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亲亲所著的纯爱小说《快穿:疯批反派求贴贴》,原创小说快穿疯批反派求贴贴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黎倾墨珏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黎倾穿越了很多很多的世界,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当一个族长。
《快穿:疯批反派求贴贴》精选:
“殿下莫要说丧气话,娴妃娘娘还在等您回去呢,日后,大皇子即位,说不定还有机会将您要回去。”
黎倾默默吐槽:他又不是个物件,还要回去?哪那么容易。
根据记忆里的片段来看,大皇子黎宴看原主的眼神可不单纯,就像凤衍舟看他一样。
真要回去,不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别傻了,他还是自己努力挣扎吧。
林大夫帮他治疗完,拿着药箱离开。
影一隐藏在院中的树上,注意到房中烛火熄灭,用暗号叫来影二换班,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即使新主子不太喜欢他们,还是要尽职尽责。
第二天一大早,贺章之跟着男主凤煜出门赏景,凤衍舟带着一大箱子的礼物来到驿站。
留下高公公跟驿站的官员扯皮,秦朗和林大夫讨论医术。
凤衍舟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进入黎倾的院子,悄悄打开房门走进去。
树上两只暗卫:“……”一个新主子、一个老主子,拦还是不拦,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俩还没思考完,凤衍舟已经坐在黎倾床边了。
跟他清冷的外表不同,睡着的黎倾紧紧抱着被子,身体扭曲的很奇怪,像个睡觉不老实的孩子。
皱皱巴巴的寝衣有些松散,露出一大片瓷白的肌肤,还有那两点……凤衍舟呼吸逐渐急促,很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忍住忍住,他才17岁,身体还特别差!
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床上,黎倾哼唧几声,悠悠转醒。
迷茫片刻,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皇帝这么闲?不上早朝的嘛?
“你……”
黎倾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感到手上一凉,抬手看一眼,一个灰扑扑的镯子被凤衍舟扣在他手腕上,好丑啊。
皇上就这手笔?国库很穷吗?
“这是什么?”
凤衍舟没有瞒着他,眼含笑意,说出的话却很变态:
“空云大师特制的机关手镯,材质独特,火烧不坏、刀切不断,戴上后,只有朕能取下来。
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料,会吸引朕专门养的灵蛊,辨别方位,日后,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里,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黎倾:“……”大意了!
表情复杂的问道:“若是杀了你呢?”
凤衍舟嘴角微微上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在他枕边:“要试试吗?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有病啊!”
“有。”
黎倾:“……”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认知如此准确,他该说什么?
凤衍舟握着他的哄道:“只此一次,违背你的意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黎倾抽出手,翻个白眼,你看我信吗?
当即抛出一个问题:“我要回雲国,可以吗?”
“不行!”,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陛下,脸疼不疼?”
凤衍舟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下意识摸摸脸,不疼啊。
“倾倾脸疼?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看见你就不舒服!”
凤衍舟捏捏他的脸颊:“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讨嫌了,最近北方雪灾严重,我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恐怕不能日日来看你。
给你带了一箱子玩具,听说你小时候很少出门,箱子里都是京城中小孩子很喜欢的东西,没事可以拿出来玩一玩。
我把秦朗留在这,好好照料你的身体,天山雪莲,已经派人去取,放心,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说完吩咐影一和影二照看好他,不等黎倾回答就匆忙离去。
昨夜批了一夜奏折,回去还要继续看,雪灾严重,若处理不当,百姓怕是要受很多苦。
黎倾坐起身,倚靠在床柱边,盯着手腕上的镯子,神情莫名……
在秦朗的努力下,用一个月的时间,将黎倾从濒死之际拉回来,身体养好了一些。
想要彻底治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需使用秦朗说的特殊方法。
但天山雪莲还未采到,无法正式开启治疗,凤衍舟和秦朗都很急,只有黎倾看的开,好像不是他自己得病一样。
此时,贺章之已经离开宁国半月之久。
临走前交给黎倾一大笔钱,还留下一个忠心之人——半亭,贴身伺候他。
贺章之前脚刚走,黎倾后脚就被接入宫中,入住徽羽宫,紧挨着皇帝的寝殿。
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吵闹,整个徽羽宫只有他和半亭住着,还有一个厨子,晚上不住这,以及两个时常待在树上的暗卫。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黎倾最喜欢的事,就是赏花、喝茶、看书、在心里默默等待,等雲国使臣顺利回国,那封信送进母妃手里……
站在梅花树下,黎倾抬手折一支梅花,力气大了些,枝条上,积雪簌簌落落,墨发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身后突然出现一人,用力握住他的腰肢,两人身形紧紧相贴,凤衍舟低头贴在他耳边,笑着说道:
“朕记得有句诗:‘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诗写得好,但我不希望,这是我们的结局。”
黎倾:“……”大早上的,又犯什么病?点我呢。
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黎倾转身回房,吃饭吃饭。
御厨手艺就是好,他每天都惦记着呢,趁如今还在宫里,多吃点。
早膳很丰盛,但凤衍舟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忙着给黎倾夹菜、盛粥。
黎倾拒绝过很多次,但发现根本没用,就不再做无用功了,接过来放心大胆地吃,习惯真可怕!
注意到凤衍舟眼底的青黑愈发明显,黎倾咬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北方雪灾很难处理吗?”
他这几天好像都很累的样子。
凤衍舟摇摇头,冷笑一声:“处理雪灾不难,但从国库批下银子,官员一层层剥削,到了百姓手中,毛都不剩!
每日都有不少人冻死街头,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凉州府尹拿着万民血书进京面圣,路遇“匪徒”,跌落悬崖,失去踪迹,朕派出的钦差也被半路劫杀!
朕能猜到是谁做的,可惜没证据,他又是皇室之人,轻易动不得!”
黎倾垂下双眸,盯着手里的包子,陷入沉思。
厉王与皇帝的斗争,死的却全是不相干之人,男主父子俩,根本不配当皇帝!
原剧情里,厉王会在一年后夺取皇位。
他走之前,给凤衍舟留封信提醒一下吧,再出一些主意对付男主,还是给百姓留一个好皇帝比较合适。
“官场腐败,皇上可有破解之法?”
凤衍舟也拿了一个黎倾同款包子,慢悠悠的吃着:
“倾倾不用担心,前些天,我派靖王世子和宁国第一大皇商,两人一同秘密前往凉州。
拿着我的天子令牌,杀奸臣、救济百姓,胆敢阻拦者,先斩后奏!
在我看来,贪污一事,无需绞尽脑汁破解,那群鱼肉百姓的家伙,有一个杀一个就好。
宁国那么多人,有学识有才能的也不少,谁还不能顶上?”
说完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黎倾:
“说起来,那些讨厌的官员死了,还得找人补上,雪灾处理完,就要开恩科,提拔有志之士。
我怕是要忙活好长一段时间,倾倾,以后不能每天来陪你吃晚膳了。”
黎倾眸色微闪,不来正好:“处理国事要紧,陛下应以大局为重。”
“好,我听倾倾的!”
从这日之后,凤衍舟果然更忙了,一日三餐都不再像之前那样准时出现。
只有每晚半夜,才有时间来到黎倾的房中,望着他的睡颜发呆。
子时三刻,黎倾睁开眼,望着凤衍舟离去的背影。
这是凤衍舟第十次晚上过来……
常常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在他床头,偶尔累极睡着,又猛地惊醒,帮他掖好被子离开。
月色洒进屋内,清冷淡泊,无法安抚微乱的心跳。
黎倾抚摸着右手上的镯子,他很讨厌……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热切又压抑,很想躲避、逃离,或许,离开就好了……
起身坐在床头,黎倾捏着被角,低声喊道:“影一、影二!”
很快,房中两道黑影落下,恭敬地说道:“主子。”
黎倾望着床帐出神:“你二人听命于我,真的不会背叛吗?凡事……皆听我安排?”
两人齐刷刷的说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若有二心,千刀万剐!”
黎倾转头看着他们,郑重的说道:“好,既然如此,帮我去做一些事。
影一,你去城外乱葬岗,找两具尸体,与我和半亭身形相似就好,还有,到秦大夫那里,偷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
影二,买一辆马车,五天后傍晚,先将半亭带出宫去,让他在城外密林中等候,你回来做另一件事。
到时,我找机会将他迷晕,你们迅速行动,如果他清醒着,怕是徽羽宫的火还没燃起,就要被灭掉……”
影一和影二震惊的对视一眼,随后垂下头:“属下听命!”
安排完事情,黎倾睡不着了,穿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旁赏月。
半亭睡在偏房,起夜时看见他,赶紧抱着披风过去,仔细地为他穿上:“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多冷啊。”
黎倾拢了拢衣服,确实有些冷:“半亭,想家吗?”
半亭站在他身后,憨笑着摸摸后脑勺:
“想,但是贺大人说,只要小的好好照顾六皇子,就会给小的家里人一大笔钱。
小的弟弟妹妹年纪尚幼,父母身体也不好,在村子里守着两亩薄田度日,当年卖身进丞相府,就是想让他们过好一点。”
黎倾叹了口气,轻声道:“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时,将卖身契还给你。”
风声太大,半亭没听清楚:“殿下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半亭总觉得今晚殿下不太开心,想陪着他,但又不能违抗命令,一步三回头的挪回房间。
悄悄打开窗户,坐在窗边盯着,但凡殿下咳嗽一声,他就赶紧把殿下扶进屋里。
此时,御书房里也上演着主仆大戏。
高远看着伏在桌案上睡着的陛下,心疼的给他盖上衣服。
凤衍舟立刻清醒,眼神带着杀气,看到是高远,缓缓将腰间的匕首放回去:“何事?”
“陛下,夜深了,您去寝宫休息吧,书房哪是睡觉的地方。”
“无碍,高公公年纪大了,去睡一会儿吧,不用一直守着朕。”
两人谈话间,影三飞身进来,行礼后,直接开始讲述其他暗卫传回的消息:
“启禀陛下,靖王世子于十天前抵达凉州,经历一番波折,成功接管灾后重建之事。
靖王以兄弟叙旧为由,提前住到厉王府,整日跟在厉王身后盯着,厉王暂时没有任何行动。
如果无人阻拦,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可完全处理好此次北方雪灾!”
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凤衍舟沉思片刻:
“你通知影四和影五,紧盯着凤煜,厉王没动静,他可不一定,一个狼崽子,怎么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如果他真的对靖王世子不利,必要时,不计代价也要把他杀了!”
影三领命离去,凤衍舟继续批奏折,又是将近一夜未眠,早上直接从御书房出发去上朝,心情很是烦躁。
正烦着呢,结果还偏偏有人往枪口上撞。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微臣要弹劾靖王世子凤鸣:
罔顾礼法、残暴嗜杀,在北方之地,无故斩杀官员数十名,抄出银两上百万,却全都归于私用。
微臣恳请皇上下旨,派人将靖王世子捉拿归案,莫要寒了百官的心!”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有的是刚听说,有的嘛,消息还是挺灵通的,演技也好,假装刚知道。
七位官员走到大殿中间,齐刷刷跪下:“臣等附议!”
凤衍舟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怒火,若非想到要为黎倾积福,他真想亲自把这七个人砍了,尸首挂城墙上晾三天!
觉得寒心是吧?朕直接让你从头凉到脚!
猛拍一下面前的桌案,凤衍舟站起身,高声呵斥跪在地上的几人:
“钦差被杀,凉州府尹失踪,你们怎么不问问是谁干的?!
凤鸣所做之事,乃是朕亲自下密旨,让他去处理那些乱臣贼子!
今日诸位为那些死人求情,看来平时来往挺密啊!拿到的好处不少吧?
大理寺卿听令,将几人压入天牢,严查!”
天子一怒,无人再敢求情。
厉王快速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起浅笑。
凤衍舟,你杀的人越多,便会有更多朝臣惧怕你,本王也能更快地笼络人心!
靖王站在厉王身旁,看着他的表情默默叹气,都是一家人,争来争去何必呢。
也不知鸣儿这次,能否平安归来……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黎倾却总觉得心中慌乱,时常梦中惊醒。
在梦里,凤衍舟抓住逃走的他,质问他为何离开,将他锁在密室中,生生折磨死,手段极其残忍,令人胆寒!
又一次惊醒,黎倾出了一身冷汗,踉跄的起身,给自己倒一杯凉茶送入口中。
“影一!”
“属下在!”
黎倾坐在凳子上,摩擦着手腕的镯子,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告诉凤衍舟?是因为坚信,他一定能把我抓回来吗?”
影一垂头不语,黎倾明白了他的答案。
“如果我被抓回来,会死的很惨吗?”
影一抬头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认真地说道:
“殿下想错了,影一自小跟着陛下长大,他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即使遭遇背叛,陛下也不会忍心伤害您一分一毫。
属下与影二不说出此事,也是相信,您不会让陛下失望。”
黎倾嗤笑一声:“你又如何能看出我的心思?”
“属下看不出,但属下明白,有一种情况叫爱而不自知。”
黎倾:“……”你懂得挺多啊!当暗卫真是屈才了!
狗屁的爱而不自知,青丘九尾狐,一生只爱一人,一旦深爱,十有九悲,他绝不会轻易动心,徒增烦恼!
“呵,听说陛下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不知……”
话音未落,影一猛然站起身,刀出鞘,杀意尽显,事关陛下安危,决不能传出去!
黎倾丝毫不惧,平静的与他对视:“看样子,你终究只认一个主人。”
“属下是皇家暗卫,一切以皇上安危为主,任何事都可以听命于殿下,唯独不能伤害皇上。”
黎倾站起身,往前走几步,肩膀抵在他的刀尖:“陛下的那间密室,可以通往城外吧?”
影一握紧刀柄,语气纠结:“殿下,您是皇上心爱之人,不要逼属下。”
黎倾微微一笑,撤身离开,可算诈出来了。
看来他猜的不错,那间密室确实不简单。
原剧情中,凤衍舟应该没死,后续没有回京争皇位,或许是在江湖肆意畅快,已经瞧不上那个位置了。
影一再次跪地行礼:“属下恳请殿下,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黎倾随意地摆摆手,往里间走去:“放心,我不会做那么绝,计划当天,我从密室逃脱。
记得帮我在宫里宫外宣传一下,雲国六皇子已死。
事情结束后,你们不必再跟着我,回到原主子身边吧,我不拆散你们主仆。”
影一跪地良久,垂眸不语,估计是在气他无视凤衍舟的感情,只想着逃离。
听到影二换班的暗号,直接离开了……
黎倾计划开启这天。
傍晚,凤衍舟正在与丞相商议,准备找个借口开恩科,把那些缺位的官职补上。
余光瞄到高远小幅度踱步,神色焦急,凤衍舟抬头问道:“高公公,你有事吗?”
高远朝丞相尴尬一笑,走到凤衍舟身边,小声说道:“陛下,今晚是月圆之夜,您……”
他要不提醒,凤衍舟还真忘了,有黎倾在身边,他最近心情一直很好,很少有暴躁烦郁的时候。
难道多年的狂躁症被倾倾治好了?
不知道今晚,他发疯嗜血的症状会不会出现,以防万一,还是去密室保险一些,别吓到倾倾。
高公公送丞相离开御书房,凤衍舟转身回寝宫,到宫门口愣了:“倾倾……你怎么在这里?”
黎倾举举手中的食盒:“学着做了一些糕点,陛下要尝尝吗?”
凤衍舟立刻绽放笑容,快步走到他跟前,笑容凝滞:“额……倾倾,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不方便。”
“什么事?”
凤衍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知道真相,黎倾会不会以为,自己只是拿他当药引子。
黎倾缓缓垂下手臂,盯着手中的食盒,微微叹气:
“陛下如果有顾虑,就不必多言,我一个邻国皇子,确实不该知道太多。”
暗处的影一影二:“……”好一招以退为进,他们陛下果然被拿捏了。
“没有没有,不是什么大秘密,我就是怕你误会,你跟我来,我慢慢跟你说!”
顺手接过食盒,凤衍舟牵着黎倾的手进入宫殿。
他平时也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寝宫里只有两三个宫人,见到皇上赶忙行礼。
凤衍舟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带着黎倾到里间坐着,将自己从小患有狂躁症的事情讲给他。
“小时候我只是性子急躁、爱吵爱闹一些,但自从十三岁之后,时常心浮气躁,动不动就发脾气,每逢月圆之夜,还会变得狂躁嗜血。
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十五岁那年甚至失去理智,拿着剑伤了好些个宫人。
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怕此事传出去会对我不利,影响我继位。
无奈将消息封锁住,又在寝宫内修建密室,每次发病,他就把我关进去一夜。
任由我在里面大吼大叫、砍墙、抓地、甚至伤害自己,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凤衍舟说着偷偷瞧一眼黎倾的表情,怎么不心疼啊?
唉,要交代最重要的部分了,好紧张。
“空云大师说,我这个病,非药物可医,只有遇见有缘人,才会被慢慢治愈,变成一个正常人,那个有缘人……就是你。”
黎倾刚准备开口,凤衍舟快速捂住他的嘴: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我第一眼见你,在不知道你是有缘人的时候,就很喜欢!
后来知道你就是那个有缘人,喜欢只多不少。
但我发誓,从始至终,我从未想过利用你治病,只是想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让你永远不再受委屈。
雲国皇帝不疼你,我来宠,你从小到大缺失的一切,我都想给你补回来!”
黎倾目光慌乱,避开对方眼中的深情,他无法回应。
看他躲闪的目光,放在嘴边的手渐渐垂落,凤衍舟苦笑道:“倾倾,不喜欢我吗?”
“或许……不喜欢吧。”
凤衍舟瞬间红了眼眶,笑容却越扩越大,看起来极致疯狂:
“呵,不喜欢就不喜欢,总归你也逃不出去,大不了,我缠你一辈子,厌恶也好、憎恨也罢,我都受着!”
黎倾很头疼,他就是来小世界历练,怎么染上情债了
赶紧转移话题:“我对那个密室很好奇,可以去看看吗?”
“那里面脏,怕你待着不舒服。”
嘴上这么说,黎倾愿意踏入他的秘密基地,凤衍舟还是有点隐秘的开心。
起身打开龙床旁边的机关,又回来牵着他的手往里走,黎倾顺带将桌子上的食盒拎上。
龙床掀开,露出几级台阶,两人并肩进入密室,暗卫们守在房间四周,没有一同前往,这是先帝立下的规矩。
与此同时,影一和影二各扛一具尸体,放入徽羽宫。
密室里,黎倾环顾四周,几盏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墙壁上满是划痕,应该是凤衍舟以前留下的。
左边有一张石床,右边武器架上放着几把刀,很朴素的环境,堂堂皇帝,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住一晚,还真是清苦。
黎倾盘腿坐在床上,将食盒打开,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凤衍舟跟着坐下:“吃东西还是去上面吧,这里不合适。”
黎倾嘴角含笑:“都是吃进肚子里,在哪里都一样,很香,看来我的手艺不错,你尝尝。”
说着递到他嘴边一块,凤衍舟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眸中的光亮似乎暗淡了一些。
可惜烛光太微弱,黎倾看不真切。
薄唇轻启,咬下他手中的糕点,目光一寸寸的描绘他的容貌,将他递来的迷药尽数吞进肚子里。
被这种侵略性的眼神盯着,黎倾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凤衍舟惨笑的看着他:“你拎上食盒进密室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直到你喂给我糕点,就确定了。”
黎倾盖上食盒:“那为何还要吃?”
凤衍舟这会儿已经身形摇晃了,可还是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因为你逃不掉,你给我喂迷药,应该是不想杀我吧,如果要挟持我,外面的暗卫会伤了你,最好别这么做。
哪怕侥幸逃走,我也能找到你,倾倾,我以前就说过,天涯海角,别想摆脱我!”
黎倾将左手附在右手腕上,动作飞快。
片刻后,“咔”一声,手镯打开。
慢慢将它推到凤衍舟面前:“机关之术,我学过,打开这个镯子并不难,至于密室里的暗道,找出来也简单。”
一切并没有按照凤衍舟想象的发展,他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真的留不住他了。
“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在这里安稳睡一觉吧。”
黎倾说完起身离开,还不忘将他写的“针对男主计划”放在石床上。
“不——”
凤衍舟此刻很慌张,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冷静自信,运筹帷幄。
挣扎着起身,紧紧攥着他的衣摆,眼神中带着怒意与不舍。
黎倾从他腰间抽出匕首,斩断了衣角,目光锁定在墙上某处小点上,走过去打开暗道。
“倾倾……你真的那么厌恶我吗?”
凤衍舟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扑通摔在地上,石床上打开的镯子也被他扫落在地。
药效越来越猛,他紧紧抓着碎裂的衣物,没有任何力气再往前走。
迷迷糊糊的看着石门打开,黎倾一袭白衣,随着关闭的石门逐渐消失。
而他努力张嘴呼喊,却只发出低声的呢喃:“倾倾……别走,求你……别走……”
石门重重合上,暗道里,黎倾转头看向石门,抬手捂住心口,有点难受,但他能忍!
密室中,凤衍舟眼角的泪珠滑落,落在那只手镯的断口处。
彻底昏睡之前,他只剩一个念头:黎倾,下次见面,朕一定亲自捏断你的脚踝!让你再也不能走出去半步……
当夜,徽羽宫燃起大火,雲国六皇子和其侍从,烧死在殿中。
第二日清晨,此事已经传遍京中的大街小巷。
宫中的传闻却与宫外有所不同。
昨日不少人见到黎倾进了龙栖宫,未曾出来过,半夜却烧死在徽羽宫,很难不让人联想。
朝臣们也纷纷猜测,陛下该不会想要向雲国开战,一点情面都不留?
高远焦急的等在龙栖宫外。
日头逐渐升上去,臣子们都在大殿上等着皇帝上朝。
六皇子一事的传闻越来越邪乎,陛下却迟迟不肯出来,有点像是做贼心虚。
来回踱步的高远突然顿住,该不会,这一切真的是陛下做的吧?
难道他犯病时正巧把六皇子给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不会不会,陛下瞧着挺喜欢六皇子,犯病也当保存着一丝理智,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啊!高远捂住嘴,瞪大了眼睛,难道……陛下强迫六皇子,六皇子不堪受辱……
就在他思绪飞散的时候,龙栖宫的大门打开,凤衍舟一脸阴郁的从里面走出来。
高远赶紧凑过去,略微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陛下,您还好吗?”
凤衍舟冷哼一声:“很好!摆驾金銮殿!”
高公公眼神示意身后发呆几个小太监,赶紧的,麻溜的,跟上啊!想死是不是,这种时候做白日梦!
“圣上起驾——”
凤衍舟坐在龙椅上,宣布雲国六皇子意外身亡,令朝野上下,不许再议论此事。
丞相大人站出来问道:“陛下,好歹是雲国刚送来的质子,连个完整的年节都未度过,我朝是否需要表示一下,为质子隆重的办一场丧事?”
凤衍舟烦躁吼道:“办个屁,我又不是他爹!将尸体运回雲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风光大办、凉拌!”
凤衍舟气的快要把桌子上的奏折甩出去。
丞相无辜被怼了一通,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生气,默默站回原位,不再言语。
凤衍舟转头盯着厉王,今天他心情不好,可以多骂一会儿:
“厉王叔,凤煜最近去哪了?”
厉王笑着回答道:“这京畿营中,最近出现一位难得的将才啊,煜儿想多多培养他,干脆自己离开京城两天,让那人代为掌管京畿营,也好......”
“也好什么?问朕的意见了吗?”凤衍舟打断他的话。
“京畿营在天子脚下,保卫皇城百姓,领头的跑了,朕却不知道!
厉王将朕放在眼里吗?他凤煜又将朕置于何地!?
来人,传朕旨意,凤煜擅离职守,立即将他捉拿归案,重打三十大板!
既然他不喜欢这个职位,就交出权利,京畿营交由凤鸣暂管,待他回京,即刻任职!
让凤煜在家好好当世子,免得出来受苦!还有厉王,教子无方,罚俸两年!”
厉王被这番话气得直哆嗦,煜儿在京畿营打拼待了五年才成功掌权,他竟然一句话就给罢免了!
还要交给凤鸣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连忙开口反驳道:
“皇上,这军营中的事,自然要交给懂得军事兵法之人,凤鸣打小就是个纨绔子弟,怕不是要把京畿营给祸害了!”
靖王很不满意,怎么还捧一踩一呢,谁家儿子不是个宝啊!
“二哥这句话就过分了,我家鸣儿那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再纨绔也是我宠的,说明我们父子俩关系好,能玩到一起。
不像你跟你儿子,整天板着臭脸,你俩那臭脸加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全京城都欠你家钱!”
厉王和靖王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朝臣们纷纷躲避,两个王爷打架,他们不知道怎么劝啊,拉谁都容易得罪另一个。
靖王早年上过战场、降过烈马,即使现在瘸一条腿,厉王也不是他对手。
凤衍舟看了一会儿戏,下场拉偏架,拽住厉王的手,害得他生生挨了靖王好几拳。
“两位皇叔都住手吧,朕还有别的事要说,都安静!”
重新坐到皇位上,凤衍舟宣布以太皇太后生辰为由开恩科一事,填补官员空缺。
雪灾一事暂时没人敢触霉头去问,凤衍舟也没说。
北方雪灾应当很快就能处理完毕,有凤鸣把关,不必忧心。
到时候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厉王做的那些事,一旦找到证据,整死他!
还有黎倾......早晚将人抓回来,之前觉得他年纪小,一直没怎么样,哼,以后别想下床!
“阿嚏——”黎倾重重的打个喷嚏。
半亭赶紧给他披上厚衣服:“殿下,您不会是夜间赶路太急,染了风寒吧?”
“我一夜都在马车里窝着,染什么风寒,估计某人骂我呢。”
赶车的影一反驳道:“陛下不会骂人,只会杀人。”
黎倾:“......”你倒是挺会气人。
他也是着实没想到啊,都做到如此地步了,凤衍舟的手下竟然还要跟着他!
打不过、骂不走,唉,这是替凤衍舟监视他吗?
可他们好像也没有留什么暗号,就像是两个合格的小跟班,还帮他易容躲避,一句也没提回宫里的事。
不理解,搞不懂,头疼!
影二运转轻功,快速跟上马车,落座在车辕上,将分量重的那一份食物递进马车内:“殿下,吃些东西吧。”
半亭将油纸包接过来:“多谢。”
马车里有个小桌子,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黎倾的眼神瞬间亮了,掰个鸡腿塞进嘴里,美味啊!
美食治愈人心不是吹的,吃完半只鸡,黎倾的心情由阴转晴,优哉游哉地掀开车帘赏风景。
影一和影二以前都是躲在暗处,如今穿着正常的衣服,在刺目的阳光下,有些不习惯。
影一忙着赶车,还要腾出手拿着饼子吃,注意力分散,不适感稍微淡一些。
影二坐在车辕上,总觉得手脚没处放。
正在欣赏风景的黎倾:“......”你和你的四肢刚认识吗?
半亭心思单纯,好奇的问道:“影二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动来动去的。”
影二:“......”想回去把影三换过来......
御书房内。
影三瞄一眼皇上的脸色,看起来还行,应该可以提六皇子:“陛下,派出去的人,被影二甩开了。”
凤衍舟闻言停下手中的笔,眉头紧锁:
“朕以前吩咐过,拿黎倾当他们的新主子,那俩人平日里做事一板一眼,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他。”
呵,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坑!
影三不太会安慰人:“陛下放心,皇家暗卫有刻在骨子里的铁律,他们就算再忠于六皇子,也不会伤害您的。”
凤衍舟:“......”就是这样才可怕,他们为了防止黎倾伤害我,可能会带着他彻底远离宁国,再也不出现!
“将影十一从厉王那里调回来,他最擅长追踪,找人的事由他来办。
对了,倾倾可能会回雲国,让他去雲国找找,找到后传消息给朕,记住别伤害倾倾。”
影三领命后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在挠头思索。
陛下不是说要捏断六皇子的脚踝吗?这么快就变卦了!
影三可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最擅长自己打自己脸。
年节过后,朝中许多糟心事均已尘埃落定,但大臣们发现,陛下并没有很开心,甚至脾气越来越暴躁。
不过陛下似乎忌讳着什么,极少杀人,他又找了一个让人更难受的办法——罚钱!
“厉王叔纵容手下欺辱百姓,罚俸三年!”
众朝臣:“......”你快把他一辈子的俸禄都罚光了。
“听说太傅的小儿子当街纵马,毁了不少摊贩的物品,知道那是你唯一的儿子,朕也不多罚,白银一万两!凤鸣拿着钱去补偿那些摊贩,剩下的充入国库。”
“户部尚书!城中几家青楼的座上宾,为官之人,却不做好榜样,既然这么有闲钱,不如拿给朕修缮御花园吧,白银一万两!”
......
国库越来越充盈,大臣们手里的钱逐渐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