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温错所著的小说《一不小心成了金主的白月光》正倾情推荐中,小说一不小心成了金主的白月光围绕主人公向亦淮郁苍开展故事,内容是:命运对他们的确是一点都不公平,明明就有相爱的机会,但却因为各种原因而错过喜欢的人。
《一不小心成了金主的白月光》精选:
说罢郁苍跟邵晨一行人打了个招呼就要带着向亦淮走,结果在转角处遇到了郁红英一行人。
“小苍,你过来。”郁红英朝着郁苍这边招手。
郁红英此时正和肖绍德、肖晔还有一个女人交谈,郁苍见多也躲不过去,只好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这是你哥哥肖晔的未婚妻,钟婉灵。”
郁红英攥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手,看起来颇为慈祥。
“嫂子好。”郁苍打了个招呼。
钟婉灵十分自来熟,看到郁苍有些热络地开口道:“我听说你哥说,你喜欢画画,我有一个朋友叫晏然,她最近刚从英国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郁红英连忙附和:“晏然是咱们集团合作公司晏总的女儿,也是婉灵的好朋友,你们年纪差不多,多接触接触,我是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啦。”
“嫂子还没过门就管这么宽啊。”
郁苍吊儿郎当地偏过头挑眉看向钟婉灵,像是早就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
“说什么呢!”郁红英有些生气地说,“灵灵也是为了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马上就26岁了,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离开家自立门户创业了,你现在整天玩像什么样子!”
肖晔俯身走进,伸手环住了钟婉灵,钟婉灵看起来像是有些委屈,肖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婉灵也是一片好心,弟弟,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已所属?”肖晔说。
郁苍随意地回答:“是啊,正要带给你们见见呢。”
郁红英像是有些意外,:“是谁家的姑娘,你早说你有喜欢的,我们也不用费心帮你张罗,带给我们见见呢。”
肖晔说完眼神不明的注视着郁苍身后的男人,向亦淮注意到对方的打量没有躲避,直视了回去。
郁苍退后伸手环住向亦淮的侧腰,将他向前退了几步,说:“正式介绍一下,爸,妈,这是我男朋友,向亦淮。”
“混账!”一直没有开口的肖绍德听到这里终于发了怒,郁红英在一旁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郁苍像是早就料到如此,梗着脖子说道:“今天带他来就是向给你们过过眼,你们同不同意都没用,我喜欢他是我的事。”
“小苍,你平时爱玩我们没怎么管过你,但是你跟个男人厮混像什么样子!”郁红英在一旁颤抖地细声说道。
“我一直喜欢男人你不是知道吗?”郁苍此时像是有些幸灾乐祸,仿佛当众出柜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你玩归玩,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什么场合!”郁红英走上前,拽住郁苍的袖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压着嗓子说道,像是还在顾虑肖绍德的余威,不敢大声说话。
“我哥都把她未婚妻带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带,他未婚妻漂亮,我男朋友也很帅啊。”郁苍说道。
“郁苍,你平时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现在接受公司就给我好好收心,尽快跟着不三不四的人断绝关系。”肖绍德说到这里斜着眼看了向弈淮一眼,顿了一下接着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肖绍德周围的气压此时已经低到极点,周围的宾客都不敢靠近,不知道刚刚还满面春风的肖老爷子现在是经历了什么,竟如此大发雷霆。
“您还能怎么对我不客气啊。”郁苍毫不在意,挑了下眉毛像是觉得有些好笑:“我都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要不现在要不把我赶出家门?”
“你!”肖绍德像是要起身上前动手,向亦淮先一步上前护住了郁苍,郁红英和肖晔则拉住了要动手的肖绍德。
“爸,您消消气,小苍爱玩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等他玩腻了就该换了,您何必动怒。”肖晔这时像是终于看够了戏,上前打着圆场,一边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助理疏散周围的宾客,不让他们注意这边。
肖晔一边拍着肖绍德的背给他顺气,一边抬起头打量着向亦淮和郁苍,脸上晦暗不明。
“爸,您消消气,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一家三口好好团聚了。”
郁苍撂下话带着向亦淮径直离开。
***
郁苍攥着向亦淮的胳膊一路无言,两人乘着电梯来到邮轮顶层,此时船已开到海上正中央,微凉的海风吹在人脸上生疼。
郁苍皱着眉一言不发,向亦淮看向远处的岸边,灯火通明,而自己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却怎么也没有支点。
他有些烦闷地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你叫我来是为了故意气他们的?”向亦淮这时终于看明白了郁苍的想法,他是在和肖家故意置气。
郁苍没说话,过了一会香烟燃尽,他又点了一根,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吹着海风。
郁苍10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郁红英嫁到肖家,虽说是嫁,两个人实则是寄人篱下。郁苍那时候是个半大的小子,看谁都眼生,不怎么招人待见,更何况是跟肖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郁红英十分讨好肖绍德,为了彰显后妈的气度,也因为自己没什么依靠,所以更加以来肖绍德,更是将他前妻留下来的儿子照顾的妥妥帖帖,而肖绍德自己的儿子肖晔从小就争气,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在人情世故上面处处压郁苍一头,肖绍德也很是看重他。
同样是出国读书,肖晔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学导演去拍电影,肖绍德都十分支持。而郁苍从小都是被安排去自己不想去的国外,学一个不想学的专业,就连自己喜欢的画画都是利用额外时间单独学的。
郁苍对什么东西都没什么兴趣,看起来都浅尝辄止,都像是为了好玩图个新鲜,过几天就淡了。唯独是画画,郁苍很是认真,在国外语言不通的环境下,愣是修了第二学位,开了一家自己的画室。
但是没过多久被郁红英知道,毕业之后还是被抓了回来,自己创建的画室被强制关闭。肖绍德为了堵住郁红英的嘴,将郁苍安排进集团做了业务的总经理,听起来很是器重,外人纷纷称赞肖绍德好肚量,不是自己亲身的儿子还能一碗水端平。只有郁苍知道,他只能进公司去搞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边缘项目,年底拿个分红就算了事。
看着肖晔和自己母亲还有肖绍德母慈子孝的画面,郁苍感到十分的不解。仿佛自己终于成了多余的人,挤在别人的家庭里,扮演着一个嫉妒的小丑。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
郁苍终于开了口,他掏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随意将烟盒扔到一旁,点燃烟头转过身看向向亦淮。
向亦淮靠在栏杆上没说话,不知怎么了突然也很想抽个烟,他拿过郁苍手边的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顺着海风沿着喉管一路往下直达肺里,向亦淮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郁苍像是有些意外,向亦淮从不吸烟,酒也很少喝,如果不是郁苍逼他,他几乎滴酒不沾。身为医生,按时健身早睡早起,他和郁苍身边那边不学无术每天就知道花钱享乐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这也是郁苍十分羡慕他的一点。
向亦淮的生活从来都是井井有条,从来都是在计划中一步步实现,可能只有自己是他唯一的变数。
他起身上前抓住向亦淮的项链,勒住他的脖子,跟他交换了一个烟味的吻。
随后郁苍就着向亦淮的手吸了口烟,然后朝着在向亦淮耳边吹气,烟味弥漫在向亦淮周围,夹杂着海风的微咸,少了分刺鼻,反倒多了些潮湿和孤冷。
“做吗?”郁苍伸出手环住向亦淮的脖子,单手解开了他的领带,沿着衬衣的纽扣伸手一路往下。
向亦淮没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有这种心思,没说话想要起身离开。
郁苍却抓着他的手不放手:“做吧,我想做。”
“你喝多了。”向亦淮挣脱出背后的郁苍,转过身看向他,却发现他双眼通红,像是在十分害怕什么东西被丢掉一样。
“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今晚我想做,陪我。”郁苍说。
两个人倚在冰冷的栏杆前,顶层被郁苍打了招呼此时空无一人,郁苍就静静靠在栏杆前跟向亦淮接吻。
“向亦淮,我想要疼,你弄疼我好不好。”
郁苍话没说完,向亦淮手上突然使了力气,单手箍住他的腰将他放到栏杆上,两人互相撕咬着对方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味道的吻。
在漆黑的海面上,两人如同互相取暖的萤火虫,闪着微弱的银光,抵抗着大海的风暴。
向亦淮的每个动作都使了力气,在郁苍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
向亦淮撕扯着郁苍身上的衬衫,郁苍十分配合向亦淮的动作,脱下衬衫,冰凉的海风吹在皮肤上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可下一秒,向亦淮炽热的身体裹紧了他。
二人在深夜中拥吻。
向亦淮顺着裤缝一路往下,解开拉链,在触碰到某个位置时伸出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没有任何润滑让郁苍十分吃痛,他拼命大口呼吸试图接纳,手上动作却没停,郁苍摆弄着自己和向亦淮,咬着向亦淮的脖子。
扩张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郁苍伸手拍了拍向亦淮。
他的裤子被彻底脱下胡乱扔到一旁,向亦淮伸出手将郁苍的腿环在自己腰上,掏出手指,顶在郁苍身后。
郁苍下意识地后退,这个姿势让郁苍全身的重量只能放到向亦淮身上,他只能伸手攥住身后冰凉的栏杆,承受着向亦淮的强硬。
进入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和漫长,郁苍身上出了汗,被风一吹不断地发抖。
向亦淮环住郁苍,在彻底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了强烈的顶撞,郁苍闭着眼睛,承受着向亦淮的侵犯,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撞进了郁苍身体的最深处,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又重重落下。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
当然有,向亦淮想。
在努力挣扎的小船被生活的巨浪掀翻的每一刻。
是手术台上被鲜血浸透了的白色连衣裙,是马路上被汽车撞飞的大枣,是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四散飘落的书信。
是声嘶力竭却又无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每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进了房间,郁苍被扔到床上,背对着向亦淮。向亦淮解开皮带,坐在郁苍身上,俯身向下抓住郁苍的头发,郁苍好看的脖颈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你想要疼?我给你疼。”他重重地喘息道。
皮带抽在郁苍的背上,留下几道明显的红印。
郁苍的眼泪混着汗水掉在床单上,却还是努力地伸出手攥住向亦淮的腿,配合他的动作。
向亦淮拿出皮带绑住郁苍的手腕,将他翻了个身,郁苍几乎是在转身的那一秒就迫不及待张开双腿起身迎了上去,两个人肆意地撕咬着彼此,那么疼,却又那么亲近。
“看着我。”郁苍伸出手掐住向亦淮的脖子,让他注视着自己。
向亦淮此刻眼睛发红,顺着郁苍的动过看向他,郁苍睁着眼睛和他不断地接吻。
在意乱情迷之际,向亦淮试图在郁苍身上看见沈筠的脸,可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床单上成片的血迹,看的人眼睛生疼。
欲望起起伏伏,在船上随着波浪翻滚。
疼痛却只增不减。
世界盛大而荒芜,每个人也只是随风漂浮的尘埃野马。
在欲望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向亦淮眼前一黑,死死地掐住郁苍的脖子。
也许他是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向亦淮迷迷糊糊地想。
他本该下地狱。
游轮的另一个房间里,钟婉灵坐在梳妆台前,卸着身上的首饰。
肖晔在一旁端着酒杯,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深空,海水波涛汹涌,黑暗侵蚀了一切。
“你的那个弟弟,还真是出格。”钟婉灵反手抓住耳环,将价值不菲的珠宝卸了下来。
“是啊,他一向如此。”肖晔想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嗤笑了下。
他长着一张和郁苍毫不相似的脸,如果有知情人仔细来看反倒会发现肖晔其实长得也不像肖绍德,而是像极了肖绍德的前妻李英。
当年肖绍德还只是李英爸爸公司下的小职员,无意间结识李英,后来攀上李英和她交往,才深受李家重视,这才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肖氏集团。
“他身后的那个小白脸,真是他的男朋友吗?”钟婉灵已经卸下身上的全部首饰,反手拉开身后礼服的拉链,身上的礼服半脱不脱,挂在胸前,钟婉灵伸出手环住肖晔的脖颈。
肖晔想起方才那个男人在郁苍身后那一幕,身形高挑,神情淡漠,一双狭窄的眼睛,像是对所有人都深有防备的样子。
倒是招人的很。
“他不会是的。”肖晔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顺手将被子扔到一旁桌子上,伸出手挑住钟婉灵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哦,我看你那个弟弟喜欢他喜欢的紧,都带到你爸面前了。”钟婉灵起身上前,嘴巴舔弄着肖晔的耳廓。
“我不也把你带我到爸面前了吗?”肖晔彻底解开钟婉灵身后的拉链,张开口吸允住她脖颈处凸出来的脊骨。
“别忘记你我的交易。”钟婉灵承受着男人的摆弄,有气无力地攀着肖晔的肩膀。
“新电影的女主角,是你的了。”肖晔说。
***
翌日。
向亦淮坐在靠窗的地方,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郁苍平时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见到早饭就恶心。加上昨晚折腾了一夜,郁苍刚刚睡下没多久,此时是天塌了也不会起来的。
但是向亦淮的作息很规律,不管睡的多晚,第二天都会起来按时吃早餐。此时向亦淮穿戴整齐来到游轮一楼。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气晴朗,向亦淮回忆着昨晚的肖晔,默默地攥紧了叉子。
“介意我坐这里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向亦淮听罢抬头,看到肖晔挑着眉望向自己。
向亦淮打量了对方片刻,点了点头。
肖晔像是有些自来熟,坐在向亦淮对面,伸手叫来了侍应生。
“这里的厨师是特意定的一家法国餐厅的厨师,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很喜欢吃,没想到我父亲特意将他们厨师请来,你多尝尝。”
肖晔点了几样餐食,将菜单还给侍应生,很快菜被端上来,肖晔将餐食推到向亦淮手边,单手托腮看向向亦淮。
“谢谢,我吃好了。”向亦淮放下刀叉,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你好像很戒备我?”肖晔抬起头看向向亦淮问到。
向亦淮直视了回去,说:“您想多了。”
“那就好。”肖晔听到向亦淮的回答像是好像如释重负一般,接着说道:“我是郁苍的哥哥,肖晔。如你所见,他姓郁,我姓肖,我们并不是亲生兄弟。我这个捡来的弟弟从小贪玩成性,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包养过多少小情人。但你是他第一个带来我们跟前的人。”
说到这里,肖晔嗤笑了一下,像是有些讽刺,“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肖晔和郁苍从小不和,向亦淮也有所耳闻,如今肖晔这做法像是来羞辱想上位的小白脸,向亦淮不露声色,回复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只是他的玩物,连情人也算不上,向亦淮在心里有些讽刺的想。
“我猜也是。”肖晔手指敲打着桌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向亦淮,接着说:“他小的时候叛逆成性,成天跟我爸反着来,现在回到公司,本以为会收心,结果还是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他这种性子,你跟着他,受不少苦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做的事,也许他不喜欢这种工作罢了。”向亦淮说。
“那你喜欢做什么呢?”肖晔问。
“解剖,手术。”向亦淮回答。
“你的爱好还真是独特呢。”肖晔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票,放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向亦淮。
“方便交个朋友吗,我叫肖晔,这是我的名片。还不知道你贵姓?”
“向,向弈淮。”
“下周我在市艺术馆有一个电影展,我那个弟弟向来不喜欢看这些东西,我想他应该不会喜欢,但我希望向医生能赏脸,如何?”
向亦淮有些犹豫,肖晔直接将票对折塞进了向亦淮衬衫的口袋里,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临走的时候手指故意碰了下向亦淮的脖子。
向亦淮此时在餐桌下的左手止不住的发抖,指甲嵌进了肉里,向亦淮却感受不到疼痛。周围没有什么人,侍应生很有眼色地退下去了,此刻是最好的时机。
他右手攥着餐桌上的黄油刀,听着肖晔离开的脚步声,突然站起身来,朝着肖晔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郁苍见到肖晔,没好气地问到,向亦淮见到郁苍,终于找回了神智,将黄油刀默默地收回袖子里。
“我来吃早餐,碰巧遇到了你的小情人,打了个招呼。”肖晔见到郁苍,回复道。
“哦,他是我的人,你少来烦他。”
郁苍脖子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红斑,此时发出的声音极为嘶哑,此时却毫不顾忌,大喇喇地的对着肖晔展示自己昨夜的放纵和肆意。
肖晔这才注意到郁苍身上的痕迹,还有向亦淮脖颈处已经暗下来的红斑,敛了神色。
“弟弟,好心警告。”肖晔靠近了几步,凑到郁苍耳边说道:“风光太过容易反噬。”
“是吗?”郁苍偏过头离肖晔远了几步,像是有些厌恶他的靠近,在看到向弈淮的时候神情又柔和了下来,接着说:“昼短苦夜长,不如秉烛游,谁知道下一秒这个B世界是什么样子,不如及时行乐,怎么,哥哥跟嫂子性生活不幸福吗?”
郁苍一副看某人年事已高无奈不举的看热闹的样子,肖晔终于变了神色。
“你到底有没有点廉耻?”肖晔像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道,郁苍从小被人骂惯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随后拽着向亦淮的衣领,当着肖晔的面亲了向亦淮的嘴唇。
向亦淮挣扎放开郁苍的手,郁苍掐着向亦淮的脖子,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肖晔,肖晔骂了句脏话就离开了。
郁苍咬了口面包坐在肖晔旁边的位置上,伸出大长腿,一脚踩上肖晔刚坐过的椅子上,像是连他的椅子都嫌弃。
“他刚没为难你吧?”郁苍问道。
“没有。”向亦淮吐了口气,坐了回去。
“他人就这样,道貌岸然,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不少我以前的事?”郁苍啃着面包问。
“没有。”向亦淮回答。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别搭理他,他看起来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样子,实际以前惹出不少事。”郁苍说。
“哦?说来听听。”向弈淮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郁苍随意说着,没料到向弈淮会发问,也没想太多,随后接着说:“我跟他小时候关系就不怎么好,他看起来是三好学生,但是以前在家里偷东西,还污蔑是我偷的,害得我被我妈打了一顿,后来他惹出好多事都是被肖家找人压了下来,实在有件事没压下来,就送他出国去避了风头,这才回来。”
郁苍毫不顾忌地分享着自己家的秘密,他向来没有对向亦淮放什么心思,向亦淮也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郁苍有时候就当找个地方吐槽,反正跟向亦淮说过的事情,他第二天就忘了。
“哦?是什么事?”
向亦淮罕见的追问,郁苍也很少见到向亦淮像是对什么事情感兴趣的样子,于是伸手勾了勾指头,示意向亦淮靠近。
向亦淮见状靠近了少许,郁苍却起了坏心思,他在向亦淮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向亦淮像是被郁苍无语到,斜了眼没看他。
郁苍恶作剧得逞笑了出来,说:“好啦,不逗你了,我说还不行吗。”
郁苍喝了口饮料,说:“我当时还在国外念书,只是听说,当时肖晔风流成性,是个混不吝的。平时身边都是漂亮美女,他成天厮混,没成想后来把一个姑娘肚子搞大了。本来想砸钱省事,没想到姑娘家长不认,非说要告他强//奸,还找到了肖绍德的公司去了。肖绍德找了保安把人父母给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保安还打断了那姑娘父亲一条腿。”
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向亦淮此时浑身都在发抖,他攥着玻璃杯,喝了口冰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开口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后来呢?”
郁苍听见向亦淮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拿走了他的冰水,招呼侍应生重新上了一杯蜂蜜水。
“嗓子疼别喝冰的。”郁苍自己一大早喝着冰啤酒,还在装模作样指点向亦淮。
他咳了咳嗓子,随后接着说:“本来是要赔钱的,但后来肖晔好像是生气了吧,索性连钱都不想赔了,找了有关系的律师以什么私闯民宅名义将那两人关进橘子两天,后来那姑娘的父母好像是老实了,没再找过来。”郁苍说到这里,像是有些惋惜,随后叹了口气。
“可后来,我听说,那个姑娘,难产死了。”
“是吗?”向亦淮紧紧攥着玻璃杯,喉咙处却散发出一阵血腥气,是强烈的刺激诱发的毛细血管破裂。向亦淮喝了口水,混着血咽了下去。
“是啊,当时我还看到了照片,那个姑娘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血,听说还是未成年。当时那件事闹的挺大,肖绍德就把肖晔送出国去了,后来这件事就被公关压下去了。”
郁苍虽然平时纨绔不堪,是个名副其实道德败坏的富二代。但他自己实际上除了老老实实败家产以外,实际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件事也是他但是听郁红英说来的,当时郁苍还在读高中,和那个姑娘差不多大的年纪,听到也是一阵恶寒。
郁苍叹了口气,看向向亦淮,发现他的表情不太对,还以为是从小循规蹈矩的向亦淮没接触过这些事情被吓到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总之那个肖晔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只有我是对你好,明白吗?”
郁苍伸手覆盖在向亦淮的手上,发现他的双手冰凉,于是下意识地给他搓了搓取暖。
“后来呢?”向亦淮没有挣扎,任由郁苍拿起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什么后来,你是说那个姑娘的家人吗?听说回老家去了吧,自己家的独生女没了,男人还断了条腿,以后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唉,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
向亦淮听着郁苍的感叹,偏过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
不远处有几只海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他们都有伴侣,可以自由自在地驰骋天地。
生而为人,却被困在权利和金钱铸就的阶级壁垒里,一步踏错,就万劫不复。
“权利和金钱果然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亦淮终于开了口。
郁苍看着向亦淮,此时像是有些忧郁。他顺着向亦淮的目光望去,看到有只海鸥掉队,其余三只海鸥放慢了速度等它,看情形应当是一家四口。
随后小海鸥跟上步伐,四只海鸥一同飞向天际,没了踪影。
远处太阳被遮住了,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