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湖贩剑》是一本由作者烟叶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季之鸣晏淮是小说中的主角,我在江湖贩剑主要讲述了:季之鸣以前是没想通,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对象这件事,而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
热门评价:病秧子冷皮攻X粗神经黑皮受
《我在江湖贩剑烟叶》精选:
楼砚雪说两日后搬去和府小住,当真就是两日。
晏淮早就将房间腾出,甚至出于私心地将楼砚雪跟关止房间安排得一东一西。
原因很简单,晏淮看关止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这个做法没被楼砚雪认可。
“我习惯了阿止照顾,和风你休要胡闹。”
楼砚雪端坐在大厅,因这两日与关止厮混严重,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关止见状,贴心上前替他按揉。
要从前,楼砚雪自然会拒绝,毕竟哪能当着旁人面这般使唤人的,要传出去又会说他多难伺候,偏偏这次没拒绝不说,还时不时使唤两下,轻了重了都说。
这把晏淮看得直皱眉,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转。
晏淮知道楼砚雪重视关止,两人关系比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外甥还亲近。
他跟楼砚雪虽然是舅甥关系,但两人年纪也就相差四岁,并不大。
与其说是舅舅,倒不如更像哥哥。
不过皇家人一向注重辈分,所以晏淮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将楼砚雪往老了喊。
而他们之中,关止是最大的,比楼砚雪还大两岁。
儿时,晏淮去楼砚雪府中游玩经常会碰见关止跟在他舅舅身后。
初来乍到,晏淮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对着关止也是一通指挥,谁知关止是整个府里唯一一个不听任他的人。
要知道,这对于自小习惯呼风唤雨的晏淮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
晏淮小时候就已经是个要面子的主了,关止忽略他,自然会放在心上,赌气似的不跟关止讲话,甚至在楼砚雪面前说坏话,幼稚至极。
说得楼砚雪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三人就这么小打小闹一同长大,关系虽是错综复杂,却影响不了他们之间浓厚的感情。
毕竟再怎么样,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晏淮也早早认命他舅舅就是偏袒关止。
长大后,晏淮对关止的印象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尤其是懂得儿女情长后,晏淮总觉得关止对楼砚雪感情不一样。
试问他跟若影相处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会让若影帮自己擦身子。
而关止却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楼砚雪更是如此,一点没发觉其中问题。
真正让晏淮起疑是自己刚及冠那年,正值寒冬,旧疾犯了,卧床不起,高烧不退,请了无数名医也没什么成效。
楼砚雪急急忙忙从珏州赶来熹和山庄探望自己。
关止也随他一同前来。
有天晚上,晏淮烧得迷糊,偶然间隔着一扇木门听到一阵争执。
争执声并非别人,来自楼砚雪跟关止。
在晏淮印象中,楼砚雪一向是荣辱不惊的人,显少会压低嗓音发脾气。
“你再这般作贱自己身体,他也不会立马好起来。”这是关止的声音,跟他所认识的那般,冷冷冰冰的。
“不必你操心。”楼砚雪一副疲倦语气,“你回去休息吧,不必等我。”
说着,木门“嘎吱”一声,似乎要推门而入。
然而等半天,晏淮却未听见脚步声,反而听到了关止压抑的愤怒。
“楼砚雪!”关止很少会直呼楼砚雪大名,而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跟我回去,他有的是人照看,不差你一人。”
说罢,不等楼砚雪反应过来,已经靠蛮力将楼砚雪整个人抗在肩头,绷着个脸,任他捶打谩骂也不回应。
“关止!你……”楼砚雪自诩诗书通透,打交道的也都是文化人,哪里遇到说不过就用蛮力的,怕是关止独一份,气不打一出来。
谁知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他那一生随性自由洒脱又温润贤良的舅舅竟被人打了屁股。
而打人者丝毫不畏惧,淡淡道:“听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晏淮早已经记不清,当时他正烧得糊涂,等烧退了,再去看两人关系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今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晏淮怀疑关止对他舅舅心怀不轨,可看楼砚雪这态度,不拒绝,甚至享受的态度,根本不像不知情的样子。
晏淮从这天起留了心眼。
特意给楼砚雪庭院安排了两名护卫,美名其曰保护楼砚雪,实则是为了防关止。
可关止是谁。
就算长大了,晏淮已经从当初的十八个心眼变成了一百零八个心眼子,依旧斗不过关止。
夜间,关止轻而易举躲开巡查从窗口钻入楼砚雪房间,将正在夜读的楼砚雪吓一跳。
楼砚雪闻声抬头,见关止从外面钻进来不由好笑。
明明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关系,怎么还跟偷情似的。
楼砚雪放下书走到关止身侧,替他掸去夜间的雨露,“怎的还不睡?”
“睡不着。”关止如实说。
“为何?”楼砚雪明知故问。
“想你。”
关止原本是个闷葫芦,自从跟楼砚雪表露心意后就不知道何为婉转,十分坦率地承认完就将人搂进怀里,又是一阵深吻,而后相拥入眠。
翌日,晏淮来给他舅舅打招呼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关止跟故意似的将楼砚雪整个人搂在怀里,而楼砚雪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姿势,整张脸都埋在关止胸口。
关止见晏淮来也只是淡淡睨了眼,并未开口。
“你!”晏淮一眼瞧见楼砚雪袒露在外的脖颈染着红点,也心知从何而来。
果然,关止这个王八蛋又占他舅舅便宜。
晏淮绷着张脸正欲发作,谁知关止轻手轻脚地从床榻起身,路过晏淮时淡淡道:“小点声,有什么出去说。”
饶是一向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晏淮也沉默了,不屑地“呵”了声。
前院,大堂内。
明明是炎炎夏日,竟有种入冬之感,空气里的温度几乎降至冰点。
晏淮就这么跟关止对坐着,无声对峙,谁也不先开第一口。
直到若影轻咳了声提醒晏淮:“公子,你再不抓紧问,王爷可能就要醒了。”
若影跟在晏淮身旁多年,自是知道楼砚雪偏心谁,替他家公子找面罢了。
“你跟楼砚雪什么时候的事?”晏淮端起初春刚采的新茶抿了口,不悦道。
“前两日。”关止毫不隐瞒。
闻言,晏淮眉头拧了下,一推算不就是自己去寻当日!
敢情自己去的还不是时候,破坏两人独处了?
晏淮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又不愿在关止面前落了下风,板着脸问:“你们两人认真的?你可知他何种身份。”
关止白眼都懒得翻了,寻思晏淮脑袋可能不好,这个时候还给他普及楼砚雪何种身份,若不是念在楼砚雪身份上,自己也不会到如今才将心意剖析。
晏淮不服,不敢相信楼砚雪跟关止就这么在一起了,哪怕他早有察觉,只是以前还没这么明显,这以后关止当了他舅舅的媳妇,那不就成他舅妈了!
晏淮怎么可能任由关止骑在自己头上。
气不过能怎么办,不然就打一架吧。
关止同意了。
于是,楼砚雪醒来就被告知他的外甥跟关止打了起来。
这人闻言,头饰都未束起急急忙忙跑到前院,生怕晚一步院子要着火。
“你们这是做什么?!”柔和的阳光下,楼砚雪随意搭了件外衫站在长廊前定定地望着两人,宛若一位未睡醒的仙人,白皙的眉间蹙起,嗔怒道。
“你别管!”晏淮提剑倒退一步,扭头瞥了眼身后的楼砚雪,“舅舅,我今日替你试试关止行不行。”
楼砚雪第一反应是晏淮知道他跟关止关系了,第二反应是关止行不行难道不应该他来试吗?!
思及此处,那白净的面色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红。
他挺行的。
楼砚雪张了张口,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楼砚雪站定看了会儿,得知两人只是普通切磋,便随他们去了。
正准备回屋时,若影脚步生风似的从院外赶来,看面色是有急事。
“出什么事了?”楼砚雪拦住问。
若影看了看还在打斗的晏淮,目光微微闪躲,他可不敢跟楼砚雪说自家主子男扮女装唬人的事,只好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
“王爷,您看错了,并无大事。”
楼砚雪颔首轻点,“不愿说?那我自己去瞧瞧?”
果然,在某些时刻,这对舅甥还是挺相像的。
“王爷,您……您还是别为难我了。”
楼砚雪果断没为难若影,下颚轻抬指向后方还在打斗的两人:“那行,你快把他叫走吧。”
若影暗暗松了口气,拱手道:“是!”
若影喊了声晏淮,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没一会儿,晏淮果然放下剑跟着他走了,走前还放下狠话,说以后再比。
关止耸耸肩,没当回事。
“还愣着做什么。”晏淮一走,楼砚雪瞥了眼提剑杵在不远处的关止,没好气道:“回来!”
关止闻言笑了笑,跟上前来。
楼砚雪先是检查了下关止受伤的胳膊,确定没有流血后又负气不愿理人。
关止心知楼砚雪是担心自己身体,没有辩驳,老老实实跟在楼砚雪身后,听话得紧,一点不像方才提剑时的冷然模样。
若影前来汇报,得知季之鸣此刻竟站在和府门外,请求拜见所谓的“晏和风”,晏淮也顾不上关止的事情,脚步匆匆往院外走。
连着两日,晏淮有心吊着季之鸣,寻思自己什么身份,总不能什么都是他主动。
想他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多的是人围着他身边伺候,也就季之鸣让他不厌其烦,再而三去看对方。
而今相处几日还算愉快,他想试探下季之鸣对自己的感觉,是否够重视,自己几天不去寻他,他会作何反应。
显而易见,这人反应还算令他满意。
或者说,他这两天待在府中一方面是迎接楼砚雪过来小住,一方面就等着季之鸣上门拜访。
只是晏淮此刻一身男装,衣袂飘飘,方才因打斗额角留了不少汗,再去换妆容怕是来不及。
思来想去,索性就不换了,径直去前厅等候。