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六六所著的小说《奢侈品》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奢侈品围绕主人公简乐贺昂开展故事,内容是:以为他只会是自己的叔叔,但谁知道因为一次意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发生了转变。
最新评论:矜贵叔叔x隐忍的小乐乐
《奢侈品简乐》精选:
简乐的每个整年生日,贺昂都会给他举办一个生日宴,规模不大,但足够让外界知道简乐的身份地位。
就如今年的二十岁生日,贺昂还是在别墅里给简乐办了一个生日宴,邀请几个同学到家里玩。
当然,以贺总在上流圈子里的地位,肯定是有不少豪门太太公司老总来祝贺,送上一份礼物,也算卖个人情,交个好。
其实简乐不太喜欢,每次的生日宴都会变相地成为各公司老总相互结交的名利场,贺叔叔倒是答应他了,过了这个生日,以后就不再举行什么宴会了。
“叔叔,我去找宁晖他们了,等会要切蛋糕再回来”简乐穿着一身较正式的西装,朝在角落沙发上坐着的贺昂打招呼。
贺昂淡淡地点头,摆了摆手让他去,自己去招待来的一众宾客。
“乐乐,这里这里!”
简乐四处张望,看到了不远处朝他招手的宁晖,旁边还站着另几个同学。
宁晖跟许瞻是和他关系不错的好友,家里也都开着小有名气的公司。
两人异口同声,“乐乐,生日快乐”
“礼物就等宴会结束了再给你”
简乐嘴角漾起一抹笑,嗓音轻快:“谢谢,一会儿切蛋糕分你们最大块的”
“哈哈,好兄弟”宁晖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旁边的许瞻出奇的沉默,心不在焉的。
几个刚二十出头稚气还未退的少年聚在一起,讨论着一些不痛不痒的生活趣事,没聊多久,便到了切蛋糕的环节。
简乐被几人簇拥着到了宴会中心,在炫彩色的聚光灯下切开了自己二十岁的生日蛋糕,第一块递给了他的贺叔叔,紧接着依次给比较亲近的几人分了出去。
少年们捧着蛋糕,象征性地往简乐脸上抹了两下,闹哄哄地又跑到一边去了。
打打闹闹间宴会也就接近尾声了,几个人看向简乐,许瞻也笑着道:“你是不是该给你叔叔敬酒去了”
说着,许瞻从旁边端了一杯酒递给简乐,自己手上拿了两杯,一杯自己的,一杯给简乐等会敬酒准备着。
简乐点点头,接过酒杯,每次宴会这个时候他都会单独拿着一杯酒去敬他的贺叔叔,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一群人找到了角落里和几个公司合作伙伴站在一起交谈的贺昂。
待到几位合伙人都走了,简乐上前,一手握着酒杯递给贺昂,另一只手接过许瞻手里的酒杯,看向贺昂,嘴角揉出一丝甜腻腻的笑,含蓄又腼腆,“叔叔,二十了,谢谢你”
贺昂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接过简乐的酒便一杯干了,“好了,送送你几位朋友”
“好”
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简乐招呼几人往别墅外走,却见许瞻总是频频回头看。
“阿瞻,怎么了?”
许瞻猛的回神,“啊,没事,兴许是落下什么了,等你找到了再带给我吧”
宁晖搂着许瞻肩膀把人拖走了,该散的散开,简乐回到别墅却没看见叔叔,拉住一个旁边打扫的佣人问:“叔叔呢?”
“少爷说他先上楼休息了”
简乐有些奇怪,踩着楼梯到了二楼,还没到叔叔房间门口,便看见走廊那头鬼鬼祟祟一个人影,想往他叔叔的房间里去。
简乐当即扯开嘴角,迎了上去,暗暗阻止了她,“佳佳姐?你怎么还没走?”
女人也没想到简乐这么快回来,被抓包的心虚呈在脸上,“我找下洗手间,这就走了”
简乐没拆穿她,继续挂着笑:“佳佳姐,楼下也有洗手间,你去那里吧”
女人不甘心地又瞟了贺昂房间几眼,最后无奈踩着高跟鞋噔噔下了楼。
简乐感觉事情不对,小心地推开贺昂的房门,向里探了探头,“叔叔,你是不舒服吗?”
房间里拉着窗帘也没开灯,许久没有声音,久到简乐以为房间里没人,正准备关门退出去,才穿来一声沙哑的嗓音。
“没事,早点休息”
简乐被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吓了一跳,“叔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着,简乐脚步踏进去,摸索着开了灯,往床上瞧了瞧。
贺昂半倚在床头上,手挡在额头前,如果刚刚还觉得只是累了想休息的话,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什么。
诧异于简乐的胆大,咬着牙道:“简乐,你给我下药?”
简乐心里徒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哪一步出问题了,就被贺昂扼住了脖颈。
贺昂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额角冒汗,眼眸猩红,“你想干什么!?”
简乐被掐的喘不上来气,双手拍打着贺昂的那只手,“叔、叔叔……咳,你先放开我,不是、不是我”
在他的拍打下,贺昂恢复一点理智,松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简乐想走,但心里又担心,留叔叔一个人这个样子肯定不行,去医院的话……
前后思考不过五秒,可是贺昂中的药劲真的太大,还没等简乐迈开步子,就被人禁锢住,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痛的闷哼一声。
“叔叔……唔”
简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以及唇上传来的微凉触感,眼神里的震惊根本藏不住。
反应过来之后剧烈地反抗,简乐拼命想推开面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叔叔,奈何他的挣扎在贺昂面前根本没用,他的手被摁着,丝毫动弹不得。
贺昂再醒来时,已是后半夜,太阳穴炸裂般的疼,有一种宿醉之后的错觉,从鼻息间发出一声喟叹,缓缓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景象震的缩了缩瞳孔。
“乐乐……?”
小小的少年缩在被窝里,露出的肩膀上显示着暧昧的痕迹,蜷着身子,像无助的小兽,紧闭着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痕,睡的不安稳,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
贺昂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一涌而上,看了看身旁的少年,显得有些头疼。
起身去洗手间,再出来时已然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丝绸睡衣,坐回床边静静看着昏睡中的少年,目光晦涩不明。
他就这么坐到了天亮,期间抽了几根烟,呛到了自己,却也没把床上的少年呛醒,透过袅袅烟雾,看着这一室的荒唐,看的不太真切。
“嗯……”简乐嘤宁一声,慢慢睁开了眼,呆呆的,眼神空洞,余光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人,意识回笼,瞬间清醒了。
顾不得太多,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先解释。
“叔叔……我……不是我”
“哦?不是你想算计我?”
男人薄凉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让简乐鼻子猛然一酸,顷刻间便被委屈的情绪包围。
“叔叔,你相信我……”
贺昂轻叹一口气,把手中的烟蒂掐灭,终是不忍心:“叔叔的错,穿衣服下楼吧”
简乐看着叔叔推门出去,只觉得难堪极了,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他忍着腰间的酸软颤颤巍巍穿好衣服,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踩着拖鞋下楼,不敢再直视贺昂,目光躲闪喊了声叔叔。
贺昂带着金丝框的眼镜盯着电脑,没有抬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简乐来到餐桌旁坐下,心不在焉吃了起来。
“我今天要出差,十点的飞机,午饭不用等我了”
简乐愣了愣神,轻轻点头。
不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叔叔,我吃好了”
贺昂点头,在简乐转身回房间之际,淡淡道:“昨晚的红酒”
算是给了他一个提醒,谁是披着羊皮的狼。
简乐脚步明显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知道了……”
回房间找到手机,简乐直截了当地发出一条消息。
【简单快乐:为什么?】
许瞻,为什么是许瞻。
他相信许瞻明白什么意思。
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聊天框才弹出一条消息,许瞻也没有否认。
【眺望:对不起】
简乐失望地闭了闭眼,是他交友不慎,可他从来不知道许瞻是这样的。
【简单快乐:我问为什么】
【眺望:“乐乐,对不起,我,我是有苦衷的,不得已……】
简乐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做错事的人一句苦衷,就要受伤害的人大度原谅,我算计你是我的不对,但我有苦衷,你就要慷慨原谅我,简乐从来不知道竟还有这样的道理。
身边好友算计自己最亲近的人,简乐无力地熄屏,失望极了。
许家——
许瞻跪在客厅中央,面无表情,腰杆挺的笔直。
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人,已经隐隐有发福的迹象。
“废物!我让你把那小子拖住,你干什么去了!啊!?没用的东西!”
许瞻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着男人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
“哑巴了是吗!?我问你话呢!”
眼看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足有一米长的戒尺,要站起来往他身上挥。
旁边站着的贵太太急忙拉住男人,着急地冲着许瞻喊,“你说话啊!”
许瞻低着头,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不敢顶撞父亲”
许新军最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像是逆来顺受,实则根本不受掌控。
“我问你,本来计划好好的,简乐怎么会提前回去?我让你无论如何拖住他,你又是怎么做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许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您现在该考虑怎么从贺总手里逃生”
跪着的少年不卑不亢,波澜不惊扔出一句话。
硬是把男人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算计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无异于自掘坟墓。
如果成功了还好,他就有了要挟的筹码,可偏偏失败了。
男人越想越心慌,怒气值达到顶峰,死死盯着许瞻,再也不管贵太太的阻拦,抄起戒尺就快步走到许瞻面前
“我让你说!让你说!如果不是你败事,你姐姐早就嫁到贺家去了!”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许瞻背上就挨了一下,听声音就能感受到男人的力道之大,像是要把自己的儿子活活打死。
许瞻闷哼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还是未动半分。
背上挨了一下又一下,许瞻紧紧咬着牙,硬是不开口求饶。
他从昨天宴会回来到现在,滴水未沾,又跪了一个多小时,背上火辣辣的痛,单薄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
男人发狠地打,直到戒尺断了,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才喘着粗气坐回沙发上,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女人,目光阴狠。
“死路一条!依贺昂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法子,铤而走险,找人把简乐绑了”
男人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许瞻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猛的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你说了我只要帮许佳下药你就放过简乐,我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打简乐的主意?”
男人嗤笑一声,“可你失败了,我不打简乐的主意,难道看着我的公司被贺昂整垮?”
许瞻咬着牙,浑身发抖,“可你伤害简乐后果只会更严重”
“那不一定,我没别的办法,要么死,要么拉个垫背的再死,他贺昂敢搞我的公司,我就敢让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哦不,不是亲人,是他带回来的一个野种”
男人笑的漫不经心,显然是知道自己没活路了,想要鱼死网破。
许瞻攥着拳头,感觉大脑在充血
“是你贪心不足想让许佳爬贺总的床,和简乐没有一点关系”
许新军不理会他,起身往外走,路过许瞻身边停了一下,弯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恶心”
说完,抬脚朝许瞻踹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随即笑了笑,跟门口的管家吩咐,“把少爷关起来,省得他不识好歹去通风报信,坏我好事”
——
贺昂十点飞美国,距离十点还有一个小时,管家已经收拾好他要带的物品准备出发了。
尽管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简乐还是如以往一样,穿带整齐准备去送他的贺叔叔。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出奇的安静,简乐手指抠着座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话题,贺昂还在处理工作,简乐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只觉得一阵苦涩,说不上是嘴里还是心里。
到了机场,贺昂终于收起随身携带的电脑,看了眼腕表,对简乐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沉默几秒钟,随后又补了一句,声音轻了不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说完,他抬手伸到简乐面前,帮他抚平了一小撮翘起来的头发。
简乐从贺昂的助理手里接过车钥匙,对着贺昂点点头,看着他们走远才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叔叔说的等他回来再说是什么意思,但除了等,也只能等。
离开机场后有一段郊区的路,比较偏僻,所以此时路上车很少,没有几辆。
他脑子里一边乱七八糟想一些事,一边注意着路上的情况,没有开的很急,但下一秒却突然被一辆车追尾,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身子猛地前倾,虽然有安全带,但额头还是撞在了方向盘上。
就在他意识模糊间,后面那辆车里下来两个人,迅速拉开他驾驶座的车门,他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粗暴地拽出车,被架着往后面那辆车走。
简乐想挣扎,但他正处在昏迷的边缘,只能无力地任人摆布。
后面那辆车的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载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简乐开往某个地方。
——
贺昂大概夜里一点钟下了飞机,助理推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两人朝vip通道外走。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贺昂打开微信看了一眼,随后收起手机,问身后的助理。
助理应了一声,说:“查到了,是小少爷的朋友,叫许瞻”
不用贺昂追问,他就接着补充,“许瞻是许氏集团的二少爷,母亲是董事长许新军的第二任妻子,据说关系不太好,许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许佳,是许新军第一任妻子所出”
“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许新军想让自己的女儿攀上您,自己也能借此从您这谋得好处”
“根据监控里显示的,昨天许佳在宴会结束后偷偷找到了您的房间,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被小少爷拦住了”
说到这,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事是少爷的私事,他不该多说。
贺昂蹙了蹙眉
许氏?贺昂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公司
他点头道,“知道了”
“时刻关注许氏那边的动向,如果小少爷不忍心处理这件事,你去处理,不听话的狗该给点教训”
“好的,贺总”
贺昂到达酒店之后又开了一个将近一个小时的视频会议,随后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处理一会工作,睡下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睡前盯着微信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放下手机关了灯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贺昂穿戴整齐准备去跟合作方会面,助理拿着领带问他要戴哪一条,他还没做选择,手机突然叮的响了一声。
贺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毛瞬间皱了起来,他抬手阻止了拿着领带的助理,点开那条信息里的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马打给简乐,一遍,没人接,又一遍,还是没人接,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了,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给了他当头一棒。
“贺总,早上好啊”
贺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简乐呢”
“贺总,别着急”
贺昂懒得跟他说废话,“你的目的”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贺总这么聪明的人早就查清楚宴会上的事了,我要求也不多,别对许氏下手,还有,上次您公司的计划书竞标,总共就两个名额,我们许氏自然落选了,所以贺总您看?”
贺昂本来就猜的十有八九,这下更是确定了,又是许氏在搞事情,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行,只是一心想确认简乐的安全。
“简乐呢,让他跟我说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只能听得到脚步声,过了一会,手机应该是被递到了简乐面前,贺昂听到了很低的一声:“叔叔”
“受伤了吗?”
简乐的声音还是很低,“没有”
贺昂稍稍放下心。
“怎么样贺总,这下放心了吧”
贺昂的语气重新恢复冷漠,“许新军对吧,你凭什么觉得给我下,药之后又绑架我的亲人能让我放过你”
你没想过绑架简乐的后果会更严重吗?”
许新军没想到自己被连名带姓地认出来了,面部表情僵了一瞬间,索性直接挑明了问。
“那贺总觉得我用简乐威胁你这招有用吗?”
贺昂没正面回答,只说:“放过许氏可以,但竞标书不行,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许新军被这直白的瞧不起的话气的牙痒痒,他佯装考虑,“行,我相信贺总这么磊落的人,一定不屑于背地里搞小动作,那我们许氏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了”
许新军深知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总最忌讳什么,无非是背后出黑手,他既然讨厌,就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贺昂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自然不会像你一样”
电话那头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有贺总这话我就放心了”
“放人”
许新军低笑一声,“让简小少爷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我请小少爷在我这做几天客,等贺总您回来了亲自接走”
贺昂语气危险,“许新军,你出尔反尔?”
“贺总这可说笑了,我可从一开始就没说要马上放人”
“你想玩什么把戏,我能答应你的条件,也能现在就让许氏消失”
“贺总,简乐还在我手上”那头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贺昂看着黑掉的屏幕,眼里的怒气值拉满,他揉了揉眉心,把助理叫了进来,吩咐道。
“订机票”
助理惊讶,“贺总?”
“回国,要最快的航班,合作方那边先找个理由推掉”
“这……雅兰的人已经到了,而且这次机会难得,谈成功了公司就能往服装领域跨一大步”
贺昂重复一遍,“订机票”
助理感觉到总裁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马上去查了最近一班飞机。
许新军的胃口不小,想再跟贺昂提条件,所以他目前不敢伤害简乐。
贺昂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助理回了讯息,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贺昂轻声开口:“贺总,雅兰说我们没诚意,拒绝和我们合作”
贺昂皱着眉,满是无奈,“算了”
——
简乐不知道自己在哪,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周围的墙壁塌的塌,倒的倒。
他被绑在一根墙柱上,从头捆到脚,不知道是脑袋撞方向盘上的缘故还是一天下来滴水未沾,他的头一直隐隐作痛,浑身没有力气。
绑架他的那人拿他的手机接完电话把手机扔一边,看他一眼就离开了,对着几米外的一个保镖交代:“看好他”
简乐感觉自己快要魂归西天了。
就在这时,简乐听到一阵铃声,他艰难地抬头看过去,那边那个保镖听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面露难色,但还是在挂断电话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大跨步离开。
没过两分钟,简乐垂着头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再度抬眼,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乐乐,你还好吗,别怕”
是许瞻。
眼前这个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嘴唇都发白,额头上还有一处很明显的伤口,血凝固成痂附在上面。
许瞻边解绳子嘴里边碎碎念,试图转移简乐的注意力,他能看出来简乐现在的状态很差。
“你等会,我这就带你走,我把保镖引开了,告诉他去仁济医院接我,但他肯定会发现被骗了,十五分钟之内我们必须离开这”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没办法,乐乐,我没想到许新军会出尔反尔,他说过我帮他之后就不对你下手了,我早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离开这之后你先自己去医院,别去仁济,躲开保镖,我陪着你他们会发现,我得回去应付许新军,不然会连累你”
绳子系的很紧,许瞻废了好大功夫才解开,额头上急的都是汗,说话间他把勒在简乐脖子上的绳子抽走,手却突然顿住。
他看着简乐脖子上那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痕迹,脸上多了些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那……那天你叔叔的药怎么解的?”
简乐一脸淡漠,声音也没什么起伏:“这不是很明显吗。”
简乐总感觉眼前这个人要哭了。
许瞻安静了片刻,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对不起乐乐,我……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我以为不拖住你让你回去,能阻止许佳,但我没想到,我……对不起”
简乐不看他,只淡淡地说:“没事,我自愿的”
许瞻一下子愣住,片刻后藏起眼里的黯淡,扯了扯嘴角,道:“快走吧”
简乐往前迈了一步,猛地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差点没站住,许瞻赶忙扶住他,不由分说地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外走。
“手机”简乐往旁边地上瞥了一眼。
许瞻让他原地站好,帮他捡起手机。
等两人到了安全的地方,许瞻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得回去了,不然一会许新军要派人追过来了,你自己可以吗?”
简乐点头。
许瞻转身准备离开,犹豫又犹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乐乐,对不起,我们……”
简乐打断他,“谢谢你,我可以理解,但我不原谅”
许瞻说不出来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已经疼的麻木了,他敛下眉眼,像只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简乐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里闷闷的,但没时间多想其他的,他走到路边打车。
这个时候哪儿都是不安全的,他必须先回家。
坐上车之后打开微信,先报了平安。
【简单快乐:叔叔,我没事了,别担心】
如果贺叔叔现在在飞机上肯定收不到消息,但至少一下飞机就能知道他没事了。
开车的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几次,简乐忽略他的视线,闭着眼睛休息。
实在是他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和不正常的脸色太引人注意了。
回到家后,管家对着他上看下看,确认没受严重的伤之后放下心,给他弄了点吃的。
听简乐说要去睡会,管家坚持要扶他上楼,说等他醒了再陪他去医院检查。
拉上窗帘关上门,房间内没有阳光照射,一片漆黑,简乐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中间他短暂地醒了几秒,睁眼盯着乌漆麻黑的天花板,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叔叔该到家了吧,盯了有五秒钟,就又睡过去了。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不停地走,走的累了口渴了,走到尽头突然闪过一阵白光,然后他就醒了。
他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他扭了下头,一张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你是?”
那人似乎愣了愣,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老人开口,“这……我去叫医生”
那人问他,“你叫什么?”
他顿了片刻,茫然地摇摇头
贺昂眉毛蹙了蹙,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很快来了,对着简乐问了几个问题
简乐都一脸茫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医生转向贺昂,“贺总,麻烦借一步说话”
贺昂跟着到了病房外
“简小少爷的状况,目前初步诊断为间接性失忆,他这种也叫全盘性失忆,意思是失去对过往所有的记忆,等会再带小少爷去做个检查”
管家在旁边站着,问了一句:“那还能恢复吗”
“小少爷这种可能是由于脑部受到伤害造成的,一般来说是有恢复的几率的”
几人正说话间,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贺昂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