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法则》by戳S,原创小说野兽法则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舒墨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舒墨来到这个怪物的世界,其实他是害怕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要习惯这件事,即使很难。
《野兽法则舒墨》精选:
舒默哑着嗓子说,他伸出手指,被灰发兽人种按回到怀里。
【嘘,别发出声音】
兽人种用他听不懂的话语嘟哝了句,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掺和进这场暴动,表现得很‘乖巧’。
无处不在的天眼监视着牢狱的一切,一旦让狱长们发现他们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有参与暴动的行迹,他们就得死。
死在斗兽场每天都会上演,迦尔纳不抗拒死亡,也不接受死亡。
而现在,他不能让怀里的人类面临死亡。
【妈的,这些杂种们净会惹事!】
【不能让看官们等急了,先把活着的都赶到斗兽台上,节目还得继续演出!】
狱长们吵吵闹闹的推搡着,下达了决定。
迦尔纳听得清清楚楚,他将人类拽起来,手掌像是禁锢一样牢牢的将人类的固在身边,朝着闸门的前进,即便脚底下踩着不知道是那位可怜虫的脑髓液,他的脸上也没有多余表情。
舒默眨眨眼,老实的跟在迦尔纳身旁。
狮身的兽人已经死了,他的头颅搁置在闸门的另一侧,腥臭的血液淌了一地,舒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浸染地面,这一队的犯人们再没有比他更强壮的兽人。
迦尔纳习以为常,任何暴动都不能影响这些混蛋们开启斗兽场,在一切结束后狱长们才会清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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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心想,他的手掌牢牢握在人类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自己所能掌控的安全范围内。
这里是斗兽场,唯一消耗他们庞大精力和杀意的地方,尽管每次都疲倦的要死,心情也随着适应了斗兽场的规则后逐渐变得烦躁。
但当动物的血浇在迦尔纳身上,腥臭残暴的味道令他无与伦比的沉醉。
丧失尊严,被当做观赏动物圈养后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厮杀。
舒默蜷缩到某个角落里,庞大的环形斗兽场到处都是怪物们的嘶吼声。
一座座山高般的野兽鲜血淋漓的倒塌在泥地,舒默趁机钻进了一只野兽的怀抱,拽紧了它的毛皮掩盖住自己的气味。
他的‘好室友’游走在斗兽场内,杀死眼前能够杀死的所有生物,他连吼叫都懒得费喉咙。
残垣断肢,死伤一片。
也就是这一刻舒默意识到了,他的‘好室友’有多么残暴。
耳畔回荡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隔着偌大的看台,数不清的看客们像是蚂蚁层层叠叠,舒默想要看清他们的长相,却被充满鼻腔的血腥气味呕到耳背嗡鸣。
一直到厮杀游戏结束,斗兽场里只活下去三两个兽人种,其中就有他的室友。
舒默被浑身是血的迦尔纳从动物的尸体下拽出来,他可比他们干净多了,顶多沾了点兽血,正好掩盖住他的气味。
迦尔纳搂着他,像是巨型儿童搂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滑稽又诡异。
【迦尔纳,不打了?】
【你为什么不宰了他,我嗅到了他的气味,肉质很新鲜,分我一点好不好~】
舒默迷迷糊糊的被抱着回到了牢房。
在狱警们看来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前所未见。
迦尔纳=野兽
整座环形监狱里囚禁的奴隶们没有比迦尔纳更凶残的兽人种,在他的观念里好像没有同类。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迦尔纳如此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奴隶。
狱警们对视一眼,决定将这个情况上报。
舒默的意识处在黑暗中,既温暖又柔软。
尽管一片漆黑,但他少有的感觉到了安心。
他的身体下坠,不断地下坠。
意识回笼,他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景色后又感觉到绝望。
【那个小矮子醒过来了,迦尔纳真不懂得珍惜,刚才就应该趁他昏迷的时候草了他。】
【你们看到那矮子露出的腰了吗,那叫一个细!】
鎏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当舒默醒来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人鳄梨身上。
胳膊用力一震,牢笼的围栏发出酸牙的吱扭声,周围的哄闹声顷刻消失。
舒默从他怀里爬出来,朝着角落挪动,因为低血糖,他的视线发黑。
但那金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舒默很难忽视掉。
他以前养过一只狗,应该是个金毛。只要把它单独留在一个房间里就会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但如果它看到了舒默的脸,哪怕隔着玻璃,那双兽眼就会变得湿漉漉的,柔软又安静的盯着他。
5.
养它的那一年里,那条狗比舒默自己还更不要命的爱他。
明明现在危险的处境和记忆里温暖的画面根本毫无关联,但因为‘室友’湿漉漉的眼珠,舒默诡异的将那只狗和他强行联合到了一起。
牢房里不够温暖,也不够舒适。
舒默蜷缩着,抱住膝盖,背部靠着冷硬的墙壁。
舒默睁开眼,他看着面前的兽耳怪物,小心的伸出一只手。
试试吧,结果无非是死亡。他这么安慰自己,咽了口唾沫。
有一种驯养狗狗的错觉,但幸好他成功了!
那只杀死无数生命的手掌,轻柔的搭在他掌心。
布满了的厚茧和伤痕的胳膊,顺着向上看去,是脏兮兮的一张脸,面前能看出下颚线。
“你叫什么名字?”舒默试探的发问。
迦尔纳歪了歪头,浑圆的耳朵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他豹耳内侧的绒毛覆了几根细长的毛,有点像‘聪明毛’,可惜被血沾成了一团。
迦尔纳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他来自偏远的故乡因丘拉斯,那是比雪原还要偏僻的地方,星际卫星都很难定位到。
【你来自哪里】迦尔纳询问他。
舒默惊了下,手瞬间缩回去。
意识到是这个兽耳男发出的声音,舒默松了口气,他伸手比划,“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们不是人类吧,耳朵好奇怪。”
他伸出手比在脑袋上,夹了下,怪可爱。
舒默握住他的手,“我猜这里是监狱,你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你应该不是个杀人魔吧。”
舒默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这个人容忍度很高,只要你别半夜杀了我,什么都好说啊大哥。”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牢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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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灰暗的天花板。
一个高挑的身影由远及近的走到病床前,挡住了舒默的全部视线。
蛇一样尖细的灰绿色瞳孔,黑色长发遮挡住脸侧,这个男人的俊美临界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阴柔。
“在这种地方失去意识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因为你不知道再醒来的时候,身体会缺少某些部分”他的嘴巴像是蛇吐的杏子,垂涎着毒液,“环形监牢里的囚犯都是萨菲列大人的奴隶,也包括可怜的人类。”
这种疑似黄油剧情的开场让舒默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