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羽所著的小说《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围绕主人公梁昭萧荧开展故事,内容是:在被意外绑定之后,不正常的人从来都不仅仅是炮灰,其实还有他本人啊!
《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精选:
清晨的曙光照进了山洞,外头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萧荧睁开眼睛,感觉烧已经退了一些。
他动了动腿,低头看去。发现身上的伤被处理过,衣服干干爽爽的穿在身上感觉
萧荧艰难起身,扶着岩壁挪动着脚步,伸手拨开洞口湿漉漉的藤萝,呼吸了几口洞外的空气。沉重的脑袋顿时轻了许多。
山中晨雾缭绕,隐约可见郁郁葱葱的树木,天际隐隐泛出白线,日出在即将云层渡上了淡淡的金边。
萧荧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回头看向洞中躺在大石块上的人。乌黑的眸子沉了沉,心里起了杀念。但立即又被压了下去。
杀了他,自己不一定能走出这座山。
梁昭醒来时,火堆已熄灭。只是还余下些许温度,睁开眼睛后有片刻失神,回想起了自己在哪。
“还以为你要睡到天黑才醒。”
他偏头一看,只见萧荧正坐在一块大石上,他此刻只着简单的白衣,没了昨日的华服玉冠,倒削弱了他身上原本高不可攀的感觉。
梁昭起身,往泉水边上捧了捧水洗了脸,抬头对着萧荧,咧嘴一笑:“睡眠太好没办法。你要着急可以自己削个拐杖先走。”
萧荧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没心没肺的人一般都睡得沉。”
“亏心事做多了才睡不着。”
萧荧沉默,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昭正洗脸的手顿了一顿,“梁昭。”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好名字。”萧荧夸赞了一句,又问:“这是你的?”
梁昭侧目望去,只见他手里正拿着自己的那把匕首。昨天夜里掉在水坑里,忘记找了,没想到被他拿了回来。
萧荧端详了一番,将匕首扔了过去。
两人出了山洞,沿着在一条溪流一直往东走,萧荧脚底发软,裤腿溅上了些许淤泥,混合着些残花草屑,在崎岖的山路上,牵着梁昭手里的木棍,一瘸一拐的走着。疼得额角渗汗,硬是一声不吭。
快到正午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出了这片山。
出了林子有片湖,风吹得湖面泛起涟漪,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和连绵蜿蜒的沙丘。
“这是哪?”梁昭问。
“山的另一侧,往前走,穿过这片沙漠,就是北国的地界了。”萧荧说。
梁昭:“那我们往回走?”
“往回走,再遇上那些人,不是自投罗网吗?”
梁昭靠着树身轻笑:“那群人又不是冲我来的,把你交给他们,说不定还能换些赏钱。”
“行啊。”萧荧冷冷看着他,提醒道:“但你的小命还在我手里,只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过这片沙漠?”
这倒是个问题。徒步过去起码也得两天,两人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就下山时摘了两颗野果充饥,这会早消化完了。
且不说沙漠中无水无粮,就那昼夜的温差,也能要了两人的小命。他们靠什么走过去。
梁昭烦躁的踢了踢地上的沙土。
萧荧步履蹒跚,走到一颗树下坐在树阴里。
日头已经到了最毒的时候,隐隐约约中,有马蹄声响起,忽见山林中一匹马悠哉悠哉的往这走。
它走到萧荧身边,呼哧了一声。
是狗皇帝的那匹马。
萧荧扶着树干站起,摸了摸它的背,从从马背行囊里取出水袋和干粮,扔给梁昭。
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梁昭是真不想要他给的东西。盯着手里的饼子内心挣扎了半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人总不能为了节操,连饭都不吃吧?
他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外皮,里面是鲜嫩多汁的肉馅。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梁昭感觉这饼香得他快哭了。
三五下的就啃完了整个饼,恨不得连外面包着的油纸都吞了。
这么些天来,终于吃了顿带油水的。
沙子十分烫脚,稍微起点风,便黄沙漫天。
萧荧裹着头巾骑在马背上,而梁昭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踢着沙子前行。
残阳如血,黄昏搅碎了天边的云,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从梁昭的角度看,像是给他渡了层光。
他往向远处的山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梁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连绵蜿蜒的土丘中,其中的一处栽着一片树木,如今已经开满了花,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在夕阳余晖下像是要烧着了一般。
“我以为大漠中只有一片黄沙。”
“也并非寸草不生,偶尔也能看到胡杨林。”
“那是胡杨林吗?”梁昭指向那片火红的林子。
萧荧说:“是那凤凰木。”
而那片凤凰林的沙丘下,还有着一处荒无人烟废旧的古城。
二人不紧不慢地穿行其中。
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棂,能看到屋子里,当时的人使用过的农具,一些碗碟摆放在灶台上面,被覆上了厚厚的沙土,床上铺着棉被,因时间太久棉絮都已烂成了一团,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断裂的墙壁和石柱上刻满了壁画,夕阳洒下来的时候,上面的壁画仿佛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
这里之前是有一些许多族群的,只不过后来连年开战,再加上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大部分都迁移走了,只剩下这些土城。
梁昭打量了一阵墙上的壁画:“这上面画着的似乎是星像?”
萧荧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戎族。”
“几十年前,戎族中盛行占卜,因为远近闻名,就被当时喜欢四处征战的帝王招安到了军中,每逢出征前就要算上一卦,看看是吉是凶。”
梁昭问:“那每次都能算对吗?”
萧荧点头。遂又道:“不过有一天,族中出现了一则夏亡于第九代的预言,当时的帝王对占卜,已经深信不疑,知晓预言后,所以当即就将族中的人全部坑杀。”
梁昭道:“这也太迷信了吧?就因为一则虚无缥缈的预言就将人全部处死?”
一直在书中了解过历史上那些战败之人的下场,以为残暴的行为都是人杜撰出来的。
万万没想到,这些都是事实。
萧荧黑眸微垂:“朕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是因为有这则有预言,才会变为事实,还是因为会变为事实,才有的这则预言。
占卜给戎族人带来荣耀,也带来了野心,同时亦带来灭顶之灾。
天色渐晚,光还未完全褪去,幽兰幽兰的天空便点上了无数的星星。
当两人第五次经过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梁昭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
“我以为你认得路。”萧荧一脸无辜看着他:“再说了,那马不一直都是你牵着的吗?”
梁昭:“……”
玩呢!他咬紧了牙关。受不了他了,好想发疯……
原来他们这一下午都在同一个地方打圈。
正当他站在原地思考往哪走的时候,无意瞥见萧荧脸上的玩味神色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其实这小子知道怎么走,但就是不告诉他。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背上,却拿他当牲口使,看着他一直在这瞎晃悠。
梁昭将手里的缰绳一扔:“你给我下来!”
萧荧轻轻眨了眨眼问:“干什么?”
梁昭:“该换我歇息了吧?”
萧荧:“我身上有伤。”
“我也有。”梁昭说着便把手抬了起来:“狗咬得,疼得紧,牵不了马。”
萧荧垂目看着他腕子上一列整齐的鲜红牙印,“嗯。再过两个时辰就该愈合了。”
梁昭:“……”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猛然感觉天空突然黑了许多。开始吹起了强烈的风。
梁昭扭头望去,只见远处天掀起几丈高,黑乎乎的东西。而且还在不断逼近变大。
“这什么东西?”梁昭问。
萧荧略微思索片刻:“好像是沙尘暴。”
“哦,沙尘暴……你他妈说什么?!”梁昭登时睁大了眼睛。
“蠢货,还不快跑!”萧荧喊了一声。梁昭回过头一看,发现对方骑着马已经在数米开外了。
他立马慌不择路的追了上去,但沙尘暴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他两条腿当风火轮使也没有用。不过片刻便被漫天飞舞的黄沙卷入其中。
身体渐渐离地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漫天的黄沙让人难以睁开眼,一张嘴便吃了满口沙土,鼻腔里也满是。
梁昭扯了一片衣角捂住口鼻,大喊:“我命休矣!”
系统淡定道:【这都小场面。】
空气稀薄,令梁昭的呼吸有些困难。意识开始逐渐模糊,随即眼前便陷入了一黑暗。
等他醒来的时候,脸正朝地砸在了沙子地里。身上的伤口粘着黄沙,从里面又渗出了新的血。
他轻轻翻了身平躺在地上,牵扯着伤口隐隐作痛。
夜色已如墨般浓稠,轻风掠过响起幽幽驼铃声,沙地上正燃着篝火。
萧荧正躺在不远处,身上盖着红色的绒毯。身子底下还铺着柔软的兽皮。
一位穿着红色坎肩和长裙,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小姑娘,正拖着他的头放到自己的小臂上。
拿着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轻轻地为他擦着脸,娇羞的目光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萧荧双目紧闭,微微侧着脸,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着,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发丝倾泻而下,垂在他脸侧。泛着如上好绸缎般的光泽。
身上的白衣沾染着血迹,整个人带着苍白破碎的美感。
梁昭看着他,心里无端的一跳。
心想着,果然长得好看就是招小姑娘喜欢。
瞧瞧这待遇,再瞧瞧自己。梁昭牙都要咬碎了。
见怀里的人眉头皱了起来,有苏醒的迹象,那姑娘吓得立马抽回手站了起来。
萧荧的后脑勺磕在了兽皮上,不一会便睁开了眼睛。淡漠冷然的眸子暗含着杀意,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小姑娘被吓得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见她没有恶意,便换上一副温良的模样。
梁昭翻了个白眼:一会人脸一会狗脸的。
萧荧撑着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到大腿上。他捏了捏眉心,环顾了一下周围。
几头骆驼拉着两车的货物,一辆红木马车。在这荒凉的戈壁滩,除了商队也就只有骑兵会经过了。
前方燃着篝火,旁坐还着个胡子发白的六旬老汉和三个青年。正在用木枝拨弄着火堆,在夜色中溅起零星的火花。
小姑娘提着裙摆跑去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水过来,小心翼翼的递到萧荧面前。
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面前的少年闭上眼睛昏迷的时候就如此好看,此刻睁开了双眼,给人带来了更大的视觉冲击。
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萧荧接过她手中的碗,道了声谢。
那姑娘当即红了脸,拧着衣角飞快的跑到了老汉的身边。
老汉回头看了看,拎着烟袋走了过来,“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萧荧摇了摇头,“多谢你们救了我。”
老汉“嗐”了一声,摆手道:“天太黑不好赶路,我们便打算在这休息一晚再走,结果就在沙堆里发现了你们。”
他用烟杆又指了指梁昭,疑惑道:“不过,你的那位朋友怎么还没醒?”
萧荧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看着躺在那装死还不忘找个舒服地方的梁昭,平淡开口,“看样子是已经没气了,还劳烦你们替我安葬了他。”
他这么说,结果老汉还真信了,招呼着三名青年挖坑准备把梁昭埋了。
靠!
梁昭睁眼,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没死!”
他们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诈尸了呢。
竖日清晨,太阳从远处沙丘上升起,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晨光笼罩着浩渺苍茫的大漠。
商队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喂饱了马匹准备启程。晨雾中又响起幽幽驼铃声。
“不知两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士?”
“夏国人。”萧荧并不作隐瞒。
“夏国?”老汉驾着马车,眼睛往远处望去,感慨道:“那可是个好地方。我离开了几十年,也梦到了它几十年。”
“既然这么想念,那为什么不回去呢?”
风吹动着老汉灰白的胡子。他叹了口气,“总要出来讨口饭吃。”
商队是去经商的,正好路过北国的边陲,顺便捎带他们一程。
梁昭靠在马车里打盹,老汉在外面驾车,时不时的跟萧荧说着话,那个小姑娘来来回回进来了两次,又是送水,又是送吃的。
萧荧看着她露出温和的笑,柔声道:“有劳姑娘。”
女儿家的性格羞涩,也不敢跟他讲话,匆匆放下东西后便出去了。
这般温柔的摸样,待那姑娘出去后,梁昭便凑上前去,低声问他:“你看上她了?”
萧荧斜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梁昭躺到一边,枕着胳膊道:“我是怕你又绣花。”
萧荧:“绣花?”
“那天在帐篷里,你不是拿针要戳那舞姬?”
“……”
“她瞧起来平平无奇,也不是什么貌美佳人。”
梁昭说的不错,那姑娘皮肤黝黑,五官甚至还有些不太好看。
“你话太多了。”
正午时分,路过了北国边境线的时候,他们下了马车,和老汉告了辞,一路往东南方向走去。
在大漠中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的地里零零散散的生了些许杂草,土地显现了出来。
暴雨过后的潮湿感,带着热气扑面而来,周遭蝉鸣声此起彼伏。
天气闷热,二人赶了许久的路,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梁昭口干舌燥,急切的想讨口水喝,拍了拍衣裳,簌簌的拍下一层沙土来。
抬眼望去,不远处坐落着一处村子。有青烟从屋顶上冒出。
是农家人在烧饭。
村口土坡的一棵老槐树下,有三个孩童在挖着蚂蚁玩。
荒凉的边陲之地,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流着鼻涕泡,光着脚踩在地上,见梁昭和萧荧从远处走来,几双带着天真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石头,回家了。”
一个作妇人打扮的女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她手上端着木盆,里面是刚洗好的衣服,正顺着盆缝滴着水,她沉着脸,拉过其中一个孩子,转身往镇里走。
那名唤石头的孩子,被自己母亲拉走后,剩下的两人,像条小尾巴一样,小跑着跟在后面。
“你们是谁呀?”
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头顶伴随着沙沙的响动。
梁昭以为是从树上传来的,眯着眼往上瞧,被正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用胳膊挡了了挡。
只见树上坐着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年,
他麻利地从树上跳下来,和阿宥差不多的年纪,瘦得肋骨清晰可见,皮肤被太阳晒得黢黑。
“小朋友,你在树上干嘛?”梁昭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昭看到他的警惕,不慌不忙解释道:“我们不是坏人,在沙漠里遇到了沙尘暴,受了点伤,路过这里,想来讨口吃的。”
少年眸光在二人身上一转,一个蓬头垢面,一脸衰样。另一个杵着木棍,瘸着个腿。
看他们身上确实有伤,就把他们领回了村。
少年名叫陈礼,经过打探得知,村子叫碧波村,位于夏国和北国的交界处,附近的几个村子,常遭过路的胡人抢掠,所以这里对生人都带着警惕。
跟着陈礼七拐八拐的进了村子,这些年战乱,该投军的投军去了,该搬走的搬走了,村里没剩下几户人家。
两间茅草房出现在眼前,四壁皆是土墙草坯,看起来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很难不怀疑它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
刚走小院门口,陈礼便朝院子里面大喊:“奶奶,我捡了两个人回来。”
过了片刻,从低矮的门里走出来个老妇。她头发花白,年过半百,她佝偻着腰,将双手的水渍往腰间的衣服上擦了擦,用昏花的眼睛往门口看了看。
“进来啊!”
见二人还愣愣地站在门口,陈礼催促了一声。
老妇将二人引入屋里,用抹布来回擦了几遍凳子才请人坐下。又转身进了厨房去准备饭菜。
屋里的空间很狭小,除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外,还有张缺了半截腿的桌子,上摆了两个茶碗,冒着热气。
老妇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他们一家子原本都是夏国人。
前些年逃到北国来的,夏国打仗的时候,儿子去了军营,后来就战死了,现如今就只剩下孤儿寡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战死沙场的士兵,不是会得到一笔抚恤金的吗?”萧荧问。
老妇叹了口气:“层层克扣下来,到我们手里的连吃顿饱饭都不够。”
萧荧沉默了一会,又问:“那地里的粮是收成不好吗?”
“都被财主霸占了去,我们哪里有田地。”
“那官员就不管??”
“官员早就和他们勾结到一起了,每年的赋税还要照常上缴,这么一来,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了。
官商勾结压榨百姓,私吞战死沙场士兵家属的抚恤金。人活不下去,能逃的也都逃到了别国去。
但后来又发现,对于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其实逃到哪都一样,也不过是从一个活不下去的地方换到另一个活不下去的地方。到最后逃不动了,也就认命了。
没想到这世道已经烂到了这个地步。
老妇瞧萧荧腿脚不便,就把儿子的那间房收拾出来让他留下养伤。
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照了进来,桌上燃着的昏暗小油灯被风吹的打着旋,几次过后终于熄灭,房间也陷入了黑暗。
萧荧靠在床上,坐得久了身子便有些僵了。他动了动,无意中牵扯到了伤口 ,疼的他打了个哆嗦。
正当他闭目缓神的之际,门“砰”的一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这灯怎么熄了?”梁昭进来后,借着月光摸索到桌前,将灯重新点上。屋子又重新亮了起来。
“你在屋里啊?我以为你出去了。”梁昭将端着的木盆放到桌上,取下脖颈上挂着的白色脸巾:“快起来洗洗。”
月色中,萧荧的脸色格外的苍白,靠坐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件外衫,双眼看着窗外发呆。
“跟你说话怎么也不理人?你哑巴了?”
萧荧心情不太好,根本懒得搭理他。
视线突然被遮挡,萧荧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人。
又看了一眼放在床下的盆,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梁昭用下巴指了指,“洗洗吧。”
萧荧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拉起了裤腿将脚放了进去。水温刚刚好,让人减了不少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