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沙雕恋爱实录》,由作者一只狌狌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江驰禹余立果讲述故事的沙雕恋爱实录小说主要内容是:成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而现在他们也要成为爱人。
《沙雕恋爱实录》精选:
夜潮
江驰禹怀里搂着这里目前最红的彩星,享受着对方软糯的嘴唇送过来的最烈的酒,可心里总会响起余立果的那句话。
于是他慢慢摩擦着彩星的手臂,低声问:“星星,倘若给你足够的一笔钱,要你从此离开夜潮只做我的人,你愿意么?”
彩星生得艳美绝俗,更化得一手好妆,现下他眨着眼睛,嘴角弯弯地给江驰禹喂了颗果子,“禹哥,我自然是愿意的。”
果然,江驰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钱什么买不到呢?
“可是禹哥,你呢?”彩星又问。
“嗯?”
彩星窝到江驰禹怀里,用指尖轻轻划拉着他的胸口,温柔地说:“钱可以买到你眼前的所有,可是你愿意吗?禹哥,钱永远买不到的,是你自己的心。”
江驰禹垂下眸子打量怀里的彩星,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星星真是聪明。”
彩星笑出洁白的牙齿,适时撒娇,“那今晚,禹哥要我陪着吗?”
“当然。”江驰禹爽朗一笑,带着彩星起身,“走,带你去买条满天星的项链。”
一场偶遇是突然发生的,彼时江驰禹带着彩星刚逛完商场出来,手里拎着昂贵的奢侈品,而余立果手里拎着个透明塑料袋,里边儿装着些药,旁边站着项汉,四人隔着宽阔的街道,就这么猝不及防对上了视线。
最开始是余立果先看见的江驰禹,多看两眼的原因是他身边的彩星长得实在漂亮,可就这么两眼,对面的江驰禹非常敏锐地回看了过来。
余立果还穿着晚餐时分穿的衣服,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江驰禹瞬间微眯着眼睛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男人来。
男人应是从事外卖行业,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只是右小腿裤脚挽起,露出受伤的膝盖。
一张脸到是长得还算不错,单眼皮高鼻梁,偏韩系的面相。
一切只发生在数秒之间,彩星好奇地也看着对面的两人,“禹哥朋友?”
“不认识。”江驰禹收回视线,搂着彩星坐上跑车,油门一踩轰隆而去,尾灯很快就看不见了。
而这边的余立果目送着跑车消失,才和项汉说话,“你还是这样,受了伤总是拖,要不是我遛奥特曼碰巧遇见你送外卖,你是不是打算都不管你这腿了?”
“你们那别墅区那么大,我是真没想到会碰见你。”项汉有些不好意思,“况且也没什么事,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快好了。”
“好个求。”余立果低头瞥了一眼项汉受伤的膝盖,“皮都稀了,发炎了都。”
项汉看着余立果,眼里充满了复杂,“小果,好久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话了。”
“你吃过饭了吗?”余立果这时候突然问,“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
项汉手指蜷了蜷,咳了一声有些许尴尬,“今天单子多……”
“走吧,我请你吃饭。”余立果很是爽快,“你想吃什么?”
“我。”项汉摸了摸自己鼻头,小声地开口:“我想吃你煮的面条了,小果,你还记得怎么做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余立果受欺负,每次都是项汉帮他,两个人时常被打得一身泥土,十几岁饿的快,项汉总是躲着自己的酒鬼爸爸,把余立果偷偷带回家,给他煮面条吃。
有时候没有干净碗筷了,两个人就吃同一碗,你一口我一口,碗里就几丝肉,可是两个人吃到最后,肉丝依旧还在碗底,于是两人互相看着,灰头土脸地笑起来。
“记得。”余立果点头,“你那里有厨房?走吧。”
项汉笑起来,等余立果坐上后座,就带着他慢慢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像很久之前,他们骑着一辆破旧的鬼火,穿行在乡村小道上一样。
破旧的厨房,简单的食材,余立果低头看着锅里沸腾的热水,麻利地下了面条。
项汉坐在客厅破旧的沙发上,时不时往厨房张望着。
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好在面条的味道还和曾经相差无几,项汉吃的很大口,“嗯,好吃!”
余立果安静地打量着项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曾经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分开的时间其实也不算久,为什么陡然生出了些许陌生感?
项汉好像真的饿极了,连碗底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你记得上药。”余立果看他吃完,时间也不早了,再晚些不好打车回去。
“小果。”项汉抓住余立果的手臂,像是忍了很久,“刚才,街道对面,是你老公吧?”
眼见余立果皱了眉,项汉又急忙说:“其实,从上次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所以一直默默留意关于你的事。”
“也是碰巧。”项汉笑了下,“我同事之前经常送你们那儿的单子,我从他那儿得知你那栋别墅以往外卖顾客姓江,再加上那天在江氏集团看见你在那上班……”
余立果安静地听着项汉说话,歪着头打量他。
项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就上网查了查,江家在中京那么有名……”
“是他。”余立果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驰禹。”
原本的猜想真的得到了验证,项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又说:“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你们都结婚了,他今天还带着别人……”项汉说着说着有些愤怒,“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奇怪,明明江驰禹本就不是好人,可是此刻看见自己前男友吐槽他,余立果心中却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和他本就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
这句话像是在项汉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让他原本替余立果而愤怒的表情瞬间僵硬,“我……”
“我也不是怪你。”看着项汉窘迫的脸庞,余立果想了想解释:“我和他本来就是因为两家长辈而暂时走在一起的,各取所需罢了。”
听见余立果这么说,项汉脸上慢慢浮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你们以后会离婚的吧小果?”
“会啊。”余立果一脸理所当然,“我和他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项汉于是更激动了,一下握住了余立果的手,“我……那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
余立果表情有些迷茫。
项汉紧接着快速地说:“小果,当初分手是我迫不得已,我好好挣钱,把你妈妈的三十万还了,我们还在一起,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一辈子不会分开的!”
一辈子不分开么?余立果看着项汉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在脑海里回忆着。
是说过的,那是一个黑夜,他们俩偷了人家玉米地的几个嫩玉米,在高速路桥洞下生火烤吃了,那天余立果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借着火焰的光,两个少年相拥在一起,说了永不分离。
明明画面还是很清晰,可是余立果却恍然觉得像是落了灰一般遥远的过去,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的激动和忐忑了。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啦。”余立果慢吞吞地说:“我理解你当初是为了你妈妈,可是我们的确是分手了,现在我也结婚了,说这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项汉听了,笑着揉揉余立果的头顶,语气宠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转不过弯,你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很快就会结束,我也会努力把你妈妈的钱还了,到时候我们就远走高飞。”
说起来也是这么回事,可余立果就是觉得哪里别扭,说不太上来。
眼看余立果带着迷茫的神色,项汉叹了口气,“小果,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假的不是吗?”
余立果脑袋很乱,站起身来往外走,“我,我想想……”
这边的巷子乌漆嘛黑,连个路灯也没有,余立果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出那片区域。
深秋的黑夜里,微凉。
余立果不知怎的想起了江驰禹,估计这会儿他正和美人儿不知醉倒在哪个温柔乡吧。
然而等余立果坐了一个小时出租车回到家时,客厅却是灯火通明,江驰禹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听见余立果回来头也不回,“回来了?”
“嗯。”余立果换了鞋子,觉得有点累,弯下腰去摸奥特曼的头。
江驰禹起身走过来,快速扫了眼余立果,“今晚那男的就是你旧情人?”
余立果到是没想到江驰禹还有闲心问这个,“昂。”
江驰禹看余立果没精打采的模样,顶了下腮帮子,笑道:“怎么,今晚你的贫穷旧情人依旧没有请你吃顿像样的饭?哦我忘了,你已经吃惯了尹阿姨高水准的晚餐了,估计是吃不下路边摊了?”
“你讲话好阴阳哦。”余立果有些不理解,“我吃了晚饭出的门,吃不下了很正常吧。”
“你什么时候搭上的旧情人?大学?还是来中京之后?”江驰禹语气并不算太好,嘴角弯起不甚明显的嘲讽弧度,“你没有把人偷偷带回家里来吧?”
余立果闻言翻了个白眼,“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江驰禹露出不屑的表情,“感情颇为深刻喽? ”
“你就没有一起长大的朋友吗?”余立果不太理解今晚江驰禹夹枪带棒的质问,“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了,我不会带他来这里的,我知道这是你家。”
不知是那句话得罪了江驰禹,他瞬间沉下脸来,收起脸上讽刺的笑意,“你也知道我们还没离婚呢,你最好是注意点,让老爷子知道了,我可没时间给你处理你的麻烦事。”
两人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类似于争吵的事,余立果心里本来就乱,听见江驰禹这么说话,也顶了回去,“该注意的人是你吧,整日花天酒地的人又不是我,带情人回来的也不是我,闹到网上的也不是我。”
“你还顶嘴?”江驰禹看着余立果气鼓鼓得像个河豚,有些好笑,“我有钱,我花钱找乐子有什么不对,你也可以这样,前提是现在的你得有钱有能力去摆平问题,现实是,我可以,而你不行。你既然不行,就安分守己。”
“不是吧不是吧!”余立果睁大了眼睛,表情夸张,“什么霸总语录啊?我凭啥听你的啊,我就不。”
“呵。”江驰禹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容,“我是为你好,你这前男友一看就不靠谱。”
“这世界我看就你最不靠谱。”余立果懒得继续和他争,“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而我和你才认识多久啊,我亲爱的老公?”
万万没想到,一句讽刺的老公,让江驰禹石化在原地。
而余立果压根没在意,拉着奥特曼回了房间。
两个小时后,单汪深夜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登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公司出了大事。
“去查个人。”江驰禹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眉心。
“是。”单汪不解,这么晚就为了查个人,何必扰人清梦,明早说不也一样吗。
挂了电话,江驰禹依旧毫无睡意,颇为烦躁的起身进了卫生间。
说起来单汪工作能力也是非常优秀的,但是秉持着不查则罢,一查就得查到底宗旨,单汪老老实实的忙碌了一个多星期。
“项汉,男,汉族,26岁,原籍n省,五岁跟随母亲改嫁而定居贵州,八岁时母亲跑了,没带上他,其继父嗜酒,也不管他,他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靠打些临工维持生活。”
单汪推推自己的镜框,“成长经历算是坎坷的。”
江驰禹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和余立果什么情况?”
“余立果八岁时被送回贵州寄养,他外婆是个粗人,带得也不算精细,加上余立果那时候很小,时常挨村里同龄人欺负,直到十岁时认识了十二岁的项汉,项汉帮助了他,从此两人玩到了一起,关系很好,大概在他十八岁左右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还真是多年情深,江驰禹半阖着眼眸,“继续。”
“两人感情不错,余立果大多时间在学校,而项汉则在外面打工,一直到余立果大学毕业,两人似乎是决定要一起出去打拼,说是要一起在四季花开的云南开个面朝洱海的民宿,共度余生。”
“呵。”江驰禹放下咖啡,“所以他们为什么妥协了?而余立果跟我结了婚。”
“其实当初他们私奔了的。”单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