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殿下退婚了吗》是一本由作者一把大锤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玄冥步云生是广播剧中的主角,今天殿下退婚了吗主要讲述了:他一直都想要退婚,但问题是他也一直都没有成功,似乎也完全不会成功。
《今天殿下退婚了吗广播剧》精选:
景嘉十七年,太子步云生薨。
天下缟素,暴雨三日不绝。
华美的太子殿内,棺椁停灵三日,皇宫中的众人也哭了三日。
一向与太子私交最好的三皇子跪在最前,神情悲愤地挥舞着双手:
“五弟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步云生的魂魄坐在宫殿半空悬挂的白绸上,啧了一声。
不愧是他三哥,文韬武略都好,演起戏来更是一等一的真。
看看这情深意切的模样,谁想得到自己的死就是他精心谋划的呢?
三月之前,先皇驾崩,按皇朝规矩,所有皇子去太庙内服丧三月,由摄政王暂理朝政。
而三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三皇子和步云生相对而坐,将一桩桩阴谋阳谋狼子野心如实摊牌。
那时他便知道,这个杀伐果断的兄长比自己这个好心肠的太子更适合继承大统,更能统治好如今内忧外患的国家。
三皇子将两杯酒推到步云生面前。
“九弟,我亦不愿亲手杀你,这两杯中一杯是立刻夺命的毒酒,另一杯则是让人痴傻的愚药,一死一生,你自己选,看上天究竟如何安排吧。”
步云生苦笑了一番:“皇兄,我从小到大运气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出生时,被糊涂的接生嬷嬷断言头骨畸形,差点直接没命,还好太医及时赶到。
九岁时,首次参加皇家狩猎,最温顺的那匹小马猛然发飙,摔了他一个狗啃泥马,大病三月不起。
及冠时,本应用上好翡翠定制头冠,可矿脉在开采前晚竟被一场天雷轰得渣都不剩,一块好料子都凑不出来,只得退而求其次。
谁能想到及冠第三年,父王竟铁了心要立他为太子。
群臣在大殿上进谏了三天三夜,大半折子都是说他命运不祥,恐连累国运。
但他心怀苍生,政绩斐然,又因个性坚忍不拔,乐观向上而得父皇喜爱,所以这些年太子之位坐得还算稳当。
直到眼下。
步云生看了看他三哥,忽然松了口气。
就说嘛,自己这个倒霉蛋怎么会顺顺利利继承皇位呢?如今这个走向才是自己熟悉的嘛!
他没有片刻犹豫端起其中一杯,隔空一敬。
“多谢三哥让我解脱,臣弟只有一愿,望三哥勤勉为政,为百姓谋福。”
酒液下肚,毒效立刻发作。
三皇子没有刻意折磨他,死亡来得迅疾又安静。
步云生的魂魄浮在半空,看着自己如同安详睡着的尸体,叹了口气。
一世繁华,终为梦幻泡影。
他摇摇头,毫无留恋地转身。
身后,两位黑白无常正静静等候。
“有劳二位无常,这出荒唐戏我看够了。枷锁该上便上,何时动身?”
白袍人客客气气道:“枷锁就不必了,您贵为太子,本是帝星保佑之人。生前又德才兼备,一道急折救了珑安县上千名性命,功德无量,地府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黑无常挥动手中的招魂幡,凌空画出一扇铁门。
龙首翕动,大门应声而开。
“步氏云生,请。”
步云生在宫内也偷读过些猎奇的话本,那些与鬼相关的故事总把地府描绘得无比吓人。
阴风阵阵刮骨削皮,烧着火的铁锅将魂魄煮沸,十八层地狱的鬼哭狼嚎从不停歇。
可迈过这个门,他愕然发觉:“哎,地府的模样与凡间的城镇也没什么区别呀?”
黄土路十分宽敞,时不时还有燃着鬼火的马车通行,道路两旁都是一间间叠建起的房屋,只是歪歪斜斜,有些怪诞。
统一穿着白袍的魂魄们井然有序地生活着,脸上也不见凄苦之色。
白无常主动解惑:“本层地狱是良民所住,尚未投胎的魂魄都在等待新一轮的转世,地府只是个暂住地。近几日彼岸花的收成不好,做不出孟婆汤,委屈您多待些日子。不过可以放心,此世的功德簿判官都已过目了,定不会亏待您。”
步云生只是笑了笑。
他母后生前艳冠六宫,乃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他的五官颇得神韵,又因是男儿身,没有娇滴滴的脂粉气,俊秀非常。
“希望来世莫要投身帝王家了。”
白无常点头:“可以理解。我看您天庭饱满有异光,三魂有祥瑞笼罩,往后定有好日子。”
步云生点点头,没往心里去。
有福?他可一点不敢肖想。
他只希望自己来生的运气能比现在好上那么一丁点,能平平安安地做个普通人,就足够他谢天谢地了。
白无常领着黑无常交差去了,客客气气与他挥手拜别。
这下步云生成了真正的“游魂”,在这陌生地界无依无靠。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适应能力强,信步闲逛起来,也不觉得无聊。
一阵吁马声遥遥传来,有辆华贵的步辇正往这边赶来,惊得鬼群四散。
驾马之人跟不长眼似的,扬着皮鞭四处乱打。
倒霉如步云生,饶是躲得快,也在肩头挨了一记,擦伤了一点皮。
但他顾不得察看自己的伤口。
因为他身旁正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拄一根木拐,举步就要往前迈。
步云生连忙抓住老妇人的手腕,提高音量:“哎老人家!前面有马车!危险!您莫要过去!”
周边的其他鬼魂们都转头看他,满脸惊诧。
挨得近的甚至往后退了几步,生生给这两人让出了一丈的空地。
步云生不由得有点窘迫,咳了两声。
都怪地府里的景色与凡间太过相似,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随手就拦下了老妇人。
大家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能……不怕撞?
“谢谢你啊孩子,我眼睛和耳朵都不大好使,还好有你拉这一把。虽不会再死一次,但撞个魂飞魄散还是很疼的。”
老妇人把脸转向他,慈祥地笑,伸手拍拍他的手背。
这动作亲热又显得自然,步云生瞧着老妇人慈祥的脸,想起已故的祖母,眼眶微微泛红。
拍着拍着,老妇人似乎有些疑惑。
枯枝似的手指顺着步云生的手背往上摸,搭过手腕的脉,又撩起袖口往上一直摸到了手肘,一边摸还一边念叨着什么。
步云生不自在地动了动:“老人家?您这是……”
老婆婆冲他“嘿嘿”一笑,表情灿烂极了。
“好,太好了。这日头这么高,孩子你渴了吧?你今日于我有恩,我和你一见如故!老婆子这里没什么薄礼可报,只有袋私酿的酒,请你一定要尝上几口。”
她从腰间取下一个皮质的酒囊,殷切地递给了步云生。
他本想婉言谢绝,可老妇人直接将酒塞一拔,举高递到他唇边。
奇异而浓烈的酒香四溢开来,步云生眨了眨眼,还真觉得喉咙泛上一阵干渴。
他在皇宫里也尝过不少佳酿,却从未闻过这样的美酒,好像光凭酒气就能让人醉倒。
“那谢谢您了,”他接过酒囊,腼腆一笑,“我就喝一口。”
步云生仰头举起酒囊,烈酒入喉的瞬间,马车哒哒地在面前驶过,扬起一地的尘土。
这私酿的确是好酒,柔柔入口,后味甘洌。步云生举着酒囊咂摸了一会儿,回味里隐约尝出了点奇异的腥甜。
“谢谢老……哎?”
步云生站在原地张望着,身边的老婆婆早已无影无踪了。
与地府的一派热闹相比,九重天上的天庭星宫则显得寂静得多。
朱雀星君盘腿坐在仙中树上,一手托着腮,另一手的指尖挪动着怀里的棋盘。
那棋盘横竖不过两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摆了几十枚棋子。
大小不一,颜色也不同。有的闪着异色,有的黯然无光。
他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拨弄着一边抬头望远处看,凤眼里满是不耐烦。
“老四怎么回事?轮值到他布星守树了,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视线的尽头闯入一团绛紫色的乌云,咆哮着往树梢奔来,一路腾挪中还带着惊雷,老远就能感受到冲天的怒气。
乌云的正中稳稳站着一个玄衣男人,薄唇抿着,英俊深邃的五官颇具侵略性。
黑紫色的眼瞳朝枝头看了一眼,腕间萦绕着的雷电噼啪作响,所驾的乌云像受惊似的加快了速度。
红衣仙君撇了撇嘴,直起身来用脚尖踩着柳枝,中气十足地喊:“老四!你不能仗着原身里有只龟就总迟到吧?我家小可爱还等我共进晚餐呢!”
玄衣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面不改色地踩上另一根细枝,接过棋盘。
“朱雀,上至天庭下至幽冥,只有你一人会管鲲鹏那种巨物叫‘小可爱’。”
“那是你们没眼光,瞧不出他的可爱,哎,你今日晚来了足足一刻,北方七宿那边有问题?”
“嗯,问题不小。”
玄衣人皱眉,指尖化出一捧蓬而不散的尘埃,内核处还能看见正在闪烁的微弱金光。
朱雀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世人皆有命星,命星便是一生命运的象征。
而排星列阵,使得每颗命星都正常运行,就是他们兄弟几人的职责。
但眼前这颗命星,却是碎的。
不仅如此,金色的内核说明主人身份不平常,恐与帝王一脉有关。
“这是下一位帝星?怎会突然陨落,凡间可要出大乱子啊!”
“不,真正的帝星现在安好,”玄衣人翻掌将星星收回袍袖,语气冷然,“这是一颗多出来的帝星。”
朱雀打开金折扇:“嘶,九天之内两颗帝星,其中一颗还碎成这样,咱们的清闲日子怕是到头喽。”
朱雀拈着指头吹了声哨。
一声凤鸣带着五千流光冲到树下,低头待命。
“时间宝贵,不与你闲聊了。”
朱雀翻身欲下树,原本对着棋盘沉思的玄衣人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抓住朱雀的后领,硬生生又把他拽回了树上。
他差点被勒出白眼,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想轼兄直说!以后你一个人负责两片星区,累不死你!”
玄衣人语气极差:“母神……把我的酒给别人喝了。”
朱雀愣了片刻,立刻狂笑不止。气得玄衣人一掌又把他从树顶推了下去。
凤凰将朱雀接了个正着,载着他幸灾乐祸的声音远去了。
“不得了不得了,母神又给玄冥相亲啦!这次连他的血酒都送人了,动真格的喽!”
尚且一无所知的步云生攥着酒囊在原地等了几刻,老婆婆却没再现身。
他只好将酒囊收好,继续闲逛起来。
其余魂魄们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只是路过步云生时不免回头看上几眼,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被瞧得多了,步云生有些不自在。
他正正发冠,又仔细理了衣襟与袍袖。
这一动倒是让他发现了点异常。
不仅肩头火辣辣的擦伤已经痊愈,他身上还多出了个印记。
“奇怪,这是个什么?”
印记在左手腕的内侧,形状为圆,颜色很淡,像是沾了水被稀释的朱砂。
他用手指抹了抹,纹丝未动,仿佛这印记完全从皮肤下透出来的。
图案嘛倒是不难看,四周是细细的祥云花纹,中央有一只似龟又似蛇的小兽。
“认不出是什么,大概不是什么坏东西吧。”
步云生长叹一声,只觉得生前与死后果然是不同。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可到了地府以后,什么都搞不明白。
忽然,肚子传来一阵不雅的咕噜声。
“咦,鬼魂也是会饿的?”
他自言自语,抬头四望。
五米外正好有个小吃车,木板之上垒起五六层大笼屉,正呼呼冒着热气。
小贩将笼屉一开,瞬间一股食物的香气蹿了出来。
那是新鲜出炉的包子,步云生虽坐得不近,居然也能闻得出馅料肉汁的味道,不由更觉得饥饿难熬。
可是地府所用的货币……他有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步云生从衣襟里一掏,还真掏出一大沓金灿灿的纸钱。
他愣了片刻,自嘲一笑:“没想到死了以后我的运气倒是转好了些,我还以为朝廷忙着新皇登基,想不起来给我烧纸钱呢。”
他走到小摊边:“老板,我来两个包子。”
“好嘞!您稍等,我给您拿最热乎的。”
小二头都没抬,熟练吆喝着。
步云生正拿着纸钱想接过,包子却又被摊主收了回去。
“哎?你这是何意?”
步云生问他,却见小贩盯着他手腕猛看,撤了两大步,避如蛇蝎。
“不卖了,我不卖了。您把钱收走吧,今日这生意我不做了。”
“这是为何?我的钱你不能收?”
小贩哆嗦了一下,嘴里念叨着。
“您饶了我吧!我是个穷苦命,活着的时候不过是个饭馆帮厨,死了更是没人烧纸钱,要靠小生意度日,惹不起大人物的!这等粗糙的食物您一定看不上!”
“我不会挑剔你的。”步云生耐着性子解释,“我真的饿了,绝不会难为你。”
“不可不可!您、您上别家瞧瞧吧!”
小贩摇着头,不时往天边看看,将两个包子藏得更严实了,似乎生怕有人忽然从天而降揍他一顿似的。
难道是这钱上有皇家的标记?
或许是摊主生前遭遇过苛捐重税,因此格外不想做他的生意,也可以理解。
步云生只好叹口气,朝被惊吓的小贩行了个礼,收回钱离开了。
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自己的运势果然没变。
一家不成,只好再寻另一家。
可惜他饿着肚子换了一家又一家,大到气派酒楼,小到茶馆糖水铺,所有人都不肯做他的生意。
心里最初的那点不忍逐渐磨光了,步云生眉头紧皱,有些着急。
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让人头晕眼花,他只好又坐回街边的长凳。
这地府真是奇怪,怎么送上门的生意却不做呢?
此时,一旁细碎的讨论声传进步云生的耳朵。
“哎,我老婆给我烧纸的时候可说,最近凡间暴雨引发了多处山洪,民不聊生啊,江南一带的人都流亡去别处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听闻朝中太子忽然暴毙,莫不是其中有隐情,上天降了惩罚?”
步云生一愣。
嗯?没想到地府里还有人在讨论自己,居然还猜中了真相。
又有个人站起来,挥着手臂高谈阔论:“没那么简单!我兄弟是阎罗殿的鬼差,听他说,是因为星宿四君里脾气最爆的那位在天上大闹了一番,现了原身,这才导致洪水成灾呢!”
“嚯,那位原身是玄武镇水神兽的神君?”
“可不吗!二十年前我曾见过他在天上布星巡逻,气派和样貌是一顶一的好。可那双眼睛瞥我一眼,我就浑身冰凉,好像又死了一次!我看呐,就是他发了脾气,拿无辜的百姓出气!”
听到这里,步云生有些感慨。
凡间里最尊贵的是皇族,富贵之下自然也出恶徒。
例如他堂弟。
纵容家奴行凶、强抢美人、喝醉了酒砸烂当地的名人祠堂,算得上是为祸一方了吧?
没想到这天上的仙人脾气还能更爆,一场大闹,就让凡间发了洪水,不知要死多少人。
步云生摇摇头:“还是早日投胎为妙,哪里都比不上熟悉的凡间。”
他站起来准备继续觅食,可惜饿得太过,猛地一站头晕眼花,险些栽倒。
脸着地之前,地面上出现了什么将他驮住。
他对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只龟?”
天边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响动,整个地府都被震得地动山摇。
步云生抬头去看。
一点墨色正从天尽头逐渐蔓延,来势汹汹,顷刻间便吞噬了半边天幕。
光线黯淡下来,厚重的乌云层里闪过几道刺眼的闪电,狂风骤雨瞬间拉开序幕。
“原来地府也是会下雨的?”
豆大的雨点打得步云生脸生疼,他扶着龟站起来,忽然捂着手腕痛呼一声。
那个莫名出现印记在此刻猛地发烫,像有块烙铁戳了上去似的。
一道闪电劈下,正打在步云生面前。
电光刺目,他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多了个人。
那是个陌生男子,身量颀长,比他还要高出一头。穿着一身金线滚边的玄衣,头发被利落地束起,尽数绾在镂空的金发冠里。
这人面容英俊,剑眉硬挺,鼻梁高挑又直,唇也生得周正,颜色淡淡,但唇形极为好看,尤其是微微翘起的唇峰。
美中不足,这人在眼上覆了一层黑纱。
步云生在他面前小心地挥挥手:“呃,这位神君?有什么事?”
玄衣男子忽地凑近,鼻翼微动嗅了嗅,随后一把将眼上的黑纱扯了下来。
步云生和一双冷然的凤目对了个正着。
他的眸色很深,却并不是纯黑色,而是带着一抹绛紫。
步云生心里莫名漏跳一拍。
这人带给他一种熟悉感,纵然威严十足,他却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有几丝熟悉,也有几分向往。
随着男人的动作,雨势骤然停歇,乌云也跟着安定下来。
男人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在步云生的脸、脖颈和手指上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却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啧。”
男人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善。
“你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他没听错吧?
步云生立刻涨红了脸。
“这位神君你!光天化日,郎朗……地府!你怎么在众鬼之前调戏于我呢!”
神君左右看了看,见看热闹的人的确很多,于是袍袖一甩,刺耳的妖风平地而起,将两人裹住。
步云生猛地腾空,不由得尖叫一声。
“救命啊!神君绑人了啊!”
一阵头晕目眩后,他站在一座恢宏气派高不见顶的大殿前,手腕还被陌生男人抓着。
步云生倒着气,心想我这是哪里得罪这位大佛了?
“那个,神君……”
“叫我玄冥吧。”
“玄冥神君,在下一介孤魂野鬼,你为何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这是我的洞府。”玄冥顿了顿,“往后的这段时间,也将是你的住处。”
“啊?”
怎么,投胎之前地府还包吃包住?待遇这么好?
还是说……
步云生向远处看了看,各种神兽正在殿前的空地嚎叫游玩,其乐融融。
难道是玄冥仙君的私人癖好?
他喜欢捡东西回家养着玩?
玄冥似乎懒得解释,只拽拽他:“进去再说。”
一个晃眼,他被带进了气派的卧室。
不由得他说什么,玄冥一把将他推上了床榻,开始撕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