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傅英胡佩的小说《那块表到底是谁送的》是作者此起彼糊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那块表到底是谁送的的主要内容是:胡佩只是想要知道那个被隐藏的秘密,但问题是他虽然想,却还是不知道啊!
《那块表到底是谁送的傅英》精选:
恒远的秦小姐是个聪明人。
我看得出她喜欢我,但她眼中更多的是互惠互利的野心。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脱离了佩佩他父亲的企业,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
正是需要这层关系的时候,我没理由拒绝她的邀请。
但最后还是拒绝了她的礼物。
“秦小姐应该知道的,我现在有些身不由己。”我嘴上一边说着身不由己,一边却又想着佩佩软软的身子。
真的特别软,什么姿势都能摆出来。在床上的时候又特别乖,从来不跟我对着干。叫起来也轻轻的,什么好听话都能说出来。
秦小姐见我有些走神的样子,以为我是在难过我的身不由己,有些愠怒又有些同情地说道:“那就祝傅先生早日脱离苦海。”
当然要脱离苦海。
佩佩的父亲一意孤行,干了件大错事。他那个企业迟早要玩完。还好我及时抽身。
到时候的佩佩,就是无依无靠的佩佩,我勾勾手指头,他就会乖乖过来。
到时候我再告诉他,让他不要害怕。
我是喜欢他的,我是世上唯一一个喜欢他的人。
到时候,他就算不喜欢我,也得死死的被我绑在身边了。
……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旦定下了基调,就很难扭转。
我偶尔也会想和他好好说话,只是最后说着说着,话就变了调。
我惊讶于他忽然审美正常,送了我一块表。送的牌子还正巧是秦小姐送的一样。
“巧了,”我把玩着手上的礼盒:“恒远集团的秦小姐也送了我一个一模一样的。”顿了顿又有些激动道:“你这个该不会背面也刻了字吧?知道刻字的含义吗?”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秦小姐送我的是什么东西,这个牌子涉及的东西很广。我只是用着没话找话来掩饰内心的激动和害羞。
他却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发起了火来。一把抢过送我的表,连着礼盒一起扔到了外面。
“那我这个不给你了!小爷我送你东西是他妈的给你脸,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要就给我滚蛋!”
我还真就滚蛋了。
滚了一会儿,又灰溜溜回来,偷偷在他扔的灌木丛里找了半天才找到礼盒。
我打开礼盒,摩挲着表盘背面的刻字。
H&F.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小混蛋这次一撩一个准。
佩佩他爸入狱的那几天,我正焦头烂额处理公司的事情,没空找他。他最后给我发的短信,是“傅英你理一理我行不行啊?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找别人玩了!”
我后来一直在想,那个时候我要是及时将他绑在身边就好了。
那样,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令人心痛的事情了。
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佩佩先是语气奇怪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紧接着一阵噪音,几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
“正和你男人干呢,要不要听直播啊?哈哈哈哈。”话筒的背景音是胡佩时不时微弱的呻吟。
原来胡佩说什么“找别人玩”这句话是真的,我之前一直当做是气话。
现在他还打来电话气我。
他为什么非得这么气我?
手机直接被我狠狠摔在了地上,我几乎想对着公司一大堆事情撂摊子不干,直接冲过去抓着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我看着被我摔坏的手机问我自己。
为什么一遇上胡佩的事情我就像个十足十的蠢货?
当晚,我的私人邮箱收到了一堆图片。
我看着照片里赤身裸体的胡佩,看着他眼神迷离眼角泛红的模样,眼前一黑。
我那几天直接住在公司,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好久。
最后一天,我看着修好的手机里好几个未接电话,实在忍不住了,回拨了回去。
关机。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差人找到了他的下落。
从前这么嚣张的一个人,现在从高处落了下来,的确容易被人欺负。
是我没想到。
我抱起他,就好像几年前扔下摩托抱起他的样子。
他依旧是软软白白的,只是身上多了许许多多脏兮兮的伤口。
只是这次他紧紧闭着眼,再也没像从前那样,用湿漉漉的眼睛,懵懵地看着我。
我要把他绑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
外面这么危险,他又这么蠢,还这么浪。是被人卖了还能替别人数钱的性格了。
我买下了那栋小二层别墅。那里有我们之间许许多多的回忆。
又加强了附近的安保问题,不让他随意出去。
我给自己做了一个多月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再去见他。
他依旧是我的宝贝佩佩。我一个人的。
就算不是,那绑在我身边绑一辈子,不是也得是了。
我最后还是喝了一大堆酒,借作酒醉的样子,打开了门。
他变了。
床上的他浑身僵硬,再也不会软乎乎地抱着我,说好听的话。
把我给气的。
我一生气就爱说难听的话。这个坏习惯是被他传染的。
有些烦躁地看着他越来越惊恐的样子,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条 “内|射其实并不能给承受方带来快|感,且还会造成身体不适”的言论,认命爬了起来,翻出套|子。
他却依旧僵着身子,死死抓着床单,看起来很难受。
现在连在床上都要这么对我了?
我是真的被气到了。
第二天,我托人给我找了两个MB,带回了小别墅。
“傅先生什么都能给吗?”其中一个男孩紧紧贴着我,浓烈的香水气息熏得我快吐了:“那我要傅先生手上的这块表,行吗?”
还想要佩佩送我的表?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
“除了这块表,什么都可以。”我笑着揽过男孩的腰,正望见呆呆站在楼梯的他。
“别挡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皱了皱眉这样说道。
他低着头的样子有些无措,关上门的时候我后悔死了。
“你们俩,做。”我远远地站着发号施令:“明天这张床上必须一堆做过的痕迹,懂了吗?”
两个MB立马识趣地点头,相拥。
“明天要把床单换了。”我一个人坐在主卧的厕所马桶盖上抽烟,郁闷地想着。
一遇到胡佩,我就总跟被蠢货传染似的,干出一件又一件的蠢事。
还能更蠢一点吗。
……
我没想到秦依依这么张狂。
我打从一开始就答应了她互惠互利的要求,也拒绝了她的礼物,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
可陆庆居然也跟着一起误会起来,以为我真的跟秦依依有点什么。
想想也是,他看到的我对秦依依,是郎才女貌温言软语。他看到的我对佩佩,是动不动发火吵架对着干。
佩佩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看起来有些滑稽。他有些无措地望着我,而我正挽着秦依依的手。
“你让他来的?”我强撑着脸上的笑:“我不是说过,这个人你们不能碰吗?”
秦依依扬起漂亮的笑容,对着我耳语:“我不仅碰了,我还干了更过分的事情。”
“傅英,你居然拒绝我,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是,我真的有毛病。
过去的那通电话,和那堆照片,忽然串了起来,在我脑海里翻腾打滚。
佩佩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他躲进了厕所。
“胡佩,开门。”我在外边轻轻敲着门,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沉稳:“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里面没有声音。
“是那些人吗?你是在躲那些人吗?……他们没有过来,佩佩,他们没有过来。”
最后,是我撞开厕所的门。
我怕撞伤他,一边撞还一边抬起手,掰着门的上半部分。门一撞开,就赶紧往回拉。
他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皱着眉,脸色白得可怕。
佩佩还在医院打着点滴。医生说他精神状况不太好。
调查结果出来了。
之前那些匿名发给我的照片,拍得像是他心甘情愿的模样。但其实……
“是恒远的人,”陆庆将调查来的消息发给我:“他父亲入狱的那几天,他就被那些人带走了。好像还吃了……那种药,对身体损害挺大的。”
“没有真的被……那个什么,应该用的都是道具,发给你的照片都是专门裁截过的。”
“还有……”陆庆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晚宴请柬和西装是秦依依让我拿过去的,说是你的吩咐。我……我没想太多就……”
我看着病床上的胡佩,匆匆挂了电话。沉睡中的他还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我手有些发抖地触上他的眉,想让他眉头不要再皱那么紧。可是不管我怎么揉,他都是一副皱着眉特别难受的模样。
是我错怪了他,我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误会人的混蛋。
我怎么能分不清他的气话和真心话?
我怎么总是分不清。
公司里的人又打来电话,说收到一束鲜花和一个礼盒,寄件人是胡佩。
我皱了皱眉,让他们直接带过来。
花是庸俗的九十九朵玫瑰,那么大一束,抱着花过来的助理都气喘吁吁。我看了看包装玫红色和荧光绿的配色……好了我确定这个真的是胡佩的风格。
礼盒有些眼熟,我打开一看,是和我手腕上一模一样的那块表。
花里有个卡片,我打开了,是胡佩歪歪扭扭的狗爬字。
“傅英:
这个礼物提前准备好了要给你的。你生日那天就会咻的一声定时发送。
花店的人太难搞了,我求了半天又贴了一堆钱他们才肯连着我买的那块表一起送。
是我之前扔掉的那块,对不起。
表盘背面的确刻了字,虽然说起来你可能觉得好笑,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
逼着你和我在一起这件事情是很不对的,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从头开始好好追求一下你呢?
胡佩”
我抬眼,看见佩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连忙放下东西,给他背后垫了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
他看了看玫瑰花和礼盒,眼神有些空洞,张了好几次嘴才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我想问他。
明明是我对不起他。
可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着,紧紧握着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
他小心地想要挣脱,我却握得更紧。
“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我开口。
他依旧空洞着一双眼,手指有些发抖,最后还是从我手心抽了开来。
“是,”他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看我:“对不起。”
傅英最后还是没戴我给他的那块表。
我记得我在卡片里骗他说这是之前那块,但是之前那块被我丢走,已经找不到了。
坦白自己又灰溜溜重新买了一块的话,有点丢脸。
于是我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说这就是当初那一块。
但他还是没把这块表当回事。
他拒绝了我,把我好几个月前定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轻轻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比他的手腕还要小一圈,表戴在我手上,空荡荡的。
我看着他手上那块秦小姐送的和我一模一样的表,自己在心里演戏。假装我和他是在戴情侣表。
我以前在孤儿院的的时候,过得难受了,就会在心里想象一些很好的事情,假装这个事情是真的。这样就可以好受很多。
“回家了,佩佩。”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干巴巴地重复道:“我们回家。”
我回到了那栋小二层别墅。
当晚,我睡在主卧。
在新床单上,和傅英睡在一起。
他没有再叠着我做来做去,我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一点点失望。
“医生说你这几天不能情绪波动过大,也不能思虑过多。佩佩,咱们放平心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们慢慢来,慢慢说清楚。你就这样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好不好?”
他就这么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按着我的后脑勺,让我搭在他的肩头。
我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好。
等他睡着了以后,我才偷偷伸出手,也环住了他的腰。
傅英以前经常这样的,有时候会忽然对我很好,眼里的温柔简直都能溢出来,给我做了许许多多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许诺。
头一年,我一开始还会很开心,后来就发现,他只是说着玩的。上一秒还在温温柔柔地抱着我,下一秒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火。
当然,也可能许诺的那一刻是真心的,至于说完之后事态如何发展,就不是我和他能掌控的了。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以前老是吵架。他老是踩我的雷,而我老是呛他。两个人攀比似的,梗着脖子互相攀比谁说的话更难听。
但现在,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呛他了,这份温存应该会呆得稍微久一点吧。
我被抱得身上有些僵,想挪一挪。
他却将我抱得死紧,是那种看起来好像只是轻轻搭着,不会造成任何困扰,实际上根本挣脱不开的紧。好像我随时都可能溜走似的。
我偷偷用手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摸,再是眼角,然后拐了个弯去摸他挺直的鼻梁,嘴唇,喉结……
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长得好看,又那么聪明。和我根本不一样。
我不知道我还能在他身边呆多久。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第二天就性情大变,开始冷言冷语折磨我。
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紧紧抓在手里的。
可我短短的这一辈子想抓住的东西那么多,到头来却没一样是我能够真正抓住的。
傅英当然也是一样的。
……事态发展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傅英最近跟不用工作似的,老是呆在家里。也没再往家里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还别别扭扭地跟我解释了一下那天他带的那两个男孩,其实他没有跟他们做。
“我让他们俩自己玩。”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故意气你的。”
我扶着墙深呼吸。
早间新闻老是报道一些我听不大懂的事情。
比如什么恒远集团,什么扫黑除恶,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说起恒远集团,傅英跟我说过了,他和恒远集团的那个秦小姐根本就没什么,只是为了商界的一些事情,所以总和她呆一块。
“现在不会再和她接触了。”他看着我笑眯眯地说。
他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些?
我在内心自作多情地演了一百集《霸道傅英爱上我》的狗血肥皂剧。
心满意足地脑补完,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我那个告白的卡片感动到他了。
傅英果然本质上是个好人。他没有觉得恶心,可能还有点感动,又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还什么都不会,就想对我好些。
他现在对我那么好,我也想对他好。
傅英之前夸我东西做得很好吃,那我就换着花样给他多做一些。
我大专那年,我爸硬要把我塞去学什么财经什么金融,好像和傅英学的那个专业有点接近。虽然我们一个是大专,一个是全国排名前几的高校。
但是我脑子哪儿够用来学这个啊,我偷偷报了个特别有名的厨师班,把我爸给气的,又没有办法。
后来我想想,有点后悔。要是我当时听话学了那个一看就很费脑子的专业,说不定就能跟傅英有一点共同语言,这样的话,可能就不会老是吵架了。
不过自从那一次晚宴厕所里晕倒,他再也没和我说过什么过分的话,还对我特别温柔。
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但同时又很开心。
开心的同时,还有些惆怅。
傅英好久没有跟我……做了。
他以前特别喜欢把我折腾来折腾去。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们一吵架他就把我往床上扛,一吵架他就把我往床上扛。
搞得那段时间我特别想和他吵架。
但自从被那群人侵犯,我又变得对这件事情有些害怕。
被粗暴地对待的话,就会特别害怕。
可是如果是傅英的话……
我看着床的另一边,用笔记本电脑皱着眉头回复邮件的傅英,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搂了搂他的腰。
他没有回头,只是打字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电脑,扑过来抱着我在床上打滚,挠我痒痒。
如果是傅英的话,温柔一点,我还是……可以的。
傅英是不是真的有点儿喜欢我啊?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然后又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邪魅傅英的小胡佩》、《温柔俏傅英》、《傅恋情深:对面的佩佩你别跑》什么的。
这段时间,傅英对我也太好了。
夸我做的东西好吃,还说要给我弄一个甜品店让我当老板。
这一个月的日子,我觉得每天都好充实。光是思考三餐和甜点做些什么,就花了我好多功夫。
挺累的,但是又觉得人生变得像个装满了东西的袋子,鼓鼓囊囊的,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这次做什么呢?”我正在厨房忙着,他忽然凑过来抱着我。
然后又用舌头在我耳垂上舔了舔:“嗯?我的佩佩怎么香香甜甜的?”
……我现在当然已经不觉得他是嫌弃我了。
我只是不太聪明,又不是真的没脑子。
我都已经没有以前狐假虎威的背景了,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对我。
谁会每天抱着一个自己嫌弃的讨厌的人睡觉,还动不动这里摸摸那里亲亲的啊?
我发现人越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越能看出自己在身边人眼中真正的样子。
傅英眼中的我,好像没有我以前想的那么糟糕。
我呼吸有些急促,又觉得他这样撩来撩去的又不管灭火,有些烦。于是用手肘往后顶了顶:“别捣乱。”
他忽然很开心似的,抱着我揉来揉去。
“店铺已经找好了,也找人在设计了。你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这个店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好不好?”他顿了顿又有些小气地补充:“前期帮你做的这些,就算是我的投资了,不是白给你的。到时候你盈利了,可得分我一杯羹,知不知道?”
我说:“好。”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又不缺那点钱,为什么还要补充后面那句话。
这人怎么那么好啊?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了吧。
当晚,傅英又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可以更好。
他拉着我的手,去了二楼那间一直上锁的房间。
我不知道他又要干嘛,有些茫然地按着他的要求用钥匙打开了门。
封尘了这么久的房间,原来并不是什么杂物房,也非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颤着音转头对傅英说:“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有点喜欢我。”
反正我发现了,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发现了。
我以前以为我抓不住所有我爱的人和东西,觉得自卑,痛苦,难过。
可原来以前在指尖匆匆流过的所有求而不得,都是为了让我遇见那么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