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磕了咱俩的cp》by荷月十一,原创小说听说你磕了咱俩的cp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以前的他以为自己很直,但现在的他经历了很多很多之后,认为自己不直。
《听说你磕了咱俩的cp》精选:
临泽市最好的随机舞厅是由临泽市街舞协会会长白来之创办起来的,舞厅足足有600平米,有很多个不同的区域,如果累了还可以去馆内的台球厅放松。所谓随机舞厅就是由现场DJ来任意放一首歌,想要跳的就上来,一个一个也可以两个,也可以组队齐舞,但从没出现过可以两个人一起很默契的跳一段,更别说三人以上的齐舞了。
苏景康进来的时候就在四处张望,他今天穿的是街舞社庆典的那一身,宽松的衬衫外套换成了粉色,彰显出他的青春活力。贺柏霜的就简单多了,一身黑,也就帽子是白色的,鞋子是一双高帮板鞋,其实他五颜六色的衣服很多,但不知道是不是他长相的问题,穿上之后总觉得他很嫩,和他想要的风格不符。
贺柏霜递给了苏景康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海绵口罩,其实只要贺柏霜不露脸只看他那双眼睛,就可以让所有人退避三色,自带杀气的丹凤眼。不像苏景康大大的双眼皮,一笑起来连眼睛都是带着弧度的。
苏景康拽着他的手往里跑,跑到了舞厅就用力挤到最前面,正好赶上刚上去一个人,那是一个Hiphop,阿尔法踢非常棒,膝旋也才在点上,这个人的节奏感很强,就是不怎么炸场,动作也不怎么新颖。
苏景康看着那人结束了,捋起袖子就上场轻拍了那人的肩膀:“嘿!一起玩一下。”说罢就默默的从下一个踩点处进了音乐。
苏景康往左跨了一步,先是表演了一番身体控制,动作流畅又强硬好像真的有电流通过,哑剧也掺杂在其中,给大家表演了一番自己的帽子不见了,最后从旁边的贺柏霜头上摘下了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苏景康本来可以有更高难度的动作可以展示但是最后点到为止似的,摘下帽子,对着周围的舞者鞠了一躬,也对着上一位舞者鞠了一躬,两人握手表示互相欣赏。苏景康下场走到贺柏霜面前,“怎么样?”
贺柏霜侧着头看了他一眼:“很棒。”白色的帽檐上装饰的两个金属环在刚刚跳舞的时候激烈的碰撞,好像是在为他的高超舞技鼓掌。还没等下一首歌放出来,贺柏霜就走上了舞台,背对着大家。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音乐一出没想到贺柏霜来了一段迈克舞步,这让在场的所有舞者都尖叫起来,苏景康原本还觉得贺柏霜不会主动热场子,担心场子被他冷下来,没想到比他刚刚更加燃。
迈克的舞步谁都可以学会,就看你怎么用,用的好就可以瞬间点燃全场,贺柏霜带着口罩,更加适合他跳popping,整个身体带着衣服震动起来,自带冷漠的眼神变成了吸引女孩的利器,他对着苏景康勾了勾手,苏景康还以为他是要他的帽子,把帽子摘下来递给他的时候,舞台上的男人看一把把他拽到中间,两个人一左一右。
“会popping么?”贺柏霜脱了自己传过来的外套,里面是一个宽松的黑色半袖,侧过身伸手撩了一下已经汗湿的额发,大手一挥把额发往后背过去。
苏景康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得意的笑道:“我什么都会。”
两个人同时在下一秒进了音乐,刚开始两个人跳的有些乱,随后好像掌握了技巧,在苏景康得意的膝旋之后,贺柏霜就空翻到前面继续了舞步,贺柏霜只是在做一个试验,试试苏景康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的街舞会不会不一样。
两个人一直跳到了音乐终止,最后他们背对着背,但是帽子已经从苏景康手里变到了贺柏霜头上,有了那么点儿物归原主的意味。
周围的一圈人愣了几秒才开始热烈的鼓掌:“牛逼啊!”
“他们俩好帅!!!”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突出重围走到一旁的前台买了两瓶水就走到墙根,苏景康仰头喝了一口,一下子躺在地上也不在意地上有没有灰尘,看着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天花板,“啊,真爽!”
贺柏霜也是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自我的跳舞了,往常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包括刚刚自己solo的时候也是按部就班的跳了早就在舞室练了很多次的一段,只有把苏景康拉上来之后那一段才是他真正的即兴表演。
贺柏霜靠着墙一条腿弯曲一条腿伸直,咕咚咕咚就喝了半瓶水下去,看着躺在旁边闭着眼睛的苏景康:“好玩么?”
“好玩。”苏景康坐了起来,盘着腿和贺柏霜面对面坐着,“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贺柏霜刚想告诉苏景康这个他舅舅开的舞厅,就被刚刚那第一个上去跳舞的人打断了:“嘿,你们好!”
苏景康连忙站起来握了他的手:“你好!”他向来眼里没有跳舞好不好之分,只要爱街舞,喜欢街舞,就都是他的朋友。
“你的街舞跳的太好了,有机会还可以约你出来玩么?”男人笑着商量着,苏景康高兴的点头答应,男人侧了侧身看到了旁边坐着休息的贺柏霜,“哦,你好!”
贺柏霜也起身很恭敬的鞠了个躬和男人拥抱:“你好。”
男人看了看两个人笑道:“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是我在这生活了五年了,你们两个真是我跳街舞以来最有默契的两个!”
“能和你们一起跳街舞,我真是太开心了!”
苏景康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开心就对了,不开心就不会走上舞台。和你一起跳街舞,我也很开心,有机会一起切磋!”
“嗯。”男人又想了一会,苏景康看他正在绞尽脑汁的在回忆什么的时候本来打算问他在想什么,结果男人捶了下手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苏景康被夸的红了脸,贺柏霜表达声谢谢,男人走后两人对视一眼,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贺柏霜一直想着苏景康的那句话,不开心就不会走向舞台,开心才会去。贺柏霜最近上舞台的次数添了太多了,平时他都是孤芳自赏。
自从在上次齐舞大赛上帮了苏景康之后,好像一直都在舞台上打转,倒不是舞台变得有多让他开心,也许是舞台上的人让他开心吧。
贺柏霜扬了下眉打算捉弄一下苏景康:“他说的对,是不是啊,无冕之王?”说罢趁着苏景康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赶紧跑离了他身边,苏景康意识到他在笑话自己的时候赶紧追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穿梭在人群之中,追逐着,打闹着,没有了梦想的重量,没有了现实的压迫,有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对于彼此来说不同重量的人。
两个人休息好之后又去大战了八百个回合,最终真的累的在舞台上躺下,身边的人都在欢呼着,大笑着,他们躺在地上,耳边就是对方喘气的声音,突然周围人的热闹声都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他们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身上已经没有一个零件可以动了,就这样摊在这里吧,什么都不管,两个人就躺在地上突然相视一笑。
等出了舞厅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里离A大不远但是距离N大就远多了,苏景康还以为贺柏霜会带着他再到宿舍凑合一晚,没想到那人却告诉他:“我假期回家了,你要不去我家住一晚?”
苏景康眨了眨眼,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正巧贺柏霜的专属司机刘司机把车听到他们面前,贺柏霜对苏景康说道:“那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你呢?”苏景康问道,上次在宿舍苏景康也是这样问他的,眼神里露出担心的神色,不过小白兔还是不要担心狼先生的好,毕竟狼先生饿不着自己。
“我在这等会。”
苏景康看了一眼时间,就算是开车一来一回也得两个小时,贺柏霜要是因为自己回家晚了挨骂怎么办。事实证明苏景康的顾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白慧恨不得贺柏霜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啊不,稀饭,恨不得他们俩今晚就去开房。
“要是你方便的话,我就去借宿一晚?”苏景康打商量的语气,话音刚落就被贺柏霜二话不说拽上了车,今天晚上的贺柏霜表情管理完全失败。
“刘司机,回家。”
“哦,好。”
他完全不敢看旁边的苏景康,害怕自己得意的笑露出来。苏景康也是害怕一会儿见着贺柏霜的家人,完全不敢看他,脑子里不断的演习中自我介绍的流程,怎么表示自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男孩,让他的家人放心他不是一个天天只会带着他们儿子玩的流氓混混。
汽车驶进了一个带有喷泉和花园的院子,车子停在宅子的门口,刘司机停稳车才对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小少爷,到了。”
“辛苦您了。”贺柏霜下车,苏景康看了一眼自己怕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赶紧也下了车,关门之前还不忘了对刘司机道了句谢谢。
贺柏霜刚要走进门就被苏景康拽住了手,他转身看着苏景康,感觉苏景康全身都在发抖,眼神里也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这是你家。”
贺柏霜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家。”
苏景康从来不敢想他这辈子还能在这种地方借宿一晚,这地方可比五星级酒店还高级呢。门口的喷泉还源源不断的喷着水,喷泉下面的池子里还有几条锦鲤在活泼的遨游,看着体型比苏景康还结实点。
两边的花圃里还种着两排木兰花,虽然已经凋谢了但是夜晚还是可以从花圃里穿出香味,明明是这样寂静的场景,苏景康的内心就像打鼓一样,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自卑。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原来这是贺柏霜的家。
他来之前还以为最多是个小型的别墅,原来是个有花园的宅子,夜晚都能看到旁边的花园里又一个亭子还亮着灯,那么远那么亮,原来这里那么大。
贺柏霜握着苏景康的手就打开了门,在进门的玄关处给苏景康找了一双拖鞋,张妈看见贺柏霜赶紧冲着屋里喊道:“太太,老夫人,小柏回来了,还带了朋友。”
“嗯?”白慧赶紧跑过来看着贺柏霜旁边站的人,赶紧拉到自己身边,上下左右的看,看的苏景康耳根都红了。
“妈,你矜持一点。这是我朋友,苏景康,今天我们去舞厅时间有点晚了,他家住的远,就带他回来住一晚。”贺柏霜走到苏景康的身边对着他介绍道,“这是我妈妈。”
“妈妈?”苏景康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细腻的女人竟然是贺柏霜的妈妈,“阿姨真是年轻,我还以为是贺柏霜的姐姐呢。”
这句话一出白慧美的直把苏景康往屋里带正好快开饭了,贺柏霜带着苏景康去洗了个手,然后人又被白慧扣在身边:“来来来,别拘束。多吃点,你怎么这么瘦啊。”
白慧不停的再给人夹菜,苏景康紧张的根本不管是什么菜什么汤就往嘴里塞,问好不好吃,就说挺好吃的。
奶奶看着苏景康的吃相突然笑了起来:“平时也没觉得家里饭有那么好吃,今天突然看见这小伙子吃饭觉得这饭菜都好吃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景康来的原因,奶奶竟然比往常多喝了一碗汤。
饭后奶奶拉着苏景康在沙发上坐着聊天,“你和小柏是怎么认识的?”
“八月齐舞街舞大赛上,贺柏霜给我们队当了替补队员就认识了。”苏景康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噢,那你们刚认识两个月啊。”奶奶完全把眼前人当成了自己的孙媳妇,甚至她自定义的认为贺柏霜已经把他拿下了,“那你觉得小柏值得托付么?”
贺柏霜饭后就赶紧陪着白慧在厨房洗水果,白慧听贺柏霜说完才明白:“什么,你还没动手啊!”
贺柏霜不知道怎么跟老色批老妈怎么解释:“反正就是他还不是我的呢,您们别吓着他。”
“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白慧用余光看着贺柏霜,“你平常不是没有把握绝不说出口的么,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把人带回来了。”
贺柏霜不想让妈妈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苏景康是刚认识他两个月,但是他都看着苏景康快一年了啊,自从下定决心到现在左左右右算起来有半年了:“他又不是不抢手。”
“还有人和你一样在追他?”白慧停下洗草莓的手。
贺柏霜点了点头:“那人是他发小。”
“呦,那你得抓点紧,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不能让别人抢占先机。”
两个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苏景康对贺柏霜的评价:“贺柏霜他人特别好,平时也很帮助我,学习也好,而且他街舞跳得也很不错,我们就一起跳街舞。”
贺柏霜和白慧对视了一眼,才端着果盘放在奶奶和苏景康面前,自己坐在一边一眼不眨的看着苏景康。
“苏景康,我叫你小苏可以么?”白慧坐在苏景康旁边儿。
“可以。”
“我们家小柏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冷了,你能受得了他么?”白慧握着苏景康的手,他现在的两只手一只被奶奶握住一只被白慧握着,他又坐在正中间总有一种电视剧里,新媳妇的感觉。
他听着这个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和贺柏霜是朋友啊,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他们俩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一样。
“可以啊。”
“你不嫌弃他脑子里只有当医生这一件事么?”白慧又问道。
贺柏霜听着话题越来越偏,皱眉提醒道:“妈。”
苏景康完全没意识到只当贺柏霜朋友很少,妈妈关心儿子,“不嫌弃。”
奶奶笑了笑,拍了拍苏景康的手:“只要你们相处的好,我也就放心了。”说罢就回去休息了。
白慧赶紧拉着苏景康到房间,宅子里很大有很多客房,客房的物品都是每天打扫,包括浴室里的浴巾,都是每天一换的,方便拜访的人留宿:“你的房间就在小柏旁边,有什么事你就跟他说。”
苏景康两只手都被白慧握着,白慧不算高,165,只不过身体纤瘦显得瘦高,逢人都保持着笑容,很温暖,妈妈的手,也很温暖。苏景康已经很久都没有握过妈妈的手了,久到他都忘记了妈妈有没有握过他的手,他已经忘记妈妈身上的味道了。
白慧身上有一股木兰花的味道,很香,也很温暖,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双手了:“对了,小苏,你今天来这有没有跟父母说呀,一定要说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苏景康看着白慧的脸愣了神,他倒是想报备但是他们一个现在还在牢里,一个不知去向,他现在就一个人孑然一身,无论去哪里都不用报备,这种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自由,他已经过了五年了。
“嗯,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苏景康还是不希望白慧跟着担心,还是撒了个谎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贺柏霜看得明白,苏景康撒谎了,他在自己身边一天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发过消息,他是什么时候跟父母报备的。难道说是和家人吵架了?万一他的父母找不到他,该有多担心。
苏景康走进了白慧给他安排的房间,房间很大一尘不染,很干净,小窗户打开还可以看到花圃里的亭子。苏景康这才看出来,这个小亭子只有一面打开的,剩下三面都是用植物编织成的,虽然已经到了十月,其他的花朵都谢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现在还坚挺着。
苏景康两条胳膊交叠在一起,撑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风景吹着微风,这间房间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空旷了。他想到今天热闹的晚餐,白慧阿姨一直在给他夹菜,不停的重复他太瘦了要多吃点。贺柏霜的爸爸虽然一直板着脸但看到面前的菜苏景康喜欢吃之后就悄悄让白慧调换了菜盘。
这样温馨的饭桌于他而言是不可想像的温暖,于贺柏霜而言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苏景康有点伤感,对于贺柏霜又有些羡慕和嫉妒。
‘咚咚’苏景康伸手去开门,来的人正是贺柏霜,苏景康心里一股别扭劲还没过去,也就没对贺柏霜说什么,而贺柏霜把这些归结于今天跳舞太累了。
“给你热了杯牛奶,趁热喝了早点睡。”贺柏霜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我觉得你还是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比较好。”
苏景康躺在床上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着贺柏霜。
“毕竟要住一晚,别叫他们担心了。”
苏景康蹭的坐起来转身瞪着贺柏霜,生气的胸腔喘了几下:“我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管我的事呢?我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能不能别逼我了!”
“行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贺柏霜还是站在床边没有走的意思,苏景康站起来直接把贺柏霜推出了房间,嘭的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坐了下来。贺柏霜不知道为什么苏景康的反应那么大,但此刻还是让他冷静冷静比较好:“你先冷静一下,我回房间了。”
房间变大了好像落泪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苏景康抱着腿埋在自己的怀抱里哭,他不想听到哭声强迫自己一声都不能发出来,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是错过了地铁睡大街睡公园长夜他也没有哭过,却在这时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流。
他的心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靠岸停泊的港,突然变得不安,变得自卑,变得恐惧。它在外流浪只剩下屋子里这副完整的躯壳。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让自己的自尊心不要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