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枫纳萧遂年的小说《替身仙尊死后被宠上天》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替身仙尊死后被宠上天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我睡了所著,内容是:他当然是想要全部都拯救的,但问题是,他拯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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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仙尊死后被宠上天》精选: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渐渐泯灭,随后枫纳被戒律司的弟子松绑,接着抬了下来,枫纳整个人昏迷着,白囚衣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至少还活着。
枫纳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子因为疼痛还在轻轻地颤抖,他睫毛微动,在梦里睡得很不踏实,还不断低声呢喃着,“师尊,…信…我…”
白囚衣抬手揉按着眉心,似是有万分困扰,这二十鞭他不想叫枫纳知晓,他知晓了也只是无端增添了些烦恼和愧疚,可若是不说,看枫纳的样子也许是误会了吧。
“送他和萧遂年回去休息吧。”
算了,再说吧。
白囚衣交代完这句话后,一位弟子高举着一条链子递到白囚衣眼前,锁灵叩器的法器是重如千斤的锁链,链条有手腕粗的大小,靠着肉体凡胎之躯,很多人硬是被压弯了脊梁,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看在他是天衡仙尊的面子上,戒律司的弟子只是低着头,双手将铁链奉上,等待着白囚衣自己动手铐上,没有像对待其他犯人般强行上手。
“多谢。”
没有多余的犹豫和迟疑,白囚衣利索地戴上锁链,玄铁打制的锁链拷住他的手脚,叮铛一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金属碰撞声,白色的身形陡然被压得一弯,但是又很快直了起来,竟然没有被压跪在地上。
仿佛只有打断脊椎,敲碎膝盖骨,下半身瘫痪不能行走,那道雪白的身影才肯低头认错,才肯折下傲骨。
他直直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执行的弟子,把后背的头发撩拨到胸前。
执刑的弟子手一挥,鞭子就应声抽打在白囚衣的后背,他先前绑着绷带,结痂的伤口竟硬生生被扯开,新长出来的血肉向外翻腾,衣服很快染上鲜血,这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疼痛的伤口,白囚衣竟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受着。
师徒两个倒都是硬骨头,倔强得很。
这边白囚衣正在受罚,枫纳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立刻被疼得龇牙咧嘴,面目扭曲。
他这副突然醒来的模样,着实吓了扶住他的弟子一跳,他咋咋呼呼且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刚挨了十鞭的人。
“师兄,松手吧,就不劳烦你送我回去了,我自己会走。”枫纳嬉皮笑脸地把胳膊从戒律司弟子怀里抽回,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位弟子瞥了眼枫纳,见他确实可以独自行走,不需要帮助和扶持,就冲枫纳点点头,然后自顾自地离开,心道仙尊这门差事也算是结束了。
戒律司弟子一走,枫纳起初弯着的眉眼立马变得面无表情,往嘴里塞了颗灵药,扭头就向着戒律司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顾清越和戒律司给了白囚衣什么好处?前后的反差那么大,他可不信白囚衣没有被他们收买。
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让白囚衣改变了主意,不惜冤枉自己的徒弟也要得到。
所谓的名门正派背地里同流合污,都这么恶心,想着枫纳便隐匿了身形,屏蔽了气息,藏匿在茂密的林子里。
多年前他就想知道的真相,想质问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然而当真相摆在他面前时,枫纳却怔愣住了,只见远处白衣几乎被染红的身影站在他刚才受罚的石壁下,后背硬扛着前一秒还罚过他的鞭子,鞭子上面沾染他的献血。
白囚衣面色冷峻,鞭子抽打响起呼啸的声音被风托着送进枫纳的耳内,犹如群蚁密密地啃食着他的心脏。
他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可真相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震惊,愤怒,心疼,憎恨在心中滋生疯长,如夏日野草般一下子就漫了天,遍了野。
白囚衣强忍住剧痛,恍惚间猛然看见枫纳提着剑却是从一旁的林子里走出,宛若恶鬼,面貌可怖,看上去居然比恶鬼还要森然。
他好像看不见白囚衣疑问惊讶的目光,径直朝戒律司下的顾清越走去,仿佛失了魂,被鬼物夺舍般捂住眼睛狂笑。
所有人都被枫纳发癫的模样镇住,霎时间所有人停下了动作,直至一道剑光削下顾清越的手臂,顾清越发出惨叫,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剑拿在枫纳手里像是切豆腐般轻易地斩断了骨头。
顾清越惨叫连连,边尖叫着边甩出道道灵力,他的痛呼声叫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枫纳会出手,而且手段竟会这般狠厉。
强悍的灵力劈在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袍在灵力的轰击下直接被震碎,血痕更加密集,枫纳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可他仿佛没有痛觉似的,步步向前。
一时之间,全部人都被枫纳的气势震撼住。
枫纳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以为白囚衣一次都没有护过他,一次都没有。
可是……他好像……错了……
其实他很好收买的,只需要一次保护,一些善意,甚至是一个拥抱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避之不及,众人下意识去寻慧仁大师的身影,可哪里还看得见这位大师的人影,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戴着锁链的白囚衣。
不负众望的,白囚衣动了。
一如往日的靠谱和令人心安,白囚衣毫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地反扣住枫纳的双手,单腿压在枫纳的脊背,将人强行制在地上,若不是有锁链的束缚,白囚衣原本可以更方便地用灵力化绳捆住枫纳。
他惊讶于枫纳竟然可以摆脱他记忆的桎梏,擅自冲出来胡作非为。
“清醒了?”
枫纳跪在地上没动,许久才点点头。
他木讷讷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跪在地上,双手环住白囚衣的腰部,眼前被泪水模糊,一只手按在心脏的位置,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似乎喘息不得,脸色也涨得通红。
“师尊,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枫纳简直委屈的都要哭了。
白囚衣不会哄人,也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无奈之下他把脸凑了过去,与枫纳额头紧贴着额头,柔声道,“跟着我一起吐息,你这是魇住了,不会有事的。”
“师尊,我还是想杀了他。”
噗通一声。
枫纳眼皮一翻,浑身瘫软,栽倒在地,白囚衣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锁链,手指结印抵在枫纳的眉心,手指间亮着淡淡的金光,玄妙的符文在其中闪烁,不久就化为萤光消散。
目光无神的枫纳,眼里倒印着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没有聚焦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白囚衣,盯着他的动作。
“师尊,别……”枫纳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清明,他抵触地想要移开目光,可是眼眶里渐渐消失的猩红,使眼皮愈发沉重。
白囚衣这是要消除他的记忆。
他不想,不想忘记白囚衣对他的好,哪怕就此成为一个疯子。
“别动。”白囚衣轻声呵止,抬手擦掉唇边的血迹,灵力回流着全身,一点点地修复伤口,活络经脉,手指暗淡的金光再次绽放出光芒。
他是要下定了决心去除这段记忆,是当过乞儿的他知道,身世悲惨的枫纳对于别人的善意看得是有多重。
一个馒头可以叩首到头晕眼花,得到一件保暖的衣裳可以让人记挂一辈子,而一锭银钱就可以买无家可归的乞儿一条贱命。
更何况是枫纳从不认可的他对他的善意,枫纳到现在还会因为他的传道授业解惑,而尊称他一声师尊,哪怕心里会因为萧遂年的献祭感到挪移。
所以既然认为他冷血无情,那就继续讨厌他下去,如果知道真相,对枫纳的打击和痛苦那么深得话,白囚衣宁愿枫纳永远不知道。
反正他也不在意枫纳对他的看法。
白囚衣手里的灵力灌输得更多,枫纳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袍,彻底闭上眼睛。
白囚衣叹了一口气,回忆被枫纳这样一闹,也算是前功尽弃了,哪里还会按照原先的记忆发展,这次的回忆怕是会直接崩坏。
冰冷的水迎面而来,寒意侵蚀四肢百骸,渗入每一个毛孔,水珠冲入鼻腔,呛进气管,让昏睡的人被迫剧烈咳嗽而转醒,枫纳直起身子,眼尾发红地看着拿着脸盆的白囚衣,萧遂年则跪在床边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萧遂年担心地询问,“阿枫,在回忆里发生了什么,为何这次去那么久,师尊醒来了也不见你醒,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
枫纳一口怒气堆积在心里,他听了萧遂年的话,试图去回想记忆里发生的一切,然而他只零稀地记着他被罚了十鞭,至于之后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目光疑惑地抬头看向白囚衣。
“没什么,你被打之后我们就回来了。”
看来在回忆里消除枫纳的记忆是成功了,本想着会对现实造成什么影响,他用得更为小心谨慎,但说实话枫纳昏死的样子确实吓了他一条,可好在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毛病。
白囚衣冷着脸回答,枫纳却有些狐疑地看着他,目光探询。
可来不及枫纳多想,窗外传来几声女子俏皮的笑声和人们交流谈笑的声音,天色已经不知觉地黑了,隔着窗纱,悠悠光晕透过来碎在客栈的地上,照亮了一小片天地,他们选的客栈地址临近闹市,晚上就热闹非凡。
“小道士,你先好生休息,我出去一趟。”枫纳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件大红的喜庆长袍,腰间挂着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金簪子束起高马尾,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关上房门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白囚衣,那个人似是毫不在意他的去向,捧着手里的书看得起劲。
今天晚上他约好了与徐志远见面,不管是出于保护白囚衣和萧遂年的安全,还是防止他们发现自己与徐志远有联系,他都在客栈外面设置了一道结界。
做好防范,枫纳身影就没入人海里,藏进烟花柳巷里。
然而等枫纳一走,白囚衣就立刻合上书,来到窗户边,目光就紧紧地追随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手指接触上窗户纸,一道灵力将他的手指弹开。
白囚衣心里轻笑,枫纳的法术和剑法都是他教导的,居然还妄想用他的法术困住他。
“遂年,可有兴趣随我去逛一逛。”
萧遂年正在清理地上水渍,闻言猛地抬头,眼里璀璨夺目,似是不可思议白囚衣会邀请他一起出去,他兴奋且克制道:“师尊,稍等一下,我们换副头脸。”
不一会儿两个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混迹在大街上,萧遂年想得周到,用法术给两个人换了副身形倒也是方便。
两人样貌并不出众,甚至是隐在人群里,一眼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是他们的气质实在独特,一位宛若书生的温和儒雅,一位却是清冷出尘。
白囚衣走到枫纳最后消失不见的地方,驻足打量着眼前三个娱乐设施,三个明晃晃得有些亮眼的灯牌格外惹人注目,前去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赌场,青楼,酒肆。
说实话白囚衣更倾向于酒肆,可是能与赌场和青楼摆在一起,况且人流量看起来比前者更多的酒肆似乎暗藏玄机,白囚衣垂首思考的时候,萧遂年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囚衣。
直到看到他一脚踏进三家中最不起眼的酒肆,才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是图新鲜吧,肯定是的,他默默地这样想着。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白囚衣脚步一歪,向着青楼走去,门口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立马笑嘻嘻地迎上来。
“哎呀,公子,来我们百花楼看看哎,要什么绝色的女子都有。”
白囚衣避开紫薇揽过来的手,忽略身后萧遂年震惊的赤裸裸的打在他身上的视线,客气道,“姑娘,请自重,请问你有见过一位长得很妖媚,穿得一身红的俊朗少年吗?”
紫薇蒲扇轻轻扇着,她娇笑道:“来我们这,穿着红衣的公子每天不下上十位,要是奴家每位都要记住,怕是给奴家十个脑子也不够用。”
“那有没有一位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的红衣男子?”
“这……”紫薇挥扇子的手一停,然后像是突然响起什么来道:“还真有一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俏公子,喏,他往我们楼里去了,估计是去会见哪位漂亮姑娘了。”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屋里头,里面莺歌燕舞,弦声悦耳。
她妩媚道,“公子来喝一杯,我不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