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儿原狗子所著的广播剧《夫子,哪里跑》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夫子哪里跑围绕主人公原炀顾青裴开展故事,内容是:顾青裴有很多很多的学生,但他一直都认为,原炀是他身边最不听话的那个学生。
《夫子,哪里跑广播剧》精选:
顾青裴他乡遇故知,正和赵媛聊到故城的小吃和灯会,到了高兴处,也没有在意什么礼节。正这时,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寒气,便听得一声极为森冷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夫子,我前两天交的功课还过关吗?”
顾青裴和赵媛齐齐转头向原炀看过去,赵媛肯定是认得这活阎王的,连忙理了理衣裙,起身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原炀眯着眼审视着赵媛,容色算不得艳丽,但一看也是大家闺秀,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跟男子拉拉扯扯,也不害臊?这女人,不会是看上顾青裴了吧?
原炀咬咬牙,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飞了去!所有对顾青裴不安好心的,都他妈滚远些!
顾青裴皱眉看着原炀,什么功课过不过关,原炀可从没有给他交过任何功课,但见原炀那阴沉的脸色,便知来者不善,回头向赵媛笑道:“赵姑娘,等过几日得空,我一定到府上拜会。”
赵媛一听,笑得十分灿烂,也顾不得原炀在一旁杵着,欣喜道:“我府上有家乡带来的腊肉,顾大人肯定会喜欢!”
顾青裴抿唇笑道:“就你懂我。”
原炀双拳握紧,这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儿和顾青裴眉来眼去,还腊肉,我看你他妈长得像个腊肉!
赵媛刚走,原炀就拽着顾青裴大步往赛马场旁边的树林走去。
顾青裴被拽得一踉跄,努力稳住身形,不然落到旁人眼里这实在太难看。
原炀却根本不管顾青裴跟不跟得上脚步,他那腿又长,大跨步走路虎虎生风,顾青裴几乎是一路被他给拖到了树林边去。
“原炀,你放手!”顾青裴衣衫都乱了,也没了好语气,但原炀仍是拖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到了树林里,离人群远了,原炀终于停了下来,顾青裴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用力甩开原炀的手,质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原炀眉毛拧成一团,怒道,“刚才那女的是谁?”
听原炀这样不善的语气,顾青裴也懒得同他讲礼,理了理衣裳,侧过身去,冷怒道:“关你屁事!”
原炀气冲冲地绕到顾青裴面前:“你不是个断袖吗?你跟一个女的在那眉来眼去做什么?她还摸你!她再摸你我就把她的爪子给剁了!”
顾青裴惊怒地看着原炀,想起原炀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是那么野蛮又不计后果,一时之间顾青裴也不敢揣测原炀这话里有几分真假,只好忍着怒气,解释道:“那是赵太守的长女,与我算是半个老乡,我与她聊得投机,才多说了两句。”
但原炀的火气还是没消下去:“跟她聊得投机?跟我怎么就不投机?”
“跟你?”顾青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跟你我说半句都嫌多!”
原炀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忍无可忍地扬起拳头。
顾青裴自认受不住原炀这一拳,骇然地退后一步,原炀卯足了劲一拳送过来,却是砸在了顾青裴身旁的树干上。
树枝瞬间摇晃起来,顾青裴心有余悸,但很快收起惊慌,戒备地看着原炀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手上痛意传来,但原炀依然心火难消,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在意,看到有人接近顾青裴他就心烦,而顾青裴又偏生招人得很,什么莺莺燕燕都往他身上扑。
“以后让那个什么赵姑娘离你远一点!也不准你去她府上吃什么腊肉!”原炀心里烦躁至极,便凶巴巴地警告顾青裴。
顾青裴眉头微蹙,快速在心里思索原炀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审视着原炀,嘴上试探地反问道:“我这又不是在结党营私,与谁结交是我的自由,凭什么要听你的?”
顾青裴不听他的,顾青裴不听他的……
原炀气得团团转,索性直言道:“你瞎啊?看不出来她对你有企图?”
顾青裴眼睛微微一眯,总算从原炀这暴跳如雷的表象中看出了什么来,淡笑一下,揶揄道:“她对我有没有企图与大皇子何干?”
顾青裴语调已经缓了下来,原炀却还是怒火冲天:“与我何干……与我何干?我他妈睡过你,我是你男人!你说跟我有没有关?”
“大皇子真是笑话,别忘了这是在大卓国,你想蹲大牢我可不想,什么‘睡过’、‘是我男人’这种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顾青裴说完,笑着拍了拍原炀的肩膀,活像个长辈在规劝不听话的毛头小子一样。
原炀被气笑了,也哼了一声,揪住顾青裴的衣领子,把他怼在树干上,轻佻地拍了拍顾青裴的脸,邪笑道:“斗嘴我是斗不过你,但是我告诉你顾青裴,我碰过的东西,就是我的,哪怕我不要了,也不准别人碰!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顾青裴脸色白了白,道:“你可真能耍流氓!”
“哼,顾大人还真是说对了,我从小就被喊流氓喊到大的,专治你这种假模假式的假正经!我看她摸你摸得挺顺手啊,你他妈也不拒绝,那么喜欢被人摸可以来找我啊!”说到这儿索性上手就去摸顾青裴的屁股,隔着衣衫的布料使劲揉抓。
顾青裴吓了一跳,这青天白日的,原炀发什么疯!
见顾青裴挣扎躲闪起来,原炀直接用厚实的胸膛把顾青裴压在树干上,手掌重重地抓着那一片臀肉,来回揉捏,动作极为色情。
接下来好几日原炀都没有现身国子监,顾青裴也乐得清闲,这日顾青裴下朝以后,拿着书卷和名目来到国子监南书房,彼时南书房里已经坐满了人,而坐在他案桌正对面的,是消失了许久的原炀,正臭着一张脸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顾青裴只淡淡扫了原炀一眼,当他不存在,抬了抬下巴对着其他的公子贵女微笑道:“依照翰林院修撰呈上来的名目,今日是诸位在南书房最后一次课。案牍劳形,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因此让翰林院那边暂停了后续的报名,以后若还有机会在国子监办学,我会让翰林院把书柬送至诸位的府中。”
在座的公子贵女们这堂课听得十分认真,就连平时总是趴在桌上睡大觉的原炀也挺直背脊,虽然他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顾青裴而已。
顾青裴不是看不明白原炀眼中渴望的光芒,这种眼神,他自打懂事以来收到的并不在少数,面对其他人,顾青裴哪怕是拒绝也能温和有礼,但如果是原炀,他只想出言狠狠数落一番。
“大皇子,我讲到哪儿了?”
原炀没想到顾青裴居然还会点他的名,他以为顾青裴会一直装视而不见装到底呢。
原炀本来糟心了一上午,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答道:“我听着呢,不是在讲立国之本吗?”
顾青裴勉强点了一下头,继续道:“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权谋立而亡。大皇子对此有何看法?”
这可就把原炀给难住了,他想了想,道:“我只知道刀剑下见真章,不服的人,就打到他服为止,胡蛮子凶残,跟他们哪里讲得了什么信与义?”
顾青裴并未否认原炀的说法,但又问道:“可大卓国的臣民可不是凶残之徒,对他们也要用那一套吗?”
原炀梗着脖子看着顾青裴,说不出话来。
“为君者应以信义立国,还是以刀剑立国?其实不能一概而论,刀剑对外,信义对内,若无信无义,必然叫臣民失望,可身处高位,必定伴随许多不得已。大皇子曾领兵血战沙场,守卫大卓疆土,自是功不可没,但治理国家可并不比领兵打仗轻松,皇上让你学文治,也是希望你能体会他的辛苦。”
说完后发现原炀还在直愣愣看着自己,顾青裴一笑,放下手中书册,轻轻一笑讥诮道:“大皇子,别只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有字。”
原炀这才回了魂儿,立刻听到身后传来小声的窃笑,原炀脸色沉下来,握紧了拳头,顿时觉得顾青裴无论是正经的样子还是嘲讽他的样子都格外勾魂夺魄,让原炀只想冲上去把他压在书案上,狠狠贯穿。
以前怎么没发现顾青裴这么欠操呢!
顾青裴在国子监办学的事得到了原立江大加赞赏,但顾青裴是为了对付原炀才出的这一招,他心底是并不想做这个西席先生的。大卓国国力强盛、地大物博,但与邻国多有不睦,中书省也是一盘散沙,顾青裴一边要办学上课,一边还要抽空去朝臣府上拜会商谈,本就分身乏术,还要时时防着原炀,可谓是累极。
原立江也体恤他辛苦,便松了口让国子监的课停一停,多带着原炀去走动也是让原炀学习的好机会,顾青裴口上应承,心里却在苦恼,看来原立江是不打算把原炀给领走了,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天下学后,顾青裴约好了要去侍郎府,依照原立江的嘱咐,他必须带上原炀,顾青裴不情愿也没办法。
等公子贵女们都离开了,原炀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把两条长腿往案桌上一放,别有深意地看着还在收拾书卷的顾青裴。
顾青裴自然知道自己正被一双眼给死盯着,他懒得同原炀再多费口舌,收好了书册便正色道:“等会儿去侍郎府,你在一旁安静听着即可,不可胡言乱语,也不可对侍郎大人不敬。”
原炀耸肩一笑:“你说那个户部的陈侍郎?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着,即便我不对他怎么着,他见了我恐怕也得尿裤子。”
原炀以前威胁过那个陈侍郎。
顾青裴也是调查过那件事的,其实起因错不在原炀,是陈侍郎进言让原立江减少来年拨给西北的粮饷,那一年正是胡人进犯最频繁的时候,在那时候进言减少军需粮饷的确不合适。
原炀憋着一肚子火,年末班师回朝后,听闻了是陈侍郎提出的减少军需,便在大半夜里,举着一只不知哪弄来的血胳膊去把陈侍郎吓得大病一场。
原炀闹完那一场,户部不仅撤回了之前减少军需的进言,还恳请皇上给西北再加粮饷。但朝中文臣对这位大皇子的张狂行事颇有微词,原立江为了安抚臣子,把军需之事全权下放给了户部。
在那之后,陈侍郎见到原炀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