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完颜阿姨所著的广播剧《少爷的磨难》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少爷的磨难围绕主人公阮晋文简天希开展故事,内容是:阮晋文为了报复自己初恋,所以他最后选择了和简天希在一起,这是他想要的。
《少爷的磨难》精选:
晚上被简天希调戏了一回后,阮晋文的那双眼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因为盯的紧,远远站着就能看到他穿梭在老人堆里,和老人们聊天,给老人们递水果、玩游戏、跳交谊舞。实话,男人的那尊言笑晏晏,舞姿翩跹的模样,还真的挺养眼的。
模样长得是好,不过做出来的事却让人有些扎心。
联谊活动八点过一刻就结束了,老人们被养老院的看护各自送回了房间。
青山养老院在香港算规模大的,但即使如此,住宿的条件也很有限。除了少部分几个家里条件好的住了单间,大多数老人都是住八个人或者十个人的混间。
孤老们就更不说了,因为没有子嗣赡养,仅靠他们的积蓄以及社会福利的资助,能在这里住上已经称得上万幸了。也因此,他们大多数住在一起。每个人一个床铺、一个矮柜外加一个高的储物柜,占了一整个打通的楼层。
阮晋文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简天希以自己是义工的名义主动要求给他带路。一直到两人走到了那一层大通层,也没见他要离开。
大概是听到自己和院长说的那些话了吧!心虚,怕他自己做的事被发现,所以跟着自己!阮晋文心里想着,别过头又瞄了他一眼。
简天希身材挺拔颀长,站在阮晋文身边完全不弱势,而且从路灯照下的影子来看,这人似乎比阮晋文还要高上几公分。他步子大,但是一点儿也不沉重,和模特走台步似的,轻盈帅气。
因为要跟着阮晋文的节奏,他有意放慢了几拍,碎了几步。不过,感觉就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阮晋文看了却有些窝火,干脆停了步子瞪他。
简天希回过身,在走道的灯光下盈盈一笑,问他:“怎么了?偷偷看我一晚上了,是没看够吗?要不现在我过来让你看个够。”
说完,向着阮晋文的方向走回了几步。
眼见着都快到跟前了,阮晋文伸手在他胸膛那一挡,嘴上没好气:“别!我说你这自我感觉是怎么来的啊?哪来的自信以为小爷我是看不够你了?要脸吗?”
“我瞅你是给你使眼色呢!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都知道我要去聊些事儿了,你和我很熟吗?还粘着不走了?”
一张嘴挺能说的,也挺毒。不过开开合合的唇,在灯光下倒是有种别样的美,挺讨人喜欢。
“我这不是怕你搞不定嘛!”简天希收回盯在他唇部的目光,莞尔一笑。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都这样放话了,这人还笑嘻嘻的,阮晋文全当他脑子有问题,抖M,于是懒得和他再墨迹,直接说:“我自己进去,你忙你的事儿去吧,甭管我了。”
“行。”简天希点点头,这次挺干脆,趁着阮晋文之后的话还没出来,已经和他错身往楼底下走去了。
不出三分钟,阮晋文从那个大通间里跑了出来。
他从来没来过这类型的养老院,之前在北京的时候他即使跟着阮元去养老院,也都是去那种为离休干部专设的度假村。那里面都是单间,还是套房、门口都有名牌。
不像这里,一眼望过去五六十人住在一起,床和床挨着,每个空间只用布帘子隔开,空间又小,谁是谁完全看不清楚。别说找十几个人,就算只找一个,看着都觉得费劲儿。
这会儿简天希已经去了楼底下的看管员陈伯那里要茶喝。
陈伯茶还没洗完,阮晋文就走了进来。
“这位先生,我这里有张名单,麻烦你帮忙找一下名单上的这几位好嘛?”
“你话乜嘢?我唔识。”陈伯说了句粤语,大致的意思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其实,也是他不想惹麻烦。
阮晋文听他说完一下愣在那里,一脸的懵逼样。他其实也不知道陈伯在说什么,他对于粤语是一窍不通,他这个年代的人粤语歌听的少了,不像以前的人。那会儿娱乐资源匮乏,香港的电影、流行音乐很占市场,不是广东地区的人,听几段粤语歌也能来上几句广东话。
说到底,他们这批人接触的粤语还不如日本话接触的多呢。日本话么,大家都懂得呀。
简天希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等阮晋文傻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起身,嘴上说:“走吧,我帮你找。”
阮晋文全然没想到简天希会那么主动,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是不是这人开的户干的坏事呢,这会儿看他积极帮自己的态度,倒是有些讽刺,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
等找全了人,安排好一大伙到公共娱乐室,简天希就自觉退出去了。
他在走廊尽头抽烟。
这一晚月色很美,青山这带住户不多,没有大面积的光线污染,抬头竟然也能看见天上那几颗璀璨的星。
简天希一支烟还未抽完,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声音不大,语调却有些生硬,好像不怎么情愿,“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下翻译。”
简天希吐完最后一口烟圈,摁了烟头,把烟蒂弹到一楼的花坛里,这才转身看阮晋文。
不清不楚地问了句:“今年是几几年?”
“2015”阮晋文回答。
“香港哪一年回归的?”
“1997啊。”
不知道简天希什么意思,阮晋文附和着他的问话,一会儿他在他脸上看到了那种揶揄,见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嘲讽似的说:“都回归了那么久了,你们北京的不应该啊,怎么连句粤语都没学会呢?”
操,又被套路了。阮晋文大有一种你丫滚蛋的想法,但是大事当先,忍住了,等着继续看他瞎逼逼。
简天希又说:“我这都学会北京话了,你丫的居然还听不懂香港话,你父母没教你上学时要多学点儿本领,将来好走遍天下吗?”
还真是策人策上瘾了,阮晋文就听着他用那种刻意带着儿化音的普通话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
好在他也就是随口说说,人还是往公共娱乐室走。
那一晚最后阮晋文颗粒无收,那群老人真的是鸡同鸭讲。即使有了简天希这个翻译,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其中几名还有老年痴呆,前一句刚问了,下一句就忘的一干二净,说话还颠三倒四的。
不过这情形更让阮晋文觉得,这事背后铁定有人操控,就是他妈的不知道是谁!
其实也不是毫无收获,回酒店的时候他带了张慈善捐赠的证书回去。
这也是拜那个男人所赐。他太能忽悠人了,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看上去有副高档的样貌,做的事却和个销售一样。一晚上那张嘴把阮晋文说的好像不捐点钱,不在青山养老院留点东西就和做人有问题、大逆不道一样。
简直操蛋。
***
第二天是周六,原本时少卿约了简白出来,临早上出门,简白给了个电话,说是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得改期。
时少卿即刻给阮晋文去了电话,让他再多睡一会儿,要不下午大家约了一起去陆羽茶室喝茶。
阮晋文还在做自己被简天希坑了一百万港币的梦,在梦里正想着报复呢,挂了电话没了任何睡意,起身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酒店的西餐厅。
周六上午,酒店的西餐厅是早午餐时间。即使不住在酒店的客人有时也会相约而至。
阮晋文要了张能看清风景的靠窗位置。他才坐定,一大伙人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这些人各个都有些年纪,气场也很大,能看得出是社会里上流的那群人士。
他在人群里见到个熟悉的影子,这影子一早还在他梦里出现过。
出于好奇,他照了张照片,然后给香港这边的公司同事发了过去,随意问了句这几个人你们认识吗?
原本也没有抱有任何期望有人会回复,想不到几分钟后,群里有人开了口:
【是要有大事发生吗?】
【都是些银行高管啊!】
【那个穿灰色西装的是我之前公司的老板的老板!】
【嚯嚯,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汇丰的蔡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