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暮木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哑巴深爱》,主角是祁仞傅予安,哑巴深爱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还以为他真是个傻子,结果把人带回家之后,才知道面前这个人一直都是清醒的才对!
《哑巴深爱》精选:
“还亏你是礼部尚书呢,我就问问,怎么还骂人呢你?”祁仞往后跳一步躲开他扔过来的笔,说道。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虞辽不想跟他在这扯“礼”,挥着手让人快滚。
祁仞见讨不着什么好处,反正书已经到手了,便告辞离开。
走到门口,虞辽突然叫住了他。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建议还是去找傅晏骁,听说他最近刚收了个小公子,就在王爷府养着,你……我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才是断袖,你去问他!”
“说得倒是很有道理,”祁仞想了想,“可是他家没小孩,我找不到理由去啊!不如还是问你——”
“我帮你叫我府上来,你放过我!”
祁仞得到想要的答案,哈哈大笑几声,满意地走了-
祁仞回到家的时候,傅予安正在睡午觉。
他蹑手蹑脚进了屋里,反手关上门。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异响,窗边的鹦鹉抖了抖羽毛,开始叫唤:“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祁仞被这奇怪的腔调吓了一跳,连忙过过去敲鸟头,生怕把傅予安给吵醒。
“回来了?”身后传来一道慵懒沙哑的声音,傅予安果然被惊醒了。
祁仞颇有做错事的自觉,面朝他站好,点点头,手指在身前交叉纠缠,就差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了。
本以为会被他教训两句,谁知对方只是略微颔首,打了个哈欠说:“回来就好。中午吃饭了吗?要不要叫小竹给你弄点吃的?”
他语气平和温柔,丝毫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祁仞摆摆手说不用,问这鹦鹉是什么东西。
傅予安给他说了那鸟的由来,祁仞眼神暗了暗,立马换上一副惊喜的神情,提着鸟笼子要出去玩。
傅予安才刚躺下没一刻钟便被他吵醒,现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地把鸟送出去,祁仞欢呼一声提着鹦鹉跑了出去。
李柯刚从外边回来,见他怀里的鹦鹉,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哪来的。
祁仞指指祁子骞院子方向,说:“大哥送的。”
李柯哦了一声,说:“这什么意思?少夫人这是讽刺殿下是个哑巴?”
“她才不屑干这种没品的事,定然又是我那好大哥的主意!对了,上回让你搜的那些个海螺,都搜干净了吗?”
“那海螺倒是稀罕,居然能留音,被风一吹便能复现声音,当真奇妙!咱已经搜了三四个了,就算是大少爷,也不会这么锲而不舍吧?”
祁仞哼一声,踢他一脚:“让你搜就接着搜!傅予安年纪小,不跟咱这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大老爷们似的,我怕他会害怕。”
李柯忍住笑,拱手应了。
也没见人家说什么害怕,您倒是草木皆兵的,紧张个什么劲儿!
傅予安这一觉睡到了傍晚,被雨打屋檐的声音吵醒,这才伸个懒腰下了床。
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自从来了这将军府,日子比宫里那是好过个十倍八倍。
小竹在外头敲门:“殿下!殿下,大夫人过来了,您醒了吗?”
大夫人?
傅予安没敢出声,穿上鞋给她打开了门。
“她怎么来了?”傅予安小声问。
小竹摇摇头:“不知道,说是有要事相商,二夫人也在呢!”
“祁仞呢?”
“也在前厅。”
“……”
傅予安不敢再耽搁,连忙换了衣服前往。
他一踏进前厅,祁仞便抬头唤他:“安安!过来过来!跟我一起坐!”
傅予安走过去坐下,他便立马缠上来,宽厚的大掌握上他的,手指的茧子粗糙不平,缓缓摩挲着他的手指。
傅予安心里涌上一阵安心的暖流,不动声色地回握住他。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夫人笑眯眯地说,“此次和妹妹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祁仞的病情,……也不能一直拖着。咱们将军府好歹也是名门望族,陛下也一直没有褫夺祁仞的职位,想来还是寄予厚望的!”
她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傅予安从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心下一喜。
这是终于要找大夫给他医治了?
可是不是说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我明日便派人贴出告示去,以黄金百两为酬谢,遍寻京城医术高强之人入府为祁仞医治!”
傅予安静静地等着她后话,总觉得她不会这么好心。
果然,她顿了顿,看向傅予安,笑着说道:“不过如今府里银子紧张,这酬金嘛……殿下看能不能先给垫上?”
二夫人面露急色:“这……孩子哪有那么多钱,您看——”
“他不是还有嫁妆嘛!”
大夫人截住话头,说道:“反正都是一家人了,那嫁妆自从进了府我们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如今拿点出来给他夫君医治,不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吗?”
祁仞翻了个白眼,握着傅予安的手更紧了些。
合着还惦记嫁妆呢,好歹是大家夫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傅予安挣开他的手,比划道:“您说得对,这当然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尽管贴告示去,若是真有人能治好他,到时候我自会给大夫酬金。”
大夫人斜瞥他一眼,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下来:“行,姑且这样吧!总之我们也都是为了你们好,若是祁仞的病能治好,你们这往后的日子不也好过些?”
到时候跑路就更难了些,傅予安暗暗地想。
但表面上还是应和下来,笑着把人送走了,二夫人还是那副悲惨戚戚的样子,帮祁仞拍拍身上的灰,道:“儿啊,都是娘不中用……唉……”
祁仞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外头天色彻底暗下来。傅予安把二夫人留下一起用了晚膳,稍稍宽解了她的心情。
可怜祁仞,一直没找到机会把怀里的书藏起来,揣着逗了一下午鹦鹉,又惴惴不安地跟亲娘一起用了晚膳,最后等人走了也没找到机会。
床底下还一本旁的书,还得趁早拿出去,省的被傅予安发现,到时候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安安,你快去沐浴吧!我去帮你弄热水!”刚送走二夫人,祁仞便迫不及待地说。
傅予安很是奇怪:“我昨日不是刚沐浴过,怎地还要沐浴?倒是你,一整天都在外边混,这一身的泥点子,你倒是该好好洗洗!”
祁仞不依:“昨天刚洗了今天怎么不能洗?我不管,你快去沐浴!你洗完了我再去!”
他这话说得奇怪,傅予安眯了眯眼,直觉有问题。
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倒像是要故意隐瞒什么。
可这傻子能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一时想不通,便沉了脸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
傅予安眼神在他身上梭巡一周,敲敲他前胸衣襟:“这么硬,果然是藏了东西,掏出来!”
他怎么敢掏,若是被他发现了,这书定然是不保,到时候没法跟虞夫人交代,她便再不会借书给我了!
他好聪明,祁仞想,这都被发现了。
眼看瞒不过,他只能犹犹豫豫地从怀中掏出那两本书来,垂着眼交给他。
分明比傅予安高了快一头,眼下被抓包,气势上倒是矮了一截。
傅予安夺过书,看到封面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这这……怎么是我画的!
而且不是没得卖的吗?他是在哪儿弄的?
为什么要弄这书?
一时间诸多问题纷纷涌上心头,傅予安抬头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祁仞,”他把书卷了个卷,“你告诉我,其实你根本不傻,对不对?”
祁仞心里一阵发闷,面上却不显,定定地看向他:“我本来就不傻啊!”
原来他从来没停止怀疑过,就算我对他百般袒护,他也从来没停止怀疑过我。
胸口闷地不行,一瞧见他怀疑的眼神,便更是难受。
“那这书哪来的?”傅予安敲敲他的头,厉声问。
祁仞睁着眼说瞎话:“路上捡的!”
“说实话!不然你自己去厢房睡!”
“好吧好吧!是虞叔叔给我的,说我现在有媳妇了要好好学习!我还没学会呢,你快给我!”
对不起了虞辽,好兄弟!
这是傅予安自己画的,他怎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学习”的东西,但虞辽不知已经有妻子了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可是断袖画本啊!
难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一想到小禾那么小的小孩子就更是心寒。
祁仞见他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趁他不注意躲过书来,揣进怀里:“我还没看完呢!你也想学吗?”
“我不想学,你也别学!”傅予安整只耳朵都红了,毫无气势地吼他。
祁仞得寸进尺,把书扔到床上,上前一步擒住他的腕子。
傅予安吓了一跳,挣了几下没挣开。
“你干什么?祁仞……唔……”
温热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下,在嘴唇上只贴了一下,却好像块烙铁似的,简直要把他的唇都烫伤了。
傅予安哪里经受过这,当即便红了脸,想躲又没地方躲,眼睁睁看着这登徒子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不要脸地评价道:“又软又甜!这书果然没骗我!”
傅予安实在是招架不住,刚想挣脱便又被揽住腰按坐到了床上。
“书上说亲吻不是最快活的,还有更快活的……我没看懂,安安能不能教教我?”
卧房里点着的烛火不甚明亮,外头天色已暗,不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祁仞两人,实在是暧昧至极。
祁仞也有些上头,看着他挣扎间裸露出的半截锁骨就心痒痒,提起膝盖压到他身边,埋头就在那蛊人心魄的皮肉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小狗儿似的叼着厮磨,傅予安眉头紧皱,实在是没想过会因为自己画的东西遭受这无妄之灾。
片刻后狼狗终于餍足,百般蹂躏的锁骨一朵红梅似的印子,在烛光下闪着暧昧的光。
祁仞眼神暗了暗,跟他额头相抵,语气都带上了几丝沙哑:“安安怎么了?别咬嘴唇,疼。”
傅予安想伸手把他推开,犹豫片刻却没下得去手。
他眼里一点泪光,可怜巴巴地被祁仞箍在怀里,逃也逃不出去,像只误入狼窝的兔子。
这才有点十七岁小少年的样子,祁仞想。
“我还想学点别的,你可以教我吗?”他得寸进尺,把人抱进怀里,语气还有些委屈。
傅予安声音磕磕巴巴,半天才说一句话:“你……别……先松开我,我……回头再教你……现在不行……”
他真的懵了,生怕就这样被这个傻子给按床上。
祁仞见好就收,闻言重重点头,傻笑两声在他怀里蹭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傅予安笑也笑不出,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是吓坏了-
告示贴出去几天,黄金百两的诱惑着实是大,很快将军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但来者甚多,有准话能看得了的却寥寥,其中放了话却只是蹭吃蹭喝的骗子也很多,最后匆匆过去一个多月,竟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京城的初夏多晴天,知了也叫起来,闹闹哄哄地在枝头日夜不停。
祁仞春天种的花也都长出了花骨朵,支棱着在院子一角。
“殿下,今晚上还吃粽子吗?”小竹端着盘糕点过来,放在石桌上。
沽鹤苑里亏得树多,现在外边凉风习习,倒是比屋里舒服。
傅予安在躺椅上没出声,书盖着脸,看样子是睡着了。
祁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提着鹦鹉笼子,小声说:“安安睡着啦!你快走吧!”
鹦鹉也跟着咋咋呼呼:“走开!走开!”
小竹自觉惹不起,只能离开了,但也没走远,拐了个弯躲在柱子后,远远地看着。
大概是鹦鹉的声音太吵,躺椅上的人不安地翻了个身,书从脸上掉了下来。
祁仞把鹦鹉搁在桌上,弯腰捡起书来。
小竹正奇怪他想干什么,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李柯眉头紧皱,顺着她的目光朝躺椅看去。
门前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一阵叮咚之声,一片斑驳光影之下,只见高大的男人缓缓俯身下来,拿书挡住了两人视线,朝那躺椅上的男子亲去。
小竹和李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