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佛系修仙 》by映渔,原创小说重生之佛系修仙 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凌霄沈灼华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凌霄是真的太为难了,他本人想要做个咸鱼,他虽然这么想,但做到这件事比较有难度。
《重生之佛系修仙 》精选:
沈卓华走后,凌霄抹眼泪抹够了,站起来,看到沈卓华正牵着他的白马在河边沉思,长吁了口气,低头走过去道:“师尊,咱们走吧。”
沈卓华没有抬眼看他,只是熟练的跨上马背,说了声:“坐好。”
他翻身上马后,沈卓华便绝尘而去了,翻飞的发丝扫到他脸上,他没有拨开,任由这发丝扫着自己冰凉的脸颊。
天渐冷,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轻轻环住沈卓华的腰,发现沈卓华瘦了许多,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不住沈卓华。
作为沈卓华的弟子,他竟然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只是个外门弟子,他从未想过沈卓华的脸面,只知道这辈子不想再像上辈子那般重蹈覆辙了,摆烂的想法第一次在心中动摇了。
一路狂奔,一路忏悔,待到了曼陀山山脚下,已是日暮。
回到山门,沈卓华直接带他去后山见掌门李儒,李儒正在房间用晚膳,看到他出现,先是惊讶,尔后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瘦肉送入嘴里,吃完后才带着鄙夷的口吻慢悠悠道:“你还活着?当初是老夫瞎了眼把你带回山门,以为你是个成器的,如今竟还只是个外门弟子,连自身安危都无法保全,还得你师尊连续三年去找寻,真是天大的笑话。”
“掌门,凌霄有灵脉,有潜力,再给他些时间,他定会出人头地。”从来不在什么人面前低头的沈卓华,低三下四替他辩解。
掌门从头至尾都没有抬眼皮,只是用嘲讽的口吻数落凌霄,凌霄在这谩骂和讥讽中,终于做出一个决定,这次一定好好修习,不为名,不为己,只为沈卓华,只为他的师尊。
出了掌门的卧房,他和沈卓华道别后,正要回前山的住所,迎面碰上司卿雪和陈靖,陈靖看到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凌霄?你……你还活着?”
“这三年你去哪了?害的你师尊好找?”司卿雪惊讶中难得带着责备的语气。
“真的是师尊……把你找回来的?”陈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咄咄逼问。
“对,是师尊找我回来的。”凌霄露出得意的神色,反正他对这两个人没太多好感。
“你还有脸让师尊找你,你但凡多修习些术法,也不至于轻易让妖怪拿捏,害得师尊三年之间净想着找你!”陈靖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吵什么?”沈卓华从院中走出来,看到陈靖大呼小叫,细长的眉眼微微倒竖起来。
“师尊,我就说你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去寻他。”陈靖绕过他,快步走到沈卓华面前,“我家前天晚上发生大事了,我上山找师尊,怎么也找不到。”
“发生什么事了?”沈卓华只挑重点问。
陈靖作了一揖,道:“我家一夜之间死了六七个年轻家丁,症状皆面如死灰,形容枯槁。昨日来寻师尊,师尊不在,只好请司邢堂去找原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家二姨娘被鬼怪附身,才制造了这几起血案。”
“她人在哪?”沈卓华问。
陈靖道:“事发当日,我爹外出不在,她和我母亲发生争执,哭着离开宅子了。后来仵作验尸,说没有任何内伤外伤,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因为我发现她从前一个晚上看人的眼神就不对,便赶紧带人去寻她,却是不见她踪影。一个弱女子,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了。”
“她娘家在哪里?”沈卓华又问。
“她娘家就是黑水郡,只是早没了人,后来流落安阳郡,成为天下第一青楼芳菲阁的歌伎,我爹三年前去安阳郡办事时去了芳菲阁,重金将她赎了出来,她便跟我爹回了黑水郡,我娘为此事,没少跟我爹吵架。”
“黑水郡距离安阳郡只有一江之隔,事不宜迟,你速和我去安阳郡走一趟。”沈卓华眉头微皱。
“是,师尊。”
沈卓华扭头对司卿雪道:“卿雪,我不在这几日,你代我多督促凌霄修习,他若是不听话,你回来报我便是。”
“是。”司卿雪应了下来。
就这样,沈卓华刚回来,便又随陈靖下了山。
凌霄听到沈卓华让司卿雪督促自己,知道沈卓华再给自己下马威,悄悄撇了撇嘴,对司卿雪假意说了句:“劳烦司刑堂了。”
“不必见外,只要你肯学,我会替你师尊高兴的。”司卿雪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似乎有些费力,便收回手作罢了。他现在已经十九岁了,个头长了许多,就像上辈子一样,比沈卓华和司卿雪都高出一个头来,“你师尊为了你的事,已经被掌门责骂过很多次了。他本来可以听掌门的话让你离开无极宗,又念你无亲无故无依无靠,遂未将你逐出山门,你可要争气啊。”
凌霄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还住在原来的寝舍,你失踪三年,你师尊还给你保留着床位,你的被褥他都会隔三差五让你同寝的弟子晾晒。”
凌霄一路听着司卿雪的碎碎念出了后山,来到前山,掌门和副掌门的寝所在后山,师长和弟子们的寝所在前山。
凌霄是弟子,和司卿雪的寝舍不在一处,但距离不远,司卿雪以及其他师长们的寝舍在前山的青竹苑。
无极宗分男修和女修,女修的寝舍在青竹苑左边的红梅苑,男修们的寝舍则在青竹苑右边的画眉苑,之所以叫画眉苑,是因为苑里的梧桐树上经常有画眉栖息。
和司卿雪告别后,凌霄便回了隔壁的画眉苑,画眉苑面积极大,他所居的寝舍是外寝,外寝安排在画眉苑西侧,专供外门弟子居住,由于每学年都有新进的外门弟子,因此外门弟子的数量也是整个山门最多的,寝舍当然也是最多的。
内门弟子居画眉苑东边的内寝,人数也不少,寝舍也有许多。真传弟子的上寝则居画眉苑正北,所有寝舍皆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是最体面的居住方位,但人数却是最少的,毕竟想要修习到人仙级别,是需要付出极大努力的。
修习课程时,弟子们自行前往当日所学课程的课堂。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所学课程各不一样,级别越高课程越难。
外门弟子没有固定师长,上哪一门课,哪一门就是师长。外门弟子经过考试成为内门弟子,也不会分配固定师长,直到考试升为人仙级别,成为真传弟子,就会有固定师长。像周少群司卿雪等师长名下都有真传弟子,他们除了日常管理宗门事物和授课外,还要负责自己名下真传弟子的各种琐碎杂事。
凌霄和陈靖是无极宗的两个例外,沈卓华作为无极宗的副掌门,实则是不需要亲自带徒或授课的,只负责处理宗门大事、师长问题和大功德等大事,但陈靖老爹是宗门的武器赞助商,指明了要沈卓华做他儿子的师尊,掌门由于宗门长年经费紧张,所以在陈靖是外门弟子的时候,就已将沈卓华分配给他做师长。
凌霄是掌门从外边儿捡回来的自认为最有灵气的弟子,所以在他是外门弟子时,掌门便破格让沈卓华做他的师尊。谁料,整整六年,凌霄没有一点长进,跟他同期的外门弟子,资质最差的也已经修习成了内门弟子,唯有他,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外门弟子,成为外寝的常驻人士。
他的“辉煌事迹”,已经成为整个宗门的笑话,大家常常调侃他,占着沈卓华这么好的资源,却不干正事,属实是浪费。
凌霄所在的寝舍里住着四个人,东西两面墙,皆纵向摆着两张床,凌霄的床在靠东墙临窗的位置,坐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到院内的景象。
他回到寝舍时,正是大伙儿到膳堂用晚膳的时间,所以寝舍没有人,他走到自己床位前,果然还同三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他觉着腹中饥饿,但还是准备先去浴堂洗个澡,毕竟在洞中昏睡三年,不脏是不可能的。他找到自己的柜子,寻找沐浴要用的东西,发现盆、浴盐、巾帕都是崭新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鼻子酸酸的。
他拿盆端了沐浴要用的东西和宗门弟子需穿的黑色道服出了门,前往浴堂。
浴堂建在寝舍后面,出了画眉苑只需穿过一条竹林小径,便来到了浴堂。浴堂分男浴和女浴,他刚走到浴堂门口,就碰上两个头发湿哒哒的大概是刚沐浴完的女弟子,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叫:“凌霄!”
凌霄忙打着哈哈解释:“你们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我是失踪了,又不是死了。”
两个女修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说道:“你本事不大,命倒挺大,整整三年不见人影,大家都以为你人没了呢。”
凌霄摆摆手道:“我不在三年,以为无极宗会有什么变化,看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女修们看他说话老打岔,就不和他继续贫嘴了,丢下一句去用膳,便匆匆离开了。
凌霄望着她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进了浴堂,浴堂里热气腾腾,因着晚膳时间,没几个人,他找了个格间好好搓洗了一阵,才进到浴堂中间巨大的浴池里泡起了澡。
这浴池水温正好,他隐匿在一个角落,想着泡一会儿便去用膳,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弟子,雾气很大,看不清是谁,但能听的清这二人的说话声。
“昨日好像又来了个新弟子。”
“这还没到新学年,怎么半路来了新弟子?”
“不知道,我昨日下山时,恰巧碰到掌门亲自带人在山门前接待那人。以往招收新弟子时,都是招贤堂负责,这人肯定不一般,不然也不可能由掌门亲自接待。”
凌霄纳闷,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能受得起掌门如此隆重的接待?难道又是个和他一样有慧根的人被掌门发觉了?
越想越觉得好奇,他匆匆泡完澡,从池子里出来,将头发用巾帕搓的半干,换了宗门内统一的黑色长衫,腰间扣了道黑色腰封后,便原路返回寝舍。
他推开门,一个男子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身姿修长,穿着和他一样的黑色道衣,玉冠束着满头青丝,不用看正脸,就知道是个美男子,果不其然,这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当真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就如他头上的玉冠一样夺目。
“你是?”凌霄的大脑快速将从前的事过了一遍,回想寝舍里没有这么个人。
“裴阴。”男子手上拿着柄折扇,语气有些冰冷。
原来弟子们议论的就是他?看这人拿扇的姿势和养尊处优的手,就知道是个公子哥儿。
“新来的?”凌霄思索着问。
“嗯。”男子语气依旧冰冷,对他爱答不理的。
他看这人这般傲气,也懒得再跟这人搭话,他才不稀得热脸贴冷屁股,便将沐浴的东西放回原位,又开始翻找自己的碗筷,碗筷是崭新的,看来又是沈卓华给他换的。
他拿着碗筷出了寝舍,前去寝舍前面的膳堂打饭,凡是对他有所耳闻的人看到他,都是惊讶的像见了鬼一样,他简单解释几句,就去膳堂窗口打饭,现在已经过了用膳高峰期,人不多,他很轻易的来到打饭窗口。
给他打饭的是个老伯,因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老伯跟他很熟络,看到他回来,竟激动的流下泪来,给他打的饭也较往日更多。
他端着满满一碗菜找了个角落坐下,狼吞虎咽吃了一阵,有两个人突然在他面前坐下,他一抬头,竟是同寝的另外两个人,夏无忧和阮琦,对于他的回来大惊小怪了一阵,然后悄悄跟他说:“咱们寝舍来了个新人。”
“是不是冷的跟冰一样的那个?”凌霄将筷子搁到碗上。
夏无忧生的浓眉大眼,人比较聒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抢着说道:“少跟那人说话,一副清高模样,呸,小爷还懒得跟他说话哩,反正下个礼拜就要去内寝住了。”
“怎么?你们考试通过了?”凌霄惊讶的问。
夏无忧一边说一边将手臂搭在阮琦肩上,大大咧咧道:“三年了,再考不上内门弟子,我和阮琦就等着被逐出山门了,哪像你,六年考不上,九年考不上,都不怕被撵出去。”
阮琦柳眉凤眼,比较安静,很少说话,只在一旁点头摇头。
“你们下礼拜走了,会不会有其他弟子搬进来?”凌霄摸着下巴忖道。
“如果没有像裴阴这样半道来报名的怪人,肯定不会进新人。”夏无忧应道。
凌霄皱眉问:“你们一走,只剩我跟那个裴阴了?”
“你说呢?”夏无忧说完,叉着腰哈哈笑起来。
凌霄对裴阴印象很不好,一听这话,愈发烦躁了几分,拿起碗筷去水房洗了,和他二人一起回到寝舍。
回到寝舍,裴阴不在,夏无忧指了指裴阴的床铺,凌霄一看,就在自己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心里愈发不痛快起来。
“呀,这被子和褥子都是上好的蚕丝,”夏无忧走到裴阴床前,摸了摸床上铺着的鹅黄色的锦被。
“果然是蚕丝被。”阮琦也走过去,轻轻摸了摸。
凌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双手抱臂倒在了跟人家一比便显得十分朴素的床上,直道自己晦气。
“裴阴回来了。”夏无忧瞄着眼,从微敞的窗户里看着裴阴走进画眉苑,“说好了啊,咱们也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