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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臣纲

君为臣纲

发表时间:2023-10-31 15:39

作者半梦半醉所著的小说《君为臣纲》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君为臣纲围绕主人公沈希颜楚昀开展故事,内容是:沈希颜只想要报国,谁知道皇帝居然对他有意思了呢?这么离奇的事,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君为臣纲小说
君为臣纲
更新时间:2023-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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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臣纲》精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廷正为楼塌的事情烦忧,边境又起动荡。

邬察是大楚边境的一个小国,却是块难啃的骨头,时不时要举兵骚扰。一年前大楚重创邬察,双方签订盟约,互不侵犯。众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暂时熄火,不想这场战争来得如此快。新任的可汗野心勃勃,正欲举兵再次南下。虽然还未侵犯,可京城里都有点山雨欲来的味道。

楼塌一事,至今难平民愤,如今还要征兵应战,民意多有不满。

沈希颜也没料到,当日皇帝随口一说竟然成真。

今日休沐,他和褚韫来到朱雀大街上闲逛,听着来往行人杂言碎语,明明是初晴的天气,两人心里都好像笼罩了一层阴霾。

朱雀街有家楼外楼茶馆,若是青龙大街的鼎香楼未塌,两家也算是京城内不可不看的风景。如今楼外楼一枝独秀,说书唱曲的人都有点正襟危坐的意味。

茶馆外三三两两停着几辆马车,沈希颜和褚韫走进茶馆,各色人物皆有,也算是雅俗共赏的地方了。上了二楼,说书先生的声音便传来:

“……我朝和邬察的恩怨僵持了几十年,短时间内谁也吞并不了谁。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可汗也不过是想立威,巩固地位罢了,可这样的荣誉却要以累累白骨为代价,百姓何辜啊……”

老头儿胡须花白,言语间却铿锵有力,抑扬顿挫,说到此处,坐席间众人也不禁捶胸顿足,深感无力。

两人寻了个角落坐下,临近窗边,俯瞰便是波光粼粼、商船来往的湖面,几艘船只远去,染着晕黄的光辉,消失在水天一色的尽头。

沈希颜注意到旁边的一桌坐了个男子,蓝衣巾服,头带发冠,举止间温润如玉,一派谦谦君子之风。那男子见沈希颜看他,倒也不是不恼,只淡淡一笑,两人视线错开。

“话说,老头,咱大楚真的会和邬察开战吗?”坐席间一人高声问道,“两年前不是刚刚打过仗吗?”

“哼,咱们和邬察打过多少次?两年有什么要紧的?一月两月地骚扰边境都是常有的事……”说书先生摸着胡须,愤意难掩,“唉,可惜我朝一直重文轻武,将才难得啊,若是再出一个如靖武王一般的战神就好了……”

“依我看,南疆王不是颇有靖武王当年的风范吗?”

“你懂什么?”有人嗤笑,“南疆王只是和靖武王气质神似,可打起仗来嘛……那可比靖武王差远了……听闻老南疆王生前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可惜啊,功高盖主,受主猜忌,晚年不被先皇重用。要不是如今的南疆王有功,只怕整个南疆都不得善终……”

“快别说了!”有位素衣公子喊道,“议论皇家私事,你不要命了!”

“哎,哪里来的穷酸小子,我们来这里不就是消遣的么?”先前的那人不满,面露厌恶,看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说话也没遮拦,“要不要这么扫兴!”

素衣公子被这凶神恶煞的面相骇住了,讪讪道:“……我不过是劝这位公子说话谨慎,小心隔墙有耳……”

“老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人一拍桌子,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声音越说越大,几乎盖过了周遭茶客的声音。楼下客人听见声响,纷纷探头察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素衣公子自知这人惹不起,连忙求饶,那人却不依不饶,周围看客见状,本欲伸出援手,却被拉住了:“莫要招惹是非!这人是礼部尚书的独子,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这人见有人亮明了身份,也不掩饰倨 傲,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素衣公子,身旁的保镖也都搓手而待,看来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忽然一把温和声音响起:“不过是这位公子一时说错了话,赵公子就莫要与他计较了。”

沈希颜和褚韫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蓝衣公子,正朝这边走来。

赵公子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在下六科礼部给事中景羡风,见过赵公子。”他微微一笑,却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软钉子。

六科给事中虽说是个七品官,却有柬议弹劾之权,也算半个言官,就连内阁学士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他的折子直接递到御前。议论皇家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只怕触怒龙颜。

思及此处,赵公子心生怯懦,不敢正面硬碰硬,但仍旧嘴硬:“今日看在景大人的面子上,就先饶过你!”说着,带着一众仆从离开了,但嘴里仍旧咒骂着。

景羡风面不改色,恭谦有礼地将人扶了起来,随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看了一场热闹,众人哄堂大笑,随即散开。

“这人你认识么?”褚韫吹了声口哨,“嘴上功夫不错啊。”

“我哪里会认识这样的人物?”沈希颜摇摇头,“我又不像你,自小生活在京城中。”

褚韫笑道:“何必妄自菲薄?好歹你是个正五品千户。”

“哪里比得上你,四品佥事啊。”沈希颜点点头,笑道。

两人互相吹捧揶揄,随后走出茶馆,明亮的光辉洒在身上,适才的不快一扫而过。

沈希颜忽然说:“褚大哥,你说如果真的开战,谁能担此重任?”

“依我说呀,谁都不合适。”褚韫道,“你适才也听那位赵公子说了,咱们大楚没有几个会打战的。邬察一个小国,根基不稳,可就是靠着骁勇善战的将士拖住了大楚。它呀,不过就是想和咱们耗。”

“原来是这样……”沈希颜思索,“刚才说的……南疆王也不行吗?”

“我没见过,不好说。”褚韫笑了一下,“不过啊,就算他真的有本事,陛下也不会用他的。”

“为什么?”沈希颜不解。

“功高盖主吧,刚才那人也说了,老南疆王就是这样郁郁而终的。”褚韫说,“南疆王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步老王爷的后尘。毕竟那二十万大军一直是京城的心腹大患。”

“倘若大敌当前……也不会用他吗?”沈希颜犹豫道。

“唉,也许吧。”褚韫看出来他的心思,摸摸头他的头,笑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身为臣子,风头终究不能盖过皇帝。就好比宋高宗,哪怕偏安一隅也要维持皇帝的威严。”

沈希颜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说:“所以岳飞被召回皇城时,心里可曾有过悔恨?毕竟,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宋高宗起了杀心,他今日不死来日也活不了命。”褚韫笑道,“我只是猜测,况且,咱们万岁也不是宋高宗,孰轻孰重,他也分的清。”

他又上下扫了几眼沈希颜,忽然贼兮兮地笑:“要说最合适的人选,我看你就不错。横竖你之前也打过仗,多少妙计都是你献出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沈希颜上过无数次战场,可邬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最后一战他们取得了胜利,可却不是完全击退敌军,加上后面被诬陷入了牢狱,所以这是一根在他心底的刺。

若是能一举歼灭邬察,那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他许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若是能……那日皇帝说“将来用你”,是指这个意思吗?

他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想。

这日,皇帝把他叫到御书房来,一阵寒暄后,皇帝问:“你可有听说过最近发生的事情?”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更像是在抛砖引玉,答案呼之欲出,沈希颜也不拐弯抹角:“万岁是说邬察一事吗?”

“是啊,你也听说了,看来它还真是一块硬骨啊。”皇帝淡道,“沈卿,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沈希颜斟酌一二,道:“当剔骨削肉,永除后患。”

“不错。”皇帝点头微笑。

沈希颜惊讶,原来这样冷淡的人也是会笑的,可惜美艳的笑意仿若腊月寒雪。

皇帝冷道:“邬察的可汗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要跟大楚耗,假日时日大楚便会国力衰竭。朕万万不能让这般蛮人如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万岁的意思是——”沈希颜道,“是要对邬察宣战?”

“是。”皇帝说,“我已经下令给南疆王,五万大军随时可以整装待发,加上京城的军队,这次定要彻底解决这块硬骨头。”

褚韫的话果然一语中的,即便南疆功高盖主,皇帝也要用他,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灭了邬察。

皇帝说:“沈卿,你说京城之中谁可率兵出征?”

“这……”沈希颜低头,“臣……不敢妄言。”

“是么?”皇帝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双桃花眼似乎能将人一眼看穿,“朕觉得,沈卿倒是合适。”

“陛下,臣……”沈希颜骇道,面露惊慌,他是有想上战场的心思,可他没想到居然会是……

“莫慌。”皇帝笑道,“主帅一职由南疆王出任,你在他麾下也是将军一职,代替京城出战。”

“臣……不过是……恐难担此重任……”沈希犹豫,“朝中还有其他元老,都比臣有经验。臣,恐难服众。”

“你也看到了,朝中武将武不专武,有几个有爱卿之才的?再者,你先前和邬察作过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朝堂之中,再找不出比沈卿更合适的人选了。”皇帝神色平静,可语气没有半分怀疑。

为国为民,加上皇帝的信任,沈希颜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沈希颜跪下,郑重道:“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朕看过你的作战,速战速决是你的长项,这次你秘密领兵,定要拿下邬察!”

“臣遵旨!”

皇帝的旨意是不宣而战,左右双方打了几十年了,师出无名也无甚干系。没有送行,没有击鼓,只有他领着士兵与南疆大军一起围剿邬察,完成两年前他未完成的战争。

从诏狱到锦衣卫,皇帝都对他委以重任,甚至连他最擅长的战术都知晓,他也必须以忠心回馈万岁。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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