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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

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

发表时间:2023-10-28 11:01

作者某大陈所著的小说《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围绕主人公嵇安顾言屿开展故事,内容是:顾言屿都要以为嵇安是对他心动了,但谁知道嵇安居然还是不喜欢他呢?

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小说
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
更新时间:2023-10-28
小编评语:被迫为零的钓系傲娇总裁受+勤工俭学的直男大学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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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精选

帝澜酒店,顶楼高级套间内。

男人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松松垮垮的浴袍随便拢在身上。

浑身湿漉漉的,发梢末尾和长眼睫都挂着细腻的水珠,水珠顺着他那流畅优异的下颌线滑落,很快就坠到深邃精致的锁骨上打了小圈,接着一路滑过他敞开着的劲廋胸膛,没入那条沟壑分明的人鱼线下。

顾言屿随手取过备在大理石桌上的龙舌兰酒,然后散漫地擦着头发往大厅走去。

他坐到软皮革沙发上,舒坦的往后一靠,抬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时事新闻,观看着商业界的最新动向:

最新报道,在影视投资行业中,曾为金字塔尖,如今濒临破产的沈氏集团,在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股权竞卖,最终被万屿公司暴利收购,在这场群雄逐鹿的战役中,年仅二十七的顾氏总裁将成最大赢家……

新闻报道最后还附上了一张竞拍会散场的图,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一看就看到其中最为瞩目的男人。

明明只是侧脸,但年轻男人那细长尾挑,含着笑意的眉眼却好看得不像话,因为他眼里有胜利者的恣肆与张扬。

顾言屿神色慵懒的喝了一口龙舌兰酒,含在嘴里滚了一遭,慢慢品尝着浓郁的口感。

他颇为满意的看着屏幕上的自己,觉得这角度抓得还行。

这真的不是他自恋。

圈子里关于顾言屿这年轻总裁的传闻还挺多的。

除了商业上强硬的能力与手段,还有他那张受尽造物主的偏宠,近乎无可挑剔的脸。

他长相非常的干净好看,漂亮的眼型内勾外翘且狭长,笑起来桃花泛滥。

高挺的鼻梁与流畅的下颌线,是鲜少男人能拥有的姣好轮廓。

以及他的性取向的传闻,圈子里都知道顾言屿是个同。

他年轻,多金,又清隽帅气,这些年往他身边贴的莺莺燕燕不少。

说他随便吧,顾言屿身边有人跟着的时候,就只养着那个人,出手很是阔绰大方,甚至颇为偏宠。

说他专心吧,顾言屿又好像对每个陪过他的人都一样,只给金钱和物质,腻了也没让谁在身边逗留过。

顾言屿关了电视,劲瘦白皙的长腿往地板上一抻直,摊着手仰头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上璀璨奢华的吊灯。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氏集团就算破产,也有不少竞争对手在盯着这块肥肉,不到最后一刻公司都没敢松懈。

顾言屿整个月来,都处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与精神压力下,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反而觉得很累得慌,想要得到放纵。

偌大寂静的套间内,突然爆发出一声极其烦躁的喟叹:“啊!空虚了,想做ai!”

这时恰巧门铃响了,两声过后,智能门锁传来的冷冽低醇的男声:“您好,客服服务!”

那特别的声质,直接拉响了顾言屿身为gay的资深雷达,他那颗空虚的心连着耳朵尖一起动了动,唰的起了身,往玄关处走了过去。

顾言屿跟开盲盒一样猛的拉开了门,就看见门外正站着一个推着小推车,看上很年轻,估摸二十出头的服务生。

年轻的男人穿的是酒店标准的白衬衫与黑色裤子,腰间系着抗脏的围裙。

就这最普通不过的工作服,却严丝合缝贴着他的身段,勾出他那肩宽窄腰,标准倒三角的好身材。

顾言屿眼神极快地打量后,发现这服务生不仅身材好,这脸长得也很不错!

这服务生乍一看有着青涩的少年感,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让身为服务生的他气质整体看上去温和了一点。

但他是属于那种有距离感的好看,眉骨明显,黑色的眼眸沉静如渊,棱角分明的模样十分养眼又锋利得,带有点攻击性。

顾言屿靠在门旁,故意倚身一低肩,那本就松垮的浴袍就半耷拉下来。

接着眼含笑意看着人家,说道:“进来吧。”

微微弓腰的嵇安虽然面无表情,但多少有点无语:这人明明说着进来,却搔首弄姿的堵在门口?

他本着良好的服务态度,说:“您好先生,劳驾您先让一让。”

顾言屿也不走开,就侧身让过他,嵇安只能推着车从缓缓的从他的身边经过。

嵇安进来后就认真的收拾起来,他先是简单的消了毒,而后进了房间换了干净的被单。

顾言屿就撑着手肘跟在他后边,不远不近的打量着他。

嵇安抓着被单两角先抖了抖,接着用力掸起来时,顾言屿注意到了他那半挽起的小臂上青筋猛的突起。

看起来性张力十足……

身后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和轻浮,嵇安甚至能感觉到后边的人盯着自己上三路下三路来回的游移着。

嵇安也不是没遇过这种事,前阵子在酒吧工作时才被贴上来的基佬摸了胸肌,他差点没忍住和人动起手,然后就被开除了。

这种冒犯的视线对他来讲非常熟悉,他想还是尽量不惹事。

于是嵇安更加利索的打扫完卫生,最后点上熏香,将换下来的被单以及衣物收到小推车上就要走了。

全程没有给笑眯眯的顾言屿一个眼神。

“等下。”

嵇安一顿,推着小推车的手握紧了几分,然后他微微笑的回过头去,礼貌的问道:“您好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

顾言屿从刚拿包里掏出一小沓钱,多情眼似笑非笑,说:“小费。”

嵇安有段时间非常需要钱,所以他能估摸出这个男人手里的小费的厚度有2.5cm左右,也就是这至少有两万多。

他扫了顾言屿一眼,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冤大头?

他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后立马揣围裙兜里了,并真挚的道谢:“谢谢!”

整个过程不失矜持又异常的麻溜,顾言屿都看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肯收钱是好事!

酒店普通员工收下几千的小费都开心得不得了,面前这人却淡定得很,甚至一脸的理所当然。

顾言屿脑子转了转:那只能说明他有那个陪睡的觉悟!

于是他懒洋洋的一偏头,开始意有所指的问道:“你看着挺年轻的,多大了?”

面前的服务生尽管身上有种颇为沉稳的气质,浑身张力十足,但那张脸,确实也挺年轻的。

顾言屿人品再怎么渣怎么不好,还是有身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嵇安回答:“刚上大三。”

“嗯?那这是在兼职?”

毕竟收了钱,嵇安的耐心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是的。”

顾言屿也不装了,就这么眼勾勾的看着人家,问道:“哦,那今晚几点下班呢?”

末了他顿了一下,又问:“晚上有空一起玩儿么?”

说到最后还对着人家勾着唇角笑了一声。

那笑声有点喘,听起来异常暧昧撩拨得很,顾言屿确实长得够好,撩拨手段也有,他自认为就算面前这人是钢铁直男他也得弯成蚊香。

虽然这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收了钱的嵇安脸红心不跳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晚上我还要打工。”

只是回拒时出于尊敬,他看向了顾言屿,心间突然微微一震。

嵇安从进来就没正眼瞧过人家,这会才惊觉到怎么会有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特别狭长的眼尾轻挑起时,上眼睑眼尾处的一颗赤红小痣,异常的鲜艳动人。

嵇安心里除了觉得好看,也没有别的想法。

尽管心有不甘,但他还是试探性的问道:“那小费,需要还给您吗?”

“不用!”

给出去的小费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但顾言屿明显捕捉到这服务生刚刚在自己脸上滞留了一瞬的目光。

看来有戏,但这人好像还在考虑。

顾言屿思来想去,觉得他这是在嫌少。

“那您休息!”

既然说不用,嵇安就直接推着车离开了套间,顺带贴心把门给带上了。

顾言屿还在琢磨这服务生的心思,一个不留神,就让他溜了,别说联系方式没能留下,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走后,顾言屿的原本还能克制的欲望凭白被挑得更高了,他犯了偏头痛似的撑着额头叹了一声,没办法,只能重新冲了凉水澡。

【写在开篇结尾】:

攻是表演系大三生,很穷,住小出租屋,需要到处打工,所以才会碰到受。而受是影视风投公司总裁,有情感障碍,滥情却不自知的专心,钓系,眼睑上有一颗小红痣。

感情线走向是,开篇受瞎撩拨攻,没多久考虑到他事业发展而放过他,但攻已经动心了。

受是爱而不自知却甘愿为零,攻是因为太自卑,爱而不得甘愿卖身认受为金主,彼此试探拉扯,剧情是非常纯情的走向,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第三方!

事业线走向,娱乐圈,攻完完全全的新人,没有任何光环,遇到受前处处碰壁,遇到受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整个事业线发展可能需要长达三年。

有主副cp,两受都是事业心非常强的人,上下级联手搞事业,而两攻都是年下,一个病娇(影帝),一个腹黑(新人),背地里也联手了,只为了能彻底搞到老婆!

抱歉剧透偏多,希望大家友好理智看文,感谢吖!

【大陈礼貌鞠躬致上】

等洗完出来时,顾言屿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落地窗外的夜景星点浮沉。

他放空的脑袋随便一想,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服务生掸被单的恰到好处的肩腰臀比,以及小臂上贲张的血管。

这会儿有个长相,身材都算得上等的人入了他的眼,顾言屿很有兴趣。

但他再有兴趣现在人也不身边。

顾言屿现在困得不行,直接倒头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被搁在旁边的电话吵响了。

他就摸索着手机接听了:“喂”

结果手机那边传来了非常爽朗的声音:“言啊,闲着呢?”

顾言屿拧眉闷声说道:“没闲着,睡觉呢!”

“啊?这个点睡什么睡?难道又有人了?”

顾言屿原本是无言以对,只是恰巧又想起那张年轻,又面无表情的脸,心情似乎有点异样。

话里头除了李瑛傻乐呵的声音外,顾言屿还听到电话那头嬉闹嘈杂的声音以及慵懒的爵士乐。

听起来像是在哪个酒吧。

“言啊,你闲着的话就过来呗。”

顾言屿和李瑛从小厮混到大,关系铁得很,寻常小事都能往外抖,他故意说道:“没空,我想小情人呢,怎么?”

李瑛听完直笑,说:“喲?想小情人?这话新鲜,还是第一次听你说。”

被打趣的顾言屿也不恼,只是说:“行了吧,有事说事!”

李瑛嘿嘿的笑两声,说:“我们在秦子新开的酒吧,赶紧过来吧你!”

“行,我待会到!”

经李瑛一说,顾言屿才想起秦子前阵子老找他说聚聚,那时他太忙了,只是潦草应付几句。

挂完电话的顾言屿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到了酒吧门口,下了车的顾言屿眯着眼咬着根烟正要点呢,余光随便的瞧了一眼那酒吧,竟意外的觉得还算不错。

秦子走的是文艺路线,酒吧没有挂名,门面的设计也挺有他的风格,有种破破烂烂的精致感,两扇厚重的门一边开着,一边关着,像是给活在这喧嚣的世界,精疲力尽的人一条逃离小道。

顾言屿偏头呼出几个烟圈,在门口把烟抽完后,给李瑛发了条语音就进去了。

这酒吧里头的装潢有种矫揉造作的颓废感,地方也挺大的,扫过去都是一拨一拨的人头。

各种暧昧的视线蛰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小众的小曲儿与特调酒的甜味流淌在空气中,一进门就直冲天灵盖,顾言屿还没沾到酒呢就有种醉熏感。

他一走动,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视线就越多。

“这边,言啊!”

李瑛远远看到顾言屿就跑了过来,他伸手搭住了顾言屿的肩,他可能喝多了,喋喋不休:“言啊言!”

顾言屿就由着他把自己往座位上带。

他们坐到地方是酒吧最好的位置,靠吧台边,那群公子哥三三两两的围着卡座坐着,可能是给秦子面子,没像平时一喝酒就撒酒疯的闹,一见顾言屿过来,年纪小的不少人都起身打招呼:

“顾总!”

……

“言啊。”

会这样叫他的,也和李瑛一样,都是从青春期那会厮混到现在的,是一个坐在显眼位置的男人,正朝着顾言屿挥手。

他留着半长的短发,整整齐齐的散下来,纤细的小身板,眉眼含笑,看谁都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是前阵子一直联系他的秦子。

乍一看去就是整一文艺青年的范,谁能想到前两年这人还晃着一头脏辫搞rap的。

也是个闲的慌,兴什么,就玩什么的人。

李瑛往用脚尖随便拨开旁边的两人,拉着顾言屿挨着秦子坐下了。

毕竟爽了几次约,顾言屿主动拿起秦子喝空的酒杯往里倒酒,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满,和他碰杯,说:“不好意思秦子,最近忙呢,现在才有空过来。”

不知是谁喝大了,过来凑近乎:“谁都知道顾总大忙人一个……”

那人被李瑛撵走了,撵走人的李瑛折回来时突然一脸尿急,跑去了厕所。

还算宽敞的卡座上就剩下秦子和顾言屿了,听了顾言屿的话秦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一双透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看。

顾言屿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端起酒往后一靠,适当的拉开点距离,说:“你老盯着我看干嘛啊?”

“言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

秦子说着话,又往顾言屿身旁靠了过去,故意压低声音有些黏糊糊的问道:“顾言屿,和男人睡是怎么样的?”

顾言屿闻言一顿,以前也没听过秦子有这癖好啊。

但他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忍不住笑出声。

顾言屿笑时,眼睛自然而然的弯了起来,眼睑上的小痣越发显得生动艳红,一时把凑到跟前的秦子看呆了。

顾言屿一巴掌推开秦子贴上来的脑袋,说:“秦子,别什么都学,我是同,但不是赶潮流!”

秦子原形毕露,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说:“玩男人这事在圈子里也少见不怪了,我试试怎么了?!”

“试试?试到我身上?”

“那第一次我肯定得找个尤物吧?”

秦子还是不死心,一撩长发别到耳后,冲顾言屿生疏的露出一个谄笑:“顾总,考虑考虑?”

顾言屿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眼,仰头喝空杯里的酒,直言道:“你这种干巴瘦我实在没兴趣,找别人吧。”

“嘁!”

秦子气得扬眉,闷声不吭了,顾言屿觉得好笑,又打趣的问道:“我的性取向,甚至位置圈子里都是知道的,你这么问我,是想当零儿?”

秦子坦荡荡的说:“是啊,不是都说零儿做那档事挺爽的嘛?”

顾言屿往自己杯子里倒着酒,笑得很轻佻。

那档事,顾言屿一直都是主导的位置,他喜欢讨伐,更喜欢征服!让他这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在别人身下哀求索取?

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

秦子继续探他的口风,问道:“言啊,你真不和我试?咱俩青梅竹马,多好啊?”

顾言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皱眉的说:“你有什么毛病吗?你青梅竹马是李瑛,找他试去!”

“啊?试什么啊?”

刚去完洗手间的李瑛从人堆里钻了进来,就看到吓了一跳的秦子看着自己,接着瞬间满眼嫌弃,而顾言屿在旁边突然笑了起来。

李瑛走过去,挤在两人中间,还在纳闷着,秦子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疼得他嗷了一声,而秦子两眼放光盯着前边吧台,略过他和顾言屿说道:“言啊,快看快看,我第一次的第二人选!”

李瑛龇牙咧嘴的搓着腿,而顾言屿则翘起二郎,百无聊赖的顺着秦子的视线望去,却征愣住了。

吧台里有三四个调酒师,可能是秦子刚对男人感兴趣,入职的员工不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很顶。

但最抢眼的,还是最左边正在晃着摇酒壶的男人。

居然是下午的在酒店里遇到的兼职生。

他依旧是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色制服,只是他这次把柔顺的黑发打了发蜡全撩了起来,露出完完整整的一张年轻的脸,那张扬而凌厉的五官越发深邃,格外淡漠的眼神只专注着自己手上的活。

身上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更甚了,反而显得更加的禁欲勾人。

秦子见顾言屿看得出神,忍不住嘚瑟的问:“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顾言屿盯着那兼职生工作时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眼神逐渐变得绵长,他慢慢的喝着酒,说:“秦子,你那第二人选,早被我预定了!”

秦子咋呼起来:“什么?”

“我们碰过面了,你找别人去吧!”

就像是发掘到一个极其有价值的商机,顾言屿已经等不了,他说完就起了身,往吧台走去。

后边的秦子怒着脸,但他也没胆子和顾言屿争,因为这人从小看中的东西,就没一样失手过,可恶得很!

顾言屿慢悠悠的走到吧台边上,然后轻抬尊臀坐在嵇安的正对面。

他翘起脚坐下时微微转动着高脚椅,侧着身子扭过头去看嵇安,眉眼弯弯,懒散又含糊的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嵇安将手里调好的鸡尾酒挪给边上等着的客人后,才一脸漠然地看向不错眼珠盯着自己看的顾言屿。

顾言屿一双眼睛含着笑意本就很显媚,看向嵇安时层层递进幽深起来,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深切爱着的恋人。

恰巧顶上暖色系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一层柔光滤镜,笑起来很温柔。

嵇安沉默看了他一眼,实在对他没话可说,就简单的问候一句“你好”,然后低头整理自己的调酒工具。

嵇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随着自己身肌与骨骼的发育,大学之后围在自己身边的男同学或者男人就越来越多,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偶尔同学之间的推搡打闹也变了味。

直到后来,有一个挺要好的朋友向他表白,声泪俱下,说爱他爱到无法抑制,甚至在半夜里偷偷亲他。

嵇安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除了被吓到了之外,还觉得被冒犯了。

他忍住了奇怪的,厌恶的情绪,说了声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在外边兼职,被人搭讪的事也不少,就尽量不搭理撇清关系,也遇到过纠缠不清的,嵇安他也动过手了。

总而言之,嵇安,他恐同!

面前的男人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好看,但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一看,就是爱玩男人的公子哥。

嵇安最恐的,就是这种自以为魅力四射的gay。

自认为亲和力满分的顾言屿稍稍一偏脑袋,继续搭讪着问: “你说的晚上没空,原来是在这工作啊?”

“嗯,是的。”

嵇安敷衍的微笑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下午的小费收得太快了。

色令智昏的顾言屿凭白捞了他一个笑脸,自我感觉良好上升,他笑得更灿烂了,说:“对了上次你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得自我介绍呢,我姓顾,顾言屿。”

吧台里有眼力见的调酒师都知道这人是老板那桌过来的,而且看衣服的牌子和腕间的名表都价格不菲,还不断地放低身段给嵇安好脸色,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被这种人缠上,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大家一边忙活着一边竖起耳朵,余光往他们身上瞄。

嵇安:“顾先生……”

顾言屿打断了他,非常自然的调笑着说:“叫顾先生见外了,你像他们一样,叫我顾总就好。”

“顾先生!”

嵇安用称呼表明了立场,结果下一句话却是:“方便一起去一趟洗手间吗?”

嵇安突然率先发出“邀约”,别说其他同事震惊脸,连顾言屿都愣了一下。

他瞧着那一脸认真的嵇安,故意闷着笑喃喃的说:“哦,原来是个假正经啊。”

真正经的嵇安:“……”

他只不过想找个安静点,人少点的地方,方便还出小费而已。

顾言屿忽然起了身,手撑在吧台面凑近了嵇安,用既挑衅又暧昧的眼神盯着嵇安。

因为太过出其不意,原本与他对视着的嵇安像是陷进他那双好看的眼里,脑袋空白了几秒。

顾言屿了然的收回了眼神,满意朝他偏偏头,说:“带路吧。”

嵇安在律动的爵士乐中回过神来,他听了顾言屿的话,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出了吧台。

而看着他走开的顾言屿却还呆在原地,他手肘撑在倚在吧台边上,单手插兜,故意朝着他的背影吹了声高调悠扬的个口哨。

嵇安的背影僵了一下,贴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只是这声口哨声引得酒吧不少人看热闹的都看了过来,顾言屿并没发现异常。

李瑛那群富二代更明目张胆的跟着吹了几声,嘿嘿的嬉闹起来。

秦子气得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言屿的魅力那么大,三言两语就把人拿下了?!

顾言屿在四面八方艳羡的目光中,就这么跟在嵇安的身后走了过去。

拐角处昏暗的灯光下,顾言屿注意到嵇安抬脚上阶梯时,脚下穿的居然是一双非常抢眼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与他身上严谨的工作服挺违和的。

但有着那种青春张扬的气息。

顾言屿低头碾了碾自己脚下那双黑得锃亮的切西尔,心想:还挺可爱啊。

新开的酒吧,洗手间非常的干净宽敞,恰巧里边也没人,跟在后边进了洗手间的顾言屿,环视四周后还在沾沾自喜,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他瞧见嵇安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不善时,他下意识的觉得情况不对。

但顾言屿又转念一想,觉得嵇安这款就是闷骚型的,表面再怎么装高冷矜持,内心指不定多浪荡呢,这不主动约他来厕所了么?

这样想着,嵇安那警示性的眼神在顾言屿看来就是在调情。

他笑了起来,走过去抬手就要摸嵇安那张英隽又冰冷的脸,说:“看不出来啊……”

嵇安从听到那声羞辱人的口哨声就一直忍着,这会凑上来摸脸的顾言屿无疑把他的火点着了!

忍到一定程度时,就爆发得更厉害了,嵇安猛的拽过他的手,将人拉进了隔间,顺势把门甩上,他一手将顾言屿的手锁在身后,一手压着他的脖颈。

而顾言屿完全没反应过来,自觉得眼前的场景一晃,接着整个人的脸都贴着墙上了。

顾言屿着实愣了一下,尽管脸都被人怼墙上了,他还是油盐不进地觉得嵇安在跟他耍情趣闹着玩呢。

“嗯?就这么招呼我啊,这姿势不太对呢。”

他寻思着这人路子挺野的,自己也更有兴致了,他笑着哄道:“你先撒手,让我来!”

说完的顾言屿就动了一下想挣开手。谁知后背猛的受到一股压力,整个人被怼在墙上动弹不得,感觉腰咔嚓一声,疼得不行!

尽管这样,顾言屿为了能把人家弄到手,还是颇为硬汉忍了下来,甚至温声的诱劝着嵇安:

“我说了让我来,我温柔得很…不会弄疼你的…”

嵇安听了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抵触,原本紧蹙的眉眼里闪过厌恶,手上的劲下意识的更大了,那劲廋的小臂一用力,又把人怼着擦墙。

顾言屿的脸擦了两次墙,已经忍不了了,他气得不行,瞬间没了刚刚的绅士风度,怒道:“听不懂人话是吧?撒手!”

嵇安沉声道:“顾先生,你别误会,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顾言屿冷笑出声:“不感兴趣?不感兴趣找我来厕所干嘛?!你是脑子有毛病?!”

嵇安闭着眼忍了忍,最终还是松了钳制,退了一小步,回答了顾言屿的问题:“把小费还你……”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撞到门上,狭小的隔间四周都震动了一下,顾言屿的小臂横在他的胸前,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

嵇安看着猝然逼近到面前的脸,一时半会就怔住了,猛的闭上了眼。

闭着眼的嵇安一颗心莫名地狂跳,但预料中的吻却没有落下,只有耳边带着湿热气息的嘲讽:“对男的不感兴趣?那闭上眼干嘛?”

嵇安睁开了眼,几乎与面前的人鼻尖擦着鼻尖,垂眼就能看到顾言屿细密微颤的长眼睫,以及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

那呼出的气息有酒精与烟草的味道,还有,还有从裸露着的脖颈处挥发四散的古龙水。

曾经有人说顾言屿像极狐狸,最会吊人胃口了。

他没给嵇安反应时间,立马就撒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自个挺直了腰背,整理好上衣,由上至下轻蔑的扫了嵇安一眼。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这种情况一般要先发制人!

顾言屿轻撩着被弄乱的发型,朝着嵇安哼笑出声:“没兴趣?呵,你喜欢又不敢承认吧?”

被泼了脏水的嵇安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你!”

“还小费大可不必,我给你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但在这的事就是你不道德,你在明知我在撩骚的情况下还邀请我一起进卫生间,这能怪我吗?”

顾言屿居高临下的用手指指着嵇安,然后往旁边一撇,说:“行了,滚开吧!”

嵇安也站直了起来,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冷着脸逼近了顾言屿,顾言屿本身就高,嵇安比他还略高一点,在狭小的空间里给他带来不小的压迫性。

“我不道德?是谁一次两次在我工作时打扰我?是谁在我背后吹口哨让大家误会我们进厕所要做什么了?

我在这里工作的,有了你这一声口哨,你知道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想,会给我带来有多大的麻烦吗?”

顾言屿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多想,确实,在这种情欲放纵的娱乐场所,眼前这人长得那么有食欲,肯定会被不少人盯上。

自己的那声口哨,会让别人误会只要和他看对眼,或者给几个臭钱就能让他进卫生间了。

顾言屿略作停顿,反而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说的话却不是人听的。

他说:“那你就跟了我呗,圈子里没人敢动我的人。”

嵇安:“……”

我管你什么圈?!

他还真是高看这人了,蛮不讲理,哪有什么同理心!

嵇安拿出手机,顾言屿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要联系方式呢,就势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继续撩拨他,问道:“想通了?”

“手机号码多少?”

顾言屿还在笑:“有觉悟是好事!”

嵇安越看越觉得这人脑子指不定有点毛病,懒得和他废话,直说道:“转你两万,两清!”

顾言屿笑脸一僵,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脑子不会转是吧?”

嵇安漠然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顾言屿气得不行,他脑子一热突然就拽过了嵇安,偏头吻住了他的侧脸,而后拉开一点点距离,看着怔愣住的嵇安,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两清!”

下一秒,顾言屿就整个人连带着门板摔了出来。

这会儿刚好有人进了厕所,和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顾言屿瞧了个对眼。

顾言屿尾椎骨疼得厉害,他狼狈地支起身子,龇着牙朝着无辜的路人恼怒道:“看什么看!”

那姣好的眉眼狰狞起来,还怪凶神恶煞的,看得男人脖子一缩,突然觉得还能憋住,立马转身出去了。

年轻盛名的顾总裁从来只有别人贴上来的份,还没被这样对待过,错愕过后,他扭头看向嵇安时,脸上简直不可置信:“你…你刚刚打我了?!”

而嵇安看着他时,原本沉静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深,像是在想着怎么把眼前的人打一顿了。

顾言屿能在事业上风生水起,眼力见肯定是有的,当嵇安走过来时,他下意识的绷紧神经,觉得自己挨揍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一班损友都在外面呢,要是知道自己在厕所被个毛头小子揍了,这笑话年年春节他们都能拿出来讲。

顾言屿紧紧盯着缓缓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脸色阴晴不定的兼职生,能屈能伸地想:

要不,先认个怂?

谁知嵇安却突然翻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放到他的手边,说:“医药费。”

“嗯?”

等他回过神来嵇安已经利索地走了,顾言屿有些怔愣拿起地上薄薄的一层红钞,神差鬼使的点了点。

刚好两千。

他又气又觉得好笑,都不知该怎么骂那兼职生出气了。

顾言屿明明气得很,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警告性的眼神。

他低头打量着手里的红钞,微微笑了起来。

这买卖,好像也不算亏。

等顾言屿收好医药费,整理好形象从洗手间出来时,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他一下子就没劲了,心想,因为是兼职生,所以早下班了吗?

顾言屿兜兜转转回到卡座边上,那群没眼力见的二货就开始瞎起哄。

顾言屿心情本就烦闷,他往卡座上一瘫,撂着脸色扫了那几人一眼:“吵死了!”

那几个拍马屁拍到屁股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尴尬的噤声了,秦子垂着脑袋,暗地里在抿着嘴笑。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顾言屿支着脑袋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把秦子吓得一激灵,就像自己窥窃他的东西时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样。

果然顾言屿一开口,说的就是:“我看上的人,你不会还在打他的主意吧?”

秦子被他看怂了,可转念又一想,顾言屿不答应和自己睡就算了,怎么自己看上的他还要抢?

妈的,这狗逼性子!

秦子真是越想越憋屈,他气大壮胆,一垂膝盖挺直了小腰板,同顾言屿据理力争地说:“言啊,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再不济公平竞争呗。”

这话听得顾言屿直接笑出了声。

他竟和一个生意人讲先来后到,公平竞争?

顾言屿那张脸是公认的好看,可盯着你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是挺瘆人的。

秦子忿忿然了半天,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旁边的李瑛虽然酒喝多了,三言两语间也知道是咋回事了,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开始在两人之间捣乱瞎搅和:“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男人吗?做皮条生意的多的是!”

他抬手搭上秦子的肩,嬉闹着说:“秦子想要什么样的?个儿高,胸肌大?”

秦子立马两眼放光:“真的?”

顾言屿也不揪着这事不放了,面无表情端起酒杯喝着酒。

大家只是看破不说破,他俩不过是就着台阶下而已。

李瑛更是喜闻乐见,这两人的为一男的,还是看着挺直的一男的吵起来了,要不这两二货是自己朋友,他指定在旁边拍手说打起来打起来!

大概到凌晨两点,这群人才散了局。

酒吧门口,其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李瑛已经醉得不行了,被一个人架着,还要去扒拉旁边的顾言屿:“言啊,喝多两杯再走呗!”

顾言屿不留痕迹地躲开他的爪子,看了扶着他的那个人一眼:“你没喝多吧?”

架着李瑛的那个人立马积极的回应道:“言哥,我没喝多少,我可以送瑛哥回去。”

“好,路上小心。”

等他把李瑛塞进车里开走后,边上就剩下抽着烟的顾言屿,他酒也喝了不少,刚叫了代驾,在等人时顺便吹着夜风清醒清醒。

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叫他:“顾、顾总。”

顾言屿闻声侧过脸,就看到身后不远不近的站着一个人,那人身量纤细,圆圆的小鹿眼似乎有些胆怯地看着自己。

看着年纪挺小的,长得挺好看的,属于乖巧文静的那一挂。

顾言屿有点儿印象,好像是刚刚隔壁座的,一直盯着自己看来着。

叫他顾总的话,那应该不是普通的艳遇了。

应该是哪家的小艺人,从哪的小道消息知道自己的行程,或者也只是碰巧,但现在往自己面前凑,大概率是想要在自己这得到什么资源。

程熙见顾言屿没出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过去,而顾言屿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始终很有距离感。

没走了两步,他就没敢继续往前走了,踌躇片刻后,还是唯唯诺诺地开口说道:“顾总,明天…我明天没有通告,今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陪陪顾总…”

顾言屿没什么兴趣地移开了视线,低低地吐出烟圈,冷淡的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熙明显愣了一下,自己长得不差,而且他来之前就打听过了,顾氏总裁挺喜欢乖巧听话这一款的,他今晚的言行举止完全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着。

怎么就拒绝了呢 ?!

而顾言屿说完就回过头,没再搭理后边的程熙,自然没注意到背光的程熙,脸色晦暗不明。

他很不甘心的咬着唇,在这个每个人都撞破脑袋想出头的娱乐圈里,他太想有个机会,有个金主了。

程熙盯着顾言屿慵懒散漫的背影,揣摩着这位投资大佬的喜好,干脆心一横,就冲到他面前去。

这着实把顾言屿吓了一跳,烟差点都没咬住,面前的这个年纪挺小的男人冲到自己面前突然就跪下了。

然后靠了上来,抬头仰望自己的眼神从乖巧变得妩媚起来。

程熙哼唧着出声:“顾总,……”

顾言屿有些厌恶地挑起眉:“挺熟练的?”

听了这话的程熙那双漂亮的小鹿眼立马亮了起来,以为机会来了,连忙询问道:“顾总,换个地方?”

顾言屿的语气冷了下来:“那刚刚和我装什么装?”

意识到事情搞砸的程熙这会不知说什么了,有些惶恐地看着他,而顾言屿兜里的手机刚好响了,他松开手接听了代驾司机的来电:“喂,在哪?”

“7-11的左侧。”

顾言屿心说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顺着7-11纳闷地往左边看去,就看到他心心念着的兼职生正一手推着折叠小电动,一手拿着手机。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刻,气氛突然就尬住了。

嵇安漠然地看着两人奇怪而诡异的姿势,想了一下,问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撤销订单吗?”

别耽误我挣钱!

顾言屿明显急了,对着隔着十几米远的嵇安大喊道:“不是、你别走!”

他抬脚就要走,程熙不想机会就这么丢了,不死心地抱着他的大腿,眼角噙着泪花:“顾总!”

顾言屿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言未发,居高临下冷眼瞧着程熙时,那威慑力吓得他整个身子一抖,立马撒手了。

嵇安看着顾言屿满脸悦色,甚至还挺兴奋地朝着自己疾步走过来,而背后被他丢弃的男人跪坐地上,凄凄切切目送着他离开。

嵇安:挺渣的啊……

等两人上了车,嵇安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那男人还失魂落魄的跪坐在那,看着他俩的方向。

嵇安顿了顿,还是出声问道:“不用管吗?”

顾言屿挑着眉看他,愉悦地打趣道:“还挺有正义感的啊!”

嵇安略微地蹙眉,顾言屿继续调侃着说道:“他骚扰我呢,不用管,走吧。”

嵇安无语,觉得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真没什么说服力。

明天是休息日,顾言屿就没有回市里的公寓,定位在了郊外的别墅,路程有点小远,嵇安一路上认真的开车,只看着前路,一个眼神也没给副驾驶上的顾言屿。

顾言屿就没话找话,说:“哎,我们都见了这么多次面了 ,这是天赐的缘分了吧,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联系方式了吧?”

只觉得阴魂不散的嵇安从后视镜上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如实地回道:“代驾司机,嵇师傅。”

顾言屿:“……”

神他妈的嵇师傅!

顾言屿碰了一鼻子灰,依旧心态良好地和人家闲聊,他又问:“你一天打三份工,不累么?”

嵇安惜字如金的说:“不累。”

“也是哈。”顾言屿打量着嵇安轮廓分明侧脸,用暧昧的语调笑说道:“毕竟年轻,有资本。”

嵇安又不搭理他了,顾言屿琢磨了一下,开始一步一步的套路他,意有所指地问道:“兼职生,你挺缺钱的,是吧?”

只要他说缺,那一切就好办了。

嵇安以前确实缺,现在已经过得去了,他也知道这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心想这人是不是不记打?

而顾言屿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人模人样的说道:“这样吧,你出个价,不论高低,陪我一阵子就行……”

巨大的suv一个急刹车,顾言屿差点从副驾驶上飞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魂都吓丢了一半,等反应过来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骂道:“你是什么毛病啊?!”

嵇安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正儿八经地回道:“顾先生,您到了!”

顾言屿扭头一看,外面独立别墅一栋栋的,才发现到了目的地,眼见着兼职生已经下了车,绕到车厢后面在搬他的折叠小电动了,他赶忙从车里下来:

“喂……”

嵇安摆着手,规范化地说道:“顾先生,给个好评啊!”

说完,就调转他的小电动,跨了上去,四平八稳地骑走了。

“喂、兼职……”

打算追人的顾言屿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刚刚急刹车,他下车又起猛了,导致酒后的不适一下子就上来,搞得他想吐!

顾言屿走到绿化带上,随便扶着棵树干呕了半天,等缓回了劲,他又抬头看向早已不见嵇安踪影的大道方向。

真是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气死人了!

周一下午到公司时,李秘书已经整理好要找的那个兼职生的全面资料,这会顾言屿正就着咖啡边喝边看着。

顾言屿微微弯起眉眼,用指尖摸搓着左上角年轻俊隽的证件照,含糊着哼笑着念出了他的名字:“…嵇安…”

原来叫嵇安啊……

资料上用标准的黑体字标出关于他的主要内容:

嵇安:21岁 XX传媒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 在读三年级生

主修艺术专业(表演), 编导专业(剧创作)

202X年以高分超出 XX传媒学院的录取线被择优录取。

在校申请助学金,以及凭着专业课优异成绩获得多次奖学金。

……

顾言屿的眼神里逐渐有了一丝欣赏的意思,毕竟这人一天打那么多份工,还能不耽误学业。

看来不仅人长得好看,其他方面也还挺优秀的。

不过自小在物质上要什么有什么的顾总裁转念一想,脸上露出点疑惑,不理解的说:“他那么拼命干嘛?到底有多缺钱?”

旁边已经看过资料的秘书悄悄瞥了一眼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少爷,干咳了一声,说:“顾总,他的家境很一般。”

顾言屿风轻云淡的问道:“有多一般?”

“他的父亲在他幼时就经常在境外赌.博,在他刚成年的那天,盗用他的身份在境外欠下一大笔债后消失了,这笔债嵇安必须偿还 在境外这是属于合法的,并且那边利.息利滚利非常恐怖……”

“具体欠了多少?”

“本金八十万左右,连阶段性的利.息算上的话,…一百多万…”

这笔所谓的巨款,对顾总裁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那时刚成年的嵇安就不一样了。

那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的建议,是因为有自己的底线吗?

见惯名利场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顾言屿明白,人一旦被逼到极致,哪还有尊严一说。

顾言屿晃悠着办公椅,没什么人性地想了想:或许他不清楚自己的财力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李秘书继续说。

“他的母亲患有间接性精神病,常年在精神病院治疗,这也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据了解,他的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

顾言屿这会是真皱眉了,李秘书窥着他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父亲的债.务,也在今年的二月份还完了。”

顾言屿的眼神茫然片刻,而后才慢慢聚焦,挺震惊地问道:“居然全部还完了?”

李秘书如实的回道:“是的,顾总!”

接着他又说:“顾总,这同学好像可能是因为忙着赚钱四处打工,所以一直是单身状态……”

他根据了解的信息,继续说道:“嵇安大学期间几乎都是半工半读的状态,全年无休的兼职工作。”

顾言屿的视线停在页面上作品一栏上,寥寥几张的小杂志的硬照,说:“他还没出道吧?”

“有过几次试镜,也有不错的公司想签他,不过……”

李秘书话说到这就没说了,他知道顾言屿明白,圈内一般都是大资本家在暗.箱操作。

就嵇安这姿色,像自己一样,看上他的大佬应该不少吧。

顾言屿想到这,又想起他把自己从隔间摔出去的画面,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驴子脾气!”

他心里也明白,嵇安这种过份坚韧的人,绝对不能碰。

如果大家都抱着玩一玩的态度那皆大欢喜。

不然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自己会折在他手上,要么他在自己这儿栽个大跟头。

顾言屿抬手挠了挠耳后,突然就为难起来了。

他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但嵇安这人……

顾言屿:“去找个经纪人联系他一下……”

“好的,顾总。”

知道自家总裁什么货色的李秘书暗自无奈叹气,这万恶的资本家!

“对了,顾总,我们公司曾收到过他投的剧本。”

李秘书突然出声,让顾言屿回过神,他问道:“嗯?被pass掉了还是?”

“他创作的剧本很另类,但市场受众少,并且过.审难度大,虽然编剧部很好看,但在制片部那没有通过。”

“多另类?”

“他的作品其实很有灵气,但太过暴力写实,几乎每一帧都充满了窒息的无力感。”

“有存底吗?发我一下,我抽空看看。”

“好的,顾总。”

李秘书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提醒道:“那个顾总,制片部有几部大IP的剧,在等您确定呢,您要不…”

收收色心,先忙正事?

顾言屿颇为闹心地撑着眉心,说:“行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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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
作者某大陈所著的小说《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钓系总裁他被男大学生妻管严了围绕主人公嵇安顾言屿开展故事,内容是:顾言屿都要以为嵇安是对他心动了,但谁知道嵇安居然还是不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