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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

养不熟

发表时间:2023-11-29 16:36

作者一只怀野所著的小说《养不熟》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养不熟围绕主人公雁放叶阮开展故事,内容是:雁放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过得如此幸福,但偏偏他却过得如此艰难。

养不熟小说
养不熟
更新时间: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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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精选

三年六班喝旺仔牛奶的李子明同学都没雁放跑得快。

从射击场到大门十多分钟的路程被他缩短成五分钟,途中甩落一众“姐妹团”成员。经过大院时反而矜持了,雁放放慢步子,停下来走那两步拈花逗狗的。

门外的士兵接收到命令推开了大门,叶阮穿一件酒红色裙式羊毛大衣,身形修长,抬眼看见他也愣了一下,眼神很是别扭。

昨晚的电话里炭头琢磨半天给出不确定的结论:老大喜欢红色。

叶阮平时的着装很统一,秋冬红色的衣服还真没几件,他犹豫了很久,才走回外侧衣柜,捡出这件修身大衣。

反观雁放,穿着训练营发的绿色冲锋迷彩服,领口敞着,袖口不规矩地叠了两层堆在臂弯,虽然他那宽肩窄腰的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俊。

但看配色,俩人别说站在一起,隔着几米杵在这,画面都有些难看。

叶阮手插口袋里,乌黑长发被风吹得裹住一张小脸,雁放走近,目光刻意往下扫了扫。

“今天没带簪子?”

叶阮抽出手,手上空无一物,没有凶器,他把遮脸的发丝别到耳后,“没带。”

雁放终于松了口气,往他身边一蹭,“哎我去,我都愣住了,我能说吗?你穿的像来嫁我的。”

“做什么梦。”

叶阮骂道,目光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看着是有些疲惫,不过精气神还是挺足的,站在迎风口像堵会散发热气的墙一样,替他挡住了风。

“真的,特像90年代那会儿结婚穿的。”雁放念叨着。

叶阮微不可察地愣了下,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抱着手臂搓了下,矜贵着提醒道:“冷。”

这会大部队的训练还没有结束,院子里静悄悄的,雁放“噢”了一声,黏在人身边往前开路:“先去我宿舍吧。”

房间里有供暖,东西也没多少,被子叠成豆腐块齐整地摆放着。雁放把凳子摆正让叶阮坐,自己靠在一侧的桌沿上。

“再过一会儿就到饭点了,我下去给你打饭。冷,你就在这儿待着。”

叶阮点了点头,见桌子上没地方,坐下时小羊皮的包直接放在水泥地面上。

“本想带你出去吃的,来的路上我看了,方圆三公里都没有商业区。”

“防着我们逃跑呢。”雁放笑道:“你自己来的啊?开车?”

“嗯。”叶阮不咸不淡地回。

也许是跟他相处有段日子了,雁放能从他简短的语气词里听出一些情绪,比如现在,他整个人是放松的。

“昨天晚上你的人给我打了电话。”

雁放正心思浮沉,听到他这句迟了一点才反应过来:“嗯?谁?炭头啊。”

叶阮点点头:“陈圆的父亲陈国富袭警被拘留了,出勤警察被他从楼梯上推下去,好在伤势并无大碍,不过关一阵子恐怕是难以避免了,我托人请刘警官帮忙关照一下陈圆,你不用担心。”

雁放听完,原本挺直的上半身松懈下来半坐在桌面上,他低头看向叶阮,眉宇间却是感激的。

“谢谢。”雁放说:“这段时间如果没人护着他,那帮要债的不会死心的,怕是只能想到父债子偿,十五岁的小孩上哪偿还他爹的罪过。”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叶阮嘴唇抿了抿,半晌问道:“你很反感这类人?”

隔着窗子,楼下食堂响起用餐铃声,大院登时骚动起来。

雁放站起身,摆了摆手:“谈不上,都是混口饭吃罢了。但我要是现在还不下去,咱俩是真吃不到饭了。”

一刻钟后,经历过比集训拉练还要艰苦的抢饭战的雁放端着三个大盘子上来了。

有一盘上赫然是一块战斧牛排,五分熟滋滋冒油,浓香四溢。还有一盘是素色可餐的蔬菜沙拉,以及一份三星级标准的盒饭套餐。

加上雁放那副大红脸。

他脸红倒不是挤出来的,是被人挤兑出来的。在食堂碰见林圃,这替训羊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

“谁啊?你对象来了?怎么不领下来?”林圃使出八卦三连,在这鬼地方一周听不来八卦,他快饥.渴死了,扒着块海绵都要看看能不能拧出水来。

“地下恋情。”雁放讨饶道。

林圃可懂了,尽管脑回路接的不一样,有段时间他同时谈了仨姑娘,千金名媛女明星,跟兄弟也都这么说。

“还是那朵栀子花啊?”林圃贼兮兮地问:“不是我说,你小子玩得比我骚啊,还给小情人儿起花名呢,哈哈!”

……

雁放无语仰天。

在商学院的那四年里,正是他从一个半大小伙子长成成熟男人的那几年。林圃偶尔会被几个狐朋狗友叫去别的寝室,回来时一脸春心荡漾。雁放被他们拉去过一回,那群纨绔在寝室里整了个巨幕放片儿看。

当下他觉得甚是无趣,回去后却做了整夜的梦,醒来脏了一片床单。

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

最难堪的是,他清楚地记得梦里被自己压在身.下驰骋的人是谁,是他那个一面之缘的、在餐桌底下撩拨他的“哥”。

折走的栀子谢的很快,离开了枝头,风情不过几盏。他却频繁在午夜梦回间,亵渎着不该念想的人。

繁莹也没闲着,有事没事会给他讲几句叶阮的近况和传闻,不知道的以为撮合他俩联姻呢。这神秘的名字就如细针一般,总能小小地戳刺雁放的神经,久而久之他也被戳麻了。

那四年,雁放熬得有些烦。

翻来覆去不得章法的梦,醒来又仿佛如坠烟海。雁放争执不过内心,再被喊过去时问那同学要了网址。林圃笑得像只狐狸,却也不知道,他们看得是片儿,雁放搜的是gay片儿。

章世秋让他不要招惹叶阮,他回来的当晚就招惹了。

这事全怪林圃。

恢复自由身那晚林圃组了个局,来的人都喝多了,作为组局者,林圃还有心善个后。他很精明,有家室的就打电话给家室,有情人儿的就打电话送到情人床上。唯独雁放,四年来像个实实在在的处.男,偶尔也只给家里母亲通电话。

林圃惦记着lion帮他的恩情,想着如果找不到人接就开个房给他叫个作陪的也好。他滑开雁放的手机,在一众改了昵称的联系人里看到一个特别的,备注是“栀子花”。

结果第二天接到雁放电话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

林圃也很是无辜:“敢情你还没搞到手啊?睡就睡了呗,能掉块肉咋地,她能让你睡说明人家对你也有意思啊。”

雁放没话说了,手机拿起又放下,张嘴半天又闭上。

于是这事只有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林圃还以为他金屋藏娇呢。

他总不能说那可不是小情人,那是他最不能招惹的“哥”。

转念一想,他也拿不准叶阮的想法,他自然以为昨晚只是一场过分真实的美梦,像四年间无数次梦过的那样。醒来一看都吓萎了,更别提还压掉人家两根缎面似的头发。

简直罪过!

雁放提心吊胆了一早上,没经验,也看不出叶阮的喜怒,美人明显很不爽利,后来扶着墙满脸痛苦地走了。雁放还难过半晌,一是认为自己学术不精,活儿太差。二来,就这一次真刀实枪的过程,他还喝醉了,根本回味不出一点细节,蛮遗憾的。

他心想不会再有以后了,谁成想后来还有再二再三,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这般密切起来。

深秋天黑得很早,窗外隐约亮起了篝火,远处的训练场一声哨响,晚训的大部队轰轰烈烈从大院穿行而过。

叶阮吃得很少,他像是来视察菜品质量的检察员似的,每样都只吃两口,尝出伙食还说得过去就作罢了,剩下的全数填了雁放的胃。

“我下去送盘子。”雁放杵在那儿,眼神明晃晃地看着叶阮,计较他会给出的回复。

看也看过了,饭也吃过了,会走吗?还是留在这里?

“去吧。”叶阮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只静静地盯着他乱糟的桌面,抬手帮着整理一下。

雁放脚底打滑着奔到食堂又折回来,生怕一溜烟儿的工夫这人就告辞了。

推开门,身上的寒气像雾一般在暖空气中散开,雁放关上门,努着嘴偷偷摸摸上了锁。

叶阮的外衣已经脱了,里边穿着条曲线很足的黑色高领露背裙,后背的开口从蝴蝶骨延到腰窝,细腰上束了条穿皮香奈儿腰链,勾勒出好身型。

雁放再往里走,桌面收拾得井然有序。叶阮背对着他,俯身撑着桌沿,长发滑下去一缕,脊骨在曝白的灯光下犹如天梯,待指尖攀爬。

雁放顶了顶口腔,脸上被辛巴抓的伤口早好了,他还要借这个来讨债。走过去圈住叶阮,先挑别的毛病:“来了也不见带点东西。”

叶阮没理他,意思是别蹬鼻子上脸。

雁放埋在他发丝间嗅了下,嘟囔道:“太不够意思了,挥一挥手就给我留下一股味儿。”

叶阮没躲,老实地待在他怀里。两人同时心照不宣,雁放轻声问:“里边怎么不穿红的?”

叶阮说:“难看。”

“炭头告诉你我喜欢红色?”雁放也记得他爱穿深色的,一早猜出来了。

叶阮眼睫一动,偏过头去问他,两人之间隔着几厘米,呼吸缠在一起:“你不喜欢?”

“喜欢啊。”雁放笑起来,“但你都脱了。”

叶阮柳叶般的眼眨了一下,带着钩子:“我穿了两件红的。”

雁放的眉头皱起来,呼吸烫得像熔岩,魂魄被他轻而易举勾了出来。

“操。”他弯着腰,把额头埋在叶阮的颈窝里,手探到下边拉开露背的料子,窥见另一抹红,还带着蕾丝边。

“今晚不走了吧?”雁放声音里夹杂的粗.喘越来越重,最后几个字像火气喷发出来的,“要开好久的车,走夜路不安全。”

叶阮佯装思索:“辛巴自己在家。”

什么时候了还提那只狗!

雁放不分场合和时段的醋意酸起来,手上很重的动作了一下,要拉这清冷的人跟自己一同热烫起来。

“我也要人陪啊。”雁放咬着牙说,气息把叶阮白皙的皮肤都烫熟了。

那只好看的手抬起来,绕到他后脑抓了抓,又轻又缓,像哄辛巴。

叶阮换口气:“不是都把门锁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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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只怀野所著的小说《养不熟》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养不熟围绕主人公雁放叶阮开展故事,内容是:雁放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过得如此幸福,但偏偏他却过得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