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洋星光所著的小说《当他沦陷失控》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当他沦陷失控围绕主人公楚项煜沈眠开展故事,内容是:沈眠不要楚项煜之后,谁都没想到楚项煜居然是主动后悔的那一个。
《当他沦陷失控》精选:
南城的天空黑沉沉的云压着,电闪雷鸣,下着倾盆大雨。
高架桥发生严重的车祸,几辆车追尾。
沈眠的车子坏了,到厂里修,还没取,今天下班坐的是出租车。
下雨天,街道滑,司机发现前面的车子追尾之后。
刹车来不及也撞了上去。
后面的车子也朝后车厢撞了过来。
闷重刺耳的声响就像雷电劈过天空。
司机撞到车前玻璃脑袋出血,晕死了过去。
沈眠坐在后车座。
细碎的车窗玻璃扎进了他的手臂和脚。
艰难的解开安全带,爬出计程车。
车外混乱成一团。
人声,哭声。
雨水和血混合在了一起,触目惊心。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又一道雷电从天空劈过。
一辆黑色的车子跟着救护车停下。
车里一个高大的男人下车。
手里撑着一把大黑伞。
沈眠看见楚项煜,心里一跳。
他是不是知道他出了车祸,过来救他。
刚要叫出声,楚项煜的目光直直的朝他的后面看过去,俊颜紧绷,步伐匆忙,凌乱。
雨水溅湿了他笔直黑色的西裤。
他从沈眠的面前经过,发现后面车里的人已经流血昏迷了过去。
手里拿着的大黑伞落在雨水里。
抬脚踹了车窗,把里面的人抱出来。
快速的放到他的车上,开车离开。
又一个雷电从头顶劈过。
沈眠的心就像被雷劈过了一样。
疼的没有感觉。
护士发现沈眠靠在出租车,薄薄的唇瓣被雨水冲刷,没有了血色。
慌忙叫医生过来把他抬到担架上了救护车。
……
“这位先生,你的手臂和大腿流了很多血,出租车的玻璃扎了进去,需要赶快做手术,联系到你的家属了吗?”
需要家属签名字才能动手术。
沈眠坐在椅子,垂着眼眸,拿着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楚项煜都没有接听。
手术室的门口走廊一片混乱。
都是刚才车祸里送过来受伤的人。
沈眠在一片哭声混乱的人群里。
隔着三米远,看着手术室门口里站着的楚项煜。
他的身形高大魁梧冷峻。
正在等着里面的人做手术。
沈眠看着他,脸色苍白,捏着手机依旧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
楚项煜终于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声线冷硬语气不耐:“什么事。”
沈眠抿着唇:“我……”
沈眠刚要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和楚项煜低声说了几句。
楚项煜的神情紧绷,立刻就挂了电话,走进手术室。
护士又走过来询问沈眠:“联系到家属了吗?你的情况不能再等,失血过多会休克。”
沈眠咬着唇瓣:“我可以自己签字吗?”
护士看见沈眠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没有联系到家属。
看见他受伤也严重,衬衫和裤子都是血,就对走过来的另一个护士交代几句,把沈眠带进了另一个手术室。
……
沈眠腿上和手臂的车窗玻璃取出来之后,留院观察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楚项煜没给他一个电话。
两个护士拿药过来给沈眠。
一边低声说:“隔壁30号床的男人也是在这次车祸里面受伤的,他的男朋友好贴心,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你不认识那个男人吗?他是帝都赫赫有名星河集团的总裁楚项煜呀,听说受伤的周衍是他的青梅竹马,回国就碰上了车祸。”
“楚爷到了车祸的现场,一路飙车把周衍带到了医院比救护车的速度还快,这个星期一直陪在周衍的身边。”
“真看不出楚爷这样冷酷的人,对另一个人也爱的这么彻骨。”
两个护士低声交谈,走出了病房。
沈眠正在吊药水,看着手里的点滴。
拿起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分钟才接听。
依旧是不耐的声音:“什么事。”
沈眠细长的手指捏着手机:“你在哪里?”
楚项煜的声音没有温度:“在医院陪一个朋友。”
沈眠紧紧咬着唇:“只是一个朋友?”
楚项煜的声音冷了下去:“沈眠,你不要无理取闹。”
不等沈眠说话,就把电话挂断。
沈眠垂着眼帘,看着手里捏着的手机。
拔掉手上打着点滴的药水。
走出了病房。
30号房间就在他病房的隔壁。
房间的门没有关紧。
周衍想要出院:“楚项煜,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我不想留在这里。”
楚项煜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留在医院。”
听着霸道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情侣。
沈眠站在周衍病房的门口。
缓缓的转身走出医院。
坐出租车回到了绿海山庄。
和楚项煜结婚,他也没有什么行李。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长衫长裤。
在电脑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签了自己的名字。
再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客厅的桌子。
拿着行李走出绿海山庄。
……
没有和楚项煜结婚之前,沈眠有一个小公寓。
他回到公寓。
发现自己还穿着刚才在医院的病号服。
沈眠的身子纤瘦。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一件袍子一样。
简单的冲洗身子,躺在床上。
第二天,沈眠就到了公司。
他做手工设计,服装,首饰,各种有趣的玩具。
邱禾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老板。
邱禾在国外出差。
沈眠除了做手工,公司的一些业务,都交给沈眠处理。
沈眠穿着长袖长裤,手臂和脚包扎着伤口,同事也看不出来。
忙碌了一个星期。
收拾办公桌的文件,正要下班。
桌子的手机响了。
沈眠拿起手机看见屏幕里的号码。
面无表情的挂断。
电话那边楚项煜看见挂断的电话,俊颜阴沉。
修长的手指拿着手机再次拨打,沈眠直接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
病床上的周衍:“项煜,怎么了?”
“你在这里陪了我半个月,是不是被沈眠误会了?”
楚项煜冷着一张俊颜,冷冰冰的:“不用理他。”
晚上,楚项煜回到半个月都没有回来的绿海山庄。
平常沈眠很粘他。
尽量不加班。
早早就回到山庄等他。
每天他回到山庄都看见客厅和房子都亮着灯。
听见他的声音,沈眠就从房间里跑出来,飞奔进他的怀里。
楚项煜抬脚走进去,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客厅。
打开灯。
房间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仿佛沈眠从来没有回来过。
楚项煜一张俊颜沉了沉:“沈眠。”
没有人回应。
只有窗外院子的树叶摇曳。
沈眠喜欢玫瑰。
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玫瑰。
院子怒放的玫瑰花香飘进客厅。
楚项煜浓眉布满寒霜,神情不悦,声音略提高:“沈眠,不要再闹,出来。”
还是没有人回应。
楚项煜拿起手机拨打,这才发现沈眠已经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一张俊颜,顿时乌云密布。
风从窗户吹进来。
吹起客厅桌子的纸张。
落在地板上。
楚项煜垂眸,看见地板上的离婚协议书,浑身迸发寒气。
转身走出绿海山庄。
……
沈眠下班回到公寓,准备洗澡休息。
砰的一声巨响。
公寓的门直接就被暴力踹开了。
楚项煜就像恶魔一样,出现在门口。
沈眠洗澡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看见楚项煜。
神情淡淡。
楚项煜咬着牙,手里捏着的文件甩在桌子:“这是什么!”
沈眠淡淡的瞥了一眼:“离婚协议书。”
楚项煜的声音像冰,让人颤抖:“你要离婚。”
沈眠捏着手里的毛巾,和他锐利冰冷的目光注视:“是,我要和你离婚。”
楚项煜勾唇,暴躁的扯着领带,嘲弄的:“你们沈家把你送上我的床的时候,有想过让你和我离婚吗?”
话说得直接粗鄙难听。
沈眠的脸色微微僵住。
楚项煜抬脚上前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冰冷的气息砸在他苍白的脸:“每天都在我的床上缠着我要你,这不是你和沈家的手段吗?利用我给你们沈家投资。”
盯着他,阴狠的:“沈家公司现在不破产了,蒸蒸日上,你就可以把我甩了?”
他的力气很大,捏着沈眠的脖子。
沈眠几乎喘不过气来,伸手拍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膛:“把我放开。”
楚项煜看着他在他的手里渐渐的不能呼吸,冷酷一笑:“我是你们沈家能利用的人?”
沈眠的脸越来越白,拍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放开……把我放开。”
楚项煜把他丢在沙发。
抬脚上前,一只脚落在沙发,手捏着他的下巴,俯身高大冰冷的身形朝他覆盖,让人胆颤:“是我太宠你,让你有这种胆子想着离婚。”
说着,领带扯开丢掉。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着衬衫的纽扣。
手落在皮带。
哐当一声。
皮带也落在地上。
沈眠被他丢在沙发,还没有完全好的手臂和脚撞在沙发,痛的他拧着眉头。
此刻楚项煜浑身寒气,让他害怕:“你要做什么?”
楚项煜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唇瓣,勾唇冷酷一笑:“我们是夫妻,你说我要做什么?”
沈眠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眸,让自己镇定:“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不会再和你睡。”
楚项煜浮着青筋的手落在沈眠苍白英俊漂亮的脸。
往下。
停在他的脖颈,捏着他的脖子。
仿佛他稍微用力。
他就在他的手里断气了。
俊颜凑近,在他耳边阴森森的:“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两个字。”
虽然当初他和沈眠结婚。
不是因为喜欢他。
可是,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沈眠看着近在咫尺俊逸的脸庞,捏着手指:“我和你过不下去了,签字吧。”
楚项煜的俊脸朝他靠得更近,挑眉,每个字冷的就像冬天的冰霜:“过不下去了?”
“每天主动躺到我的床上的人,不是你吗?”
“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等我的人不是你吗?”
捏着他的下颚,语气充满嘲讽,冰冷的气息砸在他的脸上:“沈少爷,不要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脱了在我的床上,让我睡你,让我和你结婚。”
他的话太难听。
沈眠把视线转开。
父亲为了沈家的生意,让他接近楚项煜。
他没有拒绝。
因为他喜欢他。
以为两个人结婚了。
他只要全心全意一颗心对楚项煜好。
他就会被打动。
然而……
他对他一腔的情意在半个月前下着大雨的车祸。
他清醒过来。
不管他对楚项煜做什么。
他心里的人都不是他。
楚项煜的身材高大魁梧,沈眠纤瘦。
只到他的肩膀。
此刻他洗澡出来穿着白色的浴袍。
薄薄的唇紧抿。
在橘色的灯光下,楚楚可怜的。
刚才楚项煜把他摔到沙发上,他被撞到。
痛的他的眼尾都红了。
楚项煜的喉结滚了滚。
挑起他的下巴。
俊颜朝他的薄唇靠近。
声音染上了些许的低哑爱昧:“把自己脱了。”
羞辱的话让沈眠的脸颊泛红,低着脑袋:“你出去。”
听见他的话,楚项煜冷酷的笑,手指轻抚着他的唇瓣,一个字一个字:“脱了。”
沈眠的手指握着拳头。
抬起眼帘:“先生要是不愿意签字离婚,我会找律师。”
闻言,楚项煜嘲弄的笑出声,顿了顿,盯着他:“哪个狗胆包天的律师敢接你和我的离婚案。”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沈眠败下阵。
他的气场太强悍,凌厉,危险。
垂着眼帘,咬着牙齿:“我一定要离婚。”
如果在那场车祸,他受伤更严重。
现在楚项煜就是回来给他收尸吧。
楚项煜沉默片刻,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苍白的唇啄了一下,语气冰冷:“你这任性的性格要改改,以后不准闹脾气就搬出绿海山庄。”
在他的唇又啄了一口:“收拾行李回去。”
他刚才踹门进他公寓的时候。
就发现沈眠放在客厅的行李箱。
原来他不只在绿海山庄放了离婚协议书。
还收拾行李搬出来了。
楚项煜说着放开他。
迈开长腿,转身离开。
沈眠看着他冷漠的身影,捏着手指:“我不会回去。”
楚项煜的脚步顿住,转头微扬起下巴,对他挑眉:“你再说一次。”
沈眠:“我要离婚,我要和你分手。”
话音落下。
沈眠就被一个力度拽过来。
天旋地转似的。
他直接就被丢到了床上。
他痛的一声闷哼。
冷酷高大的身影就朝他覆盖过来。
唇被堵住了……
很久楚项煜才放开他。
从他的身上起来。
好看的手指一颗一颗的扣好衬衫的纽扣。
沈眠刚才被折腾的昏死了过去。
此刻缓缓的睁开眼眸。
做这种事。
他从来都不是楚项煜的对手。
他每个肌肉线条都像爆发着无穷的力量。
就算他想挣开。
也动弹不得。
看见沈眠无力的趴在床上,脸庞的红晕还没有消去,楚项煜俯身,挑起他的下巴:“听话,回去。”
沈眠摇头:“不,我要和你分手。”
楚项煜的目光顿住,捏着他的下巴,语气沉冷:“不要说我不想听的。”
沈眠无力的趴在床上,抿着唇咬着唇瓣:“我不走,我不要住在绿海山庄。”
楚项煜低头看着他身上的痕迹。
穿着的浴袍已经敞开了,露着胸膛。
他的喉结微微的滑动。
心猿意马。
低头在他的耳边勾起唇角,声音玩味:“确定不走?”
沈眠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继续摇着头。
下一秒。
他的下巴就被捏住。
唇又被封住了……
结束之后,沈眠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项煜把睡袍裹在他的身上,将他扛在肩膀上。
抬脚朝外面停在公寓楼下的车子走去。
坐在车里等着楚项煜出来的杨特助,看见楚项煜肩膀扛着沈眠,沈眠白得透亮的脸颊泛红。
脖子星星点点的痕迹。
立刻把视线转开,不敢朝他们看过去。
楚项煜把沈眠带上车,冷声吩咐杨特助:“开车。”
沈眠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下来:“我要下车。”
楚项煜的手掐着他的腰。
沈眠的腰比女人的还细。
他的身子一抖,咬着唇,几乎就要发出声音,恼怒的瞪着楚项煜:“我要下车,下车。”
他不会再和他回到绿海山庄。
楚项煜没想到沈眠今天这么固执。
双手搂着他的腰肢。
俊颜凑近他,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他那张还泛着红色的脸:“再动,我就在这里把你睡了。”
沈眠吓的身子一颤。
动都不敢动。
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
杨特助还在车上呢。
他不要脸。
自己还要脸。
……
到了绿海山庄。
楚项煜把沈眠抱下车。
沈眠从他的怀里挣开,脚刚踩在地上。
身子无力就要摔倒。
楚项煜的大手朝他伸过去。
将他带进怀里,勾唇在他的耳边低笑:“你这小身子,真经不起折腾。”
沈眠过了几秒才反应他话里的意思。
说的是刚才他在他的公寓对他……
耳朵一烫,把脸转开。
闷闷的走进客厅。
楚项煜跟在他的身后。
看见他的态度冷淡,要走到房间,不想和他说话。
楚项煜直接抬脚过去,手搭在他的手臂。
直接将他扛到了沙发,慵懒的:“收收你的脾气,今天一直给我脸色。”
沈眠看着面前那张曾经让他心动的俊颜,语气淡漠:“先生半个月都不回家,我哪敢给你脸色。”
听见他的话。
楚项煜的眼眸眯了起来。
双手环在他的腰肢。
玩味的目光盯着他:“这半个月我有事。”
沈眠和他深邃的目光对视,抿着嘴角:“什么事。”
楚项煜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低头吻落了上去:“我不想你对我干涉太多。”
霸道的冷漠,不容他对他质问。
沈眠的心里冷了下来。
这半个月在医院陪着周衍。
却觉得自己对他干涉太多。
楚项煜的手落在沈眠的浴袍里。
细腻的皮肤。
让他心猿意马。
低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想吗?”
沈眠听着他低而哑的嗓音,睫毛颤抖。
知道他想对他做什么。
红着脸颊。
从他的身上挣开。
楚项煜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将他又带到沙发。
低头吻落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今天晚上不动你,听话,收起你冷冰冰的脸色。”
沈眠语气沉闷:“我去楼上休息了。”
说着,从沙发离开。
楚项煜看着他冷淡的身影。
眼底灰暗不明。
……
沈眠第二天起来,楚项煜已经不在卧室。
他每天都比自己起的早。
是一个工作狂。
沈眠简单洗漱也到了天耀公司。
邱禾从国外出差回来。
把一张邀请函递给了沈眠:“这个月你替我看着公司,今天晚上带你去开心。”
沈眠把手里的设计方案提给邱禾:“这个月来了几个大客户,这是他们定做的服装,你看下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地方。”
想到手里还要做好几个设计稿,对邱禾说:“今天晚上我不过去了,邀请函你给别人吧。”
邱禾虽然是沈眠的老板。
但是邱禾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对沈眠。
听见沈眠的话,邱禾从文件上抬头:“明天是周六,今天我把你带到游艇参加派对放松工作压力,难道楚项煜不放人?”
不等沈眠说话,皱着眉头:“你也不要太纵容楚项煜,偶尔出来玩一玩,他也要管。”
沈眠笑了:“不是,我手上有几个设计稿,今天晚上想在公司加班。”
沈眠笑起来很好看,邱禾瞥了他一眼:“我的公司对员工没这么苛刻,正常时间下班不允许加班。”
不给沈眠拒绝:“今天晚上我带你到游艇,楚项煜要是来找人,让他来找我。”
沈眠笑了:“好,我先处理手上的工作。”
说着拿着桌上的文件走到会议室和其他的同事开会。
邱禾看着沈眠离开的身影。
眉头紧锁。
沈眠今天话这么少。
是不是和楚项煜发生了什么。
当初沈眠和楚项煜结婚。
他就不同意。
沈眠的个性看起来温顺乖巧的模样。
可是,固执起来也像一个刺猬。
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也不对别人说。
……
沈眠下午下班,走出写字楼。
邱禾的跑车停在他的面前,对他按着喇叭:“上车。”
沈眠笑了,抬脚走过去。
平常他都不加班,早早的回到绿海山庄等楚项煜。
偶尔需要应酬。
也给楚项煜电话。
邱禾的跑车在街道疾驰。
沈眠的短发被风吹起。
邱禾撇了他一眼:“怎么?不给楚项煜电话。”
以前不是总是很黏着楚项煜。
到哪里都给他电话汇报吗?
沈眠抿着嘴角,语气淡淡:“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邱禾听了,又盯着沈眠一眼:“你没事吧。”
今天沈眠怎么这么反常呢?主动反抗楚项煜了。
沈眠看着街道的风景收回目光,撩唇笑了笑:“没事。”
不在乎他的人。
他也不必放在心上。
……
邱禾和沈眠到了游艇。
游艇的客人陆陆续续到场之后,就开船。
邱禾见到几个老板和他们应酬。
沈眠端着一杯酒。
站在甲板的角落吹着海风,看着游艇溅起的浪花。
大海出现了海豚。
海豚腾空翻跃又落进海里。
跟着游艇,像在和海浪玩耍。
沈眠被吸引。
一直站在那里。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脚都站麻了。
转身要回到里面找邱禾。
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楚项煜和周衍。
沈眠手指捏着酒杯。
抿了一口酒。
低头想从两个人的身边悄无声息的离开,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周衍的话却落进了沈眠的耳里:“楚项煜,谢谢你打听到玉扇子今晚在这里拍卖,爸爸很喜欢,找了很久。”
楚项煜:“你刚出院,不能站在甲板吹海风太久,到船仓。”
沈眠快步的走开。
两个人继续说了什么,沈眠没有听。
……
拍卖会开始了。
邱禾在人群里寻找沈眠。
看见沈眠从甲板下来,朝他走过去:“沈眠,你不是喜欢玉石的古董吗?今天晚上有个玉扇子,是唐代著名的艺术家张铭的作品。”
“看上了,我送给你。”
沈眠没有兴致:“刚才在船上吹了海风,有点头晕,我先回房间休息。”
沈眠的脸色有点白。
邱禾听了就说:“要不要叫医生?”
上流社会圈子的游艇派对。
服务周到,配备齐全。
有专业的医生在游艇。
沈眠淡淡的笑了:“不用,休息一会就好。”
不等邱禾说话,沈眠抬脚穿过走廊,走进房间。
楚项煜和周衍也从甲板下来。
在人群里似乎看见沈眠。
皱着浓眉。
沈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
想着拿出手机给沈眠拨电话。
电话没有打通。
这才想起。
沈眠昨天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眸色微沉,把手机放回裤兜,抬眸对周衍说:“我离开一下。”
周衍:“楚项煜,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要去哪里?”
拍卖厅人群喧哗,周衍的话音落下,楚项煜已经穿过了人群,朝里面的走廊走去。
沈眠从洗手间出来。
要到房间。
靠在走廊的一道身影,撩起眼眸:“真的是你。”
沈眠撇了楚项煜一眼。
低头朝前面的房间走去。
楚项煜的手拿着燃着的烟,放在薄唇吸了一口,抬眸:“我让你走了吗?”
沈眠转过头,淡漠的笑了:“先生这么有空管我,不如去管别人。”
和周衍一块到游艇参加派对。
把周衍丢开。
他舍得吗?
知道周衍的父亲喜欢玉扇子,今天晚上在这里拍卖。
立刻就陪着周衍过来。
对他都没有这么上心。
两个人结婚。
楚项煜从来不会主动带他参加这些活动。
沈眠现在有些想明白了。
楚项煜不想他圈子里太多人认识他。
知道他们的关系。
直到现在,他们结婚,也没有对外界公开。
沈眠说着没再看楚项煜紧绷的脸,抬脚又要走开。
楚项煜的薄唇咬着烟,抬脚跟上来,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和他的目光对视。
俊颜凑近,烟雾吐在沈眠漂亮的脸庞:“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越来越任性。”
他还没有说什么。
就对他冷冰冰了。
沈眠把他捏着他下巴的手拿开,垂着眼眸:“不打扰先生,我先走了。”
听见打扰两个字,楚项煜的眸色沉下。
伸手捏着沈眠的手腕:“你在说什么。”
沈眠依旧没有抬头,两道眉毛拧了起来。
楚项煜的手用力。
他手腕的骨头就像被捏碎了。
咬着牙:“我说先生兴致好,不打扰你。”
一边说,一边低着脑袋把他捏着自己的手拿开。
楚项煜的手用力直接就将他拽到他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语气凌厉冷酷:“不想在这里被我办了,就好好说话。”
沈眠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楚项煜看着他低着脑袋,薄唇吸了一口烟:“自己一个人过来?”
沈眠沉默了一下,闷闷的:“不是。”
楚项煜的语气凌厉起来:“和谁。”
沈眠不知道他为什么沉下脸,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眸:“邱禾。”
楚项煜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沈眠抬脚回到房间。
刚要关上门。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只手臂撑在门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
沈眠抬起眼眸,刚要说话。
楚项煜俯身,吻着他的唇瓣。
很久没有放开他。
沈眠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
脸颊泛红。
楚项煜轻抚他的下巴,嗓音又低又哑:“不要再和我闹脾气,嗯?”
沈眠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楚项煜又挑起他的下巴,吻又落了上去。
沈眠:“唔……”
楚项煜把他抵在门框上。
沈眠觉得他不是在吻。
而是在惩罚。
嘴唇要出血了。
他的喉咙发出了呜咽声。
挣扎不开。
强势的气息将他包围。
周衍站在走廊,看着在房间门口亲吻的两个人。
身子微微的颤抖。
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很快,楚项煜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原本两只手撑在门框上,将沈眠锁在门框和他的怀抱之间。
此刻一只手落进裤兜拿起手机。
看见号码修长的手机划过接听键,低沉的嗓音:“周衍。”
男人沉缓的声音带着迷人的魅力。
沈眠咬着唇,把视线转开。
周衍看着楚项煜依旧一只手把沈眠锁在他的怀里,淡笑:“拍卖会就要到尾声了,下一个拍卖品就是玉扇子。”
楚项煜:“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楚项煜挑起沈眠的唇,在他红润的唇啄了一下:“在房间等我。”
普通的一句话,在他暗哑的声线里听出勾人的魅惑。
沈眠没有说话。
走进房间里面。
……
拍卖会的压轴拍卖品是玉扇子,唐代著名艺术家张铭的作品。
主持人说出起拍价:“100万。”
立刻就有人纷纷举起牌:“300万。”
“600万。”
“700万。”
“800万。”
“2000万。”
大家顺着声音望过去。
看见是楚项煜。
又看见他身边的周衍,立刻心领神会。
楚项煜这是要高价拍下这个玉扇子送给周衍吗?
两个人以前也传出在一起的消息。
后来周衍到国外留学。
楚项煜在国内发展事业也没有和谁传出绯闻。
都以为他是在等周衍回国。
主持人激动的:“2000万,还有谁出更高的价格吗?”
“2000一次。”
“2000万两次。”
就在主持人要喊出2000万三次,这个玉扇子就属于楚项煜的时候。
一道淡淡的男声在人群后面响起:“3000万。”
周衍以为大家都不会拍出更高的价格,这个玉扇子就属于楚项煜,让他送给他父亲的时候。
忽然听见后面有人说了更高的价。
转过头就看见沈眠站在人群后面。
他的身形纤瘦。
笔直的站着。
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也没有落在楚项煜的身上。
主持人听见这个价格更激动了:“3000万,还有谁更高价吗?”
“300万一次。”
“3000万两次。”
周衍看着楚项煜。
楚项煜转过头,视线落在沈眠的脸庞。
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眼神晦暗不明。
周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提高:“3000万三次。”
沈眠穿过人群,走到台上从主持人的手里拿了那个玉扇子。
玉扇子做工精致。
玉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沈眠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周衍和楚项煜的身上。
拿了玉扇子就要回到房间。
邱禾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跑过去:“沈眠,你不是在房间休息吗?怎么又对这个玉扇子感兴趣?”
沈眠看着手里拿着的玉石,淡声:“玉扇很漂亮。”
邱禾刚要说话。
几个老板又朝邱禾走过来。
沈眠转身走回房间。
穿过走廊,一只大手捏着他的肩膀,咬牙:“长脾气了,你这是在和我作对?”
沈眠转过头,看见周衍跟在楚项煜的身后,撩唇笑了:“先生说什么呢?这个玉扇子是唐代著名艺术家张铭的作品,做工这么精致漂亮,喜欢的人很多,我也看上了。”
楚项煜盯着他漂亮的脸。
长长的睫毛低垂。
那张比女人漂亮的脸没有任何波澜。
审视着他的表情:“是看上了,还是见我要买,所以抢走了。”
这个玉扇子,价格最高只值2000万。
沈眠却给出高了1000万的价格。
听见他话里的怒意,沈眠撩唇:“先生喜欢出更高的价格拍下就是,何必朝我发火。”
楚项煜不是给不出更高的价格。
而是,沈眠分明就是在故意和他作对。
他喊出更高的价。
沈眠也会跟上这个价格。
两个人在拍卖场针锋相对,为了夺下这块玉石,让人看戏成为大家的笑话。
楚项煜拿出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眸:“邱禾什么时候给你的工资这么高?能拍下这块玉石。”
听见他嘲弄的话,沈眠的心扎了一下,撩起眼皮,淡淡的笑了:“这是先生以前给我的银行卡,我刷了先生的银行卡。”
周衍站在楚项煜的身后。
听见这句话,脸色微微的变了。
楚项煜的银行卡。
楚项煜对沈眠居然这么大方。
不是不喜欢他吗?
两个人的婚姻,只是被沈眠和他的父亲设计了吗?把自己脱了到楚项煜的床上吗?
沈眠说着没有再看楚项煜难看的脸色,转身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纤瘦的身子靠在门板上,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的情绪。
门外。
周衍:“楚项煜,既然这是沈眠喜欢的东西,就给他,你何必和他发火。”
楚项煜薄削的唇咬着烟,吐着烟雾,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会把玉扇子拿给你。”
说着转身离开。
周衍看着楚项煜高大冷峻的身影。
又看着关紧的房门。
抬脚跟上楚项煜的步伐。
……
沈眠随意的把玉石丢在桌子,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深夜发现有人在黑夜里盯着他。
目光冰寒森冷。
沈眠惊醒,手紧紧的捏着被子。
黑夜里,一道身影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
手里燃着的烟在黑夜里忽明忽亮。
沈眠开灯看见是楚项煜,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楚项煜抬手把烟放在薄唇吸了一口,撇了一眼沈眠丢在桌子的玉石,扯了扯唇:“3000万拍下的玉石,随手就丢在桌子,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这块玉扇子。”
沈眠没有说话。
楚项煜锐利幽冷的眼眸盯着他:“你在撒谎。”
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沈眠从床上起来,倒了一杯水,又回到床边抿了一口:“我是不喜欢这块玉石,但是我也不想它落进别人的手里。”
楚项煜又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眸,透过烟雾眯着他:“沈眠,我不喜欢你这种行为。”
沉冷的语气是在对他的警告。
沈眠的心一窒,握着手里的水杯,声音也冷了下去:“楚先生不喜欢,我就不能做吗?”
楚项煜依旧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
和沈眠的床有三米的距离。
但是三米的距离也依旧让人感觉到他强势让人压迫的气场。
沈眠缩着身子,故意不和他的目光对上。
楚项煜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午夜里混着窗外的海浪声,听着让人胆寒:“你现在是在挑衅我?”
沈眠咬着唇瓣:“没有。”
楚项煜抬手吸了一口烟,语气不急不缓:“周衍父亲喜欢这个玉扇子,找了很久,把这个玉石给他。”
沈眠的手捏着水杯,缓了一口气,抬头:“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楚项煜从沈眠的俊颜收回目光,薄唇咬着烟。
吞云吐雾。
房间静了下来。
让人感到压抑。
比起让沈眠把这个玉石给周衍的父亲。
楚项煜更不能允许沈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公然挑衅他,和他作对。
明知道他要拍下这块玉石,他居然出高价拍下。
沈眠:“我不会给你。”
说着从床上起来,把水杯放回桌子,要走回床边。
楚项煜伸手搂着他的腰,带到他的腿上。
俊朗的脸朝他凑近,烟雾吐在沈眠的脸上:“什么事让你发脾气这么久。”
从昨天到今天。
他一直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
今天还出现在拍卖厅。
把他要拍下的玉石拿走。
以前沈眠每次见到楚项煜。
就像一颗甜甜的糖果一样。
一直粘着他。
那张漂亮的脸一直挂着明亮的笑。
此刻,听见楚项煜的话,沈眠没有说话。
半个月前下着大雨的车祸。
他在医院陪着周衍半个月。
为什么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追问他。
是他看不懂楚项煜的心。
还是他的心里一点都没有他的位置。
能如此清淡的语气问他这个问题。
楚项煜穿着白色的衬衫,笔直的黑色西裤。
手腕的袖子卷了起来。
露出结实的手臂。
简单的穿着依旧是像星空里的星,耀眼又充满了蛊惑。
沈眠吸了口气:“我要休息了,你出去把门关上。”
说着就要从他的腿上起来。
楚项煜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吻印在他的短发,声线放柔:“你这倔强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好。”
一边说吻印在他的唇角。
沈眠的身体紧绷:“出去把门关上。”
楚项煜撩起眼眸,吸了一口烟,烟雾又吐在沈眠那张漂亮的脸庞捏了捏他的下巴:“信不信我让你明天不能下床?”
闻言,沈眠的脸色一白,神经又绷了起来。
看见他紧张的模样,楚项煜捏着他的下巴,语气玩味:“又不是没睡过,这么紧张。”
沈眠瞪大了眼眸。
耳朵微红。
看着面前的楚项煜。
他说话越来越厚着脸皮了。
虽然两个人结婚了。
可是每当楚项煜说着这些闷骚的话。
他总是招架不住。
楚项煜深邃的眼眸盯着他。
眼底是沈眠看不懂的情绪。
沈眠把脸转开:“时间不早,你也出去休息。”
说着,又要从他的身上起来。
楚项煜的手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淡漠的神情,眸色暗沉:“今天晚上我住在这里。”
沈眠神情慌乱,急忙说:“船上的房间小,你在这里我睡不好。”
楚项煜直视着他的眼眸,冷冷的勾唇:“是真的睡不好,还是不想见我?”
沈眠抿着嘴角没有出声。
楚项煜把烟蒂掐灭,手落在沈眠的睡袍。
手指温热的温度像是烫到沈眠。
他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楚项煜注视他泛红的脸颊:“我想听。”
沈眠把他的手拿开,转身回到床上。
楚项煜抬脚朝他走过来。
高大冷峻带着男人强势的气势朝沈眠扑面而来……
……
沈眠一个晚上都睡不好。
楚项煜像是故意的。
折腾了他一个晚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落进房间。
沈眠睁开眼眸,眼神迷蒙的望着窗外。
听着窗外海浪的声音。
一只大手朝他伸过来,落在他的腰,低沉的嗓音:“昨天晚上把你伺候好了,今天不许再和我闹脾气,嗯?”
沈眠的脸微烫,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
楚项煜结实健硕的胸膛映入他的眼帘。
楚项煜只在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被。
沈眠不敢往下看,收回目光:“今天你不用再劝我,我不会把玉石交给周衍。”
楚项煜伸手摸着他的脑袋,看着他依旧在使性子恼怒的神情就像自己养的小动物,在发脾气。
楚项煜嘴角含笑:“你想留着这块玉石,那就留着。”
沈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在说什么。
真的不把这块玉石拿走吗?
沈眠:“周衍不是喜欢,要给他的父亲吗?”
楚项煜含笑的眼眸盯着他,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们做点别的事情,我就让你拿走这块玉石。”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沈眠的耳朵红了。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先生这么想,可以去找别人。”
他无法忘记下着大雨的车祸。
楚项煜的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一秒。
目光看着他身后的车子。
脸色沉的可怕,抬脚踹了后面车子的车窗。
把昏迷过去的周衍抱到了他的车上,开车离开。
而他却在雨水里,被倾盆的大雨浇下,等着护士和医生把他抬到担架送到医院。
看见他走神,楚项煜的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对我越来越冷淡,不要和我说你看上邱禾了。”
居然和邱禾一块参加游艇派对。
以前他下班就回到绿海山庄等他。
现在居然晚上都不回家了。
沈眠收回思绪,听出他语气里的寒气,抬起眼眸:“邱禾是我的朋友。”
楚项煜从床上起来,抬手拿起桌子的烟盒,取出一支香烟,拿起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冷笑一声:“对你只是朋友?每次出差给你买那么多礼物。”
楚项煜以前不说,不是没看见。
听着他话里的冰冷,沈眠气的笑了:“楚先生在质问我和邱禾的时候,那你和周衍又是什么呢?”
“半个月你都没有回家,在医院陪着他吧。”
他本来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看见他在质问他和邱禾,忍不住出声。
楚项煜拿着烟的手一顿,转眸盯着沈眠。
看出他眼里凌厉的质疑,沈眠:“我没有跟踪你,同事感冒陪他到医院拿药,看见了。”
楚项煜锐利的目光盯着沈眠很久。
深如寒潭的眼眸,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手指弹着烟灰,撩唇:“所以你这两天对我冷冷淡淡,就是因为在医院看见了我和周衍。”
沈眠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楚项煜薄削的唇咬着烟蒂,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冰凉的温度落在他的唇瓣,语气凌厉:“你在怀疑我和周衍?”
每个字都像刀刃一样。
在质问沈眠。
沈眠拿起他唇瓣的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淡漠的笑:“我怎么敢质问楚先生?”
以前楚先生这个普通的称呼从沈眠的嘴里说出来。
柔情蜜意。
现在,却是冷冷冰冰。
楚项煜盯着他那张白皙的脸,清晨醒来,他那张漂亮的脸依旧带着朦胧慵懒的睡意,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动物。
然而,现在这只乖巧的小动物也有利爪了。
楚项煜勾唇,在他的唇啄了一下,哑着嗓子:“你在吃醋?”
沈眠吸一口气,手指捏着拳头:“没有。”
楚项煜的长指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吻落在他长长的睫毛:“周衍那天回国,下着大雨,在高架桥发生了车祸,受伤严重。”
他这是在向他解释吗?
可是这个解释在沈眠听来。
是如此的苍白,可笑。
他也发生了车祸。
手臂和腿扎着车窗玻璃。
雨水砸在他的脸上,身上。
浑身都是血。
而他却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抱起了另一个人离开。
看见沈眠沉默。
楚项煜拿起他手里的烟蒂:“不许抽烟,起来换衣服,陪我出去吃饭。”
楚项煜不允许沈眠抽烟。
沈眠也很少抽烟。
只是心情烦躁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抽一支。
此刻听见楚项煜霸道的话,蜷缩着身子:“我不想出去。”
说着躺回床上。
楚项煜俯身一只手撑在他身子的一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性感沙哑的嗓音:“不出去,想做点别的?”
一边说手指摸着他的短发。
乖巧听话的沈眠。
带着几分可爱。
让人心中涌上亲近的渴望。
此刻,他又像刺猬,带着刺。
楚项煜英俊的俊颜在他头顶上方,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我不介意今天早上在房间里陪你。”
话音落下。
手落在他的腰。
沈眠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我不要。”
楚项煜撩起眼眸:“不想?”
沈眠:“不。”
楚项煜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沈少爷,我让你拒绝了吗?”
沈眠:“你……”
不等他说话。
楚项煜低头,吻就落了下来……
……
一个小时之后。
沈眠无力的趴在床上。
桌子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见是邱禾手指划过接听键接听:“邱禾。”
邱禾:“沈眠,现在已经早上十点了,我在大厅,怎么没见到你?你是不是还没起床?”
沈眠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某人。
耳朵微烫:“昨天晚上睡得晚。”
邱禾想起昨天在拍卖会看见楚项煜和周衍,皱着眉头:“楚项煜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你了?”
不等沈眠说话,生气的:“楚项煜昨天晚上居然带着周衍出现在游艇,他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当初邱禾就不同意沈眠和楚项煜结婚。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结了婚也会受委屈。
沈眠却觉得和楚项煜结婚。
他一定能打动楚项煜。
可是现在……
楚项煜又和周衍一块公然出双入对了。
别人不知道楚项煜和沈眠结婚。
邱禾是知道的。
沈眠听着邱禾在电话那边生气的说着楚项煜的不是,感觉周围的气压降低。
抬眼看见楚项煜正在盯着他。
阴森森的目光。
沈眠这才反应过来。
邱禾在电话那边说着楚项煜的坏话。
楚项煜在旁边听见了。
立刻就对电话那边的邱禾说:“一会我去找你。”
说着把电话挂断。
拿起椅子的衣服穿好。
简单的洗漱,就要打开门出去。
楚项煜坐在床边,衬衫的纽扣敞开两颗。
露着性感健硕的胸膛。
浑身却是寒气。
阴恻恻的声音:“换一份工作,以后少和邱禾来往。”
沈眠的脚步顿住,手指捏着拳头转过头:“楚先生,你和周衍出双入对,我都没有计较,邱禾只不过是维护我,替我说几句话,你就让我和他不再联系。”
出双入对从沈眠的嘴里说出来。
楚项煜听得十分的刺耳。
把烟放在薄薄的唇,吸了一口,眯着沈眠:“胆子越来越大,谁给你勇气,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我。”
沈眠和他深邃冰凉的眼睛对视。
手指握着拳头:“我喜欢这份工作,不会换公司。”
说着打开门就要出去。
楚项煜冷笑:“你想让邱禾的公司消失在南城?”
沈眠的心一顿。
手指握着门把的把手转过头。
楚项煜吐着白色的圆圈。
冰冷的目光锁着他的脸庞:“整天和邱禾接触,连我都敢顶撞了。”
他知道邱禾不喜欢他。
对他不满。
沈眠吸了口气:“你不要对付他。”
楚项煜懒懒的靠在床边,又抬手吸了口烟:“我要不要对付他,看你的表现。”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沈眠抬起眼眸,恼怒的看着他:“邱禾只不过看见你和周衍出现在游艇,为了维护我说了你几句,你就要对付他。”
楚项煜弹着手指的烟灰,邪肆的勾起嘴角,冷酷的弧度:“你和他在一起越来越放肆。”
不只下班不早早回到绿海山庄。
和邱禾一块到游艇。
还敢在他的面前,替另一个人说话。
沈眠抿着嘴角:“我和邱禾在一块变得放肆,那你和周衍呢?”
笑了笑,声音没有温度:“你在医院里陪了周衍半个月,我有说什么吗?楚先生,做人不能这么双标。”
说着没有看楚项煜难看的脸色,打开门出去。
……
沈眠走到甲板,想寻找昨天看见的海豚。
海水寂静无波。
阳光落在海面。
像镀上了一层金色。
“沈眠。”
沈眠微垂着头。
听见声音撩起眼皮。
周衍朝他走过来。
阳光静静的落在他的身上。
剪出了他俊美的轮廓。
周衍是周家的公子。
身材修长。
出现在人群里也是漂亮的男人。
不过和楚项煜相比就少了一份凌厉和霸道强势的气场。
沈眠静静的看着他。
没有出声。
周衍俊美的脸上,勾出笑容:“你真的喜欢昨天的玉扇子吗?”
沈眠淡漠的:“我喜不喜欢很重要?”
周衍和沈眠淡淡的目光对视,双手放在裤兜,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项煜想拍下这个玉扇子送给我?”
不等沈眠说话,周衍又笑:“父亲喜欢收藏古董,知道这里有这块玉石,让我过来拍下,楚项煜知道了,坚持要拍下送给我,不让我破费。”
沈眠不知道周衍为什么对他说这些话。
这是在向他炫耀吗?
唇边的笑带着嘲讽:“周公子告诉我这些想说什么。”
周衍:“楚项煜不是喜欢你才和你结婚。”
沈眠盯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瞧了一会勾唇笑了:“不管是不是喜欢,改变不了我和楚项煜是夫妻的事实。”
周衍的脸色微白,沈眠顿了一下:“想在我的面前炫耀,楚项煜特意为了你过来游艇的拍卖会想拍下玉石送给你,大可不必。”
“这块玉石我不喜欢,拍下我就随意丢在房间了,楚项煜也知道,他也没说什么,也没说让我把这块玉石给你。”
“不过是我买来玩玩的玩物而已,看上眼呢就瞧一瞧,看不上眼就丢掉。”
话音落下,旁边响起一道笑声。
邱禾到甲板找沈眠。
听见沈眠不动声色又伶牙俐齿的把周衍骂了,而且还不带一句脏话。
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沈眠,那是你3000万拍下的玉石呢,原来你只是玩玩而已。”
看着脸色变了的周衍,手搭在沈眠的肩膀:“沈眠,刚才我看见楚项煜从你的房间出来,昨天晚上楚项煜不会留在你的身边吧。”
沈眠配合着邱禾,笑了,唇红齿白,阳光落在他漂亮的眼眸,就像闪烁着星辰:“我和楚项煜是夫妻,昨天他在我的房间,这有什么奇怪。”
这句话是在告诉周衍,虽然楚项煜不是因为喜欢他而结婚。
不过,楚项煜晚上能名正言顺的留在他的房间。
因为他们是夫妻。
邱禾看着周衍白了下去的脸色,惊讶的:“周公子,难道你不知道沈眠和楚项煜已经结婚了吗?”
不等周衍说话,惊叹的:“你在国外留学没有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应该不知道吧。”
周衍感到难堪,转身走开。
邱禾对沈眠挑眉:“看不出来,你今天就像伸出爪子了。”
“你要是有今天这个本事,张牙舞爪的,结婚这几年,楚项煜也不能让你这么受委屈,公然带着周衍出现在游艇拍卖会。”
昨天看见楚项煜带着周衍出现,他就想一拳朝楚项煜那张英俊的脸砸过去。
沈眠转开话题:“我还没吃早餐,厨房还有早点吗?”
邱禾盯着沈眠的脸,打量着他的神情:“楚项煜昨天晚上折腾你,今天早上也不放过你吗?让你早餐都没吃。”
沈眠的脸微红:“不是。”
邱禾意味深长:“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你身子板这么弱,站在甲板上被海风都要吹倒了,肯定昨天晚上把你弄得太狠了。”
沈眠的脸颊烫热,邱禾也不再打趣他:“我和你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早点,今天早上吃自助餐。”
沈眠点头和邱禾朝厨房走去。
邱禾接到公司的电话停下脚步,对沈眠摇摇手,示意沈眠先到厨房。
……
沈眠到了餐厅,自助餐已经结束,服务员已经把餐具收拾好。
沈眠走进厨房。
看见服务员在收拾糕点。
沈眠走过去。
拿起碟子盛了两块蛋糕。
走出厨房的门口,想找个地方坐下。
游艇虽然很大,但也不像地上那么宽敞。
只能穿过两个人的走廊。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看见是周衍。
沈眠不想和他说话。
侧过身子,想让他先走过去。
周衍看见沈眠。
脚步顿了一下。
“沈眠。”
沈眠没有出声。
他的冷淡,周衍的脸色难堪。
抬脚朝他走过来。
就要经过沈眠的时候。
大海突然卷起了风浪。
游艇晃了一下。
一声惊叫。
周衍落进了水里。
海浪拍打着周衍。
周衍被呛了几口海水对站在走廊的沈眠伸出手:“沈眠,快带我上来。”
沈眠手里端着蛋糕的碟子,站着没有动。
听见走廊的动静,有人惊呼:“有人掉进海里了,快拿救生圈给他。”
“这不是周家的公子吗?是楚项煜带过来的人,还不赶快把他救上来。”
有客人认出了是楚项煜昨天晚上带上游艇的周衍。
立刻脸色都白了,急忙告诉船长。
在南城,没有人敢招惹楚项煜。
他不仅在商场雷厉风行,平常作风行事也果断冷酷。
要是周衍在海里出事了。
游艇公司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喊叫的客人丢下了救生圈就要到海里把周衍带上来。
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扑通一声跳进海里。
沈眠依旧手里端着蛋糕的碟子,站在走廊没有动。
海浪越来越大。
拍打着游艇。
游艇的幅度摆动。
晃得人站不稳。
楚项煜跳进海里朝周衍游过去。
他的身子被海水淹没。
越来越高的浪花。
把人都卷了进去。
周衍的身影也消失在海里。
船长听见呼救,急忙赶过来。
看见这一幕。
身子颤抖,脸色都白了。
急忙吩咐手下:“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到海里,快去把楚先生和周公子救上来。”
手下迅速的放下了一艘小快艇。
朝着海里快速的开去。
大海卷起的浪花比人还高。
无边无际的海水里。
只有海浪的声音。
听得让人窒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