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傅总别不要我》是一本由作者吹个球球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傅承魏思羽是小说中的主角,重生之傅总别不要我主要讲述了:傅承已经不想要和魏思羽在一起了,和魏思羽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从未被爱过。
《重生之傅总别不要我》精选:
早晨六点,次卧的魏思羽掀开眼皮,慵懒的伸个懒腰,晨光熹微,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他穿着舒适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眯了眯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心灵宁静、舒适的岁月静好。
起身洗漱完,更换睡衣的时候,凝视着手里的睡衣,上好的丝绸,纯白柔软,手感丝滑无比,上身极其舒适。
再看看衣标,嚯~一线奢侈品牌,一套都是万元起步,昨晚急着睡也没在意牌子什么的,只知道他寝室的休息设施,一应齐全。
他就出个人,丝滑入住,什么洗漱用品,吹风机,衣柜里的各种衣服,大到被子、羽绒服、风衣,睡衣,小到内裤、袜子、领带、皮带、唇膏……
魏思羽会心的勾唇一笑,走进更衣室里,在众多的柜子里,找出一套舒适的卡其色小熊卫衣,脱下睡衣,慢条斯理的换上。
弄好以后,拿上车钥匙出门,临走时看了眼二楼的楼梯,昨天傅承上楼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
早晨的时间不等人,他微微一笑,出了别墅,一阵汽车轰鸣声,渐渐远去,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早已醒了的傅承,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魏思羽驾车离去的瞬间,有失落,也有释然,不过也有个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他看见魏思羽出发的身影,身上的衣服是他亲自挑的,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有愿意穿的一天,还有魏思羽开走的车,是他昨天的那辆迈巴赫。
明明墙上还有好几把,为魏思羽准备的其它车,为什么偏偏开了他的车,魏思羽不是一贯嫌弃、厌恶,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吗?
这次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值得魏思羽如此用心来应付他,如果是上一世,即使知道魏思羽的心思,他也是十分乐意的。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魏思羽,用什么方法才能赢得那个人的心,他不善言辞,最大的特长和优点就是经营企业。
想着拥有最雄厚的财力,以备不时之需,随时能提供给魏思羽,最好的物质生活,最严密的安保。
可那个人经常骂他是个冷血、恶心、财迷、眼里只有的钱,是个图谋他家财产的小人。
经常对他反复用计,对着干,处心积虑的和他心里的白月光秦哲宇,联手各种项目,挖空心思的损己利人,帮着秦家对付自己。
还躲着、甩着他派出去跟踪保护他的各种安保人员,每次发现被他派的人跟踪之后,都会找到他发疯、咒骂,骂他变态,骂他控制狂。
确实,上一世,是他过于执着,放不下,总担心魏思羽的安危,时不时的会做噩梦,梦到魏思羽遭遇各种危机。
弄得他疑神疑鬼,越发保护的严密,最后魏思羽越是被管,越是逆反,就这样恶性循环,以至于两个人最后,闹到生死永诀的地步。
现在,傅承想开了,重活一世,该放手了,一厢情愿的赠与,无论是物质还是情感,别人不需要的话,就都只能是负担而已。
是时候放他离开,结束这段注定没有好结果的畸形关系,至于秦珩那边……还是得加倍盯紧,不能盯魏思羽,那就反过来盯紧秦家吧。
一阵由远及近的迈巴赫轰鸣声,打断他的思绪,站在二楼窗口,别墅院子正门车库的情形尽收眼底。
魏思羽回来了?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么快折回?
下车以后,绕至后备箱,卸下大大小小,一堆杂乱的东西,不厌其烦的归类,整理着。
卫衣上半盖着的小熊连体帽,顶着两个黑黑的熊眼睛,在家里,院子里里,来回移动,进进出出。
好像是在来回搬运东西的蚂蚁一样,很是……可可爱爱……,这个寂静、冷清的别墅,好像有了人气。
傅承就这么定定的站在窗口,专注的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一动不动,眼中有恍惚、有诧异、有不解、有心疼……
在他印象里,魏思羽在他周围,从没有这么辛苦,这个忙碌,这么受累过……算了,他要什么……能给就给吧……
院子里恢复安静以后,傅承也起身洗漱,简单收拾了些文件,打开办公的笔记本,处理公务。
没过一会儿。
“咚咚咚~”
“……”
“什么事?”
“傅承,我能进来吗?”
“进。”
魏思羽握了握傅承房门的把手,有点激动,微微的小抖,最后还是下决心打开。
傅承半靠在床头,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乌黑的头发随意的大背在头顶,单手撑着侧脸,在床上的简易电脑桌上,看着笔记本电脑。
他听见魏思羽进来的脚步声,却没听见他说话,收回落在电脑上的视线,看向魏思羽。
他穿着有些可爱、卡通的小熊卫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果然,魏思羽随即嘟起嘴,开始抱怨起来。
“傅总,每天盯着这些股市,楼盘,什么的,累不累?你的正常作息不规律,知道吗?现在是早餐时间,不是办公时间,你怎么在床上、在饭点,干别的事?这样是不对的,不健康的,懂吗?”
傅承被他一串连珠炮的问话,弄得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先回答哪个,好吧其实让他意外的是,魏思羽居然会一次性和他说这么长的话。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傅承微微抿唇,修长的手掌合起笔记本,托了托金丝眼镜的边框,声音平和却格外压人。
“在A城,我们虽然是树大根深,人人追捧,但是要维持这份荣光也不是易事,我贪财嘛,不容其它势力有威胁到我,断我财路的机会。”
看看,这个男人,有话一直不知道好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世界谁不贪财,用的着这么贬低自己嘛。
又或许,这是在和他赌气? 因为上一世自己总骂他财迷、冷血、眼里只有钱?
活了两世,魏思羽再也不会只看傅承的表面,以及靠他那点可怜的情商,挤出来的反话。
魏思羽玩味的给他鼓掌。
“嗯,傅总,好气魄,很好,我举双手支持,卷死他们,不过为了能更好的卷他们,我们得先有个好身体,走,下去吃早饭,吃饱我陪你一起卷。”
“早饭? ”
“嗯,我做的,上来叫你一起吃的,快点,一会儿该凉了!”
傅承目光下移,这才注意到魏思羽的手,红红肿肿的,食指还有一处破口,殷红的血痂结在伤口处,在他白皙的指节间尤为醒目、显眼。
他不禁心生无名之火,眉头紧锁,不动,也不说话,空气乍然冷住。
魏思羽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厨艺,毕竟上一世他从来没给傅承做过一次饭,他担心难吃,不想吃,也正常,不敢太勉强他,只能摸了摸鼻头,心虚的替自己毛遂自荐。
“呃……我做好以后,自己试吃了,味道还可以的,不如你试一下,实在不想吃就不吃,喝杯牛奶,吃个金蛋也行,三餐按时按点,身体才能好嘛!”
傅承深呼吸一口气,压了压脾气,从一旁的台子上拿过一个信封递给他。
“小羽,你不用这样,我们是有协议的,你有什么事尽管提出来,只要能满足你的,我……可以……尽量按你说的办,所以你不用做这些事情。”
魏思羽打开信封,拿出那份协议,看完恍然大悟,这是上一世婚前,他逼着傅承签的超级不平等协议,里面尽是些无理取闹的条款。
羞愧的扬手就撕了个粉碎,然后一股脑塞进床边的垃圾桶,气哼哼的瞪着傅承。
气氛僵持不下,傅承也心烦气躁,情绪波动之下,一只手抚上胃部,揉搓几下,急忙放下。
魏思羽没错过他的小动作,一看就是胃疼犯了,瞬间清醒下来,怎么搞的,自己又发疯,跟个病人较劲干什么。
再说自己之前本来就劣迹斑斑,他不信很正常,哎!追夫之路漫漫,急不得啊,傅承这身体不能再造了,养都来不及呢。
“傅总,你误会我了,你看,不管心意有多真,撕个协议表真诚,现在协议也没了,我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就吃个早饭,犯不着像打仗似的,防来猜去的,走吧,先去吃,你不饿,我都饿了,你就当陪我还不行?”
说完,不由天分说的搬开床上的笔记本,移开电脑桌,掀开被子,一气呵成,伸手拉起傅承就往楼下走。
还没到餐厅,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等傅承看到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早餐,心下一震。
牛奶、粥、面包、豆浆、咖啡、面条还有水煮蛋,在他被安排坐的位置,筷子,粥碗、剥好皮的水煮蛋……他的这份摆放的整整齐齐。
“怎么样? 卖相还不错吧? 以后会更好的,快坐下,尝尝味道怎么样,吃完给点建议,我以后按照你的口味,再慢慢调整。”
傅承拿起剥了皮的白色鸡蛋看着,记忆回溯,他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他母亲曾经会这样给他剥好鸡蛋壳,眼眶微红。
魏思羽以为他不爱吃水煮,爱油煎,不然拿着不吃干看做什么。
“那个……你妹妹不是说你胃不好嘛,所以我就水煮了,长期吃油煎蛋对你的胃不好,你要是觉得干噎,旁边有牛奶,配合着吃,一个一口,就不干了。”
傅承看看他,眼神显得淡淡的忧伤,静默片刻,开始听魏思羽的,慢慢的,一口鸡蛋,一口牛奶,交替吃起来。
魏思羽看他乖乖吃饭的样子,少了几分商场上,宴会上的冷冽、锋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很是新鲜,这样眉眼、表情间乖顺、柔软、听话的傅承,他也是第一次见。
“味道怎么样?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傅承握了握手里的牛奶杯,感受着嘴里冷掉的牛奶,违心的回答了不一样的答案。
“很好,不需要调整。”
魏思羽得意的笑了。
“完美,这么说,咱俩的口味差不多呢,以后做饭搭子,麻烦少很多哦,不用为口味不同发愁。”
说完自己也开始吃起来,端起牛奶的时候,手感一凉,看向傅承正准备再喝,赶紧起身一把抢过来。
“傻了吗?冷了!”
“……”
“你看我干什么,冷了你不知道说,你的胃不能喝冷的,肯定是我们刚才聊太久耽误了,我倒好的时候还是温的,下来就整忘了,你倒是说嘛,热一下再喝,又耽误不了一会儿。”
傅承见他又生气了,和上一世一样,总是发脾气,总是不满意,总是暴力相向,冲东砸西的。
条件反射的低头不语。
魏思羽无奈的放下杯子,也陷入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缴械投降。
“傅承,我知道,你性格比较冷,不爱说话,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夫夫,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我希望你有什么心事,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尝试和我分享分享,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互相靠猜的。”
“就比如这牛奶,你不说,我自己发现不了,就永远不知道是冷的,难道你每天都这么喝? 你本来胃就……你坦白的告诉我它冷了,那么难吗?”
“我……我错了,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些早餐很好。”
“……好吧,谢谢你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傅总!”
“别叫我傅总。”
“好的,傅老板,傅先生,要不然,傅太太? ”
“……”
“噗~”
“你这什么表情?你就不能是傅太太吗?霸王!”
这一世,因为重生,轨迹和上一世不一样,上一世这个时候,魏思羽早不在这个别墅里了,酒醉被他强行要了之后,当夜醒后就跑了。
这一世虽然他们没有夫夫之实,但是联想到那次和魏思羽……结合此刻的调戏,傅承难得的红了耳根。
“嗯哼~傅总,你这样可不太好哦,这人呐,果然是……饱暖思淫欲,连我们傲世群雄的冰山总裁傅承,都逃不过这俗人的宿命啊!”
他故意拿起勺子,叮叮哐哐的挖起稀饭,一勺一勺的喝起来。
傅承看魏思羽吃东西的样子,两边的脸一鼓一鼓的,十分可爱,顶着他的目光,恍若无人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好像当他不存在似的。
吃到一半抬头玩味的对他挤下眼睛,抛了个眉眼,舔了舔唇角,暧昧的笑了。
“别急,傅太太,等你相公先喂饱自己,才有力气来喂饱你呀~”
“咳~”
专注盯他的傅承被他一句话,撩的骤然起身,急急的,逃也似的,回二楼去了,如果不是上楼梯时踉跄了几步,魏思羽还真以为他坐怀不乱,不近男色呢。
“真可爱,这么好玩的傅承,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哎!一本正经的闷骚型冰山大总攻哟!”
哼着小曲儿,洗着碗筷的魏思羽不知道,二楼卧室的傅承被他撩的像着火了似的,回房间以后就吃了几颗药。
傅承搞不懂,魏思羽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也不想懂,也许只是想看他出丑,看他难堪。
笑话他人面兽心,外表高冷、禁欲,内里恶心、急色,他只知道自己根本扛不住这样的魏思羽,身体很诚实的背叛他。
恨自己的不争气,两世都抵抗不了这个男人对他的吸引力,傅承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始惩罚这副背叛他的躯壳。
等魏思羽收拾好厨房以后,回傅承的卧室找他,准备继续调戏他,尝试能不能有机会更进一步,来点夫夫之实。
满怀期待的魏思羽找到浴室,一看里面正在淋浴的傅承,双手撑墙,头顶花洒落下的水没引起半点热气水雾。
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冲进浴室,拉出一丝不挂的男人,冲进里间,调了一下水温以后,又把他拉进去继续冲。
整整淋了半小时的热水,才让他出浴室,傅承因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一个澡冲的浑浑噩噩。
他只记得,全程都是魏思羽给他擦身穿衣服,扶他回床上的,后来只依稀记得零零碎碎的片段。
浑身不舒服,头疼,胃疼,心口疼,全身酸痛,有时候全身冒汗,黏黏糊糊的,模模糊糊记得,有个人把他翻来翻去,擦来擦去,脑袋上什么东西,一会儿冷一会热的。
因为隐约知道是魏思羽,所以他没有任何抵抗,任由他折腾自己,也不知道模糊不清多久,状态开始好转。
眼睛视力开始有聚焦,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
“小羽。”
“在,傅承,你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很好。”
“好个屁,你吓死我了,你搞什么,上赶着作死,冲什么冷水澡,你烧了两天两夜,你知道吗?光是退烧药都吃了4回!”
看着眼眶发黑,头发散乱,睡衣仍然是那天早餐时那套,脸色疲惫不堪,嗓音沙哑的魏思羽,傅承满心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辛苦你了。”
魏思羽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感觉无比委屈、无力,为什么傅承就不能尝试信他呢,这么三番四次的折磨这破身子,真的是……
傅承看着眼泪汹涌而出的人,傻了,魏思羽在他面前哭了,他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哭。
永远都是作,是闹,是冲,是砸,是骂,就是不会哭,那现在呢?为什么? 担心他?
想到有可能魏思羽的眼泪,跟他有关系,都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何况是有可能是因为担心他……
傅承徘徊在嘴边的疑问,在魏思羽哭的通红的眼睛下,凝成了一句。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觉得现在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上一世的他敢爱敢恨,敢付出,也敢心碎,事业上也雷厉风行,从来不拖泥带水。
但是唯独是说情话,哄爱人,他一窍不通毫无经验,上一世的魏思羽又极度排斥他,害得他连练习的机会和对象都没有。
再加上他天生话少、性格内敛、沉默寡言,又遭遇年少失母的重创。
于细腻感情的正确、有效表达方面,极其的欠缺,此刻的傅承也只能想到道歉这一个办法,来阻止魏思羽继续哭下去。
傅承深知性格孤僻、冷漠、寡言少语又不善言辞的他,实在不是个好伴侣,本来就不应该奢望和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小太阳一般的魏思羽会喜欢上自己。
终究是贪念作祟,最终他在魏思羽的父亲魏怀瑾求助他爸的那一刻,趁人之危,将心底的愿望宣之于口。
也最终导致了更坏的结果,本来和他还能做普通朋友,点头之交的魏思羽,婚后和他越来越背道而驰,关系一步步恶化,直至万劫不复。
如今近在眼前的魏思羽,用他晶莹的泪珠和哭的通红的眼眸,挑起傅承再次沉沦的脉搏。
他不确定这些眼泪后的含义,在搞不懂,也不确定的情况下,又放下了想要提起伸向魏思羽眼角,替他抹去泪水的手。
算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内里一片虚无,没有半点光亮的世界,重活一世,又何必再重蹈覆辙,穿新鞋,走老路呢。
这一世,就安安静静的,彻底做个给他妹妹和魏思羽提供生活保障的机器吧,能转一天是一天,机器是不需要感情的。
像他这样寡淡、无趣的人,又何必再一次去招惹别人,徒增烦恼。
“嘟~嘟~嘟……”
急促、持久的电话铃声,打破傅承这一刻的尴尬,魏思羽成功的被转移注意力,轻声抽泣、呜咽着拿起他的手机眯起眼睛凝视。
眼泪有点迷糊了视线,他抬起手臂,用小手腕印有小熊图标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动作落在傅承眼里,特别可爱。
虽然魏思羽也有一米八,身材也是有几分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流畅,弧度优美,一看就没少混健身房,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的他,并不女气。
但在傅承眼里,魏思羽一直就很小只的样子,总觉得眉眼和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可爱。
温润、清朗、脆脆的声音,带有他独特的音色,即便上一世,对他恶语相向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好听的过分。
傅承分不清到底他的嗓音是不是真的好听,也不想去分清,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极致的滤镜。
他只知道,魏思羽的声音,就算他闭着眼,隔再多的人群,掺杂再多的杂音,他也能在第一时间于耳膜里准确的截取到。
“行啦!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能不能别抱怨了!”
“可以,时间你们定吧。”
“嗯,好,一定到。”
“不会,我正好想找你们呢。”
“哦,对了,你记得把各科室的人都安排上,我最近手头上有事儿,时间紧,脱不开身,去不了几趟,尽量把他们集齐,好好开个会。”
“我啊?今天不行。”
“哎哟喂~急什么,明天,至少得明天,嗯,明天……明天下午晚饭后吧。”
“好的,你妹,放你鸽子,我是狗,还是九世单身的那种狗,行了吧!挂了,烦人。”
傅承很喜欢听他和别人这种随意、和平、正常的交流方式,这是他和魏思羽之间的奢望,他们之间,连好好说几句话的机会都很少。
“小羽,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可以。”
看着傅承苍白、瘦削的侧脸,魏思羽深感愧疚和心疼,越发坚定自己心里这会儿的想法。
上一世这人能为自己搭上命,这一世自己又为什么不能为他放弃一切呢,如果非要在排有傅承的选项里选择,那么这一世,他就注定是自己的第一选项。
其他的嘛,只能往后靠,往后排喽,谁叫他误傅承良多,此一世,不负光阴,不负卿,他魏思羽,绝对不会浪费这一次重来的机会,绝不。
“不行,傅总,你不乖,没人看着不行,你照顾不好自己的,你刚退烧,哪儿也不能去,今天就在家里养着,我留着监督。”
“……”
“看什么,闭眼,睡觉,我去煮点红糖姜汤闷着,你先睡一觉,我一会儿来叫你喝,驱寒,暖胃的,对你有好处。”
“那你……刚才……”
“没事儿,我那些事儿不急,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你不都听见了,你别管,你就睡你的觉,睡吧!”
魏思羽一边说,一边把给傅承垫腰的枕头抽出来,然后扶着他的肩颈和头,把他放倒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端走桌上用来给他发烧时降温的脸盆、冷水和毛巾。
出门的时候放下东西在地板上,腾出手,帮他把房门轻轻带上。
傅承隔着门,听着魏思羽渐渐离开的清脆脚步声,内心充满疑问和茫然,魏思羽变了,而且是很大的变化。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有更过分的要求?或者是……他也重生了……?
可是就算魏思羽是重生的,就能改变初衷,喜欢上自己吗?
他深知自己不是个良配,魏思羽值得更好的,比如像之前电话里那些人,和他同频共振,有说有笑,能使对方开心快乐,笑容满面的人。
而不是像刚刚在自己眼前,哭得双眼通红,疲惫不堪,不开心,不快乐,满是困扰。
相比傅承的纠结,魏思羽则是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在厨房认真的做着红糖姜汤。
对自己的选择,没有半分犹豫,他一向如此,待人接物,比较简单、单纯、直接果断。
喜欢一个人是,讨厌一个人也是,两个极端,爱憎分明,一旦选择谁,或是做什么决定,都会顺其自然的随心而行。
“傅承,上一世,我欠你的,算你吃点亏,向我迈出第1步,这一世,剩下的99步,交给我就行。”
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的红糖姜糖水,魏思羽的心也跟着甜起来。
“哇哦~味道不错,很香,让我来尝一尝口感。”
他打开锅盖,挖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嗯~好甜,傅承,一会儿你睡醒了可得夸夸我,这可比莲子甜多了,我要给你煮一辈子,不喝都不行,看我不给你齁到吐为止,嘿嘿~”
一个人自言自语,把红糖姜水做好以后,又继续做起青菜瘦肉粥,淘米、摘菜洗菜,切肉丝,接水,放进电饭锅。
弄完以后好像想起什么,眼睛一转一眯,嘴角微微一提,笑容渐渐扩大。
他像做贼一样,悄咪咪的轻手轻脚,把拖鞋扔在傅承的卧室门外,抓着门把手,控制力道,极其慢动作,打开卧室的门。
见睡着的傅承背对着他,没有动,睡得深沉,魏思羽暗自庆幸得手了。
其实傅承并没有睡着,他因为个性原因,以及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防备性,习惯的浅眠,但此时他知道,他不能醒,只能睡。
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可笑呢,重活一世,居然还心存妄念。
魏思羽应该又是被秦哲宇挑唆,让他来盗取想要的商业机密吧,怪不得魏思羽昨晚会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发呆,原来是…又……
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已经上演无数次,而他永远只有一个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不知。
黑暗中,魏思羽找了一个手电筒,关掉手机的闪光灯,尽可能的降低声音,可是背对着他,根本没睡着的傅承听见很多声“咔咔~”的拍照声。
漆黑的夜里,这清脆的声音却像扎在傅承心口的刀,声声催命,可怜他连捂耳朵的动作都不能做,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狠狠压制自己逐渐加速的呼吸频率。
好不容易坚持到魏思羽离开,门锁轻轻落下的声音解放了他,捂着心口转过身,看向笔记本电脑的位置。
发现电脑还在原位,屏幕也关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很好,魏思羽果然是重生的吗?
以前他每每得手以后,都不会做这些掩饰的,就故意让傅承知道,他做过手脚,让他难堪。
傅承觉得自己实在可笑,滑天下之大稽,重生又怎么样,他依然不会爱自己,只不过是伤害加倍,真的很没意思。
强烈的挫败感和深深的绝望,让他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想着天亮怎么样和魏思羽开口,提离婚,或者分开之类的。
他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现在分开,总比到上一世的那时候要强很多,至少不会把仇恨积累的那么多,还是趁早保持距离的好。
返回卧室看了照片的魏思羽,也好不哪儿去,急的一夜没睡,熬夜分析了傅承的这些病例、医学报告、各种现在服用的药物。
发现傅承现在名副其实的是一只纸老虎,身体各方面都在亏空,在走下坡路,一米八八的身高和刀削锋利,冷冽、凌厉的眼神,都只是他的保护伞而已。
实际上他的身体健康已经刻不容缓,急需修整保养,不应该再这么周旋在那些无尽的商战、开不完的会、应接不暇的酒会上。
心脏、胃、肠道,都不太行,光靠吃药根本不能完全痊愈。
尤其是那张烟雾病的病理报告单,烟雾病是比哮喘症更要命的病了,哮喘病发有药,有前兆,临床表现明显。
烟雾病却是一种外表看不明显的脑部疾病,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只有在轻症的时候保养,周围24小时得有人看护。
因为万一突然加重,没人及时发现,直接会脑颅出血,危及生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比如中风、植物人、癫痫、痴呆……
这种病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手术,做血管搭桥,重新造一个血液循环才行,傅承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个破身子。
不行,魏思羽更坚定了之前准备辞去医院院长一职的想法。
笑话,学医到现在,枕边人的病情这么重他都不知道,除了傅承故意隐瞒之外,他也是得多不上心,才会一点都没发现呢。
一遍遍的翻看照片,他下定决心,不但要辞去职务专心照顾傅承,还要学习金融方面的业务,恶补一下,把自己的公司先接过来。
管他赚不赚,亏不亏的,总之不能让傅承再压这么多担子在身上,傅家他暂时没资格管,也没能力管,至少自己这边先给他把担子卸了。
A市两大巨头集团公司的业务和管理同时在他身上,怎么行。
重活一世,傅承在爆炸现场浑身浴血的样子,时不时的就会闪现,在他记忆里、噩梦里、闭目养神里,总之让他很不安,很害怕。
早晨天还没亮,魏思羽就顶个熊猫眼起床了,他要快点去医院,把那边的事交代清楚,安排一下,好尽快全心投入傅承身边。
急急的做好早餐,用保温桶装好,放在厨房的餐桌上,还给傅承留了个便条。
临走时去傅承的房间,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脸色正常,才放心,悄悄的出卧室,梳洗完拿上车钥匙,驾车驶出骊山别院。
二楼听到汽车发动和远离的声音后,傅承也无精打采的起床,拿出家里基本没用过的行李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这个别墅自从建好可以入住那天,傅承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换过地方,现在和魏思羽正式结婚以后,反倒住不下去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想当初,他是抱着多么激动美好的心情,亲自督建这个别墅的,建好的时候是多么开心,现在离开的时候就有多么伤心。
他不想再多待一分钟,自己也没什么东西要带,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把抽屉里所有的药和病历什么的,全都装进行李箱。
出卧室前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他床头,魏思羽和他的结婚照,虽然照片里的两个新人里,笑的只有他,他还是很喜欢。
这场婚姻困住了一个平时爱笑的魏思羽,注定没有好结果,也许他们从一开始相遇就是错的。
结婚照,一个平时爱笑的没笑,一个平时不爱笑的笑着……还真是很不正常,很讽刺呢!
傅承收起目光,转身拖着行李箱,出了卧室,背影佝偻着,落寞、萧瑟。
早早赶到第三医院的魏思羽,人一到就开始电话骚扰这帮朋友兼同事。
副院长李海接到电话后,虽然感觉意外,明明昨天约好的是今天晚上,魏思羽却破天荒的一大早就来了。
管他为什么,许久没见正主的林海一骨碌爬起来,一扫昨晚手术加班的疲惫,开心的联系其他人。
心想着,终于有人来给他分担了,乐的一路哼着小曲儿来的医院。
一见面就冲上来,狠狠的抱住魏思羽不放手,拍着他的后背哭诉。
“宝贝儿啊!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你还知道你有家医院,有我这么个王宝钏在苦苦等待你回家嘛!我都以为你拉屎把脑子拉厕所了,全都不记得了!”
“撒开,喘不过气了要,恶不恶心,我把你拉厕所里冲走差不多。”
“魏思羽!没想到你这么心狠,难道我们再也不是世界第一好了吗?你还记得毕业那天,你邀请我共建这家医院,一起发过的誓言吗?”
“滚!狠心的在后头呢,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别啰嗦,咱俩的事儿回头有时间单约另聊,去把人给我叫齐了,两个小时以后我要开会。”
“什么事儿? 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有时间帮我多分担几台手术吧,之前约你手术的病人都到我这儿了,你要累死我吗?你个没良心的。”
魏思羽听到病人两个字,心中充满无奈,他的确喜欢医院,喜欢医学,热爱治好病人,让病人痊愈的成就感,使命感。
可是他最应该照顾好的病人,他却一直蒙在鼓里,学了一身的本事,半点没用到傅承的身上过。
算了,救死扶伤他已经救很多了,医院的病人需要他,可傅承也需要他啊,这些病人没了他,还会有别的医生。
可他没了傅承,又该怎么活下去呢,傅承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人生永远是活在各种选择之间。
这一世,他只能选傅承,也只想选傅承,自私也好,报恩也好,还债也好,无论如何,他也要在傅承这一世的余生里拼尽全力,给他苦里造甜。
两个小时以后,第三医院,副院长林海,公关部的李丽,人事部长袁立,以及各个科室的负责人,悉数到场。
魏思羽主持了会议,中心思想就是三天内做好所有院长离职,新院长林海接替院长之职的交接。
并再三强调,所有这所医院的事务和决策权,尽归林海,他离职后不再参与任何与医院有关的事项,也绝不会干预林海的任何决策。
会议结束后,众人在惊诧之中散场,林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拽着魏思羽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进了办公室以后,林海不再嬉皮笑脸的,一脸怒意。
“魏思羽,你开什么玩笑,医院是我们当初共同的追求,医学也是,你今天什么意思?”
“海哥,我们多年相交,我也不想瞒你,我有困难,傅承他生病了,我得专心照顾他。”
“傅承?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只是挂名夫夫,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恨不得他早点垮台,好跟他离婚,分道扬镳的吗?”
“哎!我眼瞎,有误会呗,总之我以后就是他的专属医师了,你生气也没办法,我没得选。”
“什么没得选,他什么病? 要你直接放弃事业,放弃理想,放弃爱好,去二十四小时陪着他?”
“先天性心脏病,胃病,烟雾病,我有什么办法,我在不管他,他得没。”
“什么……烟雾病? ”
“嗯。”
林海是第三医院一把刀,听到烟雾病三个字什么都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讨厌他了? 喜欢他了?”
“对,他比我的命还重要,我不能没有他,医院这方面,你不接手,我也得找别人,总之我自己是管不了。”
“你说你,怎么说变就变,喜欢人是这样,学医也是,原来恨的要死,现在说喜欢,学医说是一辈子的追求和理想,现在要放弃。”
“对不起,林海,人生在变,人也是啊,爱不一定一辈子爱,恨也不一定一辈子恨,我不求你理解,也不求你原谅,当初确实是我拉你一起创建的这家医院,我也投了很多的心血和时间,可是……我真的……很为难,我没得选。”
魏思羽总不能跟林海说自己是重生的吧!一个学医的,说这种话,再多年的好友也会以为他得了精神分裂症,送他去精神病科室的。
只能硬着头皮,死皮赖脸的耍无赖,一口咬定是因为喜欢上傅承,改变心意,要跟傅承过二人世界,给他当终身特护,专属私人医生。
林海给他整得没脾气,打不死吃不掉的,最后只能妥协。
“行,反正你的爱恨都有保鲜期,变来变去的,我等好吧,这个院长我先替你干着,你特么找时间请我吃饭赔罪。”
魏思羽会心一笑,他这样的也就是林海能忍他 ,想到上一世四年以后,林海为了他现在的秘书杨宁要死要活的样子,为报答他接手医院的人情,还是善意的提醒他。
“饭不重要,给你个更好的回报,那个你家杨宁,你对人家好点儿,别总拿人家当替身,一心想着你那白月光,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人家杨宁才是你的枕边人,两年了都,对你掏心掏肺的,多好,你可别玩儿砸了,想清楚到底你是喜欢哪一个?说不定啊!你现在真正喜欢的已经变了,我就是个例子,我劝你善良,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天。”
林海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不屑的挑眉浅笑。
“像你? ”
“怎么?像我一样的改邪归正,去他的白月光,白月光没一个是好东西。”
“魏思羽,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眼看着林海扑过来,魏思羽一个箭步窜出他的办公室,回头揶揄他。
“力气大有什么用,上学那么多年,百米体育赛你赢过我一次? 嘿嘿,拜拜了您嘞,不用送,有事电话联系,尽量别找我哦,我最近太忙。”
“我找你妹,你个天杀的,丧良心的玩意儿,谁惦记谁倒霉!”
魏思羽边跑边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林海的玩笑话回响在耳边,他不禁低声自嘲。
“是啊!可不就是,上辈子傅承死心眼,一直惦记我这个没良心的,最后……嗐~管他的,这辈子,别管他惦不惦记我,我都得缠着他还债,不要也不行。”
想想傅承现在的身体状况,魏思羽没直接回家,开车到最近的一家菜场,买了些熬汤的食物。
又到附近的药房,买了很多对症的中药什么的,准备回家给傅承做药膳汤,和他一起吃。
傅承这些病光吃药不行,还得长期配合饮食,从生活点滴中调理才行,什么药茶呀,果汁啊,药膳汤啊,有规律的睡眠和运动等等,综合起来,慢慢保养。
买齐东西回别墅后,他放到厨房自己分类摆放好,上楼去看傅承,看他退烧后有没有反复,状态怎么样。
谁知推开卧室,没看到想见的人,空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许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
魏思羽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来回打转的看,最后灵光一闪,拉开抽屉。
“药呢?”
“傅承的药怎么没了?”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一看,一大半的衣架是空的,角落的行李箱也没了,笔记本也不在。
拿起手机给傅承就拨去一个电话。
“喂,傅承吗?”
“你的衣服怎么没了?你出差了吗?”
“怎么不说话,能听到我说话吗?喂?”
“是信号不好吗?咦?怎么没声音?”
正想挂掉重新打的时候,傅承低沉带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是,我出差,要很久。”
“啊?你怎么不早说,你……”
魏思羽不想揭穿傅承想隐瞒病情的心思,所以也不好直接跟他闹,提不让他乱跑的要求。
不管傅承是出于面子问题,还是怕他担心,或是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不屑告诉他。
他都不想再忤逆傅承的想法,刺激他的病情,只能换一种方法。
“你去哪儿出差? 国内还是国外? 我最近在家闷得很,都要发霉了,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散散心啊,你忙你的,我自己在酒店附近找到地方玩,行吗?”
“喂? 傅承,你在听吗?”
“哦,国外啊……那什么时候出发?”
“哎哟,那我不是来不及办签证了?”
“你非去不可吗?能不能不去,你最近不是病刚好嘛,这次找人代你跑一趟,等你养好身体,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跑长途的。”
“把身体养一养,下次呗,到时候我签证也能办好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行不?”
“太好了,这才对嘛,哦对了,我买了筒子骨汤,等会我做好去公司找你一起吃啊?你在哪个公司?”
“行啊,我知道,那里就不用发定位了,我自己公司我还能不知道嘛?”
“好了,我还得做汤,你先忙吧,我午饭前一定到。”
魏思羽紧赶慢赶的熬好药膳汤,拎着保温桶,开着车,就往远东集团总公司大楼跑。
到大楼下的大厅,前台接待一看是魏思羽,齐齐小跑排队过来迎接。
“魏总好!”
“好好好,不用管我,我自己上去,你们别紧张,忙自己的去就行。”
接待和门卫都很紧张,因为以前魏思羽就很少来公司,他们虽然知道魏思羽是大老板,但是很少见他人,就是难得见的那几次,也是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他每次都是怒气冲冲的来找另一个老板傅承吵架的,说是吵,其实是魏思羽单方面的泄愤,傅承一般都全程沉默。
今天的魏思羽是有史以来最和气,最温和的一次,还带着满脸的笑意,客气的和这些员工点头示意,问好。
顶着一众人的迷之表情,魏思羽心情愉悦的上了电梯,去到顶楼,傅承所在的那一层办公层。
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魏思羽礼貌性的敲门。
“咚咚~”
傅承低沉好听的声音穿过门。
“进。”
魏思羽拎着保温桶,推开门,长腿一迈,跨进门以后,扬了扬手里的白色保温桶。
傅承从一堆高高的文件里抬起头,轻扶一下金丝眼镜的边框,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迎他。
“傅总,累了吧,饿不饿,来来来,趁热,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