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亮罐头所著的小说《联姻进行时》改编成广播剧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联姻进行时围绕主人公盛意秦斯屿开展故事,内容是:盛意和秦斯屿只是联姻关系,他当然知道,可看到秦斯屿一直都在外面,他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呢?
《联姻进行时盛意》精选:
盛总今天要去考察个项目,结束的挺早,本来可以直接回家,车一拐又回了公司,直奔前台:“秦斯屿来过吗?”
“没有。”
不会吧不会吧,秦斯屿不会小气成这样吧,不会以后都不来他公司吧。盛意琢磨着,手已经先拨了电话:“秦斯屿,我迷路了。”
“你在哪?”
“公司。”
“………”
“真的,我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了,你来接我吧。”
那边静了一会儿:“我还要两小时左右。”
“我等你呗。”
“好。”
盛意高高兴兴回了办公室,对着准备溜号的助理:“把明天要处理的文件给我拿过来……哎对了,你嫂子昨天回家闹了,以后我要是再忙就让他进我办公室,接待室是客人待的地方。”
盛意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上披着带香味的外套,就好像秦斯屿在抱他,像白天在浴缸里那样。
外套的主人倚在沙发上看书,下巴朝桌上点了点,“抽完再回家。”
“大气啊老板娘。”盛意才看见桌上的烟,眼睛都冒着光,点上缓缓吸了一口,手无意识地在外套上搓,好像透过这层布料可以碰到秦斯屿的皮肤。
“秦斯屿。”
“怎么?”秦斯屿微微扬头。
盛意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好像找到了比烟更让我上瘾的东西。”
秦斯屿似乎很诧异,放下书,坐得都端正了些:“什么?”
能让他比烟更上瘾的,难不成是毒吗。
“你猜呀。”盛意很风骚地挑了下眉,把肩上披的外套抱到怀里,在烟雾缭绕下邪邪地笑,“过来拿你的东西。”
秦斯屿没动:“你穿吧。”
盛意才刚睡醒,不知道会不会冷。
没说出的关心一律按不解风情处理,盛意全当他懒得动,咂咂嘴,“过来。”
“来呀。”
稳如泰山的大佛总算肯挪个地方,走过来向他伸手。盛意递过去,但却没松开,两人隔着办公桌拉扯着一件衣服。
盛意自以为很撩地吐了个烟圈,暧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秦斯屿,你觉得我怎么样?”
秦斯屿略一侧头,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
跟这人说话累死了,不过盛意不打算放弃,“长相,性格,还合你心意吗?”
因为他眼中带着期待,秦斯屿也认真地给了中肯的评价:“长相无法改变,性格可以再教化。”
“………”这个王八东西居然还想教化他,他是狗吗。
“总体算满意。”秦斯屿说完,肯定似的又轻声重复道,“满意。”
“是作为联姻对象满意,还是作为喜欢的人满意?”
盛意脸上都是轻佻的笑,仿佛秦斯屿只是一个可供调情的对象。
心里却不住地打鼓,尤其对方闪动的眸色,更鼓励他把心里话说出来。秦斯屿答应了最好,不答应他就当说了个玩笑,也不用害臊。
“哎秦总,你要有点喜欢我,我们从现在开始认真交往吧。”
秦斯屿一怔,拉着衣服的手放下了,甚至后退了半步。盛意按灭了烟,烦躁地抓抓头发,没由头地开骂:“秦斯屿你他妈真烦,嘴比屁股还紧。”
他以为自己脸皮贼厚,却已经在秦斯屿的沉默中感到了被拒绝的挫败感,仿佛骂他两句就能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
不想再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待下去,大跨步想要开溜,一双手环住腰际,秦斯屿贴着他的耳侧:“好。”
上午也是被他背后抱着做了那样的事,难免勾起点回忆来。盛意别扭地晃了晃,反而被抱得更紧。
“我应该给你买个戒指的。”秦斯屿的声音有些懊恼。
对啊,他们连戒指都没有。就那么草率地结婚了,现在想想还觉得有点亏。
盛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滚蛋,要买也是我给你买。”
以为秦斯屿会在这种事上和他争个高下,没想到对方很痛快:“那你买吧,什么时候给我?”
秦斯屿摩挲着空空的手指,想戴。
“……”
盛意瞬间又觉得亏,他挑明的他还得买戒指,他怎么那么上赶着。转过身来想理论一番,一肚子话全被嘴对嘴堵了回去。
秦斯屿吻得很急,捧着他的脸,拇指不住地摩挲耳后。盛意被推着踉跄了几步,腰撞到桌上,先是麻了一下,接着是隐隐的痛。
盛意才脱了些神志出来,用力推开他:“你还没说呢,你喜欢我吗?”
秦斯屿看他的表情多了几分茫然。盛意干脆坐到桌子上,抓着他的领带,“不喜欢就别那么急着啃我,耍流氓啊你?”
这么近距离地看,秦斯屿真是分外标致。
手指在高挺的鼻梁上划过,在鼻尖上轻轻点了点,秦斯屿想要凑上来,又碍于什么克制住了。
盛意的手指又落在他嘴唇上,用气声问:“喜欢吗?”
秦斯屿很轻地点了下头。盛意拍拍他的脸,“好乖啊。”
他觉得秦斯屿现在这模样,简直比直接躺平还要诱。
秦斯屿眯着眼看他,“解下来。”
“啊?”
“领带给我解下来。”
“事多。”确实被他扯得不成样子了,估计戴着也不舒服,盛意撇撇嘴照做。
解下来本想顺手扔到地上,秦斯屿一把夺过,手上突然施力,盛意反抗不及,人已经被反绑按在桌上了。
“卧槽!”又绑老子!
盛意惊慌地挣扎,秦斯屿似乎很懂蛇打七寸的道理,卡着他的腿,膝盖紧贴着那里。盛意一动就碰得生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秦斯屿却比他还要躁动。
“你不想让我碰你,为什么还要一再招惹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很喜欢挑战我的定力是吗?看我能为你忍到什么程度?”
“我他妈哪知道你那么不禁逗!摸你两下就发晴!滚开老子以后再也不摸你了!”
“盛意。”
秦斯屿突然很轻地唤他,好像头次在他面前服了软,“给我吧。”
盛意算知道了什么叫一心软成千古恨。
他心一软,秦斯屿就能紧接着叫他腰也软,腿也软,再想后悔也没力气了。
从办公室到车上到家里,盛意觉得每根骨头都移了位,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牲口。
懂得适可而止的叫作艾,秦斯屿这种不知疲倦的行为,显然只能称之为交.配。牲口都没他能干。
盛总最后很没出息地哭了,然后他得到什么了呢。
秦斯屿很大方地,破例多给了他一支烟,还要说:“别哭了,少抽点。”
其实在办公室那支,盛意也没抽几口。他英勇献身到后半夜,报酬就是多抽了两口烟,太出息了。
而直到今天之前,他都觉得抽事后烟很酷。现在却只能调个屁.股沾不到床的角度,缓缓吸上一口:“你不要多想,我是气哭的。”
秦斯屿哦了声,“洗澡吗?抱你。”
“滚。”
“那我给你擦擦?”
“你以为老子动不了是不是?你可真瞧得起你自己!”盛意猛地坐直,因为幅度太大扯到后面又摔了回去,悻悻道,“我今天懒得动,明天再洗。”
烟都不香了,匆匆灭掉就把自己关进被窝。
秦斯屿自己去洗,盛意愤愤地睡觉,朦胧中感觉有热毛巾碰到身上,怕弄醒了他,轻轻擦着。牲口终于有点人样了。
第二天盛意是被秦斯屿扣皮带的声音吵醒的,再看时间,他要迟到了。
秦斯屿没回头就知道他醒了:“今天在家休息吧,刚你助理打电话来,我跟他说了。”
“怎么说的?”盛意警惕道。
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丢人啊。
“实话实说。”秦斯屿转过来,看到盛意懵了的脸,自以为很风趣的解释,“开玩笑。”
“……”好好笑哦。
盛意一动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烦道:“饿死鬼上身,八百年没见过肉啊。”
不放心道,“我昨天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在你家人朋友面前,不暴露我们真实的上下关系。”秦斯屿看起来心情不错,肯乖乖重复他的话。
“上下什么上下,下次该我在上面了。”
秦斯屿径直略过这个问题,“那你休息,我去上班了。”
一个抱枕扔在他笔挺的西装上。
盛意不是个能闲住的人,一旦他没事干,他就喜欢给别人找事。
半天时间给秦斯屿打了十多个电话,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诸如剃须刀放在哪了,他想把阳台的花剃秃。
或者只是接通了骂句脏话就挂断。
意外的秦斯屿都很耐心,第二十个电话打进来时,秦斯屿犹豫了一会还是问:“盛意,你是不是想我了?”
那边飞快地挂了电话,秦总得到了一个清净的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盛意突然想到,秦斯屿来了他公司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成功接他下班过。
废物。那我今天去他公司好了。
特意打扮得很骚气,很意外的,前台马上认出他了,热情地请他进去。
“我马上告诉秦总!”
“不用,你告诉我他办公室在哪,我自己过去。”
盛意第一次来秦斯屿公司,溜溜哒哒地找过去,甚至遇到几个员工都和他打招呼,叫他盛总,给盛意弄得还挺不好意思。
找到办公室,偷偷开门想看秦斯屿在干什么,吓他一下,结果却是吓了自己一跳。
屋里坐着个顶漂亮的女人,看起来要比秦斯屿大几岁,是个美艳的大姐姐。
秦斯屿手上拿着戒指盒一样的东西,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死样,说出的话却信息量很大,“当时联姻你我都不情愿,现在我重新问你,嫁不嫁我?”
秦斯屿昨天和他要戒指,今天给别人送戒指。昨天刚把他上了,今天求婚别人,而且这个女人明显知道他们联姻,在那之前就和秦斯屿认识了。
美女娇俏地伸手:“给我戴上吧,以后要对我好哟~”
盛意不忍再看下去,他好像棒打鸳鸯了。
这一天,他也没成功接到秦斯屿。
屋内,秦斯屿合上戒指盒,“这遍行吗,自然了吗?”
因为紧张,他被嘲笑语气很像逼供。美女浅浅一笑,“感觉不太情愿,没感情啊。你小姑父当初要是像你这样求婚,早被我一拖鞋扇死了。”
没感情就对了。秦斯屿把戒指揣回兜里,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是盛意。”
秦斯屿婉拒了小姑要陪他回家当“证婚人”的好意,他觉得盛意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被求婚。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小两口。”
小姑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大侄子,“机灵着点,对了,花买了吗?”
“花?”秦斯屿眉头一皱,又被小姑嫌弃了一通不开窍。
盛意要是看到他拿花回家,会不会马上就猜到他要干什么。
秦斯屿脑补了一下盛意的语气:“卧曹你不是要求婚吧卧曹,我警告你你别给老子整这个!”气氛都破坏掉了。
思来想去还是买了一束,但他想等把戒指顺利送出去再拿出来。
把花放到家门口,然后他再让盛意出门倒垃圾,这样他就会发现花,意外惊喜。
我好像有点浪漫。秦斯屿在心里表扬自己。
计划得挺好,但是盛意人不在家。
回来看到黑漆漆的房间,秦斯屿是很会控..制情绪的人,但失落了好几秒才拿出手机。耐着心打了好几遍,那边才慢悠悠地接起。
“你去哪了?”秦斯屿问。
盛意半死不活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在家。”
“我没看到你。”
“废话,我在我自己家。”
秦斯屿也没计较他语气不善,“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不发。”
盛意说着就要挂断,秦斯屿很快道:“你告诉我,还是我去问你爸。”
盛意思考几秒,报了地址给他。
以前是他自大了,秦斯屿真的很懂怎么达到目的,又狠又损,他玩不过。
秦斯屿出门前特意把花挪到卧室藏好,他还在想等把盛意接回来,继续给他惊喜。
到了地方也没敲门,自己输了个密码没对,盛意听到声音刚要去开,秦斯屿又试了个,第二次就对了。
盛意倒回沙发上,这狗东西怎么能把他猜这么透,他更烦了。
“以后不要用生日和手机后四位当密码。”
秦斯屿进门便道,看到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少说有七八个烟头。皱了皱眉,“你抽烟了。”
“抽了怎样,”盛意破罐子破摔,“你再焯我啊。”
说完看他真的要上前,气势又削了一半,“别过来,我懒得看你。”
秦斯屿当他是因为做了下面在闹脾气,因为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盛意自尊心重,他们又有没有太多感情基础,被他昨天结结实实弄了那么一顿,面子上过不去,别扭很正常。
所以即便认为盛意在故意找不痛快,秦斯屿也是好声好气的:“抽这么多对嗓子不好,回家我给你煮点梨水。”
盛意眼神极复杂地看他一眼,故意和他对着干,又点了一支,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快别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行不行?老子认识你之前天天这么抽,啥事没有,可没姑娘那样娇贵。”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想到白天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幕,心里闷闷的难受,声音低了许多,“你他妈睡也睡了,别再管我。”
秦斯屿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只是他不太会哄这种……被.干.急了的人?
于是他说了句心里希望,但也是最拱火的一句:“盛意,你别闹了。”
盛意真想把燃着的烟按他脑袋上,秦斯屿真是又损又坏,他们刚联姻不久,不可能现在离婚,所以这就是他可以在外面肆无忌惮找别人的理由?
他喜欢秦斯屿,更不可能像怨妇一样去质问他,为什么你就不能也喜欢我。
盛意觉得光是想这些就耗掉自己所有力气,低声地问他:“秦斯屿,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
秦斯屿被问得云里雾里,如果是明知道他已经受不了还把他弄哭的话。
好吧,秦斯屿承认自己掌控欲高于常人,尤其在那方面,他喜欢在对方的崩溃中找筷感,于是退了一步:“有一点。”
好一个有一点,这就是承认了吧。盛意冷笑一声,深吸口气:“你给我道歉。”
秦斯屿不喜欢把床.上的事带到床下来,可盛意眼中的痛苦和不甘,让他很快又妥协:“对不起。”顿了顿又道,“我以后注意。”
注意?怎么注意?注意不被他发现吗。
盛意简直要疯,他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
“家里有一个,外边儿养一个,这样才有背德的快乐是不是?你之前说不喜欢离婚,我居然还以为是因为你喜欢我。”
盛意也不想自己这么懦弱,可还是红了眼眶,想在眼泪掉下之前回房间去,秦斯屿却抓住他,没轻没重地把他按在墙上。
刚才隐隐觉得盛意误会他什么了,越听越不在一个频道。盛总终于把文明人逼得飙了脏话,秦斯屿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盛意,你他妈在说什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