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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

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

发表时间:2023-12-12 17:17

主角为石白鱼宋冀小说叫《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作者:瓜皮儿,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主要讲述了:石白鱼也没有真的想跑路,所以他希望宋冀不要这么不正常了!

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小说
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
更新时间:202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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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精选

下午。

下了多日的雪总算停了,阳光从天边晕染暖黄,没什么温度,却极好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

石白鱼和吴阿么趁这功夫,将院坝里的积雪给铲了铲,再清扫一遍,在湿软泥泞的地上撒上一层草木灰掺杂的碎碳渣,尽量避免淤泥粘鞋。

不过农户烧炭少,碳渣那点份量根本不够铺的,哪怕石白鱼只撒了院门到堂屋这段路,还是作用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在没有水泥地的情况下,要想下雨下雪天不踩一鞋子泥,还是得铺碎石或者石板才行。

石白鱼正叉腰琢磨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果然是宋冀带着他那一干兄弟从外面走了进来。

宋冀看到院子里撒的歪歪扭扭的碳渣路顿了顿脚步,看了叉腰和吴阿么一起站在檐坎上的石白鱼一眼,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兄弟压根儿没发现院坝有什么不同,将牛车卸下,牛赶回牛棚扔上草料,就走到宋冀身边一起拿树枝清理鞋子上的泥。

看神情,今天这趟出去并不怎么顺利,一个个好像都憋了一肚子火。

石白鱼远远看着,犹豫着放下手,刚准备走过去,就被背后长眼睛的宋冀反手一指。

“老实待着!”宋冀收回手继续刮鞋子上的泥巴:“别脏了鞋。”

但其实石白鱼的鞋并没有多干净,之前铲积雪就踩了,哪怕处理过,还是有残留在上面,只能等彻底干了拿布搓掉。

没办法,棉鞋就这一双,洗了就没得穿了,只能凑合。

宋冀几人清理好鞋子就进了堂屋。

石白鱼赶紧跟吴阿么一起给几人一人盛了碗姜汤祛寒。

这姜汤不费什么事,冬天农户人家有那个条件的,几乎都会煮上一些在锅里小火温着,祛寒用。

石白鱼还是吃早饭的时候看见的,知道是宋冀煮的,看火快灭了,就添了点柴,小火吊着,好及时用。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这一碗热辣辣的姜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宋冀看了眼送吴阿么出去的石白鱼,眼底有光微闪。

“二当家还真是贤惠!”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心里嘀咕宋冀换相好的吴六。

他前些日子去外地,刚回来没两天,不知道宋冀娶亲的事,这才闹了乌龙,也幸好是在心里嘀咕,没有说出口。

“不仅贤惠,还漂亮。”牛大跟着附和,话音刚落,就被宋冀踢了一脚,顿时缩了脖子。

还是王庆机灵,直接转了话题:“今天这出给我恶心的,我就没见过赵大力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到这个,大家伙的情绪当即被带动起来,就连宋冀脸色都沉了几分。

石白鱼回来,被这低迷的气氛逼的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怎么了?”石白鱼看向宋冀:“今天出去不顺利?”

“顺利倒是顺利,就是被恶心够呛!”吴六招呼石白鱼:“二当家的进来坐!”

石白鱼看了眼宋冀,见他没反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个恶心法?”

“赵家村赵大力嗜赌成性,之前就因为赌债,把媳妇儿给卖了,今儿更过分,居然拿五岁的女儿抵债。”吴六说起这个就气,狠狠拍下桌子:“要我说,大哥只砍他一只手简直便宜他了,就该把双手双脚都给剁了!”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这种事情见得多早就麻木了,但赵大力这样的还是少见。”牛大也道:“灾荒年卖儿卖女的更是不少,可也只是卖去好人家做奴,这赵大力居然为了多卖一点银子,以后好继续赌,竟把女儿故意卖到那种地方!”

虽然牛大没说是哪种地方,但听语气也知道,肯定是风月场所。

不得不说,这姓赵的还真是畜牲不如。

石白鱼代入感极强,一时间也气愤不已:“这当爹的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嘛!”吴六看了宋冀一眼:“不过大哥做主,给那孩子寻了个好去处,虽说为奴为婢,至少比那种地方强,只是这样卖不上价,抵赌债差点,还是大哥自掏腰包贴补上的。”

王庆怕石白鱼不高兴,忙在桌下踢了吴六一脚,找补:“二当家且放心,这钱大哥不白出,回头还得找赵大力要回来,而且大哥警告过他,只要再踏进赌坊半步,就砍了四肢泡酒,那混蛋当场吓尿了裤子,以后肯定不敢了!”

听到这里,石白鱼算是知道宋冀村霸的名头怎么来的了。好事不当面,恶事不背人,可不就恶名远扬了嘛。

比起贴补出去的钱,石白鱼更心疼宋冀。

但这种事也的确不方便当着人做,别人不会感激,反而以为好拿捏,拿你当冤大头。

以后都这么干,那多少钱也贴补不起。

吴六几人歇了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宋冀给他们结了工钱:“都别着急回去。”

几人看着他。

“趁着天晴,我准备去齐家石场买些石板回来,把院坝的地给铺一铺。”宋冀的话让几人一愣。

要知道这十里八村的除了地主家,家家户户都是泥地坝子,可没谁铺石头的,有点钱也不是这么个造法。

石白鱼也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外面自己折腾出来的碳渣子路。

“大哥,你真要买石头铺院坝?”吴六问。

“嗯。”宋冀说干就干:“走。”

然后就带着几人风风火火朝齐家石场去了,留下石白鱼对着院坝里那条碳渣子路沉默。

宋冀这一趟出去,傍晚才回来。

拉了满满的三板车石板。

石白鱼正在灶房做饭,听到动静出来惊了惊:“这么多?”

他本来以为宋冀的铺院子顶多就是铺一条进出院子的路出来,看这架势,是准备全都铺上?

“嗯。”宋冀拍了拍手走到石白鱼面前,盯着他脸上的黑道道:“在做饭?”

石白鱼点头。

宋冀给他擦了擦脸:“多做点。”

随即转身招呼大伙儿铺石板,看样子是打算赶着给铺出来。

多几张嘴吃饭,光清粥小菜肯定不够。

石白鱼想了想,转身回灶房,打算和些面粉,再蒸一锅馒头。另外吴阿嬷拿来的鸡蛋也给敲了两个,晒干的野菜也泡上一些,做个野菜炒鸡蛋。

再割一截腊肉,切片炒个蒜苗。

嗯,齐活。

蒜苗炒腊肉的香味尤其霸道。

吴六用力吸了吸鼻子,被香味儿冲的直冒口水:“大哥,你家今晚吃腊肉呢?”

“这腊肉前不久刚腌制的吧,居然比老腊肉还香?”王庆读过几天书,虽然也馋,但比起直吞口水的吴六牛大他们,还端着点读书人的斯文矜持。

一直没多少存在感的黄三狗,李二和张大牛三人没说话,眼睛也不住往灶房的方向瞄。

“大家都歇一歇!”宋冀拍拍手直起腰来:“咱们先吃饭,回头赶个工,争取今晚铺完!”

“行,这再下雪不定耽误到什么时候。”王庆也站起来:“不过大哥,您怎么突然想到给院坝铺石头?”

“你们二当家不像我们这些粗人,铺上石板走路方便。”宋冀到井边打了桶水:“都过来洗洗。”

说完先洗了手,便径自去了灶房帮忙。

见石白鱼正往盆里夹馒头,忙接过筷子:“我来。”

“那我把别的端出去。”石白鱼撸了撸掉下来的袖子:“韭菜炒鸡蛋挺好吃的,没有韭菜我就用了野菜干代替,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南边冬日也有韭菜,你要想吃,我回头……”

“我就随口一说,不想吃。”石白鱼赶紧端上菜开溜,嘴上嘀咕:“再说了,韭菜壮阳,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宋冀动作停下来,转头刚要说话,人就耗子一样给闪了出去。

壮阳对身体不好?

想想也是,就鱼哥儿那小身板儿,不壮阳都经不住造,壮了估计得散架。

当务之急还是得把人养胖养结实些,这样才好圆房。

两人将东西端到堂屋,吴六等人也洗好了手,根本不用招呼就迫不及待跑了进来,手抓一个白面馒头落座。

石白鱼依旧挨着宋冀坐,刚坐下,碗里就被夹了一大筷子腊肉,足足好几块。

“多吃点肉。”说完,宋冀自己也夹了一筷子,低头大快朵颐。

石白鱼囧了,撞了撞他小声提醒:“有客人在呢,你悠着点。”

“不用悠着,不下手快就没了。”宋冀拿起个馒头咬下一大口。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就两句话的功夫,蒜苗炒腊肉不说肉,蒜苗都扒拉干净了。

一群人跟饥荒难民似的,吃饭全靠抢。抢完腊肉抢鸡蛋,光盘到连残渣都没剩下。

粥锅都干干净净。

石白鱼:“……”

要不是听着此起彼伏的饱嗝声,他都怀疑这点东西是不是不够。

“撑着了。”吴六摸着肚子,笑得一脸醺然,没喝酒就醉了:“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嗝!”

石白鱼:“……”

宋冀一脚一个:“吃饱了就赶紧起来干活!”

石白鱼收拾好灶台,本来兴致勃勃的想跟大家一起铺石板,但宋冀不许,他只好坐在屋檐下看着,结果愣是给看困了,不得不回房睡觉,等第二天起来,院坝已经全部铺上了石板,焕然一新。

现代什么样的路没看过,但这会儿石白鱼仍架不住新奇,幼稚的跑去溜达了一圈儿。

乡下人家没什么秘密,东家长西家短,很快,宋冀为石白鱼买石板铺院坝的事就给添油加醋的传开了,给好些人酸的够呛。

石清和田翠娥来村里给石老大抓药,刚到就被迫灌了一耳朵。

“娘,他们说假的吧,不是说那老猎户除了丑,还凶悍得很,一身怪癖还暴脾气打人,怎么可能对鱼哥儿这么好?”石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男人嘛,新鲜劲儿没过,正常,别说石板铺院坝,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得抄竹竿子捅,等时间久麻木了厌弃了,自然就本性毕露了。”田翠娥安抚地拍拍石清手背:“咱们清哥儿以后可是要做员外夫郎的人,好日子在后头呢,没必要跟那起子下贱东西比。”

话是这样,经过宋家门口,见院门没关,田翠娥扭头看了一眼,还是被酸的心都揪扯起来。

心道早知道这宋猎户这么有家底,就不该把石白鱼二十两贱卖,怎么也该翻个倍才对。

如今只能寄安慰于她家清哥儿将来是要做员外夫郎的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石白鱼只是准备趁着天气好,上山挖点冬笋找点冬菇而已,不想出门就遇到这晦气的母子俩。

原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假装没看见,谁知刚擦身过去,就被田翠娥一把掐住了胳膊。

“好你个鱼哥儿,还真是嫁出门的哥儿泼出门的水咋的,我和你表哥这么两个大活人站你面前,你眼瞎看不见?”田翠娥话音未落,习惯性的捏起石白鱼胳膊上的一块软肉就要开拧。

石白鱼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手想砍了就直说。”

“你……”田翠娥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还敢还手?”

“那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抓手,还有……”石白鱼松开她的手腕,扬手给她脸上来了一巴掌:“这才叫还手,刚那顶多算自卫。”

田翠娥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耳鸣嗡嗡回不过神来。

“娘!”石清忙查看田翠娥的情况,看到清晰的五指印以及迅速红肿起来的脸,瞠目欲裂的瞪向石白鱼:“石白鱼你敢打我娘,我娘可是你大伯母是长辈!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人,看我不打烂……”

“打打打,最好冲看得见伤的地方打,这样眼见为实,我好跟宋冀告状。”石白鱼指指自己的左脸。

“你还要告状?!”石清一脸见鬼的表情。

“不然呢?”石白鱼挑眉。

“你……”石清这下是真被石白鱼的不要脸给惊到了:“狐假虎威!”

石白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本事你也找只老虎威风威风?”

石清被石白鱼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半晌忽然骄傲的嘴角一挑,露出三分讥笑。

“那你就抱着你粗鄙的老虎大腿继续耍威风吧。”石清拉了拉田翠娥袖子:“娘,我们走。”

“慢着。”石白鱼错步拦住两人:“路过就来满嘴喷粪,是卖我的二十两吃太撑了?”

“你……”

“还有。”石白鱼微微一笑:“我家的田地,当年是因为我太小,需要寄养在你们家,为了抵消口粮,老村长才做主在我成年出嫁之前,暂时给你们种,我记得大伯是立了字据的,如今我成年出嫁了,那些田地也该还回来了,当然,不还回来也行,就按正常价,卖给你们也可以。”

“凭什么?!”这么多年,田翠娥早就忘了这茬,在心里将二房夫妻遗留下来的家业据为己有,原本以为石白鱼当时年幼不记事能不了了之,没想到不仅记得还主动索要,当场就急了:“嫁出门的哥儿泼出门的水,你父母早逝又没继承香火的儿子,按规矩,家产理应归到本家,这田地本来就是我家的,凭什么还给你?!”

“不还啊,那你就试试看。”石白鱼不跟田翠娥纠缠,说完便背着背篓走人。

留下母子俩气的原地跺脚,恨不得用眼神把人千刀万剐。

“娘,那些田地……”

“不还!”田翠娥就是只铁公鸡,进了她口袋再吐出来,简直是要她命。

石白鱼才不管母子俩怎么恨怎么叽歪,反正这地和屋宅他是要定了。

之前是身体不允许,也没想起原身这段久远的记忆,还以为是白给了石大伯家,既然刚刚想起来了,知道是立了字据是作为口粮贴补暂种,那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尚未开发的原始山林堪比瑰宝,想也知道藏着不少山珍野味稀有药材,但也有着各种危险。

石白鱼第一次上山,没有往里面走,只打算沿着大家踩出来的道路痕迹,在外围转转,挖点冬菇冬笋就回去。

不过走了大半天也没看到竹林,这冬笋是别想了,倒是冬菇找到不少。

被冬雪滋润过的冬菇口感特别鲜嫩,石白鱼摘了半背篓才往回走。

这些冬菇自己肯定吃不了多少,石白鱼主要是知道吴阿么明儿个要去镇上卖络子,所以才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挣钱法子。

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既然来了这里,将来怎么样不知道,但目前总归是要学着生存适应的。正好这两天宋冀进山打猎去了,没人管着,不用被限制自由。

尽管宋冀从来嘴上说说没有真的付诸行动把他绑在家里,但石白鱼知道,因为之前逃婚跳河的事,这人心里多少是有些忌讳提防的,哪怕他表现的一点不想跑,但宋冀并不信。

半背篓冬菇看着不少,但是不压称,估计卖不了几个钱,但石白鱼并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堂屋的房门就被敲响,石白鱼打着哈欠起来,就见吴阿么挎着篮子站在门外,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吴阿么您先进来坐会儿,我收拾收拾,这就走!”

背篓就放在堂屋门边墙角,石白鱼回房套上外衣,又草草洗了把脸,头发随意脑后一绑,就和吴阿嬷出了门。

本来以为能蹭个牛车什么,结果出去才发现结伴的人不少,就是没牛车这东西,大家都是靠两条腿爬山涉水。

难怪天不亮就出门,听说镇上挺远的,这么走着去,怕是得一两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也就是两到四个小时。

石白鱼一开始还很精神,走着走着就开始忍不住打哈欠,尤其耳边听着西家长东家短,更是跟催眠曲一样。

“宋夫郎,你没事吧?”旁边一个大娘见石白鱼走的有气无力,担心问道。

“没事。”石白鱼忙打起精神:“就是起太早,有点困。”

“这一直以来村里去镇上,不都是这样?”另一个中年夫郎打趣的扫了石白鱼腹部一眼:“这么容易困,怕不是有动静了吧?”

石白鱼囧了,忙尬笑摇头。

他能有什么动静?

都没圆房呢!

吴阿么拉了拉他,示意他走另一边,石白鱼便跟着他走了过去,远离人群中心,耳根总算清净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铃铛声,隐约还能听见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响。

不等石白鱼反应,就听个大婶喊了一声:“有人赶车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搭一程!”

一听有车,石白鱼赶紧停下来朝身后看去,然后就见一人大冬天的赤膊赶着牛车而来。还没来得及高兴,牛车就近了,宋冀那张冷硬藏怒的脸霍然撞入视线。

四目相对,石白鱼本能一怂。

“上来!”宋冀弯腰接过石白鱼身上的背篓放到车板上。

“哦。”石白鱼看了他两眼,没敢废话,把吴阿么肘间篮子接过来放车板上,就拉着吴阿么一起坐了上去。

其他人想坐,但看着宋冀那张冷脸,愣是没敢开口。

宋冀也没搭理,鞭子一甩,就赶着牛车朝镇子的方向跑去。

“宋哥!”气压太低,石白鱼忐忑的没话找话:“你不是在山里打猎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提前回来了,打猎还顺利吗?”

“再不回来,媳妇儿都跑了。”宋冀面冷,声音更冷。

“不跑。”石白鱼忙问:“你看我像是要跑路的样子吗?”

不像。

所以宋冀这会儿气已经消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石白鱼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石白鱼以为对方不信,表忠心:“这辈子赖定你了,赶我也不走!”

“油嘴滑舌。”宋冀语气缓和下来,明显是被取悦到了,嘴上却道:“哪个哥儿像你这样,跟个汉子似的不着调?”

“真没情趣。”石白鱼继续油:“媳妇儿,你这都不懂,我这是在哄你呢!”

一声媳妇儿,不仅把吴阿么惊的瞪大了眼睛,宋冀更是差点失误把牛车赶山沟里。

这一打滑,石白鱼惊出一身冷汗。

“看路看路!”虽然最后有惊无险,石白鱼心脏还是好一阵突突:“不就是叫你媳妇儿嘛,瞎激动什么,你要喜欢听,大不了以后我天天这么叫你,好好赶车别走神!”

吴阿么:“……”

宋冀冷笑:“你还是闭嘴吧。”

“得,还害羞了。”石白鱼一脸无奈:“好好好,我闭嘴。”

宋冀:“……”

吴阿么看着两人,没忍住笑了笑,欣慰全在脸上,却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打扰,而是转头眺望远山,目光宁静悠远。

顺溪镇不大,横竖两条街呈T字形,街市却分化明确,横街基本是布庄酒楼首饰胭脂水粉铺,街摊也多以刺绣文墨字画一类为主,偶有杂货走卖但很少。

油盐米粮铺以及医馆则分布在竖着的一条街。

而竖街分布尤为密集,剩下的几乎全集中在这一条街市。

竖街从头一路过拱桥通河对岸,而菜市家禽还有牲畜行就在河对岸。

桥上全是各种走贩,吃喝玩乐算命卜卦,代写书信皆是不缺。

是以这条街相对横街更为热闹,入眼人流如织,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着,几乎让人望不到尽头。

至于妓馆牙行,则分别在两街交接的两边胡同暗巷里。

石白鱼最爱热闹,尤其发现桥头好像还有杂耍的时候,更是恨不得立马过去,连卖冬菇的事都差点忘了,还是宋冀拉他回来,单肩背起背篓拉着他往横街走,这才想起正事。

“那边好像人比较少,河岸桥上人看着人流更多,我们先去那边卖冬菇!”

就算是人少,也是相对竖街而言,吵嚷的耳朵嗡嗡,说话都得靠喊。

“不用麻烦,去酒楼卖。”宋冀一边拉着石白鱼,怕人走丢,一边还要顾着吴阿么。

不过吴阿么并没有跟两人去酒楼,在路过布庄就分开了,两边约好忙完后到镇口停靠牛车驴车的草棚子等。

宋冀带着他去的,是常去卖猎物的那家酒楼,因着和酒楼掌柜熟识,几句话功夫,铜板就到了手。

冬菇在这季节算是常见的野味,但因为镇上的人喜欢,口感鲜美,所以价格比石白鱼预期要高一点。

掌柜的都没上称,直接给的估价,半背篓给了二十五文。

原本以为能卖个十来文就不错了。

二十五文虽然不多,但却是石白鱼来这里赚到的第一桶金,心里别提多开心,珍而重之的放进了钱袋里。

“这钱袋不是我给你那个?”宋冀盯着他的动作。

“嗯。”石白鱼点头:“我剪了当初跳河穿过的那身衣裳,凑合缝了一个。”

话音刚落,钱袋就被宋冀伸手截了过去。

“哎?”石白鱼下意识去抢,没抢到。

宋冀将钱袋塞进胸前的衣襟:“放我这。”

“为什么?”石白鱼懵了。

“不为什么。”宋冀拉着他:“带你去看杂耍。”

石白鱼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反正就二十五文而已,谁拿着都一样。况且,宋冀卖猎物的钱还在自己这呢。

或许,在宋冀心里,互揣对方的钱,等于交换信物?

那这信物还挺特别的。

不过两人并没有看成杂耍,还没过去,那边就出了事情,有人荷包被偷了。

一汉子大喊抓小偷追着小偷朝这边跑过来,差点撞石白鱼身上,幸好宋冀动作快,搂着他侧身避开,这才没有被撞到。

不过下一秒,宋冀手里的石子就扔出去打中小偷腿弯。

小偷吃痛停顿的瞬间,被失主追上,反拧胳膊按在了地上。等拿回荷包转头看去,宋冀已经带着石白鱼混进人流不见了踪迹。

“做好事不留名?”石白鱼望着宋冀。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宋冀言简意赅。

“那你还多管闲事?”石白鱼好笑。

宋冀就三个字:“看不惯。”

石白鱼:“……”

还得是你。

尽管因为小偷事件没有再去杂耍凑热闹,但两人还是上了桥头,打算去对面逛逛。

宋冀还准备割半斤新鲜猪肉,回去给石白鱼补补身子。

谁知到了肉摊,石白鱼却看上一堆筒骨。

宋冀以为他是馋肉但舍不得买,所以才盯上一堆骨头,本来只打算割半斤的他当即改了主意,要了两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买完发现,石白鱼还盯着那堆骨头。

“这位夫郎可是想要这些骨头?”不等宋冀提醒石白鱼买了肉,老板就率先开了口:“这些骨头没什么肉,但熬汤最为鲜美,夫郎若是想要,两文钱你全拿去,算作买肉的添头。”

那敢情好!

石白鱼当即眼睛一亮:“要要要,我们都要了,谢谢老板!”

将骨头打包放进背篓,转头眼神催促宋冀给钱。

宋冀:“……”

虽然花钱买骨头有点傻,但看着小哥儿希冀晶亮的双眼,到底是没舍得拒绝,无奈付了钱。

见石白鱼去抓背篓,宋冀没让他上手,自己背了起来,拉着他继续去逛其它。

但镇子就这么点大,没什么逛的,一通逛下来时间也还早。

“饿不饿?”考虑到出门早,石白鱼应该没用早饭,宋冀看了眼路边的馄饨摊问。

石白鱼摸了摸空瘪的肚子:“饿,前胸贴后背。”不等宋冀说话,就话锋一转:“那边有烧饼,咱们去买几个吧,吴阿么应该也没吃,给他带两个!”

宋冀收回看向馄饨摊的视线:“好。”

两人买好烧饼没再逗留,径自前往约定地点,估摸着吴阿么没什么事应该已经等在那了。

到了发现果然是。

“吴阿么!”石白鱼将烧饼递上:“等久了吧?”

吴阿么摇摇头,看到烧饼又摆摆手。

石白鱼没管他比划,塞到他手里:“这是专门给您带的,快趁热吃吧。”说完转头问宋冀:“宋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却发现宋冀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石白鱼刚想凑过去看看,宋冀就转回了头。

“回。”宋冀将背篓取下来放到牛车上:“这天估摸又要下雪了。”

宋冀还真没估摸错,还没到村,果然就飘起了雪。所幸没剩下多少路,快一点,应该能赶在雪下大之前到家。

“宋哥,你冷吗?”

“你冷?”

“我不冷,我是怕你冷。”

“我也不冷。”

石白鱼转头看向吴阿么,没等他问,吴阿么就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也不冷。

但其实真正不冷的就宋冀一个,石白鱼和吴阿么都风中凌乱冻的够呛,好不容易赶着大雪之前回到家,手脚都是僵硬的,脸皮一抹都像在掉冰渣。

“吹了一路风雪容易风寒,吴阿么先别着急回去,和鱼哥儿进屋待会儿,我去烧些热水给你们暖暖手脚。”

宋冀套好牛车,一边招呼两人先进屋,一边将背篓拎进灶房。

吴阿么本想拒绝,毕竟回去也就几步路的事儿,被石白鱼挽着胳膊拉进了堂屋。

两人使劲搓了把脸,又跺了跺脚,也没缓解丁点寒意。

“吴阿么您先坐,我去灶房看看。”石白鱼拉吴阿么坐下:“这眼看就晌午了,您就别回去忙活,在这边吃过饭再回去吧。”

说完不给吴阿么拒绝的机会,哈着冻僵的双手就跑出了堂屋。

来了也有些日子了,石白鱼虽然不清楚吴阿么家的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他是一个人住,平日里除了和他们走动,也没什么别的人际来往。

他其实想问问的,但又怕会触了对方什么忌讳,所以就将疑惑放在了肚子里。至于找宋冀打听,嗯……他们目前这关系,也没熟到一起背后八卦人的程度。

说到底还是石白鱼不想给宋冀留下爱八卦的不好印象。

“宋哥!”一进灶房,看了眼往灶膛放木柴的宋冀,石白鱼就狗腿的凑了过去:“我留吴阿么吃饭了,咱们中午炖骨头汤怎么样?”

“时间不够,骨头汤晚上再炖,烧肉吧。”宋冀把灶门口的位置让出来:“我去地窖拿两根萝卜,一会儿烧肉,你坐着看着火,顺便烤烤。”

宋冀很快就拿了萝卜回来,见热水差不多了,便舀进木盆里,又扔了一把新鲜的青花椒进去。

“你端去堂屋和吴阿么泡泡手脚,我来做饭。”宋冀拉石白鱼起来:“去吧。”

石白鱼:“……”

所以,我来灶房是干嘛的,就烤了个火?

但宋冀都这么说了,石白鱼只得照做,端着木盆回了堂屋。

热水的热气扑面,不仅有浓郁麻香的花椒味,还混着呛人的姜味。

石白鱼挑了挑眉,又一次见识了宋冀的细心体贴。

这个男人,还真是越相处越对胃口。

“吴阿么热水来了,赶紧来泡一泡!”石白鱼放下木盆,见吴阿么朝灶房看,就道:“宋哥说他做饭,让咱俩好好泡泡。”

吴阿么这才收回视线,和石白鱼一起泡了起来。

两人先是烫了烫手,确保不会生冻疮,这才脱了鞋泡脚。

双脚放进热水的瞬间,两人齐齐舒了口气。

“吴阿么。”石白鱼想到在灶房忙活的宋冀,心痒痒的,忍不住朝吴阿么打听:“宋哥他一直都这么能干的么?”

吴阿么闻言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他这么能干,按理说,该不愁娶媳妇儿才是,家里没有公婆伺候,还会打猎挣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石白鱼更疑惑了:“怎么就便宜我,让我给赶上了呢?”

吴阿么听的愣了愣,随即笑了,双手一通比划。

石白鱼同样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自己解读:“我也觉得是别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才让我给捡到宝了。”

那得意的语气表情,逗得吴阿么直乐。不过再乐,他的笑也是矜持腼腆的,也就弯弯眼睛。

石白鱼发现,吴阿么虽然人到中年,脸上已经有了沧桑痕迹,但其实长的挺好看。尤其一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如一汪涓涓细流,漂亮又温柔。

想来年轻时,也是一顶一的俊俏小哥儿。

冬天的热水风一扫就冷,尽管石白鱼特地盖了布,热气还是很快就散了。

左右已经暖和,两人便没有贪恋那一点余温,结束了泡脚。

石白鱼倒了水,刚准备去厨房帮忙,就见一穿着灰布袄子的年轻妇人从院门外面走了进来。

妇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就是精明算计劲儿坏了面相,平添几分尖酸刻薄。

进门不看人,先是眼珠子乱转一通打量踅摸,一看就是那起子贪占小便宜的。

“你是谁?”石白鱼皱眉打断妇人寻着味儿往灶房拐的脚步。

妇人看到石白鱼也不意外,上下把人一顿打量:“你就是宋冀买来的哥儿?”不等石白鱼回答,紧接着就切了一声:“还当他二十两买个天仙回来,原来就这么一个干瘪哥儿,一看就是不好生养的。”

吴阿么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妇人当即面色一急,拉了拉石白鱼的袖子。

谁知他这举动落到妇人眼里,又是一声不屑轻嗤:“晦气!”

石白鱼抄起扫帚就朝妇人砸了过去,吓得妇人尖叫躲闪:“要死啦!宋冀,还不快出来管管你泼辣夫郎!”

一边喊,一边冲到石白鱼面前还想还手。

宋冀出来正好看到妇人扬手扇向石白鱼的脸,冲过去一把将人拉到身后,生生替他挨下了这一巴掌。

下一秒,没等宋冀反应,石白鱼就把他推开,黑着脸一脚将妇人踹倒在地。

“跑我家里撒野打骂,你他妈谁,谁给你的狗胆!”石白鱼一把揪住妇人衣领:“我是不打女人,但我现在可以随便打!”

说完,就啪啪左右给了妇人两耳光,打的妇人吱哇乱叫。

“啊啊啊……”

妇人刚喊了几声,就被石白鱼咔嚓卸了下巴,当即别说叫,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石白鱼把人扔破布一样扔开:“滚!”

经此一遭,妇人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来打秋风的,爬起来就跑。

终于把人赶走了,石白鱼拍拍手转身,就看到两张惊呆的脸。

两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石白鱼:“……”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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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被村霸猎户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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