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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

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

发表时间:2023-10-23 17:46

小说《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围绕主人公陆玄暗七开展故事,作者江畔月明所著的小说内容是:以来以来他都是最听王爷话的人,因为他是身份也不过是个暗卫而已。

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小说
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
更新时间:202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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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精选

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恨意,哪怕那人是他发过誓,要誓死追随效忠的主子,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动了杀心,手中斩月不知何时被掏了出来。

他拿着刀,一寸寸逼近男人的咽喉,可对方好似累极了,以往警惕性极强的人,在此刻对他丝毫不设防,也没察觉到危险。

兀自枕在他腿上呼呼大睡,就连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像是做了一个极美的美梦,就这样,他拿在手里的刀,不知怎么都难以挥下去了。

直到后面他受了鞭刑,在主子床上醒过来时候,男人给他的感觉很是奇怪,不过那一刻,他心里的屈辱和恨意没了,甚至还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心思。

………

暗七目光定定落在手中斩月上,这把刀不知道饮过多少鲜血,刀身通体乌黑,泛着寒光,刀刃锋薄流畅,碰一下,清脆犹如泉水叮咚。

半晌,他猛地松开手,到里面耳房给自己洗漱干净,一连半月在外奔波,身上脏污少不了。

“砰砰!”

屋外暗十三粗鲁的拍了拍门,喊道:“小七,你出任务回来了吗?我过来找你说说话,开门!”

“来了,”暗七应声,从浴桶里出来,重新拿了一身干净的暗卫衣服穿戴整齐才前去开门。

暗十三瞧他身后披散的长发还湿的,想必方才是在沐浴,自知打扰了,十三嘿嘿笑了两声,踱步走到暗九床上坐下。

暗七瞥一眼他屁股,暗十三讨好的笑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旁人坐你床,我坐的是小九的,那小子今日当值,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坐坐,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啊!”

暗九和暗十三俩人素来“不对付”,一见面就吵嚷,急眼了拔剑动手的时候都有。

只可惜暗十三每次都处于下风,打架打不过,就连嘴皮子也耍不过,别提多憋屈了,十三咬牙恨恨捶床。

暗七拿起布巾擦干头发,听到床发出闷响,分了道余光过去:“你来我这只是为了捶打他床?还不如去找他人打一架,比较解气。”

“小七,你学坏了,”十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他,还这般说,是不是拿我寻开心。”

暗七嘴角上扬,他刚洗完澡,黑色腰带松垮随意束起,勾勒出一截儿清瘦腰身,冷白的肌肤上染了一层淡淡红色,好看的眉形被温热的水汽浸润氤氲,铺了一层薄薄的湿气。

鸦黑长睫此刻微微下垂,遮住锐利双眸,显得他人比平时温软了些,就连声音也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你就多勤学苦练,争取早日超过他。”

平时大家都戴着玄黑面具,很少能见到对方面容,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了,可以随心所欲的欣赏美人了。

不过暗十三不敢过分打量,怕小七拿斩月抵住他脖子,“咔嚓”一下,届时他脑袋都保不住了,只敢在心里悄摸夸赞一句:小七可真好看。

暗十三回过神来,接话道:“这不,找你练习来了,不过是我疏忽了,你外出十几日,是得先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咱们改日再比划比划,现在坐下来,陪我说说话便是。”

暗七本想说无碍,任务不算难,只是外出的时间长了些,不过一想到先前主子让他好好休息,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十三坐在暗九床上,舒舒服服的晃悠着双腿,他今日不当值,实在无聊,平日里和他唠嗑的柳无言,说是发现了一株极其难寻的红骨花,一大清早就出门了。

暗十三实在无聊,这才想着过来找暗七聊聊天,可暗七是个闷葫芦,他说了一箩筐,暗七也不过点点头附和几句,简直敷衍至极,所以整个屋子只有暗十三一个人喋喋不休。

暗十三说到口都干了才舍得走,暗七掩好房门,瞅了一眼自己床铺,最后还是躺上去歇息了。

入夜,暗七出任务今日方归,当值的事原本轮不到他,可一想到主子,他心里就有些静不下来,索性悄悄隐了身形,过来守在书房外面。

暗九隐在树上,瞧见犹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暗七,赞叹了一句:

“不愧是暗楼里轻功最为卓绝的,此等身法,若不是你故意发出响动,提前警醒于我,怕是我早已经死在你的刀下了。”

暗七不置可否,昔日,他一心想要成为暗楼里最出色的暗卫,为的,就是不被淘汰,再次被人丢弃掉。

背地里不知费了多少努力,花了无数心思,才有了今日的暗七。

暗楼里总共一百零八名暗卫,排名不论年纪,不论身份,只靠实力说话。

排在第一的,便是头号暗卫“零”,专门负责守护在陆玄身边,二十年来,从没有人见过其真容。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旁人不得而知,暗七年龄最小,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是被谁遗弃的。

反正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一个人了。

上一任暗卫统领恰好路过,无意中发现他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这才将他带回暗楼,加以培养,暗七也不负众望。

现如今在一众暗卫里排名第七,的确算是了不得的好苗子了。

所有暗卫哪怕是在王府里,也很少坦诚行走于人前,不过彼此之间的交流虽不多,但都是足够交付后背的存在。

暗九年纪比暗七大不到哪里去,性格和“死对头”暗十三有点像,多少都有点孩子心性,还是个话茬子。

见四周风平浪静,主子在屋内也没出来,忍不住逮住暗七倒豆子一样,哗哗一通说:

“你有没有发觉,主子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一样严厉,但是待人比以往温和了些。”

“前些天柳神医没事干,特意在主子面前晃悠了一圈,主子也没像以前那样大发雷霆,反倒和柳神医絮叨起来了,这是不是很不对劲?主子以往最烦别人没事在他面前晃悠,扰他清净了。”

就连王府内也很少有下人在外面走动。

暗七眉心一跳,冷斥道:“主子怎么样,岂是旁人能说嘴的,小心你的脑袋。”

暗九拍了一下嘴巴,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主子这阵子确实宽容了许多,难免叫众人心里放松了些,他嘚瑟过头,小命差点都要交代了。

书房内陆玄收回手,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和原身的确有不同之处,半月来,他也没刻意藏着掖着。

毕竟这事太过玄幻,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小暗卫倒是挺聪明的,训起人来也很带感。

暗九后怕之余,伸手捶了一把暗七肩膀:“好兄弟,谢了。”末了又多问一嘴:“今晚不该你当差,你来干嘛?该不是专门来陪我的吧?”

思及此,暗九眼眸异常晶亮,脸上感动溢于言表。

陆玄在屋内冷哼一声:陪你?想得美。

暗七被问得心里有些乱,隐没在黑夜里的清秀脸庞忍不住开始发烫。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在这了。

陆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仔细竖起耳朵,他也想知道小暗卫是为什么来的。

可惜暗七转过头,不说话了,陆玄惋惜地摇摇头,扬声喊道:“小七,到我跟前来。”

“小,小,小七?”暗九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称谓,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目光死死盯着暗七,想知道主子为什么这样叫他。

从踏入暗楼那刻起,他们终此一生,就犹如世间飘荡的孤魂野鬼,不知来处,没有归途,一辈子无名无姓,他们现在的称呼,也不过是暗卫之间便于称谓的一个代号而已。

算不得真正的名字,以往主子也是“连名带姓”的叫,声音冷漠,表情冷酷,没有半点感情,不像现在一样,隐隐透着一股缠绵悱恻的亲昵。

暗七心里惴惴,不自在的撇过脸,躲避暗九诧异又好奇的视线,直到房中陆玄又喊了一声。

树上两人立即调整好状态,暗九脑子还是迷迷糊糊,但他来不及细想。

暗七早飞身下去,轻飘飘的落在陆玄身边站定,垂着头喊了一声:“主子。”

陆玄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手感极好,温声道:“白日可休息过了?”

“属下已经休息好了,随时听候主子差遣。”

陆玄低低笑了一声,双手继续作乱。

暗七努力让自己忽略头上的异样,可是主子的手好像愈发不老实,在自己耳根处徘徊,似乎想要摘掉自己的面具一样。

暗七微微侧头,躲了一下,“主子。”

“好了,不逗你了,”陆玄大发慈悲的收回手,语气淡淡地说道:“夜深了,过来帮我沐浴更衣。”

暗七愣了一下:“属下这就叫婢女进来服侍主子。”他长期舞刀弄剑,手下没个轻重,万一把主子弄疼了,怎么办。

陆玄听到后以为他不愿,冷哼一声,不悦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方才是谁说可以随时听候我差遣的?才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不,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暗七急了,他自当随时听候主子差遣,可沐浴更衣方面,他没做过,怕惹主子不开心。

陆玄依旧板着脸:“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暗七不再言语,乖乖跟上,周围一众暗卫,包括刚回过神来的暗九听到后,脸上皆震惊了一瞬,随即默默提高警惕,余光却忍不住往一个方向瞟。

穿过长廊,暗七瞧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了,原以为主子会在屋里沐浴,怎料大晚上的上这来了。

陆玄瞅见小暗卫脑袋越来越低,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他的确是故意的,哪怕府里灯火通明,但是大晚上的,谁会吃饱了没事干,上这边洗澡来了。

等到了玄池,早有一应婢女备好干净衣物,巾帕等,站在边上:“王爷。”

陆玄抬起手:“你们都下去吧!”

婢女们愣住了,相互垂着头望了望,王爷以往虽不近女色,但是沐浴方面,都是她们从旁伺候的,反倒是这半月来,别说从旁伺候了,就是她们等候在外间都不成。

陆玄一个凌厉的目光丢过去,“怎么?没听到本王说的话?”

一应婢女全都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放下手中东西,躬着身退了下去。

等到婢女都走完了,陆玄转头对暗七说道:“过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暗七脸上发烫,默默走过去环住主子腰身,帮着解开玄色腰带,接着是外袍、里衣,其次……

“愣着干嘛,解啊!”陆玄声音蓦地在头上响起。

暗七手抖了一下,眼皮轻颤着,将主子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颤颤巍巍地拽了下来。

陆玄伸展双臂,眼底快速掠过一抹笑意,不信治不了这小东西,等暗七看过来,陆玄面上又赶紧装得一本正经。

等到身上衣物完全除掉,陆玄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避讳的迈着两条大长腿进到浴池里,眯着眼,舒舒服服的靠在白玉石壁上。

陆玄闭眼唤他:“过来帮我搓背。”

暗七缓缓呼出一口气,走上前,拿起落在浴池边上的丝帕,服侍主子沐浴。

细细感受着小暗卫双手在自己身上揉搓着,可还没过多久,陆玄身体腾地一下燥热起来,享受瞬间变成了煎熬。

偏偏暗七半点没察觉到,脑海中不断回想,学着婢女的步骤样子,尽心尽力的帮着主子清洗头发、擦身、按摩、捏肩,让他松快松快。

终于,陆玄忍不住了,嗓音异常喑哑的开口说道:“好了,不用按了,拿条大巾帕过来。”

暗七讪讪,还以为是自己手太重,给主子按疼了,忙不迭过去拿浴巾,鞍前马后的弥补伺候着。

陆玄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撩起眼皮子看了眼雾气腾腾的水下,半晌才接过浴巾遮挡住,慢慢悠悠地从浴池里走出来。

除了暗中保护主子安全,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主子,没想到竟是如此愚笨。

暗七显得有些泄气,蔫蔫地低垂着脑袋跟在主子身后。

直到陆玄喊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黝黑的眸子湿漉漉的看望着陆玄:“主子,怎么了?”

“没,没事。”陆玄深吸一口气,暗七这眼神,仿佛又回到当日,他把人欺负狠了的时候。

可怜兮兮的,像是初生的幼猫,让人想彻底弄坏他,这样一想,陆玄心底燥意非但没缓解,竟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小暗卫再次吃干抹净,陆玄克制的闭了闭眼,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东西明显还不懂情爱。

他想要是对方的真心,让他一颗心完完整整,心甘情愿的交给自己,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把自己当做主子看待。

他想要是对方的真心,让他一颗心完完整整,心甘情愿的交给自己,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把自己当做主子看待。

陆玄苦笑一声,一朝开荤,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是这般不堪一击,偏偏小暗卫还无知无觉,眼巴巴的凑上来。

暗七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拿起婢女放置的丝帕,帮陆玄把身上水汽一点一点擦干,然后再换上舒适干净的里衣。

收拾妥当,陆玄今夜原本还想找个借口,留住暗七歇在自己房里 ,眼下怎么都不敢了,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将人吃干抹净。

陆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他虽然算不上坐怀不乱,六根清净,却也不至于跟见了肉骨头的大狗一样,闻到丁点荤腥就扑上去了。

这样不行啊!

陆玄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恒安王府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容貌昳丽,乍一看,还以为是一身量高挑的貌美姑娘。

穿得也很是惹眼,金冠玉带,腰间佩着一块上好紫玉,往院子里一站,尽显逼人贵气。

全身着一件大红色华裳,红色,颜色过于妖艳,若是穿在寻常男人身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过于俗气了。

可穿在这人身上,倒是有股说不出的贵气与风雅,只见他手里七骨折扇一开一合,散发出阵阵檀香,啧啧两声后,朗声喊道:

“传说恒安王府内共有一百零八名神出鬼没的影卫看护,别说旁人,就是连只苍蝇也难飞进来,本殿下仰慕已久,只是今日一见,属实有些失望啊!”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重重感叹了一声,好似真的期待已久。

陆玄坐在厅堂里,慢慢悠悠的放下手里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早知五殿下过来,这才特意将府门敞开,以备殿下方便。”

五殿下姬白苏眼里快速掠过一抹诧异,接着朗笑一声,甩开折扇轻轻摇晃,走到陆玄下方毫不客气的坐下。

正想端起茶杯抿一口,谁知里面竟是空的,姬白苏动作一顿,陆玄头都没抬,好似对方不是大炎朝尊贵的五殿下,而是一个普通客人。

陆玄微微惊讶了一瞬,“呀,瞧我这记性。”而后装模作样的吩咐旁边小丫鬟:“涟漪,还不赶快给五殿下奉茶。”

“是。”

站在边上的粉衣婢女垂首应声,随即将茶奉上来。

姬白苏也不恼,艳丽的眉目间依旧含着笑,一副风流浪荡子做派,柔弱无骨的身子往后一倒,学着陆玄懒懒倚靠在软椅上。

小丫鬟涟漪轻挪莲步,姬白苏心底震惊不已,恒暗王府果然不简单,就连随便一个婢女,都不容小觑。

姬白苏调笑似的摸了一下涟漪小手,勾起嘴角道:

“本殿下瞧姑娘纤纤柔夷,又生得娇俏可人,可惜王爷他不会疼人,让你做丫鬟实属委屈了,不如来我府上,本殿自不会像这般,让姑娘干这等糙累活计,你说可好?”

涟漪听着面不改色,茶奉上后,福了一下身,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五殿下摇摇头,一连感叹几声:“无趣,真是无趣,恒安王府上的小丫鬟实在是太无趣了。”

陆玄没搭理他,目光瞥了一下某处,嘴角上扬,隐在房梁上的暗七心里一紧,主子可是发现他了?

“本王府邸上的丫鬟,自然不如五殿下府上调教得那般好。”

五殿下听到后似乎来了兴趣,直起身,兴奋的说道:“那我改日给王爷送几个过来,保证都是一等一的可人,身段比暗香楼里的姑娘都好,跳起舞来身姿柔软,柳腰不堪一握,小嘴又红又软……”

他一脸兴奋,好似一颗心早已经被勾走了似的,陆玄轻合眼眸,打断他:“五殿下今日来,怕不是专门与本王讨论这事的吧?”

姬白苏咳嗽两声,稍微正色道:“自然不是,本殿下今日来,自是有要事相商。”

“听说太子殿下近日得到消息,前朝王室藏匿的那批黄金已有线索,连夜派了心腹过去查看,若宝藏当真落入皇兄手中,王爷可还能如现在这般——高枕无忧?”

陆玄嘴角毫不收敛的勾起一抹嘲讽,抬眸看向姬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若真能将黄金找到,届时国库充盈,岂不是利国利民的美事一桩?”

姬白苏听到他如此不在意,原本看好戏的神情一下噎住,好半晌才摸了一下鼻子,再次试探道:“王爷当真不在意?”

陆玄嗤笑一声,他在意什么?

若说在意,几位竞争激烈的皇子比他更在意吧,毕竟黄金若真被太子得到,对方手上筹码无疑会更加加重。

到时候朝中摇摆不定,包括此时站队中立的大臣,估计都要倒戈到太子殿下那边。

身为皇家子嗣,野心是藏在骨子里的,姬白苏表面一副花天酒地,吊儿郎当的风流做派,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背地里不知道谋划了多少。

今日冒然前来,估计是有些坐不住了,想从他这里打探一二罢了。

“唉!”姬白苏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只是眼底却真真切切浮现着一抹失望,估计是没看成好戏,语气也不如之前那样浮夸,蔫了许多:“王爷大义,看来是白苏浅薄了。”

既如此,姬白苏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对着陆玄拱手道:“白苏突然想起来,待会还得去听扶香姑娘唱曲儿,今日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府上和王爷把酒言欢。”

陆玄也不挽留他,对着涟漪摆摆手:“送殿下出去。”

姬白苏来时的沉稳自持都快维持不住了,走到门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折返回来。

“前几日白苏夜宿寻欢楼里,无意间撞见了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看身上服饰,好似苗疆那边的儿郎,只是不知来我大炎朝有何贵干,正想抓起来盘问一二,可惜被人先一步给救走了,王爷知道是何人给带走的吗?”

陆玄不为所动,淡淡反问道:“哦?是何人带走的?”

“救他之人身法诡异,”姬白苏咬牙道:“连我身边魏原都败在了他手下,此等高手,想必只有王爷身边神出鬼没的暗卫方能办到吧!”

陆玄好似没看到姬白苏要跳脚了,继续火上浇油:“如果真是本王暗卫将人带走的,意欲何为?又或者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府上的人救走的?”

姬白苏脸色涨红,精致漂亮的脸上平添了一抹艳丽的风情,此时他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这恒安王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说话滴水不漏,面上比他还能装。

他来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半点有用的信息没套到不说,还差点被对方带进了沟里。

姬白苏也不再纠缠,冷哼一声,甩袖走了,待出了恒安王府,一名黑影快速落到他身边:“殿下,怎么样了?”

姬白苏摇摇头:“这恒安王比想象中还要难缠,你那边呢?查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进展没有?”

魏原面色凝重的垂下头,恒安王府果然名不虚传,他本想着趁此机会打探一番,可没想到竟连前院都没能进去,便有数道强悍剑气朝他齐齐袭来。

若非他谨慎惯了,不敢冒然行动,否则现在也不能这般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姬白苏暗自叹气,不用想也知道此番前来,必定是白费功夫,他在里面两刻钟的时间,陆玄身边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实则周围暗卫遍布各地,尤其是他身边排名前十的影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恒安王不可不防,这点他早就知道了,可今日交手,对方似乎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今日的陆玄看似没城府,坐姿比他还松散,可越是这样,姬白苏越是不敢小觑。

魏原看着主子烦心的样子,拳头紧紧攥着,恨自己不能为主子将障碍统统解决掉。

“走吧,”姬白苏挥挥手,率先迈开脚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

魏原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一事,凑到姬白苏耳边小声说道:“属下刚收到消息,太子殿下那边已经拿到其中一把钥匙。”

姬白苏蓦地停住脚步,转过头,神情凝重的看着魏原:“此话当真?”

魏原肯定道:“是咱们安排在太子府的人传来的消息,消息绝对可靠,太子殿下拿到钥匙后,便立刻派人赶往四方城去了。”

“那是不是说明黄金被藏在四方城了,”姬白苏垂眸思索一瞬,“既然如此,就有劳皇兄为我们探路了,你即刻带人跟在后面。”

“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魏原双手抱拳:“属下遵命。”

姬白苏这边如何,陆玄并不关心,别人再怎么忌惮他,都不会傻愣愣的直接把炮火对准他。

反倒是各皇子之间的争斗,老皇上还没死呢,都等不及摆到明面上来了。

陆玄依旧懒散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对着房梁上某一处招了招手:“小七,下来陪我说说话。”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快速轻盈的落了下来,正准备单膝跪下,被陆玄不悦地阻止了:

“什么毛病,我说过多少次了,还是动不动就跪下,真想让我罚你是不是?”

他是真有些恼了,人也睡了,撩也撩了,有些话虽然没明说,但是他心思都这么明显了,小东西依旧避他得紧。

每日紧守着主子与下属之间的身份,半点不曾逾越,比如现在。

说了多少次不准跪不准跪,小暗卫全然当做耳旁风,不给跪还不乐意了。

主子面上似有怒气,暗七讪讪直起身,缓缓挪动脚步站到他身边。

陆玄瞧见了,脸上怒气这才散了些,毫不收敛的目光将小暗卫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果然小暗卫哪哪都合自己胃口,修长劲瘦的腰身被黑色暗卫劲装包裹着,行走间说不出的干净利落。

只不过小暗卫有些不开窍,莫非还是他表达得太隐晦了?小七又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看不懂自己心思?

陆玄心里兀自纠结着。

暗七被主子炙热的视线盯得十分心慌,面上还得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陆玄看透了他的强撑,含笑道:“面具摘了我瞧瞧。”

暗七僵住,这下是真的慌了,周遭那么多弟兄看着,他若是在主子面前把面具摘了,这成何体统。

若是传到统领耳朵里,罚一顿事小,坏了主子一世英名可就糟了。

陆玄不知道小暗卫那么多复杂心思,见他紧张的样子,内心深处的坏心眼如泉眼一般,咕噜咕噜冒了出来。

“怕什么,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你耳垂下方有颗小小的红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说来也无奈,这么久了,他居然只见过小暗卫两次没戴面具的样子。

一次,是他初来异世那日,他动作大了些,加上冰冷的面具总是妨碍他采撷那处柔软。

便凭借着本能将其扯了下来,等一瞬间的清醒过来,倒是因此看清了小暗卫的面容,以及身上斑驳红痕。

再一次,就是给小暗卫上药那日,趁着小暗卫昏迷的时候,指尖顺着对方完美轮廓,不知道描绘了多少遍。

暗七听到主子口无遮拦的话,面具下的白皙脸庞腾一下烧红了,他做暗卫以来,大大小小的任务出了多少次。

自问哪怕山崩于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眼下,却被主子短短几句话,轻易弄得手足无措。

暗七暗自吸口气,硬气的没动作,可最后在陆玄连声的催促中,不得不将面具摘了下来。

因着常年不见天日,他清冷俊俏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唇色也比较淡。

不过陆玄却是品尝过其中滋味的,知道那里很软,此时难免多瞅了两眼。

暗七捏紧手里面具,顶着陆玄灼热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问道:“主子可瞧够了?”

他语气不似平时的冷淡,像含着一丝咬牙切齿,以及――羞恼。

陆玄眼里笑意加深,直起身:“不够,走近点,我瞧仔细些。”

暗七双眼一下瞪大了,他从没想过,主子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他现在离主子不过两步远,再走近点,走到哪里去?

四周虽然安安静静的,连句鸟叫声都没有,可无数暗卫隐匿其中,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想招人口舌。

暗七又喊了一声,可惜陆玄不为所动,见他迟迟不过来,动作快速的握住人手腕,将人往前一带。

暗七猝不及防被他扯住,差点倒进他怀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竟怎么都挣脱不开。

“主子!”暗七有些生气了,咬牙道:“放开我。”可惜陆玄只是轻轻捏住他手腕,便叫他挣脱不得,暗七惊叹玄心诀厉害的同时,又慌张的看了一下四周。

“不放,”陆玄清楚的瞧见小暗卫冷淡的表情缓缓裂开,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想必是害羞了,调笑道:“小七,你真可爱。”

暗七的脸腾地一下烧红了,清冷的眉间不自觉蹙着,这人,这人,实在是太恶劣了,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可爱了。

“王爷请自重,您再这般胡乱说话,属下,属下就……”

“就怎么样?”陆玄眼底戏谑的看着小暗卫,身子微微前倾过去,他倒想听听小暗卫要怎么对他。

可惜暗七嘴唇开开合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要把陆玄怎么样。

暗七暗骂自己不争气,别过脸,若是别人敢这般调戏他,他非得一刀一刀剐了他,最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眼前这人不是别人,他是大炎朝最尊贵的王爷,还是他的主子,以下犯上的事情,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唉!”

陆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不能听到小七亲自说了,不过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脸皮就变得极其厚,尤其是在面对小七的时候,堪比抵御敌袭的城墙。

小暗卫不说话了,他自己捡起话茬子,接话道:“是不是就对我不客气,然后用你手中斩月威胁我,抵住我脖子,最后用锋薄的刀刃一寸寸割开我的喉咙,让我全身血液……”

暗七冷着脸打断陆玄:“属下没这么想。”主子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这种话是堂堂暗楼主子能说的话吗?他永远不会拿刀抵住主子脖子,永远不会!

见小暗卫真的生气了,陆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点开心。

他有时候逗弄太过分,小七会手足无措,会脸红害臊,最后会碍于他身份,乖顺的低着头妥协,不敢说半句责怪的话。

可唯独不会像现在这般生气,这是不是表示他在对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陆玄越想越高兴,求证似的,目光灼灼的看向暗七,忍不住问道:“小七,我在你心里,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相信小七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树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就连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性格或者其他方面,也会有细微之处的不同,更何况他在小七面前从未遮掩过。

玄池强。迫他的人是自己,这段日子和他朝夕相处的也是自己,不仅如此,现在他陆玄还过分的想要奢求小暗卫一颗真心。

陆玄心里有些忐忑的等待一个答案,说来也奇怪,如果“前世”有人跟他说,他陆玄有朝一日会喜欢上一个人,他定然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可如今倒是真真体验多了。

暗七垂下眼眸,他虽未尝过相思之苦,但是也不傻,他和主子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早已经超出寻常主子和属下的界限。

两人相处也都很有分寸,一旦快要碰触到那条不可跨越的界限的时候,双方都会及时收回手,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多日营造的和谐相处,各司其职,眼下猝不及防被陆玄撕开,赤。裸裸的摆到了明面上,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便是容不得他继续逃避了,暗七稳了一下心神,垂下眼眸,缓慢开口:“属下会永远陪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

只能是属下,不能进一步,这就是他的答案,无论主子真心与否。

陆玄身份尊贵,日后还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成为大炎朝至高无上的存在,是翱翔九天的龙。

与他有云泥之别,他不敢奢望更多,能像现在这般,以暗卫的身份时刻陪在主子身边,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陆玄放在椅子上的手顿住,慵懒的坐姿也终于转了过来,眼神倏地变得深沉可怕起来。

他以往面对暗七的时候,温柔逗弄居多,很少有这么充满压迫感的时候,凌厉的视线逼得人心颤,冷声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暗七抿了抿嘴唇,嗓子有些哑:“若主子是因为玄池之事,那是属下自愿的,主子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愧疚?”陆玄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抬手捏住暗七削瘦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小七,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当真以为我是因为愧疚吗?”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想爬上他床的人多的是,他若是放荡一点,花心一点,与那些人发生点什么,事后他愧疚得过来吗,无非是他喜欢与不喜欢而已。

暗七心里闷闷的,像是堵着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搅得他无比难受。

好一会儿才努力压住自己情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主子当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人。”

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一个不能正常行走于人前,甚至就连七情六欲也不能有的人。

早该料到的,但是陆玄还是有些不爽,凌厉的眉峰不自觉皱起,略显薄情的两片薄唇也紧抿着,英俊的面容上不带半点笑意。

手上力气加重,在暗七冷白的下颌上留下一抹鲜红手指印,他今日非得要好好教训一下小暗卫,方能平复心中闷气。

不过下一秒瞧见小暗卫眼底猩红时,陆玄周身骇人的气势顿时散去,手上力道也放轻了,他隐约明白暗七对他并非无情,正想追根究底,问个明白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

“王爷,我找到了,找到了!”

门口柳无言身后背个草药篓子,手上拿把细长小巧的药锄,一边大喊,一边乐颠颠直奔两人跑了过来。

暗七在柳无言还未到跟前时,动作迅速的将手里玄黑面具戴到脸上,陆玄看他一眼,没言语。

柳无言丝毫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本就是个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性子。

加上陆玄近来宽容了许多,导致他压抑的天性得到些许释放,在王府里,倒是比以往快活了许多,大晚上的还能看见他不睡觉,满后院发疯。

他“哐当”一声,扔掉手里药锄,轮到背上草药篓子时,动作倒是轻柔了许多,放下后,将里面一株颜色鲜红的花拿出来。

唰一下凑到陆玄眼皮子底下,兴冲冲的问道:“王爷,您瞧我今日找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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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王爷,暗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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