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上日记所著的小说《如果只是像热感冒一样》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如果只是像热感冒一样围绕主人开展故事,内容是:我对他的关注大概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习惯了注意他,和他在一起。
《如果只是像热感冒一样》精选:
那个小下属办事挺棒的,刚进公司的时候HR被吵了一顿,说那家伙沉默寡言,实在没什么好指望。
后来我交涉几次,发现他很聪明,提出的问题都一针见血。只是不说话的时候垂着脑袋,狭长的眼睛从头发的缝隙中透出,怪阴郁的。
方案改几十次点头应好,我想到他凌晨两三点被电脑光映得煞白的脸,准备发信息请他吃饭。刚发了个“有空吗”
看到他的状态改成勿扰模式。
我还算理解地放下手机。
现在停在blued的页面,有点不太理解。
主页的照片很漂亮,也很眼熟,再翻动态就能锁定是谁。纤细的身材,即便在光影下纹理线条也很浅淡。
有张低腰裤,照片边缘露出臀线,第二天我碰着他的时候,往他身下扫了眼。他在我进电梯时露出微惊的表情,憋了半天也没叫出一句老板好。
后来跑了三天楼梯。
我注意着他的账号,几乎每天都有更新,大部分时候在深夜,那次单位聚餐他没去,一个人买了几盒烧烤,辣的嘴唇通红。底下有人说跟他妈给人嘬过似的。
我还以为他会删除。
结果他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然后我点开私信,“约吗”
他回得挺快,“照片。”
我的账号昵称空白,主页什么也没有。带了点逗小孩玩的心,“晚上回去发给你。”
“今天准备发什么动态,有幸提前看一下吗。”
他发来几张照片。
很诱人,我很馋。
和他在办公室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大相径庭。刚来那时初夏,他还流着鼻涕,我让他同事把空调温度调高,结果那小子几天就给捂出痱子了。
到现在见到我还是不敢说话。
骗来的照片保存进相册。有这么好的身材,说实话不需要哄骗,他自己都有点炫耀心,此刻白白的躺在床上,细瘦的指节扣弄着灰色休闲裤的松紧带。
我这边一片漆黑。看着看着我的喉咙有点干。他这时说话全然没平时的紧张无措,声音软软的,带着纯熟的引诱,“想看看哥哥。”
我打字跟他交流,让他做什么他都很乖,偶尔会转点零花钱给他,“腿分开。”
他很听话,但那天晚上数次转移注意力作用不大,他凑近镜头时只剩下薄白的皮肤和粉嫩的唇,“看看嘛…”
我没理他。
后来他也几天没理我。blued里怄气的留言“肯定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那段时间上班被他影响,他魂不守舍地倒水洒了一手时不介意帮个忙,然后触碰到手他马上躲开,跑走前说了句谢谢。我在原地回忆着那个触感良久。
然后我在blued发了一张上身裸照,他闻着味跑来了,主动打视频的时候无意多了些动作,说白了都是男人看见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然后看见腥的,餐刀就自己飞手里了。
那时天已经冷了,他说话带着黏糊的鼻音,听着我这边的动静,“哥哥,你在打飞机吗?”
他叫哥哥是因为资料上的年龄他25我28,但这个称呼很显乖,让我即使对那个见我就跑的小下属也动了些心。
“看看嘛..”他又露出祈求表情。
是个男人都会心软,但我忍着了。
他又重复几遍,越到后面越恳切,但摸清了我的态度,慢慢的有点委屈,“一点不公平,我给你看了那么多。”
我有点松动。
然后他受气包的威胁,“不给我看我就挂断了”
我打字“就不给你看”
他没挂,过了好半晌又凑过来,殷红的唇瓣被他自己舔得湿漉漉的,“看看嘛。”
我出声的声音已经很哑了,“一起吧宝贝。”然后他失落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我身上。
回看过去他立刻撇开眼,神色想作自然的极其不自然。
我想他不是认出来了。
就是觉得像,然后不怀好意幻想我打飞机是什么样。那天下班我去了健身房,拍了张和blued里角度相似的照片,发在朋友圈。
设置了仅他可见。
第二天他看我的眼神更怪了。
第三天blued和小号都被他删了。
第四天桌上放了辞呈。
我进去时他刚走,捕捉到我的脚步声,风风火火抱着包往外跑,我觉得我大概也有点神经病了,追他追了半天。
被其他同事看见估计以为他连夜把公款卷走了。
后来把他堵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我喘了口气,“…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被吓得不轻,不停替自己顺着气,半晌还是一声不吭,被风吹的有点乱的头发露出惊慌不已的眼睛。
他腼腆地叫了我老板。
我叫了他blued的昵称。
他的身体轻颤一下,蹲下身,双臂把自己环住。有一瞬有种“欺负到了”的满足感,但看他那副天桥流浪汉样儿又觉得有点可怜。
我把手伸向身下。
拉链的声音响起,他抬起头,表情从惊慌变成惊恐。盯着我硬挺的东西,“你干什么!?”
声音是抖的。
未免有点太纯情了,我想,用那东西磨着他羞红的脸,哪怕稍微有点恶劣都要捅进他的嘴回问你他妈装什么?
但真有点舍不得,看着他羞臊的眼睛不知该移到哪处,双手攥紧我的裤腿,“把、把你的…孽根……拿开…”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躲,乖乖任我蹭着。
我卡着他的下颌,顶端从脸侧滑到他的唇角,不掩爱欲地看着他,“是谁说想看的啊。”
“不给看还生气”
“这不是想当面吗”
然后顶开他的嘴,他抬头看我时表情带了点辩驳,但嘴是乖乖张开的。
走出隔间的时候,勉强给彼此整理好,他嘴角的白浊擦掉后留下水痕,嘴唇红红的,低着头跟在我身后。
被迫打消辞职的念头。我把他牵进办公室,丢给他手机,他坐在小板凳上,低头仔细把账号添加回来。
“想做吗。”
他使劲摇头。牛仔裤中间抵出一个轮廓。我知道这么放他回去他肯定会把备注全改成老板,下班先一步把他掳进办公室。
事实证明确实,操他的时候他也在喊我老板,我咬着馋了几个月的白皙脖颈,“叫哥哥。”
后来被操爽了,也松口了,成了办公室第二个主人,我时常在事后揽着他的腰,盯着他熟睡的脸。手机上怎么联系都有层东西挡着,他有意无意扯到工作。只有占据最深处才会露出本能的沉溺和淫荡。
我把他账号里的照片清空他也没生气,低头摆弄手机,交给他的工作还是完成的很好。公司里只有对我苦大仇深,对其余人还是礼貌微笑。
“你想干什么呢?”
把两个blued账号注销后他问我。
我那天开车没送他回家,带回自己家,“跟我住。”
他盯了我一会儿,几分钟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然后平静地又过半年,我生日他送了我一套全彩高清写真,没穿衣服的。
“专门拍给我的?”
“嗯。”
“没给过别人?”
“嗯。”
“为什么?”
“看你挺喜欢的。”
“不怕我打印卖掉?”
他这次沉默很久,修长的手伸过来,“算了我后悔了,还我,资本家果然没有感情。”
我顺着他的力把他扯进怀里,亲吻他絮絮叨叨的嘴唇,“你现在好像越来越爱说了。”
他一直挺乖的,一被碰就软了。
“结婚吧。”我说。
他变得无措起来,紧张的时候习惯把手顺着我的口袋摸进去,我的几条西裤里都被他剪了洞。
之前开会也那样,后来结束在会议室把他收拾了。
他仍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唇角挂着柔软的笑,那天被压着操时叫的格外好听,眼睛蓄足了水。
几日后在我耳边念叨,“我后天要去出差了。”
我说我知道了。会替他好好准备,梳理情欲,随时抽查的。
然后他倚在门框旁笑看着我,“顺便领个证吧老公。”
我爹带我去看过几次戏,靠近台柱的位置坐着穿旗袍的女人,手里拿着箫,和唱戏的不一样,她极少把眼睛抬起来,抬也是一双上挑的凤目。
我拾起杯盏时,不经意扫过她。
狐媚相,看起来比花巷的女人还会逢迎男人。
后来在府上见到她。几房姨太看样子气得快乳腺增生,嘴里说着坊间艺妓有辱司令府名节。
我听到想笑,他娘的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刚进府有多风光,后面就有多落魄。老头子兴味过的快,在我面前醉酒怒骂一个小娘们儿劲儿还不小。
迈着虚浮的步子去新开的戏台听曲儿去了。
我回府看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九姨太又被堵在花园里指桑骂槐。
踩个细高跟我都怕她把脚扭断了,素色旗袍穿着,白玉簪子插着,那张脸拽的二五八万。
天是老大她是老二。
看着她被旗袍束紧的身段,回想起几日前路过我爹书房,那人快开到腿根儿的旗袍垫在地上,跪在我爹面前,吃力地吞吐着。
侧位看的很清楚,她上挑的眼尾发着红,脸颊鼓起来。老头子捏着她的后颈操了会儿,结束后接到上面的密函,拍拍她的脸,整好衣服走了。
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嫌恶,把嘴里的东西吐掉,然后隔着格子窗我和她清冷的眼睛对视了。
她还挺狼狈的。
红唇挂着浓稠的白,膝盖大概也肿了。
但看的清楚,她的表情是轻蔑,没有被我偷窥的窘然,起身后摇晃着婀娜的身姿离开。
我经过她院子时听到一阵刺耳的箫声。
那时其他姨太挂嘴边的“搔首弄姿”“水性扬花”现在想来纯属瞎掰,因为我造访她房间,里面都是精湛的字画、各色古琴、诗书棋盘和别具匠心的花艺。
屋子里弥漫着墨水的香,馥郁花香,和她身上的香。
我吊儿郎当往她椅子上一靠,她眉间轻蹙,用看纨绔子弟的眼神看我。
迫于淫威和我聊天。
聊着聊着变得沉默寡言。
因为我故意破坏她珍视的小玩具,哪怕在她的花盆里落点烟灰,她都会用厌烦透顶的眼神看我,像被突然操了一样不爽,然后不着痕迹把花盆挪开。
我回房后忆起她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抓心挠肝整宿未眠。
后来那场战役老头子出了意外,府里上下鸡犬不宁,她坐在一颗树下事不关己地插花,旁边放着精致的茶盏和糕点,时不时衔两下,骄矜的小雀儿似的。
我忙的焦头烂额时瞥到恨不得把她挤瘪了栓裤腰带上。
大抵八九月份,庭院四处是桂花的飘香,我靠近树时她警惕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毫无遮掩自己的欲望,环着她的柳腰往怀里带,手按在她的下腹。
她没跟几房姨太一起跑,我之前问过她说没地方去,说老头子死了更没必要走,我笑着“是那么个道理”
想她天真的可以。
我跟我老子不一样,老头子喜欢骚的,看岔了眼。
我喜欢腹有诗书的,最好不听话点,因为老头子不喜欢下三滥的手段,我喜欢。
她挣开前我已经摸到了她的裙底,不敢置信的触感,“操,你他妈…”
她的脸颊变红。
不,他的脸颊变红,气的。
那会儿簪子被碰掉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光泽,他鼻尖的薄汗依旧,我第一次看他穿高跟鞋走的别扭,匆匆回房花瓶也不要了。
处理好我爹的后事,时隔三日一脚踹开他的房门。
凌晨两点半,他从床上摸起来时狭长的凤眼带着薄怒,还有熟悉的不屑,发丝轻垂,美艳至极。我靠在躺椅里,“吹个箫吧。”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想取,然后我解开皮带,“这个箫。”
擒着手腕一把拖过来,他不甚滑坐在地,脸颊正好蹭上弹出来的家伙,然后宁死不屈挣扎起来。
然后被我灌了药。
然后散发墨香的身体被溅上尿液,我注视着他恨不得咬舌自尽的表情,恶劣地笑了,“宝贝。”
然后高开叉旗袍的后面被掀开,垂落的前端布料被顶出我的轮廓。我拎着他一条腿。
他很轻,另一手箍着他的腰,轻易把他抱到镜子前,他有些站不稳地想伸手扶,我拖着他的身体往后带,整根撞进最深处。
镜子里他的瞳仁顷刻上翻,紧咬着的下唇不甚分开泄出呻吟,旗袍中央的位置支起帐篷。
我知道他有感觉了,那个粉嫩的地方在颤动。
其后我深知我想的太简单了。用“搔首弄姿”形容他太浅薄了。
简直比卖的还骚。
以为早被玩透了,结合的部位渗出血来,我咬着他戴着坠子的耳垂,“这么多年你在干什么?”
真他妈浪费,这么生涩又美妙的身体。
他的声音介于女人的柔媚和男人的温润之间,说不上的惑人,叫起来尤甚,愈发高亢的时候我问他“其实我还算温柔吧”
他“啊啊”两声,盯着镜子里我得逞的脸,“滚”
我问他“舒服吗”
他“啊啊”两声,潮红的脸上看不到贪恋之外的表情,水红的薄唇却倔强地蠕了蠕,“滚”
我逼着他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瞥开眼。后来快到了犹犹豫豫地隔着旗袍伸出手,脸上是羞于启齿的纠结。
然后我大发善心把他的手绑起来。
看着布料上洇出的一小片水渍,拳头攥成圈做套弄的动作,但并没碰着。
他立刻羞红着脸挺腰想蹭我的手。
我笑了,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又硬了点,在那处周围画圈,“在这儿开个洞吧?”
“以后给你定制旗袍就露出来。”
“嗯?”
他浑身泛粉,我知道药效起来了,所以他涣散地看着镜子里的我,讷讷地点头,妖媚的脸露出饥渴的表情,“摸..摸摸我…”
“哇..爸爸的老婆简直淫荡死了。”
他夹的更紧了,在我粗暴地撕开旗袍摸上去时,呜咽一声浑身痉挛地射了。
然后可怜兮兮叫唤着“要摔倒了”
我绕过他的腿弯抱起,哐一声抵镜子上,那个夜晚断断续续好似见不着天明。
葬礼结束,不仅继承了老头的遗产。
还继承了遗孀。
虽然遗孀本人并不愿意被继承,那次的事后仍洗心革面要做仙风道骨的美人,作画、插花、不吹箫改弹琴了…
只是见到我,薄白的面皮浮上红晕。他很有趣,有时甚至装作出门,其实偷偷藏在衣柜里。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怀里抱着一盆水仙。像畏寒的小兽蜷着。
我抢过来丢掉,“别摆弄这些玩意儿,没事干点别的。比如跟我做爱。”
他起先义正辞严“我们不该这样”接着痛骂“无耻”
然后娇嫩的脸被射满粘稠的白液,拉丝到墨色的长发上,崩溃的叫喊“你这孽子!”
不记得过了多久他才有做爱比插花有趣这个觉悟。他极不坦诚,前一秒射进我嘴里后一秒也会板着脸让我滚远点。
时常是温热的液体顺着他腿根儿往下流,他累的昏睡过去,我以几近封闭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揉着他平坦的小腹把他揉醒。
他有些迷糊地喃“不要了…”
然后攥着我的性器睡一整晚。
第二天在他虚弱的斥责声中滑进去。
“坦白说你真的离得了我吗?”
就算聊风花雪月我也能作陪,我和老头不一样,第一次踏进戏台我就被他的眼睛迷住。
好似空的,不迷恋也不冀望现世的感情。
只有高潮时带几分沉溺。在我晨时画了一封画时同样露出异样感情,羞耻而谴责,“你这混账!”
画的是他在床上最漂亮的模样。
我愿意陪他奏曲、作画,音律丹青……出生世家耳濡目染,但我还是喜欢看他被我脏污的体液溅满,和我一同下贱沉沦的样子。
后来他有些失神地望着我,在我垂首那瞬乖乖分开唇。
我低笑着,他便羞恼起来。
然后我掐着他的髋骨,更狠地挺进去,“坦白说你不是只有我了吗。”他其实说不出什么话。
结合处撞击声愈发激烈,润滑被撞成白沫,我在昨天留下的红痕上重重吮了口,“跟我一辈子吧。”
他哭哑了嗓子。我想就算新婚夜也大抵如此了。事后他枕在我的胸膛上,眼睛迟钝地转了转,“你不是一样只有我吗?”
我怔了下,看见他疲惫地勾起唇,“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但是要像老爷一样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