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马军山齐的小说《噩梦逃脱法则》是作者夏声久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噩梦逃脱法则的主要内容是:虽然这个世界很危险也很可怕,但问题不是很大,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经历这些。
《噩梦逃脱法则》精选:
马军就这么想着,能开的房也都打着人力小手电进去瞅了几眼,避开几个有人的房间,他就到了客厅,原来就客房装修成了现代模样,别的房间都堆积了不少历史的味道,就那种文绉绉、飘乎乎的感觉,让马军想了半天都找不到词汇形容。
他绕过几个屏风,又忽闪忽闪打着手电,冷不丁地看到一个人影背对他站在柱子后,好死不死他们中间挡着一株高大的植物,像吊兰一样有许多垂叶,就光照了那么一下,马军就感觉倒是个活人。
他急忙再次摁了摁手电,可那人影就这么不见了。
很好,撞鬼这种事,他绝对称得上熟能生巧,那小女鬼见过的人还没马军见过的鬼多,他一边将铅笔和地图咬在嘴巴里,一边把手机的电筒打开,毕竟平时担心耗电,这遇到事了还是常亮好使。
周围安静得仿佛一切都是马军的错觉,他慢慢走到刚才看到人影的植物边,又突然绕着柱子跑了几圈,边跑还边轻声骂道:“和你爷爷玩秦王绕柱呢?”
可前前后后转了转都没异常,而一般这种时候,马军会极其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一下将光移到柱子上方,密密麻麻的木头横梁中一个身着白衣倒趴的白眼女鬼正倒头看着自己。
“好大一只壁虎!”马军喊了一声单手就抄起一旁的木椅往上砸去,那女鬼灵敏得很,咻的一下就藏进横梁中,随后便是轰隆木椅断裂的巨响,可马军不在意吵醒了谁,他既然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得逮住它。
于是一个光头举着手机抬头猛追,可惜,他跟丢了,这木头屋顶上的横梁真是多得离谱,就算是玩抽木杆的游戏,这些也足够支撑许久。停下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客厅很远,到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小道上,两边都是木门,就像他们客房的那种,但都是双开的,上面雕着细巧的图案,只是光线差的时候看上去像一条条小蛇盘绕。
“不对啊。”马军翻出地图,边看边想,我这还没到梦里呢哪来的鬼啊?
这现实中他撞鬼,也是头一次,刚才一个肾上腺激增,还以为在梦里呢。反应过来后他也有些脊背发凉,难不成已经在梦里了?不对,刚刚开门那丫头,明明是睁着眼的。更何况,要是已经在梦里了山齐横会不提醒自己?
“奇了怪了。”雨夜老宅配大壁虎。
马军找到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摸了摸光脑袋,又一间间屋子看去,再往前走走就是死路了,这里在地图上标的是焚香室,里头却是好久没用过的样子,一点香的余味都没有。
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马军又换成了自己的手动小电筒,他坚信这东西日积月累地练着他的握力,特别是哪知啦知啦的声响,就好像有些鬼出场会有哒哒声,有些是咔咔,而他马军的出场就是知啦知啦,想着还有些骄傲,于是带上这最后一间门时,他在地图上那勾画得特别上扬。
接下去就是往回走再去看看宅子主人的卧室,马军这么想着转过身,一眼瞥见身后斜对面还有一扇门。
而地图上并没有对应的记号。
“嘿?”
最讨厌的地下室、密室还是出现了,马军骂骂咧咧尝试推了推,却发现那木门被从内反锁了。
已经弄坏了人家的椅子,要是再一脚踹开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明早不认就行了!”马军鼓足了劲将自己练了许久的回身踢用在了这木门上,原以为这一下会让本就不算结实的木头破个大洞或是整个斜倒,没想到反弹的震力从他脚底猛地蹿上大腿根,酥麻胀痛像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右腿。
断了断了断了...
捂住右脚的马军只觉得脚底不断冷热切换,骨头胀裂,他咬住牙根不发出一点叫软的声音,眼睛却盯住那门,上头因他的飞踹已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被木头包裹的铁面。
“哪个要死的在木门后面装铁门啊!”忍不住了,马军愤愤骂道,真是倒了霉的宅子,偏偏这时候小道那头的灯被点亮,看来那把椅子的响动还是把人引来,再不躲起来就要赔钱了,马军一跳一跳藏进一旁的焚香屋,又飞速给山齐横发了个消息。
随后便听到不止一人的脚步匆匆跑来。
要命,山齐横没地图啊。马军挤在狭小的矮桌下,在黑暗中看着外面闪动的人影。
其实也不是解释不清对吧?只要坦诚点,说跑出来的时候和一只女鬼打了一架追到这里不小心发现了地图上没的木门,一个没忍住踹了一下就行了。
马军思量着自己的说辞,好像还挺有道理,就在他这儿的门被打开,那窄窄的细光瞬间照亮整个屋子时,远远传来山齐横的声音。
“抱歉打扰,陆小姐。”
显然原本要进来的人被叫住,她转头看向慢慢走来的山齐横,突然笑出了声:“我原本以为老曹介绍的肯定靠谱,没想到也都是小偷的作风。”
这话听得马军不爽,他一下从桌底下钻出,冲开木门反问:“什么意思?偷你啥了?”
陆小林斜眼看了一眼马军,随后饶有内涵地笑了笑,艳红的嘴唇哪里像睡下的样子。
“我刚刚翻看完族谱。”山齐横没有理会她的用意,这些事都不会影响将委托完成,倒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是该在进梦前了解:“原以为霍家一直保留着姓氏,才发现荀霍的霍姓只留了两代,也就是你的婆婆和她的母亲,当时没想什么,只是越往前追溯,这个问题便有了答案,霍家世世代代这么久,没有一个男嗣,荀霍是唯一一个。”
“生男生女没人能控制吧?巧合而已。”陆小林倒是不在意,她转向马军,言语也变得不太客气:“那扇木门保存了上百年,现在被你这么一踹就烂了,你大晚上跑出来做什么呢?”
“娘的要不是有个大壁虎把我引过来...”马军原本想说女鬼的事,但看这姓陆的态度那么不善,并不适合那样的解释,脑袋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只能这么说。
“壁虎?”陆小林皱起眉头,她刚要开口怼这莽撞的光头大汉就再次被山齐横反问:“那里,为什么地图上没有?”
“不知道。”没想到陆小林这么直接:“都说了白天会带你们看看。”后面一句声音轻了不少,但是语气却不好,带着抱怨。
“陆小姐,也许你对如何救你先生不是很了解,但如果你不希望他死的断断续续或是我们在这一同昏死的话,你最好将能告诉我们的线索都讲明白。”山齐横想了想补充道:“抱歉让你们在晚上走出来,毕竟...马军说的壁虎我想你也曾见过。”
此话一出,陆小林的脸色显然难看了许多,要不是她叫上五六个仆人一块赶过来,绝对不敢冒险一个人来看什么异响。
“那扇门,我也从没打开过。”陆小林语气软了些:“这里是整个霍宅最重要的地方,所以哪怕我不想出来,这里有响动,我也必须过来看。”
就连马军也听出陆小林的怯意和生气,就好像自己是那个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把她拖到虎穴里的人。
“那荀霍呢?他打开过这里么?”
“他一直来,而且必须一个人。”陆小林的姿势由一开始蛮横地叉腰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环着胳膊,且愈加紧张。
“你就不好奇吗?从没偷看过?”山齐横向前走去,停在了那破了洞的木门前,蹲下仔细察看,刚要抬手摸上去,陆小林马上呵止:“别去碰它!”
“怎么了?”山齐横微微扬起眉毛,却还是尊重地停下手。
“那...那东西会来的。你们实在好奇,就白天...不行,现在的话,白天也不能碰。”
“看来你的确有很多事还没说清楚,那些堆房里的资料并不重要,如果你不希望我们解决你的麻烦,又为什么一次次请那么多人来试试呢?”山齐横回想着自己查看的东西和记下的整个地图,这个老宅如果按风水走,山顶不避风于是层层加粗梁木,黑山是旁山的支脊,在这兴建易招天灾,既然是书香世家又怎么会不讲究这个,死活都要在这落脚,那必然是非此处不可的地步。对照马军找到这扇门的位置,山齐横在心中连起了线——这么选址,最适宜的倒该是墓穴。
“我如果像之前那样都说了,你们就能把我从这救出去么?”陆小林的话让马军忍不住讥笑:“你不信我们出什么钱啊?”
“因为之前那些人只会把情况变得更糟,但我如果不继续找人,就永远会在这噩梦中被困着。”陆小林不耐烦地回道,她不安的神色不是装的,显然被目前的生活折磨得够呛。
“既然都是尝试,那不如再耐心一次。”山齐横一贯的冷静在此刻倒显得格外温柔。
“去我房里说吧。”陆小林叹了口气,她做出了让步,也不再追究马军搞的破坏,如果这两人真能将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一一解决,那都无所谓了。
陆小林的屋子离这不远,怪不得听得到这响动,马军跟着的时候脚底已经不痛了,他有着惊人的耐受力,山齐横说那是因为他的魂很强大。
“老板,你咋把地图记下来的?”马军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把事搞砸了,还好山齐横赶到的快。
“你看到的东西什么样子?”
听到山齐横轻声问自己,马军皱起眉头:“就像那种爬墙的女鬼,翻着白眼,在横梁上倒吊着看我。”
陆小林没有听到两人小声言语,她坐在宽大卧室的木床边,示意边上的人都到外头去,随后缓缓对两人说道:“最近和很多人说过这事,我都要厌了。就当最后一次吧,如果再没法解决,这事...就是一个诅咒。”
马军难得耐心地坐在黝黑发亮的红木椅子中,边听边环顾这雅静又奢华的中式古宅,每一件家具都那么精巧,真是费时费力,想想,也许那个荀三乐也是这种心情?说不定人家还想把这里装修得金碧辉煌或是铺满皮草呢。
陆小林当然没有发现马军的走神,她说话时也只偶尔看看山齐横:“我和荀霍在读大学时相识,当时他很有名声,当然这些事大家都知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想到他那么内向,我以为出生这种家庭的人大多很张扬,可荀霍改变了我的看法,他真的很有书生气,总泡在图书馆,当时想靠近他的不止我一个,但只有我成功了,也许我们两内在的性格都很相近吧。”
“陆小姐可以说的精简些。”山齐横毫不客气地强调了下时间让他原本还算温柔的态度又显得冷冰。
“如果直接说荀霍是个哑巴你们不会想我为什么会嫁给他么?”陆小林显然有些不满,毕竟刚才还是他们口口声声要她说说的,现在又催。
“我会判断哪些信息有用,最好是将你觉得奇怪或是害怕的事直接说出。”
马军倒是在这时候联想到刚才陆小林说荀霍内向,没想到是个哑巴,一时没憋住,用力咳嗽了两声。
陆小林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刚嫁进来的时候我很想要个孩子,但是荀霍的态度却和以前变了很多,可笑的是他从没碰过我,我一直告诉自己,也许是因为他父母离去得早,他对家庭比较抗拒,慢慢就会好了,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只会越来越冷漠,后来一连好几天我都见不到他。”
“那按理,现在他昏迷着,你反而可以得到陪伴。”
山齐横你是魔鬼吗?马军难以置信看着非常平静且认真问询的山齐横,这种话别把陆小林惹毛了把两人都赶出去。
“他们不会让我靠近他的房间,那些佣人年纪都很大,他父母走后就是他们把他养大的。”陆小林也确实对于山齐横说话的方式有些不适,她从床边站起走到梳妆台边,抽出一张湿巾在自己脸上擦拭起来。
“那你怎么能确定他昏迷了?既然你都无法长时间与他待在一起,说不定这只是他摆脱你的方式。”
你会下地狱的山齐横...马军捂住头,他都能想象到陆小林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担心他在这宅子里藏了别人,于是在他卧室外面一个不起眼的柱子上装了针孔摄像头。”陆小林擦完脸,坐到了两人面前,没有了妆容的加持,她的黑眼圈非常深重,嘴唇却苍白如纸,就像是刚沾上毒瘾开始被改变样貌的人。
“拍到了什么?”
“他...会梦游这事我知道,但昏迷以后他居然还能梦游。”陆小林将黑黑的瞳孔向下移:“我把录像发给认识的医生看过,他说这不是梦游还问我是不是在恶作剧。”
山齐横挑了挑眉:“给我们看看?”
陆小林将手机中的视频翻出,自己却没敢看。
画面的边缘有些模糊变形,像素倒是还可以,马军凑过去一起看,发现镜头正对着一条长长的过道,远处有扇门,和这里的构造很像,应该是荀霍的卧室。
不一会,那门被开了道口子,外头站着的两个人朝里看了一眼像是没发现什么一样继续保持着在门外守着的样子。随后便是诡异的一幕,黑色的木门上方爬出一只白色的人形怪物,只2秒左右就钻到了层层叠叠的横梁中。
按理,这个角度那站着的两人不可能没发现,可他们淡然的模样让陆小林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要么那个东西就是荀霍。”
“刚才砸你家椅子就是和这东西打了个招呼,说出来怕你不信。”马军一看这来了解释的机会连忙说:“嘿真有个奇行种,我也看到了那就不是幻觉,你怎么从你老公卧室爬出来的就确定是他啊?说不定他口味独特,现在正抱着这女鬼...”见陆小林脸色很差,马军停下了玩笑,他摸了摸反光的大脑袋看向山齐横。
“你发现这个秘密后联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找到了什么有用的?”
“我想着他从一开始就不让我到焚香室那边去,可能有什么机关或者是密室,但这家里真的有怪物,我必须弄清楚。”陆小林咬了咬嘴唇。
“正常人不应该逃跑么?”山齐横盯着她,审视的眼光让所有心思都无法躲避。
“可我和荀霍就这么结束了?”陆小林反问的时候不光有不甘心,更多的是绝望。
“你很爱他,为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听我讲那些过去,为什么要否认我们之间的爱呢?”陆小林的眼眶红了,果然一提到感情,她就没法被恐惧侵占。
“好我知道了,不必赘述过去,你们相爱。继续说那扇你不让我们碰的门。”山齐横对于所有委托人的感情故事都不感兴趣,甚至难般的不耐烦都会存在于这里,而马军却总爱听这些八卦,这让他很无趣,可也没办法,毕竟山齐横就像个不谙人情世故的机器。
“那个门肯定被打开过,因为我偷偷在缝隙中塞过一张细小的纸条,可再去看时已经不见了。”
“塞纸条这么明显的行为不怕被人发现?”
“透明的便签剪了一条,如果不是我放的,放好后我也没法发现。”陆小林发现这个人问得非常细,和先前请来的那些人都不一样,甚至他们在看到那视频时淡定地就好像自己在放新闻联播,对那诡异倒一点都不质疑。
“现在你丈夫无法阻止你开门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们强行打开么?也解开了你的顾虑。”山齐横说完加了一句:“你担心会引来的那个怪物,我们会在这里处理好。”
“怎么处理?”陆小林追问:“杀了他?”
马军拍了拍胸脯:“只要你想,一击毙命。”
“不行,你们不能杀荀霍。”陆小林摇了摇头:“也不能伤害他。”
“嘿——你个娘儿们,那活捉总行了不?”
“不行,那些老仆人答应我请人来看看,只是用了治病的名义,绝对不是什么迷信的,如果他们知道你们要碰那扇门,会...非常生气。”
“生气就生气,还能怎样?”马军不服,他讨厌这种门在眼前不让开得难受。
“到了白天就能让我们进荀霍的卧室了吗?毕竟连你都不让进。”山齐横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毕竟如果接触不到本体,就算是自己也没法进入那个人的梦境。
“我以为你们有办法溜进去的,先前还有人能进去。”
“你到底是怎么和那些老仆人说的?”山齐横察觉到了猫腻,他直起身子:“如果你再不坦白些,我可以不救他。”
“...”陆小林沉默了很久,长到可以逼疯马军。
直到山齐横真的起身准备出去,她突然开了口:“你们出不去了。”
“这世上就没你马爷爷逃不出去的地方,你这是耗子打洞遇鼹鼠,孙子见老子啊?”马军早就不耐烦了,这钱要么不挣也成,那些爽快的单子多得是!
“他们也把我关在了这里,我要出去就必须找男人来交换,你们之前来的那些男人都死了,直到我能找到完成任务的,否则还要不停找人。”陆小林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大家都有些困惑,但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解释起来:“自从我发现那个录像给医生看过,他得知我不是玩笑便上门来问诊,那时候老仆人们竟一反常态地愿意,我以为他们终于能让我去见见荀霍了,可就连我那朋友都再也没见过。我一直问一直问,终于把其中一个人问烦了,她对我说,如果我想见荀霍,那就继续叫男人过来,直到完成任务,我不知道任务是什么,我也试过跑出去或是报警,但都不行,我被监视了。于是我只能妥协,他们允许我找的就是你们这些不正规的事务所,或是道士。但一个个进了那房间都再也没出来过,只有那怪物一直爬进爬出,我很害怕,还去碰过那扇门,以为那里有密道,但只要我一跑到那去开门,怪物就会快速过来找我,就像噩梦一样。既然都说到这了,那些人也该来找你们了。”陆小林语速很快,她话音刚落门就一下被打开,不同于刚才陪在她身边的那些丫头,这次的人年纪大上不少,一个个凶神恶煞,手中还举着枪。
马军举起手,笑着提醒:“老婆婆们,当心走火啊。”要说怕那倒不至于,但这些枪真能要了他们的命。
山齐横觉得这倒是个挺好的推进,如果继续和陆小林在这耗着,连个荀霍的人都见不着,不过唯一麻烦点的事就是曹月侄子的问题,那小子的命没法等,如果这么赶来这次的情况只会更复杂。
“走我们前面。”年老的那个利索地梳着发簪,看上去像是该得帕金森的年纪持枪手却稳得很,见两人很配合也没放松警惕,毕竟马军魁梧得像需要三四枪才能解决的样子。
荀霍那间在录像中出现过的卧室门就顺理成章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山齐横刚要主动去开就被身后语气凶狠地打断:“搜。”
几只手七上八下就开始扒两人衣服,马军扭着身子很不适应,毕竟这么热烈地被对待要是年轻小姑娘他也许会笑出声,这都干瘪的要进棺材了,态度还蛮横,多少让自己显得像是娇滴滴的大汉子了。
“还扒呢?”外衣短袖都被除去,最后两人都剩下裤衩子,但她们都没有要停手的样子,马军一把抓住自己的裤衩维护起尊严:“我裤衩里只有一根法棍。”
“别动!”
腰窝被怼上冰冷的枪头,裤衩那必然是护不住了,马军无奈翻着白眼,这样精光式搜身到底为什么:“怎么连点掌声都没有?”
也许是马军的嘴皮子让她们觉得烦了,后脑勺猛地被砸了一下,咚地一声仿佛开了香槟。
“XX的——”马军还没骂完就被几只脚一起踹进了那卧室,随后山齐横也走了进来,不同的是马军的裤衩没有被还回来。
“老板,你不穿我还会赞美你的鸟,我不穿你也不会夸我,不如把你的给我,让我们俩都开心开心?”马军的厚脸皮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山齐横的注意力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放在躺在床上的人那。
“开始吧。”山齐横很干脆:“接下去的时间我们很难再获取新的信息,他也比预计的昏迷要更久,说不定在梦境内还能发现真相。”
“诶?不等那小子了?”马军说完又转而骂骂咧咧:“不过那曹月给的这是什么生意!出去还得加笔精神损失费!”
“曹月不会把车开沟里,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山齐横的话里还在心疼那辆桑塔纳,让马军有些不好意思。
“先看看情况,看看情况。”马军立马跑到荀霍身边:“哎呀,这个昏迷的是我们见过房间最大的了,不过除了张床和一堆破木头啥都没,大且寒碜。这个床,应该是个古董了!四四方方的木架子加个人,这不是个囚么?”
山齐横靠近荀霍的床时,只觉得那里压抑得很,像是有重物一般累积着岁月,而他蹲下检查时发现荀霍的指甲里有些深色木屑。
“果然是你,那触发条件是主动还是...”山齐横的嘀咕还没结束,马军就托起荀霍的脑袋,将他上半身推起,准备垫在枕头上,也就是这么一动,让荀霍的眼睛瞬间瞪大,而里头全部都是眼白。
“是被触碰。”山齐横敏捷地朝后跳开,卡在床边四角木柱的地方,只有这里能抵御一下突然的异变,而马军一脸蒙逼地看着突然离远的山齐横,问道:“诶?你不是要直接开始吗老板?”
话音刚落,原本还好好的荀霍一下扭转脑袋盯住马军,像是记得他一样飞速长长了头发又炸开隆起,如同动物受惊时的鼓胀身躯来恐吓对方。
“是你这大壁虎!”马军二话不说就给他正中面心来了一拳:“现在让你爷爷逮着了吧!”
荀霍显然吃了一击重的,立马朝床边沿着木柱往上快速爬去,又在横梁间来回穿梭。
“不是,这家伙除了长得吓人,它不会攻击啊?”马军光着身子大字站着,仔细打量:“我用被子缠住它吧?”说完便开始拧被单。
“小心些,既然那些人都没活着出去。”山齐横现在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其他家具了,也许就是为了保护这种模样的荀霍不被人一击毙命,就目前而言,虽没发现他的攻击方式,但也不能排除会被重伤的可能。
“要不关灯吧!说不定暗了他就下来了。”
“你是在黑暗中遇到他的,说明他有夜视。”山齐横提醒:“但我们需要电线。”
“哦!”被这么一点,马军注意到了那些缠绕在横梁间的深色线段,他快速跑到门口一巴掌拍掉开关,随后咽了口口水准备伸手去掏,被赶来的山齐横一巴掌拍开。
“想什么呢?”
“啊?不是让我把这搞短路电昏那东西么?”
“脑袋那么大,里面真装了很多智慧。”山齐横无奈地指了指床:“床边的柱子砸不砸得断?”
“老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徒手砸的断那东西,都能上电视了。”马军挠了挠头,他不知道一向很有判断力的山齐横怎么突然异想天开起来。
“那他呢?”
看着山齐横示意自己关注被荀霍抓过的横梁,上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深黑色洞洞,就能感受到他现在极其可怕的力量,徒手捏那大木头就和摁吐司玩似的。那引诱他去撞断床柱绝对可以:“这断床柱...用来?”
“你不用管。”山齐横其实可以单干,就像从前一样,但是马军会闹脾气,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对于搭档的关系十分强烈甚至一度让山齐横疑惑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不愧是我老板。”马军给山齐横比了个大拇指,显然是不满他这种态度,但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去做,就在他对着荀霍比中指准备吸引对方跳下来时,山齐横身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同样被扒得只剩裤衩的人被推了进来,也许是这个变动让荀霍猛扑下来。
马军那距离,根本来不及帮忙,他只看到人形田鸡般从横梁跃下去的荀霍从眼前一闪而过,随后便被山齐横一横肘给挡了下来。
“老板!”马军下一秒就抄起床单往扭打的两人那跑去,找到荀霍的头将他一下用布勒住,山齐横一个翻身配合将荀霍的手腕掰断,随后用那根床单和马军一起将荀霍反向绑成了一个U型。
“所以...老板那木头到底要来做啥呀?”马军替山齐横捂住右小臂上的口子,心里却还惦记着原先的计划。
山齐横笑了笑,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马军都是这样,耿直又无脑,总会不合时宜地问问题,但遇事绝不会有一秒的犹豫:“干木头,不导电。”
“对啊?”
“所以可以用来破坏开关把他电晕。”说这话的不是山齐横,而是自打被推进来后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的彭玉。
“对哦!”马军一拍脑袋:“我咋没想到呢!你小子叫啥?还挺聪明。”
山齐横见他没有一点害怕,只是病态得有些干瘦和苍白,那细微的发抖应该也是冷的原因。于是起身将掉在地上的被子递给他:“待会进入梦境,肉身还是会被影响,你盖着被子会好些。”
“谢谢,我叫彭玉,但我觉得他比我更需要。”
见彭玉指着自己的不雅之处,马军嘿了一声:“小光头,都是爷们你害羞啥子?咱们第一次就坦诚相见,以后才能交心,懂不?”
“不全是男人。”山齐横指了指地上的荀霍:“她是女的。”
“哈?!”马军一下捂住裆部:“可不兴来这套哦!”
“这就有意思了。”山齐横刚才在搏斗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一时间对这扑朔迷离的情况产生了些许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从梦中成功逃脱的可能性又上了一成。
马军见床单有些撑不住了也顾不得去看看是山齐横蒙自己的还是真的,他催促道:“老板,再不开始就没第二条床单了。”
山齐横点了点头,将被子塞到彭玉手中:“到里面躺下,马军,把枕套拆下来卡住门。”
“好!”马军知道,虽然在梦境中时间的流速和现实不同,但至少也要个几分钟他们会处于肉身危险之中,眼下虽然那些人不像会突然进来的样子,但防范也是必要的。
一切准备就绪,马军又把荀霍拎到彭玉旁边放下示意他用脚触碰到对方,随后自己也用脚踩住荀霍的小腿,并将左手递给山齐横:“出发!”
山齐横走到彭玉面前伸出手:“屏住呼吸的话会好受点。”随后拉住马军的手,直到彭玉也将手递给山齐横,四人就这么形成了一个闭环。
仿佛瞬间掉入水中,彭玉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他们带着向上游去,于是也挥动双腿,不一会就冒出头得以大口呼吸。
马军最先爬上岸,随后拉起彭玉,笑呵呵地问:“神奇吧?小子你的灵魂挺健康啊!这次如果能活着出去,头发很快就能长出来的。”
“是吗?”彭玉微微笑了下以示回应,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周围这古老的模样,刚才还很宽阔的水面现在回头看去竟然只是一口井,而大家身上的衣服此刻也都干干净净,仿佛上一秒那溺水的感受只是幻觉。
“魂是可以被攻击的。”山齐横不急着走动,他耐心地对彭玉讲着最基本的知识:“你的身体已经濒临死亡,如果不参与这次还能投胎转世,可要是魂被困在这,那便永远都逃不出去了。”
“我知道,曹月说过。”彭玉知道山齐横进来才说这些,一是外面时间紧迫,二是不希望自己有任何错误的行为:“我不会独自做事。”
“有些情况无法避免,你是第一次,记住两个准则:除我们两个外见到任何睁眼的人立马逃跑、永远信任我们。”
“好。”没有任何犹豫,彭玉听话得要命,只是他的样子并非小白兔一般乖巧,能看得出那桀骜不驯的神态还留在灵魂中。
除了嘴巴利索比自己聪明,马军没有发现彭玉的任何缺点,可以说,他对于这个新人的加入居然不反感。
“徒弟,这在别人的梦里啊,最重要的是找小纸条,依照小纸条的要求去操作就不会有啥子危险,最后呢就是找人,找到这荀霍的魂狠狠揍一顿就成了。”马军拍了拍彭玉的肩膀:“反正听我的没错!”
山齐横微微摇了摇头,但他也看出马军挺喜欢这小子:“找到本体的魂后带他到我们出现的地方,一同带出去就好。”
彭玉明白了规则,原来就这么简单,只是现在身处的这个院子周围空气中都微微漂浮着砂砾,虽然不会吸进鼻腔,可整体都让人有种穿进壁画的错觉,很难把这里和现实联系在一块:“那是漫无目的地去找纸条么?”
“那倒也不是。”马军推了推院子的门,他们进来的口子经过这些时间的变化,已经从水面变成了井口又稳定在了一个古老院子中:“一般在附近就会有第一条线索,虽然梦境有的人特别混乱,但线索永远会一条连着一条。这门扣死了,那肯定就在这院子里。”
彭玉看着周围的四堵白墙,上面有一排黑色的瓦片,就像江南小巷一样,除了缓缓流动的黄色风沙,这里真是清清楚楚:“会不会被埋在沙子下面?”脚底松软的触觉倒是十分真实,每走一步却不会扬起飞沙,这种矛盾的真实与虚幻让彭玉还是无法马上适应。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马军抓起沙子又松开手,那些离开地表的沙土没有随着重力落下而是缓缓跟着气流飘了出去。
山齐横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自顾自盯着墙像在发呆,马军拉着彭玉突然说道:“来,骑师傅头上,我把你顶起来你看看外头是啥?”
“啊?”彭玉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尴尬,但还是顺着坐到马军肩膀上,随着视野上升,外面壮观的景象却让彭玉一时说不了话。
“看到啥了?”马军很急,他恨不得自己眼珠子扣下来摁彭玉脸上一起看。
“各种时代的房子被揉在一块了。”彭玉能想到最简单的说法就是这个,因为那绵延不绝的房屋像是随意被割断又顺理成章完好黏贴缝合在一块,梦幻又震撼,远远还有几个人影晃动,
那些建筑都不高,偶尔有两层楼的,但都离得很远,所以在院子里看不到:“不是揉起来,是连着。”
“迷宫?”马军带着彭玉绕着墙边转圈,可惜翻不出去,否则按他的性格已经把彭玉抛出去了:“你再换几个角度看看。”
“不是迷宫。”彭玉坐在马军的肩上晃晃悠悠,被他这么带着转了几圈居然有点反胃:“像一条蟒蛇,快放我下来吧...”
“马军。”山齐横听出彭玉的声音不对,拍了拍还没意识到依旧带他绕墙打转的马军:“有人来了。”听到这话马军急忙把彭玉放了下来,凑到门边听外面的响动。
山齐横的感官非常敏锐,用马军的话说就是情商换的,彭玉把翻涌的恶心压下,也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说实话在这种地方听到响动还是会令人紧张,甚至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那生物的样貌。
好在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停,随后一张纸条就被塞了进来,而原本卡着的厚重木门也在此时微微开出一条缝。
那缝隙正对着彭玉,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那东西的真容,但他一动不动,也许是出于畏惧,更多的是他怕稍有一点靠近就会造成变数。
马军捡起纸条,他离的最近却不急着出去,而是将纸条展开递给大家看:多姓之祠。
“这荀霍不愧是书香门第后代,给的信息真是一点都看不懂,绕啥弯子呢。”马军皱起眉头,不过有山齐横在,他心里就有了底气,这不,新加了个大学生,不带怕的。
“祠堂一姓一祠,往早了说妇人孩童都不得入内,怎么可能有多姓之祠?”彭玉难以理解:“这种线索一定是真实的吗?”
“嗯。”山齐横收起纸条:“霍家全是女嗣,如果非要依照血缘,那她们的确是多姓,只是一般这样会归入其他家族,看来是她们这个家族的秘密必须要延续,所以还有一个祠堂立在荀霍心里。”
“都是女的?不科学。”彭玉脱口就问:“那万一生出男的怎么办?”
“人家这不生不出吗?”马军听懂了他们分析的纸条意义,但他觉得还不如直接出去看看,既然刚刚彭玉都已经看到大致情况了。
“如果是人为不要男孩呢?换做你的话会怎么样?”山齐横锐利地看向马军。
“咔嚓一刀。”马军毫不犹豫:“不过我可不会对我以后的娃这么残忍,这不禽兽么。”
话题到这里突然就结束了,山齐横不说话,彭玉也不发一言,马军只能尴尬地打岔:“哎呀,哪怕小鸡鸡上给了一刀,人还是在的呀!我们这都没见到一个太监,人家肯定就是生不出啦,走走,去看看嘛!”于是就打着头阵走了出去,山齐横习惯垫底,彭玉就理所当然走在了中间。
一条窄窄被黄泥压实的小路,两边都是无尽飞扬的黄沙,而不远处则是一道宽大的门架,它的后头有栋低矮的古庙模样建筑,整个房屋向左微微倾斜,放眼望去还能看到没有被它遮挡的后面另外两栋房子,左边的被枯丫的树枝遮挡只露出一扇墨绿色的十字窗,右边像个圆形鼓包一样的土质建筑,上头披着一张巨大的毛边红色毯子。光是这三个建筑堆放在一块,就有种跨时空的错觉。
走过门架,这第一间房屋空洞洞的入口便近在眼前,只是里头黑的要命。
马军不带一点犹豫就走了进去,毕竟浪费时间也早晚要进去。
仿佛周围都是空洞般,黑暗瞬间包裹了三人,里头连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脚下结结实实踩着东西,还以为自己悬空了。
“别贴着我呀。”走了一会,马军突然冒出声音又朝后拍拍,他以为彭玉害怕,紧紧粘着自己。
彭玉抬手摸了摸前方,空荡荡的:“你在说我吗?”
“昂,不然呢?”真真实实被人这么粘哒的感觉很少,马军有些不习惯,但是彭玉的声音离自己不是很近,这让他慢了半拍的反应一下汗毛倒立。
“老板?”
山齐横听出了异样,他依照两人的脚步声判断出了大致位置,一把拉过彭玉往马军那靠去。
啪——的一声,非常轻微,就像两颗细小的珠子轻轻相碰了一下,随后异样便消失了,马军的后背也被山齐横拍了一下。
“不是,我看不见只能抬手摸着走,这里头感觉有点玄乎啊。”马军咽了口口水,刚才那么一折腾,他虽然不怕鬼,但失去一种感官让他战斗力骤减,难免心里发虚。
“找到去下一间屋子的门就好。”山齐横约莫走到外头看到的绿色窗户屋子那:“刚才彭玉说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
“对,但不是说黑暗里人会走歪吗?我没方向感了,要不先到墙边,绕着墙走吧?”马军的提议不是没道理,他扬手摸来摸去,既期待下一秒能触摸到墙壁又害怕有奇怪的东西撞到自己手上,所以心跳都开始加快。
“我们走过的路已经超出这个屋子的长度了。”山齐横知道在此刻说出这样的现实会令他人陷入恐慌,特别身边还有个新手,但如果不快点认清现状,只会让待会更糟。
“啊?”马军挠了挠头:“那咋办?”
“到现在为止,出现过变数的只有刚才那个地方,如果陷入困境,就去找变数。”
“就算我不怕再被啥东西来个贴贴,咱们要怎么回那个地方?”马军的脑子也和周围一样陷入黑暗,甚至这屋子里还有三个人,而他的大脑已经空空如也。
“转身,走回去就好。”山齐横似乎在安慰他:“不要刻意在乎自己双脚的力度,从那地方到这里,我们一共走了78步。”
彭玉在这时提出了困惑:“那变量呢?从那里开始你一直拉着我们三个走到这,哪怕现在转身回去,你拉着的力度也会发生轻微的变化,78步以后,我们也很难再回到要去的那个点。”
“只要步幅保持一致,到那之后小范围走动即可。”山齐横对于彭玉的思路倒是满意,说明就算陷入一定程度的困境或是恐惧,他依旧能保持理智的思考,可以说是个解梦的好苗子。
“行吧,反正也是瞎走,跟着老板没错过。”马军第一个转过身,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迈出了步子,只是这一次,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数着步子,让每次抬脚、落脚都有些不自然。
山齐横倒是一遍注意着两人的速度,一边不断回忆刚才那声细响究竟会是什么,还有这个屋子,从外头看,哪怕有些扭曲,结合线索怎么想也应该是祠堂。
走到第65步的时候,山齐横的声音又在马军耳边响起:“时间线。”
“老板,你这突然说话,吓死我了。”马军原本认认真真想着步子,突然听到安静中的变化,虎躯都抖了抖。
“这些屋子,应该是时间线,祠堂不可能是霍家的起点,而是...终点。彭玉你刚刚看到的大致样子,还记得房子链接的顺序吗?”山齐横试探的问道,他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第一次进来的人不会留心记下特别多的细节。
“记得一些,这个屋子是第一眼看到的,但是它连接的不是边上的左侧的那间绿窗,而是刚刚看到右侧的土包,随后便是从久远到现在一样,再远处有一些现代的房子,绿窗户应该是...倒数第四五间的样子。”彭玉努力回想着:“是像时间线。”
“荀霍的梦从她们家族的秘密开始,也会结束于对她来说像噩梦的这个祠堂,多姓之祠不是开端,是到她这一代的结局。真正的开端一定会简单很多。”山齐横说完马军急忙大声哦了出来,随后问:“所以,咱们应该到了起点重新往右走?”
“到了。”山齐横拉住马军,这家伙果然是个单核处理器,一说话就完全忘记数步子。
这两个字让两人都有些紧张,毕竟刚才那诡异的东西很可能还在附近,就像个吓人的机关一样,等着被踩到,然后触发。
彭玉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难免往山齐横那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