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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卖卖惨,双标王妃心软软

傻子王爷卖卖惨,双标王妃心软软

发表时间:2023-11-16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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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卖卖惨,双标王妃心软软小说
傻子王爷卖卖惨,双标王妃心软软
更新时间:202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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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卖卖惨,双标王妃心软软》精选

往日威严气势的大殿,添了不少喜庆的红字。

赵明熙和覃修谨握着牵红,稳稳的走进殿内。

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的便是当朝的皇帝覃宏朗,而他身侧坐的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夔芷卉。

“吉时到!”

傧相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赵明熙转身面向殿外,覃修谨在身侧近侍的提示下跟着转身。

两人一同跪下,对着天地叩首。

“二拜高堂!”

赵明熙等着覃修谨与他同步起身,后转向高台上雍容华贵的二人,再次礼数周到的跪下。

“夫妻对拜!”

赵明熙抬眼看向覃修谨,只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

他莞尔一笑,与覃修谨对视而立,深深的鞠下身子。

覃修谨有样学样的跟着照做了。

“礼成!”

覃宏朗指尖轻动,太监总管陈德海便会意,让人把要赏赐的木盘端了下去。

赵明熙身侧的近侍接下赏赐,他躬身谢恩,“谢父皇赏赐。”

夔芷卉侧目示意,邢嬷嬷紧跟着送下赏赐。

她慈眉善目的看着赵明熙,柔声道,“日后定要好好相处才是。”

赵明熙再次行礼接下赏赐,“谢母后赏赐。”

覃宏朗看着眼神空洞的覃修谨,出声唤道,“谨儿。”

覃修谨愣了片刻,颔首应道,“父皇。”

“你已经是大人了,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夫人,不可失了规矩。”

“...是。”

对覃宏朗意有所指的话语,覃修谨不甚明白的点头。

赵明熙却是脸色微变。

覃宏朗轻瞥赵明熙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朕听闻安王妃前些日子受伤了?”

赵明熙低敛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冽。

他知道皇上是想借自己割腕抗旨一事,挑拨他跟皇后的关系。

前世的自己,本就不愿成婚,然后就这么傻傻的应了皇上的话,入了他的套。

导致后来他与皇后一族的关系,都很是敌对。

赵明熙稍稍抬首,觑着皇后的脸色,只见她的脸色淡然如常,像是听不懂皇上的话中之意。

“还请父皇恕罪,只因儿臣不自量力,只心想要亲自准备大婚事宜,却不想受了伤。”

赵明熙见覃宏朗没有挑明,干脆将明点暗的胡诌道,“虽未耽误婚期,但儿臣还是太过粗心了,还请父皇、母后降罪。”

覃宏朗见他如此解释,一下如鲠在喉。

可若是再点两句,反倒显得他太过刻意。

覃宏朗只能接着他的话,宽慰了几句,好好疗养的说辞,也没有再去怪罪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便先回府吧。”

夔芷卉始终端着仪态笑着,她见外头天色不早,便开口让他们回去,莫要耽误吉时。

赵明熙和覃修谨再次躬身谢礼。

夔芷卉望着两抹身影渐渐远去,耳畔突然响起覃宏朗的声音。

“皇后,可还满意?”

“陛下选的人,臣妾自是满意。”

夔芷卉自顾自的起身,“陛下若是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覃宏朗拽紧拳头,可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摆手让她离开。

夔芷卉始终不去看他,她矮身行礼,后被邢嬷嬷搀扶着离开。

待离开轩辕殿后,邢嬷嬷见周身已无外人,才凑身与夔芷卉低语。

“娘娘这般与陛下撕破脸...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

夔芷卉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层层巍峨的宫殿,犹如看着一道道牢笼的禁锢。

“本宫与陛下...不是早已名不副实了嘛?”

“娘娘...”

邢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此话不可胡说啊...若是被旁人听了去,那可得了?”

夔芷卉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静静的走着,走在这座永远逃不出去的牢笼之中。

-

赵明熙和覃修谨之间,以彩绸牵引。

覃修谨在近侍的小心搀扶下,倒退着进入房间。

两人先后坐到了床上。

一旁伺候的原嬷嬷,瞧着覃修谨没有动作,就帮着他把衣袍的左衣襟,压在赵明熙的右衣襟上。

赵明熙见状,淡淡的瞥了那位嬷嬷一眼,便在指引下,与覃修谨相对而坐。

“安王,帮王妃脸上的面纱取了吧。”

覃修谨愣愣的抬手,摘掉了赵明熙的面纱。

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唇瓣,勾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便像是带着冰封千里的暖意。

玉质金相的样貌,精雕细琢的恰到好处,尤其那颗勾人的黑痣,让他看得不禁直了眼。

赵明熙看着覃修谨傻愣的模样,不禁勾起嘴角。

真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原嬷嬷递上一把圆扇,想让赵明熙以扇遮面。

可赵明熙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并没有接过,他干脆吩咐道,“把酒拿来。”

原嬷嬷脸色一僵,低眉掩去眼中的不悦,抬眼之间便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颜,“诶!”

赵明熙端起木盘上的合卺酒,与覃修谨交臂相错。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覃修谨,随之便仰头喝尽杯中酒。

覃修谨学着他的样子,跟着喝了干净,但还是被辣到舌头。

赵明熙关切的抚住他的面颊,“辣着了?”

覃修谨老实的点头。

赵明熙摆手,花霖绕开想要开口劝阻的原嬷嬷,递上盘早就备好的蜜饯。

他捻了一块放进覃修谨的嘴里,“好些了吗?”

覃修谨嚼着蜜饯,一板一眼的点头。

待两人重新坐定,门外涌来了几位妇人、孩童。

他们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向帐中的两人,撒同心金钱盒和五色彩果。

赵明熙帮覃修谨拉开衣襟,嘱咐他多接一些。

覃修谨像是很爱这么玩耍似的,不过片刻便接了满兜。

赵明熙又好好的夸了他一番。

接着,便该闹房了。

可赵明熙顾及覃修谨的身体,在进府之前,便与夔子胥打了商量,不闹洞房了。

夔子胥闻言,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也因此,他对这个外甥媳妇的态度,变得真切不少。

待众人离开后,房间就只剩下了赵明熙和覃修谨两人。

赵明熙缓缓起身,四下环顾。

前世,他就是在这个望泗园中,过了整整十载。

这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是他所熟知的。

赵明熙刚想回身问覃修谨饿不饿,就见他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他顺着覃修谨的手,看到他手中的彩绸。

“用不着牵着了。”

赵明熙哼笑了出来,他拿过覃修谨手里的彩绸,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听着远处依稀的喧闹声,他知道外头开宴了。

“花霖。”

“主子。”

花霖在门外应声。

“让厨房做...”

赵明熙突然一愣,侧首看向站立在原地发呆的覃修谨。

他惊觉与覃修谨生活了十年之久,却完全不知道他爱吃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迁就自己。

赵明熙越发觉得愧疚,“做些安王爱吃的饭菜送来吧。”

这次,他定会牢记。

“奴婢这就去。”

花霖应声离开。

赵明熙握住覃修谨的胳膊,轻声问道,“累不累?”

覃修谨点头回应。

“把外衣脱了吧,太重了。”

说话间,赵明熙就绕到覃修谨的身后,解了他的腰封。

期间,覃修谨听话的笔直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等脱到长衫之后,赵明熙便停了下来。

怕覃修谨会冷,他又挑了件轻薄的外衣给他穿上。

赵明熙拉着他走到床边,让他坐下休息,后唤丫鬟进屋为自己宽衣。

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身体不再被繁重的婚服束缚,变得轻松不少。

花霖送餐食进来的时候,赵明熙恰巧换好了衣服。

肉嫩而丰的胭脂鹅脯,浓郁香醇的烧鹿筋,鲜美滑润的黄焖鱼翅,再是一道爽脆咸香的酱烧冬笋。

“怕主子饿,就先准备了这些。”

花霖布完菜后说道,“奴婢还让后厨,备了些安王喜欢的米粥和点心。”

赵明熙牵着覃修谨走到桌边坐下。

见覃修谨眼睛都打直了,他满意的点头。

看样子,是做到夫君的心坎里了。

赵明熙刚想给覃修谨夹菜,一旁的原嬷嬷便开口说道,“安王不会用筷,还是让老奴来喂吧。”

说着,就要端起覃修谨面前的饭碗。

‘咔!’

赵明熙放下筷子的声响,让原嬷嬷的动作,停在半空。

“我几时让嬷嬷说话了?”

他撩开眼帘,冷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又什么时候使唤嬷嬷了?”

“王妃恕罪!”

原嬷嬷急忙跪到了地上,她拼命磕头解释,“奴婢只是一心为了安王,并没有...”

“嬷嬷是怪我不够体贴了?”

“没有没有!”

这一口大锅下来,原嬷嬷身子都开始打颤了,“老奴哪来的胆子啊...”

“真是聒噪。”

原嬷嬷急忙闭上了哀嚎的嘴,直板板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赵明熙侧身朝向覃修谨,已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夫君想吃什么?我喂你好不好?”

覃修谨呆呆的点头,他抬手指了指稍远些的烧鹿筋。

花霖极有眼色的挑了块软糯的鹿筋,放在赵明熙眼前的菜盘里。

赵明熙夹起鹿筋吹了吹,慢慢递到了覃修谨的嘴边。

覃修谨乖乖的张开吃下,等咽下后,又说道,“饭。”

赵明熙笑着擓了勺珍珠米饭,喂到覃修谨的嘴里。

这顿饭一直等覃修谨吃完了,赵明熙才开始吃剩下的饭菜。

等菜盘子都撤了,赵明熙像是刚看到原嬷嬷似的。

“嬷嬷怎地还跪着呢?”

他一边帮覃修谨擦嘴,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快起来吧...嬷嬷这般,倒像是我冷待了你。”

“奴...老奴不敢...”

原嬷嬷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已然不敢造次。

“那还跪着作甚...”

赵明熙声音一沉,“使唤不了你了?”

“老奴错了!奴错了...”

原嬷嬷战战兢兢的起身,“谢王妃大恩。”

本以为安王妃只是个刚入仕不久的草包。

却不料,是这般不好相与的。

她小心翼翼的瞄着赵明熙,心道,她怕是不好与娘娘交差了。

-

月亮透过层层乌云,透出朦胧的光影。

沐浴结束的赵明熙绕过屏风,放轻脚步走进里屋。

他走到床边,撩开低垂的帷幔,看向已经躺倒在床上的覃修谨。

“怎么还不睡?”

“等夫人。”

赵明熙闻言便笑着坐进床被里头。

他看着躺得笔直的覃修谨,突然说道,“夫君,明儿我教你握筷可好?”

覃修谨想了半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盯了赵明熙一会儿,随之看向别处,闷闷的说道,“好。”

赵明熙见他神情很不自然,倾身低哄的说道,“我的夫君,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覃修谨侧首看着赵明熙,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骑马这么难的事,夫君都会,怎能不会握筷呢?”

赵明熙循循教诲的说道,“夫君明明这般厉害,自然是什么都能会的,对不对?”

覃修谨拧眉思考着他的话。

赵明熙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等着。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覃修谨才开口说道,“夫人教我。”

赵明熙笑了起来,“我的夫君,自是由我来教。”

见覃修谨打起了哈欠,他便唤来丫鬟剪烛芯灭蜡,只留床尾的一盏便可。

不过片刻,覃修谨便熟睡了过去。

隐约跳动的烛光下,风华月貌的脸庞,棱角分明。

赵明熙见覃修谨眉间微蹙,支着手肘欺身靠近。

他抬臂轻拍覃修谨的身子,细声的哄着。

凝视着他的脸庞,赵明熙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夫君...”

他轻声唤着覃修谨。

见他并无反应后,抬起指尖,眷恋的勾勒着他的脸颊。

温柔的视线,细细的描绘着平静的睡颜。

赵明熙心里念道,‘我前世负你,今生定会以命相护,保你一世平安。’

皎洁的明月隐于云层之后,带走了最后的光亮。

雨滴落在枝丫上,惊起一阵涟漪。

‘沙沙’的雨声在窗外溅起,惊扰了夜的宁静,也带来了些许的安宁。

第二天。

花霖大早就在外间唤着赵明熙起床。

今儿得去宫里敬茶,要早早起身才是。

赵明熙听着花霖的声音,看了头顶半晌就坐起身来,又轻拍着覃修谨,唤他醒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开始给主子们净面着衣。

嬷嬷们也开始收拾昨晚的床铺。

原嬷嬷凑近床铺,特意扫了一眼被褥。

看着洁白无瑕的棉被,她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思量。

在嬷嬷们抱着被褥出去的时候,赵明熙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

低眉之间,眼中蛇蝎般的狠戾消散了干净。

等穿戴整齐,一道道的早膳,随之送了进来。

覃修谨落座后,呆滞了半晌。

他想起赵明熙昨晚说的话似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正要尝试着夹东西吃,却被赵明熙拦下。

“不急这会儿。”

赵明熙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换成了勺子,“夫君可能自己喝粥?”

覃修谨像是证明自己一样,舀了勺百合粥送进嘴里。

赵明熙笑意越发温柔,他夹了一筷子菜脯,放进覃修谨的碗里,“我帮夫君夹菜。”

就这样,两人和和美美的用完新婚的第一顿早膳。

下了一夜的雨,并没有任何停歇。

赵明熙紧了紧覃修谨身上的大麾,牵住他的手,走过道道长廊。

来到王府门口时,雨势渐大。

一众下人打起雨伞,将两人送上了马车。

赵明熙端坐在宽敞的马车内,他先是摸覃修谨的手,感受对方的温度。

确定温暖之后,接过花霖递来的干巾,擦了擦落在大麾上的水滴,防止覃修谨受凉。

车轮转动的声音,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平稳的前行。

敬茶的时辰将近。

赵明熙和覃修谨先行进到了大殿等候。

“可觉着冷?”

赵明熙解开覃修谨的大麾,“冷了就说。”

覃修谨摇头,“不冷。”

赵明熙还是不太放心的搓着他的手,想帮他暖暖。

站在大殿里头的近侍,看着两人亲密相处的场景,不禁有些疑惑。

安王妃这是装的,还是真的?

他当真不嫌弃安王是痴儿?

“皇上、皇后驾到!”

随着一声高喊,两个明黄的身影逐步走向主位。

赵明熙牵着覃修谨跪下。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起来吧。”

“谢父皇、母后。”

接着,赵明熙就按照规矩,给覃宏朗和夔芷卉一一递上茶盏,接下了新的赏赐。

因着昨天的事,覃宏朗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叮咛了几句,让他们彼此照顾的场面话。

“外头下着雨,中午便不回去了吧。”

夔芷卉看着赵明熙,和善的说道,“陪我一块用膳,可好?”

“儿臣自是愿意,只是宫规...”

“不过是顿饭罢了。”

覃宏朗摆手,笑道,“皇后亲自留你们了,那就留下用膳吧。”

“谢父皇、母后。”

赵明熙这才躬身道谢。

-

栖鸾殿内。

覃宏朗以政事繁忙,没有跟着来到后宫。

没有他在,夔芷卉反倒是显得轻松不少。

她坐在上首,亲切的与赵明熙喝茶交谈。

午膳之后,覃修谨起了饭困,期间哈欠不止。

“带谨儿和明熙去明瑟殿休憩一会儿吧。”

夔芷卉对邢嬷嬷说道。

邢嬷嬷应承了下来,她笑脸盈盈的走到赵明熙身前行礼,“王妃随老奴一块过去吧。”

赵明熙谢过夔芷卉之后,便牵着覃修谨起身。

他知道明瑟殿是覃修谨出宫之前的宫殿,在那休憩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待两人离开后,夔芷卉面色骤变。

“那奴才是内务府送去的?”

慕梅上前几步,矮身道,“回娘娘,是内务府主管范东,亲自指派的。”

“内务府...”

金色的护甲敲击在桌案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本宫记着范东是陈德海的人。”

难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可要奴婢寻个由头把人处置了?”

“不必。”

夔芷卉端起身边的茶盏,她轻抿一口香茶,勾唇笑道,“若是连个奴才都处置不了,怎么配做我儿的王妃?”

“范东那头也盯着些,许是本宫太久不问后宫之事,让某些人忘了...”

夔芷卉的眼中划过一丝阴冷,她淡漠的说道,“凤印是握在谁的手上!”

-

雨势已停。

但天空还是犹如蒙着一层阴霾的灰布。

邢嬷嬷走在赵明熙的身侧,笑着介绍说,“王妃您看,前头便是皇宫的御花园了。”

二月虽冷,但御花园中盛开的花朵,不在少数。

雨后的叶片沾满了大小不一的水珠。

明媚艳丽的花瓣,噙着微微的寒意,盛开得越发孤傲冷艳。

赵明熙被一簇簇的花团包围,一时竟有些迷乱了眼。

“夫君喜欢什么花?”

赵明熙一时兴起,笑着问道。

覃修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一处,不过片刻便又走了回来。

赵明熙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枝沾着水汽的西府海棠。

他刚想问为什么喜欢,覃修谨就从枝丫上摘了一朵,想往赵明熙的头上戴。

“王爷,这上头还带水呢。”

邢嬷嬷急声拦着。

覃修谨闻言一顿,手臂无措的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赵明熙取过覃修谨手中的海棠,毫不嫌弃的别在了耳后。

“好看吗?”

古雕刻画的五官本就绝美,配上那朵粉嫩娇艳的花朵,则更添几分明朗。

覃修谨点头,“夫人好看。”

赵明熙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那枝海棠,“夫君送的花,也很好看。”

“夫君还特意挑了没怎么被打湿的,对不对?”

“嗯。”

“谢夫君。”

赵明熙低头嗅了嗅海棠的花香,嘴角缓缓挑起,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我很喜欢。”

入宫多年的邢嬷嬷,早已阅人无数。

是阳奉阴违,还是真心相待?

她看得最是清楚。

瞧着两人相处的模样,邢嬷嬷脸上的笑意跟着真诚了不少。

赵明熙陪着覃修谨在御花园中玩闹了会儿,就抬步准备往后宫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他就顿住前行的脚步,往一处投去探究的目光。

邢嬷嬷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王妃,怎么了吗?”

赵明熙盯着那处,看了半晌,见没有动静才状若无事的说道,“没什么,走吧。”

话落,他便牵着覃修谨,继续跟邢嬷嬷往明瑟殿走去。

等一队人都离开后,假山后头的人才拍了拍衣袖,慢步走了出来。

覃少桦站在空无一人的御花园中,远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脑海中回想着那人倾城绝世的模样。

便只是一颦一笑,便教人记忆犹新。

覃少桦抬掌附在悸动的心口,眉头蹙起几分阴霾。

他知道能在大婚之后,跟着覃修谨进宫的,只有一人。

那便是被他设计,指给覃修谨成婚的赵明熙。

覃少桦握紧腰间的玉佩,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澜。

怎地偏偏是他?

覃少桦深吐一口浊气,却散不尽满腔的郁结。

“四皇子!”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

他追到覃少桦的面前,喘着粗气慢声道,“四皇子....慧嫔娘娘正找您呢,快...快跟奴才回去吧。”

“我知道了。”

覃少桦神情淡淡的应道,他走到海棠树下摘了一株枝丫。

他分明笑着,可眼底却没半点笑意,有的只有无奈的苦涩。

阳光洒进镂空雕花的窗桕中,落了一地斑斑细碎的光点,倾泻着难得的暖意。

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倒映着两人的倒影。

覃修谨乖乖的坐在镜前,双眼无神的看着桌上的铜镜。

赵明熙稍稍矮身,看了眼镜里的覃修谨。

他小指挑起一缕长发,细致的编了起来。

“到了校场要乖乖的跟着舅舅,不可到处乱跑,知道吗?”

昨天夔子胥就递了请帖到安王府,说是要带覃修谨去校场骑马。

虽说覃修谨时常骑马,但赵明熙还是忍不住叮嘱两句。

他本想跟着一道过去,可转念一想,他也不愿过于束缚自己的夫君。

更何况,他现在是安王妃,若是随便进入校场,怕会有人口舌是非。

赵明熙不想惹不必要的是非,便按下了这个念头。

覃修谨点头应道,“知道。”

“玩累了就早些回来。”

赵明熙接过丫鬟递来的红绳,又将覃修谨的发辫扎了起来。

本就深邃的五官,越发立体迷人。

“主子,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到外头了。”

“知道了。”

赵明熙理了理覃修谨身上的胡服,“记得跟舅舅说,要在晚膳以前回来。”

覃修谨老实的点点头。

确定稳妥之后,赵明熙便让花霖把他好生送到门口。

花霖把覃修谨送上了马车,看着他稳稳坐好之后,又嘱咐车夫行的慢些,莫要颠簸了王爷。

看着马车两旁的护卫,她又叮咛了两句,让他们好生照看。

直到马车平稳的离开,花霖才抬步往府内走去。

此时,赵明熙已经在会堂端着热茶,看起了明日要送到赵府的回门礼。

这回门礼是覃修谨离宫之前,皇后定下的。

赵明熙看了两眼,觉得很是周全。

他心中暗忖,皇后娘娘对于自己的孩子娶男妻一事,定是有所抱怨。

可即便如此,也不曾想过要怠慢于他。

赵明熙扶额,他上辈子真的瞎得离谱,竟瞧不出是非对错,辩不出真心假意。

“王妃,这是您要的账簿。”

丫鬟躬身上前,恭敬的递上了账簿。

赵明熙放下礼单,接过账簿,细细的看了起来。

皇上、皇后赏赐的良田、铺子跟山庄,倒是不少,再加上他自己的‘嫁妆’,王府的家底一下就变得丰厚了许多。

但赵明熙尤嫌不够。

他的男人,可是要坐上皇位的人。

自是要未雨绸缪才行。

赵明熙抿了一口茶,心里盘算起了筹钱的法子。

花霖几步上前替了丫鬟的位置,重新给他斟了杯热茶。

她倾身低语道,“奴婢听闻宫里来的那些奴才,除皇后娘娘赏的之外,还有不少是内务府送来的。”

觑着赵明熙的神情,她压着声音继续道,“那位原嬷嬷,便是其一。”

“既如此...”

赵明熙合上账簿,“就让他们都过来吧。”

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儿我得空...也让他们好好认一认主子吧。”

“是。”

花霖矮身一礼,退步离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会堂前头的空地上,便林林总总的站了百来号人。

赵明熙单手捧着汤婆子,宽阔的肩膀上,披着厚重的大麾。

他走到堂前摆好的椅子前,施施然的落座。

身侧的丫鬟,用木盘端着香茶,不曾松懈的站得笔直。

花霖扫了一眼,见人齐了,便对赵明熙点头示意。

“今儿叫你们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认主,也让你们清楚清楚我的脾气。”

赵明熙不过一副随意淡然的模样,但扫视到下人身上,审视的视线,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们有些是跟了王爷多年的老人,有些则是刚入府不久的新人。”

他抿了口茶,慢声道,“跟着王爷入府的有哪些?”

话落,便有几十个奴才出列走到前头跪下。

他们面面相觑,心里忍不住打鼓。

赵明熙瞥了花霖一眼,见她点头后说道,“日后,你们还是服侍在王爷左右...”

他阴沉着嗓子,警告道,“若是哪日发昏,办不成事...”

几个奴才急着磕头,连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做的不好要罚,做的好,自然也要赏。”

赵明熙下巴轻抬,花霖便领着身后的两个丫鬟走向了他们,“能跟来府里的,自是办事妥当的,今日先赏你们银钱二两,日后月银,再多添十文。”

“谢王妃!谢王妃赏赐!”

他们得了赏赐,都感恩戴德叩谢着赵明熙。

“给你们的赏,是王爷赐的,可曾记下?”

“奴才知道!奴才谢王爷恩!”

“且去吧。”

赵明熙挥了挥手,几十个奴才应声离开。

院子里头,还剩了大半的下人,惴惴不安的站着。

“你们有些是买进王府的,有些是宫里送进王府的,且不管你们从哪来的,前儿服侍过哪家的主子...”

赵明熙捂着手里的汤婆子,视线一一扫过台下的众人,“往后,你们的主子,便只有安王府这一家,可晓得?”

台下一众应声,“奴才晓得。”

“既养着你们,便要依着主子的话做,若是被我知道,有谁了坏了王府的规矩...”

赵明熙挑起嘴角,轻笑的说道,“便是被乱棍打死,也不得怪我了。嗯?”

台下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他们磕着脑袋,急声表着忠心。

赵明熙摆了摆手,花霖拿出花名册来,开始点名。

她看着站在身前的十来个的丫鬟、婆子,安排着他们所要做的事务。

等吩咐妥了,便打上一两银钱,让他们回去干活。

这般鞭子加甜枣的训话,让王府上下的下人,皮都紧了几分。

本以为王府没有女眷,他们处事起来也能轻松不少,但没想到安王妃是这般不好相与的。

因着赵明熙的安排,不少人都换了活计,不少内务府送来的丫鬟、嬷嬷都被遣到了院外。

其中也包括,在望泗园伺候的原嬷嬷。

若是放到以前,她怕是还要与赵明熙争论几句,可今儿这事一出,她却是不敢吭声了。

毕竟她这样的,估摸着都不够三棍子打的。

这往后的事,怕只能从长计议了。

午膳之后。

赵明熙侧依在软塌上,翻看着彩礼单子,心里盘算起了生钱之道。

他看着上头的铺子,打算找时间去瞧瞧位置,看看能不能做些买卖。

“主子。”

“进。”

花霖走到赵明熙的身侧,躬下身来,轻声的 说道,“主子,卜哲回信了。”

“可是找到人了?”

赵明熙克制着心底的激动,紧抓着绒被问道。

花霖摇了摇头,“他只打听到顾大夫去了临县的村子巡诊,这会儿已经过去寻了。”

赵明熙着急寻找顾任不为别的。

只因前世治好覃修谨痴病的人就是顾任。

覃修谨的痴病,说是娘胎带出来的,但也不完全准确。

只因皇后娘娘怀孕之时,误食了带有毒性的餐食,导致她不得以只能早产生子。

但她废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子,自出生便被太医诊断出是个痴儿。

从那之后,皇后便郁郁寡欢,不再过问后宫之事,只每日于宫中养育自己的孩子。

哪怕,他是个被世人嘲笑的废物。

按新覃皇室的规矩,若是后宫诞下残疾的孩子,必是留不得的。

可覃宏朗还是准许夔芷卉把覃修谨留了下来。

并非因为覃宏朗仁慈,懂得虎毒不食子的道理,而是他亏欠夔芷卉太多。

而他也清楚夔芷卉,若是再失去覃修谨,他那宠女如命的国丈,怕是真会举兵造反,清君侧。

所以,哪怕夔芷卉不问后宫之事,那代表后宫之主的凤印,也是牢牢的握在她的手里。

覃宏朗不敢惹恼夔家,但对夔芷卉也没有过多的关心。

十数年来,他从未对覃修谨有过父亲的关怀。

每每见到这个痴傻的儿子,他的心中便是一阵的厌恶。

而覃宏朗对覃修谨嫌恶的态度,也让他跟夔芷卉,本就僵持的关系,越发的破裂。

直到后来,一度传出帝后不和,陛下要另立后位的传言。

赵明熙想到夔家曾寻遍名医,诊治覃修谨,但都无果。

直到覃修谨十八那年,夔芷卉的父亲,夔承平意外找到了顾任。

顾任虽为江湖术士,但他确实医术高明,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治好了覃修谨的痴病。

赵明熙按下心中的期许,嘱咐道,“你去告诉卜哲,若是寻着人了,切不可怠慢顾大夫。”

他前世与顾任接触不深,但也知道那些神医术士,保不准会有些不同常人的脾性。

“一切都要以顾大夫的意愿为先。”

“是,奴婢这就去。”

-

马车平稳的到达校场。

守卫看清是将军府的马车后,便开门放行。

车辆稍显颠簸的驶过大片的沙地,行了半晌之后,便稳稳的停下。

覃修谨被护卫搀扶着走下车马。

他呆愣的跟在小兵后头,亦步亦趋的往一处厢房走去。

“大将军,安王来了。”

小兵推开房门,哄着覃修谨进去,后便关上房门,跟他人一般守在十步以外的地方。

“来了?”

夔子胥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自己的书法。

他看了半晌,见覃修谨没有回应,便抬眼望去,“还站那干嘛,快过来啊!”

覃修谨闻言,慢步走出阴影。

阳光倾散在他的脸庞,倒映出明暗分明,坚硬立体的五官。

“若是让我来欣赏舅舅的大作,便大可不必了。”

覃修谨撩起肩头散落的编发,无神呆板的眼睛,在抬眼之间,便变得深邃凌冽,“舅舅写的字贴...”

他挑起眉尾,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意味,“怕是还没骕骦踏上两脚,来的好看。”

“啧,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

夔子胥却是不觉问题的佯怒道,“我这不是努力在练了吗?”

也不知道他姐姐怎么交代他外甥的,说的话老往人心窝子捅。

怪气人的。

“是外祖又说你了吧。”

覃修谨走到桌边,拎起那幅字帖,随意的瞟了两眼。

“舅舅还是好好带兵吧...”

瞧着上头的鬼画符,他瞥着夔子胥期待的眼神,不觉打击的说道,“这文人骚客舞的枪剑,怕是不太适合你。”

夔子胥一把夺过字帖,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圈,他哼道,“我才不听你瞎说呢,等我回去给曼安看。”

“就算舅舅画了个龟,舅母也能夸成玄武,有本事你拿给外祖瞧瞧?”

“你小子就不能给舅舅一个台阶吗!”

覃修谨嗤笑一声,转身落座到一旁的座椅上。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他翘起长腿,模样倨傲冷峻,“这个家也就舅母,能欣赏你那鬼画符了。”

夔子胥丢下字帖,不忿的跌坐到座椅上。

他看着覃修谨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跟你那王妃相处得如何?”

提到赵明熙,覃修谨便想到他那温润如玉的笑颜。

“还不错。”

“我瞧你那王妃,可是个厉害角色,他可曾看出什么?”

“没有。”

覃修谨想起两人相处的时候,赵明熙的一举一动,他淡漠的说道,“他是真的以为我是个傻子。”

“是吗?我还以为他能看出什么来呢。”

夔子胥顿了顿又道,“听说有新的名单,放在你宫里了,可去取了?”

覃修谨颔首,“昨儿就拿了。”

“快,拿给我瞧瞧。”

“安王妃成日跟着我,你让我怎么拿到校场来?”

那名单,还是趁赵明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到手了。

可他一直缠着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看。

“啧,他不会真喜欢你吧?”

夔子胥忍不住打趣道,“他到底喜欢你什么?难不成,是瞧上你这皮相了?”

覃修谨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他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

夔子胥自是知道自己外甥的秉性,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嘛。

成大事者,如何能对情爱之事牵肠挂肚。

夔子胥啧声继续道,“那几封信上,记得好像都是缪鸿远勾结贪污的官员名单。”

缪鸿远是娴贵妃的父亲,也就是覃柏聿的外祖父。

这些年,他借着丞相之名,暗地里与皇城几家官宦勾结,贪了不少钱财。

他正色的说道,“缪鸿远那老狐狸精明的很,有那些名单根本不够,他就是想把自己摘出来,倒也容易...但也得仔细留着。”

麻雀是小,但好歹是肉嘛。

覃修谨指尖轻敲在桌案上,他沉声问道,“覃柏聿买通钦天监的事,可有结果了?”

夔子胥为难的摇摇头,“那边口风紧,我担心我们的人暴露,就没让他逼得太紧。”

他看着面色阴沉的覃修谨,宽慰的说道,“留着赵明熙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覃柏聿暂时不会把眼线盯在你的身上了。”

覃柏聿那小子跟他娘缪芳馥一样做事狠绝,不把人逼上死路,就不肯罢手。

姐姐为了谨儿隐忍十余年,甚至连后宫的事都放手了,可覃柏聿跟缪芳馥,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等局势稳定,就寻个由头把赵明熙打发出去便是了。”

夔子胥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再把侧妃抬到正妃位置上,倒也算是正统。”

覃修谨想起赵明熙手腕上的刀疤,他点头说道,“看赵明熙的样子,也不过是被逼无奈。”

“你外祖母已经在帮你物色人选了,正室由覃宏朗选,侧室自然得让姐姐来挑。”

夔子胥拿着毛笔在字帖上轻点。

这几日,他也渐渐悟透了姐姐的深意。

与其,让覃宏朗塞个不着调的女子给谨儿,倒不如,将计就计让赵明熙嫁进来。

他既不能生,也不能养,好打发的很。

而且覃宏朗也会因为此事欠下姐姐一个说法,到时候娶侧妃也就方便许多。

“等到时机成熟,便寻个大夫‘治好’你的病,届时就能名正言顺的让侧妃进门了。”

夔子胥笑道,“时候虽晚,但定是良配。”

覃修谨赞同的颔首道,“外祖母定的人,自是稳妥。”

“行了,该用午膳了,陪舅舅喝两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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