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汉屠夫所著的小说《这个Alpha有两幅面孔》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这个Alpha有两幅面孔围绕主人公白玄墨覃觉开展故事,内容是:白玄墨的确对覃觉不怎么好,本来他把覃觉带回家,就是要利用他的信息素。
《这个Alpha有两幅面孔覃觉》精选:
救护车来得很快,白玄墨把人送到了自家的医院。院里的医生一看是太子爷亲自送人过来,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着柳习岩更是小心翼翼,这个看起来像是瓷娃娃一样的Omega,指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太子夫人,他们哪敢马虎。
院里的医生值班的不值班的,听到风声的都赶了过来,一个个都想在太子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几分钟的事情,愣是检查了大半个小时。好在柳习岩并没有什么大碍,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柳习岩白嫩的小脸挂着泪珠,紧紧依偎着白玄墨,显得非常可怜,他很想要闻一闻白玄墨的信息素,甚至想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引诱他,但想想又觉得现在不合时宜,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柳习岩忍下了自己的悸动,可怜兮兮地对着白玄墨说着:“以前家里的哥哥姐姐们得知我是Omega的时候,也想着毒死我,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你别多想”,白玄墨出声安慰了一句。
“可是我昨天才刚跟他见面,他为什么要害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的错”。
“玄墨哥,我好害怕,可以换个保姆吗”。
“以后你的生活起居不会再让他沾手了,就让许姨照顾你”。
“嗯”。
白玄墨答复得太过于冷淡,得到这样的答复,柳习岩是不满意的,白玄墨并没有让覃觉走,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他都以身犯险了,竟然都没能赶走覃觉,可见这人在白玄墨心中是有些地位的。柳习岩不得不再另谋计策。
柳习岩输完了液,白玄墨便带人回家了,把人送回了客房。柳习岩一直抓着白玄墨的手,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让他跟白玄墨可以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他并不想要就此错过。
“可以陪陪我吗?”柳习岩尽可能地表现着自己的柔弱,加上自己的这张脸,他不相信白玄墨真的可以无动于衷。
看着柳习岩楚楚可怜的模样,白玄墨错愕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而已。柳习岩此刻的这番模样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的覃觉,那个时候的覃觉也是这般柔弱,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白玄墨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把柳习岩的手放回到被子里,低声说道:“好好休息”,随后起身离开了柳习岩的客房。独留柳习岩在卧室,差点将床单狠狠地抓烂。
白玄墨安顿好柳习岩后,片刻不带停地去到了地下室。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画面让男人皱起了眉头,昏暗的台灯在地上,同样在地上的还有覃觉,他正坐在自己的睡袋上看书。
白玄墨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这间地下室,一双拖鞋,一个行李箱,洗漱用的牙杯都是摆在地上的。旁边的衣柜崭新如初,还有床铺,一点褶皱都没有,一看就是没人睡过的样子。
白玄墨想起他上一次来这间地下室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覃觉明明很乐意待在这里,可是现在的这个覃觉怎么是一副匆匆在这凑合一晚的样子,他在搞什么?韩青风又在搞什么?
想比白玄墨的一脸疑惑,覃觉却是惊喜的。对于白玄墨突然的到来,他简直不要太高兴,几乎立马就合上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白玄墨看着暖黄色台灯照射下的覃觉,放柔了声音问道:“打扰你看书了?”,他一边问着一边朝着覃觉走过去坐到了他的睡袋上。
“没有打扰”,覃觉还有些呆愣地看着朝自己一步步靠近的白玄墨。男人看着他呆呆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紧接着把人拉坐到自己怀里。
“让我看看哭鼻子了吗?”,白玄墨故意靠着覃觉的耳边说话。男人身上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再流窜至四肢百骸,覃觉脸都红了,激动的。
“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男人不老实的手掐在覃觉精瘦的腰上,再从他的衣摆下边摸进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覃觉的脖子上,双唇碰触着覃觉光滑洁白的肌肤。
“你今天怎么招惹他了?怎么刚来就要赶你走?”,男人温声说着话,柳习岩跟许姨的那点小伎俩在白玄墨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惹他”,覃觉顿感委屈,他又想要白玄墨的安抚信息素了,但他什么也闻不到。
“你听话一点,嗯?”白玄墨可不想一天到晚遭遇这种争风吃醋的破事,太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了。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可不想回到家了还要面对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影响心情不说,简直是浪费他时间。
白玄墨是这么想的,覃觉最听他的话,只要覃觉不跟柳习岩闹,柳习岩就闹不起来,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所以搞定好覃觉就行,至于柳习岩跟许姨在他心里已经失去原有的价值了,他向来不喜欢给他找麻烦的人。
白玄墨开始啃咬覃觉的锁骨,就着覃觉的各个敏感点开始点火,试图刺激覃觉释放薄荷味信息素,但覃觉后颈的假腺体毫无反应,不过一会白玄墨便失去了兴致。
“小岩要在这边住很久,你会想办法好好跟他相处对吗?,如果做不到,你随时都可以离开”,白玄墨的双手还在覃觉的腰上,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比。
白玄墨走了,覃觉蜷缩着身子,倒在睡袋上抱着自己,好似一个婴儿在母胎里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冷。
又是一个警告,同样的地方,再一次受到了警告。覃觉想起了上一次,貌似已经是两年前的时候,那时候白玄墨的母亲突然过来,看见覃觉后刺激到了她。那个抢走她男人的女人就是一个来自乡下的Omega,没有文化,出生低下,就因为她的信息素与白玄墨父亲白司丕的契合度高,直接搞走了白玄墨的父亲。
这一切导致杨茵厌恶一切这种没有文化,出生乡下却又硬要挤在他们身边的人。她当然看出了覃觉对自己儿子的爱慕,但好在儿子并没有受他多大影响,只当他是一个住在地下室的保姆而已。
就算是这样,杨茵仍旧不放心,于是走进这间地下室的时候,便趾高气昂地对着白玄墨说道:“不要把手脚不干净的乡下人带回家”。
那时候站在旁边的覃觉手脚都是麻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巴掌。他是乡下人,但没有手脚不干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会对他充满鄙夷,而令他觉得更可悲的却是同样站在旁边的那个男人,那个覃觉爱着的男人不仅没有帮他说一句话,甚至还在覃觉的心口上插了一刀,“我相信你的手脚是干净的,不该碰的东西别碰”,真是个令人终身难忘的警告。
覃觉又一次失眠了,白玄墨真的跟他说了可以让他随时离开的话,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五年的陪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他两一直都是不平等,所处的世界是不平等的,爱是不平等,几乎没有一样东西在两人面前是平等的,白玄墨永远都比他高好几个阶级。
覃觉迷茫了,他努力了,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也努力把白玄墨照顾得更好,他努力了整整五年,可是现在他迷茫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跨过横跨在自己跟白玄墨之间的那一道阶级鸿沟。
到现在白玄墨要放弃他了,准许他随时都可以离开,看起来真的给足了他自由,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舍弃呢。覃觉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开始设想自己离开白玄墨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自己会回到自己的那个老破小出租屋,然后找一份全职,每天都会干着同样的工作,然后孤老终生。也或许自己会去摘除掉后劲的腺体,开始回归身为Beta的日子,然后去考一个教师资格,去一所不起眼的学校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然后孤老终生。
而白玄墨则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生活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仍旧是白氏药业的话语人,甚至还不用再跟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去留问题而闹得不开心。他会跟自己的Omega成婚,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然后会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这是覃觉渴望过无数次的未来,是他跟白玄墨一起的未来,但现在看来他们是已经走不到这一步了。覃觉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覃觉,要学会知足,好好活着对你而言本就已经是一种奢望,不要空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不要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覃觉,一定要学会知足”。
泪水终究还是浸湿了枕头,白玄墨永远都有这个能力,左右覃觉情绪的能力,寥寥几句话就已经让覃觉掉进了深深的负面情绪里。如果说命运没能折断覃觉的头颅,白玄墨绝对是那个可以亲手折断覃觉头颅的人。
在覃觉眼里,白玄墨永远凌驾于命运之上。
覃觉真的找到好好跟柳习岩相处的方式,那就是避而不相处。他用了好几个晚上说服自己,没有人规定自己喜欢对方,对方就一定要喜欢自己的。对于白玄墨,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一个地,白玄墨凭什么放着香甜软萌的Omega不要,而看上他一个不伦不类的Beta呢,终归是他强求了。他喜欢白玄墨是他一个人的事,至少现在还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已经很足够了。
韩青风又来了,但这次却不是来看覃觉,而是看望柳习岩的。柳习岩上次过敏之后,一直在调理身子,韩青风是白玄墨喊过来给柳习岩做复查的。他们就在坐在客厅里,宽敞的大厅有一扇非常大的落地窗,人从里面可以直接看见后院。此时的落地窗外,覃觉正弓着身子在给那块菜地里的蔬菜搭建塑料棚。
原本整个后院都是荒废的,白玄墨根本没打算打理,覃觉征得白玄墨同意后,便开发出了这一块菜地。那时候他心里只想着多为白玄墨做些什么,那时候的白玄墨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动手做饭的机会屈手可指,就算是想要做饭,菜还是让助理买好送过来的。
覃觉看得出白玄墨很喜欢自己在家做饭用餐,于是就趁着白玄墨繁忙之际悄然接手了买菜做饭这个活,但因为他实在是没钱,没能给白玄墨买到很好的食材,于是才有了自己种菜这一想法,自己种的总归是比较绿色健康的,而且白玄墨实在是太好养活了,根本不挑食,有啥吃啥。
种菜算不上是多么难的事情,以前小时候,奶奶还在世,覃觉跟着她一起种过,现在上手自然也就快了,而且看着自己种的菜从种子到成熟采摘,是满足的。可惜的是自己这份收获劳动果实的喜悦,没法跟白玄墨一起分享。
白玄墨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覃觉,自然也不在乎自己吃进嘴里的菜是不是覃觉种的。倒是白玄墨母亲发表了一下对这块菜地的看法,覃觉仍旧记得当初杨茵看见这块菜地时说的话,“乡下人果然是乡下人,上不得台面”。
覃觉不知道她这句话的逻辑究竟是哪里来的,通过劳作来收获果实,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呢。但也早就知道杨茵看不上自己,听到这话后覃觉倒也没多大感觉了,甚至还在心里回了一句,“乡下人怎么了,你儿子不也吃乡下人种的菜,吃得可香了吗”。
这可是大实话,覃觉并没有在这块菜地里种上多么复杂的蔬菜,都是一些日常会用到的佐料葱姜蒜,辣椒以及一些绿叶菜,白玄墨的确很喜欢吃。每次看见白玄墨大快朵颐的样子,覃觉心里是满足的。
马上入深冬了,覃觉担心寒流冻坏地里的菜,所以给它们都搭了塑料棚,每年冬天他都会这么干,这样白玄墨在冬天也还是能够吃上自己亲手种的蔬菜的。
冬日午后的阳光显得非常柔和,但覃觉仍旧流了一身的汗,韩青风出现在菜地的时候,覃觉正在给一个塑料棚插竹签,好让塑料棚牢牢固定在土里。
“你还挺厉害的”,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覃觉回头看向身后的人,韩青风脸上的金丝边眼镜在反着光,覃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这句话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出韩青风真的是在夸奖他并不是嘲讽,更不是贬低,他没有看不起覃觉,甚至还往菜地里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要过来帮忙。
看出韩青风的意图,覃觉立马制止了他的动作,“您别过来,这边的土比较脏”,他可不想看见地上的泥泞沾到韩医生那铮亮的皮鞋上。
“不碍事,我也蛮想试试看的,你教教我”,韩青风很坚持,最终还是一脸笑意地走到了覃觉的身旁。看出韩医生是真的想玩玩看的样子,覃觉递给他一根竹签,让他扎进土路,之后带着他蒙上塑料纸,最后形成一个拱形的塑料棚。
韩青风学的有模有样,倒也找到了点农作的乐趣。两人一边忙活,一边随意聊着天,配合得很默契。结束后,韩青风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伸手跟覃觉击了个掌。这一幕刚好被回到家的白玄墨看了个正着,他旁边站着的柳习岩自然也看见了,心里不爽的很。
韩青风比白玄墨还要年长个两岁,是一个A级的Alpha,是白家特聘的家庭医生。因他父亲跟白玄墨父亲算是故交,这两人打小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凭什么一个保姆也敢跟韩青风很熟的样子,柳习岩越想越觉得气恼。
韩青风帮着覃觉收拾了一下劳作工具,顺道问了问覃觉的腺体情况。提到这个话题,覃觉内心淌过一道暖流,自己还能好好得活到现在,还真的多亏了韩青风,多亏了他如此关心自己的腺体情况,还时常给他送药过来。覃觉很感激,只可惜他后颈上的毕竟是一个假腺体,就目前来说,还是不能跟正常的腺体一样,可以自由收放信息素。
看出覃觉有些许低落,韩青风上前伸手拢了一下他的肩,算是安慰了一下他,“不着急,我再想想办法,至少你的腺体现在并没有什么病症,还是很健康的”,韩青风的话语非常温柔。
“谢谢你,韩医生”,覃觉感受到他的好意思,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两人又摘了几颗大白菜带回去晚上吃。两人边往回走,边聊着天,韩青风感慨道:“好久没吃你烧的饭菜了”。
“您随时都可以过来吃的”。
“那好呀,下回过来我提前点菜”。
“嗯”。
“今晚准备烧什么?”
“炖了牛腩汤,还有带鱼,嗯,可以再加一个您爱的青椒炒蛋”。
“那真的太期待了”。
两人有说有笑进了门,看见客厅坐着的白玄墨,覃觉心里一咯噔,没想到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而且居家服都换上了,应该是回来好一会了。覃觉立马拿着刚摘的大白菜进厨房忙活去了。
韩青风把自己清洗干净后坐到了白玄墨对面,跟他聊了聊柳习岩的身体情况。柳习岩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什么大碍,过敏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韩青风有些想不通的是,他在给柳习岩做一些其他正常的身体检查的时候,柳习岩拒绝了,甚至有些抵触韩青风碰触自己。
起先韩青风以为是因为两人的性别差异,柳习岩才会如此抗拒,那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后来他特意安排了其他Beta过来给柳习岩检查身体,柳习岩仍旧是拒绝的,整个人的反应也很不自然。
韩青风倒也没有勉强柳习岩,但他的这个抗拒检查身体的情况不过半个小时,就传到白玄墨耳朵里了。白玄墨似乎并没有很在意,也只是简单地韩青风表明,柳习岩只要是没有因为这次过敏而留下什么后遗症就行。
两人其实都很清楚,柳习岩过敏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过敏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柳习岩自己安排的,他也不会真的蠢到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韩青风给他做身体检查无非只是做一个确认而已,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Omega,心思还是挺深沉的。
所以两人也并没有在柳习岩面前拆穿他,仅仅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他的身体问题而已。柳习岩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得不得了。许姨适时地给三人端上了茶点,韩青风便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你两这么光明正大的同居,白奚不管啊”,韩青风冲着白玄墨挑了一下眉。
柳习岩心里有些得意,下意识看了看白玄墨,白玄墨波澜不惊道:“关他什么事”。
“他该不会还不知道小岩回国了吧,你把人藏得可真好”,韩青风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
“青风哥,我刚回国,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柳习岩也不想自己干坐着,企图插话,也让韩青风多注意注意自己。实在是刚刚韩青风搂覃觉肩膀的那一幕太刺眼了,凭啥他俩可以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柳习岩内心极度不平衡。
“不至于啊,以白奚那灵敏的小鬼头不可能不知道啊,竟然毫无动作,这不像他啊”,韩青风瞟了柳习岩一眼,并没有过多停留,转而又把视线移到了白玄墨的身上。
“他追踪到李老当初的行动线了,正忙着追踪呢”,穿着居家服的白玄墨有些懒散,整个人斜靠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菜地,那里一个个覃觉刚刚搭建起来的塑料棚洁白又规整。
听白玄墨这么一说,韩青风下意识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继而转头再看看白玄墨,看他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随口说道:“他还真是执着啊”。
“再执着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什么也没留下”,白玄墨仍旧盯着窗外的那些塑料棚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韩青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