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氢所著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豪门真少爷》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豪门真少爷围绕主人公谢叙陆执开展故事,内容是:谢叙不想要去招惹任何人,更是不愿意和任何人在一起的,但他知道自己穿越了,只能低调。
《穿书后我成了豪门真少爷》精选:
#影帝陆霄深夜与同性恋人撑伞前往酒店同住#
#陆宵竟然是个同性恋#
#陆霄男朋友#
#陆霄滚出娱乐圈#
有关陆霄以及他新晋男友的绯闻,此时已经爆上各大平台头条。
闻着流量而来的娱记们早就蹲守在了酒店房间的门口,开启现场直播,准备第一时间捕捉到昨夜照片没拍清的那位男子。
谢叙走上露台,极为慵懒的扭着手腕,抽出根烟夹在指尖,没点燃。
他以往烦躁时才会摸出烟打发时间,比如现在。
他冲着房内的人扬扬下巴:“就说昨天晚上在房间里斗地主,我手机里有游戏记录。”
陆霄坚定拒绝:“不行,我小叔也知道了,骗不过他的。”
谢叙手中的打火机‘啪’的冒出火星,点燃了烟,他懒散的倚在露台上观看着房里的两位主角。
两人精雕细琢的脸上愁云惨淡,隔着指尖和缭绕的烟雾,五官也格外清晰帅气。
明明是陆家旗下的酒店,又是陆霄无需登记就能入住的特留套房,就这,还能被娱记堵在房门正门口,说其中没有他那位小叔的功劳,鬼都不信。
不过谢叙对主角反派之间的爱恨情仇,毫无兴趣。
他今天冒险来这里,有他的原因。
三天前他穿进这本《影帝太撩,坐拥亿万家产》的双男主小说,好巧不巧成为了主角陆霄的临时经纪人,可惜对剧情一无所知。
直到刚才的撑伞照铺满了热搜,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他的脑内瞬间被灌输了大量剧情。
陆霄,陆家秘密保护的继承人,也是这本书当之无愧的男主角。
然而他,不过是主角出柜情节的炮灰工具人,死期就在这场风波的几天后。
粗制滥造的炮灰生存游戏,也还不错。
尽管只有几天的命可以活,他也想抓紧机会好好体验。
谢叙掐灭了烟,在露台吹散满身烟气,淡定的看向哭红了鼻尖的另一位主角,“你怎么想的,秦琛?”
十分钟后,谢叙拉开房门,密密麻麻的闪光灯照向他,他拉下口罩勾起唇角:“各位记者朋友怎么堵我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道做了演员。”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娱记,一张张脸模糊异常,全都没有五官。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五官,和路人甲乙丙丁的脸一模一样,就像是工厂流水线统一捏出来的模具,毕竟是本粗制滥造的狗血书,可以理解。
“经纪人?”有一位娱记认出了他,立刻怼着话筒到他面前,“你是陆影帝的同性伴侣?”
“房间内肯定有人!”
正在这时,陆霄忽然从墙边闪出身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没错,是你们猜到的那样。”
谢叙挑挑眉,不在意陆霄的擅作主张。
他随手关上房门,护住陆霄走出娱记包围圈:“我们现在着急赶行程,请大家让一让。”
所有的无脸娱记齐刷刷退后一步,让开一条小路。
这一幕看着实诡异,一张张无脸的面孔随着他们的动作而移动脑袋。
这个世界的运转似乎全都是为了主角之间的爱情,仿佛一切只为了走剧情而不需要逻辑,主角也是,路人甲乙丙丁也是。
谢叙嗤笑一声,他自己不也是吗。
上了保姆车,谢叙按照导航开往今天要拍摄的节目组现场:“按照刚才说好的,今天我还是你的经纪人,从明天开始你的行程需要自行安排。我先带你去节目现场,10点的录制我会关照好导演组的。”
他抽空瞥了一眼陆霄,只见对方一脸的愁容,还别说,这副受气包的模样比起前两天拽天拽地倒是顺眼许多。
穿书后他愣是在三天内适应了所有人都没长脸的世界,如今再看看两位有脸的主角,倒是有些活着的实感。
不过他挺好奇的,在主角眼里,他们这些路人甲乙丙竟然能区分长相吗?
陆霄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他屏蔽了手机消息,然后打给还在房间藏着的秦琛,两人互相安慰了半天,他承诺道:“我会保护好你的,宝贝你千万别想着跳露台,太危险了,再等一天,等一天我会尽数安排好的。”
谢叙看着红绿灯由红变绿,轻踩了下油门,保姆车通过十字路口,他开始回忆这本书的剧情。
作为主角的陆霄一直是黑红体质,在圈内名声要多差就有多差,所以临出了事,各大营销号以及娱乐媒体恨不得都上来踩一脚。
而他那位执掌陆家的小叔,巴不得陆霄早日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乖乖回去继承万亿家产。
这次事情一发生,彻底惹恼了那位恐同又狂妄的反派小叔,他决不允许陆家继承人脱离他的控制,所以开始打压两位主角的娱乐圈事业,美名其曰:“我是在考验你们的爱情,是否真的坚不可摧。”
但主角的光环可谓开了挂,自然是遇鬼杀鬼佛挡杀佛。
最终杀回豪门的陆霄,天降金手指,爱人秦琛突然成为豪门的真少爷。
两人卧薪尝胆、强强联合,在经历了一番爱情波折后,终于把多次伤害了他们的小叔击垮,毫无怜悯的丢进大海喂了鲨鱼。
从不愿继承家业的影帝,到一步步成为万亿帝国掌门人腥风血雨的故事。
谢叙刚回忆到这儿,就听见陆霄的手机发出催命般的特设铃声。
陆霄浑身一激灵,忐忑接起:“林特助。”
谢叙开着车都能听到电话里的内容,那位特助要求他立刻把人带回去,显然是他的反派小叔下的指令。
陆霄挫败的应下来:“好,我立刻带他回去见小叔。”
谢叙挑了挑眉,连方向都没调转,他等人挂了电话,意味深长的说:“陆影帝,我可没答应见你小叔啊。”
陆霄打开转账页面,直接转给谢叙五百万:“刚才你开的价格是三百万。我多转两百万,就当是代替秦琛见我小叔的佣金。”
五百万!
谢叙当然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立刻调头,去百合庄园。”
谢叙猛踩油门,一路飙到了录制现场才刹车,“下车吧。”
他自顾自推开车门,全然不管后座的陆霄被车速吓得瞠目结舌,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半天回不过神。
那位陆家的家主,之所以被书中定义为反派,纯粹是因为他真的狂妄到无法沟通,完全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管理万亿家族的他本该很睿智,但一碰上主角的事情,就开始针对性掉智商。
谢叙自然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这他奇异的穿书旅行就剩几天生命,也无所谓会遇见怎样的人,尽情享受才不辜负来这一趟,把前世忙活23年没休的假都补回来。
主角和反派,关他什么事儿~
节目组的拍摄现场忙碌不堪,来回奔走的无脸路人甲有的掐着腰大喊,有的在搬动道具。
谢叙张四处张望着,紧接着就看见一个无脸人朝着他气喘吁吁跑来:“谢经纪人,帮个忙。”
谢叙的视线顺着对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辨认出他是节目对接的导演:“怎么了,导演?”
导演弯下腰扶着膝盖,着急万分:“一会儿要用一个线索道具,但是那个定制的琉璃盏没拿来,我们实在腾不出人手了。”
谢叙看着场上四处奔走的工作人员,点点头答应下来。
他捏着导演给的地址,骑着节目组给的单车,抄近路到达了附近的后勤宿舍。
宿舍园区没有门禁,他路过草坪时,看了眼手机指南针上的方向,黑暗中,身旁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一个人。
谢叙猛地给了他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在扑过来的黑衣无脸人的身上。
紧接着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十几个人,他刚躲过一个人的拳头,又过肩摔了一位,见情势不对,拔腿就跑——
但寡不敌众,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这些黑衣人都是练家子,谢叙只能狼狈躲开密集砸向他的拳脚,他一个不备,被人用蒙汗药的粗布捂住口鼻,削瘦的身形晃了晃,无声倒了下去。
谢叙只觉得头疼,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翻纸声,他不知道晕过去有多久了,迷迷糊糊间他闭眼试图判断周围的情况。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绳索结实得过于专业。
放平呼吸也判断不出房间内究竟有几个人,只能听到窗外的鸟鸣声,扑扇着翅膀落在树林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谢叙不得不睁开双眼,他皱着眉慢慢适应了刺眼的光,开始打量这间客厅。
房间的布局很陌生,但又极为奢靡。
只见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领带不羁的挂在胸前上,肌肉分明的右臂支着脸颊,左手苍白的指尖翻着几页身世背调书册。
对方抬眼打量醒来的谢叙,挑剔探究的目光一寸寸刮过他的脸和身体,像是睡醒的猛虎掀起眼皮锁定捕捉的猎物一般。
他忽的勾唇一笑,扬起手中的背调书册和那张在热搜上的撑伞照片,全部砸在谢叙的脸上。
谢叙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根本没法动弹,被一张张锐利的纸片刮过脸颊,瞬间,脸上出现了几道红痕。
男人扯了扯领带,屈膝掰起谢叙的下颌,手劲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谢叙,孤儿,履历平庸,人际极差,23岁的庸才,你就是凭这张又纯又野的脸勾走的陆霄?”
谢叙‘嘶’的被拧起下颌,抬眸与面前的人对视。
这是他穿书以来见到的第三个长脸的人,但这张脸和两位主角的脸截然不同,欠揍又张狂、杀伤力极强,目空一切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
他眼角的疤点缀着一丝桀骜不驯,眼睫的双眸敛下,勾起的唇角充满了蔑视。
如此的长相和作风,他应该就是主角的反派小叔——陆执。
谢叙吐掉嘴角的血:“你看清楚,我这张脸?”
他根本就没长脸,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真行。
陆执薅住谢叙的发丝用力拽起,指尖扣住他的下巴,拇指指甲在他的颊边狠狠划落,轻蔑道:“啧,白色的卷发,颜色真差。像狐狸装清纯的眼神,演技真差。不懂礼貌的嘴,教养真差。还有野性难驯的态度,性格真差。至于我那没出息的继承人,品味真是够差的。”
他说完,万分嫌弃的甩开手。
谢叙艰难的仰着脖颈,被薅着的头发又被对方猛地甩开,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两圈,滚落到大理石茶几旁,他反讽道:“你的词汇量也真差劲。”
他敛下眼中的暴戾,吐掉嘴角又滴落的血,从地上翻滚起来——
只见茶几大理石的台面上,映出着一张完整的脸。
谢叙凑近了些许,自己原本流水线的无脸面孔,竟然有了五官。
与脸极不搭白色卷发,以及模糊的、画风十分潦草的五官。
他长出来脸了?
但这是哪个龟孙给他安排的这般不协调的五官!
像一颗摇晃着的鸡毛掸子,还是染了劣质颜料的!
该不会是这反派的乌鸦嘴……吧?
陆执哼了一声,靠坐回沙发,他细致的擦拭指尖,见谢叙像傻子似的栽进大理石茶几,也只是微抬眼睑,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林助理,安排今天的私人飞机,把这小卷毛打包送去北极抓鱼。”
林特助扶了扶眼镜,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老板的任务是作为一个助理的本能。
毕竟他是精通八国语言的全能精英,为了工资和奖金,他没有什么做不到,只有老板想不到。
他恭敬的递给陆执一块新手帕,紧锣密鼓安排保镖们做接下来的工作。
谢叙动作敏捷的躲开前来逮捕他的保镖:“陆执你丫是脑残么?但凡查个监控都能知道,我不是陆霄的男朋友!”
林特助和十几个保镖同时呼吸一滞,下意识停止了动作,他们老板可是一句恶评都听不得的。
陆执擦拭指节的手掌一顿,黑沉阴郁的脸缓缓抬起,他扔掉手帕,怒不可遏的拽下领带扔在了地上,挽起衬衫的袖口,皮鞋发出哒哒的声音:“这张嘴真是没礼貌,是该教训。”
他一把拽住谢叙的头发,狠狠摔下去,抬脚用力踩上他的脸,几乎用尽了力道,“哼!那臭小子连我的名字都告诉你了?那你更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教养的孩子。”
谢叙‘哐’的一声被撂倒在地,后背被绑着,双手无力支撑。
整个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大脑嗡嗡作响,只能看到锃亮的皮鞋鞋底,以及头顶俯视着他怒气满满的陆执。
“咳——”谢叙怀疑他这张刚长出的脸要被踩得变形了。
反派的变态程度他也算长见识了。
可惜不巧的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笑声从谢叙的喉咙间缓慢滚动出来,有愈来愈大的趋势:“陆总,您不知道,我可是有精神分裂症的,杀人不犯法。”
陆执仿佛听了个笑话,鞋底继续碾着他的脸颊:“我给你机会,你可以现在干掉我。”
他挪开脚,从抓来谢叙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瞧了瞧人:没跪地求饶,没痛哭流涕,还敢叫嚣,虽然鲁莽没脑子,但是有点胆子,不算个废物。
陆执心情愉悦地戏谑道:“小卷毛,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与此同时,窗外的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谢叙龇牙咧嘴一笑:“现在就是了。”
陆执挑了下眉:“是你报的警?”
他呵斥着几个保镖:“你们绑人不知道搜身?”
黑衣保镖们颠三倒四地找出搜来的手机:“家主,他的手机我真搜走了,不是我们!”
陆执饶有兴致地半蹲到谢叙跟前,问:“用的什么?”
谢叙伸展着腿,艰难的翻身坐起来。
几个黑衣保镖为了一雪前耻,立刻欺身而上再次搜他的身,于是便从谢叙裤腿下的脚踝处扒拉下来一块幼稚的小学生电话手表,会傻瓜操作就能定位和报警。
可毕竟他们第一次绑人,自然没什么经验,没想到还有人戴这么幼稚的小学生电话手表!
谁认得这鬼东西!
陆执神色难辨的接过保镖递来的那块表翻看,又塞回保镖手中,倏的抿唇一笑,几乎是赞赏的回了一句:“有点胆子。”
警笛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不多时,只见几个魁梧的警察破门而入,手里还举着枪,见状,保镖们不敢有所动作,齐刷刷举手投降。
谢叙勾唇一笑,紧绷的神情看到警察进来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下去,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能好好喘口气,就见领头的大队长朝陆执伸出手,友好的握了握。
谢叙:???
林助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在身旁轻声说明完情况后,只见大队长频频点头,而后敬了个礼:“好的,具体情况我们清楚了,这人非法入室被你们逮到,我们先带回去审问,请陆总放心。”
谢叙:……???
完蛋了,他竟然忘记这是一本狗血霸总小说。
陆执管理的商业帝国,他就算咳嗽一声都能引起巨大轰动。
在这种掌握世界经济的掌门人面前,做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逻辑。
陆执似乎是看懂了谢叙内心在想什么,他不屑一顾的踏在地上的照片和背调书上,径直走出房间,还留下一句:“该不会以为我是靠权力赢了你吧?真是愚蠢。”
而后谢叙被警察解开绳索,铐着双手进了局子。
审讯隔间内,警察满脸诧异的翻着资料:“陆家几乎掌握全球经济命脉,如果掌门人出了三长两短会影响世界经济的,你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闯入陆家,不要命了是不是?”
谢叙不想说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百无聊赖的盯着头顶的吊灯,心里早就把陆执那货骂了几百遍了,怪不得主角最后把他的小叔扔进海里喂了鲨鱼,敢情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行吧,他棋差一招愿赌服输。
坐牢也是前世没体验过的,穿书后体验体验也不错,就当积累经历了。
询问他的警察表情变得严肃:“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陆氏买下了那块后勤宿舍,又是怎么非法获得了陆家家主的行程的?那块地包括草坪一带都改成了私人庄园,上面挂了那么大的牌子,别说你没看见。”
谢叙一愣,原来如此。
那块地竟然是陆家的,想到节目组导演焦急的请求帮助的样子,还有陆霄听到他拒绝见他小叔时惊讶的表情。
转身看向身侧的单向透视玻璃,只能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可是却能够看到玻璃墙外的陆执,只见他他讥讽的挑起嘴角。
怪不得保镖们的搜身没有那么严谨,也终于理解了陆执鄙夷他愚蠢的那句话。
他看着单向玻璃那一头:“陆总该不会是因为我拒绝见你,所以才设局招待我的吧。”
这书里的反派果然是个变态,被拒绝见面,就要买下节目组的导演和宿舍场地,引君入瓮让他成了不知情非法入侵的人。
什么私人庄园的牌子,没准还是他进去之后才让人挂上的!
现在陆执只给他留了两个选项:去北极打渔,或者去监狱坐牢。
不,应该说他报警后就只剩下坐牢这一个选项了。
单向玻璃外的陆执,指节抵着下巴,突然愉悦的笑起来。
林特助抱着最新调查的结果,缓声在陆执身旁汇报。
他们查到的证据指明谢叙就是陆霄的地下恋人。
微博上的网友也根据今早的酒店直播视频,挖掘出了更多恋爱的蛛丝马迹,磕cp的网友不仅挖到了二人的地下交集,还搜刮到许多暗暗秀恩爱的情侣物品、和一些特殊时间点发布的图片和内容。
有一些网友的留言成了热赞:‘哇塞,我去重看了酒店的直播回放,陆霄莫不是怕谢叙不承认他们之间关系,所以直接跳出来盖章了!爱了爱了!”
林特助汇报完毕后,总结道:“看起来陆霄少爷爱得更卑微,无论是情侣用品还是网上发言都是陆霄少爷更加用心。当然,就在刚刚,陆霄少爷得知谢叙被您带到警局之后,他立刻在网上官宣了和谢叙的恋爱关系。”
林特助把平板递给陆执,上面是最新一条爆上热搜的内容:
陆霄:发生了这件事我没话可说,我会主动退圈,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去扒谢叙和打扰他,更不要伤及无辜,我很感谢今早娱记提问时,谢叙没有否认我们的恋爱关系。
这段发言卑微至极。
陆执不悦地吩咐道:“让陆霄来见他最后一面。”
他按灭平板,眼神狠戾的盯着审讯室的谢叙,陆霄再怎么不争气,也不该被个外人戏耍。
哼!不承认是吧?那就永远没有机会承认了。
“另外,抹掉谢叙的所有痕迹,尤其是网络上。”
这件非法入侵案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导演提供的说辞中,否认了请谢叙帮忙找东西的事,还提说了一些莫须有不利于他的证词,说什么他在听到陆执在后勤宿舍区时。两眼放出饿狼般的光,中途就消失不见了。
这话说的,听起来差点以为这是本狼人捕猎书呢。
于是在人证俱在的情况下,谢叙无法辩驳的被关进了拘留所。
被关了三十多个小时之后,谢叙像是生命力流逝而干枯的野草,懒趴趴的靠在探视椅上,半眯着眼等探视玻璃外的人出现。
看守所的环境狭窄又闷热,泡在嘈杂臭味的空间内,谢叙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反复煎炒的腊肉,浑身都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他刚才已经见过节目组的导演了,不知道陆执是什么恶趣味,非要导演过来探视并且发表一番检讨感言,搞得一刹那他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在拘留所,而像是在教堂,如同神父倾听着信徒们的忏悔一样。
他头顶的圣光,从一个大灯泡中射出,照亮了漆黑的拘留所。
谢叙这么想着,苦中作乐笑起来。
今后也可以和朋友们吹吹牛逼,他也是知道拘留所长什么模样的人了。
可惜了,前世他才23岁就猝死在读博的研究室,现在穿成的炮灰,朋友家人全都没了。
他有点想他那位雷厉风行的单身女强人一般的亲妈了。
也不知道他突然死了,谢女士会不会他的为儿子难过、哭泣。
他希望她别哭,谢女士还是继续洒脱活着得好。
这时,玻璃窗外坐下了一个人,陆霄。
谢叙仰起的脖颈微微低下,精神莫名有些恍惚,从干涩的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时候能把你小叔搞死扔进大海喂鱼?”
陆霄突然大惊失色,小心翼翼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有这么想过。”
谢叙随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勾起嘴角欠揍的对监控说:“死、变、态。”
陆霄神色慌慌张张:“谢叙,你是我男朋友,小叔不会特别为难你的。你——”
“嘟嘟嘟——”
谢叙朝前方狠狠砸了拳,隔绝两人的探视玻璃跟着震了震:“我可不是你男朋友,陆霄,秦琛才是你恋爱三个月为他不顾一切的男朋友。”
监管员的教鞭挥下来,警示谢叙不要搞事,谢叙只好老实收回拳头。
陆霄耷拉着脸道歉:“谢叙,我知道你生气我跟他说话,但我只把他当作后辈照顾,你不要再吃醋了,说些有的没的,甚至还骗人说你不是我男朋友!”
紧接着他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带着歉意的承诺:“亲爱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坐在监控室的路执,饶有兴致的看着视频画面。
一旁的人连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这位大人物。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屏幕,“真是伉俪情深啊。林特助,安排十分钟后的飞机,立刻、马上将陆霄安排去南极种菜,什么时候建造出全球蔬菜基地,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他必须拆了这对苦命鸳鸯,他要的是合格的继承人。
至于谢叙……他倒想看看咬人的老虎被折了利齿之后,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空荡荡的探视室,又恢复破败的冷清。
谢叙:真是麻了,这主角的黑锅死死扣他头上,摘都摘不掉。
看来这本狗血书的剧情,怎么都掰不回去了,他炮灰的身份注定要做这个替身的挡箭牌了。
谢叙双目无神的看着陆霄消失的背影,也不知道反派究竟给主角留下多少心理阴影,让陆霄如同兔子见了鹰一样惧怕。
他失声一笑,看来他玩这个炮灰生存游戏的水平真不怎么样,开局就快要把牢底坐穿了。
一旁的监管员拿着教鞭拍拍他的肩头。
“探视结束,回去。”
“行啊……”谢叙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拧着僵硬的脖颈起身,冲着监控比了个故意停顿的、明显鄙夷的……中指:“陆执,你丫被陆霄那厮耍了都不知道,智障。”
说完他不屑的转头,即便成王败寇气势也不弱分毫,阔步跟着监管员往回走,步履坚定,哪像是回那个酸菜味儿的拘留室,倒像是去登基。
监管员猛地把他推进房间,“哗啦”一声给铁门上了链锁。
谢叙无神困倦的双眼瞪得老大,看向大通铺上面剔牙的黄毛、还有抠脚的鼻环大汉、打鼾的眼镜男……又猛地回头看了眼铁窗外还未离开的监管员,对方一双黑眸瞥向他:“老实回去呆着。”
谢叙:不是,这什么破书啊,怎么突然间间所有人都有脸了?这加载速度也太慢了吧!就不能在他没进拘留所之前加载完吗?为什么让他非要面对这一屋子的的大黄牙、大眼屎、大鼻环、大……妥妥的视觉污染!他给人想象人脸的熬时间大法,就这么被剥夺了!
他的嗅觉、视觉、听觉、味觉以及触觉,现在全军覆没了……
他哪里是来穿书旅行的,简直是来受难的。
难不成是他前世作恶太多,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苍天啊,谁来保释他出去?
不管是谁,他立刻以身相许,认贼作父都行。
有时候人就是不能说大话。
谢叙梗着脖子听律师板着脸重说了遍:“我受陆执先生的委托,保释你出去。当然,陆先生也托我转告,你如果想在里面常住,也是可以的,他会帮你转到郊外监狱,每天踩缝纫机做袜子,生活得更充实些。”
谢叙冷笑着,他不可能接受这种侮辱,反派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选监狱。”
律师鼓掌:“好,如你所愿。”
于是谢叙就这么告别了大通铺咸菜味儿的室友们,临行前他在那间狭小的大通铺旁的卫生间镜子中,看到了用潦草简笔画涂鸦的五官。
依旧是和别人的画风不同,别人都是正常人类,只有他,这五官长得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用蜡笔涂出来的。
告别看守所,他被押着戴上手铐、送上了转运车。
后车厢的铁门缓缓落锁,谢叙百感交集地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丛林,大脑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深呼吸一口,生活不可能比前世的猝死更悲催了,缝纫机他还没见过呢,去了监狱没准儿还能躲过既定的死亡线剧情,还能学习一项新技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不然……在监狱里把前世的课题报告搞完吧?
好主意。
他的论文不上不下,才写到中间,让人难受。
谢叙仰着下巴,头靠在防弹玻璃窗上,苦中作乐开始回忆起科研课题,越想越迷茫,一串串符号公式在眼前飘过——
车内忽然喷洒出药气,谢叙屏住呼吸,猛的踹上隔离司机的防弹玻璃。
他被放置在转运车的单独后车厢,司机和他完全处在两个空间,这药气全是冲着他来的!
短短数秒,他便倒下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车被吊在半空离地几十米的距离,巨型吊机正左右挪动着方向。
车内的对讲机响起,是陆执的助理:“谢先生,恭喜你选择了来这里,吊机不会放你下来,你想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
谢叙看向车窗外,在几十米的下方,巨大的棕榈树下,戴着太阳镜的陆执,一身满是椰子树的丝质睡衣,正喝着鸡尾酒笑盈盈仰头,好似在观赏杂耍表演,神情惬意。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陆执拉下太阳镜,像是为了展示下他是谁,随手又把太阳镜推了回去。
谢叙心想,他明明选的是监狱,怎么会被劫来了这里。
他这回真的生气了,去监狱还能有时间续写课题报告,如果一直和反派耗下去,他一个吃了23年盐的科研小白菜,根本斗不过他。
谢叙不再多看,在悬空的车中落座,双膝撑着手腕,垂头思考着,眸子里漆黑晦暗的情绪慢慢敛去。
车子因为悬空不稳而摇晃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反派用来折磨人的基地。
他记得,曾经有个合作供应商破产欠款跑路,就被抓来放进半空悬吊的车中,吊索会发出嘎吱嘎吱生锈的响声,中年供应商因为生理无法控制的饥饿和恐惧而涕泗横流跪地求饶。
反派后期抓到陆霄的真爱秦琛后,如法炮制将秦琛放了进来,还‘心善’的播放了一段中年供应商痛哭流涕忏悔的视频。
这一场恐吓,直接让秦琛痛哭求饶。
陆执看着监控内垂着头发愣的人,惋惜道,“应该加些有意思的设备。”
他接过对讲机,笑着说:“谢叙,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过后,我将直接炸毁这辆车。”
半空悬吊的车厢里,车头一瞬间亮起了倒计时的炸弹。
这个变态!
谢叙强装镇定地去看倒计时间,根本不是十分钟,计时从10分,直接跳到9分30秒,紧接着又跳到8分47秒,毫无规律。
计时的一堆颜色连接线下,绑着整整三排惊悚的炸弹。
如果他像秦琛那样求饶,他会好运的被放走吗?
让他求饶……
呸!做梦吧死变态!
车门被反锁着,谢叙疯狂的翻箱倒柜找安全锤,没有绳索没有安全锤,什么都没有!
他拆掉车座椅的头枕,抓住头枕的金属,狠狠地砸向车窗,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手被震得发麻,终于硬生生破了窗!
谢叙扔掉头枕,沉下气,双手抓着车窗探出身体,腰部一用力,猛地翻上车顶。
车子在半空受到这一冲力剧烈摇晃起来。
谢叙半趴在摇晃的车顶上,缓慢朝吊机的吊钩前行,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抓到吊钩了。
只要抓到吊钩,顺着吊机臂爬下去——
他得赌一把——这样想着,他伸出手——
几十米下的路执,摘下太阳镜勾起唇角,接过保镖递来的枪,恣意拉开保险,‘嘭’的精准无比打上谢叙碰上吊钩的手一侧。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掀翻了谢自己半空中并不平稳的身体。
谢叙瞬间从车顶摔落:“陆执——我干死你!”
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剐过,谢叙的脸朝地面直直坠落,这一瞬间,生命的尽头极其漫长,他眼睁睁看着死亡临近,几乎走马观花把前世未想过的东西都想了遍。
未完成的科研报告,游戏人间还没享受生活的夙愿,还有没和亲朋好友告别的遗憾……
以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个删档重来的机会,他一定要干死陆执这个该扔海里喂鲨鱼的死变态!
正下方的水泥地面,从正中间开启了机关,水泥地面向两侧沉下平移,升起了一个糖果色的巨型气垫。
谢叙狠狠砸进气垫,气垫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得晃了晃。
谢叙的脸埋直接进气垫中,眩晕至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执那厮竟然留有后手。
他终于理解了反派的思维模式,戏耍猎物,看猎物在痛苦中挣扎恐惧,又给他一丝希望,最后狠狠打碎希望,循环往复,逐渐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他从气垫中翻过身,睁眼就看见俯身打量他的陆执。
谢叙疲惫的笑了笑:“我认输了。”
陆执挑挑眉,肆意打量这张被驯服的脸,俊美的五官倏的僵住。
只见谢叙如鹰抓般狠狠抓向他的脚踝,拼劲全力一拉,擒着不要命的气势将人狠狠甩到气垫上!
他欺身压住陆执,五指并拢捏住对方的喉咙,眼神如野狼锐利残忍,对保镖吼道:“都别过来!但凡一个人动,我保证捏碎他的喉咙!”
陆执被禁锢着,抬眸仰视谢叙,忽然绽放笑颜,全然不顾被扼住的喉咙,变成发出支离破碎的嘶哑声。
他拍拍少年的脸颊,带上两分欣赏,“我认可你了。”
认可?
什么玩意?
谢叙龇着牙凑近:“认可?老子用你认可?”
说完,他的拳风擦过陆执的颊边,狠厉地砸了下去——
围观的保镖迅疾上前试图制服他,却不想谢叙发疯似的,狠狠拽住陆执,像个树懒一样腿死死地盘在他身上,另一个拳头逮住哪儿砸哪儿!
脸上,下颌,胸骨,腹部……偶尔砸到自己的骨头,疼的钻心也不停手。
保镖冲上来,有的从谢叙身后勒住他试图分离,有的按住他的腿试图掰下他,有保镖隔着身体挡在陆执身前.....
直到有人将一把枪塞进了陆执手中——
陆执把枪抵在谢叙的眉头,咳出血丝:“放手,狼崽子。”
谢叙的手只停了一瞬,迅速抓住枪秉,掌心死死扣住枪管,几乎挑衅似的把枪调整了位置,贴上眉心:“来,朝这儿打,打准了,谁先认怂谁是狗。”
对峙的二人眼神撕扯着,风声刮过棕榈树,唰啦唰啦。
脚下的巨型气垫大抵是在斗殴中被划破了,噗呲噗呲开始漏气。
谢叙寡不敌众,被几个保镖按着胳膊和腿,直愣愣被怼在陆执跟前。
陆执挑眉,单手卸掉弹夹,给他展示这是明显一把空枪。
他扔了枪,捏着谢叙的下巴打量:“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陆霄说非你不可了,你的胆量合我胃口。现在看,长相也没那么差,小狼崽子活蹦乱跳,有桀骜的个性,倒是不错。”
谢叙懒得听他拽文的话,下巴上的手指过于碍眼。
在陆执抚到颊边时,出其不意侧头狠狠咬上了颊边的掌侧!
陆执“嘶”的看他,停止保镖干涉的动作。
他皱了皱眉,任人咬完了后,问:“这一口,可以一泯恩仇了?”
他的左手掌心侧面,血肉几近模糊,一个泛红的半圈牙印,像是印章般分别刻在手心和手背。
有几丝血迹顺着谢叙的齿痕滴落。
见小崽子没反应,陆执展颜笑了笑,举起印着齿痕的左手,宠溺般说道:“出气了吗?”
谢叙滞愣的盯着陆执勾起的嘴角,不是刻薄的、挑剔的、冷冽的笑。
而是一种,对待自己人的笑,像一种,纯白的茉莉花绽放在暖阳的大道,花香四溢、清澈温柔、又不掩色气。
这反派果然有病吧!笑这么好看干什么!
谢叙用力闭上眼睛,几乎咬碎了牙。
自己是变态吗,他竟然对着反派的脸发呆?
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算地球毁灭了,他也不可能对着人渣的脸见色起意,
他在心中开始忏悔,自己独立的人格竟然在刚刚那一刹那,被一个笑容蛊惑了,双眼失神了十秒钟。
十秒钟!怎么可以?
他死死盯着陆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滚蛋吧!
视线顺着陆执的下颚线落到白皙的脖颈,动脉上擦伤的痕迹落下了几道过于明显粉色的印子,粉色……
看够了,谢叙偏过头看向车窗外。
在他脑子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内,他被带到了一处庄园。
林特助喋喋不休说着:“谢少爷,刚刚介绍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谢叙:……
他刚才一句话没听到,能有什么疑问。
最近在拘留所的日子太不好过,神经衰弱到脑子总是离家出走。
这么说来,反派是准备放过他了吗?
是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他想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上一觉,实在太困了,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
谢叙问道:“我是可以走了吗?”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劳斯莱斯驶进奢华的庄园内,沿着林荫大道行驶,终于停在独栋的主宅前。
陆执下了车,随手扯下皮质手套交给管家,指尖隔空对准谢叙,似乎在为佣人们介绍:“谢叙,从今天开始搬进来住,跟在我身边学规矩。你们也照料着点儿。”
谢叙:???
几十名佣人排成一列,恭敬的问好:“谢少爷,欢迎回家!”
谢叙浑身都是郁气,手指在口袋里摸烟,才忘记自己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并没有带烟。
他有些暴躁的问:“你让我住这儿?我拒绝。”
陆执站定在门廊前,缓缓转身:“我是在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为陆家的人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谢叙:草!
他跟着进了大厅,陆执走在前面,他在大理石的地砖前停下脚,放声叫住陆执,生生咽下一肚子的骂言:“陆执,我和陆霄只是工作关系,他男友不是我,是秦琛,我在拘留所已经对着监控说过。”
林特助拿起遥控器,大厅的隐藏式大屏幕缓缓落下,屏幕播放着一份份视频、照片以及文字资料,在厅内循环播放着。
紧接着他又打开保险柜,抱出一摞纸质材料和礼物,“还有这些,是陆霄少爷房内精心保存的关于你的东西。”
陆霄精心保存的物品中,有几十张谢叙的照片,每张照片背面都手写着‘致谢叙’的情诗,同时还有一本做旧的日记本,写满了少年人进入娱乐圈后和自己的临时经纪人衍生出懵懂的情愫,跨时整整三个月,从独自一人的暗恋,到一个月前‘谢叙’终于答应恋爱的历程。
谢叙:……
他沉默着看了一半,如果他不是当事人,恐怕也要被这些所谓的“证据”忽悠的信以为真。
主角不愧是主角,竟然没有坐以待毙,黑锅都准备的这么充分。
谢叙合上资料,抬眸:“陆执,你信了这些?”
陆执理所当然反问:“我的继承人我不信,难道信你这个小狼崽子?”
谢叙:……
万万没想到这个煞笔反派竟然帮亲不帮理。
谢叙想,这本书里的剧情好像一个怪圈,他绕了几圈想要规避,但依旧不可避免回到了原点,成为两位主角炮灰的替身工具人的局面。
谢叙薅了会儿头发,慢慢想通了,如果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那他还是躺平算了。
他认栽道:“陆霄这招祸水东引确实厉害,那你让我住进来是要干什么?”
陆执:“不干什么?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谢叙亲身体验了什么叫做邪恶‘资本家’。
他只在到达的当天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晨七点就被叫起来“上班”。
谢叙揉着黑眼圈,在餐桌旁和陆执对峙,实在搞不懂这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折磨他才快乐。
“陆执,拜你所赐,我在拘留所根本没睡成觉,你现在竟然要开始上班?而且还是苦逼的996,你是疯了吧?”
陆执好整以暇的看他:“行,既然你不满意,那我退一步。”
谢叙松一口气,补充道:“陆霄经纪人的职务我之前辞掉了,工作我之后会找,不劳你费心了。”
陆执戏谑的举着咖啡杯:“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不愿意996,那就997,就从今天开始。”
谢叙:???
他的中指按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中指从脸上划过,转头就往门外冲——
谢叙一刻不停跑向主宅大门,只见门外密密麻麻包围着十几个黑衣保镖,齐刷刷张开双臂:“谢少请回。”
他转头瞪着走出来的陆执,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就是让他上班么,趁着工作跑路不就行了。
于是便能屈能伸的走了回去,打着哈哈:“陆总,果然还是你棋高一招,厉害。”
陆执拍拍身旁的位置,见他老实坐下,左手用力捏着谢叙的下颌,警告道:“不要白费心思逃跑,但凡你消失一分钟,我敢保证你的腿会断掉一只。”
谢叙的脸颊肉被捏的变形,红痕印在脸上,他垂下眸子假装安分,视线落在下颌的纤长手指上,陆执左手手掌外侧未能恢复的齿痕。
陆执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还满意你的杰作吗?”
谢自己乖巧的扬起纯良的笑脸:“怎么会不满意呢?”
用完早餐后,真如陆执所说,他得去上班。
内容未定,工作目的——折磨为主。
看着手持摄像机,开启全程录制的保镖,以及半空中飞行的无人机,谢叙脑中警铃大响,轻颤着嘴唇问:“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带我去拍什么?”
陆执玩味的挑了下眉:“你觉得呢?”
谢叙咽了咽口水,只见保镖拿出一箱东西,包括绳索、手铐、鞭子、刀具……等不堪入目的物品,瞳孔骤缩,他忽然‘哐当’一声跪倒在陆执脚边,抱起他的大腿就开始嚎:“小叔!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咱们怎么说也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啊——”
陆执越听越不对劲,一脚踹在他身上,但没揣开:“放手,你在说什么鬼话!”
谢叙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加戏般可怜巴巴抬起纯良的脸,45度角像只被遗弃的小狗狗,可怜、无助、又弱小。
“小叔,你看你这么英俊潇洒,善解人意,舍得对我一个孩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谢叙自己心中低骂,斗不过就只能示弱了,能苟一天是一天,之后再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煞笔反派,活该你被陆霄丢进海里喂鲨鱼。
陆执薅起谢叙蓬松的头发,抬手看了眼表:“我要去公司了,你别在这里发疯浪费我的时间!”
江谢叙闻言蹬鼻子上脸:“那今天可以休息吗?我善解人意的小叔。”
陆执神色淡漠的看着仰脸卖萌的谢叙,到嘴边的话、薅人的力度、踹人的企图……通通收了回去,他无奈按按眉头:“随你,但只有今天。”
他松开手,迟疑的拍了拍谢自己的头顶,规劝道:“你如果你能劝陆霄改邪归正,和他分手,我就放过你。”
他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劫来谢叙也好,折磨谢叙也罢,都只是为了让陆霄从歧途回到正路。
男人和男人的爱情,不过是叛逆又可笑的抵抗罢了。
陆家继承人理应是个正常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应该用这些孩子气的方式来对抗他。
保镖围过来解救了陆执被紧抱着的大腿。
陆执在离开前,看着保镖们准备好的绳索和手铐:“人跑了逮回来就是,你们不靠这些东西就抓不到他吗?”
保镖的领队应声:“是的,家主,我们立刻收走这些。”
谢叙当天一直呆在庄园里,困意早就烟消云散了,以想要见见世面的名义,在保镖的陪同下逛起了庄园。
看似漫无目的的走了二十分钟,认识了修理草坪的花艺师们、搬运采购物资的厨师们、进行房间清洁的保洁员们、替换楼内装饰的画师们……
不知道保镖对着手机上报了什么内容,半小时后,谢叙每遇到一个员工都要上来和他打招呼聊天,从天气真好聊到陆执真好。
谢叙:什么跟什么?
直到送走了泳池清理员工,又和养马的员工闲聊完后,他已经逛了五个小时,依然都看不到庄园的边界。
整个庄园占地面积过广,除了主宅外还有几栋房子,他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除正大门之外的其他出口。
他想问但又怕被发现自己的企图。
可是不问,又找不到出口。
他悄悄把保镖拉到角落:“那个……这儿有什么墙吗?”
不多时,他被带到一堵几十米长的花墙前,大概有两米高,园丁精心打理的花墙壮丽芬芳,淡紫色的薰衣草盘旋着墙壁一路向上。
谢叙灵光一闪,终于找到了——可以翻墙逃出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