早。
十月末已经差不多立冬了,犹豫片刻,谢禹忱还是穿了个薄一点的棉服。
刚推开房门,他就哈了一口寒气,扑面而来的凉意使得他睡衣全无。
抬手拍了拍面颊——要努力咯。
小县城不大,几乎一天就能逛完。谢禹忱带着耳机,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附近打转。
他想找一份能支撑他生活费,也有空余时间让他去学校读书的兼职。估摸着应该不太好找,又或者薪水少得可怜。
“地下拳场现招后勤陪练,每天19-24工作五小时,有意者详情私聊……”路过地下商场入口的时候,谢禹忱的视线被一张花里胡哨的宣传单吸引了过去。
宣传单估计贴在这有些时间了,连原本的颜色都开始发白,边缘经过了经年风雨的洗礼,已经变得卷边。
只是宣传单上的电话倒是有点熟悉。
谢禹忱犹豫再三,还是拨了电话过去:“您好,请问是呃……黑夜拳场吗?”
“嗯,有事?”对面语气冷漠,言简意赅。
这声音,感觉有点印象,好像在哪听过。谢禹忱微微蹙眉,但还是找兼职要紧,他没多想,便继续问道:“我在路边看到了你们的招聘单,请问现在还招人吗?”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问道:“嗯,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现在就可以。”谢禹忱道。
“那你按照宣传单上的地址过来吧。”那边说完,似是担心般,又添了一句:“找不到就还打这个号码,我去接你。”
“谢了。”
挂掉电话,谢禹忱仔细研究起来宣传单上的地址。
许久没有回来过,小县城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在他印象里确实是有这么个拳场,但具体在哪,他也确实想不起来了。
于是意料之中,他华丽丽迷路了。
谢禹忱非常尴尬地将电话拨了回去,大概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
他连忙带着歉意开口:“呃那个,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迷路了……”
“没事。”电话那边的人仍是那副淡淡的语气:“我看见你了,你就在原地等我。”
“嗯好。”谢禹忱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再一次被挂掉了电话。
拳场里,手机被人随意扔进抽屉里,江笛将腕骨上的绷带绕了下来,随后跟着手机一起一股脑塞进抽屉里。
教练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头问他:“干嘛去?”
“接人。”江笛沉声开口。
“什么人还得我们新晋冠军亲自去接啊?”教练熟稔地开着玩笑打趣道:“女朋友啊?”
江笛沉默半晌,最后认真的摇了摇头:“还只是朋友。”
最后,在拳场其他拳手和教练的起哄声中,江笛红着脸出门了。
谢禹忱迷路的地方和拳场并不远,看来在找路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江笛就走了几步就到了,他站在那人身后,清冷的声音察觉不出一丝情绪:“谢禹忱。”
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谢禹忱闻声回头——是江笛。
“怎么是你?”谢禹忱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这才发现,江笛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这人今天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肌肉线条格外明显,一眼看过去就是常年锻炼的身材。就连皮肤也是健康的古铜色……全怪前几天在学校的时候他穿的太多,自己没看出来。
谢禹忱一怔:“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怕你等得不耐烦,就直接下来了。”江笛双手环在胸前,随后挑了挑眉:“我们先上去再说?”
下一秒,自己的身上就多出了一件外套。
谢禹忱往自己的手心里哈了一口暖气:“我的给你披着,我们快走两步,别感冒了。”
虽然这人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脾气差的非主流,但相处下来发现,他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尤其,这人现在说不定还是自己老板呢,讨好老板是每个社畜应该做的事情。
闻言,江笛点点头,拢紧了些身上的外套,随后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外套上是他的味道。
不知名香水。
等进了拳场,江笛才将外套脱了下来还给谢禹忱:“谢谢。”
“没事。”谢禹忱将外套草率系到腰上,随后问道:“至于兼职的事情……”
“其实我们拳场现在已经不招人了,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隔壁酒吧做调酒师之类的。”江笛边说着,边带谢禹忱参观着整个地下区域的景观:“拳场只是其中之一个分区,大老板买下了这整个区域,分别装修了拳场酒吧台球厅等等地方,而在这之中黑夜拳场发展最好,所以这下面的区域全都归拳场的场主管理。”
谢禹忱点点头,他大概能理解这种小分支和总部之间的关系。
“你很缺钱吗?”江笛蹙眉,问道。
谢禹忱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摇摇头:“其实,还好?”
“没事,看你也不像是会出来勤工俭学的人。”江笛勾唇,毫不留情的嘲讽。
谢禹忱被人突如其来攻击了一下,自然不爽,抱着能反击的心理,他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打拳?”
“挣钱,这里给的多,打一场能赚几千到几万不等。”江笛说着继续往自己的腕骨上缠专用绷带,随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小棠要念书,要换好一点的助听器,定期还要去医院检查,这些都要花钱。”
“你对你妹妹还挺好的。”谢禹忱完全没想到这人身世这么可怜,瞬间连语气都软了下来:“那她的听力,还有可能恢复吗?”
“医生说不确定,谁知道呢,总要试试吧?”江笛拿出一副红色的拳套戴在手上,随后递给谢禹忱一副蓝色的:“要试试吗?”
想到上次他躲掉的那一拳,江笛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审视,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谢禹忱摇摇头:“我不会,我弱不禁风,我运动一下就会死。”
“噗。”江笛被他逗乐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其实很好奇你上次为什么能躲掉我那一拳。”
“不知道,但是毕竟我长得这么帅,有点天赋也很正常。”谢禹忱忍不住耍帅。
江笛无奈:“好好好大帅哥,我的陪练今天请假了,所以可以请你充当一天我的陪练吗?当然作为回报,你工作的事情我来帮你搞定。”
谢禹忱没犹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前者走近,超出了两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的安全社交距离,他让谢禹忱伸出手,自己仔细地帮他带着拳套:“新的,没人用过,怕你们城里的娇贵公子有洁癖。”
“切,哪有那么金贵。”谢禹忱不屑一顾。
江笛突然把脸凑了过来。
太近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好像一抬头就能触到他的鼻尖。
心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谢禹忱眉头紧蹙,却紧张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喂,等下有人问你话,你都不要回答,或者瞎编。”江笛刻意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嘱咐道:“这里没有表面这么和平,大家都是竞争关系,一不小心就会被横向取代,所以心思不纯的人有很多。”
他微微侧身,挡住了自己的嘴型。
谢禹忱连嘴都没张,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
黑夜拳场,穷人的转折点,富人的蛐蛐游戏。
只要你有破釜沉舟的实力和不怕死的勇气,那么黑夜拳场就欢迎你,在这里,大家人人平等,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够让自己走上顶端。
那不幸在中途出现意外的拳手呢?
不好意思,后果自负。
“来,格挡,对就是这样。”江笛一边出拳,一边教着谢禹忱该怎么做。
谢禹忱学的很快,没一会就能陪着江笛练的有来有回。
就是这力气嘛……有待商榷。
“可以啊江笛,你这个朋友很有天赋嘛,把力气练上来说不定也是个好拳手呢。”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走过来吹了声口哨,随后转过头看着谢禹忱:“怎么样小朋友,有兴趣吗?”
江笛刚要出声否认,却被谢禹忱打断:“我都28了,你怎么叫我小朋友?”
红毛男:?
江笛:?
“真的啊,我孩子都两岁了。”谢禹忱一边说着,一边冲江笛隐蔽地眨了眨眼:“你上次送她的乐高玩具他很喜欢,天天吵着还想见面呢。”
信息量太大导致世界观崩盘,所以江笛选择保持沉默。
“哦你问我孩子他妈啊?她出轨了,然后就抛下我们爷俩,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娃娃,其中一个才两岁,哪来的时间打拳?”
“是吧,大家都说我长得年轻,28长得跟18似的。”
江笛:……
谢禹忱几句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深谙“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这一条真理,甚至为了让自己的话更真一点,作势还要把身份证掏出来给大家看。
连忙被人制止了,总不能真的被他刷新三观。
“走了,今天就练到这吧。”江笛在一旁听的太阳穴直突突,生怕他再胡编乱造出来什么离谱的人设,连忙拉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