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同居》byMAME,原创小说与爱同居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TypeTharn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没法接受喜欢男人的室友居然和自己住在一起!所以每天都在想要搬离这个寝室!
《与爱同居》精选:
“我讨厌Gay!”
这是我对每个朋友说的话,从初中到高中,即便是念了大学也一样,如果有人问我最讨厌什么,我就会回答:“我讨厌Gay。”
呃,先停一下,先不要骂我,我不是性别歧视,OK,无论是哪种性别都一样,“只要他不来烦我。”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岁都过了大半年了,总有同性恋喜欢来破坏我的生活。说起来,正常打个招呼还不行,身体扭得像海产软体动物,比如贝类、海螺、竹蛏,还摸我的胳臂,你们难道自己没有胳臂可以摸吗,来摸我的胳臂?!
提起来就恼火,真是够了,不要让我提起他们,我懒得骂他们肤浅、卑鄙、胆小怕事,因为‘讨厌’就是‘讨厌’。
所以,我的每个朋友都讽刺我说,如果是Gay,就不要靠近谈谨,或者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不要让谈谨知道,否则谈谨不只要骂,还会拳脚相加。
可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啊!
现在进了大学,还求着爸爸要住在学校外面,生活可能更自在,不仅不用和陌生人同一屋檐,还可能有机会带女生来房间里做点好玩的事情,光想想就好满足,美梦注定要崩塌,就因为我爸爸说:“是男生就该住在学校宿舍啊!你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不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多交流多走动,你知道怎么和别人交际吗,明年再说。”
最终,他爸爸说无论如何谈谨今年必须住校,等明年再抱着你哥的大腿去求,所以我才会心神不定,我会有什么室友啊,但现实是……
“谈谨,这零食随便吃,我学长给的。”
呃……你还能帅到啥地步?
我一边想一遍转过去看桌子对面那个还要在相处一年的人,帅的一逼,帅的一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自带主角光环,帅的恨的人心痒痒。
和这货一间寝室简直被完全碾压啊。
OK,我觉得我有必要为我上面夸他天花乱坠的描述作下说明。
死施燃,音乐艺术生,传说在这里上的高中,很高但我差不多高,十有八成是鼓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他有肌肉。长相嘛,轮廓分明,说这些够了吗,听说他是混血,鼻梁就够戳我的眼了,居然还比我白。
这样我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怎么被灭的。
另一方面呢,我放心了,他这么受女人宠,就意味着那些小鬼不会关心我这颗黑豆了!
今年我还活着,万岁!
在他转身把校服挂起来换上背心之前,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那个放在他日式桌子中间的装零食的大袋子,OK,他看起来很好,但有一样是我一直很讨厌的——他有良心。
施燃颜值高,不傲慢,他就是这么好啦,才搬进来4天,这4天却一直把大袋大袋的零食分我吃,就像昨天,我基本是从学院爬回来的,接完学弟学妹,懒得去找东西吃,他就买饭来分我吃。
他也很安静,每天做的事就是带着耳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在分析他的什么声音,因此,和这个室友住在一起之后,我很舒心。
“白吃你好几天了,不好意思。”
我嘴上说着,转过去把睡衣脱了,听到他在笑。
“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吃点。”实际上我今天才把敬词改成朋友间的代词,但这样比较亲近。
“哈哈哈,你的妹子很多啊。”我调侃,但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样子,换完衣服转过来,发现他在盯着我,但眼神一和我遇上就抓起背包要走。
“我去上课了。”
他刚刚是不是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呃,不管了,讨厌基佬的心思又作怪了。
我思考着,抓起书包去上课。
老天应该不会诅咒我和基佬相处一年吧。
那些也只是我自己YY的,我也不知道老天要诅咒我啊,反正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施燃篇
“你怎么了,来那么早。”
“呃,在宿舍没事可做。”
我只能叹气,看见好朋友跳着过来勾住脖子又把放在肩上的手一开,从他的面前向食堂走去,找点什么当早饭。我的损友娄柯,从高中就混在一起的人,还在纠结之前的事。
“你还真要在宿舍住啊,之前也不见你要住校,怎么想着住校,学校和家往返也行啊。”
“我懒得,真的假的,反正都住进去了。”说着,耸耸肩,将包放在凳子旁边。
“另外,室友也ok。”
“体育生啊?!”
“嗯。”我只说这么多,走向往常的点菜的大婶家,点了和往常一样的早饭,当时站在那里玩一直静悄悄的手机,脑子里还想着我室友。
开始还不确定说住校好不好,坦白来说我很爱干净,我什么都能忍除了脏乱差,就像我告诉朋友的那样是因为懒得来回跑,所以决定住校,在这里也有更多机会能练习。
我有没有说过,我从高中开始学架子鼓,进了大学想深入钻研,在宿舍,就可以在教学楼,意味着有更多时间练习,然后宿舍很多方面都干净,就像我说的,我对我的室友很满意。
最初知道他学体育,我还不放心,但观察过来,他很OK。最OK的就是不论回到宿舍有多累,他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才干别的事。
还有就是,我的室友很帅。
谈谨皮肤不白,说起来可能和我这种混血的白不一样,但可以算得上好看,最突出的部位应该是眼睛,他说他是南方人,但不是泰国的最南边,但好像是素叻他尼人,所以眼睛很有神,我注意过他的睫毛,长到女生都会嫉妒,加上运动员的身材,让我觉得是盘好菜。
因为……
“嗷,施燃,每早都吃同一家店啊。”我沿着声望去,看见大三的学长笑着说,我话哽噎在喉,看见身材修长苗条的前任,肩上挎着贝斯琴袋。
对,他是男生。
“嗯。”我如实地回答完又低头看手机,不是不想攀谈,只是我们分手不愉快,又恰好是我吃完早饭的时候,我付完钱,回到之前的座位,娄柯还盯着我前任看。
“看样子是要磨着求复合。”
“无聊。”我简短回答,然后开始吃东西,朋友指着我笑,又开始损。
“嘴上说无聊,你小心点,你以前的每一个原告都几乎要相斗相杀一阵子啊,如果哪一天为了争你打起来,我一点都不奇怪,哦,当心你室友,每天和你在一起,小心你的前任们把他撕碎。”
“他很正常。”
“哼。”我朋友轻声说,于是我抬起来看他。
“我室友是直男。”
对,我是Gay。
但我朋友突然失声而笑,话锋一转。
“但施燃你那么厉害还不能把人扳弯?”我沉重地叹息,和直男打交道,最后的结果有好几种,但大部分或者最重要的情况,即被揍得鼻青脸肿。
但最可怕的是,我可能会让直男再也不能抱女人了。
那是我不期望发生的。
“你也知道我不玩直男了。”我耸耸肩,然后继续吃饭,如果不是因为我朋友舌头开花,抬着脑袋不厌其烦的不停问。
“我听说你室友讨厌Gay。”
我楞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听说了,我还表现得算正常,没有露出太多马脚,我也发过誓再也不和直男搅在一起。
所以,我绝对不搞谈谨。
“只要他不知道,就没有问题。”
我这么说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海中强迫去自己执着于音乐,但也不能否认和共处一室可能有意外,我也想控制自己,但怎么办呢,不想把事情搞复杂。
虽然我也不确定,但现在一个嫉Gay如仇的人却偏偏和一个Gay住在同一个宿舍,会发生什么呢?
透明的蓝色镜面散成白色水花,此刻泳池里学生们开出一条水路,专业课老师的声音与体育科学学院大一新生打闹的嘻嘻哈哈声夹杂在一起,天气很热,配上凉水,不能言说的舒爽。
与此同时,谈谨因为是黎人(生活在泰南沿海的诸岛的海岛居民),经过老师允许可以自由活动,就钻进水里自嗨了。
游泳课是体育学院大学一年级每个人的必修课,已经会游的人就很轻松了,至于不会游泳的就得勤奋一点,反正本学期末必须会游,怎么说呢,谈谨擅长狗刨。
“谈谨,人家学基础泳姿,就要和他统一标准啊!”
“不会游就直说,不用摆出一副用手抓着池子边的样子。”
因为是必修课,每一个大一学生都要学,所以才会遇到这个高中同学——宁穆。
说起和这货的相识,就得回到第四届彩色运动时期,谈谨在科学班,而宁穆在艺术班,加上是五人制足球,学校来置办彩色运动,一年级有十个班,但衣服只有五个颜色,所以那年刚好就分成了哪几个班在哪个颜色。
所以谈谨的班级就和宁穆的班级分在了一起。
刚开始也不熟悉,但到了五年级(高二),运动员不够,学校就征集志愿者,已经玩过足球了就去试了试,偏偏赢了,可以说包揽了那一年每个种类的奖项,玩得久了,慢慢理顺了,这也是让他想学体育科学的一点吧。
好了,废话不多说,总之他和宁穆从高中就是朋友了。
尴尬的是,他玩球厉害,却不会游泳。
“真可悲。”谈谨摇摇头,呵呵笑,看着抓着泳池边踢水的人,那些才叫学游泳基础吧。
“你和我比踢球吗?”容易输的那个邀战。
“去你的,我为什么明知道会输还和你去比,你别傻了。”深色皮肤的男孩子说笑,扒着泳池边缘踢水,望着正如老师所说的那个精力充沛的人。
“傻不傻,我还不是照样在校队嘛。”
“四肢不发达说明有脑子啊,宁穆。”说笑的同时继续蹬水,不想承认说在烈日下的凉水中真的很舒服,边上的人问:
“话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球队?”
“懒得去,你也知道我踢不好,只能玩玩。”谈谨认真回答,把朋友逗乐了。
“那你来做指导员也行啊。”
“嗷,我说的你到底听没听到,啰嗦。”
“反正都赢了。”他还叨叨,想起这届的四色运动会,说真的,一进赛场,立刻手忙脚乱地抢起球,谈谨的场上位置是后卫,防守对方球员进攻后场,剩下的全都跑去前锋身边。
“好了,我知道你护着我的后方。”宁穆开始喘气,看起来似乎是每天在球场上锻炼的那些在水里都帮不上什么忙,紧紧抓着池边的两只手抓得关节都发白了,直至朋友点点头。
“如果干不耐烦了我就不干。”
“相信我,不会烦,进去吧,让我们这届看着人多点,我有一套管理计划。”看吧,其实很明显了,只要是足球的事,宁穆很较真,所以人人都奇怪他为什么进来没有选足球专业,至于那个原因真的不忍直听。
‘选学院时,我按错了号。’
无法想象每一个朋友们的表情,见面后都问宁穆的身体怎么样了。
理由真是蠢哭了。
“话说谈谨,下午接完学弟,去找点啥吃的?”
“不去了,我带回宿舍吃,给室友带饭,蹭他好几顿了。”
“说起你室友……”
“啊……噗……谈谨!啊……救我!”
还没等宁穆说完,高个子的男生就推开了起初还紧紧抓着池边的手,反而用腿脚来抓池边,有脑子的人只会放开脚一点点沉下去,剩下手在空气里乱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喝很多口泳池水直到眼睛耳朵都进水。
突然。
“哈!”
“喂!宁穆,不要抓我,不要动!”
“沉了,沉了!咳咳咳!”抱着谈谨脖子的那位喊着说要沉了,但头还在水面上,几乎要把朋友的头按进水里,朋友大叫:
“沉个毛,不要动啊蠢货!” 谈谨吼他,听的那位才感觉到班上的同学都回过了头来看他,老师也紧张地游过来。
“有什么事吗?”
“有个蠢货,老师。”
谈谨痛心地说,揶揄着那个还抓着他头发的人,一只手抓住泳池边缘,惹得宁穆笑起来,难为情的笑着慢慢放开朋友已经被水浸湿的头发,在放手之前来回掠朋友的头发。
女老师笑了:“以后会有课教会你们如何救助落水的人,我有办法,如果落水的人抓着不放……那你呢,还清醒,游泳不是儿戏!”
看到学生没事,老师又啰嗦很多,游到别的泳道前,宁穆干笑。
“对不起啦。”
“对,你就该向我道歉!如果刚才我的头发被揪掉一撮,我踢爆你的脾。”谈谨边说边晃脑袋,发誓说下次游泳绝对能有多远离他多远,谁曾想到地上旋风的人在水里会变成一个木头人。
“话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忘了。”
“好极了,氯喝多了变老年痴呆。”在看老师正要告诉每个学生之前,谈谨晃了晃脑袋说。
此时的宁穆正抓着头在想自己到底刚才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大一年级学生的大部分课和其他年级的一起上,所以不经常见面。
我要告诉谈谨什么啊,卡在嘴边的话,什么啊,明明记得很重要。
“嚯,看了程霈这身材,感觉自己是好瘦小。”
“哈哈哈,我家附近是拳击营,所以就去踢踢玩玩,才有这种身形效果。”
“难怪,就像健身房那些肌肉男。”
在更衣室里,谈谨站着擦头发,抓抓头中间的头发看看是否完整,朋友们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有的在谈论女生的,有的在说无赖事,旁边的一群人还没跳过身材这个话题,正扯着衣服互相看,还是回头聊聊程霈吧。
程霈是专业课的同学,个头没有谈谨和宁穆高,但肯定比他俩重,不奇怪他之前在拳营,一旦起冲突,对方肯定不战而败啊。
“说起健身房,我绝对不去。”
“为什么?”
“我怕被看上。”朋友问起,程霈就这样回答,一边穿上背心,半真半假地说。
“不是吹牛,正好长的帅,大家突然都盯着,但对不住啊,他们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弯腰去捡肥皂,不要来搞我,也没啥……就是害怕得要死。”
“哈哈哈哈。”一个朋友忍俊不禁,谈谨摇摇头,不是不好笑,而是能理解被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感觉虎躯一震,冷汗直冒,比被女生看上还可怕。
怎么办才好,没有这种喜好啊!
“呃!我想起来了!”
当时很多人还在大笑,突然那个有老年痴呆症的人转过头大声说,使得很多人都转回来看发生了什么,他旁边的朋友灰心丧气的转回来瞄他。
“你又搞什么,喝多了氯脑子坏了还是咋的?”
“不不不,这事对你很重要,谈谨。”这次宁穆没有开玩笑,连连摇头几乎要脱口而出,但看到朋友正一副好奇脸,就把谈谨的头一把掰过来,拉到房间的另一角落。
“什么事啊?”听的人不理解地问。
“我想问你还没有搬宿舍吗?”
“搬宿舍?我为什么要搬宿舍?”谈谨疑惑的问,还是说他要来找我住,但也不是啊,宁穆他家就在这附近,他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事做,绝不会搬到宿舍来,所以更加可疑了,左右看看没有人才听到宁穆悄悄说:“就你室友啊,是不是叫施燃?”
“嗯,施燃,施燃怎么了?”谈谨频频点头,想起那人帅气的脸庞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于是听着宁穆接着说。
“我听说高中的时候,他把整个年级的都搞了。”
“哎,我以为什么事呢,他还是可以相处的,他是鼓手,你没看seasons change(泰国电影季节变换)啊,光是挥舞鼓的姿势就能吸引很多女生,再说你别忘了他是混血……”
呃。
“不只是这样。”
宁穆把朋友的头拉得更近了,气吹到朋友耳朵里,接下来的话肯定很重要,我发誓肯定是什么最不想听的话。
“你不要说……”这次宁穆快速的点点头,难为情地说:“我听说他是GAY。”
就这样,听的人一下愣住了,眼睛瞪大,嘴巴大张着,脑子里不断分析重复着朋友刚刚说的话,“他是Gay”,但这个Gay是一个在自己宿舍的、活的生物,施燃是Gay,所以……
“我要搬宿舍!”
震惊!
更衣室里只剩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回头看看这暴躁声音的来向,如果有谁看到谈谨现在的样子,肯定在想……这憨贼怎么生气成这样。
谈谨咵咵地草率用右手套上背心和校服,刚穿好就往外冲,同学们都扭头问宁穆什么情况,但宁穆也在快速穿衣服,紧跟着朋友出门了,不用想也知道谈谨要去哪里——学生宿舍服务中心。
这回谈谨非闹的对方不得安宁不可。
“我要搬宿舍,无论如何都要搬!”
“呃,都和你说了不能搬,今年的学生怎么那么皮,知不知道新生有多幸运才有宿舍住,高年级的很多学生都得麻溜地搬到外面,就为了给新生先住的权力。”
在学生宿舍服务中心,谈谨正和黄土都盖了半截儿的宿舍大婶起争执,挣得面红耳赤,两只手紧握拳头,看大婶的架势还在看下午的电视剧,但也算有良心地解释着。
“但我要搬,没有谁要换宿舍吗,大婶?”
“哎,有的话也是自己去换,谁还站在这里嚷嚷啊。”
“但这里是学生服务中心不是吗,大婶?”谈谨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管好坏,就是要远离那片区域,和谁住都行就是不能有Gay!呃,人妖也是,这两种我都不要!
“谈谨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哼,玩妹子我觉得很正常,谁曾想……”
谈谨只能咬牙切齿,看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大婶又叨叨:“但如果真有矛盾就可以搬。”
“我和室友有矛盾!” 就这样,听的人眼睛一亮,声音低沉,愁着眉问。
“有什么矛盾,必须是很严重的啊,否则不行。”
“他是人……”
止住。
但谈谨要脱口而出真相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脑子飞速运转,刚好他也没有龌龊到要揭开室友实际上没做错事的真相,不知道那货有没有公开这个事情,看他的举止要是隐藏这个事。
“嗯呐,大婶,我受不了他了。”
“如果没有原因就不能搬,哦,就因为不讲卫生,不帮忙打扫宿舍,诸如此类的,我也不听了,住在一起的两个人要互相沟通理解。”
大婶说这些,听的人更是握紧了拳头,知道搬出去这办法行不通了。
“那我怎么办?”
“最简单的就是去找一个愿意换宿舍的人,再来这里报告,再执行。”说完,大婶就转身继续看脑残电视剧了,让站在面前的人及其想抽她几下。
“哎,我说先冷静吧,其实他也没对你做什么,你将就着住吧。”
“将就屁!光想想要和他住一个宿舍我就受不了!”谈谨有明显的偏见,搞得宁穆眉头紧蹙。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如此讨厌那类人啊,那类事不喜欢我也可以理解,毛骨悚然,但也不至于这么嫉“基”如仇吧!”宁穆还是无法理解,因为他也有很多朋友是娘炮,所以他觉得有朋友是gay也不奇怪。
如果讨厌gay,你这辈子的生活真的寸步难行,处处受限,男性情侣满地皆是。
这个问题使听的人愣了愣,眼神闪烁了一下。
“讨厌就是讨厌,不知道,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和那个断背在一个宿舍。”说完谈谨便转身进了宿舍,下定决定要一间一间的敲门去问要不要换宿舍,尽管心里想的若不是和室友真的有矛盾,谁会轻易换宿舍啊!
敲了一个小时的宿舍门,谈谨也被朋友拉去上课,还拽着去迎新,结束时已经超过了八点,又去接着敲了一个多小时的门,得到的结果是——没人想搬。
刚认识的朋友搬来搬去的干嘛,至于学长们都和死党住一起,因此,换宿舍的事业完全流了产。
九点多时,谈谨已经累得快睡着了,不得不坐着等还没露面的室友回来,决心要告诉他说不是我就是你必须要搬出去一个,因为他高中曾经在这里上过学,所以肯定有同学在宿舍楼里,只是搬宿舍他肯定能搞定。
直到时针都转到了数字五……
吱。开门声。
“嗷,你刚回来啊,吃东西了没有,我这有吃的。”施燃开门进宿舍,挑了挑眉毛,看见室友还穿着校服,从面部表情判断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他把从袋子放在日式桌子上,里面装着从便利店买的食物和方便盒饭。
房间另一半的主人听了这话感觉稍微有点不对劲。
呃,他确实是好人,但他这么好万一是有什么目的呢。
“施燃,我有事要问你。”谈谨努力伪装自己不想和你一个宿舍的情绪,让玩音乐的那位放下了高挑的眉毛。
“什么事?”
“你是不是Gay?”
“……”
谈谨才是觉得奇怪的那一边,施燃转过头来静静看他,不惊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做错事被逮到的人,看着他的样子就如同已经准备好了总有一天要被问起一样,让问的人反而急了。
“说什么?”
听的人愣了愣,快速从床上下来,平静地回答说。
“是。”
答案又让问的人呆住了,看着那个正在从袋子里拿饭的人,好像聊起的事情很平常,使得谈谨沉下声来:“如果你是,那我只能很直接地告诉你我讨厌Gay。”
硬物碰撞声。
施燃停住了握着塑料勺子的手,与找茬的人对视,然后问:“所以呢?”
施燃也不清楚对方那么快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也没想到能这么被人讨厌得那么直接,不喜欢又怎样,只要对方不发火,他也不会说出来,但他问得那么直白,所以谈谨也回答得很直白。
“不是你就是我,必须搬走一个。”回答摆明了我不想和性取向不正常的人住一起的态度,施燃自然也不满的看着谈谨。
“怎么,就因为我是Gay就这么讨厌吗?”
“嗯,我很讨厌。”回答与被朋友们问起时的回答一模一样,他说除了这件事他可以忍受一切,他认真地扭头看着施燃,导致施燃冷冷回答:“我是Gay可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但我就不想和Gay 住在一起!”那种找茬的声音让听的人非常不爽,施燃拿着勺子的手突然把勺子扔了,转回来认真地说:“那你搬出去,因为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我能搬我早搬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换宿舍。”
“既然你知道没法搬,各住各的就完了。”一开始觉得这个室友挺好的,现在想法完全变了,因为没想到他度量如此之小,所以听的人捏起了拳头,怒气冲冲的回答。
“但你有同学在这里学习,只要去求他们换宿舍就完了。”
“为什么我要把事情搞那么复杂?”
“混蛋施燃!”这次谈谨提高了音量,一双犀利的眼睛像是要把对方撕成碎块,声音也变得很凶。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和你在一个屋子里,我讨厌Gay,讨厌到骨子里,我绝不会靠近你们这种人一寸,我告诉你,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这次,施燃重重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与谈谨面对面对视,眼神平静,但暗藏杀机,似乎已经从善良变成了恶毒,嘴角上扬成冷笑。
“那我也替你伤心,要再跟我同住一年。”
“我说了我不住!”
“但我不搬!” 施燃的声音再次大起来,生气的盯着对方。
“如果你不住,你搬,但我把话放这儿,我在这里很好,我不搬,即便要和你这种心胸狭隘之人同住。”
“你必须搬!”谈谨揪着对方的衣领厌恶地说,使得施燃怒火中烧。
突然。
谈谨的衣领也被拎起来,帅气的脸庞逼得很近,深邃的眼睛冷得刺骨,冰冷地声音发出前,他往前顶了几步。
“到底谁混蛋,明明你有偏见!我不知道你遇到过什么样的混账基佬,但你周围的人肯定是脑残,才让你把我赶出去,如果你还用你这个鬼逻辑判断人,你在这里也照样混不下去!你给我记好,我没错……我不搬!”
鼓手说完就忍着,确实,施燃没有遇过像他这么嫉基如仇的人,但他也没想过这个本来的好室友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如果真是他做了什么另说,但他这样歧视我们这类人,谁能受得了。
因此,施燃把脸凑得更近了,看着那个发火的人,开始感觉身体得离的远一点。
“你要干嘛!”谈谨立刻呵斥,试图推开对方,手用力撺紧对方的衣领,身体僵硬,拽着拽着开始觉得不安全,自然而然地有了如下结果。
拳头一个个落在施燃的半边脸上,被揍得那位吓得后仰,眼睛却瞥回来冷冷看着他:“祝贺你,因为你还要跟我这个基佬多生活一年。”
“啊!”
施燃使劲打向谈谨的胸膛,导致谈谨连连后退好几步,撞到床的边缘发出巨响,施燃一把抓起浴巾,浴巾发出抖动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想要还击的对方,此时他立刻转身出了门,只听到后面传来吼声。
“死混蛋,你给我记好,我一定会成功搬出去!”
“你必须搬出去,我受不了和你一个宿舍!”
谈谨呵斥那个正把耳机塞到耳朵里的那个男生,但他把手搭在脖子后面表现得不在意对方,除了没睁开眼睛看,还把身子转过去面对着墙,搞得谈谨紧紧捏紧了拳头。
“站起来我和谈谈!”
“……”
站着的人声音比之前更大了,但是,另一边却满不在乎的样子,瞟都不瞟一眼,让谈谨火冒三丈。
谈谨是个用脑子比四肢多的人,至少也是个运动团队的规划师,从不会对刚认识的人粗鲁无礼,但是只有一件事能使他沦为情绪的奴隶,那就是——那些性别不明的人的情情爱爱,因此,尽管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他也尽量不去打扰别人,而这次……
突然。
谈谨的大手抓住了耳机线,致使躺着的那位立刻转过身来愤怒的看着他。
人一转过来,他便恶狠狠地说:“你必须搬宿舍!”这种行为就为了让某人作出如下回复……
“呵,劳资不搬。”就这个回答更是让他恨得脚后跟痒痒,想踢人,而施燃还咧嘴笑,好似要把谈谨惹得更生气。
嘎嗒。
“混蛋施燃!”
手中的耳机线被扔到那人脸上,虽也不是特别疼,但弹起来的耳机线还是让施燃发出沉闷的叫声,他猛地把谈谨拽到床上,眼中怒火中烧,两人似乎要打架。
“我!不!和!Gay!一个!宿舍!……够清楚吗?”
谈谨一字一顿地把话甩到那个智障脸上,导致施燃眼神突然间可怕起来。
“你没有权力赶我走,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现在不做,那将来呢,我对性取向错乱的人不放心,我知道你们只要是个男人就能给人吃抹干净!”
咵。
“混蛋!”谈谨吐出最后一个字,却被大力钳住手腕,黑皮肤的年轻人动弹不得,来不及大声叫,只剩下睁着的眼睛在问你发生什么疯,就……讨厌那类人的他躺在一个活物身上。
“臭施燃,放开我,畜生!”这回啊,好像险境逃生,谈谨又推又踢,但对方还是紧锁着他的身体,好像知道怎样才不会让他挣脱,最重要的是他……翻了。
施燃把他翻过来压在身下,他的双手被约束着,双腿被钳住,僵持了一阵感到喘不过气来,一双冷漠地眼睛盯着他,说了几句粗话,在俯下身前,谈谨眼神一下慌了。
“你要干什么!滚下去,否则劳资踢飞你!”只能恐吓,他的腿被钳住不能动,所能做的无非只有盯着正准备进攻的施燃,使他胆战心惊。谈谨心中充满恐惧,冷汗不停地冒出来,大脑无法运转。
“啊,施燃滚出去!”
谈谨大声叫喊,好像这么做能够帮他似的,施燃带着微笑快速弯下身,导致谈谨又恼火又生气,想杀他的心都有,气的跺脚,更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怪叫。
“那么讨厌我是吗?……好!那来试试做我老婆吧你。”
!
这次,谈谨的眼睛瞪得像看到阎王来索命一样大,身体僵硬得像快死了,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正被施燃强吻。
不!不!不!谁都可以,救救我!
在最后一刻,谈谨只记得一件事……
臭施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畜生!
“啊!”
宿舍里充斥着谈谨的尖叫声,两只手在空中乱捶,像困在什么里面一样,直到他睁开眼,汗流得比打了三小时的比赛流还多,嘴为了发泄痛苦的叫声而张着,好像痛苦比愤怒更多一些。
“呜,我的背啊!”
是了,现在痛苦从屁股叠加到后背,眼睛眨巴眨巴,脑子刚刚清醒过来,同时有一段不知为何物的、长长的影子撒下来。
那个影子的主人正要用自己的嘴唇碰他的嘴。
“臭施燃!”谈谨的声音明显在找事,脑子还没能把刚刚的事串起来,突然一个讥讽声道:“几岁的人了睡觉还能掉下床,愚蠢!”
“你骂我蠢吗,臭……”
等会儿?睡觉掉下床?!
骂人停在嘴边,谈谨刚刚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他刚刚才知道自己没睡在床上,最后记得就是自己睁着眼睛睡不着,猜测对床的那个会对他做龌龊事,但现在怎会滚下床睡在地上,被子裹着四肢,还没完,还捆着一个皱皱的、白痴一样的绿色青蛙枕头。
而看一眼对方呢,已经穿好了校服,背好了背包,还有脸转回来对他说:“晚上见,室友!”
嘭!
“谁是你室友,说了我要搬宿舍!”门被嘭的关上,只留下谈谨的咒骂声,他烦躁地踢开裹得像蝶蛹的被子,一个轱辘翻起来坐着,瞬间想通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做梦!”
对了,昨晚肯定是稍不留神睡着了,本来想着一起床就去找愿意调宿舍的人,却没想到梦见被施燃强吻,那些画面,譬如被生拉猛拽,被压在身下,被抓手腕等等,都只是被被子裹住了。
他放心了吗,肯定啊,但另一方面……真是丢脸啊!
“为什么我会做那种梦啊!而且还被那施燃看到我这么凄惨的画面,畜生!”这位运动员暴躁地挠头,把自从来曼谷上学就用的那个旧枕头扔到床上,猛地跳起来,又把被子拽下床,用脚使劲踹。
“该死的被子!为什么让我在那个混蛋面前丢脸啊!他现在肯定拿被子的事嘲笑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该死的宿舍啊!”谈谨拿被子和床发泄了半天,气喘吁吁,然后又重重地叹气,将被子收拾好。
他就这德性!
整理好了,谈谨便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拳,脑子在飞速运转。
肯定有办法啊,能把施燃赶出宿舍!
“战争开始了,你给我等着死混蛋,劳资要让你在这个宿舍待不下去!”
虽然嘴上充满信心的说着,眼神明亮,但心里却思索着……还是把这事同宁穆商量一下,现在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啊!不要烦,振作起来,梦见就梦见吧,我一定要把让我做这种梦的人打倒,走着瞧!
“你怎么了?”
“没事。”
“可你的脸色告诉我有事,施燃。”
施燃依旧沉默,跨进音乐教室,同学们都开口与他打招呼,但他仍然看着教室天花板,脑子里浮现出那人掉下床的蠢样。
“有点小事。”鼓手谈谈回答,他现在没心情讲给问的人听,问的那位打了个响指,笑着说:“今早你遇到冤家了!”
“没有。”
“那是……今早火车相撞了?”
“没有。”
“呃,那……他们为了抢你打架……”
“没有!”施燃的音调变高,猜测的人笑起来,还不停追问。
“那……有学长追你,还是那种肌肉男……求你说施燃弟弟啊,做一下呐,呐,就一下,施燃弟弟。”
“这样调侃我真的很好玩?”施燃瞅着好友,两只手做出认输状,慢慢靠近,尴尬地笑笑。
“很久没见你心情郁闷,脸臭得像狗的屁股,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啊,我帮你。”施燃知道朋友担心他,娄柯和他快4年的朋友了,一起经历过很多事,即便学院里中人人都骂他,但这位朋友总会走过来,说我陪着你。
虽然施燃不常谈心,但遇到事总会与娄柯商量,只是这次真的没心情。
出生以来才刚刚遇到一个合我意的人。
“没事。”施燃还是坚持说,娄柯只好耸耸肩。
“呃,没事就没事吧,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也成。”恰逢说完,老师刚好进来,施燃就装出专心听老师讲课的样子,心里却想起室友。
如果谈谨和他好好谈,真心请求他,他可能也会愿意搬出去,有些人的偏见他能理解,但遇到谈谨这样令人生厌的极端人种,他莫名地生气,所以无论谈谨要怎样赶他出去,他都要赖着不走,让谈谨郁闷死。
施燃告诉自己说是Gay没有错,何况他也没给谁带来麻烦,他是家中的老二,没结婚,没孩子,可没关系啊,再说他也没有招惹任何人,若是不喜欢就不结交,可以离得远远的,如果能接受,他很感谢,但人们总是觉得像施燃这类人让人生厌。
前面也提过,谈谨是超级直男,加上几天前施燃自己也说了,能和谈谨做朋友就得了,不会让谈谨郁闷,不会让他不愉快,但看了他昨晚以及昨天的所作所为,施燃转变了想法。
这么讨厌我是吗,告诉你,我同样不会搬出去!
此刻,两个男孩子正在下决心,但想法不谋而合。
“看你这脸色,和他没谈成啊!”
宁穆看朋友打电话叫自己出来,脸色又不好,就忍不住问,谈谨恨得牙痒痒,重重捶自己的头,声音不愉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