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宋樾许月知的小说《我对别人的对象一见钟情了》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我对别人的对象一见钟情了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靡九所著,内容是:原来喜欢的人有男朋友,但问题不大,因为他还会努力。
《我对别人的对象一见钟情了》精选:
宋樾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会和严昊歌这种疯子做朋友。
这会儿严昊歌手里拿着刀,宋樾不太敢说不让吃,他要是说不让吃,严昊歌这个疯子恐怕会给他身上来一刀。虽然宋樾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但谁能真的和疯子计较呢。
宋樾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一块西瓜,不值当。
“吃吃吃,刀给我,我去给你们切。”
于是严昊歌高高兴兴地把水果刀递到了宋樾手上,乐呵呵地跟着宋樾进了厨房盯着他切西瓜。
宋樾一下刀严昊歌就不乐意了,“哎哎哎,宋哥,你也太小气了吧,这么小够谁吃的啊,你切大点。”
宋樾不理他,自顾自地切下一小块西瓜放到严昊歌手里。
严昊歌看看手里的一小块西瓜,又看看宋樾,又看西瓜,彻底生气了,“宋樾,你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行了,你切这么小喂鸡呢?”
“你能不能闭嘴?有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宋樾不耐烦地朝严昊歌吼了回去。
严昊歌咋咋唬唬,黎酲也过来凑热闹,笑着说:“哎,樾哥,不怪昊哥说你的,这么大块西瓜,你就给我们俩这么丁点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宋樾置若罔闻,又切下来一块给黎酲,然后当着两人的面给缺了两个角的西瓜封上保鲜膜重新放回了冰箱。
做人得讲礼貌,宋樾想,这是许月知特意送来给他吃的,不能随便分给别人。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基本礼貌还是讲的。
“这是别人送的。”宋樾没什么情绪地说,关上冰箱门转头看着啃西瓜的两个人,“只能分你们一块。”
严昊歌和黎酲挑眉对视一眼,各自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黎酲坏笑着戳了戳宋樾,说:“怎么着啊樾哥,这是有情况啊,跟我和昊哥说说呗。”
“没情况,小孩子瞎打听什么?”宋樾无奈地开口,“对面邻居给的。”边说边走出厨房,重新回到客厅打起了游戏。
严昊歌和黎酲三口吃完手里的西瓜,也跟着追了出来,一左一右夹击宋樾。
严昊歌最不正经,“呦,对面不会住了个美女吧?宋哥,这美女还给你送西瓜,别是对你有意思吧?你也不是那乱收东西的人啊,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笑嘻嘻地凑近了些,“拥抱?接吻?还是......”严昊歌坏笑着撞了撞宋樾的肩膀。
宋樾腾出一只手推开严昊歌凑上来的脑袋,“滚蛋,骚断腿了都,正经点,对面不是美女,是个男的。”
不是美女,但是美。宋樾心里想。
“男的啊,没劲。”严昊歌原本就是逗他,倚在沙发上随口问,“谁啊?多大了?我们认识吗?”
“许月知。”宋樾不自然地念出他的名字。
严昊歌听到许月知的名字,突然瞪大了眼睛,“许月知?我天,高三那个许月知?”
宋樾皱眉,问:“许月知怎么了?”
严昊歌似乎想说什么又有些纠结,最终也没能做出来背后说人是非的行为,有些不自然地道:“没事,我听我妈说起过他妈妈,好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黎酲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我好像认识他,我之前有一次去找我哥,我哥去给学弟学妹们开动员大会,好像就是去的许月知他们班,就我哥高考之前那会儿,那时候我哥已经基本确定保送了。”
严昊歌“啧”了一声,按着黎酲的脑袋晃了晃,笑他:“行了崽儿,知道你哥学习好了,不用秀了。”
黎酲满脸骄傲,说起他哥眼里就止不住冒星星,“我哥优秀我还不能秀了?”
小崽子骄傲了好一会儿,又说:“我还听说许月知长得可好看了,他们年纪里不少女生给他送情书,但他人很冷淡,都不搭理那些女生。”
宋樾闻言在心里冷笑一声,心道他当然不理女生,因为他是个被男人干屁股的骚货。
宋樾心里的火气从昨天持续到现在,尖锐又刻薄。
严昊歌就是个神经大条的货,心又大,一点也没看出来宋樾此时脸色不好看。
黎酲向来心细,从宋樾提起许月知就看出来了他不对劲,他看着脸色发黑的宋樾,眼睛转了两圈,终于琢磨出哪里不对来,若有所思地看向宋樾:“樾哥,不对啊,自从你搬过来,每天放学的时候都要在学校磨蹭半个小时等高三放学才回家,你是在等谁啊?
黎酲这么问,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宋樾有点心虚,还有些烦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他没办法回答。
——其实昨天并不是宋樾第一次见到许月知。
宋樾第一次见到许月知是他搬过来第二天,他打开门,看见电梯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纤瘦的少年——少年手里还提着宋樾前一天随意丢在门口准备第二天带下去的垃圾袋。
或许是他过于挺直的脊背,或许是他随意凌乱的头发,或许是他利落好看的脖颈,或许是他提着垃圾袋骨节分明又修长白皙的双手,又或许是许久没有人给过宋樾如此细小却温柔的善意。
宋樾像一头撞在了月亮上,意识混沌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那个好看的少年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封闭冰冷的电梯铁门之后。
后来,宋樾知道那个住在他对面的少年是许月知。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从此变成了困住他人生的梦魇。
知道他读高三,知道他和自己在同一个学校,知道他一个人住在对面的大房子里。宋樾十七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尝到了被命运眷顾的滋味。
所以他每天放学都在学校门口的冷饮店里多待半个小时,如果等到了许月知,就晃悠悠地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家,看着他走进楼道,自己在楼下的长椅上坐十分钟抽根烟再上去。如果没等到许月知,他就更不急着回家了。
只是那时候他还懵懵懂懂,以为自己可以和许月知成为不错的朋友。
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那个可以光明正大按着许月知亲吻的男人。
那一刻,连宋樾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乱成一团的心思终于在轰然崩溃的理智中打开了一个死结。
黎酲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宋樾的回答,又见他脸色实在不好看,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了。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宋樾家里不开火,叫的外卖。吃过晚饭黎酲和严昊歌就各自拎上书包各回各家了。
黎酲和严昊歌离开之后,宋樾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但直到深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有点饿,于是从冰箱里把许月知送的西瓜拿了出来。
宋樾晚饭的时候特意少吃了些东西,他惦记着冰箱里的甜西瓜,许月知说很甜,但他下午的时候还在生气,也不好意思当着严昊歌和黎酲的面吃独食。
这会儿他拿了个勺子抱着西瓜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勺一口地吃,边吃边想,许月知说的没错,很甜。
他思考了一整夜,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看在西瓜这么甜的份上,下次见到许月知,态度要好一点。
临近十月,清晨的风透了凉意,宋樾昨晚有点失眠,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3:54,于是心安理得地翘了周一的升旗典礼和上午的课,一觉睡到了下午。
他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床单湿哒哒的一片,像有一尾光滑黏湿的游鱼在他腿间来回穿梭,无意间掀起海面一场风暴。
宋樾头脑发昏坐在床上,躁怒化成阴云堆在眉间,少年人的心思从来羞于启齿,藏于心间。
——他梦见了许月知。
暴雨瓢泼的下午,穿着白色T恤的漂亮少年被人按在墙上被迫接吻,熟悉的场景,只不过箍着许月知的那双手变成了他的。
灰白色的梦境中,他的手揽着许月知的腰,跌跌撞撞地将人往床上带,梦中一团混乱,天色倏忽暗了下来,场景随着他的心情不讲道理地变幻。昏暗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窗棂铺满一层冷淡的银白,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却难以自制地燥热情动,渐渐扭成一团,赤裸相对时,宋樾看见许月知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氤满了水汽。
他的心猛地绞痛,却仍不知疲倦地在许月知身上驰骋,直到撞碎了满床的皎洁月光。情意泄洪般尽数涌进身下的人体内,变成一个化在心口黏在嘴边的名字——许月知。
宋樾醒来之后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做这样不着边际的春梦,不知他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梦境,还是不愿承认自己隐藏在荒诞梦境下不可言说的隐秘情欲。总之这让他不爽,以至于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脸还阴着。
同桌是好同桌,上午见他没来贴心地帮他请了假,但无奈班主任早就看透了宋樾的混蛋本质,冷笑一声,顺便罚他去打扫艺体教室的卫生。
高二分班的时候,严昊歌和宋樾从初一之后再一次分在了同一个班,不忍心好兄弟一个人受苦,非常有义气地翘了课,陪宋樾在艺体教室拖了一下午的地。
艺体教室是被喧嚣隔绝在外的另一个世界。静谧,阴凉,昏暗。
钢琴曲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另一方,悠扬婉转,与扬起的漫天灰尘结伴,在沉闷燥热的午后,跳起怪异的舞蹈。
宋樾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许月知,想起了梦中他被钳制的双手和满身赤裸银白色破碎的月光。
严昊歌看出他不对劲,拎着拖把走过来,问:“你怎么回事儿,昨晚失眠这么严重?”
宋樾扔了拖把坐在艺体教室墙边的长凳上,疲惫地捏了捏眼角,说:“没怎么失眠,有点累。”
严昊歌心思不如黎酲细腻,大大咧咧地在宋樾身边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暧昧地问:“怎么回事,看哥给你们发的小视频了?”
青春飞扬的大男生,满脑子黄色废料。
宋樾一胳膊肘捣在严昊歌胸口,笑着骂他,“柯乐同学见过你的流氓本相吗?”
严昊歌有个小女朋友,叫柯乐,是严昊歌他们隔壁班的同学,严昊歌从高一开学就喜欢人家,追了一年才抱得美人归。严昊歌在女朋友面前和在宋樾他们面前压根不是同一个人,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人前活泼阳光,开朗大方,人后满脑子不可言说的龌龊情欲,脏得很。
严昊歌嘿嘿地乐。
宋樾合理怀疑他是最近看多了严昊歌发的小视频才做了那样的梦,于是满腔怨气都朝严昊歌使,整个下午都没再理他。
宋樾心里郁结,偏偏放学回到家又碰见了许月知和他那位男朋友。
杨昀昭好像是要走,许月知送人到门口,谁知道正好撞上黑着脸回来的宋樾。
门被摔得震天响,杨昀昭都进了电梯许月知还在恍惚,他不关心杨昀昭路上安不安全,也不关心杨昀昭几点到家,他只是在想,宋樾脾气好差,再这样下去,还要他花钱来给宋樾换个结实的大门好叫他摔得过瘾。
而宋樾关了门又暗自懊恼,明明昨天还在想碰见许月知要对他态度好一点,今天就摔门甩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脾气差。
宋樾甚至想要不要找许月知解释一下,但转念又想到许月知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情景,黑色情绪瞬间席卷而来,甚至没了吃饭的心情。
可没多久,许月知就拨开那些厚重沉闷的黑色云霾,一无所知地来敲响了他的门。
“吃过晚饭了吗?我点了炸鸡,你要和我一起吃吗?”
许月知换了衣服,穿了一套宋樾没有见过的棉质睡衣,可能是刚洗过澡,头发吹的半干,柔顺地贴在头上,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
他用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宋樾,宋樾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忍不住犯别扭,问:“昨天是因为雨伞,所以分我一半甜甜的西瓜,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许月知似乎被问住了,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今天想跟你做朋友。炸鸡不就是应该和朋友一起吃吗?”
宋樾觉得许月知说的对,又觉得他说的不对,炸鸡是该和朋友一起吃,但他们不是朋友。
可当他看向许月知亮晶晶闪着光在期待的眼睛,根本没办法拒绝。
宋樾第一次走进了许月知的房子,布局和他在住的那一套几乎没有差别,大而亮的客厅,几乎是摆设的厨房,以及紧闭着房门外人勿入的卧室。
许月知不仅点了炸鸡,还点了很多小吃和啤酒,如果宋樾更自恋一点,可能会误会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邀请。
他们像朋友一样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看电视、吃饭、聊天。
电视里在放爱情片,许月知随手点开的,镜头赋予人物美感,屏幕将故事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屏幕外的人冷眼旁观,然后重蹈覆辙。
“你在学美术吗?”宋樾看见阳台上的画具,问许月知。
许月知似乎沉浸在电影氛围中,有些茫然地看着宋樾,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才回过神来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
“嗯,在学美术,可能马上就不回学校上课了,美术班要集训。”
“什么时候?”宋樾问他。
“下个月?不太清楚。”许月知说,“要看他们安排。”
“你有心仪的学校吗?”宋樾又问他,“会留在这里还是想去别的城市?”
许月知看着他笑,眼睛不躲不闪,星星一样细碎的光从他眼睛里溢出来,他说:“宋樾,你好像我妈妈哦,我妈妈也经常这么问,想去哪里?选好学校了吗?就这样问。”
宋樾无语地嗤笑一声,二十一世纪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十八岁的男生管自己的母亲叫妈妈。
叠词是小朋友扮可爱的专属,许月知十八岁,还像小朋友一样可爱。
如果下雨的那天许月知没有碰巧遇见电影看到一半被破坏了心情的宋樾,如果宋樾没有好心地分出一半雨伞,可能许月知都不会打扰宋樾,更没有勇气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但人好像都是这样,尝到了一点甜头,就贪心地想要将给糖的人据为己有。
许月知觉得自己对宋樾的喜欢简直不讲道理,只是在送杨昀昭出门的时候遇见他回来,就迫切地想再见一面,甚至找出拙劣的借口邀请人家一起吃晚饭。
宋樾是可以拒绝他的,宋樾有各种理由可以拒绝他,许月知觉得自己可以接受来自宋樾的一切拒绝,但是宋樾没有。
于是许月知觉得宋樾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虽然不久之前他还没来由地发火将门摔得震天响。
许月知点了酒,他不会喝,只开了一瓶,然后问宋樾要不要。
于是情况变成了宋樾靠在沙发上喝酒,许月知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安静地喝果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许月知运气好,找到了未删减版的片子,电影里的两个主人公拥抱、接吻、上床一步不落,镜头诚实热烈,蒙太奇营造出的暧昧旖旎也足以撩动人的欲念。
宋樾大概喝多了酒,酒精上头,心火燥热,不自然地看了许月知一眼,见到许月知眼中清明,更怀疑是自己喝醉了,甚至自嘲地笑了一下。
许月知也看向他,像是在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凑过来。宋樾坐在沙发上,许月知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自上而下仰视着宋樾的眼睛,声音轻灵,问他:“宋樾,你硬了,要我帮你吗?”
他好像是在询问,却根本不给宋樾回答的机会。
许月知没想过会这样,他只是单纯地邀请宋樾一起吃晚饭,没想过会撞见宋樾被轻易点燃的情欲,也没想过要触碰宋樾的欲念,用手、用嘴。
宋樾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天真浪荡的人,明明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却还是一副干干净净的表情,眼中的光清澈明朗,仿佛这场关于游戏里沉溺而不可自拔的人只有宋樾一个。
于是宋樾发了狠,把他的嘴当作盛满他的怒气和情欲的容器,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却又在听见他难受的呜咽声时停了下来,自己动手弄脏了许月知。
宋樾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提起来,状似随意地用拇指抹去许月知眼角的那点白色斑驳,明明爽了的人是他,却满心尖锐,说出口的话都伤人,他看着许月知的眼睛,低声问:“许月知,你骚不骚?”
许月知恍若未闻,直到此刻,眼中才透出些许迷离,他问:“你喜欢吗?”
宋樾明知故问:“喜欢什么?你?”
许月知像是有些赌气地抿了抿唇,说:“应该是吧。”
“我应该喜欢你什么?嗯?”宋樾的手指流连在许月知的眼睛周围,将那些代表了他的黏浊一点一点抹开,动作温情动人,可说出的话却像含了冰,“你想让我做小三吗?许月知?我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做小三的人,我要为了你成为我最讨厌的人吗?你配吗?”
“不、不是……”许月知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否认,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宋樾心中突然生出无边怒意,语气冷漠而嫌恶,“所以你身边有人就别再来撩扯我,想玩偷情游戏去找别人,别来恶心我。”
宋樾说完,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没有情绪地扣好自己的裤子离开了许月知的房子。
他没有回头,因此错过了许月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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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许月知都没有见到宋樾,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宋樾可能是在躲他。
他责怪自己莽撞,可是感情不可控,重新回到那天他可能还是会那样做,就算宋樾不喜欢他,甚至宋樾都不喜欢男生。
许月知周三去见了杨医生,在那间白色的房间里,许月知向杨医生坦白——“我喜欢宋樾。”
杨医生对此给出的意见是,“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多多接触,如果他真的能使你的心情变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月知面对的是杨昀昭,许月知因此不必坦诚。
结束的时候,杨昀昭罕见地点了一支烟,有些云淡风轻地问许月知,“小知,我们要分手吗?”
餐厅是允许抽烟的,但许月知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前杨昀昭从来不会将烟味带到他面前。
但许月知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抗情绪,在杨昀昭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许月知已经没有了表达厌恶的立场。
他点头,说:“分手吧。”
杨昀昭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明明早就知道了他的答案,却还是在亲耳听到的这一刻怨恨他的冷漠。
“你的医生呢?”杨昀昭问。
许月知看上去有些为难,他想了想说:“如果继续做我的医生,会让你很难受吗?”
杨昀昭诚实点头,“会有一点。”
许月知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说:“那我不会再去了。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应该不会再犯病了。如果你不愿意再做我的医生,我会考虑不再去见医生了。”
“再换一个医生呢?”杨昀昭皱眉问,像是很不赞同他的举动。
许月知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的,我没办法再换一个医生。”
杨昀昭当然知道他,他先做了许月知的男朋友,然后才变成了许月知的医生。陌生人无法从许月知这里获得信任和坦诚,杨昀昭也清楚他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出现,才有幸被许月知赋予一些特权而已。
“换医生的事情,我会和你妈妈商量,在你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之前,可以来找我。”最后,杨昀昭也只是和许月知说了这些。
而许月知看着杨昀昭,认真地向他道谢。
那天是杨昀昭最后一次送许月知回家,许月知按开密码锁,转身和杨昀昭道别,却突然被杨昀昭拉进怀里。
许月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抗,杨昀昭就低下头咬上了许月知的锁骨,他好像在泄愤,很用力地咬,直到许月知的白色T恤上隐隐渗出血迹才放过他。
杨昀昭离开之前对他说:“小知,但愿你这一次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许月知的脸色因为杨昀昭简单的一句话而“唰”地白了,他死死咬住下唇,甚至没有和杨昀昭道别。而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月知的人生中都没有再出现过关于杨昀昭这个人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