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褚辞谢遇桉的小说《救命!恋爱脑沈总又在秀夫啦!》是作者千Allure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救命恋爱脑沈总又在秀夫啦的主要内容是:沈褚辞之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可遇见谢遇桉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了。
最新评论:绿茶嘴毒攻×清冷美人受
《救命!恋爱脑沈总又在秀夫啦!》精选:
【我向你的影子献吻,我的灵魂说,我爱你】——沈褚辞
【我携夕阳奔向你,我的灵魂告诉我,Du bist meine Liebe.】——谢遇桉
黑夜犹如一张大网笼罩整个天幕,酒吧里各种各样的音乐灌入耳膜,缤纷乱眼的灯光令人精神振奋。
卡座上,一群上流圈子的顶级富二代正在拿着几十万一瓶的酒对吹。
周围人声嘈杂,只有一旁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
交缠的灯光下,男人的脸被分割成两个极端。
一头紫色狼尾异常扎眼,鼻梁高挺,薄唇唇色淡淡,眼尾上坠着一颗泪痣,脸部线条流畅,周身包围着一股子邪痞的气质。
男人身上穿着D家最新款冲锋衣,全球限量三件,光是价格就让A市这群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富二代们望而却步,更别说男人微微叠起的腿上包裹的那条黑色渐变阔腿裤和那双D家的限量休闲鞋。
似乎是周围人投来的视线太过炽热,假寐的男人睁开了眼。
浓颜系的长相,配了一双极具攻击性的凤眸。
说一句天人共愤,也不为过。
“辞哥!您可别睡了,快来喝酒!”
“辞哥,你就假寐这几分钟,人家谢小二可是望眼欲穿了呢!”
被点名的谢遇清对上沈褚辞看过来的目光,清纯干净的小脸染上一抹绯红,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沈少好。”
沈褚辞仅仅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谢遇清这种人没什么好感。
卡座上的众人见沈褚辞拿起酒杯,又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谢遇清也在一旁不时附和几句,几个富二代看着他,想起了最近圈子里的传言,好奇道:“谢小二,我们听说你哥要回国了,真的假的?”
此话一出,卡座诡异的静了几秒。
只剩下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
谢遇清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想起那个总是能轻轻松松就抢走他一切的大哥,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道:“对,他今天回来。”
“啪!”
听到准确回答,几个富二代不小心打碎了酒杯,其他人也是一脸惆怅。
谢家大少爷,谢遇桉,A市上流圈子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关于他的传说只要在A市上流圈子长大的富二代们不用动脑子就能想起来。
谢遇桉从小就被誉为天才,15岁跳级读大学,在大学玩够了回来参加高考,一考就他妈考出个状元,然后人家就直接去了国外发展,到现在已经有5年之久。
在国外留学的同时,接管家族企业,稳坐董事长的位置,谢氏这几年在他的手下已经隐隐有要坐上四大家族第二的趋势。
至于第一,当然是百年家族沈家。
沈褚辞听着周围人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一个谢遇桉,就能让他们怕成这样?
沈·从小与谢遇桉齐名·褚辞不懂。
身旁好友舒崔凑过来,一张俊脸上有些醺红,道:“阿辞,又要听家里长辈花式夸谢大了。”
沈褚辞慢条斯理地点燃香烟,烟气缭绕间,他的声音泛着欲,“谢遇桉可是个危险角色。”
舒崔挑了挑眉,笑了一声:“那当然。”
谢遇清坐得近,听着两人的聊天,手心被掐出血痕。
明明他才是一直在圈子里和这些富二代长大的人,可凭什么,那个贱人一回来就能抢走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沈褚辞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都对那个贱人这么关注?
话题很快就被翻过去,富二代们从小已经习惯了家里长辈的花式夸谢大,再来几次也不是不接受,毕竟人家是真的优秀。
气氛又热闹起来,各种颜色的酒灌下去,沈褚辞依旧面不改色。
突然,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被关闭,五彩斑斓的灯光也瞬间消失。
整个大厅霎时间变得亮堂,欲色是A市有名的酒吧,进得来的只有是富家子弟,但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一时间,大厅里充满了各种不满的声音。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酒吧门口涌进来大批黑衣保镖,他们训练有素,每人腰间都配着一把手枪。
这种排场……众人只能想到沈家和谢家。
可沈少就在那边坐着,来的人,莫不是最近一直传言要回国的谢大少?
酒吧经理带着一众侍应生走来,好声好气地将大厅里的诸多富二代请出去。
现在这个情况,末流的富二代们还是很看得清的,能保命还是先保住命再说。
没多久,大厅里就只剩下沈褚辞他们这一卡座的人。
酒吧门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来人一头银色长发倾泻而下,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金链垂在白色衬衫上,添了几分色彩,西装裤勾勒出男人纤细的腰身,端得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在往上看,一双猫眸中蓝色的瞳孔无波无澜,耳垂上坠着一颗黑色水滴形宝石,举手投足间,那股清冷的气质萦绕在男人身边。
保镖站成两排,中间的人儿缓步走来。
舒崔喃喃:“我操……谢遇桉还是人吗,一个男的怎么他妈的长得这么漂亮?”
谢遇清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那张脸,曾经被圈子里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最漂亮的脸。
或许用漂亮来形容都不合适,谢遇桉这个人,清冷、无情、是高岭之花,那是其他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谢遇桉垂眸,无视卡座上的其他人,那双眸子看着谢遇清,神色极淡,轻飘飘地下达命令:“老爷子叫你回去参加家宴,你是选择和我一同去,还是让我押着你去?”
谢遇清听着这句平淡的话,手和腿都止不住的发抖,从小到大,他对他这位大哥,可谓是怕到了骨子里。
“我,我待会自己去。”
谢遇清颤着把话说完。
谢遇桉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眼眸深处染上一丝不耐烦,“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
沈褚辞从谢遇桉走近,就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那张绝美的容颜看。
以前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颜控,但,看见谢遇桉的第一眼,他心里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么漂亮的美人,藏起来,会怎么样呢?
不可否认的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得到他。
谢遇清被谢遇桉的语气惊了惊,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哥,我跟你一起去!”
听见这句话,微微低着头的美人抬起头,蓝瞳里尽是冷漠,“别叫我哥,我恶心。”
此话一出,一众富二代才想起来两人的渊源。
谢遇桉和谢遇清并非亲兄弟,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据说谢夫人在谢遇桉十一岁时就因病去世,没多久,谢父就领了现在的谢夫人进门,而那时,谢遇桉也多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
谢老爷子让人做了亲子鉴定,确定谢遇清是他的孙子过后,才让潘艳进门。
转头,谢遇桉就拿着砖头给潘艳和谢遇清开了瓢。
谢老爷子赏了谢遇桉一套房。
谢遇清因为这句话颜面尽失,他咬着唇,眼角迸出几滴晶莹的眼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谢遇桉盯着他,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刃,轻易就撕裂了谢遇清所维持的面子。
美人嗓音清凉,说话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谢遇清,你要是想死,可以直说。”
话音落下,空气一片寂静。
美人身上的压迫气息太强,没经历过商场博弈的富二代们一个个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
谢遇清紧紧咬着唇,对上面前人那种不屑而疏离的目光,他心里生出一种巨大的失落与不甘。
谢遇桉是天才,而他,只是生活在天才光环之下的一个人尽皆知的私生子。
谢遇桉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蓝色的眸中染上强势,与其让谢遇清跟自己同去恶心自己,倒不如直接把人送过去。
所谓的家宴,也只不过是一群豺狼虎豹想要争夺老头子那点遗产罢了。
“谢一,把这恶心人的东西送去老宅。”
富二代们没忍住,这谢大少那嘴是真的毒啊。
再怎么说也是生活了好几年,谢大少是一点脸面也不给这名义上的弟弟啊。
谢遇清被谢一找了几个保镖护送回老宅,完成老头子布置的任务,谢遇桉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沈褚辞理了理冲锋衣的衣领,缓缓站起身拦住银发及腰的美人。
沈褚辞长得高,187的谢遇桉在他面前,也稍逊半个脑袋。
两人隔着几步远,谢遇桉面无表情地想:沈褚辞倒是长在他审美点上,这样好看的人,应该绑起来。
沈褚辞优雅地走上前,紫色狼尾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光泽,那双凤眸眼神深邃,带着对眼前人浓厚的兴趣。
随后,闻针可落的大厅里,就响起了沈褚辞矜贵又带着一分痞气的声音,他朝美人伸出手,语调深情:
“你好老婆,结婚。”
谢遇桉:“?”
一颗惊雷炸开在醉酒的富二代耳旁,一时间,各种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纷纷传来,富二代们酒都被他们辞哥这波操作吓醒了。
“我草,舒啊,你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辞哥说要结婚了???”
“兄弟们,今天喝了假酒,听见我辞哥要收心做好男人了。”
谢遇桉与沈褚辞对视着,清冷的眸子里含上几分笑意,在家里养个花瓶观赏,还能拒绝老头子安排的相亲,何乐而不为呢?
美人如是想。
沈褚辞的手伸在半空,就在他认为美人会拒绝的时候,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与他的手相握。
同时,谢遇桉那如同高山冰雪的声音也传进耳膜:
“好啊。”
当那双莹白的手握上来的那一瞬间,沈褚辞的心脏仿佛被一股细小的电流触过,半个身子都麻痹下来。
沈褚辞凤眸抬起,眼底轻微的流光一闪而过,姿魅的容貌上的震惊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谢遇桉蓝色的瞳孔仿佛一个幽深的旋涡,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陷进去,美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带着从容优雅,“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话音落下的同时,沈褚辞的耳旁也多了一道温热的呼吸,湿漉漉的触感从耳垂传来,妖娆魅惑的声音自耳膜传来,“沈少爷贵人多忘事,可千万别忘了,不然……我会伤心的。”
在呆愣住的男人耳边留下这句话,美人带着保镖离开了欲色。
沈褚辞后知后觉的摸了把耳垂,薄唇轻勾,他老婆,可真是勾人的高手。
谢遇桉一离开,平静的大厅仿佛被扔了一个炸弹,充满了富二代们一惊一乍的声音。
“我操!我没听错吧?!谢遇桉他答应辞哥了??啊啊啊这个世界怎么了?!”
“辞哥要和那天才结婚?是觉得生活太安静了要在圈子里扔个炸弹吗??”
“辞哥!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沈褚辞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盯着这群发疯的人,嗓音冷漠:“闭嘴。”
富二代们安静下来,一个两个睁着眼睛看着他。
沈褚辞从烟盒里拿出烟,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定制的打火机将烟点燃,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的容貌,“老子已经决定要结婚了,记得发份子钱。”
富二代们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喃喃:“天凉了,沈家和谢家要联手了。”
沈褚辞离开欲色是凌晨两点,回到轻舟邸已经快三点。
花了十五分钟洗了个澡,沈褚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全是谢遇桉舔他耳垂时的性感神色。
他想:谢遇桉这狐狸精的长相,害人不浅。
不过,现在这狐狸精已经被他收了。
翌日八点五十,两辆价格不菲的豪车相继停在民政局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绝色的男人。
沈褚辞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处垂下来两条银链,下身一条简单西裤,整个人都散发着斯文败类的气质。
见到不远处朝他缓步走来的白衣美人,斯文败类流里流气地吹了个流氓哨,语调轻扬:“早安老婆。”
谢遇桉还是带着那副金丝眼镜,镜片下那双蓝眸无波无澜,听见沈褚辞跟他打的招呼,他微微加快脚步,扯着人衣领拉向自己,粗暴地在人嘴角印下一个吻,看着沈褚辞呆住,美人微微勾唇:“早安老公。”
沈褚辞舔了舔嘴角,看着谢遇桉走远的身影,几个大步追上去,音调微微往下拉:“你怎么比我还流氓?”
谢遇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沈褚辞,你还对谁流氓过?”
看似平淡的质问,可只有沈褚辞知道,美人老婆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腰上,他老实巴交:“只有你一个。”
谢遇桉这才将手收回去。
沈褚辞看了眼谢遇桉被裤子勾勒出的细腰,舌尖顶了顶腮,毫不犹豫地将手放了上去。
谢遇桉侧头看了他一眼,某人傲娇地哼了一声,不与他对视。
谢遇桉:幼稚的男人,懒得计较。
走进民政局,沈褚辞利用特权开了VIP通道,工作人员看着面前的这两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没认错的话,这是沈少和谢少吧?他今天出门没洗眼睛,眼睛出问题了?!
“咔嚓”一声,谢遇桉和沈褚辞的脸定格在相机里,没一会,两人就拿到了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沈褚辞等谢遇桉欣赏完,眼神看这看那就是不看谢遇桉,他捏了捏美人的脸,手感超好,他问:“老婆,结婚证我保管?”
谢遇桉抬眸看他一眼,将结婚证递给他。
沈褚辞“吧唧”一口亲在美人老婆脸上,声音透着愉悦:“老婆真好。”
看着沈褚辞的模样,谢遇桉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在家里养一个花瓶,似乎感觉不错。
而谢遇桉不知道的是,沈褚辞心里想的也是:养个漂亮的美人老婆,感觉似乎也不错。
直到走出民政局,沈褚辞见谢遇桉要往他的迈巴赫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将人推进去,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谢遇桉:“?”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沈褚辞就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扑了过来,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声音粘糊:“老婆,刚结婚,你怎么就要抛下我?”
美人蓝眸微垂,看着怀里这个毛茸茸的脑袋,修长的羽睫在空中颤了颤,冷静道:“沈褚辞,我待会还有两个会要开。”
沈褚辞埋在他脖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薄唇轻启时,一股委屈也扑在谢遇桉脸上,“我难道还比不上两个会吗?你不爱我了~”
谢遇桉顿了两秒,心里暗暗道:本来和你结婚就是因为你这张脸。
不过,听着沈褚辞那委屈的腔调,谢遇桉还是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告诉特助会议推迟,自己今天不去公司。
劳斯莱斯在路上驰骋,谢遇桉被沈褚辞抱在怀里,整个人已经被沈褚辞蹭得麻木了。
沈褚辞似乎很喜欢他,不是亲他的脸就是亲他的脖颈。
美人对喜欢的东西格外纵容,任由沈褚辞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沈褚辞闻着谢遇桉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现在就像一个瘾君子,对这种香味上了瘾。
劳斯莱斯在轻舟邸的大门处停下,沈褚辞与谢遇桉十指相扣,一同往屋内走。
谢遇桉被他牵着,身上那股疏离感淡了不少,他静静地欣赏轻舟邸的风景,心说:沈褚辞倒是有点品位。
轻舟邸坐落在A市中心的屏山上,从外形来看,轻舟邸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古宅,到处的透露着安静娴雅的氛围,进门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花草在宅子四周盘踞着,一走进来,空气似乎都清新不少。
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倒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性子。
走进主宅,入目就是中式化的装修,客厅里随处可见的高级藏品,就被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在明面上,茶几上的青花瓷里放着一枝梅花,倒是最吸引人的。
沈褚辞拉着人走近,看着美人慵懒地靠着沙发,光线打在谢遇桉身上,衬得他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一时间沈褚辞竟是看呆了。
谢遇桉看着愣在原地的某人,漂亮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解道:“傻站在那做什么?”
沈褚辞回神,他摸了摸鼻子,上前几步,半蹲在谢遇桉面前,伸出手捧着美人瓷白的脸蛋,他道:“老婆,你太瘦了。”
谢遇桉挑了挑眉,对沈褚辞喜欢对他动手动脚这件事已经习惯,便也没在乎这人用手捧着他的脸,漫不经心地回:“然后呢?”
沈褚辞又捏了捏手中的脸蛋,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薄唇轻启,“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住吧?或者我去你那住也可以。”
要是换个人这个碰谢遇桉的脸,估计下一秒那人的手就要断了,但现在美人的面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倒是纵容的不得了。
谢遇桉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屈起懒懒撑着额头,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微微凌乱的缠在美人腰间和胸前,“好啊。”
轻舟邸的每一处建筑都十分合谢遇桉的喜好,即使在国外生活了五年,谢遇桉还是对中式建筑情有独钟。
毕竟他们泱泱大国五千年,哪是外国能比得上的?
沈褚辞凤眸里漫上笑意,他亲了亲谢遇桉的唇,起身往厨房走,“老婆,我给你做一杯水果茶!”
看着沈褚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谢遇桉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唇,上面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令他心神愉悦。
可下一瞬,想起糟心的事,谢遇桉眸色瞬间变得阴沉。
手机里又传来消息提示音,谢遇桉垂眸,将手机拿出来。
谢老爷子的消息在页面最顶上,这小老头足足发了十多条消息,无非就是问他昨天为什么不来。
谢遇桉莹白的手指点着屏幕,只简单发了一条回过去。
【昨天看见那恶心东西有点反胃,懒得去了。】
发完这一条消息,谢遇桉便随手将手机甩在了沙发上,闭眼假寐。
而此刻的上流家族中,不约而同地收到了同一个消息,那就是——谢遇桉这位谢家的顶级天才已经回国了。
甚至,还有小道消息传出沈家那位混不吝的大魔王要和谢遇桉结婚了。
这两条消息一出,整个上流圈子瞬间炸开了锅。
这么久以来沈家长占四大家族第一的位置,谢家也在这几年发展迅速,直蹿四大家族第二的位置,要是谢家和沈家真的联手,这A市不就成了谢家和沈家的天地了吗?
还有他们这些小家族什么事?只要这两家一联手,想要捏死一个家族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吗?
而身处舆论中心的两个主人公,一个正在沙发上闭眼假寐,一个在厨房里做着水果茶。
沈褚辞正一边哼歌一边切水果,自家老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辞宝,妈妈听说你要和小谢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呀?”
沈妈妈的职业是电视台主持人,声音很甜美,加上被沈爸爸宠着长大,整个人有些与年龄不符的天真。
沈褚辞拿着电话,探头朝客厅的沙发上望了一眼,他和谢遇桉结婚这事,他拿不清楚谢遇桉的想法,还是问了他要不要公开再说吧。
“没有呢,您在哪听的?”
沈妈妈喝了一口珍珠奶茶,撇了撇嘴,道:“原来不是真的呀,妈妈还以为是真的呢。小谢这么优秀,人也好,妈妈很喜欢他的。”
沈褚辞垂下眸子,听着自家母亲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和他分享生活,男人的狼尾贴着衬衫衣领,紫色与黑色交织,色彩碰撞鲜明。
“好了妈,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沈妈妈又喝了一口奶茶,声音甜甜:“辞宝拜拜。”
沈褚辞拿着一个水波纹的玻璃杯走到客厅的时候,谢遇桉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美人身材高挑,银发披落下来,发尾微卷,软趴趴的贴在腰间,那长长的金链垂下来,给美人本就疏离清冷的气质又添了几分无情。
沈褚辞轻手轻脚地走到谢遇桉身后,伸手从背后抱住正在打电话的美人。
插着吸管的水果茶送到美人嘴边,谢遇桉的注意力从手机中属下传来的汇报声转移,他看了一眼水果茶,略微低头,咬着吸管吸了一口。
沈褚辞的头搭在谢遇桉肩上,伸出一只空手去玩美人胸前的金链。
被沈褚辞抱着,谢遇桉微微有些晃神,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生活多年的夫夫。
要是不说,谁又能想到他们今天早上才领证呢?
沈褚辞就抱着谢遇桉,听着美人有条不紊地安排手下的人做事。
等电话挂断,沈褚辞一直举着的玻璃杯里的水果茶也被美人零零散散喝了一半。
谢遇桉把手机收好,接过沈褚辞一直拿着的玻璃杯捏在手里,美人白嫩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着玻璃杯的模样仿佛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沈褚辞捏着金丝眼镜垂下来的链条玩着,漫不经心地问:“老婆,你近视吗?”
“嗯,一百多度。”
谢遇桉浓密的羽睫颤了颤,冰冷的蓝眸垂下几分,道:“沈褚辞,你为什么会想要与我结婚?”
沈褚辞贴着他耳垂,张开唇咬上,声线低沉撩人,“老婆,我这是见色起意啊。”
耳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谢遇桉没忍住轻轻偏头躲了躲,他侧头,去和咬他耳垂的紫发狼尾的俊美男人接吻。
这是两人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唇舌交缠。
“唔……”
谢遇桉没料到沈褚辞的吻技这么好,他不知何时被沈褚辞压在了落地窗上,纤细的腰被箍住,也幸好沈褚辞抱着谢遇桉,美人的腰已经软了,不借力的话,真的会滑下去。
谢遇桉刚喝了水果茶,一股清甜在两人嘴里蔓延,金丝眼镜被沈褚辞摘下拿在手里。
一方空间内,细碎而又缠绵的接吻声响起。
分开时,沈褚辞看着眼前的美人双眼潋滟,眼尾被他亲得微微泛红,喉结重重滚了滚,再度去寻美人的唇。
谢遇桉被动的承受着沈褚辞霸道的攻城略池,喉间溢出娇喘。
直到谢遇桉快喘不过气,沈褚辞才放开他。
谢遇桉被他拥在怀里,身后是落地窗,窗外有大片茂盛绽放的郁金香。
临近中午,沈褚辞去厨房做午饭,让谢遇桉自己在宅子里逛逛。
谢遇桉窝在美人榻上,手边摆着一碟颗粒饱满的葡萄,色泽诱人。
美人的一头银发散落在美人榻上,金丝眼镜被沈褚辞摘下来放在了不远处的茶几上,镜片下如水般清澈无澜的蓝眸露出,犹如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谢遇桉躺在美人榻上看手机,发小群里正嚷嚷着让他请客出来聚一聚。
谢遇桉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这是他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总会用手指不自觉地去摩挲某个东西。
群里面的消息叮叮当当,谢遇桉看着起哄的两人,打字:【明晚十点,欲色见。】
江祈轻:【大小姐终于肯说话了,不枉我@了这么久】
楚修:【哈哈哈哈大小姐,江江你是真不要命啊】
楚修:【笑不活了jpg.】
大小姐这个绰号,是江祈轻给谢遇桉起的。
小时候的谢遇桉脾气很大,什么事都得顺着他来,加上他格外挑食,因此得名“大小姐”。
江祈轻在群里沉默了几秒,又蹦出了她的身影:【听说大小姐要和沈褚辞结婚,正主来说说,真嘟假嘟?】
楚修:【吃瓜jpg.】
谢遇桉看着这条消息,眸光深了深,从美人榻上起身往厨房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褚辞头都没回,便柔声开口:“老婆,厨房油烟大,你出去等我。”
谢遇桉当做没听见,从后面抱住沈褚辞的腰,美人轻声道:“沈褚辞,能公开吗?”
谢遇桉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听起来带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沈褚辞险些将一瓶盐都给倒进锅里。
“老婆,你老公没有这么拿不出手,你想公开就公开。”
得到肯定回答,谢遇桉在沈褚辞耳垂上亲了亲,便不在厨房逗留,转身回了客厅。
江祈轻在群里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不依不饶地在@他。
A:【嗯,结婚了。】
随后,谢遇桉没管发疯的两个傻子,放下手机在客厅里看电影。
等沈褚辞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谢遇桉已经看完一小半电影了。
“老婆!吃饭了!”
谢遇桉注意力从电影里转移到餐桌旁的沈褚辞身上,放下手中的抱枕,慢吞吞往餐桌走。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每一道菜都能看得出来沈褚辞的厨艺很好。
看不出来沈褚辞一个豪门公子还会下厨。
沈褚辞拉开椅子,等谢遇桉坐下后,他才落座。
谢遇桉捏着筷子,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夹起一个圆滚滚的小土豆放进嘴里,脑海中又浮现出女人温柔的身影。
记忆的碎片一点点凝聚,谢夫人总是喜欢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那时候的谢遇桉,一直被母亲毫无保留的爱包围着。
谢遇桉咽下嘴里的食物,他竟开始羡慕小时候的自己。
沈褚辞在一旁看着谢遇桉的眼眶泛起红,他心想:自己的厨艺竟然把老婆感动哭了?!!
他开口:“老婆,我知道我的厨艺很好,你别哭,以后我一直都给你做饭。”
谢遇桉抬眸看他,眼里的湿润褪去,清冷的眸子里透出笑意,他声音轻轻:“好。”
时隔多年,谢遇桉又一次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
吃过午饭,两人加了好友。
等到夜幕降临,谢遇桉看了眼时间,捏了捏死死抱着他的手臂,道:“我今晚要回谢家一趟。”
下午的时候沈褚辞问了谢遇桉的三围,把各大品牌的衣服都直接让人送到了轻舟邸。
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了很多情侣用品。
在沈褚辞蠢蠢欲动想要拿计生用品的时候,谢遇桉面无表情地把人拉走了。
为此,还被沈褚辞缠了好一阵。
沈褚辞下巴搭在谢遇桉头顶,漫不经心地问:“去那做什么?”
谢遇桉带着金丝眼镜,镜片下的蓝眸透出一丝寒意,稍纵即逝。
“好不容易回国,总要回去吃顿饭。”
沈褚辞又将人抱紧了些,这才一上午,他竟感到了不舍。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九点这样。”
沈褚辞应了一声。
谢遇桉从他怀里出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转身离开轻舟邸。
轻舟邸大门处,黑色迈巴赫已经在等着了。
“谢总。”
特助林逸打开车门,恭敬地叫了一声。
谢遇桉坐在后座,双腿微微交叠,吩咐道:“去谢家。”
“好的。”
同一时间,谢家。
穿金戴银的妇人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谢遇清。
“妈,大哥他今天真的回来吃晚饭吗?”
谢遇清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纯真地看着潘艳。
潘艳看着儿子的模样,道:“儿子,待会看见你大哥,打个招呼就行,少说少错,免得你大哥又针对我们两个。”
自从进门第一天被谢遇桉开了瓢,潘艳只要一听见谢遇桉这三个字就心有余悸,更别说,谢遇桉是谢家嫡系,谢家的佣人一大半都是真心拥护他的,一直到现在,潘艳和谢遇清在谢家都不受待见。
谢遇桉的性格和智商都让老爷子引以为傲,就连谢颂,出去吃饭时都只把谢遇桉挂在嘴边。
谢遇清即使也是谢颂的亲生儿子,可在整个谢家,都没人真正看得起他。
潘艳这么想着,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心疼道:“清清,是妈妈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谢遇清摇头:“妈,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的!”
管家袁叔看白痴似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去迎接谢遇桉。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谢遇桉一下车,袁叔就迎了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见到谢遇桉,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少爷。”
谢遇桉看着袁叔,想起自己出国时袁叔这小老头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嘴角勾起,“袁叔。”
袁叔看着小小少年现在已经身姿挺拔,嘴里喃喃道:“回来了就好……”
谢家和众多豪门世家都一样,是富人区里一栋独立小别墅。
谢老爷子不和谢颂他们一家住在一起,这几年更是不怎么来往,老爷子虽然让潘艳和谢遇清进了谢家,但一个从小不在自己膝下长大、还是一个私生子的谢遇清,终究在老爷子心里占不了多少地。
更别说知三当三的潘艳了,在原配谢夫人的衬托下,潘艳就更显得小家子气。
走进大门,在自顾自打扫卫生的佣人们看见了谢遇桉,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此起彼伏的“少爷”声不绝于耳。
谢遇桉都示以微笑。
“看看少爷这一身的优雅教养,再看看那个私生子,啧啧啧,我说先生也是,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女人?”
“就是,谢夫人在的时候对我们佣人那是十分的好,还经常给我们做甜点,哪像现在这女人,和她儿子一样,动不动就打骂我们。”
“现在少爷回来了,我就等着这两人被收拾!”
谢遇清站在墙角,双手死死握着拳,眼里含着不加掩饰的恨意,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都是因为谢遇桉,要是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受人冷眼和嘲讽!
这么多年,他都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私生子”。
走进客厅,看见谢遇桉的潘艳立马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脸带笑意迎了上去,“桉桉回来了啊,饭菜马上就好了,你爸也马上回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家多么和谐。
谢遇桉充耳不闻,径直往楼上走。
潘艳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收回手。
袁叔目送谢遇桉上楼,看着人影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把目光看向潘艳,冷冷开口:“桉桉这个名字,你叫不得。少爷没有承认你的身份,最好是跟着我们一同称呼少爷。”
潘艳心里明白袁叔在谢家的地位,即使心里再不服气,也得老老实实地应下来。
先不说桉桉这个名字她叫不叫得,她现在是谢家的夫人,叫谢遇桉少爷,不就是只把她当成一个佣人吗?
潘艳这么想着,眼里划过怨毒。
二楼,谢遇桉推开房间门,所有东西的位置都没有变,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想来是袁叔经常命人打扫。
这个房间是谢遇桉小时候的卧室。
银发及腰的美人缓步走到一个柜子前,伸手打开柜子,拿出了柜子里的一个相册。
幸好,没有被弄丢。
谢遇桉摸了摸相册已经泛黄的外皮,外皮上黑色记号笔写的字清晰可见,仿佛是昨天刚写。
——桉桉小朋友十一岁生日礼物。
——最爱你的妈妈童薇赠。
谢遇桉的手指一点点摸过那娟秀的黑色字迹,金丝眼镜下,那双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蓝眸微微泛红。
翻开外皮,内页也是同样用黑色记号笔写下了一样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桉桉宝贝,今天的你又长大了一岁,妈妈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做一个永远都真诚勇敢的小王子,妈妈永远都爱你。
谢遇桉抬手,将眼里的泪抹去,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童薇已经比他矮了许多,女人的容貌很温柔,那双蓝色眸子露着坚毅和温柔。
童薇走上前,手抚上谢遇桉的眼尾,她笑着开口:“宝贝,妈妈会经常来梦里看你的,别哭。”
相册掉在地上,谢遇桉伸手去抱她,可却抱了个空。
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他破碎又无助的声音,“妈,您说要陪我长大的……您食言了……”
相册安静地躺在谢遇桉脚边,随后,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捡起,放在了茶几上。
谢遇桉控制好情绪,将染了泪水的金丝眼镜擦干净,随后走出房间。
谢颂到家的时候,谢遇桉正从二楼下来。
“小桉。”
年近五十的谢颂一身儒雅气质,开口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
谢遇桉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恶心,移开目光不再看向他。
没得到回应,谢颂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里对谢遇桉的愧疚,让他不敢在对这个儿子要求什么。
更别说,谢遇桉确实很给他长脸。
等到佣人通知可以用餐了,谢遇清才从外面进来。
“大哥。”谢遇清和谢颂潘艳坐成一排,三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和谐有爱的一家三口。
谢遇桉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袁叔站在他身后,听着谢遇清这一声招呼,不满道:“你应该也同我们一样称呼少爷,少爷没有承认你和你母亲的身份,你们没有资格这么亲密地称呼少爷。”
谢遇清闻言眼里瞬间就涌出了泪,他楚楚可怜地看向谢颂,声音委屈:“父亲……”
谢颂当做没听见他的声音,袁叔是老爷子那边的人,他现在只在谢氏挂个职,没有什么资格跟袁叔叫板,他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老爷子那,万一老爷子对他不满意从而减少给他的遗产,那才是真正的亏。
“袁叔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好了,先吃饭吧。”
谢遇清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以前,他只要受了一点点委屈,谢颂都会替他出头和解决,为什么谢遇桉一回来,他就变成这样了?!
潘艳在一旁听着,银牙都快要咬碎了,谢颂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是利益至上。
谢颂却没管这两人,他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谢遇桉碗里,模样倒是像一个慈父,“桉桉,太久没回家了,多吃点啊。”
谢遇桉从始至终都没动筷,碗里除了袁叔给他打的白米饭就只剩谢颂给他夹的鱼肉。
听见这句话,谢遇桉看了眼挂钟,拿出手机给沈褚辞打电话。
“喂?老婆?”
欲色VIP包厢内,一片火热。
沈褚辞窝在沙发里,指尖燃着猩红,他双腿伸直搭在中央的桌子上,浑身都充满痞气,说出来的话却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
舒崔看了眼沙发上接电话的男人,叫人把音乐关了。
富二代们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季尘走上前,搂住舒崔的肩膀,感叹:“我还以为你说的都是假的,没想到辞哥还真结婚了。”
舒崔痛心疾首:“兄弟之间的信任呢?”
两人还在这边说着,就看见拿着手机的男人站起了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沈褚辞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涂鸦的T恤搭配棒球服外套,下身是一条阔腿裤,再配上他那紫色狼尾,这人就更显得像个混混。
他一边走一边穿好外套,经过众人旁边时,有人听见沈少温柔至极的声音。
“你乖乖在那等着,我十五分钟就到。”
挂断电话,谢遇桉站起身,“在这吃饭我反胃,你们一家三口自己吃吧。”
镜片下那双蓝色瞳孔充斥着冷漠,美人理了理袖口,接着面无表情地开口:“袁叔我就带走了,你们自己再去找个管家。”
谢颂听着谢遇桉这一句句仿佛命令的话语,终于没忍住摔了筷子:“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我是你父亲!不是你下属!”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下来,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谢遇桉也不说话,只是那一双与童薇无异的蓝眸盯着谢颂,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丝毫波澜都没有。
谢颂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讪讪笑了笑,道:“桉桉,是我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谢遇清在一旁放下筷子,小声道:“我觉得就是大哥的态度太强势了,怎么能对父亲这么说话呢?”
袁叔在谢遇桉身后蹙了蹙眉,果然,人与人之间智商是有差距的,他都特意强调了称呼,这私生子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谢遇桉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遇清,他或许是懒得开口,又或许是不想搭理他们,美人只是懒懒拿起碗上的筷子,手腕发力。
“彭!”
白玉筷子竟是生生插进了谢遇清面前的餐桌里!
谢遇清看着面前的筷子,惊魂未定地咽了咽唾沫,看向谢遇桉的眼神里充满恐惧。
就连潘艳,也默默放下了碗筷,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这是警告。”谢遇桉最后看了一眼谢遇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袁叔,去二楼房间把相册拿给我。”
“是,少爷。”
有了刚才这一警告,餐桌上的三人都不敢再开口。
生怕那白玉筷子插进自己脑门。
“少爷。”
袁叔把相册递给谢遇桉,瞥了几人一眼,道:“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给老爷,至于谢遇清对于少爷称呼的错误,过几天会有老宅的人亲自来教他,直到他会为止。”
谢遇清瞳孔一缩,心里蔓延出恐惧,语气焦急:“袁管家,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叫了!您不要让老宅的人过来!”
老宅的佣人们大多是在谢家从事几十年的老人,他们对谢遇桉可谓是看着长大,自然对他偏爱有加。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对谢遇桉不敬,可是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早知道,就不为了恶心谢遇桉叫他大哥了!
袁叔根本不搭理谢遇清,径直和谢遇桉离开谢家。
两人站在谢家大门外,谢遇桉怀里抱着那个相册,袁叔站在他身旁,看着他这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心疼道:“少爷,回去我就给您做些养身体的药膳,您在国外受苦了。”
“谢谢袁叔。”
谢遇桉勾唇淡淡笑了笑,谢家真正关心他的人不多,老头子一个,袁叔一个,加上姑姑,还有老宅的老一辈佣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