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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总裁失败了

倒追总裁失败了

发表时间:2023-12-01 17:20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倒追总裁失败了》,由作者吹个球球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傅承魏思羽讲述故事的倒追总裁失败了小说主要内容是:似乎怎么爱他都没有用,因为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倒追总裁失败了小说
倒追总裁失败了
更新时间:2023-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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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总裁失败了》精选

晚九点,都市的霓虹闪烁之下,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领口微敞,露出白皙修长而又柔顺的喉结。

手中握着手机,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眼神阴鸷、森冷。

傅承在等一个电话,绑架勒索电话,被绑架的人是他此生挚爱,也是他从小护到大,明媒正娶共同生活了四年的小先生,魏思羽。

从他接到第一通电话,得知对方让他亲自送赎金,并且不许报警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可是明知道是陷阱,他依然选择以魏思羽的安危为重,不但没有报警,还准备了双倍的赎金。

然后动用他在A市的所有人力,撒网式搜索他们的踪迹,最后发现魏思羽是在一个商场门口,被几个黑衣人拖上了一辆套牌黑色商务车,从此销声匿迹。

向来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搞定,他安排了近百号专业保镖职业打手待命。

这些人他有绝对的指挥权,控制权,只有用他自己的人,他才放心,营救过程中魏思羽的安全,才是最有保障的。

与生俱来的自信与自负,让他藐视一切,无所畏惧。

“嘟~嘟~嘟……”

“喂,是我。”

“可以。”

“只要你们别动他,什么都好说,但是他有事儿,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找出来,让你们生不如死。”

“地址?”

“一个小时,我会带着你们想要的,准时到达,你们也要信守承诺,保护好我想要的。”

电话挂断,傅承带上所有人直奔绑匪给的定位,到达目的地,一个远郊的废弃厂房,里面灯火通明,却寂静无比,没有人声,更没有人影。

傅承吩咐随从的人原地待命,自己独自坐着自动轮椅,往仓库而去。

他带了几个信号弹,等确定魏思羽安全之后发射,仓库外的人即刻救援,距离不过几百米,大家都没太在意,就听傅承的话留在原地,目送他一个人进仓库。

傅承进了仓库几分钟以后,就听见“滴~滴~滴……”有规律的声音,顿感不妙,往声音的源头找去,最终在一个空房间发现了被蒙着眼睛,绑着四肢的魏思羽。

他被绑了几天,滴水未进,浑身青紫红肿,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的被捆坐在一个墙角的角落。

感觉到有人靠近,条件反射的浑身发抖,惊恐万分,躲避着想要靠近他,伸手抚摸他脸颊的傅承。

傅承已经习惯了他的疏离,并没因他的行为不悦,刚准备说让他别怕,却骤然惊恐万分,魏思羽身后绑着一个炸药包,仪器显示一分、59、58、57……

从来都稳如磐石,八风不动的男人,惊慌失措,来不及了,他慌乱的从身上翻找着,终于找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不顾魏思羽的挣扎,强行按着他,把捆绑的身子烧断,时间紧迫,烧的太持续,连带着傅承的手指皮肤都一并烧化了。

但他忍着剧痛,纹丝不动,直到绳索断裂,炸药包与魏思羽分离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扔掉打火机,抱起炸药包就往来时路过的客厅而去。

他记得那里有个废旧的冰箱,或许可以减轻炸药的伤害。

10、9、8、7、6、5、4……

“轰!”

一声巨响,整个仓库的客厅,屋顶着火,整个陷入火海,炸药不知道是什么型号,威力竟如此之大。

滔天的火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使魏思羽的耳朵响起“嗡嗡……”的耳鸣声,脑子也被震荡的失去几分清醒。

他扯下脸上的蒙眼黑布,拿掉嘴里塞的布团,起身摇摇晃晃的往人声嘈杂的源头寻过去。

“傅总!”

“快!叫救护车!傅总受伤了。”

“艹,什么炸药,威力这么大,傅总怕是……”

“别等救护车了,还是直接送医院吧。”

“……这……,傅总吐血不止,现在移动会不会二次伤害?”

“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发突然,再这么吐下去,也会失血过多,危及生命的。”

“是啊,傅总要是没了,我们都逃不了干系,不能在等了。”

“好,走吧!”

魏思羽头脑还在迷糊中,甩甩头,定睛一看,地上浑身是血,口吐鲜血的人。

“傅承?”

一群保镖闻声转头,从刚才的慌乱,犹豫不决中找到了救星和主心骨似的,纷纷看向魏思羽。

“魏先生,傅总他……赶紧送医院吧?”

魏思羽冲过去抹着傅承嘴角的血,抹完就又流,抹完又流,他看着满是鲜血,脸色煞白,奄奄一息的傅承,终于意识到这个仿佛坚不可摧的男人真的要死了,生命危在旦夕。

“送医院,马上!”

魏思羽跟车,一路疾驰,一行人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四十分钟不到就到达最近的医院。

抢救室外,围着满满当当的一走廊的人,看着手术室的灯,焦急万分,保镖头李力离联系傅承他爸,傅秋,接到电话的集团董事长激动到心脏病发。

在电话里就被乱哄哄的,又送去抢救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难怪,傅承是傅秋的骄傲。

是他的长子,长风集团引以为傲的继承人,已经接手公司十年之久,稳扎稳打,坚如磐石,使长风集团屹立于整个A市龙头企业排行榜第一,蝉联至今。

平时他周围保镖都是十分严格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是傅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不过这所有人里,不包括那个潜藏的始作俑者。

傅承的母亲早逝,继母祁晓云纵使用尽万般手段,也没能撼动傅承在傅秋心里的地位,明面上温言笑语,礼数周到,背地里却是煽动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小动作不断。

傅秋正在抢救来不了医院,祁晓云代为探视,傅承的亲妹傅倩倩,心急如焚,生怕这个女人趁机伤害她哥,平时胆小怕事的她,鼓起勇气,就算再危险,也要跟着祁晓云去医院。

祁晓云车刚开到半路就接到了经过抢救,刚刚醒转的傅秋打来的电话。

“嗯,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的,等你。”

傅倩倩不屑的斜了她一眼,幸亏她爸没事,不然这个死女人不知道怎么作妖呢!

当她们到达医院,看到魏思羽的那一刻,难得的统一了阵线。

“哟~魏少,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呢?”

“就是,我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你要是有心,现在就去死吧,这么多年祸害我哥就算了,现在竟然害他……”

两个女人清脆的鄙夷和骂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魏思羽低头不语,甚至觉得她们骂的好,自己确实是个红颜祸水,毁了傅承的一切。

一个在A市呼风唤雨,傲世群雄的男人,因为一个愚蠢、眼瞎、识人不清的废物弄得遍体鳞伤,生命垂危,真是可笑,真是不值,此刻,他也希望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这场爆炸,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本来是不留活口的,要的恰恰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命。

但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傅承居然真的会单枪匹马的赴约,这个男人聪明绝顶,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直到他看见被炸的奄奄一息的傅承,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这个男人唯一的软肋,也是要他命的催命符。

正当祈晓云和傅倩倩,骂的起劲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主刀医生走出来,拿下口罩,无奈的叹口气。

“谁是魏思羽,病人要见他,其他人都别进了,病人已经无力回天,让他和最后想见的人好好说几句话吧!”

魏思羽失了魂一般跟着医生走进去,医生拿下傅承的氧气罩。

他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什么力气。

魏思羽附耳过去,靠近他干裂、苍白的唇。

“一句先苦后甜,我熬了一年又一年……”

“我以为真心付出,总有一天可以捂热你的心。”

“可是我没想到,你的心是铁做的。”

“并且只针对我一个。”

“小羽,下辈子……我们……别再……相遇了……”

看着傅承的监护仪上显示的直线,和滴——的长提示音,从小学医,看惯生死的他,如今A市第三医院院长的他,此刻却无力回天,眼看着爱人生命在自己眼前彻底终结。

奇怪的是他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觉得这像一场梦,恶梦,梦醒了,那个只手遮天,无所不能的傅承还在。

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的围过来,悲伤的拔掉傅承身上的各种抢救设备和管子,病房外面也传来喧嚣、嘈杂的声音。

A市龙头家族乘风集团的继承人傅承的死讯,迅速传开,整个A市众多企业和公家部门以及股市各方面,都会被波及。

病房外走廊上聚集越来越多的记者,拥堵不堪,场面越来越复杂,难以控制,医院的安保已经启动,奈何人力不够,一度十分混乱。

正在这时,傅秋在一群保镖的前后开道之下来到医院,所有保镖目测有上百号以上,随着傅承的位置开始保护,并且清理现场。

当傅秋得知傅承已经没了以后,血压瞬间飙升,跌跌撞撞的冲进抢救室,看着病床上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停止了呼吸的傅恒,悲痛欲绝,老泪纵横。

极度悲伤之下,看见一旁双目失神,安静痴傻的魏思羽,怒火中烧,用尽此刻所有的力气,狠狠的给了魏思羽一巴掌。

“滚,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悖逆傅承的心意……”

魏思羽被打的脑子“嗡嗡~”响,但人反倒清醒过来。

“……爸,你说什么,什么是傅承的心意? 是不是你也知道些什么? 求你告诉我吧,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求求你!”

“对了,爸,傅承是被谋杀的,这不是单纯的绑架,因为我被蒙着眼睛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重要的不是钱,是人,一个不留,事成后奖金是赎金的十倍,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找出来!”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是不是谋杀,你又顶什么用?废物一个!要不是因为你,他会遭此横祸吗?”

“……你知道原因,是吗?爸?求你告诉我。”

“好,这是你自找的,傅承没了,我要你也生不如死。”

“你现在滚,我要处理他的后事,你不要在这里碍事,三天以后,去我那里,我给你一个答案,但是,这三天,你要是敢惊扰他的葬礼,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葬礼? 傅承~爸,我是他的合法伴侣啊,让我送他一程,不行吗?”

“呸!你不配,滚不滚? 不滚等我请你出去,以后就别想我再见你。”

魏思羽胸腔刺痛,晃了心神,起身识趣的离开了抢救室。

神思恍惚的他夜夜买醉,把自己喝的烂醉,才能冲淡脑海里傅承满身是血,躺在爆炸现场嘴角涌血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过三天,他来到傅秋的老宅,果然严密的安保没有阻拦他,傅承真的守信,愿意见他。

他急不可待的冲进去,到处搜寻傅秋的身影,最后在后院一处空旷的草坪上看见傅秋坐在两棵一大一小的桂花树下,旁边放有茶水和板凳,似乎就在等他的到来。

魏思羽尽量稳住情绪,不想再激怒傅秋,深呼吸一口,微微抬着脚,走向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秋睁眼看了看魏思羽,眼神冷漠,短短的几天,消瘦苍白了一倍。

“爸。”

“别叫我爸,以前傅承活着的时候,你不回家,不管他,不认这个家,更没有叫过我一声爸,现在他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叫? 叫我傅董。”

“……傅董。”

“坐吧,今天叫你来,不是要跟你叙旧,也不想听你说话,你听我说就行,听完你就滚,并且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中途打断插嘴一句,就立刻滚,什么也别听了。”

“好。”

傅承深吸一口气,静默了几分钟,似乎在整理思绪,亦或者不知该从何说起。

魏思羽安静的坐着,仿佛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耐心的等待着。

“A城三大家族,鼎立多年,当年我和你爸,还有秦哲宇的爸爸秦珩,是发小,从小玩到大,关系很是要好。”

“但是我们三个里面,只有我和你爸是三大家族其中的两个家族的继承人,秦珩家的公司规模不大,一度相处的时候有些自卑。”

“但我们都没有嫌弃他,特别是你父亲,在长久的相处中,对秦珩情根深种,后来两人背着家族偷偷相恋。”

魏思羽心潮翻涌,傅秋的话似一记惊雷,劈的他难以招架,至今为止,他只知道自己是魏怀瑾在外面的私生子,母亲生下她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这也是魏怀瑾告诉他的。

“后来我们步入社会,秦珩变得越来越复杂,越难以捉摸,追求权欲、地位不可自拔,不但觊觎怀瑾的公司,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们两个人逐渐发生口角,争吵不断,怀瑾为了拴住他的心,通过正规渠道人工受孕,给秦珩要了一个孩子,准备出生以后领回来共同抚养。”

“可他太天真,孩子就快足月生产的时候,爆出秦珩要和当时三大家族之一的,丽颜集团董事长郑玉霜的独生女联姻。”

“两人随即再次决裂,约定打掉未出生的孩子,分道扬镳。”

“可是在爱情里面,爱的多的永远卑微,秦珩结婚了,怀瑾却舍不得打掉那个孩子,最后他瞒着秦珩,谎称已经打掉,三年以后把那个寄养在福利院的孩子偷偷领回家。”

“自古多情空余恨,怀瑾心里念着一个人,放不下一段情,总幻想着有一天秦珩会回头,暗地里与已经成家的秦珩,藕断丝连,还给于他商业上的合作和来往。”

“直到4年前,怀瑾的父母出车祸,双双亡故,当时已经合并了丽颜集团的秦珩,改公司为其父亲的原名,清海集团,仍旧贪心不足,算计怀瑾,雇人暗害他,把他投入冰冷刺骨的千江塘。”

原来要他父亲命的咳疾是这样来的,魏思羽到现在才知道。

“侥幸得以幸存的怀瑾查出原委后,身心俱疲,对秦珩失望至极,彻底死心,也暗自决定永远保留这个秘密,这样的父亲他不想让孩子去相认,秦珩不配。”

“奈何造物弄人,多年与秦珩的利益相交,这个孩子竟然爱上了秦珩的正牌婚生子,秦哲宇。”

魏思羽听到这里,如遭雷击,大脑嗡鸣,太阳穴抽疼。

“当时病重的怀瑾无奈,向我全盘托出,央求我出手相助,庇佑这个孩子,傅承无意中得知此事,主动提出和这个孩子联姻的请求,明确的表明,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并且已经倾心多年。”

“怀瑾是从小看着傅承长大的,很信任他的品行,于是都抱着保护这个孩子,不让他得知自己身世自卑的想法,同意联姻,自此以后我们这两大集团联手,稳坐A市龙头至今。”

“傅承出事以后,我查明了,是秦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得知这个孩子的身世。”

“企图伪装成普通的绑架案,误伤,除掉这两个孩子,再拿出DNA亲子鉴定,来侵吞现在傅承代为经营的,实力雄厚挂名你的集团,远东集团。”

“既然傅承亲手经营打理多年,自然要一并除去这个障碍,他是活活被你连累死的。”

“可怜他为了保护你,不让你知道自己不堪的出身,面对那么一个卑鄙至极的父亲,到死都没和你吐露半点实情。”

“硬是被你误会、厌恶、憎恨至死,你以为经营两个集团,还要抵制防备第三大家族清海集团,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他从小就很执拗,和他妈妈一样,对感情的事相当洁癖,爱一个人容不得半点瑕疵,宁缺毋滥,完美复刻、遗传了我的经商智商和他母亲高度精神洁癖的情商。”

“我就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一次酒后犯下大错,和现任妻子……不小心有孕,她虽然表面包容下来,可是自那以后,日日寡欢,最后郁郁而终。”

“她走后,我在愧疚中苟活至今,所以加倍对傅承好,最好的都给他,可是从小到大,万般优秀,毫无瑕疵的他,偏偏遇到你,爱上你。”

“他本来就遗传他母亲的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太健朗,偏偏和你结婚这4年,你拼了个命的折磨他,害得他应付外面商场的觥筹交错之余,还得被你在情感上折磨的体无完肤。”

“双重压力之下,他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都是靠药保着,即使不是这场意外,他也活不了几年。”

“你呢?你身为一个医生,连自己的合法伴侣病入膏肓你都不知道,那个你们共同的家你除去新婚最长待的几个小时,后来回去过几次?”

“知道怀瑾为什么让你学医吗?就是不想你经商,最后像你亲爹一样,变得唯利是图,冷血无情,可你倒好,做了一堆陌生人和外人的白衣天使,偏偏做了枕边人的魔鬼。”

“一开始他还替你瞒着我,后来我知道以后,他还是不惜公然忤逆我,坚决不和你离婚,这么大家业,也不愿听我的找个女人正经成个家生个孩子。”

“我亏欠他妈妈太多,只能纵着他,他的身体已经亏得厉害,我不想再跟他较劲。”

“只能由着他,要不是这次……他至少还有几年命的,都是因为你……”

“现在他没了,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弄丢这个世界上最爱你,最在乎你的人,一个拿命护着你的人,你带着他给你挣下的那份家业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到死为止,像我一样!”

“两个不同频,不双向奔赴,不忠于彼此的人,永远都互通不了,就像山茶花读不懂野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爱错人者,注定万劫不复,你就是傅承的死穴。”

“滚啊!我傅秋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作为一个父亲,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你,或许傅承在天有灵都不一定会恨你,但我恨,滚,现在就滚,滚的远远的!”

短短几个小时的会面,魏思羽的世界翻天覆地,彻底崩塌,自以为是的过往,瞬间倾覆。

迟来的真相打得他措手不及,原来他一直憎恨的人,一直用强大的力量,帮他在原本该荆棘满地的废墟里,生生营造了一个风平浪静,四季如初的水晶城堡,保护至今。

而他自己强硬的躯壳表象之下,已经不堪重负,岌岌可危,即使是这样的摇摇欲坠,命不久矣,却在爆炸前生死一线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拿走炸药独自引爆,差点连遗言都没机会留。

在医院弥留之际,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是觉得没有能力再护他的无奈呢,还是累了,最后向他的一种撒娇? 还是真的下辈子不想再见他?

知道所有真相以后,魏思羽终于想起傅承最后一刻的话。

“先苦后甜。”

这是他们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魏思羽家的莲池一起玩耍,彼时闷闷不乐不爱说话的傅承,刚失去母亲不久,心情阴郁,不说不笑。

彼时傅秋与魏怀瑾交好,带傅承到他家散心,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起玩耍,小时候的魏思羽就已经长得引人侧目,特别好看。

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洁白的牙齿整齐可爱,他见傅承不开心,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子,跳到莲池里,弄得一手一腿一脸的泥巴。

上岸的时候,手上抓着好几只带着长茎的大莲蓬,顶个泥巴大花脸,脸上几个泥印子,灰猫似的。

见傅承不接,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坐在他对面,一颗一颗,剥了一小堆放在莲叶上,叫他。

“你叫什么?我叫魏思羽,这个是莲蓬,很好吃的,可是你吃的时候别嫌弃它……”

彼时的傅承被他的热情打动,他话还没说完就给面子的吃了一颗,谁知道被苦的眉头紧锁。

“嘿嘿~我还没说完呢,这个莲子有一个莲心是苦的,剥开拿掉就不苦了,不过很多人都嫌麻烦,直接吃,享受莲子先苦后甜的感觉。”

小傅承嘴巴动了动,又感觉了一下,果然先前的苦没了,代替的是甜甜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念叨一句魏思羽的话。

“先苦后甜……吗?”

要是知道这句话会毁了傅承的一生,魏思羽宁愿从未说过这句话,傅承就是靠着这句话,撑了一生吗?

可惜他的人生不如莲子,魏思羽也没信守承诺,傅承的一生只有苦,没有甜……活成了一个表面强大,内心贫瘠、弱小、缺爱的可怜虫。

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外要经营两大世家的产业,内要周璇于继母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家庭以及挚爱之人的疏离。

最后也没有尝到所谓的甜,临终对魏思羽的遗言,到底是赌气、撒娇,还是卸下重担的解脱,这个答案被傅承带走,和他一起常埋地下,没有人知道。

魏思羽想起傅秋鄙视的眼神,那句话萦绕在他心头。

“你知道又怎样,你能做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能顶什么用?”

“没用吗? 哼,秦珩啊秦珩,你想杀我就杀,你给的脏命,拿回去就是,我也不稀罕,千不该,万不该……动傅承,还有秦哲宇,你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耍了多少手段,原来都是授意于秦珩吗?你们要钱是吧,好啊,我给你们钱……”

他去了从不沾手的远东集团,找到傅承在远东集团的副手,袁浩,收集印章和有关的股份原件。

袁浩恭敬的把魏思羽迎进傅承平时办公的地方,赫然入目的几张高层照片,总裁魏思羽,首席执行官傅承,总经理袁浩。

怪不得他进公司的时候,没一个员工不认识他的,原来他的照片一直悬挂在这个最重要,最显眼,最尊贵的地方。

他心如刀绞,从前竟然不知道,他嘴里恶心、财迷、眼里只有钱,企图侵占他家资产的小人,在公司却一直把他自己居于次位,而从不露面的魏思羽,却被他奉为最高位。

拿了东西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股权书上分明是魏思羽占股51%,是最高控股人,集团一直是属于他的,他却一直以为傅承侵吞了他家的集团。

呵~首席执行官,名头好听,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魏思羽啊魏思羽,你是有多蠢,多瞎,多没心,但凡对傅承没那么大的偏见,也不至于弄到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带上钱,带上最毒的药,入口即化无药可解,约上秦珩和秦哲宇,精心布局,实物引诱。

纵使秦珩狡猾多端,但在真实唾手可得的泼天财富面前,小看了一向无用温顺,不通商政的魏思羽。

毒药下肚,魏思羽微微挑眉,豪爽的盖章签字,钱是真的,股权转让也是真的,魏思羽出钱,他们父子出命,傅承死了,钱有何用,魏思羽要的就是他们的命。

事毕,魏思羽回到他和傅承的婚房,骊山别院,关上门窗,打开煤气,封闭墙缝和窗缝。

把傅承剩下的各种续命的药,挨个尝了个遍,最后全都塞进肚子,吃的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真苦啊!吃了一圈,没一种是带甜味的,傅承,你还真是……倒霉啊!”

他轻轻的赤脚走进傅承的卧室,抱着他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失去知觉之前反复唠叨着。

“傅承,我帮你一起祈祷,效果加倍哦,下辈子傅承再也不会遇到魏思羽,生活里只有甜,没有苦,上天欠你一个甜甜的人生,傅承下辈子……一定会甜甜的过~”

一阵白茫茫刺眼的白光之后,魏思羽从自杀前周围死一般的寂静里,忽然被拉到一个无比嘈杂、喧闹的环境。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模糊连成片的画面也渐渐凝成实体。

“给他戴!”

“嫁给他!”

“快戴!快戴啊!”

眼前的男人,眉眼很是清俊,脸色却不正常,脸色苍白,唇边没有半点笑意,多么熟悉的脸,是傅承。

而自己正一手托着傅承的手,另一只手准备将一只婚戒套进他左手的无名指。

魏思羽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有一枚上一世只见过一次,也只戴过一次的,傅承给他戴上的婚戒。

他这是……重生了?

可是对面的傅承……为什么和上一世的表情截然相反,上一世这时候,他明明眼睛有光,期冀的光,幸福的光。

可现在呢?魏思羽被重生的意识震惊的,自动屏蔽了现场的所有杂音。

眼神专注于傅承一人,他唇边嘲讽的弧度渐渐增加,等待被戴上戒指的手也缓缓撤退。

魏思羽的手掌微微收紧,阻止傅承撤退的动作,僵持不下。

好久没听到的声音,属于傅承的,低沉、略有些嘶哑。

“小羽,你有拒绝的权力,现在,放下戒指,离开这里,后面的事,我会处理。”

果然,傅承他也重生了? 这个失望至极,放下一切,释然、解脱的眼神,怎么办? 重生在这个节点,这时他们早就已经相遇。

并且为了这场婚礼,魏思羽闹好久,拒绝好久,最后因为魏怀瑾重病,咳疾导致的晚期咽癌,命不久矣,才妥协,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了傅承多少臭脸,骂了多少难听的话。

尴尬的节点,这个阶段,是上一世,傅承已经暗恋他许久,一朝得偿心愿,大婚现场的时刻,两世的亏欠,魏思羽不禁心揪。

既然再次相遇已成事实,伤害已经造成,不妨尽力一试,眼前这可是傅承啊,上一世用命来爱他的男人,重活一世,叫他怎么舍得放手。

【傅承,重生了又怎么样?管他你重生我重生的,这种事说出来谁信,只要我脸皮厚,打死不认,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一世换我追你,可好?我不信你这两世命里都没甜,实在不行,这一世,我给你剥一辈子的莲蓬,咱们吃个够!】

打定主意后,魏思羽不再纠结,微微挑眉,动作麻利的把婚戒套进了傅承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执起来,亲吻了一下,引起现场一阵起哄的尖叫声。

“接吻!”

“接吻!接吻!”

魏思羽主动走近傅承,伸出修长的手臂,搂上他的脖颈以后……引爆现场的气氛。

结束的时候魏思羽在傅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他一个人庄严宣誓。

“傅承,左手无名指上都有一条直通心脏的血管,我希望刚才亲自为你戴上的戒指,能让将来的我们,永远心意相通,好吗?”

傅承上一世见过他无数种花式折磨自己的方法,这种却是第一次,以前的魏思羽靠近他身侧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主动亲吻他。

记得上一世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也就是现在这场婚宴结束,魏思羽赌气喝醉酒跟自己回别墅以后,自己没控制住,要了他。

几个小时魏思羽醒了后,骂他不知羞耻,趁人之危,大发脾气,砸坏家里大半的装修,才愤愤离开。

可是只有傅承知道,那一场亲密,魏思羽其实全程都是愉悦的,配合的,过程非常的和谐合拍,那也是他两世一起合起来,最美的回忆。

他也感觉到魏思羽的变化,可是诧异之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也许又是为了那个秦哲宇的事,想让他帮什么忙,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不知道什么样的代价,才配得上魏思羽用这种他一直觉得无比令他恶心的事来交换。

婚宴过半,别有用心的一些小公司的老总,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巴结上傅承的机会。

纷纷围上来敬酒,意欲找他攀谈,即使傅承气质再冷冽,也阻止不了他们对利益的追逐。

傅承无奈,从身边路过的服务生的盘子里,掠过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常年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他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虚与委蛇之间,他修长的手指在杯子边轻轻的扣着,在宾客的喧闹和熙熙攘攘之中站立,侧脸看起来略显消瘦。

魏思羽有些心疼,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应该会比四年后的他好很多吧。

不想冒险,作为一个医生,目测傅承的状况就算没上一世严重,也断不是适合喝冰酒的状态。

当一个老总再次向他敬酒的时候,魏思羽忍无可忍,步履匆匆的走过去,接过傅承没喝完的酒杯,一饮而尽。

傅承的目光微微一深,看着魏思羽的唇落在他之前喝的位置,晃了心神,微微握了拳头,眼角泛起红色。

这还是魏思羽第一次为他挡酒,此时的他纯白西装,五官锋锐,嘴角微微挑起,似有一股不悦的邪气,不知道是冲谁,是他还是这些宾客。

“各位老总,今儿是我们的婚宴,大喜的日子,可别灌醉我的新郎,坏我好事哦。”

“不敢不敢,魏总误会了,单纯是傅总业界翘楚,且最近在众多领域,尽皆拔得头筹,风光无两,人人追捧嘛!我们难免应个景,落了俗套,得罪,得罪。”

“嗯,无碍,无碍,不如这样,你们谈事,酒我代劳,可以吗?”

“言重了,魏总,我们没这个意思,哪儿敢灌傅总的酒啊,行,我们也聊的差不多了,告辞,您二位忙着。”

没等魏思羽和傅承搭上话,傅秋带着傅承的后妈以及两个儿子来告别。

“那个,傅承啊,我和你妈他们就先回去了,你和小羽弄完也早点回。”

祈晓云也带着两个儿子,傅立新,傅青义,迎上来打招呼。

“不好意思,魏总,傅承他爸有点不舒服,我们就陪他早点回,下次有空记得多来家里走动,阿姨做好吃的给你们。”

傅承自然随意的理了理袖扣,没打算回话,场面一度尴尬,她的二个儿子见不得自己母亲被无视,忿忿不平。

“大哥,新婚快乐,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祈晓云往外走,傅秋装作没看见,跟着一起走了。

魏思羽看着略显沉闷的傅承,刚想上去安慰几句,被后面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拨开。

还没来得及回身查看,清脆的女声就传进耳朵。

“哥,那女人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又故意气你? 我跟你说啊,你别上她的当,她就是想气死你,独吞家产呢,你可不能中她的计,对了,你的胃怎么样?有按时吃药吗?”

傅承见被拨开,愣在一边的魏思羽在发呆,以为他生气刚才傅倩倩的不礼貌。

“聒噪,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 我自己没数? 还有,你怎么还不回去,明天没课吗?”

“哎唷,哥,你今天结婚耶,还不兴给我放个假啊,我都多大了,还整天学习学习的,烦不烦啊!”

“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晃悠,你以后见他客气点,再动手动脚,没规矩,生活费减半。”

“哼,哥,你这是娶了老……那什么忘了妹,当着外人凶我,我还不是担心你,算我多管闲事好了吧,我回去了,你记得吃药。”

“嗯,回去让小刘开慢点,天黑了,注意安全。”

“哦,你也是。”

临走前,傅倩倩避着傅承,偷偷的对魏思羽翻了个白眼。

“……”

也难怪,亲妹妹嘛,魏思羽这个时期包括之前都对傅承很差劲,傅倩倩反感他很正常,他也没过心,不怎么在意,反而为傅承还有个维护他的亲妹妹而高兴。

宴会结束,傅承独自站在正厅的主席台,遥遥望了一眼魏思羽的方向,继而转身离去。

魏思羽快步追过去,等追到车库的时候,终于看见正欲驾车离去的傅承,情急之下,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他直接冲到车前,张开双臂,强行拦车,傅承没看见他过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一脚急刹,虽然高定迈巴赫的刹车功能强进,也耐不住魏思羽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窜出来的,魏思羽在他眼前被车头撞倒在地。

傅承本来就有心脏病,再加上这些年的劳累,和对魏思羽一厢情愿的暗恋,求而不得,难以亲近的身心双重压力之下,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此刻魂飞天外的急刹,胸口猛的撞在方向盘上,瞬间使他眩晕过去,失去知觉,趴在方向盘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魏思羽知道闯了祸,陷入极度慌乱的境地中,幸亏他从小学医,凭着本能的条件反射,从地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车,拿来破窗设备。

从迈巴赫的副驾驶破窗,伸手进去打开车锁,把傅承移到车后座平躺,自己进入主驾驶,开往最近的医院。

途中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不止,眼泪汹涌而出,顺着眼角争先恐后的滑落,嘴里不停的呓语着。

“对不起,傅承,是我自私,是我不好,你都说了不想再遇见我,都怪我,我们去找药,别再丢下我,求你了,傅承,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到了医院以后,他停在医院正门,自己冲进大厅,狂吼。

“救人,急救,急性心脏病,药,找药来,外面,车里,快。”

白衣护士职业反应相当快,有的去找药,有的去找移动床。

就这样,在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抢救之下,一个小时之后,傅承终于转危为安,脱离生命危险,各项体征渐渐平稳下来。

魏思羽得知他安全后,抱着头,瘫坐在地上,一口口的喘着粗气,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不安的情绪稍稍缓和。

半小时左右,傅承从昏迷中醒来,想起昏迷前,魏思羽被他撞倒的一幕,刚平稳的心脏又异常紊乱起来,仪器传来紧急的危险声。

引得护士和魏思羽,都顷刻间围了上去,傅承在周围的陌生面孔中,发现了自己挚爱两生的脸,鲜活的,安全的,心跳逐渐平稳,仪器声也恢复正常。

傅承想说话,但是声音很小,魏思羽喉结滚动,想听,又不敢附耳过去,因为此刻的场景和上一世和傅承死前,临别遗言的一刻太像了。

他不敢听,怕又听到那些让他痛彻心扉的,记忆深刻的,刻入骨髓的话。

最终在傅承期待的眼神下,他还是投降了,身体前倾,缓缓附耳靠近傅承干裂、苍白的唇。

沙哑、低沉、微弱的询问声,轻轻的回响在他的耳膜里。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

“……”

魏思羽不可思议的看向虚弱不堪,躺在急救床上的人,傅承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他的安危?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个人如此浓烈、持久、干净的爱,这样好的傅承,他捧在手心里供着都来不及,怎么就烂心烂肺,一点都没有弄懂过,珍惜过,简直是毁人不倦,罪该万死。

傅承见他久久不回话,以为他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劲,又追了句。

“不用管我,哪里不适,赶紧去做检查。”

魏思羽深吸一口气,握了握傅承苍白修长,青筋凸起,略显瘦削的手掌,轻声安慰。

“我没事,连擦伤都没有,只是摔了一跤,你别担心,休息一会儿,感觉好点,我带你回家。”

傅承听到魏思羽说“回家”,眼神微微一深,稳了稳心绪,合起眼睑。

也罢,不管魏思羽想做什么,都随他去吧,那个家本来就是为他建的,他想住就住,大不了以后自己另找地方就是了。

几个小时以后,魏思羽如愿的带着傅承回了骊山别院,身后跟着活着的,实实在在的傅承,魏思羽再次踏进这所别墅的心境也大有不同。

上一世最后在这里,满怀悔恨、歉疚的的死去,都没来得及细看这个傅承为他精心打造的家。

从前和傅承一起对这个住处的记忆,都没有一处是美好的吧,对傅承是,对他也是。

这一世,就以这个别墅为起点吧,上一世这里有多冷,这一世他魏思羽就要让这里有多暖。

他放下车钥匙,换上拖鞋,打开鞋柜拿出傅承的那一双,放在他的脚边,帮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的不能在自然,像是一对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傅承嘴角微微一提,很是意外,但是在魏思羽转身和他说话前,恢复了一贯的木讷寡言,不动声色的换上刚刚魏思羽给他拿好的拖鞋。

“傅承,你感觉怎么样?不如你先回房间再躺一会,困了就早点睡,今天婚宴折腾一天,你也喝了不少酒,得好好休息一下。”

“嗯,那我先回房,你也早点休息,你虽然没受伤,但是摔了一跤,应该也受了不少惊吓,在医院照顾我也很辛苦,今天的事……谢谢了。”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见外了,傅总,再说罪魁祸首是我,你忘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好,晚安。”

“好的,明天见,好梦。”

眼神目送穿着白色衬衫,姿态慵懒随意,轻扶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二楼而去的傅承,魏思羽唇边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傅承高挑、修长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尽头的时候,魏思羽回神,开始打量这个两世都属于他们,但他这半个主人,却根本不太熟的房子。

一圈逛下来,整个装修居然都是他的菜,从颜色、基调、风格、家具,到饰品壁画,没一样不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傅承这是花了多少思?要知道两世加起来,他们两个见面过程都不愉快,根本说话交流都是极少、即使搭上话,也没个好结尾,更不可能有机会交流装修风格,及个人喜好。

也不知道傅承是从哪儿,怎么获得这些信息,然后打造了一个这么迁就他喜好的房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新了,没什么人常住的气息,过于整洁,一点杂物都没有,比如锅碗瓢盆,拖把、扫帚什么的基本生活用品都没有。

估计卫生都是请家政阿姨,定期自己带东西来打扫的吧,傅承自己应该也就是工作结束,在外面吃好了,回来只是睡个觉,休息而已。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的,倒是一片欣欣向荣,应该也是家政定期维护。

毕竟傅承那么忙,总公司,分公司,除了自家的长风集团,还有魏思羽从不露面的,挂名总裁的远东集团。

还得处处防着秦珩他们的黑手,以及家里不省心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吃里扒外,暗通外人给他挖坑,企图动摇他在傅秋心里的地位,好二房上位。

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和秦哲宇内外勾结,拿傅承当敌对,恨不得他早点垮台,好跟他离婚,脱离他的牵制,和秦哲宇修成正果。

傅承这遭 瘟的人生,周围除了一个亲妹妹,没有一个好人,难怪几年以后,他的身体枯竭。

这种日子,给他,一天都过不下去,傅承却撑了那么久,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呢?是唯一的亲妹妹,还是那句他小时候无心说过的 “先苦后甜”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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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总裁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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